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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後天考試，準備得怎麽樣？”
“呵～”宋忻輕笑一聲，朝齊文問：“你也有擔心的時候？”
“我這是擔心你，失去我這麽好的同桌。”
何止齊文擔心，全班沒幾人不擔心。現在開始，考不好，排名落後就得去其他班考試，豈不是擺在明面上丟人。
“是你怕失去我這麽好的同桌吧！”
齊文像是被看穿了，不知做何回應，轉頭去問季長風：“季哥，你準備得怎麽樣？”
季長風一身松弛的狀態，背靠在椅子上，說：“你覺得呢？”
得！不用問！
這一看就是準備好了。
齊文和季長風初中就認識，這幾年都在一個班，雖然知道他臭屁的性格，但是看到他現在的模樣，還是想揍人。
齊文覺得自己簡直多此一問，在轉頭看向宋忻，想抱怨時,更加坐實了他的想法。
宋忻那張臉上除了‘活該’二字，就剩‘無語’。
活該的是齊文，無語的是季長風。
季長風成績好，毋庸置疑，但那不要臉的性格，真容易讓人覺得高傲。要不是這些年的同學情，加兄弟情，是個人都想錘他。
其實，以前也有人真的挑釁過他，比了許多次，英語、數學、體育、物理……屢敗屢戰，屢戰屢敗，最後被碾服了，沒脾氣了，也就不掙紮了。
時帆是四人中來得最晚的，剛好趕上這一堆臭臉，試探性問道：“聊什麽呢？”
齊文撲過來抱怨，“你哥欺負我！”
季長風一把拉過人，“別聽他瞎講。”
時帆看著他，臉上表情雖淡，但好像在問怎麽回事。
齊文把剛才的事，原原本本講給時帆。時帆覺得，這確實是季長風能幹出來的事，問：“放學後我要覆習，你們去嗎？”
三人同時看向時帆，眼裏有好奇，有驚喜，有不可思議。
齊文更是震驚，本來只是想簡單抱怨兩句，沒想到時帆會回應他。
冷漠的帆哥也會安慰人了！
時帆摸了摸自己的臉，應該是沒臟東西，“怎麽了？”
齊文跳脫，沒期望時帆比其他兩人好，“帆哥，你變化好大。”
確實挺大，換了以前，時帆一定是坐下，學習，事不關己，高高掛起。
什麽時候開始關心身邊的人，會和他們一起嬉笑玩鬧，或許是從混混手裏脫險之後，或許是打掃器材室之後，或許是這段時間點點滴滴的經歷之後，又或許時帆本就如此，只是以前把自己包裹得太嚴實，別人進不去，自己出不來，看似疏離淡漠，實則柔軟良善。
時帆沒覺得有什麽不一樣，問：“是嗎？”
齊文和宋忻瘋狂點頭，季長風嘴角露出一抹難得的欣慰。
欣慰的微笑沒持續兩秒。
時帆問：“去覆習嗎？”
“去去去。”齊文頓了一下，又問:“去哪裏覆習？”
“我家。”
自從上次和季長風、時帆一起覆習完，效果顯著。
宋忻也說：“加我一個，我也沒準備好。”
“好。”時帆聲音一如既往，淡淡的，但卻不覺得冷，更多的是一種平靜和乖巧。
三人約得順溜，忘了旁邊還有一個。
有的人忘了，有的人卻沒忘。孫麗麗在鄰座觀望半天，瞅著季長風落單了鼓起勇氣說：“季......”
