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9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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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9 章
回去的路上，江知瑜一直沒有說話，即使車裏林茜偶爾和陸聞秋交談，她也沒精力在心裏添堵了。
她就是覺得很累，現在只想自己安靜地獨處。
回到陸宅，戴敏音和陸念星正在客廳吃甜品聊天，見他們一道回來了，便問起在孟老壽宴的事。
陸念星吐槽道：“都怪魏銘臨時出差推掉了宴會，不然我也可以一起去了。”
林茜撒嬌將臉貼過去，討了一口甜品才說：“念星姐姐還是不去的好，今晚的宴會一點兒都不好玩，而且還……”
話到此處，她忽然想起什麽，連忙閉嘴。
陸念星追問：“而且什麽？”
江知瑜臉色難看，知道若是陸念星得知她在宴會出醜，準會嘲諷她，但的確是她鑄下的錯事，即使林茜真的說出來，她也無力反駁。
這時陸聞秋淡聲打斷：“時間不早了，媽，我先回房休息了。”
見江知瑜還杵著，陸聞秋皺眉握住她手腕，拉著一起上樓。
林茜一直盯著陸聞秋的背影，直到陸念星晃著她追問好幾下才回神，幹笑著說：“沒發生什麽事，就很無聊的宴會。”
回到臥室，陸聞秋洗漱後換了身清爽的家居服出來，見江知瑜異常沈默地坐在書桌後，頓了會，朝她走過去，“在想什麽，還不去洗？”
江知瑜慢半拍地喔了聲。
接著，她像提線木偶似的，去衣櫃裏找到了睡衣，又走向浴室，浴室的門關上，陸聞秋站在原地看了許久，久到儒雅的眉目微微皺起，好一會，才聽到裏面傳出了水聲。
半個小時後，江知瑜洗完出來，吹幹了頭發便躺到床上。
今晚的她沒再像以前，睡前會溫柔地跟他說一聲：“聞秋，晚安。”
看到她側躺下來的纖柔身影，陸聞秋捧在手裏的書，不知何時也看不進去了，沈默了半分鐘之久，他摘下金絲邊眼鏡，關燈，躺下。
-
隔日，妍卓工作室。
江知瑜調整好鏡頭，說道：“就按照我剛才指定的位置拍好這個畫面，妍妍，我想要的是真實感，不可以有一點作假的痕跡啊。”
顏妍比了個ok，按照事先確定好的劇情跟秦應卓演了一段分手戲。
看著顏妍落淚的畫面，江知瑜皺眉，不滿意地喊了暫停。
她嚴肅道：“妍妍，你的情緒不對，你是跟你愛了將近十年的男人分手，你怎麽眼神裏還有勾著他的情緒？你應該要徹底做到死心的眼神。”
江知瑜在工作時都極其認真，顏妍已經見怪不怪了，但她今天較真地有點過，“瑜瑜，你咋啦，咱又不是真的在拍電影，不過就是一個小短片而已，再說我哭出來了不就行了麽？至於眼裏的情緒，我跟你說，現在是短視頻的時代，這玩意網友不過就是當做下飯看的東西打發時間而已，不至於那麽摳細節。”
秦應卓也笑著說：“再說了，我和妍妍現實中還是熱戀呢，你要她對著我露出死心的眼神不是為難她嘛？”
顏妍笑嘻嘻道：“就是就是。”
江知瑜面色認真：“我不希望我的鏡頭下有敷衍過去的畫面，妍妍，拜托你認真點好嗎，這段戲之後你們就be了，如果你的眼神裏還有勾他的意思在，整個故事不就變了嗎？”
“這……”秦應卓見顏妍的臉都垮了，擔心她的火爆脾氣和江知瑜起爭執，連忙打哈哈說：“這樣好了，咱們休息休息，江導呢就私下指點一下我們女演員。”
