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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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2】
“還是老板技高一籌！”老二讚道。
花臂男擺了擺手道：“動作快點！”
老二躬身哈腰，隨後伸手朝身後的幾名男人招手示意道：“你們幾個還過來幫忙，你去架好攝像機，盡量拍得yu一點。”
手腳被繩索磨破，她卻渾然不知，恐懼在這一瞬間占據上風，但悲哀的是她卻發不出一聲，不是因為害怕而失聲而是嘴角上仍纏著厚重的膠帶，只能嗚嗚地發出幾聲微弱的聲音，然而在這空曠的工廠裏，細小到不值一提。
反而成了劊子手作.惡的助興曲。
他們走近她的身邊，解開了綁縛在她與凳子間的繩子，季顏趁機用盡全力撞向他的鼻骨處，那男人許沒想到她會來這一出，沒有設防身形被裝的一趔趄，捂著流血的鼻子罵罵咧咧不說，季顏還結結實實挨了一把掌，臉火辣辣地疼。
季顏只覺眼冒金星，腦袋暈暈的。
但那男人許是還是覺得不解氣，隨便抹了一把鼻血，直接上手就來撕扯季顏的衣服。
她嚇壞了，亂打亂踢，眼淚不自覺汩汩往外湧，被淚水沾濕的發絲凝結成股胡亂粘在臉上，可她還是拼了命地掙脫著。
當初被父親季國眾當作商品送出去她都沒有放棄，現在更不能！
如果有人問你，因為幫助一個陌生人而搭上自己後悔麽？答案是一定，但是再重來一次未知結果的情況下，她還是會做出同樣的選擇，不是嗎？所以與其悔不當初，不如抗爭到底。
“斯拉——”
是布料撕裂的聲音。
“靠，真白啊！”那人嘖嘖兩聲，“碰不了摸一下總可以！”
“滾開！別碰我！”嗚咽聲不斷。
這一刻沒有聲嘶力竭，面上是平靜，眼底是淚水翻湧過後的狠厲，記憶仿佛重疊，人影重疊——
“就一次，顏顏你就幫爸爸一次”
“幫爸爸也是幫你，幫這個家”
......
好像殺了他！！！
“老實點！老子就摸一下！”那人的手快要觸碰的她的一瞬，只聽門“砰”的一聲被什麽東西撞開，隨後身上的重力消失。
“......”
竟然是......裴易軒？！
身後是子彈上膛的聲音，對準的就是他們的方向，季顏下意識身形一顫，可是他卻充耳不聞，仍不緊不慢地為她撕開粘連在嘴上的膠帶，手腳的繩子被解開，隨後他為她一點點撥開發絲，露出一張完整的小臉。
季顏聲音顫栗又小心翼翼呢喃了句：“裴易軒，你？”
“別怕，我在。”那雙桃花眼裏是季顏從未見過的溫柔，他用脫下的外套裹緊她，“還能動嗎？”
季顏下意識點頭，然而下一秒就啪啪打臉，腿軟的不行。
她有些尷尬，臉色漲紅，好在之前挨了兩巴掌，本來臉就紅腫。
身體倏然懸空，裴易軒將她打橫抱起竟徑直朝周音的方向而去，他將她放下，和聲和氣道：“你去幫她解開繩子。”
“我去，你誰啊？”
“砰”的一聲，花臂男好似被他無視的態度給激怒了，朝著一旁開了一槍，季顏身軀一顫，目光裏透著恐懼與擔憂，然而男人卻沖她點點頭，隨後大步轉身，腦袋往人槍口送去。
真是瘋了！
“殺了我？你的人不要了？”他用的也是D 國的語言，季顏聽不懂但卻發現花臂男持槍的手明顯松懈了半分，只是眼底的怒氣卻躥高了不止一星半點。
“之前電話裏要和交易的人是你？我兄弟呢？”花臂男道。
“在後備箱，暈了。”他目光所及是那輛被撞的稍變形的豪車。
這車貼了防窺膜，從外面根本看不到裏面的任何景象，所以花臂男明顯不信：“我憑什麽信你？”
“我可以和你賭命，但她的命我不會拿來任何東西去賭。”裴易軒道，“你讓她們出去，我留在這裏，你們手裏有槍，如果你發現我騙了你，那我肯定跑不了，到時候無論是想殺我，或者是用我的命去作交易。”
說話的空擋，不知何時他手裏已經多了一個黑色皮箱，裴易軒將皮箱打開，裏面是明晃晃的美金：“三百萬美金，騙了你我一命換一命，所以你不虧。”
對峙無聲拉開帷幕，可他們一來一往說的全是D國語，季顏一句都聽不懂，只能呆站在原地，看著。
知道好半晌，花臂男他們主動讓開了道。
季顏和周音被送了出去，破敗的工廠鐵皮門被上了閘，徹底關上，他一個人留在了裏面。
.......
