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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寓內
李為突然像是想到了什麽，急匆匆地朝著臥室方向跑去。溫晨浩和包包見狀，也跟著趕了過去。
在臥室內翻找了一陣子，李為終於從床底下翻出一只小熊毛絨玩具，滿是灰塵的玩具讓他焦急的神色稍微放松下來。“還好還好，還在還在。”他撣了撣小熊上的灰塵，語氣中透出一絲慶幸。
溫晨浩看到這場景，差點被氣得鼻子歪了，原以為李為是找什麽重要的東西，沒想到竟然是一只毛絨玩具。
“多大的人了，還玩毛絨玩具，說出去不怕被人笑話？”包包在一旁忍不住調侃道。
“我才不是緊張這個熊，是這個。”李為沒有理會包包的嘲笑，而是伸手從小熊毛衣的口袋裏掏出一枚硬幣。
“這是我哥留給我的。”他輕輕撫摸著手中的硬幣，眼神變得深沈。
就在這時，溫晨浩的手機響了起來。他拿起手機，聽了一會兒，神色凝重地看了李為一眼，繼續說道：“朱迪？嗯？真的？好，我知道了。明天我會過去。好，再見。”
掛斷電話後，溫晨浩皺著眉頭看向李為。
“怎麽了？”李為被溫晨浩的表情弄得有些不安，忍不住問道。
“喬治·懷特的案子你接了？”溫晨浩問道。
“接了，怎麽了？”李為反問，心裏莫名有些不祥的預感。
“明天去把案子退了。”溫晨浩的語氣突然變得異常嚴肅。
“你看吧，我就說你不該接這個案子。現在連晨浩哥都覺得你該把案子退了。”包包立刻幫腔道。
“你閉嘴！”李為瞪了一眼包包，轉頭又問溫晨浩，“為什麽要退？”
“別問那麽多，讓你退就退，這案子太覆雜，你負責不了。”溫晨浩的語氣斬釘截鐵，不容置疑。
“我不退。”李為顯得有些不滿。
“為子，你聽話，這案子沒你想的那麽簡單。”溫晨浩的語氣雖然放緩，但依然帶著不容反駁的堅定。
“哪個案子都不簡單，我不退！況且我現在已經掌握了有力證據，肯定能幫他爭取到翻案的機會。”李為的聲音不自覺地提高了幾個分貝。
“臭小子，這案子和普通案子不一樣。朱迪剛剛告訴我，地方大法官已經下令重新調查此案，你也不想想什麽樣的案子能讓大法官親自下令？”溫晨浩也有些失去耐性，語氣中透出隱隱的怒氣。
“我不管，合同我已經簽了，退不了。”李為繼續叫板，扯著脖子像極了一只正在和德牧叫板的比熊犬。
“好好跟你講道理不聽，你還來勁了是吧？你給我過來！”溫晨浩一邊說著一邊開始擼起袖子，似乎打算以武力解決問題。畢竟從年齡上來說，溫晨浩和李義是同歲，也算得上是李為的哥哥，有著年齡上的血脈壓制感。
“怎麽？誰拳頭大誰有理啊？如果不是我給她的證據，她哪有那麽快發現這案子的突破口。” 李為本能的朝著身後退了一步，扯著脖子憤憤不平的喊道。
“你給她的證據？” 溫晨浩眼看就要爆發的脾氣，被這一句話壓了下去，又確定性地問道。
“是啊，我將現場的物證送去從新做鑒定，結果顯示上面沒有六名嫌疑人的DNA殘留。”李為傲嬌地撇了一眼溫晨浩後梗著脖子說道。
溫晨浩垂眸思索了半天，似乎是在整理腦中的思路，良久還是搖了搖頭說道， “不行，我還是覺得這中間的事情不簡單。總之這案子你不能接，跟人家好好說了，退了去。再不就讓二組找個人接手，我等下給我媽打電話說一下，應該不成問題。”
