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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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
因為拍的是日常出工圖，所以主打的就是松弛隨意更出片。
扛上攝像機的季顏少了不自在，有點釋放自我，如果發現裴易軒的姿勢喝角度和自己指導的不一樣，她也沒帶含糊的，直接上手擺弄，直到徹底滿意才停手。
朱莉全程站在一旁作觀望狀。
而當事人裴易軒好幾次都覺得季顏是趁機公報私仇，有好幾次都想出聲問問她，可是眉眼掃過去這人總是認認真真地工作樣，反倒搞得他像是在無理取鬧。
“臉往旁邊側一點，對，下巴再擡一下，眼神慵懶一點......”見他還是角度不對，季顏又忍不住再次上手，還是一如先前的果斷，直接伸出手，觸上了他的臉，裴易軒呼吸一緊，眉眼幽沈下壓，聲音不算大：“你做什麽？”
季顏擡首，心無旁騖道：“你動作不是我想要的，所以我只好自己上手，怎麽了？”
這回倒真顯得他無理取鬧了。
“沒事。”裴易軒問：“還要多久？”
季顏隨手翻了翻相機裏的照片，認真答：“這張拍完差不多就可以手工了。”
裴易軒哦了聲：“那快點吧。”
季顏下意識開口：“你感冒還沒好，難受？”
裴易軒只嗯了聲，表情依舊是淡漠的，沒看她。
嗯嗯哦哦，這狗男人是不是除了說這兩個字字典裏就沒有其他的詞語能用的麽，但季顏不知道其實裴易軒本就是不怎麽愛說話的性子，小時候是這樣，母親死後他變得更加沈默寡言，平日裏除了對她和陳明明偶爾服軟話多以外，就很少露出先前那樣孩子氣的一面。
現如今她都明確拒絕過了他，換回往日的淡漠不是正好能做到不打攪麽。
******
四人是晚上的航班飛國內，下午季顏跟著朱莉在D 國的街頭轉了轉，季顏看著給秦娩買了點東西，不是太貴重的東西，禮輕情意重心意到了東西不重要，更遑論她一千金大小姐，要什麽有什麽，於她而言什麽買不到。
路過一家畫店時，季顏被掛在靠門口的一副畫吸引去了目光，朱莉見她目光灼灼，笑了下，就問她：“要進去看看嘛？”
季顏點頭：“感覺那副畫很有意境。”
朱莉正準備開門進去，倏爾包裏的手機響了，她沖季顏歉意一笑接了電話，不知道電話那頭的人是誰，也不知道對方說了什麽，反正朱莉全程秀眉蹙著。
直到她掛斷電話，季顏才試探地開口：“朱莉姐你有事嗎？”
朱莉點頭：“抱歉我可能沒法跟你逛街了，我們到時候直接在機場見吧。”
季顏一楞，因為她說的是‘機場見’而不是‘酒店見’，但她也沒有問只說了個好。
揮手告別之際，朱莉忽而轉頭拍了下她的肩膀道：“對了D國槍.支不受管制，所以你盡量避免和他當地人起沖突。我走了你一個人逛註意安全。”
季顏說了句知道後，目光瞥見朱莉打了輛的士離開後，才轉身推開了畫店的玻璃門，頭頂上方有掛了串風鈴，只要有人推開店門就會發出‘叮叮當當’的聲響。
