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3. 25 初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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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3. 25 初戀
孫鶴口中的龍鳳胎哥哥叫梁佳軒，妹妹叫梁佳怡，兩人不管是長相還是性格，不能說完全一樣，只能說毫不相幹。
梁佳軒性格沈靜靦腆，一路讀到博士，選定了外科就咬死了紮根手術臺，前兩年實習的時候據說在北京被同事坑被領導坑都沒放棄自己的理想，得虧孫鶴給他牽了私立醫院的這條線，這才讓他得以體體面面地從事自己喜歡的工作，一心紮在手術臺上，如今也行業裏也算小有名氣。
梁佳怡則完全不一樣，她性格強勢，天生大姐頭的行事風格，上大學的時候連任兩年班長，院系籃球賽上因為裁判不公正她帶著全班去幹架。
她在北京實習的時候也不太順利，加上為了替梁佳軒出頭，得罪了一些人，險些連畢業都成問題，後來到私立醫院，她沒有選擇進入科室，反而進了醫務科，而她的性格粗中有細，強勢而有壓迫力，倒是的確跟崗位適配良好。
因為雙胞胎工作太忙，他們最後約了場夜宵，梁佳怡說很懷念從前深夜一起擼串兒的日子，於是決定一起去吃燒烤。
唐父住的是單間病房，當然也是孫鶴幫忙安排的，晚上七點，唐允信正在病房靠窗的角落裏低聲開電話會議，葛玥則在醫生辦公室和醫生溝通後續的治療方案，想著沒什麽大問題就安排轉院到葛玥所在醫院休養，也方便照顧。
孫鶴就在這時候提著一份明顯檔次不一般的外賣進來了。
他還是一貫的謙和有禮，先是說了說唐父目前的飲食忌口和營養搭配，順便又說這些葛玥肯定也會操心後續不用擔心，最後自然而然地引入自己帶來的晚飯。
“這是我爺爺最喜歡的一家淮揚菜館的飯菜，主打清淡養生，又是鹹鮮口的，不用擔心北方人吃不慣，這家菜館是老字號了，食材口碑非常好，最適合術後病人補充營養。”
唐母有些不好意思：“孫醫生，你實在是太客氣了，這——”
孫鶴不著痕跡地瞥了窗邊戴著耳機還在開會的唐允信一眼：“伯母，你別跟我客氣，我和葛玥是同學，當年班上就我們幾個人是北方人，關系一直都很好，說句不怕您笑話的，我雖然現在看起來在專業內游刃有餘的，其實剛上大學那會兒，高數險些掛科，全靠葛玥給我補課我才熬過來，現在能幫上葛玥的忙，我很高興的。”
唐父不能說話，但臉上的神情顯示他這會兒感覺甚好，甚至有幾分自豪的意思。
孫鶴又道：“今晚伯父伯母您兩人好好吃飯，小唐和葛玥我晚點就帶走了，老同學幾年沒見面，今晚我們可要好好聚聚，伯母，您有什麽事就打我電話，我和這邊的值班醫生護士都熟的。”
葛玥進來，看見孫鶴已經來了，便道：“怎麽這麽早？不是說約夜宵的嗎？嗯？還帶飯了？這麽客氣的？”
她只是隨口開玩笑，沒等孫鶴開口，便對唐母道：“媽，我剛和醫生聊了聊，她說沒什麽問題的話，明天或者後天咱們就可以安排轉院，我想把爸轉到我們醫院去休養幾天，媽你就住我宿舍，也方便照顧，你們覺得怎麽樣？”
唐母點點頭，她當然是沒意見的，在這邊麻煩孫鶴良多，她心裏有些過意不去，而且在醫院，吃住都不方便，去葛玥那邊就可以住葛玥宿舍，平常煲個湯煮個粥都方便。
