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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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諒
餘笙雙手垂在兩側, 緊握雙拳，下頜線緊繃，他最終什麽話也沒說, 消失在門口。
良久, 白素琴望著門口, 像是才找到聲音, 顫抖道：“我是做錯了嗎？”
傭人走到她身邊，安慰道：“太太沒錯, 少爺還年輕體諒不了做母親的心。”
母親的心？
白素琴像是被這幾個字刺激到, 頭疼家具, 她跌坐在沙發上：“不, 他恨我。是我對不起他。”
傭人心疼地看向白素琴, 嘆了一口氣：“太太為什麽不把病情告訴給少爺，或許...”
白素琴擡手打斷了她，眼神空洞凝視在著桌面的文件, 語氣流露著疲憊, “不能告訴他，這事誰都不要告訴。”
她手裏的股票是餘毅公司的原始股, 當年餘毅隨手給了她一部分。她忍辱負重這麽多年, 又陸陸續續從外面收購了不少, 現在這些股票早已不知翻了多少倍。
這些足夠讓她成為餘毅公司有話語權的股東之一, 再加上這些年她維系股東之間的關系, 經營的人脈資源, 未來也能讓餘笙站穩腳跟。
可惜天不遂人願，她不能親眼見證了。
餘笙出門後, 直奔許醫生的私人診所。上次來這裏還是大半年以前。
“怎麽今天有時間過來？”許醫生帶著眼鏡，坐在餘笙的對面。
餘笙雙手交叉在桌子上, 大拇指來回繞著圈，“我最近和她吵架了，不，是我單方面和她吵架。”
“是嗎？”許醫生挑眉，似笑非笑。
他看起來二十出頭的樣子，實際上已經三十多了。西裝領口壓住白大褂，手指骨節分明，兩根手指頭勾著鋼筆，一副斯文敗類的模樣。
餘笙對昨晚的事難以啟齒，在許醫生的註視下，不情不願說出了事情的經過。
許醫生拉開抽屜拿出一張表遞給他：“把這個填了。”
餘笙結果快速瀏覽了一眼，拿起筆迅速在表上打起勾。
不到二十分鐘。
許醫生看著結果，點了點頭：“比之前結果好了很多。”他放下表饒有興致道：“我很好奇這個姑娘是個什麽樣的人，居然比我這個心理醫生還厲害，有機會真想見見。”
餘笙眼神一冷，啪的一聲，將鋼筆扔在桌子上，“見病人的老婆也在你的業務範疇？”
“嘖。”
空氣中彌漫著一股子醋酸味，許醫生舉起雙手投降：“行，算我多事。”
他時常懷疑餘笙不是需要一個心裏醫生，而是一個醋缸。
餘笙白了他一眼，下一秒手機彈出一條信息。
寶貝【晚上，要一起吃飯嗎？】
餘笙瞬間變了嘴臉，嘴角掛著笑，連忙回覆生怕喬錦瑟把消息撤回。
【好，等我！】
許醫生低頭失笑：“看來已經不需要我了。”
“如果你能少覬覦別人的老婆會更好。”
餘笙這股子占有欲太強了。
臨走前，許醫生提醒道：“不要總是試探愛你的人。反覆試探總會讓人受傷，等待也會消磨掉愛意。”
餘笙若有所思，“如果她很好哄呢？”
“關鍵不在好哄，而是愛。”
*
下午五點，Echo工作室。
“請問哪位是喬錦瑟？”快遞小哥站在前臺大聲問，“這裏有你的快遞麻煩簽收一下。”
整個辦公室很安靜，洪亮的聲音打破了和諧。所有人轉頭看向快遞小哥。
他抱著一大捧玫瑰，手上還領著一個禮品袋上面寫著字母Q，喘著氣直楞楞站在那裏。
沒一會喬錦瑟低著頭急匆匆跑到前臺，壓低聲音道：“我是喬錦瑟。”
眾人的目光齊聚在她身上，畢竟這麽大一捧玫瑰太過張揚，她很是尷尬，快速在收件人那欄簽上自己的名字。
接過玫瑰，她迎著異樣的眼光走到工位上。
“餵，小喬，你男朋友送的嗎？”同組的一個實習生眼睛瞪圓，嘴巴大張，羨慕道，“你男朋友真浪漫啊，還給你送花。”
“還好吧。”喬錦瑟幹笑兩聲，她一點也不想這麽高調，還是在工作場合。不知道餘笙又是抽的哪門子風。
小姑娘一臉八卦：“小喬，你男朋友是做什麽的呀？看樣子他應該很有錢。”
喬錦瑟：....
