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5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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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5 章
客廳裏，兩個人分別坐在兩個沙發，互相看著。
是對峙，也是尋一個名分。
前者是邱澄，後者則是霍蘇言。
可邱澄見他久久不肯不說話，她心裏敲鑼打鼓的，越來越緊張。越來越懷疑，是不是自己昨天的沖動行為，冒犯到他了？
即使互相喜歡彼此，但發展太快了…….他是不是覺得不妥？
“對不起，”邱澄道歉，目光再次滑落到財經雜志，“我昨天非常過分。”
安靜的客廳裏，她的聲音極細極柔，一點讓人聯想不到，喝醉那麽瘋狂又大膽。
“然後呢？”霍蘇言問。
邱澄的心猛地提到嗓子眼，卻疑惑不解，“然後？”
然後什麽……
霍蘇言又不說話了。
邱澄也不知道他想讓自己說什麽，想了想，只能又說句“對不起”。
空調的溫度很舒適，她還是熱得用手扇了扇風。
霍蘇言安靜了會兒，突然嘆口氣，用嘲諷的聲音嘲笑自己：“我就知道。”
邱澄懵了懵，去看他，霍蘇言的目光剛好從窗戶那邊移回來，在空中與她的目光相碰。
“過來。”他聲音沈沈的，心情似不太愉悅。
邱澄覺得自己冒犯在先，鬼使神差地就聽他的，起身朝他靠近兩步。霍蘇言擡手一拉，將她拉到自己身邊坐下。
兩人的距離一下子拉的極近。
最起碼對邱澄來說，這是個讓人臉紅心跳、頭腦發熱的距離。
霍蘇言打算現在、此刻、立即，就問清楚答案，她清醒時的答案。
“醉酒後的話既然不算數，那就現在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告訴我——”
他不嫌麻煩，他只想要她一個答案。
“真的不喜歡我？”
霍蘇言看著她，眼神無比認真。他覺得此刻比他創業拉投資，讓所有人都信服他的時候，還要認真。
邱澄不懂他為什麽這麽問。
昨天她都說的那麽清楚了，還用實際行動回答他了，他怎麽還問呢……
“我昨天，其實後面酒就醒了。”她避開他灼熱的目光，這麽說。
跟他的直白完全相反，她只能隱晦著說。
霍蘇言挑眉，所以？
“所以……”
在他身邊，被他身上獨有的香味包圍，邱澄頓時覺得安全感十足。
那些難以啟齒的話，和難以解決的問題，好像都不是太大的問題。
她忽然很有勇氣，願意去面對這一切，只要在他身邊。
邱澄擡起憋紅的小臉，伸手捉住他襯衫柔軟的衣角，堅定十足地說：“我喜歡你。”
“……非常的。”
昨天在酒吧裏，她自己設想的一切，全部都粉粹開來。像昨日盛酒的那高腳杯，摔在地板上，碎成玻璃碎渣，然後被服務生掃起來，通通倒進垃圾桶，從此不會再用。
她也是，從這刻起，再也沒有第二個答案。
昨天的壞心情隨之消失不見，取而代之是激動。
她表白完之後，感覺自己的心臟都要跳炸開了。
霍蘇言握住她放在自己腰際的手，然後用力握緊，用這個方式表達他的回應。
“你怎麽不說話？”她的手都出汗了，在他的手裏動了動。霍蘇言笑起來，懶洋洋的，“說什麽，我愛你？”
他真的好直白！
