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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浩宇也想過這一點,畢竟他們已經做了兩世夫妻,既然是夫妻,自然便是辦過婚禮的。他喜歡聽顧婉寧說他們前兩世的事,因為那兩世的世界,跟他所在的這個世界是不同的。他們在那兩個世界的身份與經歷,也跟這個世界不一樣。每次聽顧婉寧說前兩世的事,都讓他覺得十分新奇。

尤其是第1個世界,那裏不論思想,制度,還是經濟,科技等等,都強大的難以想象。他對那個世界的一切都很感興趣,甚至希望把大齊發展成那個世界的樣子。

不過,那到底是他沒經歷過的人生。雖然前兩世的鄭浩宇也是他,他們的很多想法反應都跟自己一樣,但聽到顧婉寧說起前兩世的婚禮,他還是不由有些吃醋了。

他的語氣都不由帶了幾分酸意,道:“我們前兩次的婚禮是怎麽辦的?”

顧婉寧挑了挑眉,摟住他,笑道:“怎麽語氣這麽酸?你還吃自己的醋啊?”

鄭浩宇繃著俊臉,道:“只是隨便問問。”

還真吃醋了,顧婉寧抓住他的手,道:“那都是你以前的經歷,只是輪回過後,你忘記了罷了。”

鄭浩宇點頭,突然,他想到了什麽,伸手緊緊的抱住了顧婉寧,力道之大,勒的顧婉寧都有些疼了。

發覺自己擁抱的力氣太大,他又忙松開了一些,對顧婉寧道:“下輩子,你也要來找我。”

顧婉寧聽著他語氣中的情意,心下一片柔軟甜蜜,就像是沈浸在最舒適安全的小窩裏一般,這種感覺令她不由沈溺。

她看著鄭浩宇,認真的道:“當然,我一定會你。”

鄭浩宇抱著她的手臂又緊了緊,卻道:“如果找不到我呢?”

“那就一直找,找不到你,我就單身嘍。”顧婉寧說著,微微一笑,在他唇上親了一下。

溫溫軟軟的嘴唇,以為還真好呢!

鄭浩宇俊臉泛紅,伸出一根手指摸上了自己的嘴唇,一雙星眸熠熠生輝,眸色卻是暗了幾分。

“時間不早了,該休息了。”他拉住顧婉寧的手,看著她嬌美的容顏,只覺心中怦怦直跳。

“哦?”顧婉寧挑眉,感覺到他手心出了一層汗,真難為他面上還是一副面不改色的模樣。

鄭浩宇臉頰更紅,他今年22歲,這個年齡在這個時代已經不算小了,跟他同齡的人,很多孩子都已經生了一達。但他以前從未跟女人親近過,第一次還面對著心愛的女孩,難免十分緊張。

顧婉寧看著他緊張的模樣,卻是微笑不止。這麽好脾氣又青澀的反應,真是讓她很想欺負一下啊!

她又在鄭浩宇的臉頰上親了一下,又拉著他的手,往床上走去,邊走邊道:“夫君說的是,春宵苦短,莫要浪費了光陰……”

說罷,便將渾身僵硬的他按在了床上。

新婚小夫妻蜜裏調油,恨不能整天都黏在一起。從早上到晚上,片刻都舍不得分開。

然而,兩日後,皇帝的駕崩,卻是讓他們不得不提前結束了新婚假期。

皇帝去世,要國喪一個月。但太子的登基大典和太子妃的封後大典,卻是在皇帝去世之後的第三天後便舉行了。

皇帝纏綿病榻已久,禮部早已做好了國喪和新皇登基大典與封後大典所需要的各種準備。是以典禮的有條不紊,並不見倉促。

顧婉寧當了皇後之後,一下子便忙碌了起來。因她年幼,又出身不高,宮裏的一些老人兒便不怎麽服她,辦事多有疏懶錯漏。不過,經過她一番整頓之後,後宮很快便恢覆了以往的秩序。

又過了幾日,一統江山傳來消息,周文昊把顧敏儀帶到了他的一處別院,兩人成就了好事。

顧婉寧唇角勾起一個笑容,道:“原以為還要等一陣子,沒想到他們這麽快就勾搭上了。”

