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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四章 臥室對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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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欣蕊直接搖搖頭:“沒什麽……”

“是不是剛剛我沒來的時候,王葉海欺負你了?”

“不是,”深吸一口氣後,李欣蕊道,“剛剛在高三班級的微信群看他們聊天,我就多嘴插了一句,結果被好幾個人罵。”

“你說什麽了?”

“我就發了個偷笑的表情。”

“那他們之前在聊什麽?”

“就是聊大學的事。”

“為什麽罵你?”

“我不想說。”

“那好吧,那你回去好好休息。”

“嗯。”

離開醫院後,因為不順路,兩個人並沒有坐同一輛車。

何雨用打車APP叫了一輛車,站在路旁的李欣蕊則是向何雨招了招手,並讓何雨到家後發一條微信消息給她。

之後,她並沒有叫車,而是兩只手交叉在胸前,沿著路邊慢慢往家的方向走去。

直接走回家的話,至少要半個小時,這對於不喜歡走路的她來說顯然不是一件好玩的事。

但因為心情糟糕,這樣走著並吹吹風其實挺好的。

走了兩分鐘,李欣蕊停下腳步,並看著那被套在手鏈上的愛心形狀的定位器。

看了十多秒,李欣蕊從包裏拿出了手機。

翻到張平的號碼後,猶豫了下的李欣蕊還是撥了過去。

打通後,繼續往前走去的李欣蕊笑嘻嘻道:“嫂子剛坐車回去,你過一會兒就可以看到嫂子了。”

“你呢?在幹什麽?”

“我啊?”抿嘴一笑後,李欣蕊道,“在逛街!”

沒想到張平突然問道:“你是不是哭過了?”

李欣蕊嚇了一跳:“咦?!怎麽突然問這個?”

“總覺得你的聲音和平時有些不一樣,就好像是故意裝出來,讓我以為你現在心情很好似的。就算看不到你,我還是能感覺得到你應該有哭過。”

被張平猜透後,李欣蕊立馬咬著下嘴唇。

哽咽了下後,她的眼淚又掉了下來,掉在了她那捂著嘴巴的手背上。

“欣蕊,出什麽事了,是不是王葉海那混蛋又欺負你了?”

“沒,”兩只眼睛通紅的李欣蕊道,“剛才我看高中同學群裏在討論各自的家長怎麽好,我想起我的父母在一直不和,就發了個嘆氣的表情,結果幾個知道我家裏情況的同學就罵我破壞氣氛,還說我肯定是私生子……我就被他們氣哭了,氣的退群了……”

深吸一口氣後,李欣蕊問道:“表哥,上一代人犯的錯需要下一代人來承受嗎?”

張平皺緊了眉頭,說道:“有一位朋友曾經和我說過,我們沒辦法去改變別人的思維,所以沒有必要因為別人的言行舉止而生氣。

那些人的動機就是讓我們生氣,如果我們氣得歇斯底裏或者是大哭大鬧的話,那反而會讓他們覺得自己很牛逼,就好像勝利了一樣。

我的建議是你別理那些人,反正你也不會再見到他們。”

“可想到他們說的話,我還是會覺得很委屈。”

張平淡淡一笑:“你需要找個男朋友,那樣你覺得委屈的時候,他至少能抱著你。”

“因為你,我暫時不想交男朋友。”

“這話說得還真暧昧。”

“不會暧昧啊,”李欣蕊忙解釋道,“是你以前說交男朋友或者結婚就像是買彩票,中獎的人寥寥無幾,中頭等獎的人更是如此。我不想去冒險,暫時就不找男朋友。”

“這是每個人都必須經歷的冒險,你最終還是要面對的。”

“信不信我直接出家當尼姑?”

“不信。”

李欣蕊嚷道:“你這樣刺激我!小心我真的明天就收拾包袱去當尼姑啊!”

“當尼姑很可憐的,平時只能吃素菜,還要穿那種很樸素的衣服。還得把頭發剃光了。只要你去當尼姑,那這個多姿多彩的世界就和你無關了。”

“我不覺得這個世界多姿多彩,只覺得多災多難。”

“你現在在外面?”

“嗯,”李欣蕊道,“剛剛從醫院出來,現在在走回家的路上。”

“剛剛在醫院裏的時候,我老婆和王葉海聊了什麽?”

“我不清楚哦,”李欣蕊道,“他們是單獨聊天的,而且王葉海還特意讓王玲玲把門拉上。”

“我老婆將包包交給了王玲玲,對不對?”

“是的。”

“那看來她真的知道定位器在她的包裏,要不然不會這麽做的。”

“我猜到了,”李欣蕊道,“原本我是想偷聽他們兩個在說什麽,可剛好那時候被同學氣到,我就一個人坐在椅子上哭了。表哥,抱歉哦。”

“你又沒有做錯什麽,為什麽要說抱歉?”電話那頭的張平笑道,“你回到家之後發個消息報平安。”

“聽你這語氣是不想和我聊天了啊!”

“蘭蘭在叫我了。”

“那好吧,那你去陪蘭蘭吧,我自己溜達溜達。”

“不要去人少的地方溜達。”

“我有防狼噴霧。”

“有用嗎?”張平道,“要是突然出現好幾個人,就算你能噴到其中一個人的眼睛,你也搞不定剩下的人。聽話,不要去人少的地方。”

“ok,那就先這樣,你去照顧蘭蘭吧!”

