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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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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半妖?”解伊劍茫然。

因為靈力濃度的原因,天隋國妖族稀少,對妖族的記載自然也就不夠全面,甚至有很大一部分修士甚至不知道妖族的存在。

解伊劍能夠從細微處推斷出來這些人死於妖族之手就已算是不易,更多東西就不知道了。

桑瑾逐解釋:“人族和妖族相戀所生出的孩子是為半妖。”

解伊劍驚奇:“妖族不是動物和植物所化麽,竟然還能和人族誕下後代?”

桑瑾逐嘆了口氣:“能,但是這些半妖剛一出生就被人族和妖族兩邊視為不詳,一旦發現半妖的存在,就會被人族和妖族兩邊合力追殺。”

“為什麽會這樣?”之前一直聽著他們說話的尹瑜澤仰頭好奇地問道,“明明就很厲害呀!這可是跨物種結合。五師兄之前想讓雞和牛生出又能下蛋又能產奶的新物種,研究了好長時間都沒成功呢。”

“你五師兄天天都在做些什麽研究……”桑瑾逐忍不住扶額,然後強行將話題拉回來。

“半妖之所以會被人視為不詳,是因為人族的靈力與妖族的妖力並不相容,半妖年幼時人族的血脈做主導,可正常生活與旁人無異,可一但半妖成年,妖族血脈覺醒,體內靈力與妖力相沖,便會導致半妖失去理智,極端痛苦之下,被獸類的本能所掌控,對目光所及之處所有生命進行屠殺。”

“可以說發瘋的半妖是比魔修更加恐怖的存在,魔修雖然嗜殺,但好歹還有些理智。而半妖則是全憑本能行事,沒有任何章法。”

尹瑜澤感嘆:“那半妖也太可憐了吧。”

桑瑾逐低頭看他:“為何會這麽想?一般人聽到半妖的所作所為應該極為厭惡才是。”

尹瑜澤掰著手指頭認真地開口:“明明就是半妖的父母問題更大啊,明知道自己血脈有問題,卻偏偏還要固執的在一起。

在一起就算了,明知人妖結合生出的孩子不好,卻偏偏還要誕下後代,就不能在一開始做好避孕措施,或者在他出生前將他打掉嗎?”

“比起一出生就被眾人厭棄,還不如放棄這個出生的機會,或許還能投個更好的胎呢。”

解伊劍聽著小孩發表的這番言論,大為震驚:“小瑜澤,這些想法都是誰教給你的?”

“我自己想的啊,”尹瑜澤歪頭看向解伊劍,“解哥哥認為我說得不對嗎?”

解伊劍無言:“不能說不對,但是總覺得哪裏怪怪的,桑瑾逐你平時都教了你師弟什麽。”

桑瑾逐拍了拍尹瑜澤的腦袋:“瑜澤說的也不是沒有道理。”

“你們兩個就狼狽為奸吧。”解伊劍小聲逼逼,在他們師兄弟二人一同看過來的時候正色,“所以說殺了在這些人的就是那是什麽半妖了?”

“很有可能,這些人身上留下的妖力和我當初見過的那位半妖極為相似。”

桑瑾逐按照屍體身上傷痕的嚴重程度將他們排序。

第一個被發現的鏡月山莊弟子是被捏斷了脖子,一擊致命,而後面那些身上則是分布著大大小小的抓痕和咬痕。

“從這些跡象來看,這只半妖的妖族血脈快要覺醒了,若是不能在那之前抓住他,必會釀成大禍。”

“我們都快把整個鏡月山莊翻過來一遍了,卻偏偏沒能找到那只半妖的影子,都快失控了躲藏能力都這麽強的嗎?”解伊劍原地轉悠了兩圈,伸手拍了拍桑瑾逐的肩膀。

“謝了兄弟,要不是你,我們估計現在還蒙在鼓裏,我去現在去找父親,等到事情結束之後必有重謝。”

說完,解伊劍便已經地從地牢中消失,只留下桑瑾逐二人和一眾屍體。

桑瑾逐也算是習慣了對方這說風就是雨的性格,繼續從屍體中尋到了幾根毛發後才領著尹瑜澤熟門熟路地離開。

還是那條昏暗的通道,桑瑾逐感知到被牽著的那只手被不輕不重地捏了下,隨後尹瑜澤糾結的聲音在他身邊響起。

“師兄……,那些人真的是半妖殺的嗎?”

“怎麽了?”

