第21章：片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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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片刻
“陸郁霧，你休要太過分！”張欽終於忍不住跳了出來，“我何時背叛你們陸家，我不過是按照東家的吩咐取回他們家的秘方，背叛他們家的人是你們。”他仗著有周懷民的撐腰逐漸開始有底氣。
“還不快把你的那些方子還回來，那些都是周家的祖傳之物，是你們陸家不知廉恥。”
陸二指著張欽被氣得一句話都說不出來，最後只說了一句，“張欽，你簡直恬不知恥！”
陸郁霧上前把陸二護在身後，迎上張欽的那雙眼睛，神色平靜道，“張官人，你說那是為周家拿回方子，那你為何又會被周家辭退？周家以每月二十五兩的銀子將你請去，不就是為了想要所謂的‘秘方’嗎？”
“既然你所謂的秘方，是周家之物，那不如我們今日就用秘方給在座之人做一桌豐盛的菜肴如何？”陸郁霧說罷又將目光落在一邊的周懷民身上，“想來周東家應當也是願意的。”
“你只說方子是你家，想來應當都記得方子之物。”陸郁霧說著也沒有再去看周懷民和張欽臉上的表情，而是將轉向歐陽修，“歐公，還希望歐公、杜官人、謝官人做個見證。”
歐陽修點頭同意陸郁霧所求。
他也想要看看這位被友人讚不絕口的小女娘，到底擁有何樣的風采。
“慢著！”周懷民看著他們言語之間透著幾分冷意，“陸郁霧，我們將比試放在明日如何？明日在城南的那片空地上，我們起鍋生火，也好讓滁州的百姓做個見證。”
陸郁霧不懼這種所謂的挑戰，在大庭廣眾之下做飯也並非難事，就算周懷民想要動手腳，也無法阻止他們的下場。
“周東家隨意。”陸郁霧看著周懷民點點頭，“到時候還希望周東家不吝賜教。”
周懷民又與歐陽修商量起這件事，得到歐陽修的同意後，周懷民就帶著張欽離開，背影似帶著些狼狽。
待他們的身影消失後，陸郁霧又安撫王郎君他們一家，她將早就準備好的銀票遞到王郎君手中。
“陸小娘子，這如何使得？”王郎君看著銀票滿臉羞愧，“若非陸小娘子我們也無法獲救，是陸小娘子心地善良，才讓我們撿了一條命回來。”
“王郎君此言差矣。”陸郁霧看著他滿臉抱歉，“若非遇到我，你們也不會遭遇這飛來橫禍，你們世代靠水為生，我也不能讓你們另謀生路，我對客船也不甚了解，但願以此銀票能解了你們的燃眉之急。“陸郁霧說著就對著他們深深鞠躬，“對於這件事我真的深感抱歉。”
王郎君看著身後的父母，又看了看站在面前的陸郁霧，最後在歐陽修的勸說下才將手中的銀票遞到父母手中。
“這也太多了。”王伯看著他們一臉惶恐，“陸東家……”王伯說著就將目光落在陸二身上，“我們真的不需要那麽多銀票。”
“既然是三丫頭給你們的，那你們便收下罷。”陸二看著他們王伯他們鞠躬作揖，“也算是給你們的補償。”
王郎君一家離開後，刺客被暫時收押，臨走之前他的目光仍是恨恨地瞪著他們一行人。
“陸郁霧，還記得我那日說過的話嗎？他日你若是落入我的手中，必叫你死無葬身之地……”只可惜他的話還沒有說完，嘴巴就被旁邊的衙差塞進了布條。
偌大的院子裏只剩下歐陽修、杜彬、謝縝、智仙和他們一家五口。
陸郁霧看著歐陽修嘆口氣，對著他鞠躬作揖，“讓歐公看笑話了，本想拿著蘇公拜帖親自登門拜訪，卻不曾想到還是讓歐公見了這一幕。”
歐陽修擡眸看了她一眼，目光中透著些許審視與打量，“你剛才就一點都不害怕？”
“怎能不怕？”陸郁霧笑道，“不過我比他們更有底氣，至於那些所謂的'秘方'……“她說著指了指腦袋，“都在我的腦海中，也從未展現於世人。”
