網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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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錦瑟說完, 腳指頭緊摳地面，她感覺已經發沒走出衛生間。
這種事確實難以啟齒。
隔著門，餘笙聽地模糊, 他短暫沈默了幾秒, 走到衛生間門口。
衛生間玻璃門透光, 映照出喬錦瑟細長脖頸的影子。
剛才洗完澡, 他在外面等了許久不見喬錦瑟出來，猜想喬錦瑟大概是遇到了什麽麻煩。
這會見喬錦瑟影子縮起來, 頭低著像個瑟瑟發抖的小兔子, 好像他是大灰狼會把她吃掉一般。
他就這麽不可信賴？
喬錦瑟見餘笙沒作聲, 難道是沒聽見？
她深吸一口氣捂著發燙的臉, 大聲道：“餘笙你還在外面嗎？求你.....可以去幫我買一下衛生巾嗎？”
餘笙聲音悶悶“嗯”一聲, “你稍微等我幾分鐘，我下樓去買。”
見餘笙答應，喬錦瑟松了口氣。
餘笙轉身沒走幾步又折返回來：“對了小喬, 你先把衛生間的溫度調高一點, 洗漱臺旁邊櫃子裏有一套浴袍先穿上不要凍感冒了，等我回來。”
“還有, 下次這種事不用求...”
“知道了。”喬錦瑟似乎聽到了餘笙低沈地壞笑聲, 臉燒地更厲害了, “不會有下次了。”
喬錦瑟覺得餘笙有時候細心過頭, 簡直跟老喬一模一樣, 甚至比老喬還啰嗦。
明明二十幾歲的身體, 卻裝著五十歲的靈魂。
.....
此刻剛出電梯的餘笙猛地打了個噴嚏。
餘笙動作很快，十分鐘後, 便敲響了衛生間的門。
“小喬，那個東西放門外了。”
喬錦瑟正裹在浴袍裏舒服伸了個懶腰, 等人走後她打開門，只見黑色大塑料袋裏裝的滿滿當當，什麽牌子的衛生巾都有。
餘笙這是把貨架搬空了？
喬錦瑟挑了兩包平時常用的，收拾好已經是二十分鐘後。
桌上飯菜散發誘人的味道，廚房裏男人的身影還在忙碌著。
喬錦瑟隨意吹了吹頭發，長發半幹披在肩上，她尋找香味來到餐桌前。
餘笙將最後一盤菜端上桌，見喬錦瑟饑腸轆轆的樣子，唇角勾起：“餓了？坐下來吃飯吧。”
他穿著深灰色的家具服，身上散發著淡淡冷調沐浴露的香氣，像在一個平常的夜晚，一頓普通的飯帶著撫慰人心的魔力。
外面還是下著雨，往常下班，喬錦瑟只想往沙發裏一窩，偶爾煮頓泡面，如果太晚她幹脆不吃。
這種打亂她生活規律的時候並不多，但她今日卻沒有一點下班後的煩躁感和疲憊感，甚至她都忘記下午剛經歷過被記者圍追堵截，雨中狂奔的狼狽摸樣。
喬錦瑟咬著筷子，擡頭正跟餘笙的目光撞上。
餘笙眉毛挑了一下，眸子漆黑：“不是早就餓了嗎？趕緊坐下吃飯。”
餐桌上暖黃的燈光斜斜打在餘笙臉上，原本棱角分明的線條柔和了幾分。
喬錦瑟心裏的某根弦顫動了一下。
說實話，喬錦瑟沒想過她跟餘笙分手後還有能坐下一起吃飯的一天，她目光稍稍停留了片刻，便移到菜上。
餘笙邊替她擺好碗筷，邊說道，“怎麽，喬老師被我迷住了，今天偷看我好幾次了。”
喬錦瑟也不客氣，夾菜吃了起來，“食客還不能看一下廚師長什麽樣？”
這人真自戀。
餘笙看著喬錦瑟大口吃飯的樣子，內心一下子就軟了，有種回到六年前的錯覺，只覺得眼前的姑娘怎麽看怎麽好看，連噎人的樣子都可愛極了。
該說不說，餘笙做的飯確實好吃，喬錦瑟不知不覺就吃多了。
等意識到時，桌上菜已經被一掃而光，她低頭看看了圓鼓鼓的肚子。
簡直太罪惡了！
本著不在餘笙家白吃白喝的原則，喬錦瑟主動提出洗，她順手收起碗筷。
餘笙比她動作快：“我來就行，你去沙發上休息。”
“沒事。”喬錦瑟倒不是客氣，她只是生理期又不是生病。
餘笙接過她手裏的碗，手撐在桌上，手背上青筋暴起，骨節分明，好看的像幅畫。
“想跟我分工幹活？我只見過妻子做飯，丈夫洗碗的。”
氣氛不知怎麽就暧昧起來。
喬錦瑟：........