邱澄的臉更紅了，她感覺自己繼續呆在這兒，心臟會受不了。
她趁他不註意抽回手，從褲兜裏摸出自己房間的房卡，想要逃跑。
霍蘇言迅速拉住她的手腕，站起來，把她摟入懷裏。他有點好笑，也有點不可思議地抱著她，說：“這都害羞？那以後可怎麽過啊？我還想天天說。”
邱澄臉貼在他的胸口，不肯抱他，悶悶地說：“以後我就習慣了。”
頭頂傳來霍蘇言的一聲笑，接著耳朵被他的大手摸了摸，“行，那我等你漸入佳境。”
邱澄沈默以對，雙手卻慢騰騰地環住他的腰。她感受到一股幸福的切實感。
這時他又說：“記得到時候也反饋我一下，我不僅愛說，還愛聽。”
五分鐘後，上來送水的服務生打斷兩人，邱澄終於逮到機會離開。
回自己房間迅速沖了個澡，換上尹思霏給她拿來的新短袖牛仔褲，還未來得及感受舒爽，就又出門和霍蘇言去吃早餐。
電梯裏只有她們兩個人，霍蘇言終於告訴邱澄，沈昭昨晚過來的事。
邱澄顯然對昨晚事情，記得並不全面，不可思議地問他：“為什麽？沈昭為什麽會來？”
霍蘇言假裝驚嘆，回看她：“你差點把他嚇死，這都不記得了？”
“…….”不至於吧？
她究竟做了什麽啊啊啊啊。
霍蘇言大致跟她說了下她是怎麽嚇沈昭的，又說了沈昭已經知道他們在一起。
除此之外，什麽都沒說。
有些話，似乎還不是說的時候，也不該他說。
兩人進入位於一樓的自助餐廳，一眼瞧見沈昭正和一位長卷發女子同桌吃飯。
此時人還挺多，不好打飯，霍蘇言示意她先坐過去，自己去幫她拿飯。
看到邱澄慢吞吞地往沈昭那邊走，霍蘇言才放心朝另一個方向走。
一落座，沈昭就跟她介紹，對面的女人是他女友，名叫高穆。
高穆言談舉止各方面都優雅大方，笑起來也溫溫柔柔的，給邱澄的感覺很好，感嘆沈昭眼光真的很好。
沒過一會兒，霍蘇言拿著兩個餐盤過來，一份擺在她面前，然後很自然地跟高穆打了聲招呼。
高穆很高興，你一言我一語地和他聊起來，沈昭也加入進去，三個人聊了起來。
聽他們的對話，邱澄才知道原來他們三個是大學同學，早就都認識。
邱澄加入不進去，默默低頭喝霍蘇言拿來的小米粥，聽他們聊以前的大學和聊現在的工作。
可聽著聽著，她漸漸覺得沈昭和霍蘇言之間有點不對勁兒。
兩個人該跟對方說話的時候，總是先陷入沈默一會兒，再由一方打破尷尬。
連高穆都發現了，還打趣他們倆怎麽忽然不熟了，這麽客氣。
兩個人各自打哈哈，都沒多說。
吃完飯本就就此該程了，沈昭卻臨時去了昭溪的分公司，要晚幾個小時才能走。
霍蘇言就帶邱澄到附近玩了一圈。先去了昨天沒去成的景區，看看溪水和風景。然後又到酒店的酒吧待著等沈昭。
兩人都不能喝酒，霍蘇言給她要了杯鮮榨葡萄汁，自己喝冰水。邱澄看著坐在對面的他，就覺得神奇。
昨天還想著兩人應該就此分別，現在卻已經成了情侶，想想都覺得不可思議。
“以後不能一個人來酒吧，聽到沒有？”霍蘇言想到昨晚，還有些後怕。
她昨晚好歹撐到自己回了房間，沒醉到在這裏，而且這家酒店屬於霍氏旗下，沒人敢對她怎麽樣。但出去外面，步步驚險。
邱澄本就為昨天的事尷尬，低低“哦”了聲就轉移話題，“你和沈昭是怎麽了？吵架了？鬧矛盾了？”
霍蘇言目光轉向落地窗，喝了口冰水，然後敷衍作答：“我們能有什麽。”
邱澄身體前傾，手臂搭桌子上，狐疑地盯著他看。
霍蘇言瞧她，“知不知道我倆昨晚被你折騰到多晚，哪有那麽多力氣聊天？”
“淩晨四點多接駕大舅哥，能睡好嗎？”
“…….”
