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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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 章
你看到的到底是什麽呢？
————
回到家的那刻，夏南星整個心都仿佛被從束縛中釋放了出來，她呼出了一口氣，摘下了口罩，騰地一下把自己扔到了床上，柔軟的床鋪安撫著女孩的心靈，手臂放在額頭上，女孩睜開眼睛，盯著天花板出了神。
剛才那只貓讓她想起了已經去世的姥姥，曾經，她的姥姥也養過這麽一只黑貓。
姥姥在她三年級的暑假去世了，她已經記不清姥姥的面貌了，只記得，在那之前，她曾經擁有過一段很溫暖的時光，在那裏有陽光，有鮮花，有老貓。
後來，十六歲那年，夏南星就獨立了，她一人住在姥姥留下的房子裏，她上學早，十四歲就上了大學，後來因為一些事情被動退學了，如今一個人，靠著當主播為生，做做游戲代打，asmr直播，一個月能有個一千塊收入，沒有房貸剛好裹住溫飽，還有一些姥姥留下來的遺產。
對此，夏南星已經很滿足了，姥姥總說做人要向前看，要學會知足常樂，和很多生活貧窮，身體殘疾的人比，夏南星已經很幸運了，只是，偶爾，她站起來，摘下口罩，看著鏡子裏的自己，因為激素，肥胖將她的五官擠得看不清，臉上紅紅的，還有一層痘印，黑眼睛，蠟黃的皮膚，亂糟糟的頭發，鏡子裏的女孩垂下了眼睛，悄悄嘆了口氣。
偶爾，她也會想，如果自己能更加漂亮一些就好了，是不是只有優秀的人，才能獲得別人的喜愛，才能更加的快樂呢。
至於過去的很多事情，她不敢去想。
房間裏靜悄悄的，她坐了起來，一個人打開小蛋糕，一個人為自己點上了一根蠟燭，星星在窗外閃爍著，月光悄悄穿過了雲層，房間裏，女孩跪坐在地毯上，虔誠地閉上了眼睛，對著燈光下自己的影子笑了笑，說了句：“生日快樂呀。”
夜幕降臨，今夜是個罕見的晴朗的夜晚，滿天的星光，溫柔的月光灑落了進來，落在床上沈睡的女孩身上一道靈巧的黑影跳上了床，認真地註視著眼前的女孩，過了不知多久，那黑影慢慢地湊近了少女，一只貓爪落在了她的額頭，瞬間，月光大盛，籠罩了少女。
人在睡夢中會有意識嗎？會知道自己在做夢嗎？
夏南星迷茫地站在一處別墅前，那是一座臨海的原木風別墅，門口的石墻上爬滿了薔薇花，大片大片的薔薇花，將整個夢境點綴地如同一片花海，花海中站著一個身著旗袍挽著頭的老人，她的銀發在陽光下閃閃發光，即使皮肉已經衰老，骨頭裏依然散發著歲月美人的味道。
當老人的目光看過來的剎那，夏南星的心頭突然一陣酸澀，現實中沈睡的她，眼角已經湧出了一道清淚。
夢裏的她也朝著姥姥跑去，可是，當她沖過去的剎那，花海和老人如同泡沫般消失了，夏南星呆呆地站著，直到一只黑色的貓咪出現在了她的面前，剎那間，夏南星心有所感，她是在做夢啊。
夢裏的人即使知道自己是在做夢，也只是一種潛意識的明悟，當那只黑貓忽然開口說話，夏南星也仿佛理所當然般。
“我的孩子，我可以實現你一個願望，你想要什麽呢？”黑貓忽然說道。
夢境中，女孩出於本能般喃喃著：“我……我想要獲得快樂，幸福。”
多麽虛無的夢想啊，黑貓換了個說辭：“那麽，你認為什麽能讓你幸福呢？”