“我不退！”李為的聲音突然高了一個調門，扯著脖子喊道。
剛剛這一聲算是讓溫晨浩徹底失去耐性，雙手叉腰將瘦高的三七比例劃分得十分明顯，臉上的表情逐漸嚴肅，眉毛一挑雙眼直勾勾地瞪著李為。更何況今天晚上的溫晨浩還穿著警服，原本就健碩的身材將黑色的警服撐的極具壓迫感，這幾乎高出李為一頭的身高被頭頂的燈泡照的更加具有威懾力。
包包見狀趕緊上前攔住溫晨浩，拼命地朝著李為使眼色。
李為下意識地往後退了兩步，雖然嘴上還不服氣，但聲音明顯低了幾個分貝，依然堅定地說道：“晨浩哥，我，我說，我不退。”
“臭小子，我說的話你沒聽懂是吧！”溫晨浩剛要上前，肩上的對講機突然響了。
聽到附近有任務，溫晨浩只能暫時壓下怒火，朝李為丟了個警告的眼神，把家裏的鑰匙扔給他，轉身離開了公寓。
清晨的鳥鳴和溫暖的陽光並沒有帶給李為任何好心情。他面色疲憊地走進駕駛室，放下手中的黑咖啡，重重地嘆了一口氣。當地法院拒絕了對案件重審的請求，這意味著他不得不準備向更高一級的政府上訴，這也就意味著他還需要收集更多有力的證據。昨晚他看了一整夜的卷宗和錄像帶，只睡了不到兩個小時就匆匆出門，因為今天有一場重要的新聞發布會。
“這樣下去，案子還沒翻，我先翻白眼了。”李為一邊打著哈欠一邊自言自語。一個不留神，他差點與前面的一輛紅色皮卡車追尾。好在他及時剎住了車，險之又險地停在了幾厘米外。
“好險，好險，這要是撞上去，我得賠。”李為自我安慰道，隨意瞥了一眼前車尾部的半張貼紙，卻發現那圖案有些眼熟。雖然已經殘破不堪，但依稀能夠辨認出上面的半個豬臉圖案。
瞬間，一段模糊不清的記憶湧入腦海。
大雨，紅色皮卡車，小豬突然。
那是年僅七歲的李為能記起的所有事情。
當年，李為和母親外出到超市買東西，一輛紅色的皮卡車從後面疾馳而過違規超車，李為的母親為了避讓，結果在雨天路滑的情況下，汽車一頭撞上了路邊的樹。李為的母親當場死亡，而李為由於年紀小受了驚嚇，能記起的事情並不多。
身後催促的鳴笛聲將李為從回憶中拉回現實，他這才反應過來信號燈已經轉綠。
然而，再次看著前車尾部的那個貼紙，李為心中升起了一種莫名的預感。他索性記下了對方的車牌號，並一路尾隨那輛車，直到它開進了一棟別墅的門口。
紅色皮卡車的司機對著門禁說了什麽，閘門便打開，讓他進入了別墅。
“這輛車看上去有些年頭，應該不是住在這兒的。”李為看了看氣派的別墅，心生疑惑，便將皮卡車的車牌號發給溫晨浩，讓他幫忙查一查。
別墅內，
一個看上去五十歲左右，大腹便便的男人從樓梯上緩慢地走下來。他穿著酒紅色法蘭絨的家居服，光亮的布料讓他看上去像是一顆熟透的蘋果。
“嘿，讓我瞧瞧，這不是我們阿特麗斯的大英雄嗎？好久不見，布魯斯，一切都還好嗎？”男人用略帶調侃的語氣說道。
“很高興見到你，迪克，你今天看上去氣色不錯。”布魯斯用力和對方握了握手，回應道。
“托該死的糖尿病的福，我才能提早退休。我可不想整天對著蘭迪那張假裝正義使者的臉。”迪克伸出手示意布魯斯和他一起到旁邊的客廳去。
迪克的房子裝修得富麗堂皇，彰顯著他在小鎮上的威望。推開紅色對開式入戶門，便能看到雙向環形樓梯從二樓延伸下來，地上的整張虎皮地毯據說是迪克當年打獵時的戰利品。