又扯回到她身上，邱澄癟癟嘴，咬住吸管，沈默喝果汁。
霍蘇言想牽她手，但離得遠，隔了一張寬木桌子。於是默默想：以後出門，還是坐她旁邊好了，牽手方便。
回程的時候，司機開車，她和霍蘇言坐後面。沈昭則是和高穆同車。
霍蘇言一邊看風景，一邊握著她的手玩。邱澄忽然好奇心作祟，問他：“你們三個經常這麽聚嗎？”
他轉回頭來看著她，想了想，說：“也沒有，高穆今年才調回國內。”
“那她和沈昭過去一直是異地戀嗎？”
“不是，他們今年才在一起，也就上個月的事吧。”
“哦……”
邱澄坐正，手被他握的熱乎乎的。心裏在想，她和沈昭真是很陌生啊，哥哥有女朋友，她竟然是最後知道的。不過她好像也沒跟沈昭說過自己的情況，平了。
正午頭，陽光很烈，刺眼的陽光一霎掠過貼著黑膜的車窗，昨晚某些記憶片段也飛速在腦海閃過。
只談過一個，前女友。
會不會也是他大學同學？
醋意夾雜著煩躁，就這麽升至胸口，上不來下不去，難受的很。越想越好奇，越好奇越想問。
反正他不是說要交代嗎，問問唄。
邱澄去看他，正要開口，他卻接起一個電話，是公司的事情。接著，就開始了電話會議。
她只好作罷。然後等啊等啊等，就靠著座椅睡著了。再醒過來，已經到了家門口。
沈昭他們也到了，去看她家的環境。
看了一圈，沈昭抿著唇從陽臺出來，站在客廳，一言不發。
高穆本坐在橙色的單獨懶人沙發，見狀起身，過來挽住沈昭的手臂，對邱澄說：“這裏安保看起來不夠安全呢，妹妹……要不要考慮換個位置？”
邱澄正拿著不銹鋼水壺，往紙杯倒水，下意識拒絕：“我在這裏挺好的。”倒完，就這麽放在桌子上，擺了擺位置，等他們誰渴了自己喝。
霍蘇言坐在對面沙發，就這麽看著她黑色長睫毛一顫一顫，兩縷泛黃的發絲輕飄飄地垂在臉前，隨著她的動作幅度左右飄動，眼裏都是笑意。
剛在一起不久，邱澄還沒有兩人成為情侶特別強烈的切實感。
這麽被盯著，難免臉一紅。
她沈默著先推給他一杯水，轉移他註意力。
笑什麽笑，真是的……
身後，沈昭突然出聲，聲音特別強硬，“不行，不能再繼續住這兒。”
邱澄被這聲嚇了一跳。
印象裏，沈昭從沒這樣跟她說過話。她稍定定心，骨子裏的叛逆隨之滋生出來，反駁道：“我住這裏就是挺好的，你不要管我！”
沈昭是真生氣，這裏安保安保不行，環境環境不行，屋裏頭遮天蔽日的，繼續住下去，人的心理遲早要出問題。
他強壓住火氣跟她講道理，但邱澄對他提出的意見好像已經形成下意識排斥，怎麽說都不行。
他又擔心又生氣。
最後實在氣得極了，不顧高穆阻攔，沈著聲吼出一句：“ 你要是這樣，我以後就都不管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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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者是邱澄，後者則是霍蘇言。
可邱澄見他久久不肯不說話，她心裏敲鑼打鼓的，越來越緊張。越來越懷疑，是不是自己昨天的沖動行為，冒犯到他了？
即使互相喜歡彼此，但發展太快了…….他是不是覺得不妥？
“對不起，”邱澄道歉，目光再次滑落到財經雜志，“我昨天非常過分。”
安靜的客廳裏，她的聲音極細極柔，一點讓人聯想不到，喝醉那麽瘋狂又大膽。
“然後呢？”霍蘇言問。
邱澄的心猛地提到嗓子眼，卻疑惑不解，“然後？”
然後什麽……
霍蘇言又不說話了。
邱澄也不知道他想讓自己說什麽，想了想，只能又說句“對不起”。
空調的溫度很舒適，她還是熱得用手扇了扇風。
霍蘇言安靜了會兒，突然嘆口氣，用嘲諷的聲音嘲笑自己：“我就知道。”
邱澄懵了懵，去看他，霍蘇言的目光剛好從窗戶那邊移回來，在空中與她的目光相碰。
“過來。”他聲音沈沈的，心情似不太愉悅。
邱澄覺得自己冒犯在先，鬼使神差地就聽他的，起身朝他靠近兩步。霍蘇言擡手一拉，將她拉到自己身邊坐下。
兩人的距離一下子拉的極近。
最起碼對邱澄來說，這是個讓人臉紅心跳、頭腦發熱的距離。
霍蘇言打算現在、此刻、立即，就問清楚答案，她清醒時的答案。
“醉酒後的話既然不算數，那就現在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告訴我——”
他不嫌麻煩，他只想要她一個答案。
“真的不喜歡我？”
霍蘇言看著她，眼神無比認真。他覺得此刻比他創業拉投資，讓所有人都信服他的時候，還要認真。
邱澄不懂他為什麽這麽問。
昨天她都說的那麽清楚了，還用實際行動回答他了，他怎麽還問呢……
“我昨天，其實後面酒就醒了。”她避開他灼熱的目光，這麽說。
跟他的直白完全相反，她只能隱晦著說。