孫麗麗想起上次季長風的警告，把季神二字被憋了回來。叫季神被討厭，叫季哥又和別人一樣，孫麗麗最後索性改口喊了全名，“季長風，你今天放學有空嗎？”
“什麽事？”
“我初來乍到，怕跟不上，可以請你幫我覆習嗎？”小姑娘遇見喜歡的人總容易害羞，孫麗麗斟酌再三，給了這個回答，就連覆習也不是邀請一起，而是幫助覆習，不然季神再來一句覆習好了，小姑娘就得鎩羽而歸了。
高中生，除了讀書吃飯睡覺，實在無聊，難得看一場好戲——清純漂亮女學生戀上校園學霸男神，齊文和宋忻猶如觀賞年度大片，眼睛瞪大，坐等吃瓜。
“不好意思，我晚上有約了。”
什麽玩意兒？有約了？什麽時候約的？約的誰？
瓜沒吃到，不對，應該是沒吃到這個瓜，吃了一個更大的瓜。
鎩羽而歸還是來了，孫麗麗肉眼可見的失落，尷尬地笑道：“沒，沒事兒。”
“你成績不錯，不用我幫也可以，遇到不懂的直接問就行了，效率還會高一些。”季長風在這方面是個憨憨，說話也是直來直去，完全沒想過此話一出，烏雲密布便可轉為晴空萬裏。
“好的，謝謝。”孫麗麗高高興興回了座位，還以為在季長風心裏自己挺優秀。
完全沒有意識到問題的季長風，留齊文和宋忻呆看住。怎麽還有這樣的翻轉？不是有約了嗎？
時帆完全不理解，學霸、男神、還是個熱心腸，怎麽到現在都沒女朋友？按照反轉來說，應該是萬千少女的追求對象，是個風流公子才對。
時帆問齊文和宋忻：“覆習的時間不多，來回折騰，要不直接去我家吃？”
“還有飯吃？”宋忻和齊文驚喜之餘還有驚訝。
時帆點點頭說：“晚飯都是家裏的阿姨做的。你們不嫌棄的話，我讓阿姨多做點。”
齊文摸摸鼻子，心裏一百個想去，面上禮貌性客氣問：“會不會添麻煩呀？”
“不會，反正要做飯。”
時帆話音剛落，齊文就接著說：“好啊好啊。你家今晚吃什麽啊？”
“我也不知道，都是阿姨安排。你有什麽想吃的嗎？”
沒等齊文回答，宋忻問：“現在不怕別人麻煩了？”
“都是同學，怎麽帆哥這麽可愛，你就......”齊文說著嘖嘖兩聲。
“我怎麽了？”
齊文長嘆了口氣，“一言難盡。”
旁邊還有一個被遺忘的，不怕麻煩人的，點菜道：“糖醋排骨。”
三人循聲看去，時帆問季長風：“你也去？”
什麽叫‘你？也去？’，不該去嗎？
季長風說：“剛才不是說去你家覆習嗎？”
時帆想想是有這麽回事，“你不是準備好了嗎？”
季長風雖然臭不要臉，但是這也太丟面子了，“我不去，你們三個確定能覆習好？”
這話聽著確實很臭屁，但是不得不承認，是句大實話，上次期末成績就是最好的證據。
齊文和時帆兩人有時候也是傻子屬性，季長風找臺階下，他倆就找板子搭。
齊文問季長風：“你不是有約了嗎？和我們覆習，不怕你的小情人鬧脾氣？”
小情人？季長風捫心自問，何時說過？絕對沒有，眼神不自覺瞟向時帆，“如果你是說今晚約的人，那我不介意把你們當成女的。”
？？？
“啥玩意兒？”齊文下意識脫口而出，“去你大爺的，季長風。”
宋忻打了個冷戰，身上的汗毛瞬間豎起來，咒罵道：“你才是女的。”
時帆算是明白了，季長風這種大直男，沒女朋友太正常了，可惜了那張臉和學霸人設。
晚飯後，時帆帶著人上二樓的書房覆習。剛到門口，齊文和宋忻驚呆在門口，除了窗戶那面墻，三面墻上整整齊齊排列著各式各樣的書，唯有窗戶那邊透進月光，映在書桌上，鋼筆、簽字筆、鉛筆從左至右依次躺在桌面上，右上角放著一本《中外藝術畫鑒賞》和一疊試卷。