左手邊是會客廳，一道拱門連接著一間可以同時容納十幾人的餐廳，墻上掛著雄鹿和棕熊標本的頭顱。右手邊則是一間暗紅色的書房，站在門口就能看到占據房間一半墻壁的書架。房間裏的家具雖然有些老舊，但依然散發著獨有的光澤。墨綠色金絲邊的燈絨雙人沙發，看上去像是專為聖誕節設計的特定款。
“我聽說貝拉要回鎮上工作了。”迪克倒了一杯紅酒遞給布魯斯說道。
“是的，她在電話裏和我提過這事。”布魯斯接過酒杯，平靜地回應道。
迪克給自己也倒了一杯酒，拄著拐杖走到沙發上坐下，如釋重負地松了一口氣。可以看出，他肚子上的重量已經對他的行動造成了不少麻煩。
“這挺好的，她和海麗一直相處得不錯。不是嗎？我聽說她被安排在韋恩以前工作的那棟辦公樓裏。”迪克輕輕抿了一口酒，手悠閑地搭在沙發靠背上，另一只手放在大腿上，悠閑地拍打著。
“只是負責處理一些簡單的文件，她要學習的還有很多。”布魯斯說著喝了一口紅酒。
“聽說又有一個倒黴蛋在查4號案，不過……”迪克的話被電視機裏傳來的新聞打斷。
“目前我們沒有任何證據可以證明他們曾經直接參與過當年的案情，案件會持續調查，但在找到直接性證據前，他們不應該呆在牢裏。”電視裏傳來蘭迪的聲音。
“蘭迪先生，聽說當年案件的物證中沒有提取到與現場吻合的DNA，是這樣嗎？”一個記者問道。
“經過我們多方面的調查，阿特麗斯4號案件，存在諸多疑點。現決定將湯姆·文森特、喬治·懷特和安娜·泰勒假釋出獄。”蘭迪在記者會上宣布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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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為突然像是想到了什麽，急匆匆地朝著臥室方向跑去。溫晨浩和包包見狀，也跟著趕了過去。
在臥室內翻找了一陣子，李為終於從床底下翻出一只小熊毛絨玩具，滿是灰塵的玩具讓他焦急的神色稍微放松下來。“還好還好，還在還在。”他撣了撣小熊上的灰塵，語氣中透出一絲慶幸。
溫晨浩看到這場景，差點被氣得鼻子歪了，原以為李為是找什麽重要的東西，沒想到竟然是一只毛絨玩具。
“多大的人了，還玩毛絨玩具，說出去不怕被人笑話？”包包在一旁忍不住調侃道。
“我才不是緊張這個熊，是這個。”李為沒有理會包包的嘲笑，而是伸手從小熊毛衣的口袋裏掏出一枚硬幣。
“這是我哥留給我的。”他輕輕撫摸著手中的硬幣，眼神變得深沈。
就在這時，溫晨浩的手機響了起來。他拿起手機，聽了一會兒，神色凝重地看了李為一眼，繼續說道：“朱迪？嗯？真的？好，我知道了。明天我會過去。好，再見。”
掛斷電話後，溫晨浩皺著眉頭看向李為。
“怎麽了？”李為被溫晨浩的表情弄得有些不安，忍不住問道。
“喬治·懷特的案子你接了？”溫晨浩問道。
“接了，怎麽了？”李為反問，心裏莫名有些不祥的預感。
“明天去把案子退了。”溫晨浩的語氣突然變得異常嚴肅。
“你看吧，我就說你不該接這個案子。現在連晨浩哥都覺得你該把案子退了。”包包立刻幫腔道。
“你閉嘴！”李為瞪了一眼包包，轉頭又問溫晨浩，“為什麽要退？”
“別問那麽多，讓你退就退，這案子太覆雜，你負責不了。”溫晨浩的語氣斬釘截鐵，不容置疑。
