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3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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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53 章
53.
剛到家, 夏穗就把整個人重重地摔到床上。
想到沈因陰晴不定的性格，她拿捏不準他待會是否會後悔，拿捏不準他突然露出那可憐的一面是真是假。
是真的嗎？他說的, 關於沈莊國和自己的童年，都是真的嗎？
原來他沒有表面上這麽風光, 看似堅強的背後沒想到隱匿著這麽多的血和淚，她以前一直很羨慕沈因的生活，家庭, 羨慕他有爸爸媽媽陪，沒想到這最後一點奢侈的仰望都是假的。
腦子裏閃過一個念頭，她居然希望他這次是在騙她。這一切不過都是他若幹個謊言之一，他這麽做只是為了騙她的同情以換取關註, 她根本就不必相信這個放羊的小孩。
可如果是真的呢？
是真的……她又該怎麽辦呢？
夏穗嘆了口氣, 慢吞吞地坐起來。
手機提示密碼鎖沒電，她走到門口去把密碼鎖拿了下來，順道換了密碼。
回來的路上經過他的房間, 裏面的東西不知道從什麽時候起全搬走了。
她貼著墻, 慢悠悠地走了進去，他的床沒了，桌子沒了, 就連原先擺在這兒的小熊也沒了, 唯獨殘留有他痕跡的物品，大概只有原先擺在客廳裏, 房東留下來的沙發。
在這個空曠的環境裏，這個沙發床顯得是這麽的寬大。過去他們在這張床上有多少的溫情啊, 沈因借著照顧的名義陪她渡過一個又一個漫長的夜晚。即便因為害羞背對彼此，心卻緊緊地挨在一起。
夏穗晚上睡覺總是不老實, 喜歡踢被子，喜歡翻身，有時候還會突然半夜容易口渴。哥哥總是細心地一次又一次照顧她，有時候明明自己已經睡了，但只要夏穗一句話，他便立刻下床去給她倒水。她在這張床上做過很多夢，夢裏的主角無一例外都是他們。
夏穗慢慢地坐下來，剝掉鞋，躺在床上。
回到這張老床上，居然身心都安定下來。她最近一直處於失眠狀態，基本上多一點貓叫就受不了。
身體僵直地攤開，過去的畫面在腦海裏越來越具象了。
上了大學後他居然還在演戲嗎？女生的第六感是很準確的，夏穗也說不清是那個時間段感到不對勁，總之，好像進入大學後，沈因帶給她的溫暖便越來越厚實了。
在回憶的美化下他們的曾經顯得格外美好。只是很可惜，贗品裝得再真也是假的，被拆穿的一刻註定會迎來一場腥風血雨。
她恨他。
這該死的騙子。
為什麽要一次一次地欺騙她。
夏穗磨了磨牙，忍不住在心裏詛咒他十萬八千次。
這時，沈因給她發來了信息。
【沈因】：睡了嗎？
【夏穗】：你說呢？
【夏穗】：裝什麽，我睡沒睡你能不清楚嗎？
【沈因】：我都拆了。
夏穗楞了楞。
都拆了。
真的假的？
他搬也搬走了，拆也拆走了。
難道這一次，真的有悔過的念頭？
夏穗皺著眉，被他騙了太多次，懷疑已經成了本能，哪能這麽輕易地改掉。
她抱著手機輾轉反側，盯著對話框裏那個頭像又陷入了一片怔忡。沈因的頭像是一片白，他的喜好也是如此，喜歡一切幹凈的，純潔的東西。
戳開他的朋友圈，連背景也是。
不過主頁上掛著一張圖，終於不再那麽空了。
沈因很少會分享生活，大多時候都是轉發學校裏的一些新聞或是出現在朋友的評論區裏為對方獻上祝福。
那張照片，是她的生日蛋糕。
她高三那年的生日蛋糕。