季長風轉頭說：“你倆楞著幹什麽？不覆習了？”兩人才回過神，趕緊跟進來。
時帆放下書包，去找凳子。季長風把時帆的書包挪到右邊椅子上，順勢在左邊坐下，將桌面的東西放到抽屜裏，又把自己和時帆的書按照覆習順序，摞在桌上。
“季，季哥。”齊文瞠目結舌的看著，“你是季長風嗎？”
季長風一邊忙手上的事，一邊說：“廢話！”
齊文跑過來，指著書說：“這這這......季長風會這樣？”
宋忻補充道：“你那課桌像廢品站似的，抽屜裏也是，筆、橡皮、試卷、書，隨意堆疊、夾雜。”
季長風楞了一下，解釋說：“那不一樣，自己的想怎麽弄就怎麽弄，別人的要愛護。”
不知從什麽時候開始，季長風自己都沒註意到，他已經漸漸習慣時帆這種井然有序的學習方式。
“怎麽不見你愛護下我？”齊文繼續懟,“一天到晚從背後踢我凳子。”
“那是你欠揍！”
時帆正好搬凳子回來，季長風趕忙過去幫忙接著，時帆開口說：“不用了，你們是客。”時帆說得那樣有禮貌，卻讓季長風覺得那樣疏離。
季長風的心微微失落，卻又挑不出毛病，只能跟著時帆。
幾人從語數英到物理化，各自擅長的領域快點，不懂的地方又慢下來，進度不是特別一致，季長風在各科之間穿插串講，得心應手。
覆習得太晚，紛紛給家裏去了電話，在時帆家睡下。熬到十二點時，齊文和宋忻都累趴下了，小班課變成一對一，時帆終於在淩晨一點結束了當天的補習。
第二天白天，除了吃飯上廁所，幾人又狠狠覆習到上學時分，四個人踩著周日下午6點的時鐘進了教室，跑得滿頭大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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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後天考試，準備得怎麽樣？”
“呵～”宋忻輕笑一聲，朝齊文問：“你也有擔心的時候？”
“我這是擔心你，失去我這麽好的同桌。”
何止齊文擔心，全班沒幾人不擔心。現在開始，考不好，排名落後就得去其他班考試，豈不是擺在明面上丟人。
“是你怕失去我這麽好的同桌吧！”
齊文像是被看穿了，不知做何回應，轉頭去問季長風：“季哥，你準備得怎麽樣？”
季長風一身松弛的狀態，背靠在椅子上，說：“你覺得呢？”
得！不用問！
這一看就是準備好了。
齊文和季長風初中就認識，這幾年都在一個班，雖然知道他臭屁的性格，但是看到他現在的模樣，還是想揍人。
齊文覺得自己簡直多此一問，在轉頭看向宋忻，想抱怨時,更加坐實了他的想法。
宋忻那張臉上除了‘活該’二字，就剩‘無語’。
活該的是齊文，無語的是季長風。
季長風成績好，毋庸置疑，但那不要臉的性格，真容易讓人覺得高傲。要不是這些年的同學情，加兄弟情，是個人都想錘他。
其實，以前也有人真的挑釁過他，比了許多次，英語、數學、體育、物理……屢敗屢戰，屢戰屢敗，最後被碾服了，沒脾氣了，也就不掙紮了。
時帆是四人中來得最晚的，剛好趕上這一堆臭臉，試探性問道：“聊什麽呢？”
齊文撲過來抱怨，“你哥欺負我！”
季長風一把拉過人，“別聽他瞎講。”
