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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帆嘴角微微上揚，像撿了天大的便宜。隨手拉開椅子便要坐下，腳下一輕，整個人就離地了，“誒~你幹什麽？”
身側的人，壞笑道：“你覺得呢？總不能讓你白撿便宜吧？”
時帆坐在書桌上，被面前的擋住去路，只能連連求饒：“錯了錯了。”
“這就完了？”季長風不甘心，繼續撓他，小時候時帆就怕撓胳肢窩，現在還是一樣。
“不然，你還想，還想怎樣？”時帆癢得又哭又笑，連一句完整的話都捋不清。
季長風停住手，想想說：“該我打回來了。”
時帆剛開口想拒絕，季長風就說：“你要是不同意，今兒就別想全須全尾下來。”
時帆知道季長風也不會真把他怎麽樣，但是要是繼續這樣撓他，也是癢得難受，故作無可奈何，“好吧。”
時帆怯怯伸出手，季長風伸出手剛想打下去，時帆說：“等等。”
“怎麽了？”聲音來得突然，嚇得季長風突然頓住。
“你輕點。”時帆怯怯的，好像真的怕被打疼。
“放心，我肯定重點。”季長風這樣說，肯定比輕點還要輕。
時帆又慢慢伸出手，眼睛往旁邊瞟。“再等一下。”
“又怎麽了？”季長風不耐煩。
“這樣不方便，你讓我先下來。”
季長風隨著時帆的眼神游走，時帆叉著腿坐在桌上，季長風站在他面前，距離不足十寸。
“行吧！”季長風覺得時帆說得也有道理，兩人之間的距離，的確不適合剛才那個游戲的活動範圍。
咚——
時帆雙腳落地。
季長風已經做好‘打回本’的準備，時帆在佯裝伸手的瞬間，轉身跑了！
季長風的運動神經遠優於時帆，眼疾手快，沒兩步遠，就把人抓住了。“還跑嗎？”
時帆想想沒說話。
季長風說：“如果你讓我打一下，我告訴你一件事怎麽樣？”
“什麽事？”
“你先告訴我答不答應？”季長風怕時帆又耍他。
“我先聽聽值不值，才能做決定。”時帆狡猾起來像只狐貍。
“我的走讀申請已經批下來了。”
時帆疑惑地問：“季叔叔和琳姨同意？”
時帆知道，季長風是‘放養式’長大的，尋常事兩位家長都盡量滿足季長風，這也造就了季長風皮劣的個性，可一旦觸及到季長風學習上的事，兩人還是管得比較嚴。
季長風顧左右而言他，說：“一中要求住校，是因為晚上要上課，要提高學生的成績，一些著實不想住校的學生都在學校附近租房。我也打算在學校附近租房。”
時帆隱隱覺得不對，揪著問題不放，問：“我問的是，季叔叔和琳姨同意嗎？”
季長風說：“我和他們商量好了，只要我穩定在年級第一，他們就同意。”
時帆似信非信，問：“真的？”
“真的真的。”季長風嬉皮笑臉地和他打鬧。“不然你覺得李德全能給我批條子？”
時帆想起之前自己辦走讀申請的時候，李德全也是不同意，先給他父母打電話，無果，後來還是爺爺和李德全商量後，才辦成的。
“那你什麽時候搬？”時帆很認真的說，“我幫你一起搬。”
“不急，你別轉移話題，先讓我打回來。”
時帆從沒覺得季長風‘小氣’，現在覺得這人太記仇了，芝麻大點事現在還沒完了，不過他心裏卻偷著樂，覺得也挺好。
“我沒答應。”時帆躺在地上，還在掙紮。
“耍無賴是吧？”季長風騎在他身上，不等他同意，直接伸手去撓他，扯起寬松的T恤，一條淺紅色的印子漏出來。
時帆眼尖，“那是什麽？”
“又想耍什麽把戲？”季長風傲嬌地說，“這次我可不會再上當了。”
“那身上的傷哪兒來的？”
聽時帆這樣問，季長風心中一緊，意識到不是把戲。
季長風順著時帆的眼神逡巡的方向望去，也看到那傷痕，他下意識捂住，又有什麽用？
“已經看到了。”正如時帆所說，他已經看到了，季長風藏不住了。
“怎麽弄的？”時帆心疼地問。
“不小心磕的。”
“你當我是三歲小孩？磕磣這樣？”時帆強硬拉開，季長風的白T，指著那道細長、褪色的紅痕。
時帆突然有一個大膽的猜測——這印子是被打的。
季長風起身，走開，這次換時帆抓住他的手腕，“我問你話呢？”
季長風越是沈默，時帆越是肯定自己心裏的猜測。
時帆也說不上是生氣還是心疼，又或者都有，只是盤腿坐在地板上，垂著頭。