霍蘇言挑眉，所以？
“所以……”
在他身邊，被他身上獨有的香味包圍，邱澄頓時覺得安全感十足。
那些難以啟齒的話，和難以解決的問題，好像都不是太大的問題。
她忽然很有勇氣，願意去面對這一切，只要在他身邊。
邱澄擡起憋紅的小臉，伸手捉住他襯衫柔軟的衣角，堅定十足地說：“我喜歡你。”
“……非常的。”
昨天在酒吧裏，她自己設想的一切，全部都粉粹開來。像昨日盛酒的那高腳杯，摔在地板上，碎成玻璃碎渣，然後被服務生掃起來，通通倒進垃圾桶，從此不會再用。
她也是，從這刻起，再也沒有第二個答案。
昨天的壞心情隨之消失不見，取而代之是激動。
她表白完之後，感覺自己的心臟都要跳炸開了。
霍蘇言握住她放在自己腰際的手，然後用力握緊，用這個方式表達他的回應。
“你怎麽不說話？”她的手都出汗了，在他的手裏動了動。霍蘇言笑起來，懶洋洋的，“說什麽，我愛你？”
他真的好直白！
邱澄的臉更紅了，她感覺自己繼續呆在這兒，心臟會受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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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蘇言迅速拉住她的手腕，站起來，把她摟入懷裏。他有點好笑，也有點不可思議地抱著她，說：“這都害羞？那以後可怎麽過啊？我還想天天說。”
邱澄臉貼在他的胸口，不肯抱他，悶悶地說：“以後我就習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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邱澄沈默以對，雙手卻慢騰騰地環住他的腰。她感受到一股幸福的切實感。
這時他又說：“記得到時候也反饋我一下，我不僅愛說，還愛聽。”
五分鐘後，上來送水的服務生打斷兩人，邱澄終於逮到機會離開。
回自己房間迅速沖了個澡，換上尹思霏給她拿來的新短袖牛仔褲，還未來得及感受舒爽，就又出門和霍蘇言去吃早餐。
電梯裏只有她們兩個人，霍蘇言終於告訴邱澄，沈昭昨晚過來的事。
邱澄顯然對昨晚事情，記得並不全面，不可思議地問他：“為什麽？沈昭為什麽會來？”
霍蘇言假裝驚嘆，回看她：“你差點把他嚇死，這都不記得了？”
“…….”不至於吧？
她究竟做了什麽啊啊啊啊。
霍蘇言大致跟她說了下她是怎麽嚇沈昭的，又說了沈昭已經知道他們在一起。
除此之外，什麽都沒說。
有些話，似乎還不是說的時候，也不該他說。
兩人進入位於一樓的自助餐廳，一眼瞧見沈昭正和一位長卷發女子同桌吃飯。
此時人還挺多，不好打飯，霍蘇言示意她先坐過去，自己去幫她拿飯。
看到邱澄慢吞吞地往沈昭那邊走，霍蘇言才放心朝另一個方向走。
一落座，沈昭就跟她介紹，對面的女人是他女友，名叫高穆。
高穆言談舉止各方面都優雅大方，笑起來也溫溫柔柔的，給邱澄的感覺很好，感嘆沈昭眼光真的很好。
沒過一會兒，霍蘇言拿著兩個餐盤過來，一份擺在她面前，然後很自然地跟高穆打了聲招呼。
高穆很高興，你一言我一語地和他聊起來，沈昭也加入進去，三個人聊了起來。
聽他們的對話，邱澄才知道原來他們三個是大學同學，早就都認識。
邱澄加入不進去，默默低頭喝霍蘇言拿來的小米粥，聽他們聊以前的大學和聊現在的工作。
可聽著聽著，她漸漸覺得沈昭和霍蘇言之間有點不對勁兒。
兩個人該跟對方說話的時候，總是先陷入沈默一會兒，再由一方打破尷尬。
連高穆都發現了，還打趣他們倆怎麽忽然不熟了，這麽客氣。
兩個人各自打哈哈，都沒多說。
吃完飯本就就此該程了，沈昭卻臨時去了昭溪的分公司，要晚幾個小時才能走。
霍蘇言就帶邱澄到附近玩了一圈。先去了昨天沒去成的景區，看看溪水和風景。然後又到酒店的酒吧待著等沈昭。
兩人都不能喝酒，霍蘇言給她要了杯鮮榨葡萄汁，自己喝冰水。邱澄看著坐在對面的他，就覺得神奇。
昨天還想著兩人應該就此分別，現在卻已經成了情侶，想想都覺得不可思議。
“以後不能一個人來酒吧，聽到沒有？”霍蘇言想到昨晚，還有些後怕。
她昨晚好歹撐到自己回了房間，沒醉到在這裏，而且這家酒店屬於霍氏旗下，沒人敢對她怎麽樣。但出去外面，步步驚險。
邱澄本就為昨天的事尷尬，低低“哦”了聲就轉移話題，“你和沈昭是怎麽了？吵架了？鬧矛盾了？”
霍蘇言目光轉向落地窗，喝了口冰水，然後敷衍作答：“我們能有什麽。”
邱澄身體前傾，手臂搭桌子上，狐疑地盯著他看。
霍蘇言瞧她，“知不知道我倆昨晚被你折騰到多晚，哪有那麽多力氣聊天？”
“淩晨四點多接駕大舅哥，能睡好嗎？”
“…….”