尹瑜澤皺起眉頭:“不知道為什麽,我一聽到半妖這個詞就覺得有些難受,感覺心裏悶悶的,我也不知道我為什麽會這樣。”

他自己也說不清楚,胡亂比劃了兩下後選擇放棄,轉而去問另一個問題:“所有的半妖最後都會發瘋殺人嗎?會不會有能夠平衡兩種血脈,不會失去理智的半妖啊。”

雖然尹瑜澤說的比較混亂,但是桑瑾逐還是聽懂了對方的意思。

“有的,我以前就認識一位成功平衡過體內兩種血脈的半妖。但是想要平衡兩種血脈很難很難。”

“除了我認識的那只半妖外,幾乎沒有任何人能夠做到。”桑瑾逐在黑暗中伸手,準確地捏住了尹瑜澤的臉,“你是在憐惜那些半妖嗎?雖說那些半妖本身無辜,但是那些被陷入瘋狂的半妖殺害的修士也同樣無辜。”

“可若是那半妖能夠忍住不傷人呢?大師兄若是遇到了這樣的半妖會如何處理?”

“不傷人的半妖,”桑瑾逐輕笑了下,“你以為我對於半妖的知識從何而來,當然是因為我有一位半妖的朋友。”

“真的嗎!”尹瑜澤忽然激動。

“騙人的是小狗。”

尹瑜澤嘿嘿笑了兩聲,臉貼著桑瑾逐的手蹭了蹭,又恢覆了之前快樂小狗的模樣。

大師兄真好,果然他最喜歡大師兄了。

————————

桑瑾逐帶著尹瑜澤就這麽在鏡月山莊中住了下來。

期間雖然看上去一派風平浪靜,可從解伊劍來他們這個小院子裏的頻率來看,就能夠看出來這件事情仍未解決。

自從上次鏡月山莊的人盯上了何琥誠,也就是解伊劍師姐未婚夫的人後,幕後之妖不知道是不是察覺到了異樣,再也沒有出手過。

這般過了小半個月的時間,一直到來參加婚宴的各門派都已經到齊,那只妖族都沒有再顯露過蹤跡。

這麽長時間沒有出事,之前戒備森嚴的鏡月山莊難免放松了幾分,就連桑瑾逐都開始懷疑自己當時的推斷出了錯誤。

若真的是半妖,不可能忍耐這麽長時間不出手。

直到他在這天夜裏再次察覺到了那股之前在屍體上察覺到的半人半妖的氣息。

桑瑾逐猛地睜開眼,起身就要追著那道氣息而去,卻被睡在一邊的尹瑜澤抓住了衣角。

他這邊一起身,睡得迷迷糊糊的尹瑜澤也清醒了過來:“大師兄?”

還不清楚那只妖族的底細,桑瑾逐自然不肯貿然帶著師弟一同涉險。

他輕輕扯出自己的衣角:“沒事,你繼續睡,我出去轉轉。”

尹瑜澤猛地清醒過來,師兄以前可沒有睡到半夜出去轉轉的習慣,他也不笨,一轉念頭便反應過來:“是去追那只妖嗎?我也要去。”

“師兄~大師兄~帶我一起嘛~”尹瑜澤扯著桑瑾逐的衣袖不放手,黏糊著聲音向他喊著。

“不行,若是出了什麽意外……”桑瑾逐想要拒絕,卻被尹瑜澤的話給堵了回去。

尹瑜澤舉手發誓:“沒事的,大師兄最厲害了,有大師兄保護我,我保證我到時候乖乖聽大師兄的話,不到處亂跑。”

小粘人精有時候是真的粘人,見桑瑾逐神色有些松動,尹瑜澤便一點點地蹭過去,抱著桑瑾逐的胳臂搖晃了起來。

桑瑾逐被搖的頭暈,再加上那道妖氣正在快速遠離,再不追上去很有可能丟了對方的蹤跡,無奈只能將放置在一邊的外袍扔到尹瑜澤的懷中。

“穿上,一起走。”

“好耶!”尹瑜澤猛地從床上跳起,不到十秒便打理好了自己跟在了桑瑾逐的身後。

桑瑾逐擡手就在尹瑜澤的腦袋上彈了一下:“禁止好耶,不許說話了。”