“不管是寒山寺、還是開化禪寺，我給他們的謄錄本都是如今我做過的菜肴，就連張欽那小人所知道的也不過都是些尋常菜肴罷。”
陸郁霧說著又將目光落在陸二身上，“是爹爹曾經與張欽交好，不願藏私，這才手把手地交給他，他本以為我只有那麽多想法，卻沒有想到那些想法都在我的腦子裏。”
陸二被說得臉微微一紅，嘆口氣，“都是爹識人不清，害你差點死在姑蘇。”
“我這不是好好站在這裏嘛。”陸郁霧給了陸二一個擁抱，伸手拍了拍他的後背，“爹爹對那張欽已經仁至義盡，之後事情在如何，和我們陸家也沒有關系了。”
“如今我倒是明白為何子美與他夫人為何會喜歡你。”
歐陽修傳來的聲音，讓陸郁霧轉頭看向他，“能夠得到蘇公及其夫人的厚愛，乃是我的榮幸。”
“子美在信中說，你讀過我寫的東西，不知對於那些文章，你可有何想法。”
聽著歐陽修的話，陸郁霧對著他鞠躬作揖，“請歐公恕罪，今日乃是爹娘休沐之日，我想要多陪陪些爹娘，長姐與杜官人的事已經定下來，若是下次有機會，我們不妨再來談談這想法如何？”
歐陽修露出一個笑容，“好。”他說著也將目光落在杜彬身上，“子陵，你也去罷，畢竟終身大事比較重要不是嗎？”
杜彬面色一紅，對著歐陽修鞠躬作揖道，“多謝歐公，若是定下來到時候定會請歐公吃酒。”
歐陽修爽朗回應。
陸郁霧轉身和歐陽修告辭，她看了一眼身側的智仙，笑道，“住持，之前不是答應要和我一同用餐。”
智仙看著她點點頭，跟上他們的腳步。
陸二、陸薛氏、陸紫菀、陸瑤琴走在最前面，
陸郁霧、智仙、杜彬三人走在後面，她的右邊是杜彬，左邊是智仙。
陸郁霧看了一眼身邊的杜彬揶揄道，“杜官人，快如實交代，你是如何誆騙長姐鐘情於你。”
杜彬面色一紅，小聲道，“陸小娘子，我不曾誆騙陸大娘子……”他說著就微微低下頭去，言語間透著一絲窘迫。
陸郁霧見狀捂嘴輕笑，“那杜官人何時鐘情於長姐呢？”
“我素來仰慕陸大娘子，我與陸大娘子神交已久，我……”杜彬羞得剩下的話都沒有說出口。
“你為難他作甚。”走過來的陸紫菀替他緩解尷尬，他微微擡眸看了一眼陸紫菀又快速地低下頭去。
“怎地，這就心疼上了。”陸郁霧看著陸紫菀鼓著腮幫子，“我不管！長姐沒出嫁之前，只能是我和二姐的！”她說著就挽住陸紫菀的手臂，對著杜彬做了一個鬼臉。
“若是成親了，不也是你的長姐嘛。”陸紫菀神色溫柔地拍了拍陸郁霧的腦袋，“你與瑤瑤會一直都是我的妹妹。”
“若是真的結婚了，那我和二姐只能排第二了，若是將來有了孩子，我和二姐就只能屈居第三位。”陸郁霧說著就撇撇嘴，“那我可不依，未來姐夫也不能越過我們姐妹之間的情誼，若是未來姐夫欺負姐姐，我也不依，縱然是逃到天涯海角，也將他追回來！”
“陸小娘子放心，我發誓他日我若是負了陸大娘子，天打雷劈，死無全屍。”杜彬幾乎想也不想地開口。
“這種誓言不好。”陸郁霧看著杜彬搖搖頭，“你若是死了姐姐就要守寡，不過你放心在你死後，我會勸說姐姐另嫁他人。”說完她自己都笑了出來。
但是她心中知道，杜彬會是陸紫菀的良人，這些年杜彬的目光一直都放在陸紫菀身上，從未移開。
縱然有上門要說親的媒人，也會告訴他們他有心上人，上次議親時杜彬也是誠意十足，可見他對陸紫菀愛慕已久。
杜彬再次羞得低下頭去。
“杜官人，回頭你與嬸嬸說說，讓她與我們一同前去開化禪寺，嬸嬸、娘親、長姐、二姐他們坐馬車去，我們便騎馬去。”陸郁霧說著就將目光落在杜彬身上，“若是杜官人馬術不及我，可也娶不得長姐。”
“好啦。”陸紫菀看著陸郁霧點了點她的腦門，“君子習六藝，想來杜官人的馬術也不比你差。”她說著就看著站在一邊的杜彬。