原來,這段時間顧敏儀常常從雍王府溜出去,跟周文昊四處游玩。在相處之中,周文昊漸漸對顧敏儀情根深種,而顧敏儀也覺得跟周文昊在一起時,是她最幸福快樂的時光。她愛上了周文昊,雖然雍王也非常寵愛她,但整日待在雍王府太悶了。相比起來,她更願意離開雍王府,跟周文昊在一起。

她與周文昊相處地愈發頻繁,常常孤男寡女共處一室,難免就會做出一些逾矩的舉動。

這日,周文昊便是帶著顧敏儀去了他的一處外宅,兩人磨磨蹭蹭了一會兒,便滾到了床上。

作為被大氣運選中的人,周文昊某方面的能力自然是非常強的。他拉著顧敏儀顛鴛倒鳳了許久,正在兩人纏綿的難解難分之事,突然房門被人從外面撞開,一隊身著鎧甲的兵士闖了進來。

顧敏儀哪裏見過這種陣仗,嚇得尖叫了一聲,花容失色。周文昊趕緊用被子將她蓋住。但來人中已經有人認出了她,立時指著她道:“就是她,她就是雍王側妃顧氏!小的今天看到她鬼鬼祟祟地從狗洞裏爬出去,便跟在她後面,想看看她要去幹什麽。沒想到,她竟然是跟男人約會來了!真是造孽呀!雍王殿下對她多好啊,她竟然還不守婦道,跟男人私通,真是……真是……太不知羞恥了!”

周文昊和顧敏儀聽他叫破身份,都是一驚。

顧敏儀心中突然升起一陣驚慌害怕,忍不住從被子裏探出眼睛,但像那說話的人。只見那人身著雍王府的下人服飾,生的面白無須,正是馮側妃的一個手下,名叫康順的,頓時心裏又是一咯噔。

她對馮側妃可算不上友好,這次馮側妃抓住了她的把柄,肯定不會輕易放過她的。

周文昊卻是已經恢覆了冷靜,對來人喝道:“你們是什麽人,膽敢闖進來,是活的不耐煩了?!”

他氣勢淩人,但那些軍士們也不是吃素的。更何況周文昊此時沒穿衣服,氣勢上自然就打了折扣。非但打了折扣,他光著身子擺出這副氣勢,看起來還有些滑稽。

“你是誰?”那為首的軍士問道。

周文昊披上衣服,總算恢覆了幾分他世家公子的高貴之態,冷聲道:“我是誰,你們不用管,總之是你們惹不起的人!識相的,便速速離開,否則別怪我不客氣!”

“哎呦!這不是周國候世子嗎?!”誰知那康順看到他,卻是認出了他來,又指著他驚呼道:“世子也啊!我們殿下平素待您不薄啊!您怎麽能…怎麽能……”

怎麽能什麽,他卻是說不下去了。

周文昊俊臉頓時黑了下來,雖然顧敏儀不想讓他知道自己的身份,但他當然已經在暗地裏查過顧敏儀了。況且,顧敏儀也不是什麽嘴巴嚴謹的人,他只從她的說話舉止之間,也早就察覺到她的真實身份並非奴婢,而是雍王側妃了。

他知道與她在一起對自己沒有好處,更可能會釀成大禍,但即使如此,他也不願意放開她。

而且,他自信自己能做到不讓別人發現他們之間的關系。卻沒想到,竟然這麽快就有人發現了,還把他們給捉奸在床了。

那些兵聽到與雍王側妃通奸的人竟然是周國候世子,也都不由面面相覷。

這周國候府可不是一般的侯府,周國候府的老太君安定大長公主,是先帝非常尊敬的一位長輩,因此早些年周國候府很得先帝提拔。就連之前的太子,現在的雍王也與周國候府來往甚密。周國候府的人也頗有能力,如今的周國候位居一品,是大齊朝數一數二的權臣。周國候世子周文昊也是個文武雙全的能才,未來前途不可限量。若這次真是得罪了周文昊,他還真不好辦了。