時帆看著他，臉上表情雖淡，但好像在問怎麽回事。
齊文把剛才的事，原原本本講給時帆。時帆覺得，這確實是季長風能幹出來的事，問：“放學後我要覆習，你們去嗎？”
三人同時看向時帆，眼裏有好奇，有驚喜，有不可思議。
齊文更是震驚，本來只是想簡單抱怨兩句，沒想到時帆會回應他。
冷漠的帆哥也會安慰人了！
時帆摸了摸自己的臉，應該是沒臟東西，“怎麽了？”
齊文跳脫，沒期望時帆比其他兩人好，“帆哥，你變化好大。”
確實挺大，換了以前，時帆一定是坐下，學習，事不關己，高高掛起。
什麽時候開始關心身邊的人，會和他們一起嬉笑玩鬧，或許是從混混手裏脫險之後，或許是打掃器材室之後，或許是這段時間點點滴滴的經歷之後，又或許時帆本就如此，只是以前把自己包裹得太嚴實，別人進不去，自己出不來，看似疏離淡漠，實則柔軟良善。
時帆沒覺得有什麽不一樣，問：“是嗎？”
齊文和宋忻瘋狂點頭，季長風嘴角露出一抹難得的欣慰。
欣慰的微笑沒持續兩秒。
時帆問：“去覆習嗎？”
“去去去。”齊文頓了一下，又問:“去哪裏覆習？”
“我家。”
自從上次和季長風、時帆一起覆習完，效果顯著。
宋忻也說：“加我一個，我也沒準備好。”
“好。”時帆聲音一如既往，淡淡的，但卻不覺得冷，更多的是一種平靜和乖巧。
三人約得順溜，忘了旁邊還有一個。
有的人忘了，有的人卻沒忘。孫麗麗在鄰座觀望半天，瞅著季長風落單了鼓起勇氣說：“季......”
孫麗麗想起上次季長風的警告，把季神二字被憋了回來。叫季神被討厭，叫季哥又和別人一樣，孫麗麗最後索性改口喊了全名，“季長風，你今天放學有空嗎？”
“什麽事？”
“我初來乍到，怕跟不上，可以請你幫我覆習嗎？”小姑娘遇見喜歡的人總容易害羞，孫麗麗斟酌再三，給了這個回答，就連覆習也不是邀請一起，而是幫助覆習，不然季神再來一句覆習好了，小姑娘就得鎩羽而歸了。
高中生，除了讀書吃飯睡覺，實在無聊，難得看一場好戲——清純漂亮女學生戀上校園學霸男神，齊文和宋忻猶如觀賞年度大片，眼睛瞪大，坐等吃瓜。
“不好意思，我晚上有約了。”
什麽玩意兒？有約了？什麽時候約的？約的誰？
瓜沒吃到，不對，應該是沒吃到這個瓜，吃了一個更大的瓜。
鎩羽而歸還是來了，孫麗麗肉眼可見的失落，尷尬地笑道：“沒，沒事兒。”
“你成績不錯，不用我幫也可以，遇到不懂的直接問就行了，效率還會高一些。”季長風在這方面是個憨憨，說話也是直來直去，完全沒想過此話一出，烏雲密布便可轉為晴空萬裏。
“好的，謝謝。”孫麗麗高高興興回了座位，還以為在季長風心裏自己挺優秀。
完全沒有意識到問題的季長風，留齊文和宋忻呆看住。怎麽還有這樣的翻轉？不是有約了嗎？
時帆完全不理解，學霸、男神、還是個熱心腸，怎麽到現在都沒女朋友？按照反轉來說，應該是萬千少女的追求對象，是個風流公子才對。
時帆問齊文和宋忻：“覆習的時間不多，來回折騰，要不直接去我家吃？”
“還有飯吃？”宋忻和齊文驚喜之餘還有驚訝。
時帆點點頭說：“晚飯都是家裏的阿姨做的。你們不嫌棄的話，我讓阿姨多做點。”
齊文摸摸鼻子，心裏一百個想去，面上禮貌性客氣問：“會不會添麻煩呀？”
“不會，反正要做飯。”
時帆話音剛落，齊文就接著說：“好啊好啊。你家今晚吃什麽啊？”
“我也不知道，都是阿姨安排。你有什麽想吃的嗎？”