她們並未聽話離開，約莫過了二十分鐘，傅乘在姍姍來遲。
車門打開的一瞬間，季顏明顯感覺到了周音身形震了震，她這會兒心思全在裏面，還是沒有察覺到兩人之間的不同尋常的氣氛。
傅乘大步兒來，身後是兩個保鏢模樣的人綁著一個五大三粗的D國面孔。
季顏像是意識到什麽，率先跨步到傅乘面前，急聲道：“他在裏面，裴易軒在裏面，那些人帶了槍，快點去救——”
只是話還未說完，門內忽然聽到“砰砰砰”的幾聲槍響，季顏差點站不穩，而傅乘此刻更是臉色霎變，異常駭人。
踹門聲，槍聲，警笛聲，救護車聲，腳步聲......混合在一起。
她好像，看到渾身是血被擡出來的裴易軒。
“不要——”
季顏猛地從睜開眼，她後背已被冷汗浸濕，耳邊傳來一聲溫軟的女聲，季顏尋聲望去，是周音。
周音道：“姐姐，你怎麽樣？”
她身上也穿著病號服，臉色很差。
季顏搖頭，腦子裏是方才的情景：“他呢？他有沒有事？”
周音面色凝重，猶豫幾秒還是選擇實話實說：“不太好。”她沒有明確說有多不好，但是從昨天到今天，從時間上來計算，如果是輕傷他應該已經來看她了，所以不太好應該是情況很糟糕。
“他，現在在哪裏？”心口被一只無形的大掌握緊，連最輕微的呼吸都像被刀割喉。
“重癥監護室。”
.......
季顏到的時候，傅乘就站在門外，旁邊還有朱莉和陳明明，他們看到了她，個個面色凝重，這不是責怪，而是擔憂裏面的那位。
“他怎麽樣？”趴在那扇玻璃門旁，看向裏面想睡著了男人。
“肩膀挨了一槍，腹部兩刀，還有一刀靠近心臟，昨晚醫生說差點救不過來。”似是覺得話題有點殘忍，傅乘汲氣道：“不過現在已經熬過關鍵期，醫生說過了幾天醒過來轉到普通病房後就算徹底渡過危險期了。”
傅乘想了想道：“季顏，我知道有些話現在說有點挾恩相報，但是阿易是真的挺喜歡你的，如果你也喜歡他的話，那我請你試著靠近一點他，但如果你真的覺得面前，那我請你也別太傷害他，他其實挺可憐的。”
傅乘這人難得正經，能對著一個女人說出這般話，可見是真的走心在乎裴易軒。
季顏點頭：“我知道。”
言盡於此，傅乘也不好再逼人，畢竟她看起來真的挺難過的，再說有點不是男人。
“那你受著吧。”傅乘拍拍他的肩膀，“我有事先走了。”
季顏嗯了聲，目光沒有看他。
******
醫院普通病房內。
門吱呀從外打開的時候，周音正在收拾東西。
“這麽著急收拾東西，周音你要躲去哪裏？”
說話的人是傅乘。呼吸近若可聞，“為什麽不敢回頭看我？”
周音轉過身，用最溫軟的聲音說著最刺人的話：“傅乘我們已經分”
“老子不同意！”他幾乎想也不想的打斷，“我說過了，是你主動招惹的我，現在我愛你，你不能說不要就不要我了。”
周音：“對不起，”
“我說過的，你不用說對不起”
“那我們不合適”她換了個措辭，傅乘幾乎快被她氣笑，可他又不舍得罵她，“不愛聽，再換一個？”
周音想了想，又換了一個：“我們分手......唔！”
他將她拉到自己懷裏，直接附上了她的唇，輾轉往覆依舊惡劣：“最後一個音，我愛聽，多叫幾聲。”