“這玫瑰是roseonly的，還有這盒子是qeelin的，加起來沒個十萬八萬下不來。不是土豪誰敢這麽揮霍。”
喬錦瑟：！！！！
靠，餘笙這敗家爺們。喬錦瑟毫不懷疑餘笙如果現在在她跟前，她會撬開他的頭看看是不是裏面灌了水。
“A貨，他還是學生。”喬錦瑟不好解釋他的身份，畢竟昨天熱搜的事鬧得沸沸揚揚。
工作場所人多口雜，在別人嘴裏指不定變成什麽樣。
小實習生一聽，頓時失了興趣，坐回工位上：“害，真以為你男朋友是高富帥呢。”
喬錦瑟沈默不語，只覺得頭疼。
某個罪魁禍首還發消息過來【謝謝寶貝原諒我，花收到了嗎？】
喬錦瑟回了個呵呵的表情包【誰說原諒你了？真不要臉。】
餘笙發了個跪在地上的小人，點著頭，上面寫著乖巧的表情包。
喬錦瑟沒再回，其實她心裏酸澀澀的，但她想了想或許還能再給他一個機會。
“小喬。”吳亮冷不丁出現在她工位旁邊。
喬錦瑟嚇得一哆嗦，下意識收起手機。
上班摸魚被上司抓住怎麽辦？在線等。
“謔，哪來的花，還挺香。”吳亮皺著眉，連續打了幾個噴嚏。
喬錦瑟站起身，低著頭像個犯錯孩子，急忙解釋道：“對不起，吳老師，我我...”
吳亮揉了揉鼻子，好一會才止住鼻子的癢意，擺擺手：“沒事，我對花粉過敏，不必緊張。”
喬錦瑟將玫瑰花搬到工位下面，又遞給吳亮一包紙巾。
“謝謝。”吳亮伸出手，像是提醒自己，“對了，差點忘了，你跟我來辦公室一趟，找你有點事。”
喬錦瑟心裏沒底，小心翼翼跟在吳亮身後，畢竟在辦公場所玩手機影響不好，該不是吳亮要批評她吧。
進屋後，她躡手躡腳關上門，準備順便把窗簾也放下。
“嗯？這是幹什麽？”吳亮轉過身，不解看著她。
喬錦瑟硬著頭皮回答：“被批評教育很丟人的，讓人看見....”
吳亮笑地爽朗：“我批評你幹什麽？”
“難道不是因為我工作玩手機？”
吳亮覺他這小徒弟有時候挺呆萌，腦回路很清奇，“那你見過其他人玩過手機嗎？”
喬錦瑟一楞，這是要搞舉報，她咬緊嘴巴，不能出賣同事。
“人之常情，要是天天都盯著這個，Echo恐怕不用開門了。”吳亮坐在辦公椅上，指著對面的位子，“坐，我找你是另外一件事。”
喬錦瑟這才松了口氣。
“我的老師最近問我有沒有學弟學妹想去他手裏讀書，在美國。”吳亮將電腦轉到喬錦瑟面前，“Martin教授，國際知名音樂制作人，他手上還有幾個名額，如果申請的學生成績優異，他提供全額獎學金。”
喬錦瑟看著頁面密密麻麻的英文，介紹了Martin教授的作品和合作歌手，裏面居然有享譽國際的搖滾歌手M。她驚得下巴快掉了，半響才說：“我是民樂系跟教授研究方向不匹配，而且我才剛接觸音樂制作，能力遠遠不夠。”
吳亮笑道：“你不必妄自菲薄，我的徒弟我有信心。我看你在學校成績也不錯，聽說你們學校也有一些2+2，3+1的交換項目，如果能維持到大二大三， 肯定沒問題。”
緊接著吳亮調出另一個文件，“Martin對中國文化十分感興趣，你學民樂正好是他所需要的方向。前幾天我們還通了郵件，我簡單跟他介紹過你的情況，他表示十分歡迎。”
吳亮已經把話說到這了，喬錦瑟十分感動，畢竟沒有哪個人會對別人的事如此上心。
喬錦瑟有些心動，但一想到餘笙，她頓了頓道：“我男朋友在國內，可能不會太考慮。”
吳亮微微一笑，年輕人的心思他又怎麽會不懂，誰不是從那個時候過來的。
“你先別著急拒絕，反正現在還早，等你大二結束如果你有意向可以告訴我，我給你寫推薦信。”
下班時，餘笙車停在喬錦瑟公司樓下，男人穿著一件白T，外面疊穿一件米寬松黃色襯衫，顯得氣質十分幹凈。
本來就長的一副好皮囊，站在豪車旁邊更是吸引了不少路人。
喬錦瑟抱著花走出旋轉門，餘笙立馬上前接住花束，一只手牽住喬錦瑟的手。
喬錦瑟使勁掙脫，男人卻抓地牢固。
“餵，快放開，被同事看見不好。”
餘笙放慢腳步，好像故意等著大廈後面出來的人。
這個點正好是下班的高峰期，打工人一波接著一波從大廈裏面出來。
餘笙委屈道：“我很丟人嗎？”
“不是。就是你知道吧，人多的地方，八卦就多。”
喬錦瑟下午才說他是個窮學生，沒準這會整個辦公室的人都知道她男朋友不僅窮還給她買A貨。
餘笙拉著她也不往前走：“寶貝，原諒我了嗎？”
喬錦瑟覺得這男人慣會耍無奈，轉頭時餘光正撞到工作室裏的一些人，她趕緊擋著臉，拉著餘笙往前走：“原諒，行了，快走吧。”
餘笙這才得逞地笑，還不忘在她側臉上落下一個吻。
兩人先是吃了一頓飯，然後喬錦瑟買了兩張電影票，是午夜場。
這部電影是愛情輕喜劇片，喬錦瑟很早就想看了。