又扯回到她身上，邱澄癟癟嘴，咬住吸管，沈默喝果汁。
霍蘇言想牽她手，但離得遠，隔了一張寬木桌子。於是默默想：以後出門，還是坐她旁邊好了，牽手方便。
回程的時候，司機開車，她和霍蘇言坐後面。沈昭則是和高穆同車。
霍蘇言一邊看風景，一邊握著她的手玩。邱澄忽然好奇心作祟，問他：“你們三個經常這麽聚嗎？”
他轉回頭來看著她，想了想，說：“也沒有，高穆今年才調回國內。”
“那她和沈昭過去一直是異地戀嗎？”
“不是，他們今年才在一起，也就上個月的事吧。”
“哦……”
邱澄坐正，手被他握的熱乎乎的。心裏在想，她和沈昭真是很陌生啊，哥哥有女朋友，她竟然是最後知道的。不過她好像也沒跟沈昭說過自己的情況，平了。
正午頭，陽光很烈，刺眼的陽光一霎掠過貼著黑膜的車窗，昨晚某些記憶片段也飛速在腦海閃過。
只談過一個，前女友。
會不會也是他大學同學？
醋意夾雜著煩躁，就這麽升至胸口，上不來下不去，難受的很。越想越好奇，越好奇越想問。
反正他不是說要交代嗎，問問唄。
邱澄去看他，正要開口，他卻接起一個電話，是公司的事情。接著，就開始了電話會議。
她只好作罷。然後等啊等啊等，就靠著座椅睡著了。再醒過來，已經到了家門口。
沈昭他們也到了，去看她家的環境。
看了一圈，沈昭抿著唇從陽臺出來，站在客廳，一言不發。
高穆本坐在橙色的單獨懶人沙發，見狀起身，過來挽住沈昭的手臂，對邱澄說：“這裏安保看起來不夠安全呢，妹妹……要不要考慮換個位置？”
邱澄正拿著不銹鋼水壺，往紙杯倒水，下意識拒絕：“我在這裏挺好的。”倒完，就這麽放在桌子上，擺了擺位置，等他們誰渴了自己喝。
霍蘇言坐在對面沙發，就這麽看著她黑色長睫毛一顫一顫，兩縷泛黃的發絲輕飄飄地垂在臉前，隨著她的動作幅度左右飄動，眼裏都是笑意。
剛在一起不久，邱澄還沒有兩人成為情侶特別強烈的切實感。
這麽被盯著，難免臉一紅。
她沈默著先推給他一杯水，轉移他註意力。
笑什麽笑，真是的……
身後，沈昭突然出聲，聲音特別強硬，“不行，不能再繼續住這兒。”
邱澄被這聲嚇了一跳。
印象裏，沈昭從沒這樣跟她說過話。她稍定定心，骨子裏的叛逆隨之滋生出來，反駁道：“我住這裏就是挺好的，你不要管我！”
沈昭是真生氣，這裏安保安保不行，環境環境不行，屋裏頭遮天蔽日的，繼續住下去，人的心理遲早要出問題。
他強壓住火氣跟她講道理，但邱澄對他提出的意見好像已經形成下意識排斥，怎麽說都不行。
他又擔心又生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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