唐父則莫名看了一眼唐允信，眼神頗有不滿，但他現在物理禁言，想說也沒法說，只好神情別扭地點了點頭。
孫鶴適時道：“走吧，其實我是故意早點來接你們的，想帶你們去雙胞胎所在的私立醫院看看，我車在樓下了，梁佳怡反正有空，我們去找她聊聊天，梁佳軒估計還在手術臺上呢，咱們不管他。”
葛玥沒多想，點了點頭：“行啊，正好我對那家能留下梁佳怡的醫院也很好奇。”
唐允信終於開完了會，轉過身來，收了耳機，對孫鶴禮貌地點點頭。
“小唐工作真忙，當律師真不容易。”孫鶴笑呵呵道。
唐允信不大喜歡客套，但對著孫鶴也擺不出冷臉來，只好道：“只是最近剛好有個案子開庭，有些麻煩。”
“有得忙挺好的，說明事業蒸蒸日上，不過再忙也不能忽視家庭啊，葛玥這人看著大大咧咧的，其實還是很需要人照顧的。”
葛玥沒好氣隔空揮了揮手：“說什麽呢你？行了，咱們趕緊走。”
唐允信抿了抿唇沒說話，手機屏幕被無意識地按亮了一下，顯示出會議結束時間是十分鐘之前。
三人直接下了地下車庫，孫鶴帶著他們徑直走向一輛寶馬七系，平常道：“最近天氣幹燥塵土大，我又忙，這車好幾天沒洗了，你們見諒哈。”
葛玥伸手抓後面的門把手，捏了一手灰，無語道：“我還當你客氣呢，沒想到真的臟成這樣，唐允信你坐前面吧。”
兩人都坐後面感覺有些不尊重孫鶴，如果葛玥坐副駕座，那唐允信又會顯得有幾分尷尬，唐允信和孫鶴都為葛玥看似隨意的一句話而沈默了幾秒。
葛玥就是這樣的，看似大大咧咧，其實心思細膩，總是會下意識地照顧別人的感受。
如果當初不是——
孫鶴晦澀難明地從反光鏡裏看了一眼閑適地一人獨占整個後排的葛玥，又掩去了眼裏的神色。
私立醫院離得不近，開車也要快一個小時，路上三人隨意閑聊著，在葛玥有意無意的引導下，話題反倒落在唐允信身上比較多，但又並不過界，更多的是聊一些醫療相關的法律案件，整體氣氛還是輕松隨意。
聊著聊著，不知道怎麽的，話題就扯到了孫鶴在病房裏所說的葛玥給他補習高數的事兒上。
“葛玥她聰明，那時候我們都學不明白高數，也不知道為什麽我們一幫醫學生也要學高數，總之大家都很頭疼，甚至全班都找不出一個高數學霸來帶飛，結果葛玥就站了出來，直接用自習課給我們講經典題型，最後楞是全班一個掛科的都沒有，從那之後，葛玥就是我們班的女神哈哈。”
唐允信沒笑出來，他當然知道葛玥有多好，她為人義氣，性格直率，甚至隱約有種俠女氣質在，當初他相親也是憑直覺被這種氣質所吸引，這才沖動之下結了婚。
但孫鶴對葛玥的好感，幾乎寫在了臉上，又偏偏，他毫不掩飾，甚至願意為了葛玥而去照拂唐父唐母，這讓他的好感在唐允信面前像是一個坦坦蕩蕩的“陽謀”，讓唐允信連反對的資格都沒有。
葛玥在後座幽幽開了口：“你們知道，為了咱們班的高數大業，我犧牲了多少嗎？”
孫鶴：“嗯？總不至於是你犧牲了色相從哪兒取來的真經吧？”
葛玥嘆了口氣：“犧牲色相倒是沒有，就是犧牲了初戀。”
孫鶴大驚：“我靠你還有初戀？我怎麽都不知道？”
唐允信也呆了一下，他一時間都不知道該如何反應。
葛玥再次嘆氣：“那是一個陽光明媚的大夏天，我，看上了一位學神。”
孫鶴大笑：“學神沒看上你吧？根本沒戀上對不對？你要真戀上了我怎麽會不知道！”
葛玥繼續道：“那學神，盤靚條順，那張臉是我生平僅見，我一眼就瞧中了！”
“然後呢？”孫鶴看熱鬧不嫌事大。