陸郁霧看見杜彬有些窘迫地低下頭去，“罷了，罷了，長姐你與杜官人一道，我去找爹娘和二姐了。”
她看了一眼站在身邊的智仙，“住持，我們走吧。”
剛走到爹娘身邊，就被陸薛氏點了點腦袋，她的話到嘴邊卻沒有說出口。
“對不起，這件事不應該瞞著你們。”陸郁霧看著他們鞠躬道歉，“爹、娘，我又不是那稚子，我懂得如何保護自己。”
“若非智仙住持，你……”陸二說著就對著走在身後的智仙鞠躬作揖，“多謝住持照顧小女。”
“實乃是貧僧被郁霧小友所救。”
陸郁霧沒有去關註身後的陸二他們三人，而是和陸瑤琴走在前面，準備回家準備餐具。
“那和尚說他畏水，縱然你是蟬聯四年的游泳冠軍，恐怕也挺難的吧。”
聽著陸瑤琴的話，陸郁霧將目光落在他的身上，“是挺難的，那個時候唯一的想法就是他不能死，他死了，後面該怎麽辦啊！”
她回想起那日情景，又將目光落在陸瑤琴身上，“都已經過去了。”
她的話剛落音就被陸瑤琴抱入懷中，“郁霧寶貝，以前你年紀最長，我則最小，沒有想到來此一遭，你卻成了妹妹，也好叫我好好疼愛你。”
陸郁霧聽著陸瑤琴的話笑了出來，“說什麽呢？我們乃是世交，又是閨蜜，說起來要不是我心血來潮拉著你們，在途中又怎麽會遇到車禍？”
他們率先到家，盛好米粥，每個人的面前都放著一塊雞蛋餅，還有一些醬菜。
“果然這份是單獨和和尚準備的。”陸瑤琴看著陸郁霧笑著揶揄，“要是和尚也偏愛你就好了。”
“我在他的眼中應該也是蕓蕓眾生一員吧。”陸郁霧沒有多想地開口，“不過這樣也好，省得擾了他的清修。”
他們一行人抵達院子，用過早餐，接上鄭氏，便一起去了開化禪寺。
陸紫菀並未和他們一起坐馬車，而是與杜彬共騎。
陸郁霧和智仙並轡而行，她看了一眼身側的智仙笑道，“住持，你說未來姐夫是長姐的良配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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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郁霧，你休要太過分！”張欽終於忍不住跳了出來，“我何時背叛你們陸家，我不過是按照東家的吩咐取回他們家的秘方，背叛他們家的人是你們。”他仗著有周懷民的撐腰逐漸開始有底氣。
“還不快把你的那些方子還回來，那些都是周家的祖傳之物，是你們陸家不知廉恥。”
陸二指著張欽被氣得一句話都說不出來，最後只說了一句，“張欽，你簡直恬不知恥！”
陸郁霧上前把陸二護在身後，迎上張欽的那雙眼睛，神色平靜道，“張官人，你說那是為周家拿回方子，那你為何又會被周家辭退？周家以每月二十五兩的銀子將你請去，不就是為了想要所謂的‘秘方’嗎？”
“既然你所謂的秘方，是周家之物，那不如我們今日就用秘方給在座之人做一桌豐盛的菜肴如何？”陸郁霧說罷又將目光落在一邊的周懷民身上，“想來周東家應當也是願意的。”
“你只說方子是你家，想來應當都記得方子之物。”陸郁霧說著也沒有再去看周懷民和張欽臉上的表情，而是將轉向歐陽修，“歐公，還希望歐公、杜官人、謝官人做個見證。”
歐陽修點頭同意陸郁霧所求。
他也想要看看這位被友人讚不絕口的小女娘，到底擁有何樣的風采。
“慢著！”周懷民看著他們言語之間透著幾分冷意，“陸郁霧，我們將比試放在明日如何？明日在城南的那片空地上，我們起鍋生火，也好讓滁州的百姓做個見證。”
陸郁霧不懼這種所謂的挑戰，在大庭廣眾之下做飯也並非難事，就算周懷民想要動手腳，也無法阻止他們的下場。
“周東家隨意。”陸郁霧看著周懷民點點頭，“到時候還希望周東家不吝賜教。”
