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稱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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稱呼

雖然這只是其中的一句歌詞, 喬錦瑟懷疑餘笙是故意分開發的,這種自信是來源於她對餘笙的了解。

喬錦瑟心臟怦怦狂跳,她忽然想起了六年前某一個夏夜餘笙在房間裏拿著吉他彈唱英文歌的樣子, 那是她第一次聽餘笙唱英文歌, 嗓音低沈, 如同魔咒卻溫柔了整個夜。

明明過去了這麽久, 喬錦瑟的記憶卻越來越清晰,她發現怎麽努力都無法將腦海的畫面趕出去。

喬錦瑟沮喪憋了一口氣, 看著對話框, 不知道回什麽, 索性就不回了。

過了幾分鐘, 餘笙那邊又發【睡了嗎】

喬錦瑟【還有事?】

餘笙【明天的表演不用太擔心, 我問過節目組時間不會很長,而且明天的主持人是何珈,控場能力很強, 你放輕松就行。】

【我看了一下你組目前的得分狀況, 冠軍大概率已經姓喬了。】

顯然餘笙一直在關註喬錦瑟的狀況。

喬錦瑟【你怎麽知道後面的其他組沒有更好的節目呢,凡事都有意外。】

餘笙【不會有意外。】

因為喬錦瑟就是奇跡本身。

喬錦瑟覺得餘笙對她太過有信心, 相反她壓力很大, 目前積分並沒有拉開太大的差距, 她沒有百分之百把握說一定能得第一, 即使她還準備了殺手鐧。

喬錦瑟岔開了話題【你明天來錄制嗎?】

這句話發送出去喬錦瑟就後悔了, 有種她在問餘笙你明天來看我表演節目的既視感。

喬錦瑟隨即又補充一句【我意思是宋涵一還有自己的事情, 他好像很忙,你...】

字打到一半, 餘笙消息彈出來【你希望我來嗎?】

來不來跟她有什麽關系,為什麽要征詢她的意見。

喬錦瑟刪掉聊天框裏的話重新打到【你愛來不來。】

餘笙幾乎能想象到喬錦瑟現在生氣的小表情, 他哭笑不得,隨即發了個安撫的表情過,【知道了,早點休息。】

隨著最後一輪比賽到白熱化階段,網上對於節目組黑幕和喬錦瑟的聲音也漸漸消失,基本關註到選手節目本身質量上來。

甚至有一小部分網友在網上評論到“其實拋開喬錦瑟這個人來說,她出的節目非常有創意,非常符合千禧一代心目中的國樂。”

“+1,現在對她好感度直線上升,她其實還好不作妖,那些打分什麽的節目組都澄清了沒作假。”

“有點心疼美女,無妄之災,於輝那些話根本都站不住腳,況且客觀說一句於輝退賽前的節目質量也比上喬錦瑟。”

“樓主+10086,於輝輸不起就退賽了,要點臉吧。”

“我有個朋友之前在Echo實習過,不是民樂制作那邊,但跟喬錦瑟接觸過,說她人非常好非常溫柔,當時我朋友加班她雖然不認識我朋友他們,也請他們團隊吃夜宵,還專門給我朋友叫車。”

......

喬錦瑟本人是不知道自己在網上的口碑已經變好,她只想完成比賽,完成對老喬的承諾。

錄制開始後,依照臺本還是每位導師展示自己編排的節目,今天打分非常關鍵,可以說直接決定最終冠軍得主。

節目表演完畢,毫無疑問,喬錦瑟組的分數依舊遙遙領先。

錄制中途,主持人自然而然提到了喬錦瑟以前是學古箏出生,並將話題引到古箏表演上來。

工作人員將提前準備好的樂器擡上舞臺,在全場的期待中,喬錦瑟緩緩從導師座位上走下來。

“喬錦瑟。”易然叫住她。

喬錦瑟回頭,她今天穿著一身新中式的衣服,上面是一件改良的白色襯衣,下面是一條紅色馬面裙,頭發盤在腦後插著一根白玉簪。

易然眼睛都看直了,心想喬錦瑟怪不得把餘笙那狗迷地五迷三道,好在他不近美色,不然這誰頂的住。

喬錦瑟提著裙子問:“怎麽了?”