周音氣得踹他，而傅乘跟沒事人一般由著她踹，找了兩年的女孩踹幾腳怎麽了，反正人親到了也找到了，怎麽鬧都好。
他只是做了他昨天見到她時想做的事，有何不可？！
傅乘又不是裴易軒，喜歡一個人他喜歡直截了當，做出來說出來，而某人只喜歡藏著端著，沒勁！
******
裴易軒是在晚上被轉到普通病房的。
陳明明需要回國處理公司的一大攤事，就先回國了。不過為了掩人耳目，朱莉也被留下了，對外宣傳裴易軒在D國的行程還沒結束。
季顏主動請纓攬過今晚的看護工作。
夜深露重間她不知何時睡了過去，可是睡眠淺淺，任何風吹草動，她都會輕易被驚醒。
裴易軒半瞇的眸子對上她有些紅腫的雙眼，眼底是掩飾不住地笑。
“你醒了？身上還難受嗎？要不要我去叫醫生？”季顏忙問。
“嗯不用”裴易軒伸手替他拭去眼角的淚，彎唇故意道：“哭什麽你不是討厭我嗎？我死了不是正合你意。”
“你有病啊！”季顏正傷心感動著呢，他卻故意拱火，“裴易軒你是不是有被害妄想癥嗎？我什麽時候說過我討厭你，還有你就那麽想死。”
她氣得不輕，眼淚掉的更大顆。
裴易軒老實答：“不想死，想活著和你在一起，聽你說喜歡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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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臂男擺了擺手道：“動作快點！”
老二躬身哈腰，隨後伸手朝身後的幾名男人招手示意道：“你們幾個還過來幫忙，你去架好攝像機，盡量拍得yu一點。”
手腳被繩索磨破，她卻渾然不知，恐懼在這一瞬間占據上風，但悲哀的是她卻發不出一聲，不是因為害怕而失聲而是嘴角上仍纏著厚重的膠帶，只能嗚嗚地發出幾聲微弱的聲音，然而在這空曠的工廠裏，細小到不值一提。
反而成了劊子手作.惡的助興曲。
他們走近她的身邊，解開了綁縛在她與凳子間的繩子，季顏趁機用盡全力撞向他的鼻骨處，那男人許沒想到她會來這一出，沒有設防身形被裝的一趔趄，捂著流血的鼻子罵罵咧咧不說，季顏還結結實實挨了一把掌，臉火辣辣地疼。
季顏只覺眼冒金星，腦袋暈暈的。
但那男人許是還是覺得不解氣，隨便抹了一把鼻血，直接上手就來撕扯季顏的衣服。
她嚇壞了，亂打亂踢，眼淚不自覺汩汩往外湧，被淚水沾濕的發絲凝結成股胡亂粘在臉上，可她還是拼了命地掙脫著。
當初被父親季國眾當作商品送出去她都沒有放棄，現在更不能！
如果有人問你，因為幫助一個陌生人而搭上自己後悔麽？答案是一定，但是再重來一次未知結果的情況下，她還是會做出同樣的選擇，不是嗎？所以與其悔不當初，不如抗爭到底。
“斯拉——”
是布料撕裂的聲音。
“靠，真白啊！”那人嘖嘖兩聲，“碰不了摸一下總可以！”
“滾開！別碰我！”嗚咽聲不斷。
這一刻沒有聲嘶力竭，面上是平靜，眼底是淚水翻湧過後的狠厲，記憶仿佛重疊，人影重疊——
“就一次，顏顏你就幫爸爸一次”
“幫爸爸也是幫你，幫這個家”
......