餘笙拎著兩杯奶茶，又捧著一桶爆米花，走到檢票口。
喬錦瑟等在那裏，“不是才吃過晚飯嗎？買這麽多幹嘛，浪費。”
餘笙把奶茶遞給她，“我看那邊說這個是出的新口味，是你喜歡的草莓味就買了。”
喬錦瑟笑地無奈，內心卻是甜滋滋的，餘笙把她的愛好記得很清楚。
“走吧，進去吧。”
喬錦瑟票買的晚，只買到最後一排，好在這裏觀影環境還不錯。
落座後喬錦瑟吸了一口奶茶。
忽然聽到有人喊道，“方淮這裏。”
聽到熟悉的名字，喬錦瑟一怔，她朝前幾排望去，電影院太黑什麽也看不清楚，隱約只能看到模糊的影子。
她碰了碰餘笙的胳膊：“你剛剛有沒有聽到方淮的名字？”
餘笙捏著她柔軟的小手：“沒有，怎麽了？”
喬錦瑟嚼著椰果，“我剛剛好像聽到有人叫他的名字。”
“可能是重名，哪能這麽巧。”餘笙輕笑，拉過她的手放在腿上，“好了，電影快開始。”
電影比想象中的無聊，放了快二十分鐘，喬錦瑟也沒看出個大概，前面幾排不是睡覺就是玩手機，還有人接聽電話。
正放到女主被人跟蹤時，喬錦瑟突然提到：“餘笙，我覺得最近特別奇怪，不知道是不是錯覺，老覺得下班的時候有人跟蹤我。”
餘笙一下子從椅子上坐起身，他本身也沒看電影的心思，語氣緊張起來：“從什麽時候開始的？”
喬錦瑟見他這麽嚴肅，笑道：“瞧把你緊張的，也許是我的錯覺，畢竟那條路上的人很多。”
餘笙握緊她的手，認真道：“下次再有這樣的情況，打電話給我。”
喬錦瑟覺得他是擔心過頭，便不理男人繼續看電影。
畫面一轉，銀幕上的男女主開始激/吻起來，二人糾纏在一起，像是兩個伴生體。場面越來越激烈，整個電影院充斥著黏膩的水聲。
喬錦瑟看地面紅耳赤，她能清楚的聽到餘笙的呼吸聲加重。男人緊握著她的手，像是在忍耐著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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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素琴像是被這幾個字刺激到, 頭疼家具, 她跌坐在沙發上：“不, 他恨我。是我對不起他。”
傭人心疼地看向白素琴, 嘆了一口氣：“太太為什麽不把病情告訴給少爺，或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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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足夠讓她成為餘毅公司有話語權的股東之一, 再加上這些年她維系股東之間的關系, 經營的人脈資源, 未來也能讓餘笙站穩腳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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餘笙出門後, 直奔許醫生的私人診所。上次來這裏還是大半年以前。
“怎麽今天有時間過來？”許醫生帶著眼鏡，坐在餘笙的對面。
餘笙雙手交叉在桌子上, 大拇指來回繞著圈，“我最近和她吵架了，不，是我單方面和她吵架。”
“是嗎？”許醫生挑眉，似笑非笑。
他看起來二十出頭的樣子，實際上已經三十多了。西裝領口壓住白大褂，手指骨節分明，兩根手指頭勾著鋼筆，一副斯文敗類的模樣。
餘笙對昨晚的事難以啟齒，在許醫生的註視下，不情不願說出了事情的經過。
許醫生拉開抽屜拿出一張表遞給他：“把這個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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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到二十分鐘。
許醫生看著結果，點了點頭：“比之前結果好了很多。”他放下表饒有興致道：“我很好奇這個姑娘是個什麽樣的人，居然比我這個心理醫生還厲害，有機會真想見見。”