“唔,”尹瑜澤連忙捂住自己的嘴,大眼睛biubiu地看向桑瑾逐,示意自己已經做好準備了。

桑瑾逐斜他一眼,拎著他隱去身形跟在了那道妖氣的後面。

可越是追,桑瑾逐便越是察覺到不對勁。

他對鏡月山莊的地圖還算熟悉,這道妖氣雖然在中途轉了好幾個方向,可最終的目的地卻指向了鏡月山莊招待他們大小姐未婚夫的地界。

妖氣在一間暗著的屋子前停下,沒過多久,便有兩個身影披著鬥篷從屋內走出,巧妙地繞過了所有巡查的侍衛,徑直往平時沒有多少人會去的後山而去。

桑瑾逐被尹瑜澤扯了一下袖子,雖然不太明顯,但是兩人對視的目光中皆有“吃到大瓜了”的神色。

桑瑾逐食指豎在唇上對著尹瑜澤示意,然後領著他悄悄地跟了上去。

兩人越走越偏,直到到達了一處快要靠近鏡月山莊禁地,沒有人巡邏也不易被人發現的花海處才停了下來。

“你到底想要幹什麽?”壓抑著暴怒的男聲從山石後傳了出來,“我不是都說過了這段時間不要來找我,之前那幾次被發現,雖然及時滅了口,但是那些人的屍體還是引起了鏡月山莊人的註意力,惹得他們對我產生了懷疑,這段時間一直派人盯著我。”

“何琥誠,”一道女聲從另一個鬥篷裏傳了出來,僅僅只是輕輕的叫了一聲對方的名字,便讓那個男人渾身一顫。

醒悟過來自己剛剛做了什麽的何琥誠連聲補救:“對不起阿妙,是我的錯,我太著急了。”

“這段時間凈月山莊的人一直盯著我,特別是那個解伊劍,恨不得連我吃飯睡覺都派人盯著我,我一時著急,便有些失了分寸。”

那名女子明顯很吃他這一套,被何琥誠哄了幾句,臉上的神情便軟了下來,被何琥誠拉著靠進了他的懷中。

她抱著何琥誠嬌嗔道:“你不是說和鏡月山莊的那位大小姐只是逢場作戲嘛,明日就是婚宴了,難不成你真的想要和那位大小姐結為夫妻。”

“哪裏,阿妙你清楚,我最愛的是你,我這般作為也是為了我們的孩子。”

哦吼。

聽到這裏,尹瑜澤激動地猛拉桑瑾逐的衣袖。

何琥誠他知道,就是解哥哥師姐的未婚夫,也就是明天婚宴的主人之一,可現在聽這發展,這人不僅和別的女人有私情,甚至連孩子都有了。

桑瑾逐拉回快要被尹瑜澤扯爛的衣袖,手腕輕輕一動,便悄無聲息的在周圍布下了好幾塊錄影石。

那邊的對話還在繼續。

何琥誠的聲音溫柔的快要滴下水:“阿妙你也知道,我和那個女人成親,不過是為了取得鏡月山莊的密寶,只有得到那個東西,你腹中的孩子才能順利的誕下。”

“你忍一忍,就算明日為了計劃假意與她成婚,我也定然不會碰她,你放心,只要找到了合適的時機,取得那件秘寶,我第一時間便會與她解除婚約與你在一起。”

“我這般為了你和你的孩子,不惜忍痛主動接近一個我不愛的女人,甚至願意委屈自己入贅他們山莊,如今只是因為最近風聲緊,冷落了你幾日,你便懷疑我了嗎?”

“若是如此,你大可挖開我的心,好好看看我的心中裝著的是你還是她。”

尹瑜澤一開始還專心致志地豎起耳朵,聽著那邊隱隱約約傳來的對話,可過不了一會兒,便開始抱著自己的手臂來回揉搓,總感覺渾身的汗毛都豎起來了一般,聽到對方的聲音就開始難受。

