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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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章 慢性迷戀53
知道趙芷安一趁他不在就去找林凈硯, 林凈濯心裏就壓著火。
尤其是這會，透過貓眼，他還看到女孩的瞳孔, 仿佛屋裏的才是一家人，而他只是打攪他們相處的陌生人。
“趙芷安, 開門！”林凈濯再次出聲。
林凈硯出現在女孩身後，“小九？”
門把“哢嚓”，趙芷安打開，故作鎮定沖他笑道：“你怎麽來了？”
“我怎麽跟你說的？你把我的話都當耳旁風了？”林凈濯攥住她的手腕。
趙芷安被拉得往前栽，林凈硯緊張地出口：“小九！”
女孩跌進林凈濯懷裏，被他強行按住，摟著腰掙紮不開, “林凈硯，你少多管閑事。”
隔著一扇門, 他盯著坐在輪椅上的林凈硯, 許久未見, 對方變了很多，最明顯的莫過於那身穿著。
趙芷安什麽喜好，他會不知道？
林凈濯心裏冷笑。
打扮得像只花孔雀，也不知道想勾引誰, 難怪讓這個小白眼狼一天到晚樂不思蜀！
“二弟, 你和小九沒有任何關系，你也管不了她。”
“我們認識十幾年, 而你才多久？輪得到你在這說三道四？”
趙芷安從林凈濯懷裏掙出來, 被他倆吵得頭疼：“行了, 都別說了，煩死了！”
她看向林凈濯, 想罵他這是幹嘛？但又怕他死不要臉，把人罵爽了；隨即看向林凈硯，男人溫潤如玉地坐在輪椅上，眉目清雋，如沐春風讓人生不起一絲氣。
“跟我回去。”林凈濯去拽趙芷安。
同時，林凈硯也握住她的腕：“小九。”
趙芷安夾在兩個男人中間，垂眸看向左右兩只手。
林凈濯手指收緊，掃了眼林凈硯的腿，皮笑肉不笑道：“林凈硯，瘸了腿還不夠，連手也想廢掉嗎？”
趙芷安眼皮一跳，警告他：“你別亂來！”
林凈硯忽然看向她。
林凈濯連虛偽的笑也笑不出了，“你很關心他？”
下意識的反應，最能代表一個人的心思。
趙芷安已經不再是玩玩了。
他盯著女孩，冷漠道：“阿光。”
“濯哥。”
“動手。”林凈濯全然不顧趙芷安的另一只手還被林凈硯拉著，他將人拽過來，力道很大，錮得女孩骨頭鈍痛、皮肉撕裂。
阿光：“是！”
趙芷安皺眉痛呼。
也是這時，林凈硯主動松了手，臉色冷下去：“林凈濯，你弄疼小九了！”
“這跟你沒關系。”林凈濯以強勢的性格把人搶回來，趙芷安摸著發紅的手腕，想回去，卻被他攔住，摟進懷裏。
阿光朝林凈硯走去，右手已經摸向腰側，趙芷安瞳孔緊縮，著急道：“阿光，住手！”
“趙芷安，你先前怎麽跟我說的？”林凈濯掐著她的下頷，“你不是說你只是玩玩嗎？我讓你玩了，你竟然還擔心他？你動心了是不是？”
“林凈濯，這件事——”她看向面前的男人，想暫時把人穩住，餘光卻見阿光已經摸出隨身攜帶的槍支，林凈硯倒是面不改色、風輕雲淡，倒是趙芷安脫口而出：“阿光！”
“動手！”
兩人幾乎同時出聲。
槍口已經抵上林凈硯的腦門，阿光扣動扳機，林凈濯盯著他，和他四目相對。
林凈硯嗓音平和：“你在害怕。”
林凈濯的臉色變了一秒，“我有什麽好怕的？阿光。”
後者看向他。
“這雙腿坐了多少年的輪椅？是不是已經萎縮得沒有知覺了？”林凈濯笑道：“大哥應該不怕疼吧？”
他看向阿光。
阿光心領神會，收起槍，直接一腳踹翻輪椅，哐當一聲，趙芷安瞪大眼，脫口而出的就是林凈硯，林凈濯臉色難看，修長有力的五指緊緊扣住女孩的胳膊。