“隨你。”喬錦瑟低著頭，逃似地跑到沙發上。
*
茶幾上放著一杯紅糖水，還是溫的，旁邊的小框裏裝滿了草莓味的糖。
是喬錦瑟喜歡的口味，她不愛喝紅糖水但愛吃草莓味的糖。
喬錦瑟剝了一顆放在嘴裏，酸酸甜甜，甜香的水果味很誘人，連貝多芬都湊上來嗅了嗅。
貝多芬拖著肥重的軀體，正面看像個橙色的煤氣罐。
喬錦瑟把她抱在腿上，指著角落的貓糧：“你不能吃，你的食物在那。”
貝多芬出來舔了舔她的手，歪著頭蹭她手背撒著嬌，喬錦瑟順著它的毛摸了摸，低著頭猛吸著橘貓。
餘笙出來的時候看見的就是這樣場景，他有些嫉妒這只肥貓。
他其實並不愛做飯，平時吃外賣居多，或者去謝景航兩口子那蹭飯。
公寓大多時候是空蕩蕩的。
但今天喬錦瑟一來，似乎這裏多了些生機，一種叫家的東西忽然具象化了。
喬錦瑟回頭時，見餘笙手插在兜裏，就站著哪裏，也不知道在那站了多久。
她問：“怎麽不過來坐？”
說完才意識餘笙才是主人，她怎麽搞得像才像是主任。
見喬錦瑟咬著唇，餘笙笑了笑：“我還有點事要處理。”
這麽晚還有事要忙？
喬錦瑟忽然想到下午那群突然沖出來的記者，她現在不上微博也知道熱搜上一定有餘笙的一席之地，畢竟這檔綜藝目前關註度遠超出她預期。
不管是誰，只要跟這檔綜藝有關，風吹草動的事也能上熱搜。
她對此早已見怪不怪，但是想到版權的問題沒那麽容易解決還是下意識問：“你準備怎麽辦？”
喬錦瑟很清楚清楚曲子是餘笙寫的，但版權現在歸趙斯琪所有，那在外人眼裏這首歌就是趙斯琪的歌，每個行業都有各自的規則。
如果餘笙想澄清，除非毀約和保密協議，那餘笙以後也別想在這個行業裏混了。
外加上她下午聽見那些記者問餘笙父親和弟弟的事，她隱約猜測有人要用在這件事上大作文章。
“擔心我？”餘笙笑道。
喬錦瑟嘴硬否認：“我擔心節目延期，影響我拿冠軍。”
心裏還是替餘笙捏了一把汗，她想不出來有什麽更好的解決方法。
喬錦瑟不知道手上的動作早已出賣了她，她有個小習慣，緊張的時候會蜷著食指。
餘笙笑意更深了，也沒戳穿她，聲音溫柔卻堅定： “別擔心，你安心比賽，不會影響節目。”
晚上躺在床上，喬錦瑟給吳亮打了電話，簡單說了這種情況。
畢竟他在行業裏時間長，想問問看他有沒有什麽好的辦法。
吳亮也直接給了答案：“你也不用去問其他人了，就跟你講前兩年，我朋友那有個作曲人出了這種情況，還小有名氣，現在是直接退圈了。”
“退圈，這麽嚴重？”喬錦瑟本來犯困，一下子就醒了。
“這個替考有什麽區別？”吳亮勸道，“這是你什麽朋友，我勸你別摻和這種事，免得自己摘不幹凈。”
喬錦瑟沒有回答，抱著一絲希望：“假如這個人挺有名氣呢、也很有實力呢？不是那種小名氣的寫歌的。”
吳亮笑道：“你見過明星塌房嗎？哪次不是頂流啊。”
“您還知‘塌房’這詞，還挺潮。”喬錦瑟看著天花板，只覺得頭疼。
“別打岔。”吳亮嘆了口氣，大概也猜到一點，喬錦瑟是個有主見的人，決定的事基本不會改，否則她不會打這個電話。
知道勸不了，斟酌再三，吳亮還是提醒：“盡力就行，你都自顧不暇了，還管他。”
“你知道了？”喬錦瑟有點吃驚。
吳亮說：“這些年你還把誰放在過心上？”
喬錦瑟不說話了，掛電話前吳亮還給她做了一種假設，塌房也不是什麽大事，違約就賠錢，大家罵一罵過幾年風聲平靜了，該怎麽樣就怎麽樣。
可餘笙不是這樣的人，喬錦瑟很肯定。