季顏覺得新奇，對這家店面不大，裝修風格獨樹一幟又夾雜在D國地標性建築的畫店主人好奇心肆起。
她走到那副一眼就相中的畫跟前：學生氣的少女，臉上洋溢著青澀稚氣的笑，懷抱張開像是迎接一個等待已久的人。
但整副畫出了一個稚氣的女孩以外，卻並沒有其他，所以並不知道她張開懷抱想要擁抱的那頭會是誰？
“會誰呢？”
季顏下意識呢喃出口，並不期盼會有人回覆她，然而卻聽見反問的聲音：“或許根本沒有人呢？”
季顏聞聲轉過身，視線裏是一張清秀又乖軟的東方面孔，唇紅齒白，眼睛生得格外水靈，跟黑葡萄一樣，讓人只看一眼就徹底移不開的存在。
典型的南方人長相。
不過她看起來頂多剛滿二十歲的樣子，被季顏一直盯著顯得神色間顯得有些局促。她開口問季顏：“我臉上有東西嗎？”
季顏解釋：“沒有，我只是有些意外會在異國遇到同胞。”
“這間畫店是你開的嗎？”她問。
女孩答：“算是吧，我負責畫畫，管理這方面是我朋友在做。”
季顏聞言一楞，她指了指身後那副畫：“那這幅也是你畫的嗎？能告訴它叫什麽名字嗎？”
女孩道：“here hees”
翻譯過來是：他來了。
畫的名字和畫作內容本身都很會留白，很能引入遐想。
季顏忍不住誇讚：“好厲害。”
女孩靦腆一笑：“您感興趣地話我可以帶你參觀一下？”
季顏：“可以嗎？”
女孩嗯了聲，一邊跟季顏介紹每一幅的創作初心，一邊與她時不時說話，有一種‘異國他鄉同胞相見格外親切’的感覺。
臨了快走的時候，季顏才想起問女孩的名字：“說了這麽久還沒自我介紹，我叫季顏，季節的季，顏是顏料的顏，你叫什麽？”
“季顏，很好聽的名字。”女孩道：“我叫周音，音是音樂的音。”
“謝謝，你的名字也很好聽。”季顏正欲開口說‘很高興認識你’結果玻璃門突然被‘砰’的一聲被人撞開，隨後久聽到一聲子彈上膛的聲音。
季顏脊背一寒，突然腦海中湧現朱莉臨走前都她說的那句“D國槍.支不受管制，所以你盡量避免和他當地人起沖突。”
她心道自己不會這麽點背吧。
然而怕什麽來什麽，身後有男人.操.著一副D國的語言，粗聲粗氣吼道：“叫安東出來，不然我就直接砸了這家店。”
畫店內的零零散散來看畫的人不算多，突地被這群手拿槍支，又氣勢洶洶的人這會兒嚇得尖叫著就像往門外沖。
對方許是被吵到了，直接沖著一邊開了一槍，吼道：“再叫，老子直接打爆他的頭。”
這次用的是英語，季顏聽懂了，但心裏的恐懼更甚，她長這麽大跟著陳鳳霞抗戰片倒看了不少，但真槍實彈今兒還是頭一遭。
畫店內的人紛紛不敢吵聚攏抱團，季顏也被嚇得夠嗆，她忍不住去看身側周音，小姑娘臉色看上去很不好，小臉煞白但那雙水汪汪的大眼裏卻滿是堅定，那一刻，季顏心中不由得猜測，她應該不是第一次經歷這種事情。
季顏見她站起身，忍不住伸出手，然而小姑娘卻沖她露出一個安撫性的笑容，小聲道：“姐姐你別怕，我給東哥打了電話，他應該一會兒就到了，那些人我認識他們不會開槍的，但我得先站出去，不然他們看不到人，可能會......”
