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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7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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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7 章

江知瑜說完這句話後, 便直接出了棚子,棚外隱約還能聽到她在跟自己助理說話的聲音,還有孩子圍繞過來的歡笑聲。

這時候學校和劇組的工作人員都出來喊人:“晚飯做好啦,大家都快來吃。”

一群小朋友歡呼雀躍奔了過去。

外面的熱鬧與棚裏的安靜, 形成了個明顯的落差。

楊德明想說點什麽, 但看陸聞秋沈默無言的樣子,又覺得自己說什麽都不合時宜。

這段時間, 陸總的轉變, 想必沒人比他更清楚。

陸總雖然嘴上一句沒說, 但三番兩次做出來的事以及他的態度, 明顯感覺得出來,他很想和江小姐再走近一些。

至於,他如此做想得到什麽目的, 也沒人能明白。

別說江小姐覺得煩了, 光是他代入一下江小姐都忍不住覺得陸總腦子有點病。

楊德明正在心裏胡亂想著,這時陸聞秋淡聲問道:“讓你去查她在法國的過往,可有消息了?”

楊德明回道:“陸總,我已經安排人去調查了, 目前還需要一點時間。”

“嗯。”

楊德明又問:“那, 我們現在回瀾城?”

-

劇組的工作人員都吃過了晚飯後,便回到了事先定好的賓館。

這邊條件有限, 江知瑜和童樂住的一間房。

晚上回房後, 江知瑜正坐在沙發上回一些工作消息,童樂從洗手間出來, 邊敷著面膜邊感嘆:“江導, 我今天還真是開了眼界。”

江知瑜笑著問:“怎麽了呢?”

童樂一屁股坐過來,滿臉興奮道:“原來陸總竟然長得這麽好看呢!從前在程總口裏聽說過, 我還以為這麽事業有成的資本家基本都是地中海啤酒肚的老男人!沒想到陸總不僅臉好看,氣質還儒雅,聲音好聽,身材也堪比模特,怎麽會有如此優秀的男人,最重要的是,他性格還好,心地又善良。”

江知瑜敲字的手微微頓住,聞言淡聲笑著:“讓你好好工作,光去看男人了?”

童樂笑嘻嘻道:“像陸總這麽好看的男人多看一看也能減少點工作中的疲勞。”

江知瑜沒搭理,又笑她花癡。

童樂又湊近過來,小聲問:“江導,你說陸總結沒結婚啊?好像他個人隱私蠻神秘的,要不是名流圈的估計都不知道他的事。”

“陸總有三十歲了吧?三十歲能達到這個成就的確不是一般人,像他這麽成功的人,估計還沒結婚呢。”

畢竟現在晚婚晚育已經稀疏平常了,更何況是成功人士。

江知瑜不以為意道:“不太清楚,我不關心這些。”

“我就知道你不關心。”童樂無奈地盯著江知瑜的側臉,看她正在微信處理工作,就好奇瞥了下她手機,正好看到程輕舟在微信找她。

童樂暧昧地笑了笑:“原來江導喜歡舟哥那款,不過說起來舟哥和陸總的確是兩種風格,陸總身上還有一種成熟男人的魅力。”

江知瑜按熄手機屏,隨後輕輕拍了拍她頭頂:“童小姐,該睡了,明早還要工作。”

“好勒,睡覺睡覺。”

“江導,要我跟你一張床嗎?”

“不用。”

一夜無夢。

第二天江知瑜起了個早,帶著童樂趕到了片場。

早上八點左右,工作人員幾乎都到齊了,小演員們也都準備就緒。

經過昨天的事後,小演員們已經被吳澄帶領著聽話了許多,會在江知瑜的指揮下,很聰明地配合鏡頭的拍攝。

整場戲下來並不困難。

今天收工要比昨天早。

莊霖拍完戲後和小演員們合影,隨後走過來找江知瑜,“江導,要是沒什麽工作的話,我和我的團隊先回瀾城了。”

江知瑜笑:“這兩天辛苦你了。”

莊霖:“應該的。”

劇組正在處理後續工作,童樂這會跑進棚子裏,急忙道:“江導,昨天送咱們來這裏的車子臨時出了問題走不了了。”

江知瑜問:“那什麽時候能好?”

