尾聲-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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尾聲-6
地下室，一片黑暗，伸手不見五指，只聽到天花板上水珠子往下滴落，叮咚作響，一切像極了千年前囚禁他的水星地牢。
公王吩咐，給伯王施加一點電量，好好刺激一番，提醒伯王，他之所以行動自由，享受伯王的榮譽，靠的到底是誰的恩賜和寬厚。
受了電刑的伯王，手腕、腳腕、額頭上的皮膚焦黑，上萬伏的超高壓電流一波接著一波，流經他血脈的每一處，電流滋滋作響之時，他按照從前的方法熬過去，那便是回憶從前，回憶父親母親在世的時候，他和妹妹居住在竹林深處的府邸中，兩人讀書練劍，談論有關宮中的事和人，尤其是人，聖皇後帶著兩個兒子從金城而來後，那幾乎是他人生中最快樂的一段時間。
潘伯宗的思緒飄搖起，追憶逝去的年華，正沈浸在美好的記憶中時，他的靈識被其他人的話語所打斷，那些人正在下榻的酒店內咒罵。
他們罵的，不是別人，正是公王。
耍陰謀手段，算什麽一國之王，哪怕坐上了皇位，依舊是之前的小人做派，陰險毒辣，用的方式上不了臺面，被世人所不恥。王室成員中，還算有一些良知未隕滅的，他們雖然對公王的做法頗有微詞，卻也不敢公然發表意見，只在私底下咒罵，當公王召集他們，宣告設宴慶祝，一個個都準時參加，跪在公王腳下，俯首稱臣。
無人敢挑釁公王的權威，誰想著保住脖子上的腦袋，俗話說，好死不如賴活著，忠誠正義值得了幾個錢，死了埋在地下，誰還會記得死去的人是為誰而戰、為誰而死？
潘伯宗笑了一聲，笑聲回蕩在空蕩蕩的地下室，撞擊到一段鐵鏈彈開，又撞擊到另一條，再彈開，如此循環往覆，直至聲音被沈寂所吞沒。
忽然之間，燈亮了。白熾燈異常地亮，刺的潘伯宗睜不開眼睛。兩個守衛走了過來，拿著紅彤彤的烙鐵、鉗子、尖嘴刀、小鐵錘、銼刀，他們兩個穿著銀色的鎧甲，腳上是一對鐵靴，戴著護頸和護腕，尤其是一幅氧氣面罩，他們擔心伯王發動信息素攻擊，奴役他們的身體，不得不與地下室中的空氣隔絕開來。
“伯王大人，您受累了”一個守衛說道，“您可千萬別怪罪小的，我們就是吃了熊心豹子膽，也不敢有些加害您，都知道的，您是玄幽主，和鬼王打交道的，冒犯誰，也不能冒犯您。然而，我們只是卑微的低階Alpha，在公皇手下茍延殘喘。冒犯了您，我們死罪難逃，但還可能有幸活到晚上，等鬼王來收拾，可若一旦不遵從命令，惹惱了公王，我們隨時掉腦袋。大人，只請您記住一點，要害您的，是公皇以及那個私生子。冤有頭債有主，您大人有大量，千萬別遷怒與我們。”
兩名侍衛奉命前來，奉的是金吾宮的命令，先暫時給潘伯宗點苦頭吃吃，算開胃菜，重頭戲要等他自己前來，他要跟潘伯宗清算新仇舊恨。
他之所以不先去，因為他看中了父皇赦免的柳氏一家。
那個女人柳飄飄，長得眉清目秀，婀娜多姿，吸引他的不是外貌，而是她那骨子裏的韌勁和愛意，她那麽愛潘伯宗，如果他玷汙了她，事後告訴潘伯宗，不知道他會作何反應。
宮人們勸誡金吾宮，公皇當著重臣的面向潘伯宗許諾，只要他束手就擒，便會放了柳氏一家，不動他們一分一毫，如果玷汙了柳飄飄，不就是在打公皇的臉嘛，讓殿下的顏面置於何地。