沒了困意，喬錦瑟從床上爬下來，床頭櫃上擺著一展粉色的燈，垂下的流蘇被編成一股股小辮，燈罩有些褪色。
喬錦瑟撥弄小辮繞在手指上，她沒想到餘笙竟一直把這盞燈帶著，當時她覺得這長流蘇好看，編織也很解壓，隨手就編了。
本來吃完晚飯她打算回家，晾在外面的衣服沒有幹，總不能穿著餘笙寬大的T恤出門，萬一撞到什麽人，又是娛樂新聞。
餘笙也借機提議讓她在此借宿一晚，畢竟明早能多睡一兩個小時還是很誘惑人的。
喬錦瑟打開手機點進娛樂板塊新聞，詞條中已經出現了跟餘笙家人有關的話題，熱度在快速上漲，不少營銷號轉發擴散制度討論度。
罵地都很難聽，說他忘恩負義的有，六親不認的也有，不孝的罵名就這樣給餘笙扣上了。
連白素琴的信息都給挖出來了。
甚至還有人直接詛咒餘笙得病，和白素琴一樣去死。
喬錦瑟氣憤極了，是餘笙的爸爸對不起他媽媽，對不起餘笙。作為丈夫養小三，在外有私生子，對餘笙母子不聞不問，那些網友為什麽不去譴責餘毅。
有誰替餘笙發聲，替死去的白素琴發聲？他們憑什麽這麽罵他們母子，在不了解真相的情況下說出最惡毒的語言。
打著替別人討公道的幌子，卻只是披著正義的外衣從狹隘的視角進行一場網暴罷了。
喬錦瑟點進去這些罵人的主頁一個個拉黑，突然外面走廊響起了腳步聲，想起餘笙的房間就在對面。
餘笙也睡不著嗎？
她想任憑餘笙內心再強大，看到網上那些尤其造謠侮辱他母親的言論，心裏還是會難過吧。
聽說前兩年餘笙的外公也去世了，從真正意義上來說，他早就沒有家人了。
喬錦瑟鼻子莫名有些酸。
喬錦瑟猶豫一下打開房門，外面漆黑一片，她剛剛明明聽到外面有動靜，這麽快就沒人了？
她貼著墻一路摸黑走到點燈開關地方，倏尓撞上一個堅實的胸膛，她一個沒站穩，跌進了某人的懷裏。
餘笙大手掌迅速貼在她的腰間，護住她：“沒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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衛生間玻璃門透光, 映照出喬錦瑟細長脖頸的影子。
剛才洗完澡, 他在外面等了許久不見喬錦瑟出來，猜想喬錦瑟大概是遇到了什麽麻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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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就這麽不可信賴？
喬錦瑟見餘笙沒作聲, 難道是沒聽見？
她深吸一口氣捂著發燙的臉, 大聲道：“餘笙你還在外面嗎？求你.....可以去幫我買一下衛生巾嗎？”
餘笙聲音悶悶“嗯”一聲, “你稍微等我幾分鐘，我下樓去買。”
見餘笙答應，喬錦瑟松了口氣。
餘笙轉身沒走幾步又折返回來：“對了小喬, 你先把衛生間的溫度調高一點, 洗漱臺旁邊櫃子裏有一套浴袍先穿上不要凍感冒了，等我回來。”
“還有, 下次這種事不用求...”
“知道了。”喬錦瑟似乎聽到了餘笙低沈地壞笑聲, 臉燒地更厲害了, “不會有下次了。”
喬錦瑟覺得餘笙有時候細心過頭, 簡直跟老喬一模一樣, 甚至比老喬還啰嗦。
明明二十幾歲的身體, 卻裝著五十歲的靈魂。
.....