“師傅說最快也要下午了。”童樂急躁道:“這可怎麽辦呢?下午出發的話,趕到瀾城又很晚很晚了,咱們明天還有別的拍攝呢。”

本來這兩天就沒休息好,累得要命。

正在二人為難時,楊德明過來問:“江小姐和童助理是沒車回去了?不然就坐我們的車子吧?”

江知瑜蹙眉:“你們昨晚沒回去?”

楊德明微笑:“陸總不太喜歡趕夜路,就留下住了一晚。”

童樂才沒管那麽多,連忙說道:“江導,不然咱們就坐陸總的車回去吧?”

江知瑜想也沒想,婉拒:“多謝楊特助的好意,不過還是算了,我這邊自己想辦法約個車就行。”

“江導……”

江知瑜喊童樂過來,見她的小心思都寫在了臉上,便說:“樂樂,你是要跟我一起等車過來,還是坐陸總的車回去都可以,隨你自己的選擇就好。”

童樂遺憾地看了眼楊德明,癟嘴:“我還是跟江導一起好了。”

“這……”楊德明見江知瑜執意拒絕,只好返回去找陸聞秋。

說明了江知瑜的態度後,陸聞秋沒說什麽,卻自己從車裏下來,主動找了過去。

童樂正在收撿東西,聽到腳步聲,看到來人是陸聞秋後,整個人都傻了。

“陸……陸總……”

陸聞秋淡淡一笑,溫聲地問:“童小姐,請問我能跟你們導演單獨聊一聊嗎?”

“啊……可,可以,當然可以!”童樂緊張得語無倫次,對上陸聞秋那雙勾人的桃花眸後臉都紅了,隨即連忙跑了出去,把棚子內的空間留給了二人。

短暫地沈默了片刻。

陸聞秋走過去,盯著江知瑜白皙的側臉,問道:“為什麽不願意坐我的車回去?”

江知瑜拉上行李包的最後一道拉鏈,聞言擡眸看他:“陸總,我沒記錯的話,你好像不是司機。”

她這是諷刺他當司機上癮了。

陸聞秋並未生氣,他淡聲道:“順路送你一程而已,我並沒有其他的意思,江小姐這樣拒絕,反而顯得你過於在意了。”

“我在意?”江知瑜垂眸看向自己搭在行李包上的那只手。

“陸總覺得我在意什麽?”她語氣不緊不慢地說:“從始至終,我來到這,只是想做好自己的手頭的工作而已。”

從回國起,其實江知瑜早就做好了會跟陸聞秋重逢的準備。

在法國的三年,她自認為早就已經做到徹底放下了。

再次見到陸聞秋,她幾乎沒在內心掀起過任何波瀾,她早就選擇放下,現在的陸聞秋,在她眼裏不過就是個普通的過客。

可直到昨晚他主動提起了孩子的事。

那瞬間,她忽然清晰地明白一個事實,她根本就沒有放下,她發現,她心裏始終還是怨著陸聞秋。

怨他當初在醫院選擇了林茜,怨他那晚為什麽要同意和她生孩子。

更怨他,既然沒想愛她,當初為什麽要給她希望。

那個孩子,從一開始就不應該來。

所以最後,他也的確沒有來了。

孩子很可憐,他選擇了這對沒有夫妻緣分的父母,所以就連出生的資格都沒有。

老天在他兩個月時就把他帶走了,也是為了提醒他們,她和陸聞秋不僅不配做父母,更加不適合做夫妻。

她不明白重逢後,陸聞秋為何要跟她這樣藕斷絲連,或許是那段失敗的婚姻給他的人生添上了一段不可磨滅的汙點,讓他看到她,就會想起那段不齒的婚姻經歷,想起他被拋棄的婚姻,所以重逢後,他想盡辦法要在她這壓上一頭。

但三年前的她就和陸聞秋斷得幹凈徹底,三年後,她也不想再一次跟他牽扯不清。

她清楚陸聞秋這幅溫潤儒雅皮囊下的驕傲,他受不了有人將他的傲骨踩在腳底下。

“陸總,”江知瑜神色平靜地問:“你這樣三番兩次主動找上來,該不會是發現離婚後還忘不了我這個前妻吧?”