江知瑜點頭，“好吧，”她看向顏妍，也後悔自己是不是太苛刻了點，過去牽著她說：“妍妍，對不起啊，我剛才說話有點難聽了。”
顏妍沒生氣，但有點下不來臺，還是垮著臉說：“是我不認真，我不敬業。”
江知瑜一噎，欲哭無淚抱著她求饒：“別鬧了，吃飯好不好，我把今天的雞腿分給你。”
顏妍哼了聲，瞥了眼她的大雞腿：“還不快拿來。”
江知瑜笑著把雞腿夾給她。
顏妍的脾氣來的快去的也快，沒真跟江知瑜生氣，午飯過後她就又恢覆往常的精神了，見江知瑜吃完飯後一直在琢磨著調整鏡頭，她湊過去問：“瑜瑜，你是不是跟你家先生吵架了？”
江知瑜搖頭。
顏妍冷笑：“我不信，雖然你工作本來就認真，但今天格外地冷漠，說，是不是憋著氣呢？”
“我還不了解你啊，每次生悶氣什麽都不說，就讓別人去猜。”
江知瑜不想多言，笑著打算混過去，顏妍還纏著她：“我跟你說，男人一旦讓你傷心，就趕緊甩了，省得最後傷得你體無完膚。”
江知瑜垂眸，腦海裏忽然又閃過高一那年冬天看到的陸聞秋。
他站在雪地中向她走來，是最幹凈又漂亮的少年。
自那日後，陸聞秋就住進了她的心裏，三年前在陸家又再次見到陸聞秋後，她便嘗試努力走向他，即使每一步都走地很艱辛，但只要朝他靠近了一步，就算只是一小步，她都覺得是值得的。
“妍妍，你能別問了嗎，我不想說這些事。”江知瑜低聲道：“工作的時候，是我難得可以忘掉他的時間，請你別再讓我在工作時想起他。”
顏妍噎住，憋著一口氣，瞧江知瑜那落寞的樣子，索性閉麥。
–
“陸總，和孟氏合作的項目已經發給在法國的陸老檢閱過了，陸老說如今陸氏您的權利最大，您完全可以抉擇任何一個重大項目。”
這也將代表著，從拿下孟氏這個合作後，陸氏將徹底由陸聞秋掌管，他揚唇淡笑，在資料上落下自己的名諱，闔上交給萬濤。
人逢喜事精神爽，萬濤看出陸聞秋現在心情很好，趁機提要求，嘿嘿笑道：“陸總，我今晚能不能早點收工啊。”
陸聞秋慢聲問：“有什麽事？”
萬濤害羞地撓了撓額頭：“今晚是我老婆的生日，我想早點下班去陪她，這麽重要的日子我不想她一個人過，怕她傷心。”
陸聞秋哂笑，手指無聊地推了下辦公桌的地球儀，盯著轉動的地球，不知怎麽他忽然想起昨晚江知瑜的反常。
她安靜地過分了，就連早上起床時，看到他也沒有說早安，更沒有跟他一起吃早飯。
“陸總？”
陸聞秋回神，盯著萬濤期盼的圓臉，臨到嘴邊的允，改成了一個問題：“要是你的妻子忽然對你的態度冷漠了起來，是不是她哪裏出了問題。”
萬濤意外地啊，“陸總，你問我啊？”
楊德明正好進了辦公室聽到這個問題，一下就猜到陸聞秋是在問江知瑜的情況，他又一次沒忍住多嘴道：“陸總，其實我記得太太當初剛嫁給你的時候真沒這麽安靜的，那時候太太經常會找我和萬濤問您的情況。”
陸聞秋鏡片內的桃花眼露出疑惑，“找你們？”
他半點印象都沒有了。
萬濤楞了會也接嘴：“對對對，您剛和太太結婚那段時間不是經常不回家嗎，太太找不到您人，只好找我和老楊了，我們就只好把您的行蹤告訴她，但後來也不知道為什麽，太太也沒再找過我們了。”
經過提醒，陸聞秋似乎有了點印象，他好像是提醒過江知瑜沒事別打擾他的助理工作。
見陸聞秋沈默，楊德明想起江知瑜那總是紅著眼眶受委屈的樣子，心軟得不行打算再幫一把陸太太，他道：“陸總，您工作再忙，也要體貼一下自己的太太啊，夫妻感情是要經營的，您不能總是等著陸太太找您呀。”
陸聞秋笑得沒有溫度：“我是不是平時給你們的工作太少了？”
萬濤瞬間閉麥。
楊德明：“……對了，過幾天就是您和太太結婚三周年的紀念日。”