此刻剛出電梯的餘笙猛地打了個噴嚏。
餘笙動作很快，十分鐘後, 便敲響了衛生間的門。
“小喬，那個東西放門外了。”
喬錦瑟正裹在浴袍裏舒服伸了個懶腰, 等人走後她打開門，只見黑色大塑料袋裏裝的滿滿當當，什麽牌子的衛生巾都有。
餘笙這是把貨架搬空了？
喬錦瑟挑了兩包平時常用的，收拾好已經是二十分鐘後。
桌上飯菜散發誘人的味道，廚房裏男人的身影還在忙碌著。
喬錦瑟隨意吹了吹頭發，長發半幹披在肩上，她尋找香味來到餐桌前。
餘笙將最後一盤菜端上桌，見喬錦瑟饑腸轆轆的樣子，唇角勾起：“餓了？坐下來吃飯吧。”
他穿著深灰色的家具服，身上散發著淡淡冷調沐浴露的香氣，像在一個平常的夜晚，一頓普通的飯帶著撫慰人心的魔力。
外面還是下著雨，往常下班，喬錦瑟只想往沙發裏一窩，偶爾煮頓泡面，如果太晚她幹脆不吃。
這種打亂她生活規律的時候並不多，但她今日卻沒有一點下班後的煩躁感和疲憊感，甚至她都忘記下午剛經歷過被記者圍追堵截，雨中狂奔的狼狽摸樣。
喬錦瑟咬著筷子，擡頭正跟餘笙的目光撞上。
餘笙眉毛挑了一下，眸子漆黑：“不是早就餓了嗎？趕緊坐下吃飯。”
餐桌上暖黃的燈光斜斜打在餘笙臉上，原本棱角分明的線條柔和了幾分。
喬錦瑟心裏的某根弦顫動了一下。
說實話，喬錦瑟沒想過她跟餘笙分手後還有能坐下一起吃飯的一天，她目光稍稍停留了片刻，便移到菜上。
餘笙邊替她擺好碗筷，邊說道，“怎麽，喬老師被我迷住了，今天偷看我好幾次了。”
喬錦瑟也不客氣，夾菜吃了起來，“食客還不能看一下廚師長什麽樣？”
這人真自戀。
餘笙看著喬錦瑟大口吃飯的樣子，內心一下子就軟了，有種回到六年前的錯覺，只覺得眼前的姑娘怎麽看怎麽好看，連噎人的樣子都可愛極了。
該說不說，餘笙做的飯確實好吃，喬錦瑟不知不覺就吃多了。
等意識到時，桌上菜已經被一掃而光，她低頭看看了圓鼓鼓的肚子。
簡直太罪惡了！
本著不在餘笙家白吃白喝的原則，喬錦瑟主動提出洗，她順手收起碗筷。
餘笙比她動作快：“我來就行，你去沙發上休息。”
“沒事。”喬錦瑟倒不是客氣，她只是生理期又不是生病。
餘笙接過她手裏的碗，手撐在桌上，手背上青筋暴起，骨節分明，好看的像幅畫。
“想跟我分工幹活？我只見過妻子做飯，丈夫洗碗的。”
氣氛不知怎麽就暧昧起來。
喬錦瑟：........
“隨你。”喬錦瑟低著頭，逃似地跑到沙發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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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喬錦瑟喜歡的口味，她不愛喝紅糖水但愛吃草莓味的糖。
喬錦瑟剝了一顆放在嘴裏，酸酸甜甜，甜香的水果味很誘人，連貝多芬都湊上來嗅了嗅。
貝多芬拖著肥重的軀體，正面看像個橙色的煤氣罐。
喬錦瑟把她抱在腿上，指著角落的貓糧：“你不能吃，你的食物在那。”
貝多芬出來舔了舔她的手，歪著頭蹭她手背撒著嬌，喬錦瑟順著它的毛摸了摸，低著頭猛吸著橘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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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其實並不愛做飯，平時吃外賣居多，或者去謝景航兩口子那蹭飯。
公寓大多時候是空蕩蕩的。
但今天喬錦瑟一來，似乎這裏多了些生機，一種叫家的東西忽然具象化了。
喬錦瑟回頭時，見餘笙手插在兜裏，就站著哪裏，也不知道在那站了多久。
她問：“怎麽不過來坐？”
說完才意識餘笙才是主人，她怎麽搞得像才像是主任。
見喬錦瑟咬著唇，餘笙笑了笑：“我還有點事要處理。”
這麽晚還有事要忙？
喬錦瑟忽然想到下午那群突然沖出來的記者，她現在不上微博也知道熱搜上一定有餘笙的一席之地，畢竟這檔綜藝目前關註度遠超出她預期。
