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0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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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0 章
看到夏父夏母公開和夏樂樂斷絕關系的那刻, 夏南星，感受到了一股莫名的悲哀。她忽然意識到，她和夏樂樂又有什麽區別呢？當你包裝精美時, 他們會細心地將你擺放在櫥窗裏, 當你有了瑕疵，又會毫不客氣地將你丟進垃圾桶。
這樣的父母，真的還值得期待嗎？
擡起頭, 夜燈連成一條銀河, 明亮地指引著前路, 夏南星再一次掛斷了父母的電話。
很多時候，夏南星都會做夢，反反覆覆地夢見自己又回到了十歲的那個夏天，她站在領獎臺上，等來的不是家人的讚美, 而是一場噩夢。
漫長的夜晚, 顯得那麽恐怖，以至於後來很長一段時間, 她都害怕黑暗, 害怕那些潛藏在陰影裏的未知, 後來, 她長大了。
長大後的她可以選擇自己走的路，可以在深夜裏擁有很多的陪伴，夏南星已經習慣喜歡上了夜晚。
今夜依然是個很美好的夜晚，月光皎潔如同薄紗，人間吵鬧, 夜市裏煙火氣息滿滿，夏南星回家的路要經過這片夜市, 每次，隔著馬路，看著對面坐滿了人的大排檔，看著火舌舔舐鐵鍋，師傅擦著汗，顧客們放聲笑著，夏南星總會感覺莫名的溫馨。
不過，她還從來沒有去過一次，畢竟大排檔只有一個人，會顯得很尷尬吧，啊，想想就覺得還是算了吧。
話是這麽說，但是不知道是因為這陣子發生的事情太多，還是因為夏南星心中松掉的一口氣，她的腳忍不住朝著那個方向走去。
“美女，吃點，幾個人？”
要，要不然還是算了，她就一個人啊！
忽然，身後傳來了一聲溫和的聲音：“老板兩個人。”
夏南星一楞，轉頭，發現來人是白天剛剛見過的沈鏡，此時他脫去了西裝外套，一身常服，站在燈光下，褐色的卷毛都好像發光一樣。
俊秀的青年彎了彎眉眼：“好巧夏小姐，不如，我們拼個桌吧。”
於是，半小時後，夏南星渾身僵硬地坐在小馬紮上，看著桌子上的燒烤，明明香氣撲鼻，但是她卻食不下咽。
啊啊啊啊，說點什麽，快找個話題，不要這麽幹坐著啊！
夏南星的腦袋裏仿佛有個小人不停地拿釘子錘她，終於，她幹巴巴來了一句：“白天的事情謝謝你了。”
沈鏡只是微微一笑，一邊低頭用筷子，拆烤串，一邊坦然：“只是恰好我也在海城美院工作，這本來就是你應得的。”
“說起來，咱們兩個還算是同門呢，我以前也是海城美院畢業的。”
“這樣算，你還得叫我學長呢。”
夏南星局促地坐著，更加尷尬了，口罩下面的一張嘴半天含糊說不出話，救命，早知道剛才就直接回家了，而且，她和沈鏡好像也沒有熟到這種地步吧。
似乎是看出了對面女孩的局促，男人笑了一聲：“好了，開玩笑的，這些給你。”
夏南星一呆，原來他拆了半天的燒烤是給自己的？是體現的很紳士了，但是，她總感覺不自在。
這段時日和沈鏡相處下來，沈鏡給她的印象是個十分溫和，可靠的人，做什麽事情都能完美的包辦，但是，夏南星總覺得和他在一塊不自在，此時，沈鏡又提起了夏父夏母約他們去吃飯的事情，夏南星思來想去，鼓足勇氣告訴了他自己的想法：
“沈先生，之前你提的那件事，我想了想，還是算了，你是個很好的人，但是我的確對你沒有感覺，很抱歉耽誤了你的時間，之後我……父母那邊，你也不用在意。”