“我不退。”李為顯得有些不滿。
“為子，你聽話，這案子沒你想的那麽簡單。”溫晨浩的語氣雖然放緩，但依然帶著不容反駁的堅定。
“哪個案子都不簡單，我不退！況且我現在已經掌握了有力證據，肯定能幫他爭取到翻案的機會。”李為的聲音不自覺地提高了幾個分貝。
“臭小子，這案子和普通案子不一樣。朱迪剛剛告訴我，地方大法官已經下令重新調查此案，你也不想想什麽樣的案子能讓大法官親自下令？”溫晨浩也有些失去耐性，語氣中透出隱隱的怒氣。
“我不管，合同我已經簽了，退不了。”李為繼續叫板，扯著脖子像極了一只正在和德牧叫板的比熊犬。
“好好跟你講道理不聽，你還來勁了是吧？你給我過來！”溫晨浩一邊說著一邊開始擼起袖子，似乎打算以武力解決問題。畢竟從年齡上來說，溫晨浩和李義是同歲，也算得上是李為的哥哥，有著年齡上的血脈壓制感。
“怎麽？誰拳頭大誰有理啊？如果不是我給她的證據，她哪有那麽快發現這案子的突破口。” 李為本能的朝著身後退了一步，扯著脖子憤憤不平的喊道。
“你給她的證據？” 溫晨浩眼看就要爆發的脾氣，被這一句話壓了下去，又確定性地問道。
“是啊，我將現場的物證送去從新做鑒定，結果顯示上面沒有六名嫌疑人的DNA殘留。”李為傲嬌地撇了一眼溫晨浩後梗著脖子說道。
溫晨浩垂眸思索了半天，似乎是在整理腦中的思路，良久還是搖了搖頭說道， “不行，我還是覺得這中間的事情不簡單。總之這案子你不能接，跟人家好好說了，退了去。再不就讓二組找個人接手，我等下給我媽打電話說一下，應該不成問題。”
“我不退！”李為的聲音突然高了一個調門，扯著脖子喊道。
剛剛這一聲算是讓溫晨浩徹底失去耐性，雙手叉腰將瘦高的三七比例劃分得十分明顯，臉上的表情逐漸嚴肅，眉毛一挑雙眼直勾勾地瞪著李為。更何況今天晚上的溫晨浩還穿著警服，原本就健碩的身材將黑色的警服撐的極具壓迫感，這幾乎高出李為一頭的身高被頭頂的燈泡照的更加具有威懾力。
包包見狀趕緊上前攔住溫晨浩，拼命地朝著李為使眼色。
李為下意識地往後退了兩步，雖然嘴上還不服氣，但聲音明顯低了幾個分貝，依然堅定地說道：“晨浩哥，我，我說，我不退。”
“臭小子，我說的話你沒聽懂是吧！”溫晨浩剛要上前，肩上的對講機突然響了。
聽到附近有任務，溫晨浩只能暫時壓下怒火，朝李為丟了個警告的眼神，把家裏的鑰匙扔給他，轉身離開了公寓。
清晨的鳥鳴和溫暖的陽光並沒有帶給李為任何好心情。他面色疲憊地走進駕駛室，放下手中的黑咖啡，重重地嘆了一口氣。當地法院拒絕了對案件重審的請求，這意味著他不得不準備向更高一級的政府上訴，這也就意味著他還需要收集更多有力的證據。昨晚他看了一整夜的卷宗和錄像帶，只睡了不到兩個小時就匆匆出門，因為今天有一場重要的新聞發布會。
“這樣下去，案子還沒翻，我先翻白眼了。”李為一邊打著哈欠一邊自言自語。一個不留神，他差點與前面的一輛紅色皮卡車追尾。好在他及時剎住了車，險之又險地停在了幾厘米外。
“好險，好險，這要是撞上去，我得賠。”李為自我安慰道，隨意瞥了一眼前車尾部的半張貼紙，卻發現那圖案有些眼熟。雖然已經殘破不堪，但依稀能夠辨認出上面的半個豬臉圖案。
瞬間，一段模糊不清的記憶湧入腦海。
大雨，紅色皮卡車，小豬突然。