周文昊見他們遲疑,知道他是怕了,為今之計也只能用周國候府的權勢來壓他們了。看這些兵士的衣著是巡城司的,他便道:“今天的事,你們便當沒發生過吧。只要你們守口如瓶,我可保你能官升三級,每人再送一千兩白銀。”

這個條件可謂是十分優厚了,巡城司的人有些熬上20年,都未必能升三級,更何況還有1000兩白銀可拿,這誘惑力不可謂不大。

誰知那帶頭的兵士卻只是遲疑了片刻,便道:“此事事關重大,小人不敢擅自做主。只好上奏給皇上,求皇上定奪。”說罷,便對手下的人道:“帶走!”

周文昊本以為自己給出如此優厚的條件,這些人會心動。誰知這護衛統領竟是如此沒得商量,非但不通融,竟然還要把他交給皇上處置。若真鬧到了皇上面前,他以後還有和顏面在朝堂上立足?!

而且,本朝通奸是要入刑的,真定了罪,他的仕途就完了。

他終於有些急了,惱怒道:“皇上日理萬機,哪裏有時間管這等小事?!我勸你再好好想想,你今日敢把我帶走,就不怕周國候府不放過你麽?!”

那人卻是理都不理他,對床上的顧敏儀道:“側妃娘娘,還請盡快把衣服穿好。否則,下關只能讓人替您穿了。”

顧敏儀早已嚇得呆了,她滿臉是淚,看著面前這人一臉冷峻,其他兵士看著自己時,則是眼中滿是不屑嘲諷。她一個大家小姐,哪曾在這麽多男人面前丟臉成這樣,頓時哭得更厲害了。

但她更不敢讓這些男人給她穿衣服,只得道:“你,你們出去,我再穿……”

那人倒也沒為難她,帶著眾人去了外間,讓顧敏儀一個人穿衣服。

等顧敏儀哭哭啼啼的穿好了衣服,一行人便押著他們二人去了皇宮。

周文昊見他們竟是真的直奔皇宮,心裏的不安不由越來越大。總覺得這件事的背後沒那麽簡單。

在看到早已關閉的宮門被那護衛統領叫開之後,他更是一顆心都沈到了谷底。

看這情形,莫非這次要整他或者是整周國候府的人,竟是皇帝不成?!想到這裏,他額頭上的冷汗都冒了出來。

這位新帝雖然接手朝政才短短一年時間,但卻已經憑著幾樁大案,將朝堂上下都整頓了一遍。昔日顯赫的曹國公府,貞家,以及許多世家都被他連根拔除。偏偏他拿出來的還都是鐵證,令人想要為那些獲罪之人開脫都不成。加之他又提拔了一批新人,如今朝堂上很多人都是他提拔上來的,這些人唯他馬首是瞻,對他提出的政令大加推崇。就連周國候府這樣的老牌世家,在他面前也都老老實實的,不敢鬧什麽幺蛾子。

難道說,皇帝竟是要向周國侯府下手了麽?

他心情忐忑恐慌,腦中不停思索皇帝為何要如此重視這件事,又會怎麽對待周國候府,想了十幾種可能,卻又一一否定,不由些心煩氣躁。偏偏這時候顧敏儀還在旁邊抽抽噎噎個不停,哭得他頭都大了,他忍不住喝道:“別哭了!”

他平時對顧敏儀都是十分溫柔的,哪曾這樣吼過顧敏儀?是以顧敏儀被他一吼,頓時便被嚇呆了。

看著她小臉發白的可憐小模樣,周文昊又心疼了,道:“你別怕,我會把事情擔下來,你不會有事的。”

顧敏儀看到他熟悉的溫柔,這才又安了點心,卻仍是怕的要命。她到底是出身大家,知道自己身為雍王側妃,卻跟別的男人在一起,皇家不會讓她有好下場的。

她現在十分後悔跟周文昊在一起了,本來她也沒有想跟別的男人發生什麽,都是周文昊一直纏著她,用那麽多好吃的好玩的誘惑她,又對她那麽好讓她忍不住沈淪,她才會犯下這麽大的錯誤。想到這裏,她便不由對周文昊存了幾分怨懟。但現在看周文昊願意為她擔下罪名,她還是有些感動的。

“那,那樣做,你會不會有麻煩?”顧敏儀有些遲疑的道,隨即又搖了搖頭,道:“不,我不能讓你一個人承擔,我們一起面對吧,不管是生還是死,我都認了!”