易然嘿嘿一笑:“沒什麽,就是想說喬老師加油,我看好你。”

喬錦瑟點了點頭:“謝謝。”

易然說:“對了,記得看觀眾席。額,我的意思是多跟關註互動。”

最遠處的觀眾席某一個角落,一個帶著帽子的男人正看著臺上。

“看這種東西好無聊啊。”旁邊的小夥子朝女朋友抱怨道,“還不如在家打游戲。”

女孩有點不高興:“游戲游戲你就知道游戲。我好不容易才被抽中,陪我來看一次怎麽了,而且這節目很好看的,你看一次就知道了,就比如說臺上的那個是....”

女孩滔滔不絕,跟自家男朋友科普著每位選手的實力和每位導師的風格。

小夥子並不感興趣,懶散敷衍道:“嗯嗯,真厲害,快看表演吧就要開始了。”

臺上喬錦瑟和宋涵一已經準備到位,全場安靜下來,開始進曲子伴奏。

喬錦瑟低頭,手已經起勢,猛地撥弦似利箭破風,瞬間抓住觀眾目光,只聽齊聲驚嘆。

“臥槽,這女的果然有點厲害。”小夥子也漸漸聽得入迷,以至於他本想跟女友討論,卻轉錯了方向,才發現坐在他左邊的男人。

小夥子倒也不尷尬,自然攀談著:“誒,兄弟你一個人來的嗎?”

餘笙微微低頭並未接話,只目不轉睛看著臺中央那抹紅色身影。

臺上二人如火如荼演奏,喬錦瑟似乎已經投身其中,狀態達到巔峰,全場的氣氛被推至高潮。

小夥子以為他沒聽到又重覆:“你也是被你女朋友逼來的?”他見餘笙帶著帽子,穿著低調不像是會喜歡這種節目的人,便有種同病相憐的錯覺。

餘笙低聲回答了一句:“她在臺上。”

小夥子以為自己聽錯了:“什麽?你說什麽。”

餘笙沒有再回答。

小夥子見餘笙不搭理自己,覺得這人奇怪又高冷,他沒聽錯的話,這人說臺上那個是他女朋友。臺上只有喬錦瑟,他覺得這人腦子純純有病,喬錦瑟這種大美女會看上他。

小夥子默默朝右邊挪了挪,遠離餘笙方向。

一曲結束,全場響起熱烈的掌聲,不知道是誰帶頭站起來鼓掌。

餘笙準備離場,易然給他發來消息【坐哪呢?怎麽沒看到你人。】

餘笙【準備走了。】

他將手機塞進荷包,雙手插進上衣口袋,快步離開觀眾席。

臺上,主持人采訪著喬錦瑟和宋涵一,他講話聲情並茂,似乎是被他們的演奏感染道:“不知道二位老師時隔六年再次合作,此刻的心情是什麽樣的呢?”

宋涵一見喬錦瑟正在走神,趕緊接住話道:“我覺得心境是不一樣的,首先....”

喬錦瑟盯著觀眾席,像是在找什麽人,臺下的觀眾席並不大,也就容納不到千人,她仔仔細細把每一排都看了一遍都沒有見某人,心裏不由泛起一股失落。

喬錦瑟自嘲:你為什麽覺得他回會來

世界上最愚蠢的事莫過於對別人抱有期待。

宋涵一一口氣講了許多。

主持人將話筒遞到喬錦瑟面前,她收回目光隱去眼底失落,淺笑道:“很感謝節目組給了這次機會,讓我們老同學能再次相遇,我覺得宋老師二胡拉地特別好,感染力十分強....”