女孩猶豫了：“應該……是被大家認可吧，被人看到，被人喜愛，就一定，一定會獲得幸福吧。”
少女是這麽認為的，黑貓嘆了口氣：“是這樣嗎？原來你還是這麽看待幸福的嗎？”
夢裏的女孩依然一臉迷茫，她不知所措，夢境隨著她的思緒劇烈變換著，一會是一只無憂無慮的小鳥，一會兒說一枚金色的獎章，一會兒又是一朵美麗的薔薇花。
最後，漸漸停留在了薔薇花上，黑貓明白了。它忽然變得越來越大，高大到有三層樓那麽高，粗粗的貓尾朝著女孩掃了過來。
“呀——”
夏南星被驚醒了，她只覺得自己做了一個奇怪的夢，剛醒來的時候，還有點記憶，可是很快，夢境就被一層迷霧籠罩，記不清楚了。
夏南星並沒有把這件事放心上，她趕緊坐起來，一看定的鬧鐘都過了時間，！
夏南星趕緊坐在電腦前，調試設備，在c站直播asmr，也就是靠制作各種聲音，刺激人的大腦皮層，幫助人放松助眠。
因為不露臉，不擦邊，所以人氣不高，但是好在她一向專註於技術，也有了一批單純來聽asmr的粉絲。
雖然錢不多，但是，人沒有事情做會瘋的。
發布好預告，夏南星這才從床上爬起來去洗漱，她撓著亂糟糟的頭發，踢踏著拖鞋 迷瞪地走過客廳，當經過穿衣鏡，不經意地一瞥，讓她忽然停頓了。
？？！
“是誰？”
她迅速地揉了揉自己的臉蛋，鏡子裏的人也跟著揉了揉，那張小巧精致的臉上再也沒有擠成一團的五官，每一個五官都仿佛是神明最好的選擇，五官絕美，下巴精致小巧，皮膚雪白，頭發烏黑，唇不點而朱，如同童話裏走出來的白雪公主。
那以往緊繃的睡裙此時懸掛在她身上，空蕩蕩的，露出一截細嫩的腳脖，如同小孩偷穿了大人的衣服。
“小孩”擡起手，掐了一把自己的腰，纖細的驚人，只有從前的四分之一！
女孩驚呆了，踮起腳尖，小心地，用手指慢慢觸碰鏡子裏的影像，如同觸碰一捧遙不可及的幻影，直到，她與鏡中人食指相接，冰冷的觸感，令她清醒了。
鏡子裏的人是……她？
“的確是你哦喵！”
忽然，身後傳來了一個奶呼呼的聲音，夏南星驚地回頭，身後沒有人，在她的枕頭上，一只黑色的小貓正襟危坐，胸口一撮小白毛如同紳士的領結，對上貓咪綠色的瞳孔，夏南星不可置信地問：“剛才是你在說話嗎？”
半小時後——
夏南星狠狠咬了自己一口，很好，很疼。
“所以，你的意思是，我許下了願望，希望得到更多人的喜歡，希望變得漂亮，所以你實現了我的願望？”
小貓咪嚴肅地按爪。
女孩雪腮上漸漸浮起一層胭脂色，尷尬地直扣腳趾，救命，這種念頭只是想想而已，被人說出來好丟人。
不過……她轉頭看向鏡子裏的自己，那張臉是如此的美麗，如此的耀眼，以至於她自己也忍不住恍惚，喃喃……
“好神奇，好像童話故事一樣。”
現在的她好像是美人魚忽然得到了雙腿，好像是灰姑娘忽然得到了南瓜馬車，一切奇妙地如同夢幻。
小貓咪很是有耐心地等了一會，等女孩興奮起來後，小貓咪點了點頭，後腿站立，兩只前爪抱住了女孩：“現在，出發吧！用你的美貌去征服星辰大海吧！”
“嗯嗯，出發……？”
“去，去哪？”
“當然是出門了喵，用你的美貌去征服愚蠢的人類，讓他們為你癡狂，為你咣咣撞大墻吧少女！”
“欸？欸欸欸？等，等一下！”
三分鐘後，女孩死死扒著床頭不肯出門，小貓疑惑了：“你在猶豫什麽？不是你自己許下的願望，想要獲得更多人的喜歡，更多人的認可嗎？現在你已經獲得了美貌？為什麽不行動起來呢？”