輪椅翻了，林凈硯跌倒在地，拖著一雙無力的腿。
林凈濯盯著他，“說起來，我還從未見過大哥的腿變成什麽樣了。”
趙芷安眼皮一跳，“林凈濯，你別太過分了！”
“掀開。”
阿光拉起林凈硯的褲腿，趙芷安紅著眼看過去，她沒有看那雙肌肉萎縮的腿，而是對上男人抿著唇，隱忍委屈的眼眸。
這一刻，趙芷安對他的心疼達到頂峰。
林凈濯盯著那雙腿，眉間微蹙，看著確實像廢了，但是——
“大哥，那麽嚴重的一場車禍，竟然沒讓你鋸腿，挺可惜啊。”
他惡劣地踩上去，腳底碾壓。
林凈硯耷著頭，垂在身側的手攥緊。
“——啪！”
林凈濯偏著腦袋，臉上赫然印出鮮紅的手掌印。阿光不可置信地看著趙芷安，女孩揚起的手微微顫栗抖動，這一耳光太重，打得她整只手都在發麻。
“夠了，你還要鬧到什麽時候？林凈濯，你不覺得你太過分了嗎？！”
趙芷安愈發厭倦他，林凈濯眼神陰鷙：“你居然為了一個才認識不到幾個月的男人打我？”
她冷著臉沒有說話，欲去扶起林凈硯，突然，手肘處傳來痛感，趙芷安沒有回頭，林凈濯抓著她，似乎知道她想幹什麽，沈聲威脅：“你不許過去！”
趙芷安摳開他的手指，推開阿光，蹲下，扶正輪椅，一只手攙著林凈硯的手臂，一只手放下褲腿，遮住那些萎縮的皮肉，“你怎麽樣了？”
林凈硯對她淡笑，搖搖頭，“我沒事，小九。”
阿光看向林凈濯。
林凈濯冷眼看著他倆，太陽穴的青筋暴起，他什麽也沒說，扣住趙芷安的手腕，粗蠻地把人扯過來。
女孩朝後倒，被他打橫抱起，帶走。
阿光猶豫片刻，跟了過去。
徐明方趕過來時，只剩林凈硯一個人，他平靜地坐在輪椅上，輕輕撫去褲子上不存在的灰塵。
“先生，您剛剛那樣做，太冒險了。”
門口處裝有特制的微型監控，這裏發生的一舉一動都被盡收眼底。
林凈硯擡眸淡聲道：“一切都在計劃中。”
另一邊，林凈濯抱著趙芷安大步走出電梯，女孩在他懷裏掙紮大叫，阿光趕緊打開後座車門，林凈濯把人塞進去。
趙芷安迫不及待想打開另一邊的車門出去，卻被一只手掌捏住後頸扯回去，濃烈的男性氣息將她籠罩，林凈濯從背後抱住她，五指順勢拿捏著女孩脆弱的頸部。
“還想回到林凈硯的身邊是不是？！”
趙芷安很不喜歡他這種壓迫感，掙紮著，咬牙切齒：“是！”
“趙芷安！”林凈濯勃然大怒，手指收緊，白皙的脖頸印出淡淡的、鮮紅的指印。
趙芷安的皮膚太嫩，輕輕一弄就有痕跡。
男人抿唇，松手，女孩作勢要離他遠點，但下一秒，林凈濯傾身逼近，扣住她的後腦勺，低頭，惡狠狠地咬上去。
好像除了用這點微不足道的方式懲戒她，已經別無他法。
趙芷安嗚咽著，對他拳打腳踢，林凈濯用腿夾住她的腳，掌心扣緊兩只手腕別在女孩背後，她以一種扭曲的姿勢承受著男人占有欲拉滿的吻。
也不知是誰的嘴唇被磨破，還是誰的舌尖被咬，血腥味彌漫口腔。
林凈濯終於舍得放開她的嘴，血絲斷開，唇色稠紅，“趙芷安。”
女孩看著近在咫尺被放大的俊臉，五官無可挑剔，賦予一層病態的色彩。
“你只能是我的，你喜歡林凈硯，那我就殺了他。”
“你能不能別這樣！”趙芷安紅了眼眶。
林凈濯的拇指抹過她的眼尾，笑了笑，“還記得一開始讓你勾引林凈硯嗎？現在不用了，你也少給我找一堆亂七八糟的借口。”
他的手指一點點滑過趙芷安的臉頰，感受著細膩的觸感，“林啟章藏起來的那些生意，已經有下落了，他再也沒辦法拿捏我。”
趙芷安當頭一棒，“你找到了？！”
這遠比她想象中的還要快。
“當然，我不會再給你過多機會接觸林凈硯。”男人的手掌順著女孩的肩、手臂、腰線，到最後一把摟進懷裏，趙芷安掙了掙，聽見他說：“先前不是說要嫁給我嗎？等這次港城之行結束，回到燕市，我們就結婚。”