好像殺了他！！！
“老實點！老子就摸一下！”那人的手快要觸碰的她的一瞬，只聽門“砰”的一聲被什麽東西撞開，隨後身上的重力消失。
“......”
竟然是......裴易軒？！
身後是子彈上膛的聲音，對準的就是他們的方向，季顏下意識身形一顫，可是他卻充耳不聞，仍不緊不慢地為她撕開粘連在嘴上的膠帶，手腳的繩子被解開，隨後他為她一點點撥開發絲，露出一張完整的小臉。
季顏聲音顫栗又小心翼翼呢喃了句：“裴易軒，你？”
“別怕，我在。”那雙桃花眼裏是季顏從未見過的溫柔，他用脫下的外套裹緊她，“還能動嗎？”
季顏下意識點頭，然而下一秒就啪啪打臉，腿軟的不行。
她有些尷尬，臉色漲紅，好在之前挨了兩巴掌，本來臉就紅腫。
身體倏然懸空，裴易軒將她打橫抱起竟徑直朝周音的方向而去，他將她放下，和聲和氣道：“你去幫她解開繩子。”
“我去，你誰啊？”
“砰”的一聲，花臂男好似被他無視的態度給激怒了，朝著一旁開了一槍，季顏身軀一顫，目光裏透著恐懼與擔憂，然而男人卻沖她點點頭，隨後大步轉身，腦袋往人槍口送去。
真是瘋了！
“殺了我？你的人不要了？”他用的也是D 國的語言，季顏聽不懂但卻發現花臂男持槍的手明顯松懈了半分，只是眼底的怒氣卻躥高了不止一星半點。
“之前電話裏要和交易的人是你？我兄弟呢？”花臂男道。
“在後備箱，暈了。”他目光所及是那輛被撞的稍變形的豪車。
這車貼了防窺膜，從外面根本看不到裏面的任何景象，所以花臂男明顯不信：“我憑什麽信你？”
“我可以和你賭命，但她的命我不會拿來任何東西去賭。”裴易軒道，“你讓她們出去，我留在這裏，你們手裏有槍，如果你發現我騙了你，那我肯定跑不了，到時候無論是想殺我，或者是用我的命去作交易。”
說話的空擋，不知何時他手裏已經多了一個黑色皮箱，裴易軒將皮箱打開，裏面是明晃晃的美金：“三百萬美金，騙了你我一命換一命，所以你不虧。”
對峙無聲拉開帷幕，可他們一來一往說的全是D國語，季顏一句都聽不懂，只能呆站在原地，看著。
知道好半晌，花臂男他們主動讓開了道。
季顏和周音被送了出去，破敗的工廠鐵皮門被上了閘，徹底關上，他一個人留在了裏面。
.......
她們並未聽話離開，約莫過了二十分鐘，傅乘在姍姍來遲。
車門打開的一瞬間，季顏明顯感覺到了周音身形震了震，她這會兒心思全在裏面，還是沒有察覺到兩人之間的不同尋常的氣氛。
傅乘大步兒來，身後是兩個保鏢模樣的人綁著一個五大三粗的D國面孔。
季顏像是意識到什麽，率先跨步到傅乘面前，急聲道：“他在裏面，裴易軒在裏面，那些人帶了槍，快點去救——”
只是話還未說完，門內忽然聽到“砰砰砰”的幾聲槍響，季顏差點站不穩，而傅乘此刻更是臉色霎變，異常駭人。
踹門聲，槍聲，警笛聲，救護車聲，腳步聲......混合在一起。
她好像，看到渾身是血被擡出來的裴易軒。
“不要——”
季顏猛地從睜開眼，她後背已被冷汗浸濕，耳邊傳來一聲溫軟的女聲，季顏尋聲望去，是周音。
周音道：“姐姐，你怎麽樣？”
她身上也穿著病號服，臉色很差。
季顏搖頭，腦子裏是方才的情景：“他呢？他有沒有事？”
周音面色凝重，猶豫幾秒還是選擇實話實說：“不太好。”她沒有明確說有多不好，但是從昨天到今天，從時間上來計算，如果是輕傷他應該已經來看她了，所以不太好應該是情況很糟糕。
“他，現在在哪裏？”心口被一只無形的大掌握緊，連最輕微的呼吸都像被刀割喉。
“重癥監護室。”
.......