金吾宮看著那名勸誡他的宮人，一句話也沒說，走過去，用力甩了一個巴掌，打得那人倒在地上，嘴角流血。
混賬東西，公皇只是向伯王許諾，他若投降便不動柳氏一家，可那是公皇許的諾，只說自己不動手，可沒提及其他人。現在，金吾宮要寵幸那地球的女人，是以個人名義，與王族無關，不牽扯最貴的公皇陛下。
宮人們噤若寒蟬，無人敢開口，由得金吾宮胡作非為。
金吾宮截下了柳飄飄，讓柳月樓帶著侄孫子滾出大莊園，如果敢回來，他就扒光他們的毛，放到火上吃燒鳥。
柳飄飄被攔腰抱起，她使勁地捶打，只抓破了金吾宮的胳膊，她像一只無力的鴿子一般，被他生生抓住，帶到了一處僻靜的院子。
宮人們全都跑得遠遠的，當作沒看到，沒聽到，以免惹禍上身。
金吾宮從裏面關上了門，脫下上衣，色瞇瞇地看向柳飄飄。柳飄飄想要大喊，救命呀，快來人呀，然而，她明白，喊破喉嚨，也不會有人來救她，她孤立無援，外面逃竄的那些人全是幫兇，不會幫她，而那個許諾不動她的公王，是個陰險狡詐的敗類，上梁不正下梁歪，當爹的都那樣，他的私生子能好到哪裏去。
她只能自求活路。
柳飄飄端起一個花瓶，往地上一拋，碎裂開來，她迅速地拿起一塊尖銳的碎片，抵在自己脖子上。
“你要是再走往前走一步，我就自刎，死在你面前”柳飄飄顫抖地說道。
“好啊，動手吧”金吾宮說道，“動手啊，你還在猶豫什麽，快，用你手中的碎片抹脖子，等你斷了氣，我好告訴潘伯宗，他用性命換來的一條命，自我終結了。快呀，動手呀，你個婊子！！！”
柳飄飄一想起伯王叔叔，眼淚唰地掉下來，她的手顫抖的更加厲害，她一邊往後退，一邊猛烈地揮動碎片，企圖嚇退金吾宮。
她退到了角落中，無處可退。
眼看著金吾宮鬼迷日眼地走上來，她絕望到了極點。
突然，一只藏獒從院墻外一躍而起，撲到了墻上，而後，腳一蹬，飛了過來。
金吾宮轉過頭，那藏獒張開血盆大口，可以肯定，它一口就能咬斷他的脖子，藏獒沒有那樣做，往下攻擊，咬了他的下面。
院子中響起一聲慘烈的叫聲。金吾宮眼珠子暴起，幾乎要出來了，瞪得大大的。他咬緊牙關，撕裂之痛席卷全身，劇痛無比，他站在那裏，一動也不敢動。
沒了，他的寶貝沒了。
金吾宮嚎啕大哭，他扯起嗓子，準備喊人，柳飄飄眼疾手快，扯斷金吾宮裂開的褲子，將一團布塞進他的嘴裏，而後，照著他的□□，猛烈地踹了一腳，疼得他倒在地上，蜷縮住，不敢動彈。
藏獒看向柳飄飄，示意她騎到它背上。柳飄飄終身上去，摟住藏獒的脖子。藏獒帶著她，躍過高墻。宮人們都跑開了，四下一個人沒有，他們聽到了那聲慘叫，還以為是柳飄飄的，便沒有前來。
柳飄飄緊貼著藏獒，聞到一股竹子的清香，它的毛灰白相間，柔軟細滑。
“好狗兒，誰派你來的”柳飄飄不知自己為何對一條狗說話，“你能幫幫我，去就伯王叔叔嗎，他被公王關起來了，聽那些人說，過不了多長時間，他就要被摘掉腺體，扔到冶煉室提煉信息素。我求求你，幫幫我”
柳飄飄覺得自己瘋了，居然在向一條狗求助。
“你能答應我，不論發生什麽，一定會拽緊他，護他周全，安全地逃離魔掌嗎？”藏獒開口道。
“我保證，我拿自己的性命起誓”柳飄飄脫口而出。
那是她的下意識反應。等她反應過來，聽到藏獒竟然開口說話，她詫異到松開了手，從犬背上掉了下去。