不管是誰，只要跟這檔綜藝有關，風吹草動的事也能上熱搜。
她對此早已見怪不怪，但是想到版權的問題沒那麽容易解決還是下意識問：“你準備怎麽辦？”
喬錦瑟很清楚清楚曲子是餘笙寫的，但版權現在歸趙斯琪所有，那在外人眼裏這首歌就是趙斯琪的歌，每個行業都有各自的規則。
如果餘笙想澄清，除非毀約和保密協議，那餘笙以後也別想在這個行業裏混了。
外加上她下午聽見那些記者問餘笙父親和弟弟的事，她隱約猜測有人要用在這件事上大作文章。
“擔心我？”餘笙笑道。
喬錦瑟嘴硬否認：“我擔心節目延期，影響我拿冠軍。”
心裏還是替餘笙捏了一把汗，她想不出來有什麽更好的解決方法。
喬錦瑟不知道手上的動作早已出賣了她，她有個小習慣，緊張的時候會蜷著食指。
餘笙笑意更深了，也沒戳穿她，聲音溫柔卻堅定： “別擔心，你安心比賽，不會影響節目。”
晚上躺在床上，喬錦瑟給吳亮打了電話，簡單說了這種情況。
畢竟他在行業裏時間長，想問問看他有沒有什麽好的辦法。
吳亮也直接給了答案：“你也不用去問其他人了，就跟你講前兩年，我朋友那有個作曲人出了這種情況，還小有名氣，現在是直接退圈了。”
“退圈，這麽嚴重？”喬錦瑟本來犯困，一下子就醒了。
“這個替考有什麽區別？”吳亮勸道，“這是你什麽朋友，我勸你別摻和這種事，免得自己摘不幹凈。”
喬錦瑟沒有回答，抱著一絲希望：“假如這個人挺有名氣呢、也很有實力呢？不是那種小名氣的寫歌的。”
吳亮笑道：“你見過明星塌房嗎？哪次不是頂流啊。”
“您還知‘塌房’這詞，還挺潮。”喬錦瑟看著天花板，只覺得頭疼。
“別打岔。”吳亮嘆了口氣，大概也猜到一點，喬錦瑟是個有主見的人，決定的事基本不會改，否則她不會打這個電話。
知道勸不了，斟酌再三，吳亮還是提醒：“盡力就行，你都自顧不暇了，還管他。”
“你知道了？”喬錦瑟有點吃驚。
吳亮說：“這些年你還把誰放在過心上？”
喬錦瑟不說話了，掛電話前吳亮還給她做了一種假設，塌房也不是什麽大事，違約就賠錢，大家罵一罵過幾年風聲平靜了，該怎麽樣就怎麽樣。
可餘笙不是這樣的人，喬錦瑟很肯定。
沒了困意，喬錦瑟從床上爬下來，床頭櫃上擺著一展粉色的燈，垂下的流蘇被編成一股股小辮，燈罩有些褪色。
喬錦瑟撥弄小辮繞在手指上，她沒想到餘笙竟一直把這盞燈帶著，當時她覺得這長流蘇好看，編織也很解壓，隨手就編了。
本來吃完晚飯她打算回家，晾在外面的衣服沒有幹，總不能穿著餘笙寬大的T恤出門，萬一撞到什麽人，又是娛樂新聞。
餘笙也借機提議讓她在此借宿一晚，畢竟明早能多睡一兩個小時還是很誘惑人的。
喬錦瑟打開手機點進娛樂板塊新聞，詞條中已經出現了跟餘笙家人有關的話題，熱度在快速上漲，不少營銷號轉發擴散制度討論度。
罵地都很難聽，說他忘恩負義的有，六親不認的也有，不孝的罵名就這樣給餘笙扣上了。
連白素琴的信息都給挖出來了。
甚至還有人直接詛咒餘笙得病，和白素琴一樣去死。
喬錦瑟氣憤極了，是餘笙的爸爸對不起他媽媽，對不起餘笙。作為丈夫養小三，在外有私生子，對餘笙母子不聞不問，那些網友為什麽不去譴責餘毅。
有誰替餘笙發聲，替死去的白素琴發聲？他們憑什麽這麽罵他們母子，在不了解真相的情況下說出最惡毒的語言。
打著替別人討公道的幌子，卻只是披著正義的外衣從狹隘的視角進行一場網暴罷了。
喬錦瑟點進去這些罵人的主頁一個個拉黑，突然外面走廊響起了腳步聲，想起餘笙的房間就在對面。
餘笙也睡不著嗎？
她想任憑餘笙內心再強大，看到網上那些尤其造謠侮辱他母親的言論，心裏還是會難過吧。
聽說前兩年餘笙的外公也去世了，從真正意義上來說，他早就沒有家人了。
喬錦瑟鼻子莫名有些酸。
喬錦瑟猶豫一下打開房門，外面漆黑一片，她剛剛明明聽到外面有動靜，這麽快就沒人了？
她貼著墻一路摸黑走到點燈開關地方，倏尓撞上一個堅實的胸膛，她一個沒站穩，跌進了某人的懷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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