說著夏南星重重鞠了一躬，連烤串都沒吃，就跑了，望著她小跑消失的背影，獨自坐在大排檔裏的青年垂下了眼眸，眼底光芒明明滅滅，他掏出了一張紙巾，細致地將自己的手指乃至指甲縫都擦的幹幹凈凈。
“這樣啊，那就沒有辦法了。”
男人走了，他走後，過來收拾桌子的老板娘一臉納悶，啥家庭啊，竟然一桌子菜一點都沒動？
——走在小路上，夏南星心情輕快了許多，這些話她在心裏憋了好幾天了，不知道打了多少次草稿了，終於說出來了。
沈鏡算是第一個直白地說要追求她的人，這讓夏南星慌張了許久，她時常想，像我這樣的人竟然也有人喜歡？又會想，時間久了他會不會就不喜歡了然而對方的攻勢愈演愈烈，讓夏南星終於意識到，自己不喜歡他，有些話應該說明白，說出來了，壓在心口的那塊石頭也松了。
她回到家調試了一下設備，準備直播，卻發現自己的手機收到了來自平臺的簽約邀請。
原來是因為前幾日夏南星的直播小爆了一把，最近時日，直播間裏總有個大佬一休打賞，流水很不錯，她的粉絲也突破了十萬大關，終於引起了平臺的註意。
雖然對於很多小主播來說，能簽約就是職業成功的一大步。但是，夏南星望著手機上的消息，陷入了迷茫。
她做ASMR直播，並不以職業為目標，她只是，因為，夜晚太過漫長了啊。
夜風吹拂著，窗外的小區永遠是黑漆漆一片，只有零星的光點，好像是一個遲暮的老人，血脈已經堵塞，只剩下一點點的流動。
恍惚間，好像又回到了很小的時候，那時候這裏還是有很多人的，有愛在樹下下棋的大爺，有喜歡追著外孫餵飯的奶奶，有和小狗一塊奔跑的孩童。
如果說貓山鎮是她的童年，那麽這裏便是她童年的尾巴，那個時候的父母對她嚴厲，但是眼底還是有讚賞的，鄭樂樂也是在這附近……後來，房子越來越老，人也越來越少，夏父夏母搬進了高檔別墅區，只有她被留在了過去。
這棟房子是姥姥名下的，早被姥姥轉給了自己，所以夏南星被趕出家門後，才有地方落腳。
想到白天的時候，父母打電話讓自己回去，甚至連自己住哪裏都不知道，夏南星就覺得一陣諷刺。
正當夏南星望著外面出神的時候，又收到了一條私信——
【簽約後，平臺會有新人扶持計劃，資源大量傾斜，此外，分成比也可以調整成三七分，好處多多，對你的未來很有幫助。】
未來啊……手機屏幕的光在女孩的眼底閃動。
可是，連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的未來在哪裏，十歲的時候，她夢想是成為大畫家，成為父母的驕傲，成為姥姥的驕傲，那時候她拼盡了全力想要獲得世界的認可。
可是，後來，她一樣都沒實現，現在的她已經長大了，已經不再像小時候那麽年少無知了，成年人的世界哪有夢想？
未來，連她自己都不知道，所以，直播這個行當要繼續做下去嗎？夏南星陷入了迷茫。
——
第二天，夏南星還是來了，本來是線上簽約，但是因為她恰好在分公司附近，想去看看，負責人便約了個線下見面的時間。
直播是個日新月異的行當，每天都有人懷揣著暴富的夢想踏入這一行，真正能留下了的卻寥寥無幾，整個分公司充斥著一股都市氣息，每個人抱著各種資料，似乎都忙碌不已，時不時能從單獨的小房間裏聽到有人喊麥的聲音，那是平臺自己培養的主播，當然，大頭還是吸收野生主播。
“孫哥，您上午八點要開一個會議，十點有一個兩百萬粉絲的主播來總部直播，需要您接待，對了今天有一個線下約見行程，似乎是新人簽約。”
一個衣著樸素的女孩抱著資料跟著一個高個男人後面，快速地報備著行程。
“多少粉絲？”
“啊？”
“我說那個新人!”