“開槍”兩個字雖然她沒有說出口，但季顏聽懂了。
季顏於心不忍，耳邊蹦出陳鳳霞諄諄教誨的話語“顏顏做人不能只顧自己，路見不平就要拔刀相助”。
真是敗了，大不了今天她一死明了，那她做鬼也不會放過這群人。
思緒潮湧般，季顏不知不覺間已經站在了周音的前面。
周音一楞，扯了扯她的衣角，明顯是不想連累她，但她管都管了，現在說什麽都晚了，只能硬著頭皮上。
“沒事你別怕。”季顏一邊安慰她一邊問她，“能報警嗎？”
周音緊張道：“不行，這樣東哥會被直接抓起來的。”
季顏心裏一沈，覺得自己似乎有點“助紂為虐”，好似不應該幫。
周音小聲解釋：“他們之前來店裏鬧事，當時他們中間有一個小弟......欺負我，東哥當時氣不過，就砸傷了那人的腦袋，然後他們之後就纏上了，說要賠五十萬美金才答應不來店裏鬧事。”
五十萬美金這不是敲詐勒索麽。
我呸，人渣！！！
“所以姐姐，你別管了，不然我怕那些找你麻煩。”周音認真道。
可是事態容不得她說不，就像沾了墨水的白紙那還能稱得上幹幹凈凈麽，她剛剛擋在周音面前的那一秒就已經被那群人盯上了。
花臂紋身，鼻子上還打了個鼻釘的高大男人已經闊步走到了她的跟前，瞥了她眼，用拗口的中文問：“華國人？”
季顏意外對方居然會說中文，她硬著頭皮用中文答：“是的。”
花臂男似乎來了興致，笑得肆意：“五十萬美金？還是供兄弟們玩樂一頓？”說完他目光毫不避諱地在季顏和周音臉上和身上掃過，然後就聽到身後那群身材健碩，滿臉胡賽的D國男人朝她們吹口塞。
雞皮疙瘩掉落一地。
季顏火氣只往腦門上鉆，真想一巴掌扇過去，但是她知道不可以，敵強我弱要想辦法穩住對方然後找外援才行。
“哢嚓”手機的拍照聲在此刻靜謐又壓抑的氣氛裏顯得格外突兀，霎時眾人朝被拍攝的人望去，那人見狀，手有些抖，手機啪的一下掉在地上。
花臂男見狀，打了個手勢，身後的小弟立刻會意上前，頃刻間便將顧客身上的手機洗劫而空，突地一名小弟暴喝一聲：“媽的，老大有人剛剛在直播，估計一會兒就有警察來了，咱們得趕緊撤。”
花臂男聞聲同樣暴喝了句粗口，季顏以為她們這算是逃過一劫了，誰知卻聽見花臂男道：“媽的真當老子好欺負！人帶走，老二你去給安東打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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扛上攝像機的季顏少了不自在，有點釋放自我，如果發現裴易軒的姿勢喝角度和自己指導的不一樣，她也沒帶含糊的，直接上手擺弄，直到徹底滿意才停手。
朱莉全程站在一旁作觀望狀。
而當事人裴易軒好幾次都覺得季顏是趁機公報私仇，有好幾次都想出聲問問她，可是眉眼掃過去這人總是認認真真地工作樣，反倒搞得他像是在無理取鬧。
“臉往旁邊側一點，對，下巴再擡一下，眼神慵懶一點......”見他還是角度不對，季顏又忍不住再次上手，還是一如先前的果斷，直接伸出手，觸上了他的臉，裴易軒呼吸一緊，眉眼幽沈下壓，聲音不算大：“你做什麽？”
季顏擡首，心無旁騖道：“你動作不是我想要的，所以我只好自己上手，怎麽了？”
這回倒真顯得他無理取鬧了。
“沒事。”裴易軒問：“還要多久？”
季顏隨手翻了翻相機裏的照片，認真答：“這張拍完差不多就可以手工了。”
裴易軒哦了聲：“那快點吧。”
季顏下意識開口：“你感冒還沒好，難受？”
裴易軒只嗯了聲，表情依舊是淡漠的，沒看她。
嗯嗯哦哦，這狗男人是不是除了說這兩個字字典裏就沒有其他的詞語能用的麽，但季顏不知道其實裴易軒本就是不怎麽愛說話的性子，小時候是這樣，母親死後他變得更加沈默寡言，平日裏除了對她和陳明明偶爾服軟話多以外，就很少露出先前那樣孩子氣的一面。
現如今她都明確拒絕過了他，換回往日的淡漠不是正好能做到不打攪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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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人是晚上的航班飛國內，下午季顏跟著朱莉在D 國的街頭轉了轉，季顏看著給秦娩買了點東西，不是太貴重的東西，禮輕情意重心意到了東西不重要，更遑論她一千金大小姐，要什麽有什麽，於她而言什麽買不到。