自從家裏落敗過後，夏穗就很少過生日了，理由很簡單，沒錢也沒人陪。為了節省開銷，爸媽把自家的房子分成了兩間，一間是他們家自己住，一間租出去。叫朋友來過生日只會顯得很打擾很尷尬，攢下來的錢又無力償還朋友們送來的禮物，久而久之，她就不過了。
那年沈因不知道從哪兒得知了她的生日，給她準備了一個驚喜。
他偷偷買了個冰淇淋蛋糕，趁著夏穗做作業睡著醒來後，忽然亮出來。她還迷迷糊糊的，沒反應過來這是什麽，結果沈因摸摸她的頭，提醒她，她今天又無病無恙地渡過了這一年。
——以後以後，都會更好。
——生日快樂妹妹，明天，後年，接下來每一年的生日，我都會陪你哦。
想到沈因曾經的承諾，夏穗的眼眶越來越酸，她揉著眼睛，關節一片濡濕。
過生日不重要。
最重要的是，被人記得，被人重視。
……
猶豫三番，夏穗最終選擇發出。
【夏穗】：我可以不躲你，但我希望你能尊重我，下次不要再這麽神出鬼沒，更別對我朋友下手。
信息發送。
她盯著綠色的小框開在視野裏，心砰砰狂跳。
--
昨天一整晚，沈因都沒回覆她。
一直到翌日醒來，夏穗才收到了他簡短的回覆。
【沈因】：好的。
很簡單的兩個字。
卻莫名的。
讓她又信了一次。
夏穗盯著看了很久，最終選擇翻身下床，準備上學。
日子無論如何都得撐過去。
時間又過去了大半，不知不覺就快到了期末。
餘燦悲催地倒在桌子上，“我的天哪，老師怎麽還不劃重點。”
“哪一科？”
“每一科！”餘燦說，“我那毛概老師都開始劃了，好多啊，這怎麽背得下來。”
夏穗無奈地聳了聳肩，“沒辦法，誰讓我們是鐵血大學生呢？”
好人無奈地嘆了口氣，話鋒一轉，“對了穗穗，話說你哥去哪兒了？”
“怎麽感覺好久沒見到你哥了？”
小柔讚同地點點頭，“是啊，他為什麽不來上課呢？我看到高數期中考缺考名單裏有他，他這麽不怕掛科嗎？”
餘燦：“他怕到肯定是不怕只是這麽做會很拉他的績點吧？”
夏穗佯裝淡定地抿了口茶。
其實她和他們一樣，從那天吃完飯後，就很久沒見到他了。
一開始，她還覺得這才是正常的。不在同一個屋檐下，不在同一個系，為數不多有的關聯就一節高數課，沈因總是不來上學，他們基本見不到。
可久而久之就發現了有些不對勁，距離他們上次聯系已經是一個月以前了吧？沈因的消失並沒有讓夏穗產生一絲愉悅，她隱隱地感覺到，有什麽事要發生。
明明是他叫她別躲著他，自己卻不見了。想著他的警告，她已經在盡量回避和任何男人的來往。
不是因為害怕沈因，只是擔心自己會給他們引來更多的災禍。
他在忙什麽呢？
不會又有別的計劃了吧。
想到沈因那天說的，他在想辦法逃離沈莊國，想和她永永遠遠地在一起，夏穗不禁懷疑他是不是又要去做什麽不好的事兒了。
他該不會。
又在密謀什麽吧？
餘燦他們還在討論：“話說穗穗，我一直很想問個問題。”
“你哥真的沒有女朋友嗎？”
“……怎麽突然這麽問。”
“因為你哥表現出來的樣子就是要比大部分直男素質高呀。又溫柔又善解人意，對誰都笑嘻嘻的。上次我還在食堂看到，你哥捏著紙巾給你擦嘴呢。”
餘燦開起了玩笑，“要不是知道你們是兄妹，我都要忍不住懷疑你倆有一腿了。”
小柔點點頭，“是啊，我美好的骨科情啊！！”
夏穗：“……”
聊著聊著，電話又響了。
聽到這個鈴聲，夏穗條件反射似的，立刻抓起手機。
【沈因】：你吃過飯了嗎？
短短的幾個字，如此深刻地鉆入眼簾，夏穗被屏幕散出的藍光激得眼睛酸脹。
她沒有回答他這些假模假式的關心，劈頭蓋臉地一頓輸出。
【夏穗】：你又去哪兒了？你知不知道你高數缺考已經被老師登記了？你這平時分基本上就是零分了，要是再不回來學習，我看你期末怎麽辦。