那只犬，居然像人一樣，站了起來，而後，變成人的模樣。柳飄飄張大了嘴巴，逐漸清晰的一張臉，是夏薇的面孔，是那個被她開除的人，是二十多年前伯王叔叔在雨夜救下的那個孤兒。
“我是水星的小殿下，本名叫李裕，千年前，我墜落在地球，一些好心的人救了我，是他們支撐我活到了今天”李裕說道，“叛臣在我父皇拯救水星之後，發動宮變，殺了我母後，殘忍地摘除了我兄長的腺體。我一直在逃，一直在跑，活在兄長的庇佑之下，活在阿宗的保護之中。我不能再當一個鴕鳥，把頭埋在沙子中，對災難視而不見。我是流淌著太陽真火信息素的sigma，月亮花魂的花主，三千向導的中間體，數百萬哨兵的眼睛和血液。吾眼之眼，吾血之血”
“吾眼之眼，吾血之血”柳飄飄自動對附和道。
“你一定會帶著阿宗離開的，對不對”李裕撫摸著柳飄飄的臉頰，“水星的未來，還要他去維護。正義雖然遲到，但不會缺席。叛臣應該受到的責罰，跑不了，我就是來替我族人懲罰叛徒的。前提是，我必須心無旁騖，不得分心。等你找到阿宗，告訴他，好好地活下去，他有一個可愛漂亮的女兒，占蔔師說，她是水星的未來，是月亮花的主宰，讓他照顧好我們的女兒”
柳飄飄被李裕的話搞蒙了，他和潘伯宗在一起的時間很短，不超過一個月，哪裏來的女兒，他是那個夏薇嗎？是不是搞錯了，他只是長得像夏薇。
“夏薇，你終於露面了”鮮血淋漓地私生子大聲地喊道，他已經瘋了，幾乎站不穩，看到夏薇後，卻仿佛打了雞血。“三千守衛兵，此時不出，更待何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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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下室，一片黑暗，伸手不見五指，只聽到天花板上水珠子往下滴落，叮咚作響，一切像極了千年前囚禁他的水星地牢。
公王吩咐，給伯王施加一點電量，好好刺激一番，提醒伯王，他之所以行動自由，享受伯王的榮譽，靠的到底是誰的恩賜和寬厚。
受了電刑的伯王，手腕、腳腕、額頭上的皮膚焦黑，上萬伏的超高壓電流一波接著一波，流經他血脈的每一處，電流滋滋作響之時，他按照從前的方法熬過去，那便是回憶從前，回憶父親母親在世的時候，他和妹妹居住在竹林深處的府邸中，兩人讀書練劍，談論有關宮中的事和人，尤其是人，聖皇後帶著兩個兒子從金城而來後，那幾乎是他人生中最快樂的一段時間。
潘伯宗的思緒飄搖起，追憶逝去的年華，正沈浸在美好的記憶中時，他的靈識被其他人的話語所打斷，那些人正在下榻的酒店內咒罵。
他們罵的，不是別人，正是公王。
耍陰謀手段，算什麽一國之王，哪怕坐上了皇位，依舊是之前的小人做派，陰險毒辣，用的方式上不了臺面，被世人所不恥。王室成員中，還算有一些良知未隕滅的，他們雖然對公王的做法頗有微詞，卻也不敢公然發表意見，只在私底下咒罵，當公王召集他們，宣告設宴慶祝，一個個都準時參加，跪在公王腳下，俯首稱臣。
無人敢挑釁公王的權威，誰想著保住脖子上的腦袋，俗話說，好死不如賴活著，忠誠正義值得了幾個錢，死了埋在地下，誰還會記得死去的人是為誰而戰、為誰而死？