路過一家畫店時，季顏被掛在靠門口的一副畫吸引去了目光，朱莉見她目光灼灼，笑了下，就問她：“要進去看看嘛？”
季顏點頭：“感覺那副畫很有意境。”
朱莉正準備開門進去，倏爾包裏的手機響了，她沖季顏歉意一笑接了電話，不知道電話那頭的人是誰，也不知道對方說了什麽，反正朱莉全程秀眉蹙著。
直到她掛斷電話，季顏才試探地開口：“朱莉姐你有事嗎？”
朱莉點頭：“抱歉我可能沒法跟你逛街了，我們到時候直接在機場見吧。”
季顏一楞，因為她說的是‘機場見’而不是‘酒店見’，但她也沒有問只說了個好。
揮手告別之際，朱莉忽而轉頭拍了下她的肩膀道：“對了D國槍.支不受管制，所以你盡量避免和他當地人起沖突。我走了你一個人逛註意安全。”
季顏說了句知道後，目光瞥見朱莉打了輛的士離開後，才轉身推開了畫店的玻璃門，頭頂上方有掛了串風鈴，只要有人推開店門就會發出‘叮叮當當’的聲響。
季顏覺得新奇，對這家店面不大，裝修風格獨樹一幟又夾雜在D國地標性建築的畫店主人好奇心肆起。
她走到那副一眼就相中的畫跟前：學生氣的少女，臉上洋溢著青澀稚氣的笑，懷抱張開像是迎接一個等待已久的人。
但整副畫出了一個稚氣的女孩以外，卻並沒有其他，所以並不知道她張開懷抱想要擁抱的那頭會是誰？
“會誰呢？”
季顏下意識呢喃出口，並不期盼會有人回覆她，然而卻聽見反問的聲音：“或許根本沒有人呢？”
季顏聞聲轉過身，視線裏是一張清秀又乖軟的東方面孔，唇紅齒白，眼睛生得格外水靈，跟黑葡萄一樣，讓人只看一眼就徹底移不開的存在。
典型的南方人長相。
不過她看起來頂多剛滿二十歲的樣子，被季顏一直盯著顯得神色間顯得有些局促。她開口問季顏：“我臉上有東西嗎？”
季顏解釋：“沒有，我只是有些意外會在異國遇到同胞。”
“這間畫店是你開的嗎？”她問。
女孩答：“算是吧，我負責畫畫，管理這方面是我朋友在做。”
季顏聞言一楞，她指了指身後那副畫：“那這幅也是你畫的嗎？能告訴它叫什麽名字嗎？”
女孩道：“here hees”
翻譯過來是：他來了。
畫的名字和畫作內容本身都很會留白，很能引入遐想。
季顏忍不住誇讚：“好厲害。”
女孩靦腆一笑：“您感興趣地話我可以帶你參觀一下？”
季顏：“可以嗎？”
女孩嗯了聲，一邊跟季顏介紹每一幅的創作初心，一邊與她時不時說話，有一種‘異國他鄉同胞相見格外親切’的感覺。
臨了快走的時候，季顏才想起問女孩的名字：“說了這麽久還沒自我介紹，我叫季顏，季節的季，顏是顏料的顏，你叫什麽？”
“季顏，很好聽的名字。”女孩道：“我叫周音，音是音樂的音。”
“謝謝，你的名字也很好聽。”季顏正欲開口說‘很高興認識你’結果玻璃門突然被‘砰’的一聲被人撞開，隨後久聽到一聲子彈上膛的聲音。
季顏脊背一寒，突然腦海中湧現朱莉臨走前都她說的那句“D國槍.支不受管制，所以你盡量避免和他當地人起沖突。”
她心道自己不會這麽點背吧。
然而怕什麽來什麽，身後有男人.操.著一副D國的語言，粗聲粗氣吼道：“叫安東出來，不然我就直接砸了這家店。”
畫店內的零零散散來看畫的人不算多，突地被這群手拿槍支，又氣勢洶洶的人這會兒嚇得尖叫著就像往門外沖。
對方許是被吵到了，直接沖著一邊開了一槍，吼道：“再叫，老子直接打爆他的頭。”
這次用的是英語，季顏聽懂了，但心裏的恐懼更甚，她長這麽大跟著陳鳳霞抗戰片倒看了不少，但真槍實彈今兒還是頭一遭。
畫店內的人紛紛不敢吵聚攏抱團，季顏也被嚇得夠嗆，她忍不住去看身側周音，小姑娘臉色看上去很不好，小臉煞白但那雙水汪汪的大眼裏卻滿是堅定，那一刻，季顏心中不由得猜測，她應該不是第一次經歷這種事情。
季顏見她站起身，忍不住伸出手，然而小姑娘卻沖她露出一個安撫性的笑容，小聲道：“姐姐你別怕，我給東哥打了電話，他應該一會兒就到了，那些人我認識他們不會開槍的，但我得先站出去，不然他們看不到人，可能會......”