“然後發現他是個憨批。”葛玥一秒拉下臉，目光嫌棄得宛如踩上了一坨狗屎。
“唐允信知道的，就我前段時間不找你要了個離婚協議書嗎？”
唐允信突然被 cue，一楞：“啊？那個？”
“對，就他，我閨蜜的憨批老公，當然現在是前夫了，狗比沒禍害成我，給我閨蜜禍害得夠嗆，幸好老子神通廣大，又有小唐這位神隊友，我閨蜜這才得以迅速脫身，現在人家成知名網紅了，我也算是功德圓滿。”
“當時我還不知道我閨蜜喜歡他，沖著他那張臉就去表白了，然後他就把我拒絕了，但我正好從別人口中聽說他高數一直都是滿分，我想著來都來了，不能白來，就跟他說，只要他把那本高數題給我講明白了，我就不糾纏他。”
“然後他真教你了？”孫鶴驚嘆出了雞叫。
“那可不，別說，他雖然人不行，但腦子是真的好用，多虧了我機智，物盡其用。”
孫鶴：……
唐允信：……
唐允信呆了半晌，忽然笑出聲來。
他發現葛玥是真的很體貼。
她明明就是發現了孫鶴的好感，讓他這個現任丈夫有些尷尬了，她明面上不好做出什麽解釋，便轉而拖出來一個近乎搞笑的“初戀對象”，活生生把她的感情史變成了搞笑史。
孫鶴的示好無從安放，唐允信的醋意也沒了紮根的土壤，整個畫風都因為那個“憨批初戀”而變成了搞笑劇。
唐允信忍不住點開微信裏葛玥的頭像。
葛玥的頭像是一顆蘋果，據說是她們醫生的信仰。
她真的是很有趣的一個人。
唐允信眼神溫柔，還沒想好發什麽，卻見對話框裏跳出來了一行字。
葛玥：別吃醋啦。
唐允信沈默半晌，手指輕點：所以你那憨批初戀到底有多帥？
葛玥：……
葛玥：沒你帥。
唐允信：真的？
葛玥：當然是假的。
唐允信：……
葛玥：但你是個正常人啊！你知道一個正常的人類男性有多難得嗎？
唐允信：……我權當你在誇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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孫鶴口中的龍鳳胎哥哥叫梁佳軒，妹妹叫梁佳怡，兩人不管是長相還是性格，不能說完全一樣，只能說毫不相幹。
梁佳軒性格沈靜靦腆，一路讀到博士，選定了外科就咬死了紮根手術臺，前兩年實習的時候據說在北京被同事坑被領導坑都沒放棄自己的理想，得虧孫鶴給他牽了私立醫院的這條線，這才讓他得以體體面面地從事自己喜歡的工作，一心紮在手術臺上，如今也行業裏也算小有名氣。
梁佳怡則完全不一樣，她性格強勢，天生大姐頭的行事風格，上大學的時候連任兩年班長，院系籃球賽上因為裁判不公正她帶著全班去幹架。
她在北京實習的時候也不太順利，加上為了替梁佳軒出頭，得罪了一些人，險些連畢業都成問題，後來到私立醫院，她沒有選擇進入科室，反而進了醫務科，而她的性格粗中有細，強勢而有壓迫力，倒是的確跟崗位適配良好。
因為雙胞胎工作太忙，他們最後約了場夜宵，梁佳怡說很懷念從前深夜一起擼串兒的日子，於是決定一起去吃燒烤。
唐父住的是單間病房，當然也是孫鶴幫忙安排的，晚上七點，唐允信正在病房靠窗的角落裏低聲開電話會議，葛玥則在醫生辦公室和醫生溝通後續的治療方案，想著沒什麽大問題就安排轉院到葛玥所在醫院休養，也方便照顧。
孫鶴就在這時候提著一份明顯檔次不一般的外賣進來了。
他還是一貫的謙和有禮，先是說了說唐父目前的飲食忌口和營養搭配，順便又說這些葛玥肯定也會操心後續不用擔心，最後自然而然地引入自己帶來的晚飯。