喬錦瑟說完,主持人做了一下發言總結,並向觀眾提及了最後過幾日決賽節目的細節和要求,本場錄制便告一段落。

返回休息室時,不少觀眾都湧上前來找喬錦瑟簽名,她被觀眾的熱情弄得有點懵,心裏暗想節目組這次請的觀眾還有這項任務嗎?

不過她也沒多想隨手就簽了名。

本來從臺前到休息室也就五分鐘的路,結果硬是拖了半小時。

喬錦瑟收拾完正準備離開,卻碰到易然正巧堵在門口:“誒誒,喬大美女怎麽走這麽急。”

“下班不積極思想有問題。”喬錦瑟覺得易然這人有時候也挺有意思,雖然表面看起來不靠譜,關鍵時候倒也不含糊,“怎麽易老師還要加班?”

易然懶懶插著兜:“當然,我是內娛第一敬業的愛豆好嗎。”

喬錦瑟笑道:“來找我是有什麽事情?”

易然說:“也沒什麽要緊事,只是剛剛某人出了一點狀況,現在在我的休息室休息。”

喬錦瑟幾乎立馬知道易然說的是餘笙,下意識問:“他怎麽了?”

“搬東西的時候不小心砸傷手了,你知道他手以前幽暗手受過嚴重傷,我剛看他挺難受的,滿頭大汗....”

還不等易然話還沒說完,喬錦瑟脫口而出:“我去看看他。”

喬錦瑟知道六年前餘笙手受過一次嚴重的傷,謝景航曾經提過,卻沒有說具體原因,但早在清水河她就發現餘笙彈八度都成問題,這已經不是小傷,得有多嚴重才會讓一個天才鋼琴家的手變成這樣,一直以來她都不敢細想。

上一次又因為打了於輝,右手纏著繃帶,她還沒問他的傷好了沒有。

喬錦瑟走的很快。

走到易然休息室門口時,喬錦瑟猛然意識到自己好像太急切了,她在門前停了下來,卻沒有推開門,手舉了幾次又放下。

正糾結時,餘笙聲音從她身後傳來。

“怎麽不進去?”餘笙不知道什麽時候走到她旁邊。

喬錦瑟頓時有種被抓包的心虛:“我我....”

餘笙定定看著她,眼裏似是有星辰,幽深璀璨,他等著喬錦瑟後面的話。

喬錦瑟此刻大腦一片空白,胡謅了一番:“我路過,本來是想問易然一些關於下次比賽的事,我這就走。”

喬錦瑟感覺到眼前熾熱的目光,她不敢擡頭跟餘笙對視生怕餘笙看出她拙劣的謊話,她低著頭正從餘笙眼前經過。

胳膊卻被餘笙一把拉住。

男人的手骨節分明,掌心傳來的溫度貼在喬錦瑟的肌膚上,讓她身形一顫。

喬錦瑟擡頭問:“你手沒事?剛剛聽易然說你手受傷了”

喬錦瑟臉頰緋紅,眼中帶著驚詫,語氣裏夾著一絲不易察覺的緊張,可愛極了。

餘笙立即明白了是怎麽回事,男人眸子裏染上笑意故意問道:“你在關心我?”

喬錦瑟否認不了,卻沒有正面回答:“你幫我了這麽大一個忙,這麽做是應該的。”

餘笙沒有拆穿她,心情極好說,“小喬,我很開心。”

喬錦瑟很久都沒有聽到餘笙叫她這個稱呼,雖然有點過分親密,但這時候糾結去這個問題好像不合時宜。

沈默了片刻。

喬錦瑟換了話題,既然提到了他手上的傷,便順口問一句:“那上次手上的傷好了?”

餘笙認真回答:“真好了。”

不管喬錦瑟此刻是真的關心他還是順帶一提,他都不想讓喬錦瑟擔心。

“你今天怎麽來了?”喬錦瑟見他穿著一身黑色休閑服,不像是來錄制節目的,問道:“你也是來找易然的?”

餘笙低沈笑了一聲:“我是來看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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