"哦哦，十萬粉絲好像，是做ASMR方向的。"
"嘖，什麽臭魚爛蝦都往我這裏扔，小燕啊，你不是一直想自己試試帶主播嗎？這樣吧，這個就交給你了。"
眾所周知，ASMR不擦沒有錢途，如果傳統技術流，打賞能力很弱，c站實行的是類似娛樂圈公司的模式，有大大小小的負責人，類似於經紀人，他們發覺有潛力的新人，簽約後，能從主播的打賞收入中提成，當然他們也會盡力培養主播，餵資源，一個負責人的精力是有限的，做到孫哥這個中層地位，手裏已經有了好幾個大主播，自然看不上一個做ASMR的主播了。
可對於小燕來說不同，這還是她進入公司一年以來，第一次獨自接手簽約！如果成功了，從今往後，她也算是一個小負責人了！
小燕激動的無法言語，壓根沒註意到孫哥嘲諷的眼神，屁顛屁顛地就去收拾自己，跑到了約見的咖啡廳，等著和主播見面了。
“讓我看看，主播的名字是，小月亮？很可愛啊，咦？還是個不露臉主播，這個好，有噱頭。”
等簽約了，到時候設定個粉絲過多少多少露臉，肯定有效果，不過，這就得需要主播的顏值真的能抗打了。
要知道，在直播這一行用這招的也不少，但是，釣足了粉絲的胃口，卻最後因為露臉翻車的也不在少數。
只希望來的人，顏值能過關吧。
小燕，抱著抽卡的忐忑，虔誠地對著神明許下了心願。
“神啊，請賜給我一個美女，啊不，顏值過關就可以的主播吧，信女願一年吃素，啊，兩年 ，阿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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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夏父夏母公開和夏樂樂斷絕關系的那刻, 夏南星，感受到了一股莫名的悲哀。她忽然意識到，她和夏樂樂又有什麽區別呢？當你包裝精美時, 他們會細心地將你擺放在櫥窗裏, 當你有了瑕疵，又會毫不客氣地將你丟進垃圾桶。
這樣的父母，真的還值得期待嗎？
擡起頭, 夜燈連成一條銀河, 明亮地指引著前路, 夏南星再一次掛斷了父母的電話。
很多時候，夏南星都會做夢，反反覆覆地夢見自己又回到了十歲的那個夏天，她站在領獎臺上，等來的不是家人的讚美, 而是一場噩夢。
漫長的夜晚, 顯得那麽恐怖，以至於後來很長一段時間, 她都害怕黑暗, 害怕那些潛藏在陰影裏的未知, 後來, 她長大了。
長大後的她可以選擇自己走的路，可以在深夜裏擁有很多的陪伴，夏南星已經習慣喜歡上了夜晚。
今夜依然是個很美好的夜晚，月光皎潔如同薄紗，人間吵鬧, 夜市裏煙火氣息滿滿，夏南星回家的路要經過這片夜市, 每次，隔著馬路，看著對面坐滿了人的大排檔，看著火舌舔舐鐵鍋，師傅擦著汗，顧客們放聲笑著，夏南星總會感覺莫名的溫馨。
不過，她還從來沒有去過一次，畢竟大排檔只有一個人，會顯得很尷尬吧，啊，想想就覺得還是算了吧。
話是這麽說，但是不知道是因為這陣子發生的事情太多，還是因為夏南星心中松掉的一口氣，她的腳忍不住朝著那個方向走去。
“美女，吃點，幾個人？”
要，要不然還是算了，她就一個人啊！
忽然，身後傳來了一聲溫和的聲音：“老板兩個人。”
夏南星一楞，轉頭，發現來人是白天剛剛見過的沈鏡，此時他脫去了西裝外套，一身常服，站在燈光下，褐色的卷毛都好像發光一樣。