“嗯,有空再聊。”

“嗯吶!”

掛機後,李欣蕊的心情好了不少,哼起了歌,慢慢往前走著。

十多分鐘後,何雨走到了自己家門前。

舉起手後,想敲門的何雨又放下了手。

她知道待會兒很可能要和丈夫吵架,而這是她所不希望發生的事。但有些事就算不希望發生,還是會發生。

在門外站了約五分鐘,何雨輕輕敲了敲門。

過了約半分鐘,張平幫她打開了門。

走進門,何雨問道:“蘭蘭睡著了沒有?”

“剛睡著。”

“那就好,我還擔心我沒有在,她不肯睡覺呢。”

“我是她爸爸,我哄她的話,她當然也肯睡覺。”

“這倒是。”

脫下黑色高跟鞋並換上涼拖,何雨自顧自地往主臥室走去。

走進主臥室,將包包掛在門後,有些累的何雨直接坐在了柔軟的床上。

何雨以為丈夫會進來問派對的事,結果等了約一分鐘,她也沒有見丈夫走進來。

又過了一分鐘,她丈夫還是沒有走進來。這讓何雨覺得有些奇怪,她走出了主臥室。

見客廳裏沒有人,又聽不到衛生間和廚房有動靜,猜到丈夫應該在次臥。

果然,她丈夫正站在床邊看著女兒。

走進去後,什麽話也沒說的何雨從後面摟住了丈夫的腰部。

張平其實想拿開妻子的手,但他選擇一動不動。

就這樣靜靜看著熟睡中的女兒約十分鐘後,張平這才拿開妻子的手,往外走去。

走到床邊並俯下身吻了下女兒的臉蛋後,何雨也走出了次臥室,還順手帶上了門。

見丈夫正站在外陽臺上抽煙,何雨走了過去。

沒等妻子走近,張平道:“你先去洗澡吧,我們真的有必要好好談一次了。”

“嗯,好。”

說完,何雨就去了衛生間。

因為沒有帶睡裙到衛生間,何雨洗完澡後直接赤著身子走出衛生間。

看了眼依舊在抽煙的丈夫,笑了笑的何雨往主臥室那邊走去。

盡管赤著身子在家裏走動不會被人看到,但看到妻子那毫無遮掩的胴體,張平心裏還是有些不舒服。

事實上,這樣的情況經常出現。要是以前,他會覺得妻子很有情趣。

他更記得在他妻子懷孕了約三個月後,有一次他妻子洗完澡也是什麽都沒穿就出來,他興奮得直接將妻子抱進了房間,之後在妻子身上耕耘著。

正常情況下,每對夫妻或情侶都曾經有過美好的共同回憶。

但當吵架或者冷戰的時候,哪一方要是想起美好的回憶的話,那就會有種心臟被針紮著的錯覺。

張平此時的心情就是如此。

直至聽不到電風吹的聲音,張平這才走進主臥室。

穿著吊帶睡裙的何雨正靠著床頭而坐,兩只手搭在小腹上,頭微微低著,就好像等待著他的宣判似的。

將門反鎖後,張平直接問道:“你和王潛之間是什麽關系?”

“連朋友都不算,只是見過一面罷了。”

張平猜到妻子會是這樣的回答,又問道:“那你們在書房幹了什麽?”

“這個我中午和你打電話的時候就已經說過了,”看著丈夫後,右手緊緊抓著左手的何雨道,“要是我和某個男人單獨相處半個小時,你就認為我和那個男人有一腿的話,那和我有一腿的男人就多了去了。”

聽到妻子這話,張平道:“我不喜歡你這樣的表述方式。”

“我知道你不喜歡,但我也不喜歡你那像審問犯人一樣的語氣,”何雨道,“就拿那天晚上的事,我都已經跟你說得清清楚楚了,我也跟你說過我沒有被人那個過,可你就是不信。就好像我那天晚上沒有被人那個,那就不正常似的。

我是你老婆,你應該尊重我,而不是將我想得如此的骯臟。我們在一起已經這麽多年了,我做過什麽對不起你的事嗎?沒有,一件都沒有。可因為這麽一點小事,你就在懷疑我,你知不知道這陣子我心裏有多難受?”

聽著妻子說了這麽多,張平說道:“我知道你的內衣不是被路人偷走的!”

“我不清楚,反正整個過程我都處於昏迷之中。”

張平氣道:“那天晚上如果是其他男人偷你內衣,那絕對不可能放過你的。”

“身體是我的,我知道有沒有出事。我可以向你保證,絕對沒有出事。”

聽到妻子這話,又見妻子的語氣如此肯定,張平都覺得有些可笑。

他真覺得他妻子的性格屬於那種“不到黃河心不死”的類型,反正沒有確切的出軌證據擺在他妻子面前的話,他妻子是都不會承認的。

而到目前為止,他除了猜測和推斷以外,還真的沒有掌握他妻子出軌的確切證據。

於情於理,他妻子那天晚上絕對和一個或者多個男人發生過關系。

可關鍵是,張平就是找不到證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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