季顏到的時候，傅乘就站在門外，旁邊還有朱莉和陳明明，他們看到了她，個個面色凝重，這不是責怪，而是擔憂裏面的那位。
“他怎麽樣？”趴在那扇玻璃門旁，看向裏面想睡著了男人。
“肩膀挨了一槍，腹部兩刀，還有一刀靠近心臟，昨晚醫生說差點救不過來。”似是覺得話題有點殘忍，傅乘汲氣道：“不過現在已經熬過關鍵期，醫生說過了幾天醒過來轉到普通病房後就算徹底渡過危險期了。”
傅乘想了想道：“季顏，我知道有些話現在說有點挾恩相報，但是阿易是真的挺喜歡你的，如果你也喜歡他的話，那我請你試著靠近一點他，但如果你真的覺得面前，那我請你也別太傷害他，他其實挺可憐的。”
傅乘這人難得正經，能對著一個女人說出這般話，可見是真的走心在乎裴易軒。
季顏點頭：“我知道。”
言盡於此，傅乘也不好再逼人，畢竟她看起來真的挺難過的，再說有點不是男人。
“那你受著吧。”傅乘拍拍他的肩膀，“我有事先走了。”
季顏嗯了聲，目光沒有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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醫院普通病房內。
門吱呀從外打開的時候，周音正在收拾東西。
“這麽著急收拾東西，周音你要躲去哪裏？”
說話的人是傅乘。呼吸近若可聞，“為什麽不敢回頭看我？”
周音轉過身，用最溫軟的聲音說著最刺人的話：“傅乘我們已經分”
“老子不同意！”他幾乎想也不想的打斷，“我說過了，是你主動招惹的我，現在我愛你，你不能說不要就不要我了。”
周音：“對不起，”
“我說過的，你不用說對不起”
“那我們不合適”她換了個措辭，傅乘幾乎快被她氣笑，可他又不舍得罵她，“不愛聽，再換一個？”
周音想了想，又換了一個：“我們分手......唔！”
他將她拉到自己懷裏，直接附上了她的唇，輾轉往覆依舊惡劣：“最後一個音，我愛聽，多叫幾聲。”
周音氣得踹他，而傅乘跟沒事人一般由著她踹，找了兩年的女孩踹幾腳怎麽了，反正人親到了也找到了，怎麽鬧都好。
他只是做了他昨天見到她時想做的事，有何不可？！
傅乘又不是裴易軒，喜歡一個人他喜歡直截了當，做出來說出來，而某人只喜歡藏著端著，沒勁！
******
裴易軒是在晚上被轉到普通病房的。
陳明明需要回國處理公司的一大攤事，就先回國了。不過為了掩人耳目，朱莉也被留下了，對外宣傳裴易軒在D國的行程還沒結束。
季顏主動請纓攬過今晚的看護工作。
夜深露重間她不知何時睡了過去，可是睡眠淺淺，任何風吹草動，她都會輕易被驚醒。
裴易軒半瞇的眸子對上她有些紅腫的雙眼，眼底是掩飾不住地笑。
“你醒了？身上還難受嗎？要不要我去叫醫生？”季顏忙問。
“嗯不用”裴易軒伸手替他拭去眼角的淚，彎唇故意道：“哭什麽你不是討厭我嗎？我死了不是正合你意。”
“你有病啊！”季顏正傷心感動著呢，他卻故意拱火，“裴易軒你是不是有被害妄想癥嗎？我什麽時候說過我討厭你，還有你就那麽想死。”
她氣得不輕，眼淚掉的更大顆。
裴易軒老實答：“不想死，想活著和你在一起，聽你說喜歡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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