“可是……”
在黑貓的目光下，女孩轉頭看了看鏡子裏的自己，每一處五官都是那麽的精致，那麽的美麗，鏡子裏的人用盈盈的目光望著自己，夏南星也被黑貓鼓舞到了。
“好，那就出門吧！”
她騰地一下坐起來,興沖沖地跑到了衣櫃旁邊，開始翻找合適的衣服，然而，衣櫃裏的衣服全是她曾經兩百多斤時的尺寸，每拿出一件，都能穿下兩三個她，翻著翻著，女孩的動作慢了下來。
她關上了衣櫃，拍了拍自己的臉，決定先給自己畫一個妝，等她翻開抽屜，才發現自己因為肥胖，已經很少出門了，也很久沒有化過妝了，唯一的一支口紅，還是三年前買的，已經過期了。
她對著鏡子畫了一個口紅，粘稠的紅色糊在嘴唇一周，好像一個拙劣的小醜。
小醜對著鏡子扯出了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
“果然，還是算了吧。”
夏南星慢慢放下了口紅，頹喪地低下了頭，啪嗒一聲，冰冷的金屬管落在桌子上，倒影著畸形的影子。
自打發生了那件事後，她就變成了現如今的肥宅，或許，就連她自己也早就放棄了自己吧，沒有人喜歡，沒有人期待，光芒不再籠罩著她，所有異樣的目光，如同一根根針，在血肉裏反覆淩遲。
“我這樣的人，即使有了美貌，又怎麽樣呢？不會有人喜歡我的，接觸久了，他們一定會認清我的靈魂，一定會討厭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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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家的那刻，夏南星整個心都仿佛被從束縛中釋放了出來，她呼出了一口氣，摘下了口罩，騰地一下把自己扔到了床上，柔軟的床鋪安撫著女孩的心靈，手臂放在額頭上，女孩睜開眼睛，盯著天花板出了神。
剛才那只貓讓她想起了已經去世的姥姥，曾經，她的姥姥也養過這麽一只黑貓。
姥姥在她三年級的暑假去世了，她已經記不清姥姥的面貌了，只記得，在那之前，她曾經擁有過一段很溫暖的時光，在那裏有陽光，有鮮花，有老貓。
後來，十六歲那年，夏南星就獨立了，她一人住在姥姥留下的房子裏，她上學早，十四歲就上了大學，後來因為一些事情被動退學了，如今一個人，靠著當主播為生，做做游戲代打，asmr直播，一個月能有個一千塊收入，沒有房貸剛好裹住溫飽，還有一些姥姥留下來的遺產。
對此，夏南星已經很滿足了，姥姥總說做人要向前看，要學會知足常樂，和很多生活貧窮，身體殘疾的人比，夏南星已經很幸運了，只是，偶爾，她站起來，摘下口罩，看著鏡子裏的自己，因為激素，肥胖將她的五官擠得看不清，臉上紅紅的，還有一層痘印，黑眼睛，蠟黃的皮膚，亂糟糟的頭發，鏡子裏的女孩垂下了眼睛，悄悄嘆了口氣。
偶爾，她也會想，如果自己能更加漂亮一些就好了，是不是只有優秀的人，才能獲得別人的喜愛，才能更加的快樂呢。
至於過去的很多事情，她不敢去想。
房間裏靜悄悄的，她坐了起來，一個人打開小蛋糕，一個人為自己點上了一根蠟燭，星星在窗外閃爍著，月光悄悄穿過了雲層，房間裏，女孩跪坐在地毯上，虔誠地閉上了眼睛，對著燈光下自己的影子笑了笑，說了句：“生日快樂呀。”