【沈因】：沒關系，那些知識點我都會的。
【夏穗】：你會又不代表考試一定考得好，本來學校就在加強考試難度，你還不來。最近可能老師就要開始劃重點了，你最好還是來一趟。
看完這則短信後，夏穗楞了楞，想擡手給自己一巴掌。她在做什麽？沈因考得好不好，來不來跟她有什麽關系？愛考不考，最好掛科，最好被勸退，誰叫他天天折磨她。
對面那人果不其然地回了句。
【沈因】：你在關心我嗎？
“……”
【沈因】：好久沒聯系你了，我每天都在想你。
【沈因】：你呢，你會想我嗎？
【夏穗】：滾。
【沈因】：好讓人傷心哦。
【沈因】：你這麽不歡迎我，我更不想來上課了。
“……”
夏穗閉了閉眼，世界上怎麽會有這樣的無賴？
最可笑的是，她居然還在擔心這個無賴。
【夏穗】：你和你爸的事，我知道我管不著，但我還是想勸你一句，現在先好好讀書，知識才是本錢，你一個人單槍匹馬的，要是又沒文化，又沒人脈，怎麽實施你那狗屁計劃？
【夏穗】：而且你也不用著急，你爸爸這麽大把年紀了，身體可能還不太好。報覆的方式有很多種，不一定需要你親自去動手。這麽說可能有點唯心主義吧，人在做天在看，因果有報。
洋洋灑灑輸入了這麽多字，夏穗手都打酸了。
最後一條短信看起來是這麽的惡毒，可仔細想想，沈莊國對沈因又何嘗不壞呢？
甚至要比她這些言語殺傷力更大，從小就把沈因當狗一樣訓。
沈因變成今天這樣，很難說沒他的責任。
【沈因】：所以你到底想我嗎？
【夏穗】：……
【夏穗】：我想你去死，算嗎？
【沈因】：嗯，也算。
【沈因】：只要你心裏有我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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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到家, 夏穗就把整個人重重地摔到床上。
想到沈因陰晴不定的性格，她拿捏不準他待會是否會後悔，拿捏不準他突然露出那可憐的一面是真是假。
是真的嗎？他說的, 關於沈莊國和自己的童年，都是真的嗎？
原來他沒有表面上這麽風光, 看似堅強的背後沒想到隱匿著這麽多的血和淚，她以前一直很羨慕沈因的生活，家庭, 羨慕他有爸爸媽媽陪，沒想到這最後一點奢侈的仰望都是假的。
腦子裏閃過一個念頭，她居然希望他這次是在騙她。這一切不過都是他若幹個謊言之一，他這麽做只是為了騙她的同情以換取關註, 她根本就不必相信這個放羊的小孩。
可如果是真的呢？
是真的……她又該怎麽辦呢？
夏穗嘆了口氣, 慢吞吞地坐起來。
手機提示密碼鎖沒電，她走到門口去把密碼鎖拿了下來，順道換了密碼。
回來的路上經過他的房間, 裏面的東西不知道從什麽時候起全搬走了。
她貼著墻, 慢悠悠地走了進去，他的床沒了，桌子沒了, 就連原先擺在這兒的小熊也沒了, 唯獨殘留有他痕跡的物品，大概只有原先擺在客廳裏, 房東留下來的沙發。
在這個空曠的環境裏，這個沙發床顯得是這麽的寬大。過去他們在這張床上有多少的溫情啊, 沈因借著照顧的名義陪她渡過一個又一個漫長的夜晚。即便因為害羞背對彼此，心卻緊緊地挨在一起。
夏穗晚上睡覺總是不老實, 喜歡踢被子，喜歡翻身，有時候還會突然半夜容易口渴。哥哥總是細心地一次又一次照顧她，有時候明明自己已經睡了，但只要夏穗一句話，他便立刻下床去給她倒水。她在這張床上做過很多夢，夢裏的主角無一例外都是他們。
夏穗慢慢地坐下來，剝掉鞋，躺在床上。