離婚是她主動提的。

在陸聞秋的視角,實則是她選擇拋棄了他。

所以從領了離婚證的那一刻起,他就永遠不會為了這個拋棄過他的人低頭。

那日離開民政局時,他轉身果斷,一步都未曾停下就足以證明。

所以,當她親口指出他還沒有忘記她這個前妻後,就是將陸聞秋的尊嚴踩在了腳底。

江知瑜很清楚,聽了這句話,他會生氣,會覺得屈辱,甚至出言諷刺她,否定她,再被她氣走,這才是正確的回應。

可她的話音落下後,四周卻沈寂無聲。

江知瑜手心緊緊攥著行李袋,心裏微凝,蹙眉,她擡臉看向他。

陸聞秋的面容上並沒有任何多餘的情緒,仿佛只是聽到了一句不痛不癢的話。

他沒有出言否認。

江知瑜不理解,腳步往後退。

陸聞秋下意識舔了舔唇瓣,薄唇微啟,正欲說話。

這時,棚子的門簾被人掀了起來,程輕舟歡快的聲音順勢傳入:“瑜瑜,聽說你車壞了啊,正好我來接你回家啦。”

“瑜……陸聞秋?”看清站在江知瑜面前的人是誰後,程輕舟臉色一沈,大步跑過來,他懷裏還抱著一束鮮艷的紅玫瑰,兩道眉毛猙獰地豎起:“誰準你來這的?你單獨找瑜瑜做什麽?”

陸聞秋目光沈沈盯著被程輕舟擋在身後的江知瑜,喉結滑動,他似笑非笑道:“程先生,請問什麽時候片場還不準投資方出現了?”

“你!”程輕舟冷哼一聲,想放話說不需要陸氏投資,但這話又說不出口,只能憋屈咽下去,他惡狠狠瞪了陸聞秋一眼,隨後轉身,把手中的紅玫瑰送給了江知瑜。

他眉眼暈開了笑意:“瑜瑜,我可是今天天沒亮就特地開車過來接你的呢。”

江知瑜輕聲笑著,伸手接過這束紅玫瑰,“謝謝你特地過來看我們劇組的工作。”

程輕舟糾正她:“誰說我是來看劇組的,我就是來看你的。”

他當陸聞秋不存在,直接拉著江知瑜的手腕和她旁邊的行李包就往外走,嗓音雀躍:“走,坐我的車回瀾城。”

兩人很快離開,程輕舟走的太快,陸聞秋都聽不到江知瑜後面說了什麽。

望向二人離去的背影,他臉上的神色堪比烏雲密布。

他知道。

從江知瑜質問他是不是沒有忘掉她這個前妻那一刻,他沒有第一時間否認時,他就明白。

他失控了。

-

江知瑜和童樂坐了程輕舟的車子返回了瀾城。

程輕舟把她送到南岸花園時已經是下午了。

車子停下。

程輕舟忽然哼唧唧一聲:“瑜瑜,我早上為了去接你還沒吃飯,中午又要開車,也沒吃飯……我真的好可憐啊……”

他將臉湊過來,撒嬌似的蹭她的臂膀,像只大型犬在向主人討要愛撫:“你忍心看我這樣嗎?”

江知瑜強忍笑意,“那行,程大公子,能勞煩您光臨寒舍,讓我親自為你下廚做飯感謝你如何?”

程輕舟立刻振奮精神,“能!”