餘笙眼神一冷，啪的一聲，將鋼筆扔在桌子上，“見病人的老婆也在你的業務範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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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氣中彌漫著一股子醋酸味，許醫生舉起雙手投降：“行，算我多事。”
他時常懷疑餘笙不是需要一個心裏醫生，而是一個醋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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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等我！】
許醫生低頭失笑：“看來已經不需要我了。”
“如果你能少覬覦別人的老婆會更好。”
餘笙這股子占有欲太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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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請問哪位是喬錦瑟？”快遞小哥站在前臺大聲問，“這裏有你的快遞麻煩簽收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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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一會喬錦瑟低著頭急匆匆跑到前臺，壓低聲音道：“我是喬錦瑟。”
眾人的目光齊聚在她身上，畢竟這麽大一捧玫瑰太過張揚，她很是尷尬，快速在收件人那欄簽上自己的名字。
接過玫瑰，她迎著異樣的眼光走到工位上。
“餵，小喬，你男朋友送的嗎？”同組的一個實習生眼睛瞪圓，嘴巴大張，羨慕道，“你男朋友真浪漫啊，還給你送花。”
“還好吧。”喬錦瑟幹笑兩聲，她一點也不想這麽高調，還是在工作場合。不知道餘笙又是抽的哪門子風。
小姑娘一臉八卦：“小喬，你男朋友是做什麽的呀？看樣子他應該很有錢。”
喬錦瑟：....
“這玫瑰是roseonly的，還有這盒子是qeelin的，加起來沒個十萬八萬下不來。不是土豪誰敢這麽揮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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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實習生一聽，頓時失了興趣，坐回工位上：“害，真以為你男朋友是高富帥呢。”
喬錦瑟沈默不語，只覺得頭疼。
某個罪魁禍首還發消息過來【謝謝寶貝原諒我，花收到了嗎？】
喬錦瑟回了個呵呵的表情包【誰說原諒你了？真不要臉。】
餘笙發了個跪在地上的小人，點著頭，上面寫著乖巧的表情包。
喬錦瑟沒再回，其實她心裏酸澀澀的，但她想了想或許還能再給他一個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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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謔，哪來的花，還挺香。”吳亮皺著眉，連續打了幾個噴嚏。
喬錦瑟站起身，低著頭像個犯錯孩子，急忙解釋道：“對不起，吳老師，我我...”
吳亮揉了揉鼻子，好一會才止住鼻子的癢意，擺擺手：“沒事，我對花粉過敏，不必緊張。”
喬錦瑟將玫瑰花搬到工位下面，又遞給吳亮一包紙巾。
“謝謝。”吳亮伸出手，像是提醒自己，“對了，差點忘了，你跟我來辦公室一趟，找你有點事。”
喬錦瑟心裏沒底，小心翼翼跟在吳亮身後，畢竟在辦公場所玩手機影響不好，該不是吳亮要批評她吧。
進屋後，她躡手躡腳關上門，準備順便把窗簾也放下。
“嗯？這是幹什麽？”吳亮轉過身，不解看著她。
喬錦瑟硬著頭皮回答：“被批評教育很丟人的，讓人看見....”