話到此處，他也只能幫到這了。
陸聞秋又恢覆工作中冷漠的態度，擺手讓萬濤下班。
萬濤得令，喜滋滋地跑了。
楊德明也打算出去的時候。陸聞秋忽然喊住他：“幫我訂一份禮物。”
楊德明問：“什麽禮物，什麽時候送，送給誰？”
陸聞秋漫不經心道：“三周年紀念日。”
-
日子一連過去了幾天，這天下午江知瑜很早收工回來聽到客廳在聊天，她走過去跟戴敏音打了聲招呼。
戴敏音讓她坐下，“小瑜，你也來聊聊天。”
江知瑜放下包，很乖地坐到戴敏音身邊，她們的話題她插不進去，便只好沒事剝個橙子玩。
戴敏音接過剝好的橙子遞給了林茜，慈愛地說：“來，思思，你現在有孕在身，多補充點維生素。”
江知瑜擦手的動作頓住，目露驚訝看著林茜，“你……你有孕了？”
林茜撫摸著肚子，幹笑著點頭：“三個月了，離婚後才發現懷了我前夫的。”
江知瑜一時震驚，掃了眼戴敏音和陸念星，見她們都不意外，看來早就知道了，那陸聞秋知道嗎？
還是說其實那天從國外接回林茜的時候，他就知道了？
江知瑜不知該說什麽好，畢竟這孩子是她前夫的，目前好像也不打算覆合，所以這孩子對林茜來說，真不知道算是禮物還是拖累，她都很同情林茜了……
林茜扯出一抹笑容：“其實有個孩子也好，我現在一個家人都沒有，孩子可以當做我的家人，讓我沒那麽孤單。”
陸念星抱著她安慰：“你說的什麽話，我們陸家就是你的家人啊！”
戴敏音也點頭：“你念星姐姐說的對，思思你就別跟我們見外了，陸家你想住多久都行。”
江知瑜還在神思游蕩，這時林茜喊她：“知瑜，你呢，你會真心把我當做一家人嗎？”
林茜笑得很有針對性，似乎勢必要她回答這個問題。
她的腦子停頓了片刻，不知該怎麽回答，實話是她不可能真心把林茜當一家人，但這種話要是說出來，戴敏音和陸念星肯定會指責她。
林茜這個問題，幾乎是把她架起來烤。
好在這時一通電話救了她，江知瑜面露抱歉，“我爸來電話了，我去接個電話。”
戴敏音便繼續傳授懷孕的經驗，只有林茜還盯著江知瑜的背影看了很久。
兩分鐘後，江知瑜一臉焦急過來跟戴敏音說：“媽，我媽她摔傷了，我得趕緊回一趟墨江。”
戴敏音問：“嚴不嚴重啊？”
江知瑜白著臉搖頭：“我也不知道。”
見天色都黑了，戴敏音道：“這樣好了，我讓家裏的司機送你回去。”
江知瑜不太想用陸家的資源，陸家的車子過於氣派，回到墨江就會被鄰居指指點點，她爸媽那個情況……
不過眼下不是她想這些的時候，她說了聲謝謝，便應下了。
晚上六點，陸聞秋回來時，沒經過客廳，直接上樓。
他吩咐楊德明準備的紀念日禮物已經被送回了臥室，陸聞秋打開房門前，心裏有一種自己都未曾發現的小小期盼。
他猜想，江知瑜應該會很開心他準備的禮物，一會兒要是她撲上來抱他，還是在房間裏比較好，客廳人多，不太方便。
房門打開，陸聞秋一眼便看到了那份禮物，但該拆開禮物的人，卻不在屋內。
金絲眼鏡邊框折射出光亮，他瞇了瞇桃花眼，生平第一此生出無語的念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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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去的路上，江知瑜一直沒有說話，即使車裏林茜偶爾和陸聞秋交談，她也沒精力在心裏添堵了。
她就是覺得很累，現在只想自己安靜地獨處。