桑瑾逐也忍不住握緊了拳頭。

好一個渣男,這套哄人順帶pua的話術玩的可真溜,要不是顧忌那位目前還沒有摸清楚情況的妖族,他現在就要出去揍那個渣男一頓。

說著說著,那邊說話的聲音忽然消失,只斷斷續續有水聲傳來。

桑瑾逐一開始還沒有反應回來,直到嬌媚的女聲和喘著粗氣的男聲響起,他才反應過來那兩人在那裏做些什麽。

瞬間,桑瑾逐的臉色變得鐵青。

他第一反應便是將因為搞不明白那邊在做什麽,好奇的不行,豎著耳朵專心致志地去分辨那邊發生了什麽的尹瑜澤拉進懷中,兩手捂住對方的耳朵,徹底將那些聲音與他隔絕。

“大師兄,這是做什麽?”尹瑜澤仰頭對著桑瑾逐做口型。

“無事,”桑瑾逐對著他搖了搖頭,神色冰冷地將一塊石塊彈出,在山壁上敲出清脆的聲音。

“誰!”那邊的動靜瞬間停下來。

一股龐大的妖力朝著四面八方掃了過來,在路過桑瑾逐和尹瑜澤待著的這片地方時,那些妖力像是察覺到了什麽,來來回回在這邊巡查了許久。

尹瑜澤緊張地連呼吸聲都不敢發出,而弄出動靜的罪魁禍首卻顯得格外淡定。

有好幾次,那些妖力明明都快要落到了他們的身上了,卻偏偏在最後關頭歪了一下,落到了別處。

尹瑜澤緊張的猛眨眼,死死地盯著那些妖力在他們身側轉了幾圈,直到它們因為沒有探查出任何東西只能無奈離去。

“呼吸,”桑瑾逐無奈的聲音從頭頂傳來,尹瑜澤這才發現自己竟然一直憋著氣不敢呼吸。

“膽子怎麽這麽小,”懷中的人不僅臉被憋紅了,甚至眼中都浮現了些許淚意。

聽見桑瑾逐說話,尹瑜澤急的連忙伸出手去捂桑瑾逐的嘴,卻在中途被桑瑾逐攔下。

“對方已經離開了,可以說話了。”桑瑾逐擡手召回那些錄影石。

“留下證據了嗎?”尹瑜澤探頭去看,“我們趕緊快去找解哥哥,不能讓他的師姐被渣男給騙了。”

“嗯,你先在這裏等我一會兒。”

桑瑾逐從他們藏身的地方走出,在何琥誠與那妖族廝混的地方尋找了一圈。

可惜即便他們走的匆忙,現場也處理的很幹凈,要不是提前用錄影石留下證據,即便他帶著人過來探查,也查不出這裏有人來過的痕跡。

沒有找到想要找的東西,桑瑾逐也不著急,領著尹瑜澤便往解伊劍的住處而去。

夜已經到了後半夜,鏡月山莊中心處卻已經燈火通明。

為了明日的婚宴,鏡月山莊一行人幹脆一夜沒睡,格外小心地檢查著各處環節,防止明天的時候生出錯處。

桑瑾逐找到解伊劍的時候,他還在一把鼻涕一把淚地抱著自家師姐毫無形象地表達著自己的不舍,順帶著罵兩句拐走了自己姐姐的何琥誠。

“你們怎麽來了?”

猝不及防被桑瑾逐叫出來,解伊劍手忙腳亂地擦著臉上的淚痕,努力地恢覆自己的儀態。

桑瑾逐沒有多說些什麽,只是將錄影石交給了解伊劍。

解伊劍將靈力輸入其中,之前後山的那一幕在空中播放。

等到播放到何琥誠將那個女人壓倒在地,褪去對方衣服的時候,解伊劍面色鐵青,扛著重劍就要往何琥誠的住處而去。

桑瑾逐默默地替他關上了還在播放的錄影石,後面的那些東西少兒不宜,不適合被小師弟看到。

“解兄,”桑錦竹在解伊劍快要他出門的時候喊住他,“現在去揍他一頓,解決不了事情。”

“明天就是婚宴了,你先想想要怎麽把這件事告訴解晴師姐。”

解伊劍的動作一頓,只是還沒等他想出辦法,剛剛緊閉的房門就被打開。

“不用告訴,我已經知道了。”身著火紅色嫁衣的解晴出現在門外,正好對上了扛著重劍的解伊劍。

“師……師姐……”解伊劍僵在原地叫人的聲音都有些磕巴。

她輕而易舉地將解伊劍扛著的重劍奪下來,拎著他放到桌子邊坐下,伸手從桑瑾逐那裏取來那幾枚錄影石。

剛剛被桑瑾逐暫定的錄影再次播放,在兩人賣力地表演著的活春宮嗯嗯啊啊的聲音中,解晴淡定地評價了一句:“身材還不錯。”

總算看見了之前被師兄攔著沒看見的東西,尹瑜澤卻並不如何開心,他恨不得一頭鉆進桌子底下去,也好過在這裏陪著解師姐看著自己明日就要成婚的夫君和別人的春宮大戲。

“師……師姐來了,那我去找我父親,讓他去取消明日的婚宴。”解伊劍尷尬的腳趾扣地,眼看著錄影石被解晴控制著要再放一遍,為了避免一會兒的尷尬場景再現,他總算想出了一個正經理由去逃離這個房間。

“不用,”解晴開口就驚呆了屋內的剩餘三人,“明日的婚宴照舊,不用取消。”

“解姐姐!”尹瑜澤都快急死了,“你都看見了那個渣男那個樣子了,這種人渣不適合你啊。”

“嗯,我知道,”解晴目光溫柔地看向尹瑜澤,沒忍住,伸手擼了把他的腦袋,直擼的尹瑜澤暈頭轉向才總算放開了他,“何琥誠和那妖族有私情,又因為明日的婚宴起了矛盾,既然那妖族不惜冒著危險在今日來和何琥誠討個說法,那麽明日婚宴,她定然也會出現。”