用鑰匙開了家門後,江知瑜把那束玫瑰花放到了桌上,程輕舟跟條小尾巴似的噠噠噠追過來,“瑜瑜,你找個花瓶養著吧。”

江知瑜點頭:“放心,我會的。”

程輕舟滿意地笑,又問她:“你喜歡什麽花?下次我再送你別的花吧。”

江知瑜正在找有沒有多餘的花瓶,聞言回他:“輕舟,你下次別送我了。”

程輕舟笑意微僵:“為什麽……”

江知瑜語氣很平淡:“挺浪費的,其實我不是那麽浪漫的女生,對花也沒什麽講究。”

他無情地哦了一聲,輕嗤:“你不講究是你的事,我要送是我的事,你不能操控我的想法。”

他向來隨性慣了,在國外的三年,江知瑜已經很清楚他的性格,如此,她只好妥協:“那你就別送紅玫瑰了。”

紅玫瑰代表愛情,她不想這樣輕易接受。

程輕舟往沙發一躺,怎麽想都很不爽,隨後坐起身,問:“你真的沒有特別喜歡的花?別是為了拒絕我,而故意說沒有吧。”

江知瑜點頭:“真的沒有。”

程輕舟不信,這事他心裏越想越憋屈,忽然也想起了他奶奶曾告訴過他,有次奶奶意外在江知瑜的電腦相冊中看到了一個關於白玫瑰的文件夾,那個相冊的圖片不多,大概就幾張,但拍的都是白玫瑰。

她分明是喜歡白玫瑰的,卻連提都不願意提。

到這種地步了,他不想往那層想都不行,白玫瑰多半是跟陸聞秋有關。

程輕舟心裏憋著氣,但又不想在江知瑜面前提到陸聞秋三個字。

最後,他也妥協了:“行,以後不送你玫瑰。”

江知瑜笑容還沒完全露出來,就聽他又補了句:“但除了玫瑰,什麽花都送。”

“……”江知瑜無奈地笑:“你先躺著休息一會兒,我給你做頓飯吧。”

“好滴。”

每當這時候,他就無比乖巧了,是半天都看不到平時混不吝的勁兒。

不知為什麽,江知瑜忽然也想到了自己的弟弟江耀。

晚上程輕舟吃過飯後就走了,江知瑜整理好飯桌,正好接到了母親吳琳的電話。

從法國回來後,江知瑜有跟家裏聯系,說明過自己的情況。

當初離婚的事,她父母實則還一直在怪她,尤其得知是她主動離婚後,更是氣得恨不得從墨江過來摁著她去陸家反悔離婚的事。

但那時候她已經出國,婚都離了,人也找不到了,只能就這樣作罷。

但也因為離婚的事,加上在國外不方便,吳琳和江千傑在那三年很少和她聯系。

後來得知她當上了導演,電影大爆之後,吳琳的態度也好了許多,時不時會打幾個電話過來問問她的情況。

“媽,有什麽事嗎?”

吳琳笑著問:“小瑜啊,工作忙完了?”

“嗯,忙完了,不過一會兒還要整理明天的工作。”

“這樣啊……”吳琳笑呵呵道:“那你有空的話,可以帶你弟弟去你的片場多見見世面什麽的,多介紹一些大人物給他認識啊。”

江耀目前正在瀾城讀大學,江知瑜回國後忙得不能落腳,除了那次電影首映喊江耀來過之後,她都沒機會和弟弟見面吃飯。

知道吳琳是什麽意思,她直言道:“媽,我工作很忙,而且我還是新人,根本就沒認識的大佬。”

“再說了,阿耀他又不進娛樂圈,認識那些影視圈的大佬有什麽用呢?”

吳琳誒了一聲:“你怎麽知道你弟弟不能當明星?你弟弟長得可不比電視上那些每天扭屁股的偶像差,他要是出道了準會成為大明星。”

又在說這種不著邊際的話了,江知瑜覺得跟吳琳說話是在浪費她時間,懶得再聽廢話,只好敷衍地點頭:“行了我知道了。”

“記住啊,多關照你弟弟,你弟弟一個人在瀾城多寂寞啊。”

“行,我知道了。”

掛斷了電話,江知瑜連去洗碗的力氣都沒有了。

每次跟父母通話後,她就覺得負能量好像在不知不覺地湧現,這種情緒輕易就毀掉了她一整天的心情。

晚上洗漱後,臨睡之前,江知瑜在微信上和恩師蔣霈兒打了個視頻通話。

她簡單講述了下自己回國後的工作。

蔣霈兒叮囑道:“第一部成績好不代表你接下來還這麽幸運,記住,任何時候都要保持謙遜的學習態度,知道嗎?”