“這是我爺爺最喜歡的一家淮揚菜館的飯菜，主打清淡養生，又是鹹鮮口的，不用擔心北方人吃不慣，這家菜館是老字號了，食材口碑非常好，最適合術後病人補充營養。”
唐母有些不好意思：“孫醫生，你實在是太客氣了，這——”
孫鶴不著痕跡地瞥了窗邊戴著耳機還在開會的唐允信一眼：“伯母，你別跟我客氣，我和葛玥是同學，當年班上就我們幾個人是北方人，關系一直都很好，說句不怕您笑話的，我雖然現在看起來在專業內游刃有餘的，其實剛上大學那會兒，高數險些掛科，全靠葛玥給我補課我才熬過來，現在能幫上葛玥的忙，我很高興的。”
唐父不能說話，但臉上的神情顯示他這會兒感覺甚好，甚至有幾分自豪的意思。
孫鶴又道：“今晚伯父伯母您兩人好好吃飯，小唐和葛玥我晚點就帶走了，老同學幾年沒見面，今晚我們可要好好聚聚，伯母，您有什麽事就打我電話，我和這邊的值班醫生護士都熟的。”
葛玥進來，看見孫鶴已經來了，便道：“怎麽這麽早？不是說約夜宵的嗎？嗯？還帶飯了？這麽客氣的？”
她只是隨口開玩笑，沒等孫鶴開口，便對唐母道：“媽，我剛和醫生聊了聊，她說沒什麽問題的話，明天或者後天咱們就可以安排轉院，我想把爸轉到我們醫院去休養幾天，媽你就住我宿舍，也方便照顧，你們覺得怎麽樣？”
唐母點點頭，她當然是沒意見的，在這邊麻煩孫鶴良多，她心裏有些過意不去，而且在醫院，吃住都不方便，去葛玥那邊就可以住葛玥宿舍，平常煲個湯煮個粥都方便。
唐父則莫名看了一眼唐允信，眼神頗有不滿，但他現在物理禁言，想說也沒法說，只好神情別扭地點了點頭。
孫鶴適時道：“走吧，其實我是故意早點來接你們的，想帶你們去雙胞胎所在的私立醫院看看，我車在樓下了，梁佳怡反正有空，我們去找她聊聊天，梁佳軒估計還在手術臺上呢，咱們不管他。”
葛玥沒多想，點了點頭：“行啊，正好我對那家能留下梁佳怡的醫院也很好奇。”
唐允信終於開完了會，轉過身來，收了耳機，對孫鶴禮貌地點點頭。
“小唐工作真忙，當律師真不容易。”孫鶴笑呵呵道。
唐允信不大喜歡客套，但對著孫鶴也擺不出冷臉來，只好道：“只是最近剛好有個案子開庭，有些麻煩。”
“有得忙挺好的，說明事業蒸蒸日上，不過再忙也不能忽視家庭啊，葛玥這人看著大大咧咧的，其實還是很需要人照顧的。”
葛玥沒好氣隔空揮了揮手：“說什麽呢你？行了，咱們趕緊走。”
唐允信抿了抿唇沒說話，手機屏幕被無意識地按亮了一下，顯示出會議結束時間是十分鐘之前。
三人直接下了地下車庫，孫鶴帶著他們徑直走向一輛寶馬七系，平常道：“最近天氣幹燥塵土大，我又忙，這車好幾天沒洗了，你們見諒哈。”
葛玥伸手抓後面的門把手，捏了一手灰，無語道：“我還當你客氣呢，沒想到真的臟成這樣，唐允信你坐前面吧。”
兩人都坐後面感覺有些不尊重孫鶴，如果葛玥坐副駕座，那唐允信又會顯得有幾分尷尬，唐允信和孫鶴都為葛玥看似隨意的一句話而沈默了幾秒。
葛玥就是這樣的，看似大大咧咧，其實心思細膩，總是會下意識地照顧別人的感受。
如果當初不是——
孫鶴晦澀難明地從反光鏡裏看了一眼閑適地一人獨占整個後排的葛玥，又掩去了眼裏的神色。
私立醫院離得不近，開車也要快一個小時，路上三人隨意閑聊著，在葛玥有意無意的引導下，話題反倒落在唐允信身上比較多，但又並不過界，更多的是聊一些醫療相關的法律案件，整體氣氛還是輕松隨意。