“正好，那個時候你的月經也走了，我們努努力，等你懷了孩子，一切就都過去了。”
林凈濯的另一只手放在她平坦的腹部上，說的話讓趙芷安遍體生寒：“我很好奇，這麽小、這麽薄的肚子，懷上孩子後會變成什麽樣？”
趙芷安頭皮發麻，“林凈濯。”
“怎麽了？”他笑著親了親她的臉。
“我不想我的孩子生在一個沒有感情的家庭裏。”她強忍鎮定，想先打消林凈濯的心思。
趙芷安也確實沒有預料到，這一天會來得這麽快。
林凈濯認真思考了一下，“沒有感情？你不是愛我嗎？怎麽會沒有感情？”
“……”
到現在，他都在向她索取所謂的感情，可他自始至終都沒有對她說過一個愛字。
趙芷安閉眼，深吸一口氣，冷聲譏笑道：“是，我是愛你。”
我有病、我眼瞎愛你這麽多年！
早知道會像今天這種局面，她當年有多遠跑多遠！
“我就知道你心裏有我。”林凈濯忽然打斷她，嗓音愉悅。
趙芷安：“……”
到嘴邊的臟話快要控制不住，她睜開眼看著男人，“我的意思是，沒有愛的家庭、感情不合的父母，你想讓我的孩子生活在這樣的環境裏嗎？！”
“怎麽會？我們的孩子會很幸福。”林凈濯又想起做的那場美夢。
夢裏是炎炎夏日，他們一家三口在觀山寄月度假避暑，趙芷安坐在藤椅上安靜地看著博爾赫斯的詩集，他在帶孩子，豆丁大小、軟軟糯糯的小女孩趴在他身上，用軟乎乎的手抓他的頭發、揪他的臉、奶聲奶氣喊爸爸……
“幸福？”趙芷安聽見天大的笑話，“她小，不懂事，看不出來，那長大了呢？她會發現她所謂的爸爸根本不愛她的媽媽，婚姻，孩子，這些都只是用來捆綁她媽媽自由的利器！”
林凈濯捧著她的臉，笑道：“誰說我不愛你？”
“趙芷安，我最愛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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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趙芷安一趁他不在就去找林凈硯, 林凈濯心裏就壓著火。
尤其是這會，透過貓眼，他還看到女孩的瞳孔, 仿佛屋裏的才是一家人，而他只是打攪他們相處的陌生人。
“趙芷安, 開門！”林凈濯再次出聲。
林凈硯出現在女孩身後，“小九？”
門把“哢嚓”，趙芷安打開，故作鎮定沖他笑道：“你怎麽來了？”
“我怎麽跟你說的？你把我的話都當耳旁風了？”林凈濯攥住她的手腕。
趙芷安被拉得往前栽，林凈硯緊張地出口：“小九！”
女孩跌進林凈濯懷裏，被他強行按住，摟著腰掙紮不開, “林凈硯，你少多管閑事。”
隔著一扇門, 他盯著坐在輪椅上的林凈硯, 許久未見, 對方變了很多，最明顯的莫過於那身穿著。
趙芷安什麽喜好，他會不知道？
林凈濯心裏冷笑。
打扮得像只花孔雀，也不知道想勾引誰, 難怪讓這個小白眼狼一天到晚樂不思蜀！
“二弟, 你和小九沒有任何關系，你也管不了她。”
“我們認識十幾年, 而你才多久？輪得到你在這說三道四？”
趙芷安從林凈濯懷裏掙出來, 被他倆吵得頭疼：“行了, 都別說了，煩死了！”
她看向林凈濯, 想罵他這是幹嘛？但又怕他死不要臉，把人罵爽了；隨即看向林凈硯，男人溫潤如玉地坐在輪椅上，眉目清雋，如沐春風讓人生不起一絲氣。
“跟我回去。”林凈濯去拽趙芷安。
同時，林凈硯也握住她的腕：“小九。”
趙芷安夾在兩個男人中間，垂眸看向左右兩只手。
林凈濯手指收緊，掃了眼林凈硯的腿，皮笑肉不笑道：“林凈硯，瘸了腿還不夠，連手也想廢掉嗎？”