回到這張老床上，居然身心都安定下來。她最近一直處於失眠狀態，基本上多一點貓叫就受不了。
身體僵直地攤開，過去的畫面在腦海裏越來越具象了。
上了大學後他居然還在演戲嗎？女生的第六感是很準確的，夏穗也說不清是那個時間段感到不對勁，總之，好像進入大學後，沈因帶給她的溫暖便越來越厚實了。
在回憶的美化下他們的曾經顯得格外美好。只是很可惜，贗品裝得再真也是假的，被拆穿的一刻註定會迎來一場腥風血雨。
她恨他。
這該死的騙子。
為什麽要一次一次地欺騙她。
夏穗磨了磨牙，忍不住在心裏詛咒他十萬八千次。
這時，沈因給她發來了信息。
【沈因】：睡了嗎？
【夏穗】：你說呢？
【夏穗】：裝什麽，我睡沒睡你能不清楚嗎？
【沈因】：我都拆了。
夏穗楞了楞。
都拆了。
真的假的？
他搬也搬走了，拆也拆走了。
難道這一次，真的有悔過的念頭？
夏穗皺著眉，被他騙了太多次，懷疑已經成了本能，哪能這麽輕易地改掉。
她抱著手機輾轉反側，盯著對話框裏那個頭像又陷入了一片怔忡。沈因的頭像是一片白，他的喜好也是如此，喜歡一切幹凈的，純潔的東西。
戳開他的朋友圈，連背景也是。
不過主頁上掛著一張圖，終於不再那麽空了。
沈因很少會分享生活，大多時候都是轉發學校裏的一些新聞或是出現在朋友的評論區裏為對方獻上祝福。
那張照片，是她的生日蛋糕。
她高三那年的生日蛋糕。
自從家裏落敗過後，夏穗就很少過生日了，理由很簡單，沒錢也沒人陪。為了節省開銷，爸媽把自家的房子分成了兩間，一間是他們家自己住，一間租出去。叫朋友來過生日只會顯得很打擾很尷尬，攢下來的錢又無力償還朋友們送來的禮物，久而久之，她就不過了。
那年沈因不知道從哪兒得知了她的生日，給她準備了一個驚喜。
他偷偷買了個冰淇淋蛋糕，趁著夏穗做作業睡著醒來後，忽然亮出來。她還迷迷糊糊的，沒反應過來這是什麽，結果沈因摸摸她的頭，提醒她，她今天又無病無恙地渡過了這一年。
——以後以後，都會更好。
——生日快樂妹妹，明天，後年，接下來每一年的生日，我都會陪你哦。
想到沈因曾經的承諾，夏穗的眼眶越來越酸，她揉著眼睛，關節一片濡濕。
過生日不重要。
最重要的是，被人記得，被人重視。
……
猶豫三番，夏穗最終選擇發出。
【夏穗】：我可以不躲你，但我希望你能尊重我，下次不要再這麽神出鬼沒，更別對我朋友下手。
信息發送。
她盯著綠色的小框開在視野裏，心砰砰狂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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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一整晚，沈因都沒回覆她。
一直到翌日醒來，夏穗才收到了他簡短的回覆。
【沈因】：好的。
很簡單的兩個字。
卻莫名的。
讓她又信了一次。
夏穗盯著看了很久，最終選擇翻身下床，準備上學。
日子無論如何都得撐過去。
時間又過去了大半，不知不覺就快到了期末。
餘燦悲催地倒在桌子上，“我的天哪，老師怎麽還不劃重點。”
“哪一科？”
“每一科！”餘燦說，“我那毛概老師都開始劃了，好多啊，這怎麽背得下來。”
夏穗無奈地聳了聳肩，“沒辦法，誰讓我們是鐵血大學生呢？”
好人無奈地嘆了口氣，話鋒一轉，“對了穗穗，話說你哥去哪兒了？”
“怎麽感覺好久沒見到你哥了？”
小柔讚同地點點頭，“是啊，他為什麽不來上課呢？我看到高數期中考缺考名單裏有他，他這麽不怕掛科嗎？”