聊著聊著，不知道怎麽的，話題就扯到了孫鶴在病房裏所說的葛玥給他補習高數的事兒上。
“葛玥她聰明，那時候我們都學不明白高數，也不知道為什麽我們一幫醫學生也要學高數，總之大家都很頭疼，甚至全班都找不出一個高數學霸來帶飛，結果葛玥就站了出來，直接用自習課給我們講經典題型，最後楞是全班一個掛科的都沒有，從那之後，葛玥就是我們班的女神哈哈。”
唐允信沒笑出來，他當然知道葛玥有多好，她為人義氣，性格直率，甚至隱約有種俠女氣質在，當初他相親也是憑直覺被這種氣質所吸引，這才沖動之下結了婚。
但孫鶴對葛玥的好感，幾乎寫在了臉上，又偏偏，他毫不掩飾，甚至願意為了葛玥而去照拂唐父唐母，這讓他的好感在唐允信面前像是一個坦坦蕩蕩的“陽謀”，讓唐允信連反對的資格都沒有。
葛玥在後座幽幽開了口：“你們知道，為了咱們班的高數大業，我犧牲了多少嗎？”
孫鶴：“嗯？總不至於是你犧牲了色相從哪兒取來的真經吧？”
葛玥嘆了口氣：“犧牲色相倒是沒有，就是犧牲了初戀。”
孫鶴大驚：“我靠你還有初戀？我怎麽都不知道？”
唐允信也呆了一下，他一時間都不知道該如何反應。
葛玥再次嘆氣：“那是一個陽光明媚的大夏天，我，看上了一位學神。”
孫鶴大笑：“學神沒看上你吧？根本沒戀上對不對？你要真戀上了我怎麽會不知道！”
葛玥繼續道：“那學神，盤靚條順，那張臉是我生平僅見，我一眼就瞧中了！”
“然後呢？”孫鶴看熱鬧不嫌事大。
“然後發現他是個憨批。”葛玥一秒拉下臉，目光嫌棄得宛如踩上了一坨狗屎。
“唐允信知道的，就我前段時間不找你要了個離婚協議書嗎？”
唐允信突然被 cue，一楞：“啊？那個？”
“對，就他，我閨蜜的憨批老公，當然現在是前夫了，狗比沒禍害成我，給我閨蜜禍害得夠嗆，幸好老子神通廣大，又有小唐這位神隊友，我閨蜜這才得以迅速脫身，現在人家成知名網紅了，我也算是功德圓滿。”
“當時我還不知道我閨蜜喜歡他，沖著他那張臉就去表白了，然後他就把我拒絕了，但我正好從別人口中聽說他高數一直都是滿分，我想著來都來了，不能白來，就跟他說，只要他把那本高數題給我講明白了，我就不糾纏他。”
“然後他真教你了？”孫鶴驚嘆出了雞叫。
“那可不，別說，他雖然人不行，但腦子是真的好用，多虧了我機智，物盡其用。”
孫鶴：……
唐允信：……
唐允信呆了半晌，忽然笑出聲來。
他發現葛玥是真的很體貼。
她明明就是發現了孫鶴的好感，讓他這個現任丈夫有些尷尬了，她明面上不好做出什麽解釋，便轉而拖出來一個近乎搞笑的“初戀對象”，活生生把她的感情史變成了搞笑史。
孫鶴的示好無從安放，唐允信的醋意也沒了紮根的土壤，整個畫風都因為那個“憨批初戀”而變成了搞笑劇。
唐允信忍不住點開微信裏葛玥的頭像。
葛玥的頭像是一顆蘋果，據說是她們醫生的信仰。
她真的是很有趣的一個人。
唐允信眼神溫柔，還沒想好發什麽，卻見對話框裏跳出來了一行字。
葛玥：別吃醋啦。
唐允信沈默半晌，手指輕點：所以你那憨批初戀到底有多帥？
葛玥：……
葛玥：沒你帥。
唐允信：真的？
葛玥：當然是假的。
唐允信：……
葛玥：但你是個正常人啊！你知道一個正常的人類男性有多難得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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