趙芷安眼皮一跳，警告他：“你別亂來！”
林凈硯忽然看向她。
林凈濯連虛偽的笑也笑不出了，“你很關心他？”
下意識的反應，最能代表一個人的心思。
趙芷安已經不再是玩玩了。
他盯著女孩，冷漠道：“阿光。”
“濯哥。”
“動手。”林凈濯全然不顧趙芷安的另一只手還被林凈硯拉著，他將人拽過來，力道很大，錮得女孩骨頭鈍痛、皮肉撕裂。
阿光：“是！”
趙芷安皺眉痛呼。
也是這時，林凈硯主動松了手，臉色冷下去：“林凈濯，你弄疼小九了！”
“這跟你沒關系。”林凈濯以強勢的性格把人搶回來，趙芷安摸著發紅的手腕，想回去，卻被他攔住，摟進懷裏。
阿光朝林凈硯走去，右手已經摸向腰側，趙芷安瞳孔緊縮，著急道：“阿光，住手！”
“趙芷安，你先前怎麽跟我說的？”林凈濯掐著她的下頷，“你不是說你只是玩玩嗎？我讓你玩了，你竟然還擔心他？你動心了是不是？”
“林凈濯，這件事——”她看向面前的男人，想暫時把人穩住，餘光卻見阿光已經摸出隨身攜帶的槍支，林凈硯倒是面不改色、風輕雲淡，倒是趙芷安脫口而出：“阿光！”
“動手！”
兩人幾乎同時出聲。
槍口已經抵上林凈硯的腦門，阿光扣動扳機，林凈濯盯著他，和他四目相對。
林凈硯嗓音平和：“你在害怕。”
林凈濯的臉色變了一秒，“我有什麽好怕的？阿光。”
後者看向他。
“這雙腿坐了多少年的輪椅？是不是已經萎縮得沒有知覺了？”林凈濯笑道：“大哥應該不怕疼吧？”
他看向阿光。
阿光心領神會，收起槍，直接一腳踹翻輪椅，哐當一聲，趙芷安瞪大眼，脫口而出的就是林凈硯，林凈濯臉色難看，修長有力的五指緊緊扣住女孩的胳膊。
輪椅翻了，林凈硯跌倒在地，拖著一雙無力的腿。
林凈濯盯著他，“說起來，我還從未見過大哥的腿變成什麽樣了。”
趙芷安眼皮一跳，“林凈濯，你別太過分了！”
“掀開。”
阿光拉起林凈硯的褲腿，趙芷安紅著眼看過去，她沒有看那雙肌肉萎縮的腿，而是對上男人抿著唇，隱忍委屈的眼眸。
這一刻，趙芷安對他的心疼達到頂峰。
林凈濯盯著那雙腿，眉間微蹙，看著確實像廢了，但是——
“大哥，那麽嚴重的一場車禍，竟然沒讓你鋸腿，挺可惜啊。”
他惡劣地踩上去，腳底碾壓。
林凈硯耷著頭，垂在身側的手攥緊。
“——啪！”
林凈濯偏著腦袋，臉上赫然印出鮮紅的手掌印。阿光不可置信地看著趙芷安，女孩揚起的手微微顫栗抖動，這一耳光太重，打得她整只手都在發麻。
“夠了，你還要鬧到什麽時候？林凈濯，你不覺得你太過分了嗎？！”
趙芷安愈發厭倦他，林凈濯眼神陰鷙：“你居然為了一個才認識不到幾個月的男人打我？”
她冷著臉沒有說話，欲去扶起林凈硯，突然，手肘處傳來痛感，趙芷安沒有回頭，林凈濯抓著她，似乎知道她想幹什麽，沈聲威脅：“你不許過去！”
趙芷安摳開他的手指，推開阿光，蹲下，扶正輪椅，一只手攙著林凈硯的手臂，一只手放下褲腿，遮住那些萎縮的皮肉，“你怎麽樣了？”
林凈硯對她淡笑，搖搖頭，“我沒事，小九。”
阿光看向林凈濯。
林凈濯冷眼看著他倆，太陽穴的青筋暴起，他什麽也沒說，扣住趙芷安的手腕，粗蠻地把人扯過來。
女孩朝後倒，被他打橫抱起，帶走。
阿光猶豫片刻，跟了過去。
徐明方趕過來時，只剩林凈硯一個人，他平靜地坐在輪椅上，輕輕撫去褲子上不存在的灰塵。
“先生，您剛剛那樣做，太冒險了。”
門口處裝有特制的微型監控，這裏發生的一舉一動都被盡收眼底。
林凈硯擡眸淡聲道：“一切都在計劃中。”
另一邊，林凈濯抱著趙芷安大步走出電梯，女孩在他懷裏掙紮大叫，阿光趕緊打開後座車門，林凈濯把人塞進去。