季長風俯身看向紅木地板，地上的人默不作聲。他走過去，蹲下身，“其實也沒什麽，不過是和他們崩了幾句嘴，他們覺得住校更好，我覺得沒什麽影響，而且我爸也沒下狠手，你看到了，不重的。”
怎麽可能不重？這印子明顯是淡了，可誰知道用了多少天才淡下來。
所以當初時帆說要走讀時，季長風不是不在意，而是太在意了。
淚珠在眼眶裏直打轉，時帆忍住不動，生怕驚落下來，可還是沒用，到底是落下來了。“為什麽？”
“恩？”季長風一時沒反應過來，“哦~覺得無聊，不想住。”
季長風又補充一句：“反正住不住校，我都是第一。”
外人聽起來會覺得很狂。
但時帆不是三歲孩童，怎麽會不明白？淚珠忍不住往下滑。
季長風遇上時帆哭，總是不知所措，書房的紙抽掉大半，兩人蹲坐之處，一圈紙團。
哭夠了，時帆起身去拿藥箱，季長風跟在後面。
時帆吸著鼻子，在藥箱裏翻出活血化瘀藥膏，季長風任由時帆撩開衣服。
時帆給他上藥已是輕車熟路，藥膏在皮膚上抹開，冰冰涼的，還帶著一股淡淡的花香，沒讓人有什麽不適。
“行了，別哭了，早不疼了。”
時帆抹藥膏的手使勁一摁，疼得季長風彈開，“不是不疼嗎？”
“你有沒有良心？”季長風本是好意，卻不知道哪裏又惹到這位祖宗。
“我哪裏沒良心？”
季長風說：“我都受傷了，你下手還這麽重！”
聽起來像只撒嬌的貓，可時帆卻不吃這套，擺出一副清冷淡漠的樣子，“關我什麽事？”
“你......”
一些話呼之欲出，可想來又好似沒有道理。
季長風話鋒一轉，說：“你這段時間畫畫畫，功課覆習得怎麽樣？”
“還行。繼續努力中。” 時帆繼續說，“重難點突破不少，速度也提升很多。”
時帆收起藥箱，拿出一幅畫，展示道：“畫畫的水平也提升不少。”
季長風不太懂畫，但是和畫畫的待久了，多多少少還是了解一些，至少時帆的畫，顏色看上去比以前明亮，畫的內容也更貼近生活。
季長風說：“要不你畢業後，把你的書、本子都給我吧！”
“什麽意思？你要幹什麽？”時帆沒明白季長風為什麽這樣說。
季長風解釋：“你之前就是市繪畫一等獎，現在又精進了，以後肯定是個名家。我現在把你的書本先收藏下來，以後等你出名了，不用問你要簽名，把這些東西轉手，就可以賣個好價錢。”
季長風摸著下巴，眼珠子滴溜轉，認真思考後回答的樣子，好像他說的都是真的，都會發生一樣。
時帆被他逗笑了，“那我到時候不給拾荒匠，都給你。”
“好。”季長風轉念一想，“不對，你罵我是收廢品的？”
“哪兒有？明明就是你自己要的。”時帆傲嬌，一邊把手中的畫又放回去，一邊說，“不要算了。”
季長風一把拽住人，時帆沒站穩跌下去，季長風趕忙撈人，手臂圈著時帆，一起摔到紅木地板上。“要，以後都給我，不能便宜拾荒匠。”
書房裏靜悄悄的，兩人的打鬧一停，好像能聽到心跳聲。
此時，門外出來一陣敲門聲。
“小帆，長風。”是時爺爺的聲音。
時帆翻身起來，去開門，“爺爺，你怎麽上來了？有事嗎？”
時爺爺說：“我在樓下聽到乒乒砰砰的聲音，你倆幹什麽呢？可不能打架。”
“沒有，爺爺，我們沒打架，剛才不小心摔了。”時帆不好意思，臉上染上一層蜜桃粉。
“真的？”
“真的真的。”季長風走過來附和。
時爺爺關切地問：“沒摔壞吧？”
“沒有。”時帆和季長風異口同聲，像是約好一起撒謊。
但是兩個孩子不承認，老人家也沒辦法，說：“行吧，你們好好學習。”轉頭又對時帆說：“你不許欺負長風。”
“好的，爺爺。”時帆邊答應邊扶著老人，“我扶你下去。”
時爺爺說：“不用，我腿腳不好，又不是不能走，老坐在輪椅上也難受。”
季長風聽到下樓聲後，關上門，將人禁錮在自己胸膛與門板之間，說：“聽到沒？不能欺負我。”
“我哪裏欺負你了？”時帆不服氣。
“剛才那個游戲，還有談好的條件……”
時帆抓住話頭，趕忙反駁道：“誒，我可沒答應你。”
季長風無奈，說：“還是爺爺明事理兒。”
時帆不和季長風掰扯，把人推開，說：“覆習覆習。”
季長風站著沒動。
“發什麽楞？”時帆喊道，“來覆習功課。”
季長風此時才留意到，前後兩面墻全是書，羅列整齊，有科幻獵奇，也有史書正典；有繪畫設計，也有數理化生；有異域風情，也有國潮時尚......