俊秀的青年彎了彎眉眼：“好巧夏小姐，不如，我們拼個桌吧。”
於是，半小時後，夏南星渾身僵硬地坐在小馬紮上，看著桌子上的燒烤，明明香氣撲鼻，但是她卻食不下咽。
啊啊啊啊，說點什麽，快找個話題，不要這麽幹坐著啊！
夏南星的腦袋裏仿佛有個小人不停地拿釘子錘她，終於，她幹巴巴來了一句：“白天的事情謝謝你了。”
沈鏡只是微微一笑，一邊低頭用筷子，拆烤串，一邊坦然：“只是恰好我也在海城美院工作，這本來就是你應得的。”
“說起來，咱們兩個還算是同門呢，我以前也是海城美院畢業的。”
“這樣算，你還得叫我學長呢。”
夏南星局促地坐著，更加尷尬了，口罩下面的一張嘴半天含糊說不出話，救命，早知道剛才就直接回家了，而且，她和沈鏡好像也沒有熟到這種地步吧。
似乎是看出了對面女孩的局促，男人笑了一聲：“好了，開玩笑的，這些給你。”
夏南星一呆，原來他拆了半天的燒烤是給自己的？是體現的很紳士了，但是，她總感覺不自在。
這段時日和沈鏡相處下來，沈鏡給她的印象是個十分溫和，可靠的人，做什麽事情都能完美的包辦，但是，夏南星總覺得和他在一塊不自在，此時，沈鏡又提起了夏父夏母約他們去吃飯的事情，夏南星思來想去，鼓足勇氣告訴了他自己的想法：
“沈先生，之前你提的那件事，我想了想，還是算了，你是個很好的人，但是我的確對你沒有感覺，很抱歉耽誤了你的時間，之後我……父母那邊，你也不用在意。”
說著夏南星重重鞠了一躬，連烤串都沒吃，就跑了，望著她小跑消失的背影，獨自坐在大排檔裏的青年垂下了眼眸，眼底光芒明明滅滅，他掏出了一張紙巾，細致地將自己的手指乃至指甲縫都擦的幹幹凈凈。
“這樣啊，那就沒有辦法了。”
男人走了，他走後，過來收拾桌子的老板娘一臉納悶，啥家庭啊，竟然一桌子菜一點都沒動？
——走在小路上，夏南星心情輕快了許多，這些話她在心裏憋了好幾天了，不知道打了多少次草稿了，終於說出來了。
沈鏡算是第一個直白地說要追求她的人，這讓夏南星慌張了許久，她時常想，像我這樣的人竟然也有人喜歡？又會想，時間久了他會不會就不喜歡了然而對方的攻勢愈演愈烈，讓夏南星終於意識到，自己不喜歡他，有些話應該說明白，說出來了，壓在心口的那塊石頭也松了。
她回到家調試了一下設備，準備直播，卻發現自己的手機收到了來自平臺的簽約邀請。
原來是因為前幾日夏南星的直播小爆了一把，最近時日，直播間裏總有個大佬一休打賞，流水很不錯，她的粉絲也突破了十萬大關，終於引起了平臺的註意。
雖然對於很多小主播來說，能簽約就是職業成功的一大步。但是，夏南星望著手機上的消息，陷入了迷茫。
她做ASMR直播，並不以職業為目標，她只是，因為，夜晚太過漫長了啊。
夜風吹拂著，窗外的小區永遠是黑漆漆一片，只有零星的光點，好像是一個遲暮的老人，血脈已經堵塞，只剩下一點點的流動。
恍惚間，好像又回到了很小的時候，那時候這裏還是有很多人的，有愛在樹下下棋的大爺，有喜歡追著外孫餵飯的奶奶，有和小狗一塊奔跑的孩童。
如果說貓山鎮是她的童年，那麽這裏便是她童年的尾巴，那個時候的父母對她嚴厲，但是眼底還是有讚賞的，鄭樂樂也是在這附近……後來，房子越來越老，人也越來越少，夏父夏母搬進了高檔別墅區，只有她被留在了過去。