潘伯宗笑了一聲，笑聲回蕩在空蕩蕩的地下室，撞擊到一段鐵鏈彈開，又撞擊到另一條，再彈開，如此循環往覆，直至聲音被沈寂所吞沒。
忽然之間，燈亮了。白熾燈異常地亮，刺的潘伯宗睜不開眼睛。兩個守衛走了過來，拿著紅彤彤的烙鐵、鉗子、尖嘴刀、小鐵錘、銼刀，他們兩個穿著銀色的鎧甲，腳上是一對鐵靴，戴著護頸和護腕，尤其是一幅氧氣面罩，他們擔心伯王發動信息素攻擊，奴役他們的身體，不得不與地下室中的空氣隔絕開來。
“伯王大人，您受累了”一個守衛說道，“您可千萬別怪罪小的，我們就是吃了熊心豹子膽，也不敢有些加害您，都知道的，您是玄幽主，和鬼王打交道的，冒犯誰，也不能冒犯您。然而，我們只是卑微的低階Alpha，在公皇手下茍延殘喘。冒犯了您，我們死罪難逃，但還可能有幸活到晚上，等鬼王來收拾，可若一旦不遵從命令，惹惱了公王，我們隨時掉腦袋。大人，只請您記住一點，要害您的，是公皇以及那個私生子。冤有頭債有主，您大人有大量，千萬別遷怒與我們。”
兩名侍衛奉命前來，奉的是金吾宮的命令，先暫時給潘伯宗點苦頭吃吃，算開胃菜，重頭戲要等他自己前來，他要跟潘伯宗清算新仇舊恨。
他之所以不先去，因為他看中了父皇赦免的柳氏一家。
那個女人柳飄飄，長得眉清目秀，婀娜多姿，吸引他的不是外貌，而是她那骨子裏的韌勁和愛意，她那麽愛潘伯宗，如果他玷汙了她，事後告訴潘伯宗，不知道他會作何反應。
宮人們勸誡金吾宮，公皇當著重臣的面向潘伯宗許諾，只要他束手就擒，便會放了柳氏一家，不動他們一分一毫，如果玷汙了柳飄飄，不就是在打公皇的臉嘛，讓殿下的顏面置於何地。
金吾宮看著那名勸誡他的宮人，一句話也沒說，走過去，用力甩了一個巴掌，打得那人倒在地上，嘴角流血。
混賬東西，公皇只是向伯王許諾，他若投降便不動柳氏一家，可那是公皇許的諾，只說自己不動手，可沒提及其他人。現在，金吾宮要寵幸那地球的女人，是以個人名義，與王族無關，不牽扯最貴的公皇陛下。
宮人們噤若寒蟬，無人敢開口，由得金吾宮胡作非為。
金吾宮截下了柳飄飄，讓柳月樓帶著侄孫子滾出大莊園，如果敢回來，他就扒光他們的毛，放到火上吃燒鳥。
柳飄飄被攔腰抱起，她使勁地捶打，只抓破了金吾宮的胳膊，她像一只無力的鴿子一般，被他生生抓住，帶到了一處僻靜的院子。
宮人們全都跑得遠遠的，當作沒看到，沒聽到，以免惹禍上身。
金吾宮從裏面關上了門，脫下上衣，色瞇瞇地看向柳飄飄。柳飄飄想要大喊，救命呀，快來人呀，然而，她明白，喊破喉嚨，也不會有人來救她，她孤立無援，外面逃竄的那些人全是幫兇，不會幫她，而那個許諾不動她的公王，是個陰險狡詐的敗類，上梁不正下梁歪，當爹的都那樣，他的私生子能好到哪裏去。
她只能自求活路。
柳飄飄端起一個花瓶，往地上一拋，碎裂開來，她迅速地拿起一塊尖銳的碎片，抵在自己脖子上。
“你要是再走往前走一步，我就自刎，死在你面前”柳飄飄顫抖地說道。
“好啊，動手吧”金吾宮說道，“動手啊，你還在猶豫什麽，快，用你手中的碎片抹脖子，等你斷了氣，我好告訴潘伯宗，他用性命換來的一條命，自我終結了。快呀，動手呀，你個婊子！！！”
柳飄飄一想起伯王叔叔，眼淚唰地掉下來，她的手顫抖的更加厲害，她一邊往後退，一邊猛烈地揮動碎片，企圖嚇退金吾宮。
她退到了角落中，無處可退。