周文昊聽她這麽說,心下不由感動不已,道:“不,敏敏,本來就是我糾纏你的,你又有什麽錯?!我一個人頂下來,只要你平安無恙,我就滿足了。”

“文昊……”顧敏儀感動的兩眼汪汪。

“走快點兒!別停下!”突然,押送他們的護衛推了周文浩一把,頓時把兩人之間的粉紅泡泡推了個幹凈。

“別推我!”周文昊皺眉道。

兩人在護衛的押送下,一路進了走到了勤政殿,小太監通傳之後,便被宣了進去。

周文昊看到座上的皇帝,不由心裏一咯噔,愈發肯定了這件事的背後有皇帝的手筆。

顧敏儀看到皇帝,卻是整個人都呆了一呆。

皇帝年輕英俊,長眉俊目,鼻梁高挺,五官輪廓仿佛雕刻一般分明。他身著龍袍,氣宇軒昂,只是坐在那裏,便有一股天子貴氣令人覺得不可逼視。

雍王和周文昊都是少見的美男子,但在皇帝面前,卻又黯然失色了幾分。但顧敏儀對著他,卻不敢生出半分旖旎之心,因為對方的威嚴太盛,她只看了一眼,便忍不住低下了頭。

“參見皇上。”二人跪下磕頭參拜。

然而,過了好一會兒,也沒聽到皇帝讓他們平身。

空氣中只傳來皇帝翻動奏折的輕微聲響,仿佛他們已經被皇帝遺忘了。

顧敏儀忍不住擡頭,想看看皇帝什麽時候叫他們起來。但剛擡起頭,便看到旁邊太監用警告的眼神看著她,她又趕緊低下了頭。

她不由越來越緊張,頭上冒出了細細的冷汗。

也不知過了多久,突然外面進來了一個小太監,對皇帝道:“陛下,雍王殿下來了。”

“宣他進來。”皇帝道。

小太監應了一聲,便出去了。過了不多時,便帶著神情淡淡的雍王進來了。

但雍王平淡的神色,卻在看到坐在書案前的皇帝時,變成了錯愕。

小時候,鄭浩宇是嫡長子,又比其他皇子公主們更得皇帝寵愛,可說是集所有光輝於一身。很多人都認為,他將來會被封為太子,然後登基,雍王也一樣。他對這個皇兄也很是尊敬,因為鄭浩宇是一個愛護弟弟妹妹們的好兄長。但若說他對鄭浩宇沒有半點嫉妒,那也是不可能的。

先皇後暴斃,泊陽侯府被抄家滅族之後,鄭浩宇便在長安宮“重病”了。那時候雍王曾經去長安宮中看過他一次,卻被他消瘦的不成人形的模樣,與身上的各種傷痕嚇了一跳。

從小在皇宮中長大,雍王知道有時候好奇心並不是什麽好事。更何況,他從小就被貞貴妃教導天家無親情,要防著兄弟們,他自然難以對鄭浩宇有什麽深厚的兄弟之情。

便是有那麽一點兄弟之情存在,也不足以讓他為了鄭浩宇冒著風險去深究這背後的事。所以他沒有為鄭浩宇說過一句話,甚至以後也不去看這個皇兄啊。

等他被封為太子之後,他就更不願意想起這個曾經比他還要更受期待和矚目的皇兄了。直到他被圈禁之後,他都沒有再見過鄭浩宇。

這還是自從這麽多年來,他第一次見到鄭浩宇。

留在他印象中的鄭浩宇,一個是長安宮中那個瘦骨嶙峋,失去一切的鄭浩宇,一個是小時候那個受皇帝寵愛,被眾人稱讚的大皇子。但眼前的鄭浩宇,卻與他印象中的人完全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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