“到時候布下天羅地網,必定能將那妖族抓獲。”

解伊劍抗議:“不行,只要扣住何琥誠,抓妖族什麽時候都可以,不能讓他汙了你的名聲。”

“這點名聲算得了什麽?我識人不淑,這點代價是我應該付出的。”解晴神色冰冷,“別忘記了何琥誠那邊還有那位化神期修士做靠山,要是不鬧的大一點,他們很有可能會被那名化神期修士保下。”

解晴一錘定音:“就這麽辦,那妖族殺了我鏡月山莊的弟子,我必定要讓他們付出代價。”

“可……”解伊劍還想勸阻,解晴卻已經將註意力放在了桑瑾逐的身上。

“桑道友,你是我師弟的友人,我便將他交給你,務必保證他在明日婚宴前不沖動對著何琥誠動手。”

“解道友放心。”桑瑾逐對著解晴點頭。

“多謝,桑道友對我鏡月山莊的恩情,待明日事情解決完畢後,我解晴必有重謝。”話畢,解晴便帶著原先放在桌上的錄影石,風風火火地離開了房間。

“桑瑾逐!你竟然不幫我。”明明房門沒有設置任何禁制,解伊劍卻老老實實地不敢踏出房門一步,只能去折騰端坐在那裏的桑瑾逐。

桑瑾逐淡定地倒了杯茶:“解晴道友的請求,你敢拒絕?”

“……”解伊劍沈默了片刻,慫慫地開口,“不敢,但是你好歹也幫我說幾句話啊。”

“怎麽說?”桑瑾逐擡眼看他,“我現在帶著你去把何琥誠打一頓,告訴他你發現了他的真面目,讓他驚恐之下去求著老祖宗帶著他和那只妖族逃離此處?”

“解晴道友的計劃在目前這種情況來看是最適合的。”

“我知道,但是就是不爽,”解伊劍憋氣的怒錘桌子。

桑瑾逐不慌不忙地將剛剛倒好的茶遞給解伊劍:“消消氣,明日還有一番大戰呢,與其現在生氣消耗精力,不如明日養精蓄銳,到時候在揭穿渣男真相後好好的揍他一頓。”

“敢渣我師姐!我到時候要把他命根子切下來塞他嘴裏!”解伊劍將茶一飲而盡,超大聲地宣布。

然後下一眼,他就對上了桑瑾逐冷冰冰的目光。

“咳……”解伊劍尷尬地咳了一聲,“那什麽,尹師弟,剛剛的那些話你就當做沒聽見。”

“好的,我剛剛沒聽見解哥哥說要把那人的命根子切下來塞他嘴……唔唔。”

尹瑜澤的嘴被解伊劍猛地捂住:“小祖宗,別皮了,再說下去,你那個護崽子的師兄要把我的皮給扒了。”

尹瑜澤眨眨眼,偷偷地去看桑瑾逐,就對上了桑瑾逐看過來的不讚同的視線。

尹瑜澤瞬間變的乖巧,手指在唇邊從左到右一滑,閉緊嘴可憐兮兮地看向桑瑾逐。

這邊的鬧騰暫且不說。

得了桑瑾逐提供的錄影石的解晴在第一時間便去找了鏡月山莊的莊主。

解晴雖然不是鏡月山莊莊主所出,但是在莊內的地位卻絲毫不比解伊劍差,甚至在下一任莊主的候選中,鏡月山莊的莊主更偏向於心思細膩,冷靜又顧全大局的解晴。

在看完了解晴帶過來的錄影石,得知了事情的前因後果後,鏡月山莊莊主不愧和解伊劍是父子,第一反應就是拎著重劍要去揍何琥誠一頓。

被哭笑不得的解晴攔下後,聽著解晴講述的計劃,鏡月山莊莊主的臉色越來越難看。

他努力擠出最溫和臉色看向解晴:“你放心,沒有人能夠欺負我鏡月山莊的弟子,明日,我定然會好好地配合你演好這場戲,務必要好好的招待好那位何!琥!誠!”

“至於那名化神期老祖,你不用過多擔心,我鏡月山莊背後也不是無人。”

“更何況,”不知想到了什麽,鏡月山莊莊主的臉色變得好了很多,“伊劍那個叫桑瑾逐的朋友也來了對吧,有他在,那位化神期老祖就算真的敢對我們出手,也得不到什麽好下場。”

“畢竟那位桑小友的身後,可是有著一位護崽子護到沒邊了的師父。”

“那才是真正不講道理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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