眼看著金吾宮鬼迷日眼地走上來，她絕望到了極點。
突然，一只藏獒從院墻外一躍而起，撲到了墻上，而後，腳一蹬，飛了過來。
金吾宮轉過頭，那藏獒張開血盆大口，可以肯定，它一口就能咬斷他的脖子，藏獒沒有那樣做，往下攻擊，咬了他的下面。
院子中響起一聲慘烈的叫聲。金吾宮眼珠子暴起，幾乎要出來了，瞪得大大的。他咬緊牙關，撕裂之痛席卷全身，劇痛無比，他站在那裏，一動也不敢動。
沒了，他的寶貝沒了。
金吾宮嚎啕大哭，他扯起嗓子，準備喊人，柳飄飄眼疾手快，扯斷金吾宮裂開的褲子，將一團布塞進他的嘴裏，而後，照著他的□□，猛烈地踹了一腳，疼得他倒在地上，蜷縮住，不敢動彈。
藏獒看向柳飄飄，示意她騎到它背上。柳飄飄終身上去，摟住藏獒的脖子。藏獒帶著她，躍過高墻。宮人們都跑開了，四下一個人沒有，他們聽到了那聲慘叫，還以為是柳飄飄的，便沒有前來。
柳飄飄緊貼著藏獒，聞到一股竹子的清香，它的毛灰白相間，柔軟細滑。
“好狗兒，誰派你來的”柳飄飄不知自己為何對一條狗說話，“你能幫幫我，去就伯王叔叔嗎，他被公王關起來了，聽那些人說，過不了多長時間，他就要被摘掉腺體，扔到冶煉室提煉信息素。我求求你，幫幫我”
柳飄飄覺得自己瘋了，居然在向一條狗求助。
“你能答應我，不論發生什麽，一定會拽緊他，護他周全，安全地逃離魔掌嗎？”藏獒開口道。
“我保證，我拿自己的性命起誓”柳飄飄脫口而出。
那是她的下意識反應。等她反應過來，聽到藏獒竟然開口說話，她詫異到松開了手，從犬背上掉了下去。
那只犬，居然像人一樣，站了起來，而後，變成人的模樣。柳飄飄張大了嘴巴，逐漸清晰的一張臉，是夏薇的面孔，是那個被她開除的人，是二十多年前伯王叔叔在雨夜救下的那個孤兒。
“我是水星的小殿下，本名叫李裕，千年前，我墜落在地球，一些好心的人救了我，是他們支撐我活到了今天”李裕說道，“叛臣在我父皇拯救水星之後，發動宮變，殺了我母後，殘忍地摘除了我兄長的腺體。我一直在逃，一直在跑，活在兄長的庇佑之下，活在阿宗的保護之中。我不能再當一個鴕鳥，把頭埋在沙子中，對災難視而不見。我是流淌著太陽真火信息素的sigma，月亮花魂的花主，三千向導的中間體，數百萬哨兵的眼睛和血液。吾眼之眼，吾血之血”
“吾眼之眼，吾血之血”柳飄飄自動對附和道。
“你一定會帶著阿宗離開的，對不對”李裕撫摸著柳飄飄的臉頰，“水星的未來，還要他去維護。正義雖然遲到，但不會缺席。叛臣應該受到的責罰，跑不了，我就是來替我族人懲罰叛徒的。前提是，我必須心無旁騖，不得分心。等你找到阿宗，告訴他，好好地活下去，他有一個可愛漂亮的女兒，占蔔師說，她是水星的未來，是月亮花的主宰，讓他照顧好我們的女兒”
柳飄飄被李裕的話搞蒙了，他和潘伯宗在一起的時間很短，不超過一個月，哪裏來的女兒，他是那個夏薇嗎？是不是搞錯了，他只是長得像夏薇。
“夏薇，你終於露面了”鮮血淋漓地私生子大聲地喊道，他已經瘋了，幾乎站不穩，看到夏薇後，卻仿佛打了雞血。“三千守衛兵，此時不出，更待何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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