回到陸宅，戴敏音和陸念星正在客廳吃甜品聊天，見他們一道回來了，便問起在孟老壽宴的事。
陸念星吐槽道：“都怪魏銘臨時出差推掉了宴會，不然我也可以一起去了。”
林茜撒嬌將臉貼過去，討了一口甜品才說：“念星姐姐還是不去的好，今晚的宴會一點兒都不好玩，而且還……”
話到此處，她忽然想起什麽，連忙閉嘴。
陸念星追問：“而且什麽？”
江知瑜臉色難看，知道若是陸念星得知她在宴會出醜，準會嘲諷她，但的確是她鑄下的錯事，即使林茜真的說出來，她也無力反駁。
這時陸聞秋淡聲打斷：“時間不早了，媽，我先回房休息了。”
見江知瑜還杵著，陸聞秋皺眉握住她手腕，拉著一起上樓。
林茜一直盯著陸聞秋的背影，直到陸念星晃著她追問好幾下才回神，幹笑著說：“沒發生什麽事，就很無聊的宴會。”
回到臥室，陸聞秋洗漱後換了身清爽的家居服出來，見江知瑜異常沈默地坐在書桌後，頓了會，朝她走過去，“在想什麽，還不去洗？”
江知瑜慢半拍地喔了聲。
接著，她像提線木偶似的，去衣櫃裏找到了睡衣，又走向浴室，浴室的門關上，陸聞秋站在原地看了許久，久到儒雅的眉目微微皺起，好一會，才聽到裏面傳出了水聲。
半個小時後，江知瑜洗完出來，吹幹了頭發便躺到床上。
今晚的她沒再像以前，睡前會溫柔地跟他說一聲：“聞秋，晚安。”
看到她側躺下來的纖柔身影，陸聞秋捧在手裏的書，不知何時也看不進去了，沈默了半分鐘之久，他摘下金絲邊眼鏡，關燈，躺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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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日，妍卓工作室。
江知瑜調整好鏡頭，說道：“就按照我剛才指定的位置拍好這個畫面，妍妍，我想要的是真實感，不可以有一點作假的痕跡啊。”
顏妍比了個ok，按照事先確定好的劇情跟秦應卓演了一段分手戲。
看著顏妍落淚的畫面，江知瑜皺眉，不滿意地喊了暫停。
她嚴肅道：“妍妍，你的情緒不對，你是跟你愛了將近十年的男人分手，你怎麽眼神裏還有勾著他的情緒？你應該要徹底做到死心的眼神。”
江知瑜在工作時都極其認真，顏妍已經見怪不怪了，但她今天較真地有點過，“瑜瑜，你咋啦，咱又不是真的在拍電影，不過就是一個小短片而已，再說我哭出來了不就行了麽？至於眼裏的情緒，我跟你說，現在是短視頻的時代，這玩意網友不過就是當做下飯看的東西打發時間而已，不至於那麽摳細節。”
秦應卓也笑著說：“再說了，我和妍妍現實中還是熱戀呢，你要她對著我露出死心的眼神不是為難她嘛？”
顏妍笑嘻嘻道：“就是就是。”
江知瑜面色認真：“我不希望我的鏡頭下有敷衍過去的畫面，妍妍，拜托你認真點好嗎，這段戲之後你們就be了，如果你的眼神裏還有勾他的意思在，整個故事不就變了嗎？”
“這……”秦應卓見顏妍的臉都垮了，擔心她的火爆脾氣和江知瑜起爭執，連忙打哈哈說：“這樣好了，咱們休息休息，江導呢就私下指點一下我們女演員。”
江知瑜點頭，“好吧，”她看向顏妍，也後悔自己是不是太苛刻了點，過去牽著她說：“妍妍，對不起啊，我剛才說話有點難聽了。”
顏妍沒生氣，但有點下不來臺，還是垮著臉說：“是我不認真，我不敬業。”
江知瑜一噎，欲哭無淚抱著她求饒：“別鬧了，吃飯好不好，我把今天的雞腿分給你。”
顏妍哼了聲，瞥了眼她的大雞腿：“還不快拿來。”