吳亮笑地爽朗：“我批評你幹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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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亮覺他這小徒弟有時候挺呆萌，腦回路很清奇，“那你見過其他人玩過手機嗎？”
喬錦瑟一楞，這是要搞舉報，她咬緊嘴巴，不能出賣同事。
“人之常情，要是天天都盯著這個，Echo恐怕不用開門了。”吳亮坐在辦公椅上，指著對面的位子，“坐，我找你是另外一件事。”
喬錦瑟這才松了口氣。
“我的老師最近問我有沒有學弟學妹想去他手裏讀書，在美國。”吳亮將電腦轉到喬錦瑟面前，“Martin教授，國際知名音樂制作人，他手上還有幾個名額，如果申請的學生成績優異，他提供全額獎學金。”
喬錦瑟看著頁面密密麻麻的英文，介紹了Martin教授的作品和合作歌手，裏面居然有享譽國際的搖滾歌手M。她驚得下巴快掉了，半響才說：“我是民樂系跟教授研究方向不匹配，而且我才剛接觸音樂制作，能力遠遠不夠。”
吳亮笑道：“你不必妄自菲薄，我的徒弟我有信心。我看你在學校成績也不錯，聽說你們學校也有一些2+2，3+1的交換項目，如果能維持到大二大三， 肯定沒問題。”
緊接著吳亮調出另一個文件，“Martin對中國文化十分感興趣，你學民樂正好是他所需要的方向。前幾天我們還通了郵件，我簡單跟他介紹過你的情況，他表示十分歡迎。”
吳亮已經把話說到這了，喬錦瑟十分感動，畢竟沒有哪個人會對別人的事如此上心。
喬錦瑟有些心動，但一想到餘笙，她頓了頓道：“我男朋友在國內，可能不會太考慮。”
吳亮微微一笑，年輕人的心思他又怎麽會不懂，誰不是從那個時候過來的。
“你先別著急拒絕，反正現在還早，等你大二結束如果你有意向可以告訴我，我給你寫推薦信。”
下班時，餘笙車停在喬錦瑟公司樓下，男人穿著一件白T，外面疊穿一件米寬松黃色襯衫，顯得氣質十分幹凈。
本來就長的一副好皮囊，站在豪車旁邊更是吸引了不少路人。
喬錦瑟抱著花走出旋轉門，餘笙立馬上前接住花束，一只手牽住喬錦瑟的手。
喬錦瑟使勁掙脫，男人卻抓地牢固。
“餵，快放開，被同事看見不好。”
餘笙放慢腳步，好像故意等著大廈後面出來的人。
這個點正好是下班的高峰期，打工人一波接著一波從大廈裏面出來。
餘笙委屈道：“我很丟人嗎？”
“不是。就是你知道吧，人多的地方，八卦就多。”
喬錦瑟下午才說他是個窮學生，沒準這會整個辦公室的人都知道她男朋友不僅窮還給她買A貨。
餘笙拉著她也不往前走：“寶貝，原諒我了嗎？”
喬錦瑟覺得這男人慣會耍無奈，轉頭時餘光正撞到工作室裏的一些人，她趕緊擋著臉，拉著餘笙往前走：“原諒，行了，快走吧。”
餘笙這才得逞地笑，還不忘在她側臉上落下一個吻。
兩人先是吃了一頓飯，然後喬錦瑟買了兩張電影票，是午夜場。
這部電影是愛情輕喜劇片，喬錦瑟很早就想看了。
餘笙拎著兩杯奶茶，又捧著一桶爆米花，走到檢票口。
喬錦瑟等在那裏，“不是才吃過晚飯嗎？買這麽多幹嘛，浪費。”
餘笙把奶茶遞給她，“我看那邊說這個是出的新口味，是你喜歡的草莓味就買了。”
喬錦瑟笑地無奈，內心卻是甜滋滋的，餘笙把她的愛好記得很清楚。
“走吧，進去吧。”
喬錦瑟票買的晚，只買到最後一排，好在這裏觀影環境還不錯。
落座後喬錦瑟吸了一口奶茶。
忽然聽到有人喊道，“方淮這裏。”
聽到熟悉的名字，喬錦瑟一怔，她朝前幾排望去，電影院太黑什麽也看不清楚，隱約只能看到模糊的影子。
她碰了碰餘笙的胳膊：“你剛剛有沒有聽到方淮的名字？”
餘笙捏著她柔軟的小手：“沒有，怎麽了？”
喬錦瑟嚼著椰果，“我剛剛好像聽到有人叫他的名字。”
“可能是重名，哪能這麽巧。”餘笙輕笑，拉過她的手放在腿上，“好了，電影快開始。”
電影比想象中的無聊，放了快二十分鐘，喬錦瑟也沒看出個大概，前面幾排不是睡覺就是玩手機，還有人接聽電話。
正放到女主被人跟蹤時，喬錦瑟突然提到：“餘笙，我覺得最近特別奇怪，不知道是不是錯覺，老覺得下班的時候有人跟蹤我。”
餘笙一下子從椅子上坐起身，他本身也沒看電影的心思，語氣緊張起來：“從什麽時候開始的？”
喬錦瑟見他這麽嚴肅，笑道：“瞧把你緊張的，也許是我的錯覺，畢竟那條路上的人很多。”
餘笙握緊她的手，認真道：“下次再有這樣的情況，打電話給我。”
喬錦瑟覺得他是擔心過頭，便不理男人繼續看電影。
畫面一轉，銀幕上的男女主開始激/吻起來，二人糾纏在一起，像是兩個伴生體。場面越來越激烈，整個電影院充斥著黏膩的水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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