夜幕降臨，今夜是個罕見的晴朗的夜晚，滿天的星光，溫柔的月光灑落了進來，落在床上沈睡的女孩身上一道靈巧的黑影跳上了床，認真地註視著眼前的女孩，過了不知多久，那黑影慢慢地湊近了少女，一只貓爪落在了她的額頭，瞬間，月光大盛，籠罩了少女。
人在睡夢中會有意識嗎？會知道自己在做夢嗎？
夏南星迷茫地站在一處別墅前，那是一座臨海的原木風別墅，門口的石墻上爬滿了薔薇花，大片大片的薔薇花，將整個夢境點綴地如同一片花海，花海中站著一個身著旗袍挽著頭的老人，她的銀發在陽光下閃閃發光，即使皮肉已經衰老，骨頭裏依然散發著歲月美人的味道。
當老人的目光看過來的剎那，夏南星的心頭突然一陣酸澀，現實中沈睡的她，眼角已經湧出了一道清淚。
夢裏的她也朝著姥姥跑去，可是，當她沖過去的剎那，花海和老人如同泡沫般消失了，夏南星呆呆地站著，直到一只黑色的貓咪出現在了她的面前，剎那間，夏南星心有所感，她是在做夢啊。
夢裏的人即使知道自己是在做夢，也只是一種潛意識的明悟，當那只黑貓忽然開口說話，夏南星也仿佛理所當然般。
“我的孩子，我可以實現你一個願望，你想要什麽呢？”黑貓忽然說道。
夢境中，女孩出於本能般喃喃著：“我……我想要獲得快樂，幸福。”
多麽虛無的夢想啊，黑貓換了個說辭：“那麽，你認為什麽能讓你幸福呢？”
女孩猶豫了：“應該……是被大家認可吧，被人看到，被人喜愛，就一定，一定會獲得幸福吧。”
少女是這麽認為的，黑貓嘆了口氣：“是這樣嗎？原來你還是這麽看待幸福的嗎？”
夢裏的女孩依然一臉迷茫，她不知所措，夢境隨著她的思緒劇烈變換著，一會是一只無憂無慮的小鳥，一會兒說一枚金色的獎章，一會兒又是一朵美麗的薔薇花。
最後，漸漸停留在了薔薇花上，黑貓明白了。它忽然變得越來越大，高大到有三層樓那麽高，粗粗的貓尾朝著女孩掃了過來。
“呀——”
夏南星被驚醒了，她只覺得自己做了一個奇怪的夢，剛醒來的時候，還有點記憶，可是很快，夢境就被一層迷霧籠罩，記不清楚了。
夏南星並沒有把這件事放心上，她趕緊坐起來，一看定的鬧鐘都過了時間，！
夏南星趕緊坐在電腦前，調試設備，在c站直播asmr，也就是靠制作各種聲音，刺激人的大腦皮層，幫助人放松助眠。
因為不露臉，不擦邊，所以人氣不高，但是好在她一向專註於技術，也有了一批單純來聽asmr的粉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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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布好預告，夏南星這才從床上爬起來去洗漱，她撓著亂糟糟的頭發，踢踏著拖鞋 迷瞪地走過客廳，當經過穿衣鏡，不經意地一瞥，讓她忽然停頓了。
？？！
“是誰？”
她迅速地揉了揉自己的臉蛋，鏡子裏的人也跟著揉了揉，那張小巧精致的臉上再也沒有擠成一團的五官，每一個五官都仿佛是神明最好的選擇，五官絕美，下巴精致小巧，皮膚雪白，頭發烏黑，唇不點而朱，如同童話裏走出來的白雪公主。
那以往緊繃的睡裙此時懸掛在她身上，空蕩蕩的，露出一截細嫩的腳脖，如同小孩偷穿了大人的衣服。