周懷民又與歐陽修商量起這件事，得到歐陽修的同意後，周懷民就帶著張欽離開，背影似帶著些狼狽。
待他們的身影消失後，陸郁霧又安撫王郎君他們一家，她將早就準備好的銀票遞到王郎君手中。
“陸小娘子，這如何使得？”王郎君看著銀票滿臉羞愧，“若非陸小娘子我們也無法獲救，是陸小娘子心地善良，才讓我們撿了一條命回來。”
“王郎君此言差矣。”陸郁霧看著他滿臉抱歉，“若非遇到我，你們也不會遭遇這飛來橫禍，你們世代靠水為生，我也不能讓你們另謀生路，我對客船也不甚了解，但願以此銀票能解了你們的燃眉之急。“陸郁霧說著就對著他們深深鞠躬，“對於這件事我真的深感抱歉。”
王郎君看著身後的父母，又看了看站在面前的陸郁霧，最後在歐陽修的勸說下才將手中的銀票遞到父母手中。
“這也太多了。”王伯看著他們一臉惶恐，“陸東家……”王伯說著就將目光落在陸二身上，“我們真的不需要那麽多銀票。”
“既然是三丫頭給你們的，那你們便收下罷。”陸二看著他們王伯他們鞠躬作揖，“也算是給你們的補償。”
王郎君一家離開後，刺客被暫時收押，臨走之前他的目光仍是恨恨地瞪著他們一行人。
“陸郁霧，還記得我那日說過的話嗎？他日你若是落入我的手中，必叫你死無葬身之地……”只可惜他的話還沒有說完，嘴巴就被旁邊的衙差塞進了布條。
偌大的院子裏只剩下歐陽修、杜彬、謝縝、智仙和他們一家五口。
陸郁霧看著歐陽修嘆口氣，對著他鞠躬作揖，“讓歐公看笑話了，本想拿著蘇公拜帖親自登門拜訪，卻不曾想到還是讓歐公見了這一幕。”
歐陽修擡眸看了她一眼，目光中透著些許審視與打量，“你剛才就一點都不害怕？”
“怎能不怕？”陸郁霧笑道，“不過我比他們更有底氣，至於那些所謂的'秘方'……“她說著指了指腦袋，“都在我的腦海中，也從未展現於世人。”
“不管是寒山寺、還是開化禪寺，我給他們的謄錄本都是如今我做過的菜肴，就連張欽那小人所知道的也不過都是些尋常菜肴罷。”
陸郁霧說著又將目光落在陸二身上，“是爹爹曾經與張欽交好，不願藏私，這才手把手地交給他，他本以為我只有那麽多想法，卻沒有想到那些想法都在我的腦子裏。”
陸二被說得臉微微一紅，嘆口氣，“都是爹識人不清，害你差點死在姑蘇。”
“我這不是好好站在這裏嘛。”陸郁霧給了陸二一個擁抱，伸手拍了拍他的後背，“爹爹對那張欽已經仁至義盡，之後事情在如何，和我們陸家也沒有關系了。”
“如今我倒是明白為何子美與他夫人為何會喜歡你。”
歐陽修傳來的聲音，讓陸郁霧轉頭看向他，“能夠得到蘇公及其夫人的厚愛，乃是我的榮幸。”
“子美在信中說，你讀過我寫的東西，不知對於那些文章，你可有何想法。”
聽著歐陽修的話，陸郁霧對著他鞠躬作揖，“請歐公恕罪，今日乃是爹娘休沐之日，我想要多陪陪些爹娘，長姐與杜官人的事已經定下來，若是下次有機會，我們不妨再來談談這想法如何？”
歐陽修露出一個笑容，“好。”他說著也將目光落在杜彬身上，“子陵，你也去罷，畢竟終身大事比較重要不是嗎？”
杜彬面色一紅，對著歐陽修鞠躬作揖道，“多謝歐公，若是定下來到時候定會請歐公吃酒。”
歐陽修爽朗回應。
陸郁霧轉身和歐陽修告辭，她看了一眼身側的智仙，笑道，“住持，之前不是答應要和我一同用餐。”
智仙看著她點點頭，跟上他們的腳步。
陸二、陸薛氏、陸紫菀、陸瑤琴走在最前面，
陸郁霧、智仙、杜彬三人走在後面，她的右邊是杜彬，左邊是智仙。
陸郁霧看了一眼身邊的杜彬揶揄道，“杜官人，快如實交代，你是如何誆騙長姐鐘情於你。”
杜彬面色一紅，小聲道，“陸小娘子，我不曾誆騙陸大娘子……”他說著就微微低下頭去，言語間透著一絲窘迫。
陸郁霧見狀捂嘴輕笑，“那杜官人何時鐘情於長姐呢？”
“我素來仰慕陸大娘子，我與陸大娘子神交已久，我……”杜彬羞得剩下的話都沒有說出口。