“開槍”兩個字雖然她沒有說出口，但季顏聽懂了。
季顏於心不忍，耳邊蹦出陳鳳霞諄諄教誨的話語“顏顏做人不能只顧自己，路見不平就要拔刀相助”。
真是敗了，大不了今天她一死明了，那她做鬼也不會放過這群人。
思緒潮湧般，季顏不知不覺間已經站在了周音的前面。
周音一楞，扯了扯她的衣角，明顯是不想連累她，但她管都管了，現在說什麽都晚了，只能硬著頭皮上。
“沒事你別怕。”季顏一邊安慰她一邊問她，“能報警嗎？”
周音緊張道：“不行，這樣東哥會被直接抓起來的。”
季顏心裏一沈，覺得自己似乎有點“助紂為虐”，好似不應該幫。
周音小聲解釋：“他們之前來店裏鬧事，當時他們中間有一個小弟......欺負我，東哥當時氣不過，就砸傷了那人的腦袋，然後他們之後就纏上了，說要賠五十萬美金才答應不來店裏鬧事。”
五十萬美金這不是敲詐勒索麽。
我呸，人渣！！！
“所以姐姐，你別管了，不然我怕那些找你麻煩。”周音認真道。
可是事態容不得她說不，就像沾了墨水的白紙那還能稱得上幹幹凈凈麽，她剛剛擋在周音面前的那一秒就已經被那群人盯上了。
花臂紋身，鼻子上還打了個鼻釘的高大男人已經闊步走到了她的跟前，瞥了她眼，用拗口的中文問：“華國人？”
季顏意外對方居然會說中文，她硬著頭皮用中文答：“是的。”
花臂男似乎來了興致，笑得肆意：“五十萬美金？還是供兄弟們玩樂一頓？”說完他目光毫不避諱地在季顏和周音臉上和身上掃過，然後就聽到身後那群身材健碩，滿臉胡賽的D國男人朝她們吹口塞。
雞皮疙瘩掉落一地。
季顏火氣只往腦門上鉆，真想一巴掌扇過去，但是她知道不可以，敵強我弱要想辦法穩住對方然後找外援才行。
“哢嚓”手機的拍照聲在此刻靜謐又壓抑的氣氛裏顯得格外突兀，霎時眾人朝被拍攝的人望去，那人見狀，手有些抖，手機啪的一下掉在地上。
花臂男見狀，打了個手勢，身後的小弟立刻會意上前，頃刻間便將顧客身上的手機洗劫而空，突地一名小弟暴喝一聲：“媽的，老大有人剛剛在直播，估計一會兒就有警察來了，咱們得趕緊撤。”
花臂男聞聲同樣暴喝了句粗口，季顏以為她們這算是逃過一劫了，誰知卻聽見花臂男道：“媽的真當老子好欺負！人帶走，老二你去給安東打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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