“小孩”擡起手，掐了一把自己的腰，纖細的驚人，只有從前的四分之一！
女孩驚呆了，踮起腳尖，小心地，用手指慢慢觸碰鏡子裏的影像，如同觸碰一捧遙不可及的幻影，直到，她與鏡中人食指相接，冰冷的觸感，令她清醒了。
鏡子裏的人是……她？
“的確是你哦喵！”
忽然，身後傳來了一個奶呼呼的聲音，夏南星驚地回頭，身後沒有人，在她的枕頭上，一只黑色的小貓正襟危坐，胸口一撮小白毛如同紳士的領結，對上貓咪綠色的瞳孔，夏南星不可置信地問：“剛才是你在說話嗎？”
半小時後——
夏南星狠狠咬了自己一口，很好，很疼。
“所以，你的意思是，我許下了願望，希望得到更多人的喜歡，希望變得漂亮，所以你實現了我的願望？”
小貓咪嚴肅地按爪。
女孩雪腮上漸漸浮起一層胭脂色，尷尬地直扣腳趾，救命，這種念頭只是想想而已，被人說出來好丟人。
不過……她轉頭看向鏡子裏的自己，那張臉是如此的美麗，如此的耀眼，以至於她自己也忍不住恍惚，喃喃……
“好神奇，好像童話故事一樣。”
現在的她好像是美人魚忽然得到了雙腿，好像是灰姑娘忽然得到了南瓜馬車，一切奇妙地如同夢幻。
小貓咪很是有耐心地等了一會，等女孩興奮起來後，小貓咪點了點頭，後腿站立，兩只前爪抱住了女孩：“現在，出發吧！用你的美貌去征服星辰大海吧！”
“嗯嗯，出發……？”
“去，去哪？”
“當然是出門了喵，用你的美貌去征服愚蠢的人類，讓他們為你癡狂，為你咣咣撞大墻吧少女！”
“欸？欸欸欸？等，等一下！”
三分鐘後，女孩死死扒著床頭不肯出門，小貓疑惑了：“你在猶豫什麽？不是你自己許下的願望，想要獲得更多人的喜歡，更多人的認可嗎？現在你已經獲得了美貌？為什麽不行動起來呢？”
“可是……”
在黑貓的目光下，女孩轉頭看了看鏡子裏的自己，每一處五官都是那麽的精致，那麽的美麗，鏡子裏的人用盈盈的目光望著自己，夏南星也被黑貓鼓舞到了。
“好，那就出門吧！”
她騰地一下坐起來,興沖沖地跑到了衣櫃旁邊，開始翻找合適的衣服，然而，衣櫃裏的衣服全是她曾經兩百多斤時的尺寸，每拿出一件，都能穿下兩三個她，翻著翻著，女孩的動作慢了下來。
她關上了衣櫃，拍了拍自己的臉，決定先給自己畫一個妝，等她翻開抽屜，才發現自己因為肥胖，已經很少出門了，也很久沒有化過妝了，唯一的一支口紅，還是三年前買的，已經過期了。
她對著鏡子畫了一個口紅，粘稠的紅色糊在嘴唇一周，好像一個拙劣的小醜。
小醜對著鏡子扯出了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
“果然，還是算了吧。”
夏南星慢慢放下了口紅，頹喪地低下了頭，啪嗒一聲，冰冷的金屬管落在桌子上，倒影著畸形的影子。
自打發生了那件事後，她就變成了現如今的肥宅，或許，就連她自己也早就放棄了自己吧，沒有人喜歡，沒有人期待，光芒不再籠罩著她，所有異樣的目光，如同一根根針，在血肉裏反覆淩遲。
“我這樣的人，即使有了美貌，又怎麽樣呢？不會有人喜歡我的，接觸久了，他們一定會認清我的靈魂，一定會討厭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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