“你為難他作甚。”走過來的陸紫菀替他緩解尷尬，他微微擡眸看了一眼陸紫菀又快速地低下頭去。
“怎地，這就心疼上了。”陸郁霧看著陸紫菀鼓著腮幫子，“我不管！長姐沒出嫁之前，只能是我和二姐的！”她說著就挽住陸紫菀的手臂，對著杜彬做了一個鬼臉。
“若是成親了，不也是你的長姐嘛。”陸紫菀神色溫柔地拍了拍陸郁霧的腦袋，“你與瑤瑤會一直都是我的妹妹。”
“若是真的結婚了，那我和二姐只能排第二了，若是將來有了孩子，我和二姐就只能屈居第三位。”陸郁霧說著就撇撇嘴，“那我可不依，未來姐夫也不能越過我們姐妹之間的情誼，若是未來姐夫欺負姐姐，我也不依，縱然是逃到天涯海角，也將他追回來！”
“陸小娘子放心，我發誓他日我若是負了陸大娘子，天打雷劈，死無全屍。”杜彬幾乎想也不想地開口。
“這種誓言不好。”陸郁霧看著杜彬搖搖頭，“你若是死了姐姐就要守寡，不過你放心在你死後，我會勸說姐姐另嫁他人。”說完她自己都笑了出來。
但是她心中知道，杜彬會是陸紫菀的良人，這些年杜彬的目光一直都放在陸紫菀身上，從未移開。
縱然有上門要說親的媒人，也會告訴他們他有心上人，上次議親時杜彬也是誠意十足，可見他對陸紫菀愛慕已久。
杜彬再次羞得低下頭去。
“杜官人，回頭你與嬸嬸說說，讓她與我們一同前去開化禪寺，嬸嬸、娘親、長姐、二姐他們坐馬車去，我們便騎馬去。”陸郁霧說著就將目光落在杜彬身上，“若是杜官人馬術不及我，可也娶不得長姐。”
“好啦。”陸紫菀看著陸郁霧點了點她的腦門，“君子習六藝，想來杜官人的馬術也不比你差。”她說著就看著站在一邊的杜彬。
陸郁霧看見杜彬有些窘迫地低下頭去，“罷了，罷了，長姐你與杜官人一道，我去找爹娘和二姐了。”
她看了一眼站在身邊的智仙，“住持，我們走吧。”
剛走到爹娘身邊，就被陸薛氏點了點腦袋，她的話到嘴邊卻沒有說出口。
“對不起，這件事不應該瞞著你們。”陸郁霧看著他們鞠躬道歉，“爹、娘，我又不是那稚子，我懂得如何保護自己。”
“若非智仙住持，你……”陸二說著就對著走在身後的智仙鞠躬作揖，“多謝住持照顧小女。”
“實乃是貧僧被郁霧小友所救。”
陸郁霧沒有去關註身後的陸二他們三人，而是和陸瑤琴走在前面，準備回家準備餐具。
“那和尚說他畏水，縱然你是蟬聯四年的游泳冠軍，恐怕也挺難的吧。”
聽著陸瑤琴的話，陸郁霧將目光落在他的身上，“是挺難的，那個時候唯一的想法就是他不能死，他死了，後面該怎麽辦啊！”
她回想起那日情景，又將目光落在陸瑤琴身上，“都已經過去了。”
她的話剛落音就被陸瑤琴抱入懷中，“郁霧寶貝，以前你年紀最長，我則最小，沒有想到來此一遭，你卻成了妹妹，也好叫我好好疼愛你。”
陸郁霧聽著陸瑤琴的話笑了出來，“說什麽呢？我們乃是世交，又是閨蜜，說起來要不是我心血來潮拉著你們，在途中又怎麽會遇到車禍？”
他們率先到家，盛好米粥，每個人的面前都放著一塊雞蛋餅，還有一些醬菜。
“果然這份是單獨和和尚準備的。”陸瑤琴看著陸郁霧笑著揶揄，“要是和尚也偏愛你就好了。”
“我在他的眼中應該也是蕓蕓眾生一員吧。”陸郁霧沒有多想地開口，“不過這樣也好，省得擾了他的清修。”
他們一行人抵達院子，用過早餐，接上鄭氏，便一起去了開化禪寺。
陸紫菀並未和他們一起坐馬車，而是與杜彬共騎。
陸郁霧和智仙並轡而行，她看了一眼身側的智仙笑道，“住持，你說未來姐夫是長姐的良配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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