“這些都是你看的？”季長風不由發出一聲感嘆，即使是他自己也未必了解這麽多。
“大部分是，還有一些是爺爺的藏書。”時帆沒覺得有什麽特別的，以前沒事兒的時候看的，天長日久，書便多了起來。
“難怪都說你是我們班中的文科生，強！”季長風豎起大拇指，“以後我的語文都交給你了。”
“你的語文不是已經交給我了嗎？”時帆指著桌上那套語文試卷，紅筆圈了一處又一處。
季長風指著數理練習冊，“你的數學物理，不是我補的？”
“是是是。”時帆覺得這個人真的是沒完沒了，“我們互相幫助，共同進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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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帆坐在書桌上，被面前的擋住去路，只能連連求饒：“錯了錯了。”
“這就完了？”季長風不甘心，繼續撓他，小時候時帆就怕撓胳肢窩，現在還是一樣。
“不然，你還想，還想怎樣？”時帆癢得又哭又笑，連一句完整的話都捋不清。
季長風停住手，想想說：“該我打回來了。”
時帆剛開口想拒絕，季長風就說：“你要是不同意，今兒就別想全須全尾下來。”
時帆知道季長風也不會真把他怎麽樣，但是要是繼續這樣撓他，也是癢得難受，故作無可奈何，“好吧。”
時帆怯怯伸出手，季長風伸出手剛想打下去，時帆說：“等等。”
“怎麽了？”聲音來得突然，嚇得季長風突然頓住。
“你輕點。”時帆怯怯的，好像真的怕被打疼。
“放心，我肯定重點。”季長風這樣說，肯定比輕點還要輕。
時帆又慢慢伸出手，眼睛往旁邊瞟。“再等一下。”
“又怎麽了？”季長風不耐煩。
“這樣不方便，你讓我先下來。”
季長風隨著時帆的眼神游走，時帆叉著腿坐在桌上，季長風站在他面前，距離不足十寸。
“行吧！”季長風覺得時帆說得也有道理，兩人之間的距離，的確不適合剛才那個游戲的活動範圍。
咚——
時帆雙腳落地。
季長風已經做好‘打回本’的準備，時帆在佯裝伸手的瞬間，轉身跑了！
季長風的運動神經遠優於時帆，眼疾手快，沒兩步遠，就把人抓住了。“還跑嗎？”
時帆想想沒說話。
季長風說：“如果你讓我打一下，我告訴你一件事怎麽樣？”
“什麽事？”
“你先告訴我答不答應？”季長風怕時帆又耍他。
“我先聽聽值不值，才能做決定。”時帆狡猾起來像只狐貍。
“我的走讀申請已經批下來了。”
時帆疑惑地問：“季叔叔和琳姨同意？”
時帆知道，季長風是‘放養式’長大的，尋常事兩位家長都盡量滿足季長風，這也造就了季長風皮劣的個性，可一旦觸及到季長風學習上的事，兩人還是管得比較嚴。
季長風顧左右而言他，說：“一中要求住校，是因為晚上要上課，要提高學生的成績，一些著實不想住校的學生都在學校附近租房。我也打算在學校附近租房。”
時帆隱隱覺得不對，揪著問題不放，問：“我問的是，季叔叔和琳姨同意嗎？”
季長風說：“我和他們商量好了，只要我穩定在年級第一，他們就同意。”
時帆似信非信，問：“真的？”
“真的真的。”季長風嬉皮笑臉地和他打鬧。“不然你覺得李德全能給我批條子？”
時帆想起之前自己辦走讀申請的時候，李德全也是不同意，先給他父母打電話，無果，後來還是爺爺和李德全商量後，才辦成的。
“那你什麽時候搬？”時帆很認真的說，“我幫你一起搬。”
“不急，你別轉移話題，先讓我打回來。”
時帆從沒覺得季長風‘小氣’，現在覺得這人太記仇了，芝麻大點事現在還沒完了，不過他心裏卻偷著樂，覺得也挺好。
“我沒答應。”時帆躺在地上，還在掙紮。
“耍無賴是吧？”季長風騎在他身上，不等他同意，直接伸手去撓他，扯起寬松的T恤，一條淺紅色的印子漏出來。
時帆眼尖，“那是什麽？”
“又想耍什麽把戲？”季長風傲嬌地說，“這次我可不會再上當了。”
“那身上的傷哪兒來的？”
聽時帆這樣問，季長風心中一緊，意識到不是把戲。
季長風順著時帆的眼神逡巡的方向望去，也看到那傷痕，他下意識捂住，又有什麽用？
“已經看到了。”正如時帆所說，他已經看到了，季長風藏不住了。
“怎麽弄的？”時帆心疼地問。
“不小心磕的。”
“你當我是三歲小孩？磕磣這樣？”時帆強硬拉開，季長風的白T，指著那道細長、褪色的紅痕。
時帆突然有一個大膽的猜測——這印子是被打的。
季長風起身，走開，這次換時帆抓住他的手腕，“我問你話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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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帆也說不上是生氣還是心疼，又或者都有，只是盤腿坐在地板上，垂著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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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麽可能不重？這印子明顯是淡了，可誰知道用了多少天才淡下來。