江知瑜笑著把雞腿夾給她。
顏妍的脾氣來的快去的也快，沒真跟江知瑜生氣，午飯過後她就又恢覆往常的精神了，見江知瑜吃完飯後一直在琢磨著調整鏡頭，她湊過去問：“瑜瑜，你是不是跟你家先生吵架了？”
江知瑜搖頭。
顏妍冷笑：“我不信，雖然你工作本來就認真，但今天格外地冷漠，說，是不是憋著氣呢？”
“我還不了解你啊，每次生悶氣什麽都不說，就讓別人去猜。”
江知瑜不想多言，笑著打算混過去，顏妍還纏著她：“我跟你說，男人一旦讓你傷心，就趕緊甩了，省得最後傷得你體無完膚。”
江知瑜垂眸，腦海裏忽然又閃過高一那年冬天看到的陸聞秋。
他站在雪地中向她走來，是最幹凈又漂亮的少年。
自那日後，陸聞秋就住進了她的心裏，三年前在陸家又再次見到陸聞秋後，她便嘗試努力走向他，即使每一步都走地很艱辛，但只要朝他靠近了一步，就算只是一小步，她都覺得是值得的。
“妍妍，你能別問了嗎，我不想說這些事。”江知瑜低聲道：“工作的時候，是我難得可以忘掉他的時間，請你別再讓我在工作時想起他。”
顏妍噎住，憋著一口氣，瞧江知瑜那落寞的樣子，索性閉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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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總，和孟氏合作的項目已經發給在法國的陸老檢閱過了，陸老說如今陸氏您的權利最大，您完全可以抉擇任何一個重大項目。”
這也將代表著，從拿下孟氏這個合作後，陸氏將徹底由陸聞秋掌管，他揚唇淡笑，在資料上落下自己的名諱，闔上交給萬濤。
人逢喜事精神爽，萬濤看出陸聞秋現在心情很好，趁機提要求，嘿嘿笑道：“陸總，我今晚能不能早點收工啊。”
陸聞秋慢聲問：“有什麽事？”
萬濤害羞地撓了撓額頭：“今晚是我老婆的生日，我想早點下班去陪她，這麽重要的日子我不想她一個人過，怕她傷心。”
陸聞秋哂笑，手指無聊地推了下辦公桌的地球儀，盯著轉動的地球，不知怎麽他忽然想起昨晚江知瑜的反常。
她安靜地過分了，就連早上起床時，看到他也沒有說早安，更沒有跟他一起吃早飯。
“陸總？”
陸聞秋回神，盯著萬濤期盼的圓臉，臨到嘴邊的允，改成了一個問題：“要是你的妻子忽然對你的態度冷漠了起來，是不是她哪裏出了問題。”
萬濤意外地啊，“陸總，你問我啊？”
楊德明正好進了辦公室聽到這個問題，一下就猜到陸聞秋是在問江知瑜的情況，他又一次沒忍住多嘴道：“陸總，其實我記得太太當初剛嫁給你的時候真沒這麽安靜的，那時候太太經常會找我和萬濤問您的情況。”
陸聞秋鏡片內的桃花眼露出疑惑，“找你們？”
他半點印象都沒有了。
萬濤楞了會也接嘴：“對對對，您剛和太太結婚那段時間不是經常不回家嗎，太太找不到您人，只好找我和老楊了，我們就只好把您的行蹤告訴她，但後來也不知道為什麽，太太也沒再找過我們了。”
經過提醒，陸聞秋似乎有了點印象，他好像是提醒過江知瑜沒事別打擾他的助理工作。
見陸聞秋沈默，楊德明想起江知瑜那總是紅著眼眶受委屈的樣子，心軟得不行打算再幫一把陸太太，他道：“陸總，您工作再忙，也要體貼一下自己的太太啊，夫妻感情是要經營的，您不能總是等著陸太太找您呀。”
陸聞秋笑得沒有溫度：“我是不是平時給你們的工作太少了？”
萬濤瞬間閉麥。
楊德明：“……對了，過幾天就是您和太太結婚三周年的紀念日。”