餘燦：“他怕到肯定是不怕只是這麽做會很拉他的績點吧？”
夏穗佯裝淡定地抿了口茶。
其實她和他們一樣，從那天吃完飯後，就很久沒見到他了。
一開始，她還覺得這才是正常的。不在同一個屋檐下，不在同一個系，為數不多有的關聯就一節高數課，沈因總是不來上學，他們基本見不到。
可久而久之就發現了有些不對勁，距離他們上次聯系已經是一個月以前了吧？沈因的消失並沒有讓夏穗產生一絲愉悅，她隱隱地感覺到，有什麽事要發生。
明明是他叫她別躲著他，自己卻不見了。想著他的警告，她已經在盡量回避和任何男人的來往。
不是因為害怕沈因，只是擔心自己會給他們引來更多的災禍。
他在忙什麽呢？
不會又有別的計劃了吧。
想到沈因那天說的，他在想辦法逃離沈莊國，想和她永永遠遠地在一起，夏穗不禁懷疑他是不是又要去做什麽不好的事兒了。
他該不會。
又在密謀什麽吧？
餘燦他們還在討論：“話說穗穗，我一直很想問個問題。”
“你哥真的沒有女朋友嗎？”
“……怎麽突然這麽問。”
“因為你哥表現出來的樣子就是要比大部分直男素質高呀。又溫柔又善解人意，對誰都笑嘻嘻的。上次我還在食堂看到，你哥捏著紙巾給你擦嘴呢。”
餘燦開起了玩笑，“要不是知道你們是兄妹，我都要忍不住懷疑你倆有一腿了。”
小柔點點頭，“是啊，我美好的骨科情啊！！”
夏穗：“……”
聊著聊著，電話又響了。
聽到這個鈴聲，夏穗條件反射似的，立刻抓起手機。
【沈因】：你吃過飯了嗎？
短短的幾個字，如此深刻地鉆入眼簾，夏穗被屏幕散出的藍光激得眼睛酸脹。
她沒有回答他這些假模假式的關心，劈頭蓋臉地一頓輸出。
【夏穗】：你又去哪兒了？你知不知道你高數缺考已經被老師登記了？你這平時分基本上就是零分了，要是再不回來學習，我看你期末怎麽辦。
【沈因】：沒關系，那些知識點我都會的。
【夏穗】：你會又不代表考試一定考得好，本來學校就在加強考試難度，你還不來。最近可能老師就要開始劃重點了，你最好還是來一趟。
看完這則短信後，夏穗楞了楞，想擡手給自己一巴掌。她在做什麽？沈因考得好不好，來不來跟她有什麽關系？愛考不考，最好掛科，最好被勸退，誰叫他天天折磨她。
對面那人果不其然地回了句。
【沈因】：你在關心我嗎？
“……”
【沈因】：好久沒聯系你了，我每天都在想你。
【沈因】：你呢，你會想我嗎？
【夏穗】：滾。
【沈因】：好讓人傷心哦。
【沈因】：你這麽不歡迎我，我更不想來上課了。
“……”
夏穗閉了閉眼，世界上怎麽會有這樣的無賴？
最可笑的是，她居然還在擔心這個無賴。
【夏穗】：你和你爸的事，我知道我管不著，但我還是想勸你一句，現在先好好讀書，知識才是本錢，你一個人單槍匹馬的，要是又沒文化，又沒人脈，怎麽實施你那狗屁計劃？
【夏穗】：而且你也不用著急，你爸爸這麽大把年紀了，身體可能還不太好。報覆的方式有很多種，不一定需要你親自去動手。這麽說可能有點唯心主義吧，人在做天在看，因果有報。
洋洋灑灑輸入了這麽多字，夏穗手都打酸了。
最後一條短信看起來是這麽的惡毒，可仔細想想，沈莊國對沈因又何嘗不壞呢？
甚至要比她這些言語殺傷力更大，從小就把沈因當狗一樣訓。
沈因變成今天這樣，很難說沒他的責任。
【沈因】：所以你到底想我嗎？
【夏穗】：……
【夏穗】：我想你去死，算嗎？
【沈因】：嗯，也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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