沒等齊文回答，宋忻問：“現在不怕別人麻煩了？”
“都是同學，怎麽帆哥這麽可愛，你就......”齊文說著嘖嘖兩聲。
“我怎麽了？”
齊文長嘆了口氣，“一言難盡。”
旁邊還有一個被遺忘的，不怕麻煩人的，點菜道：“糖醋排骨。”
三人循聲看去，時帆問季長風：“你也去？”
什麽叫‘你？也去？’，不該去嗎？
季長風說：“剛才不是說去你家覆習嗎？”
時帆想想是有這麽回事，“你不是準備好了嗎？”
季長風雖然臭不要臉，但是這也太丟面子了，“我不去，你們三個確定能覆習好？”
這話聽著確實很臭屁，但是不得不承認，是句大實話，上次期末成績就是最好的證據。
齊文和時帆兩人有時候也是傻子屬性，季長風找臺階下，他倆就找板子搭。
齊文問季長風：“你不是有約了嗎？和我們覆習，不怕你的小情人鬧脾氣？”
小情人？季長風捫心自問，何時說過？絕對沒有，眼神不自覺瞟向時帆，“如果你是說今晚約的人，那我不介意把你們當成女的。”
？？？
“啥玩意兒？”齊文下意識脫口而出，“去你大爺的，季長風。”
宋忻打了個冷戰，身上的汗毛瞬間豎起來，咒罵道：“你才是女的。”
時帆算是明白了，季長風這種大直男，沒女朋友太正常了，可惜了那張臉和學霸人設。
晚飯後，時帆帶著人上二樓的書房覆習。剛到門口，齊文和宋忻驚呆在門口，除了窗戶那面墻，三面墻上整整齊齊排列著各式各樣的書，唯有窗戶那邊透進月光，映在書桌上，鋼筆、簽字筆、鉛筆從左至右依次躺在桌面上，右上角放著一本《中外藝術畫鑒賞》和一疊試卷。
季長風轉頭說：“你倆楞著幹什麽？不覆習了？”兩人才回過神，趕緊跟進來。
時帆放下書包，去找凳子。季長風把時帆的書包挪到右邊椅子上，順勢在左邊坐下，將桌面的東西放到抽屜裏，又把自己和時帆的書按照覆習順序，摞在桌上。
“季，季哥。”齊文瞠目結舌的看著，“你是季長風嗎？”
季長風一邊忙手上的事，一邊說：“廢話！”
齊文跑過來，指著書說：“這這這......季長風會這樣？”
宋忻補充道：“你那課桌像廢品站似的，抽屜裏也是，筆、橡皮、試卷、書，隨意堆疊、夾雜。”
季長風楞了一下，解釋說：“那不一樣，自己的想怎麽弄就怎麽弄，別人的要愛護。”
不知從什麽時候開始，季長風自己都沒註意到，他已經漸漸習慣時帆這種井然有序的學習方式。
“怎麽不見你愛護下我？”齊文繼續懟,“一天到晚從背後踢我凳子。”
“那是你欠揍！”
時帆正好搬凳子回來，季長風趕忙過去幫忙接著，時帆開口說：“不用了，你們是客。”時帆說得那樣有禮貌，卻讓季長風覺得那樣疏離。
季長風的心微微失落，卻又挑不出毛病，只能跟著時帆。
幾人從語數英到物理化，各自擅長的領域快點，不懂的地方又慢下來，進度不是特別一致，季長風在各科之間穿插串講，得心應手。
覆習得太晚，紛紛給家裏去了電話，在時帆家睡下。熬到十二點時，齊文和宋忻都累趴下了，小班課變成一對一，時帆終於在淩晨一點結束了當天的補習。
第二天白天，除了吃飯上廁所，幾人又狠狠覆習到上學時分，四個人踩著周日下午6點的時鐘進了教室，跑得滿頭大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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