話到此處，他也只能幫到這了。
陸聞秋又恢覆工作中冷漠的態度，擺手讓萬濤下班。
萬濤得令，喜滋滋地跑了。
楊德明也打算出去的時候。陸聞秋忽然喊住他：“幫我訂一份禮物。”
楊德明問：“什麽禮物，什麽時候送，送給誰？”
陸聞秋漫不經心道：“三周年紀念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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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子一連過去了幾天，這天下午江知瑜很早收工回來聽到客廳在聊天，她走過去跟戴敏音打了聲招呼。
戴敏音讓她坐下，“小瑜，你也來聊聊天。”
江知瑜放下包，很乖地坐到戴敏音身邊，她們的話題她插不進去，便只好沒事剝個橙子玩。
戴敏音接過剝好的橙子遞給了林茜，慈愛地說：“來，思思，你現在有孕在身，多補充點維生素。”
江知瑜擦手的動作頓住，目露驚訝看著林茜，“你……你有孕了？”
林茜撫摸著肚子，幹笑著點頭：“三個月了，離婚後才發現懷了我前夫的。”
江知瑜一時震驚，掃了眼戴敏音和陸念星，見她們都不意外，看來早就知道了，那陸聞秋知道嗎？
還是說其實那天從國外接回林茜的時候，他就知道了？
江知瑜不知該說什麽好，畢竟這孩子是她前夫的，目前好像也不打算覆合，所以這孩子對林茜來說，真不知道算是禮物還是拖累，她都很同情林茜了……
林茜扯出一抹笑容：“其實有個孩子也好，我現在一個家人都沒有，孩子可以當做我的家人，讓我沒那麽孤單。”
陸念星抱著她安慰：“你說的什麽話，我們陸家就是你的家人啊！”
戴敏音也點頭：“你念星姐姐說的對，思思你就別跟我們見外了，陸家你想住多久都行。”
江知瑜還在神思游蕩，這時林茜喊她：“知瑜，你呢，你會真心把我當做一家人嗎？”
林茜笑得很有針對性，似乎勢必要她回答這個問題。
她的腦子停頓了片刻，不知該怎麽回答，實話是她不可能真心把林茜當一家人，但這種話要是說出來，戴敏音和陸念星肯定會指責她。
林茜這個問題，幾乎是把她架起來烤。
好在這時一通電話救了她，江知瑜面露抱歉，“我爸來電話了，我去接個電話。”
戴敏音便繼續傳授懷孕的經驗，只有林茜還盯著江知瑜的背影看了很久。
兩分鐘後，江知瑜一臉焦急過來跟戴敏音說：“媽，我媽她摔傷了，我得趕緊回一趟墨江。”
戴敏音問：“嚴不嚴重啊？”
江知瑜白著臉搖頭：“我也不知道。”
見天色都黑了，戴敏音道：“這樣好了，我讓家裏的司機送你回去。”
江知瑜不太想用陸家的資源，陸家的車子過於氣派，回到墨江就會被鄰居指指點點，她爸媽那個情況……
不過眼下不是她想這些的時候，她說了聲謝謝，便應下了。
晚上六點，陸聞秋回來時，沒經過客廳，直接上樓。
他吩咐楊德明準備的紀念日禮物已經被送回了臥室，陸聞秋打開房門前，心裏有一種自己都未曾發現的小小期盼。
他猜想，江知瑜應該會很開心他準備的禮物，一會兒要是她撲上來抱他，還是在房間裏比較好，客廳人多，不太方便。
房門打開，陸聞秋一眼便看到了那份禮物，但該拆開禮物的人，卻不在屋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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