趙芷安迫不及待想打開另一邊的車門出去，卻被一只手掌捏住後頸扯回去，濃烈的男性氣息將她籠罩，林凈濯從背後抱住她，五指順勢拿捏著女孩脆弱的頸部。
“還想回到林凈硯的身邊是不是？！”
趙芷安很不喜歡他這種壓迫感，掙紮著，咬牙切齒：“是！”
“趙芷安！”林凈濯勃然大怒，手指收緊，白皙的脖頸印出淡淡的、鮮紅的指印。
趙芷安的皮膚太嫩，輕輕一弄就有痕跡。
男人抿唇，松手，女孩作勢要離他遠點，但下一秒，林凈濯傾身逼近，扣住她的後腦勺，低頭，惡狠狠地咬上去。
好像除了用這點微不足道的方式懲戒她，已經別無他法。
趙芷安嗚咽著，對他拳打腳踢，林凈濯用腿夾住她的腳，掌心扣緊兩只手腕別在女孩背後，她以一種扭曲的姿勢承受著男人占有欲拉滿的吻。
也不知是誰的嘴唇被磨破，還是誰的舌尖被咬，血腥味彌漫口腔。
林凈濯終於舍得放開她的嘴，血絲斷開，唇色稠紅，“趙芷安。”
女孩看著近在咫尺被放大的俊臉，五官無可挑剔，賦予一層病態的色彩。
“你只能是我的，你喜歡林凈硯，那我就殺了他。”
“你能不能別這樣！”趙芷安紅了眼眶。
林凈濯的拇指抹過她的眼尾，笑了笑，“還記得一開始讓你勾引林凈硯嗎？現在不用了，你也少給我找一堆亂七八糟的借口。”
他的手指一點點滑過趙芷安的臉頰，感受著細膩的觸感，“林啟章藏起來的那些生意，已經有下落了，他再也沒辦法拿捏我。”
趙芷安當頭一棒，“你找到了？！”
這遠比她想象中的還要快。
“當然，我不會再給你過多機會接觸林凈硯。”男人的手掌順著女孩的肩、手臂、腰線，到最後一把摟進懷裏，趙芷安掙了掙，聽見他說：“先前不是說要嫁給我嗎？等這次港城之行結束，回到燕市，我們就結婚。”
“正好，那個時候你的月經也走了，我們努努力，等你懷了孩子，一切就都過去了。”
林凈濯的另一只手放在她平坦的腹部上，說的話讓趙芷安遍體生寒：“我很好奇，這麽小、這麽薄的肚子，懷上孩子後會變成什麽樣？”
趙芷安頭皮發麻，“林凈濯。”
“怎麽了？”他笑著親了親她的臉。
“我不想我的孩子生在一個沒有感情的家庭裏。”她強忍鎮定，想先打消林凈濯的心思。
趙芷安也確實沒有預料到，這一天會來得這麽快。
林凈濯認真思考了一下，“沒有感情？你不是愛我嗎？怎麽會沒有感情？”
“……”
到現在，他都在向她索取所謂的感情，可他自始至終都沒有對她說過一個愛字。
趙芷安閉眼，深吸一口氣，冷聲譏笑道：“是，我是愛你。”
我有病、我眼瞎愛你這麽多年！
早知道會像今天這種局面，她當年有多遠跑多遠！
“我就知道你心裏有我。”林凈濯忽然打斷她，嗓音愉悅。
趙芷安：“……”
到嘴邊的臟話快要控制不住，她睜開眼看著男人，“我的意思是，沒有愛的家庭、感情不合的父母，你想讓我的孩子生活在這樣的環境裏嗎？！”
“怎麽會？我們的孩子會很幸福。”林凈濯又想起做的那場美夢。
夢裏是炎炎夏日，他們一家三口在觀山寄月度假避暑，趙芷安坐在藤椅上安靜地看著博爾赫斯的詩集，他在帶孩子，豆丁大小、軟軟糯糯的小女孩趴在他身上，用軟乎乎的手抓他的頭發、揪他的臉、奶聲奶氣喊爸爸……
“幸福？”趙芷安聽見天大的笑話，“她小，不懂事，看不出來，那長大了呢？她會發現她所謂的爸爸根本不愛她的媽媽，婚姻，孩子，這些都只是用來捆綁她媽媽自由的利器！”
林凈濯捧著她的臉，笑道：“誰說我不愛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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