所以當初時帆說要走讀時，季長風不是不在意，而是太在意了。
淚珠在眼眶裏直打轉，時帆忍住不動，生怕驚落下來，可還是沒用，到底是落下來了。“為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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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時帆不是三歲孩童，怎麽會不明白？淚珠忍不住往下滑。
季長風遇上時帆哭，總是不知所措，書房的紙抽掉大半，兩人蹲坐之處，一圈紙團。
哭夠了，時帆起身去拿藥箱，季長風跟在後面。
時帆吸著鼻子，在藥箱裏翻出活血化瘀藥膏，季長風任由時帆撩開衣服。
時帆給他上藥已是輕車熟路，藥膏在皮膚上抹開，冰冰涼的，還帶著一股淡淡的花香，沒讓人有什麽不適。
“行了，別哭了，早不疼了。”
時帆抹藥膏的手使勁一摁，疼得季長風彈開，“不是不疼嗎？”
“你有沒有良心？”季長風本是好意，卻不知道哪裏又惹到這位祖宗。
“我哪裏沒良心？”
季長風說：“我都受傷了，你下手還這麽重！”
聽起來像只撒嬌的貓，可時帆卻不吃這套，擺出一副清冷淡漠的樣子，“關我什麽事？”
“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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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長風話鋒一轉，說：“你這段時間畫畫畫，功課覆習得怎麽樣？”
“還行。繼續努力中。” 時帆繼續說，“重難點突破不少，速度也提升很多。”
時帆收起藥箱，拿出一幅畫，展示道：“畫畫的水平也提升不少。”
季長風不太懂畫，但是和畫畫的待久了，多多少少還是了解一些，至少時帆的畫，顏色看上去比以前明亮，畫的內容也更貼近生活。
季長風說：“要不你畢業後，把你的書、本子都給我吧！”
“什麽意思？你要幹什麽？”時帆沒明白季長風為什麽這樣說。
季長風解釋：“你之前就是市繪畫一等獎，現在又精進了，以後肯定是個名家。我現在把你的書本先收藏下來，以後等你出名了，不用問你要簽名，把這些東西轉手，就可以賣個好價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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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帆，長風。”是時爺爺的聲音。
時帆翻身起來，去開門，“爺爺，你怎麽上來了？有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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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爺爺，我們沒打架，剛才不小心摔了。”時帆不好意思，臉上染上一層蜜桃粉。
“真的？”
“真的真的。”季長風走過來附和。
時爺爺關切地問：“沒摔壞吧？”
“沒有。”時帆和季長風異口同聲，像是約好一起撒謊。
但是兩個孩子不承認，老人家也沒辦法，說：“行吧，你們好好學習。”轉頭又對時帆說：“你不許欺負長風。”
“好的，爺爺。”時帆邊答應邊扶著老人，“我扶你下去。”
時爺爺說：“不用，我腿腳不好，又不是不能走，老坐在輪椅上也難受。”
季長風聽到下樓聲後，關上門，將人禁錮在自己胸膛與門板之間，說：“聽到沒？不能欺負我。”
“我哪裏欺負你了？”時帆不服氣。
“剛才那個游戲，還有談好的條件……”
時帆抓住話頭，趕忙反駁道：“誒，我可沒答應你。”
季長風無奈，說：“還是爺爺明事理兒。”
時帆不和季長風掰扯，把人推開，說：“覆習覆習。”
季長風站著沒動。
“發什麽楞？”時帆喊道，“來覆習功課。”
季長風此時才留意到，前後兩面墻全是書，羅列整齊，有科幻獵奇，也有史書正典；有繪畫設計，也有數理化生；有異域風情，也有國潮時尚......
“這些都是你看的？”季長風不由發出一聲感嘆，即使是他自己也未必了解這麽多。
“大部分是，還有一些是爺爺的藏書。”時帆沒覺得有什麽特別的，以前沒事兒的時候看的，天長日久，書便多了起來。
“難怪都說你是我們班中的文科生，強！”季長風豎起大拇指，“以後我的語文都交給你了。”
“你的語文不是已經交給我了嗎？”時帆指著桌上那套語文試卷，紅筆圈了一處又一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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