這棟房子是姥姥名下的，早被姥姥轉給了自己，所以夏南星被趕出家門後，才有地方落腳。
想到白天的時候，父母打電話讓自己回去，甚至連自己住哪裏都不知道，夏南星就覺得一陣諷刺。
正當夏南星望著外面出神的時候，又收到了一條私信——
【簽約後，平臺會有新人扶持計劃，資源大量傾斜，此外，分成比也可以調整成三七分，好處多多，對你的未來很有幫助。】
未來啊……手機屏幕的光在女孩的眼底閃動。
可是，連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的未來在哪裏，十歲的時候，她夢想是成為大畫家，成為父母的驕傲，成為姥姥的驕傲，那時候她拼盡了全力想要獲得世界的認可。
可是，後來，她一樣都沒實現，現在的她已經長大了，已經不再像小時候那麽年少無知了，成年人的世界哪有夢想？
未來，連她自己都不知道，所以，直播這個行當要繼續做下去嗎？夏南星陷入了迷茫。
——
第二天，夏南星還是來了，本來是線上簽約，但是因為她恰好在分公司附近，想去看看，負責人便約了個線下見面的時間。
直播是個日新月異的行當，每天都有人懷揣著暴富的夢想踏入這一行，真正能留下了的卻寥寥無幾，整個分公司充斥著一股都市氣息，每個人抱著各種資料，似乎都忙碌不已，時不時能從單獨的小房間裏聽到有人喊麥的聲音，那是平臺自己培養的主播，當然，大頭還是吸收野生主播。
“孫哥，您上午八點要開一個會議，十點有一個兩百萬粉絲的主播來總部直播，需要您接待，對了今天有一個線下約見行程，似乎是新人簽約。”
一個衣著樸素的女孩抱著資料跟著一個高個男人後面，快速地報備著行程。
“多少粉絲？”
“啊？”
“我說那個新人!”
"哦哦，十萬粉絲好像，是做ASMR方向的。"
"嘖，什麽臭魚爛蝦都往我這裏扔，小燕啊，你不是一直想自己試試帶主播嗎？這樣吧，這個就交給你了。"
眾所周知，ASMR不擦沒有錢途，如果傳統技術流，打賞能力很弱，c站實行的是類似娛樂圈公司的模式，有大大小小的負責人，類似於經紀人，他們發覺有潛力的新人，簽約後，能從主播的打賞收入中提成，當然他們也會盡力培養主播，餵資源，一個負責人的精力是有限的，做到孫哥這個中層地位，手裏已經有了好幾個大主播，自然看不上一個做ASMR的主播了。
可對於小燕來說不同，這還是她進入公司一年以來，第一次獨自接手簽約！如果成功了，從今往後，她也算是一個小負責人了！
小燕激動的無法言語，壓根沒註意到孫哥嘲諷的眼神，屁顛屁顛地就去收拾自己，跑到了約見的咖啡廳，等著和主播見面了。
“讓我看看，主播的名字是，小月亮？很可愛啊，咦？還是個不露臉主播，這個好，有噱頭。”
等簽約了，到時候設定個粉絲過多少多少露臉，肯定有效果，不過，這就得需要主播的顏值真的能抗打了。
要知道，在直播這一行用這招的也不少，但是，釣足了粉絲的胃口，卻最後因為露臉翻車的也不在少數。
只希望來的人，顏值能過關吧。
小燕，抱著抽卡的忐忑，虔誠地對著神明許下了心願。
“神啊，請賜給我一個美女，啊不，顏值過關就可以的主播吧，信女願一年吃素，啊，兩年 ，阿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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