“我知道的老師。”

嚴師的囑咐後,蔣霈兒又問了些生活問題:“你回國這段時間,就忙著工作了?”

江知瑜很乖巧地笑:“對呀,怎麽了嗎?”

蔣霈兒不讚同地嗔她:“小瑜,你也多少為自己著想點知道嗎?除了工作,也要多看看沿途的風景。你當時不是跟我說了嗎,從出國後,你就想好好享受生活,老師可不想看到你成為個生活裏只有工作的工作狂。”

江知瑜很認真地聽,聽了還會及時給反饋,隨後保證道:“好的,學生謹聽老師教誨。”

“瞧你,又在敷衍老師了?”

江知瑜笑了笑:“真沒有。”

“算了,這種話說多了你也嫌老師煩。”

“不嫌煩,老師想怎麽說都行。”

“你那邊很晚了吧?還不快睡覺?明天不是還要拍戲?”

江知瑜躺進溫暖的被窩裏,聽著蔣霈兒的念叨聲,那瞬間覺得被母親打電話惹得煩躁的心都被治愈了,她笑瞇瞇地對著鏡頭說了句:“好的,老師晚安,我要睡覺了。”

-

陸宅。

臥室內一片漆黑,電影畫面通過投影儀投射到潔白的墻壁上,影片中的人物講得都是法語,即使沒有中文翻譯,陸聞秋也沒有任何觀看障礙。

這個晚上,他看了將近五部江知瑜在法國時拍攝的短電影,這幾部短電影也都曾入選過國外的短片影視的獎項當中,頗受讚譽。

他的目的是什麽……或許是想通過這些短電影來一點點了解江知瑜在國外那三年的行跡。

“叩叩。”門外響起了敲門聲。

陸聞秋按下暫停鍵,說:“進來。”

楊德明推開臥室的門,見屋內一片一黑,嚇了一跳:“陸總?”

陸聞秋淡聲:“你把燈點亮。”

“喔……”燈光亮的那一刻,陸聞秋瞇了瞇眸子,隨後他從床上起身,去桌邊接了一杯水,問:“這麽晚你怎麽過來了?”

楊德明低聲道:“陸總,你讓查的江小姐的事,已經調查清楚了。”

喉結滑動,陸聞秋水也沒喝,直接擱下水杯,眸光掃了過來。

楊德明將資料遞了上去,邊說:“江小姐在法國三年一直在認真學習,分別從那些鄰居口中打聽到的消息都沒什麽出入,都說她很刻苦努力,鄰居對她的印象除了很會拍攝影片之外,還說她的……桃花比較多。”

覷著陸聞秋微沈的臉色,他斟酌道:“大多都是些外國男人追求江小姐,不過很多都是被江小姐的恩師趕走了,蔣導對江小姐是很用心的栽培,所以那三年裏其實在男女之情方面也限制地很厲害,但唯獨有一點……”

陸聞秋的眼神落在資料上描述江知瑜如何拿獎,又是如何拍完一部又一部屬於自己的作品的經歷當中。

聽楊德明說到這卡頓,他擡起頭,蹙眉:“唯獨什麽?”

楊德明緊張道:“唯獨蔣導的孫子程輕舟可以隨意的接近江小姐,而且聽那些鄰居們講述,那三年,江小姐和程輕舟關系匪淺……似乎……”

“似乎什麽?”他面容冷靜地可怕,聲音卻猶如淬了寒意。

楊德明索性豁出去了,回道:“似乎那三年,他們是男女朋友的關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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