那是年僅七歲的李為能記起的所有事情。
當年，李為和母親外出到超市買東西，一輛紅色的皮卡車從後面疾馳而過違規超車，李為的母親為了避讓，結果在雨天路滑的情況下，汽車一頭撞上了路邊的樹。李為的母親當場死亡，而李為由於年紀小受了驚嚇，能記起的事情並不多。
身後催促的鳴笛聲將李為從回憶中拉回現實，他這才反應過來信號燈已經轉綠。
然而，再次看著前車尾部的那個貼紙，李為心中升起了一種莫名的預感。他索性記下了對方的車牌號，並一路尾隨那輛車，直到它開進了一棟別墅的門口。
紅色皮卡車的司機對著門禁說了什麽，閘門便打開，讓他進入了別墅。
“這輛車看上去有些年頭，應該不是住在這兒的。”李為看了看氣派的別墅，心生疑惑，便將皮卡車的車牌號發給溫晨浩，讓他幫忙查一查。
別墅內，
一個看上去五十歲左右，大腹便便的男人從樓梯上緩慢地走下來。他穿著酒紅色法蘭絨的家居服，光亮的布料讓他看上去像是一顆熟透的蘋果。
“嘿，讓我瞧瞧，這不是我們阿特麗斯的大英雄嗎？好久不見，布魯斯，一切都還好嗎？”男人用略帶調侃的語氣說道。
“很高興見到你，迪克，你今天看上去氣色不錯。”布魯斯用力和對方握了握手，回應道。
“托該死的糖尿病的福，我才能提早退休。我可不想整天對著蘭迪那張假裝正義使者的臉。”迪克伸出手示意布魯斯和他一起到旁邊的客廳去。
迪克的房子裝修得富麗堂皇，彰顯著他在小鎮上的威望。推開紅色對開式入戶門，便能看到雙向環形樓梯從二樓延伸下來，地上的整張虎皮地毯據說是迪克當年打獵時的戰利品。
左手邊是會客廳，一道拱門連接著一間可以同時容納十幾人的餐廳，墻上掛著雄鹿和棕熊標本的頭顱。右手邊則是一間暗紅色的書房，站在門口就能看到占據房間一半墻壁的書架。房間裏的家具雖然有些老舊，但依然散發著獨有的光澤。墨綠色金絲邊的燈絨雙人沙發，看上去像是專為聖誕節設計的特定款。
“我聽說貝拉要回鎮上工作了。”迪克倒了一杯紅酒遞給布魯斯說道。
“是的，她在電話裏和我提過這事。”布魯斯接過酒杯，平靜地回應道。
迪克給自己也倒了一杯酒，拄著拐杖走到沙發上坐下，如釋重負地松了一口氣。可以看出，他肚子上的重量已經對他的行動造成了不少麻煩。
“這挺好的，她和海麗一直相處得不錯。不是嗎？我聽說她被安排在韋恩以前工作的那棟辦公樓裏。”迪克輕輕抿了一口酒，手悠閑地搭在沙發靠背上，另一只手放在大腿上，悠閑地拍打著。
“只是負責處理一些簡單的文件，她要學習的還有很多。”布魯斯說著喝了一口紅酒。
“聽說又有一個倒黴蛋在查4號案，不過……”迪克的話被電視機裏傳來的新聞打斷。
“目前我們沒有任何證據可以證明他們曾經直接參與過當年的案情，案件會持續調查，但在找到直接性證據前，他們不應該呆在牢裏。”電視裏傳來蘭迪的聲音。
“蘭迪先生，聽說當年案件的物證中沒有提取到與現場吻合的DNA，是這樣嗎？”一個記者問道。
“經過我們多方面的調查，阿特麗斯4號案件，存在諸多疑點。現決定將湯姆·文森特、喬治·懷特和安娜·泰勒假釋出獄。”蘭迪在記者會上宣布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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