抵達江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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抵達江城
晚上那幕只算是一個小插曲，休息一夜後，三人又繼續出發，一路上姚枝睡得很死，仿佛要把昨日熬的夜全補回來。
“就快到江城了。”
睡夢中，姚枝聽到孫叔在簾外喊了一聲，這才恍惚著睜開眼睛。
剛醒來的姚枝掀開簾子朝外一看，天色有些暗，看起來跟剛出發時很像。
“現在是什麽時候了。”
她不會睡了一天一夜吧？
“小姐，現在是酉時。”
雪梅見她醒了，連忙從食盒裏拿出一塊桂花糕：“先吃點東西吧。”
姚枝一邊吃著糕點一邊向外望，空氣中有一股潮濕的氣息，像是剛剛下完雨，馬車也逐漸從偏僻的山路走到了小鎮裏，看著四周的建築，姚枝感覺有些熟悉。
這些地方，小時候阿錦帶她來過。
曾經有一次生病，阿錦冒著雨帶她去了東邊那家醫館，小時候纏著阿錦要買的冰糖葫蘆也還在酒肆旁擺攤，就連那個讓她摔過一跤的石橋姚枝也記得清清楚楚。
這段清晰又陌生的記憶在她腦中不斷旋轉，姚枝突然間有些想哭。
這裏是真的是她生活了十幾年的地方。
一路上沈默無言，等幾人將行囊放到客棧裏後，姚枝突然開口：“我回家看看。”
“回家？”聽到這個詞雪梅先是一楞，而後才想起姚枝在江城生活的時間可比長臨久多了，說是回家倒也正常。
見姚枝轉身就要出門，雪梅連忙跟了上去：“小姐，我跟你一起。”
江城雖說沒有水路，交通不算便利，但好在氣候宜人糧食年年豐收，走在路上都是一片富足的景象。
姚枝小的時候住的地方並不在城內，當時為了更好的上香祈福，她被安頓在了城外的一個小村落中，印象裏那兒緊靠著寺廟所在的山，遠遠看白茫茫的雲彩下是一層層的梯田，她最愛追著隔壁家的小黃狗跑。
“小姐先前就住在這樣的地方。”
雪梅剛走到門口就蹙起了眉頭，這裏的磚瓦上長滿了青苔，看起來十分老舊，木門被風吹日曬，已經有些腐爛的痕跡。
門口的竈臺飄起了炊煙，慢慢散在空中模糊了視線，姚枝心中有一種莫名的情緒升起：“阿錦！”
她忍不住喊著。
“阿錦！”
“來了。”
現在正是晚飯時間，阿錦從竈臺前站了起來，小跑著來到門口，還沒看清楚說話的人是誰就被一把抱住。
姚枝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麽會這樣，按理來說她也是第一次見到阿錦，可是那親切感卻一直湧在心頭。
“阿枝？你怎麽回來了。”阿錦擡頭看向將自己抱住的姑娘，眼神中帶著驚喜。
她握住姚枝的手，用慈愛的眼神將女孩上下看了個遍：“怎麽回來了，長臨城的人有沒有欺負你？”
“沒事，就是想你了。”
“我也想我們阿枝嘍。”
姚枝聽後笑嘻嘻地挽上阿錦，跟她一起走了進去。
阿錦現在四十多歲的年紀，按理說姚枝也要叫她一聲錦姨，小時候姚枝沒大沒小就喜歡阿錦阿錦的喊，阿錦也沒有反駁，只是笑著刮了刮小阿枝的鼻子。
家裏多了兩個人，阿錦心裏開心，一頭紮進竈臺前想要多準備點飯菜，幾個人忙前忙後了半天，做好後天已經完全暗了下來。
姚枝帶著雪梅一起坐在桌前，香噴噴的飯菜看起來十分可口，阿錦將碗筷遞給了兩位姑娘後，才想起來還不知道姚枝身邊這位侍從叫什麽。
“好孩子，你叫什麽名字。”
雪梅聽到後連忙起身：“我是雪梅，是小姐的貼身侍女。”
“好好好，快坐下吧。”
吃過飯後時間也不早了，皎潔的月光灑在地面，滿天繁星繞在山間。
阿錦知道姚枝此行並不可能只是看她這樣簡單，也不知道阿枝遇到了什麽事，能不能解決。
院子裏兩個女孩的歡笑聲傳進了屋內，阿錦將床頭暗格中的木盒打開，一個破舊的金屬制品暴露在月光下，此時阿錦的面色很是凝重，她透過窗子望向面臉笑容的阿枝。
“還是算了吧。”
一陣喃喃自語後，阿錦又將盒子收了起來。
再走出屋子，她的表情已經恢覆成之前的模樣：“你們有住處嗎？”
“怎麽，阿錦不想讓我住在家裏？”姚枝站起來裝模作樣地撇著嘴。
這俏皮的動作倒是將阿錦逗笑：“油嘴滑舌。”
雖說這房屋不算太大，但畢竟是姚家大小姐曾經住過的地方，條件比其他村民不知道好了幾倍，阿錦替兩人收拾出了一個房間，柔軟的棉花被瞬間將姚枝包圍。
看著在床榻上打滾的姑娘，阿錦臉上的笑意更濃。
“明日跟我去山上的寺廟見見慧凈師父吧。”
“好。”
慧凈師父是一直帶姚枝禮佛的大師，小阿枝當初不懂事，給他添了不少麻煩，姚枝離開江城前跟所有人都道別了，唯獨慧凈大師在閉關，並沒有見到。
這次剛好可以寒暄兩句。
不知道為什麽，姚枝晚上睡得很熟，一夜無夢。
翌日。
也許是昨天睡了很久的緣故，姚枝醒的很早，剛走出門一股與長臨截然不同的味道撲面而來，柳絮在空中飛揚，有那麽一瞬姚枝好像忘記了來的目的。
寺廟建在山上，幾百節臺階對於現在的姚枝來說簡直是小意思，這系統雖說不靠譜還總是掉線，但給的藥水倒是很有用，可以讓姚枝這個前十幾年都沒有練武基礎的人學得格外快，想到這裏她不由得摸了下腰間佩戴的寶劍，是沈逸青送她的那把。
有武器在身上讓人格外有安全感。
上山的路並不枯燥，姚枝向來話多且一般情況下不過腦，逗的兩人哈哈大笑，剛走到半山腰時狹窄的路上被堵上了一半。
姚枝順著人堆看過去，一個穿著華貴的小孩正趴在樹幹上。
許久不見的系統像是檢測到什麽一樣，終於顯示出了它那寶貴的介紹。
姓名：穆晴。
年齡：8歲
身份：穆家二小姐。
關系：穆言之妹。
愛好：習武打架。
“習武打架……”
看到這個姚枝不由的挑了下眉頭，穆家不愧是習武世家，沒想到小小年紀的姑娘也對此感興趣。
這麽說來博學多才的穆言可真是個例外。
“我病好了！我不去寺廟！！”
“誒呦小姐，求求你快下來吧。”
見二小姐趴在那麽高的樹上，仆從急得直轉圈，這要是出了什麽事，該怎麽跟老爺夫人交代啊。
“我才不下去，我可不想看見那群禿和尚。”
見她口出狂言，雪梅有些驚訝的拉了拉阿錦，好奇的問道：“這是哪家的孩童，這麽囂張？”
“是穆家的姑娘，穆晴，她年紀最小，向來嬌縱。”
說話間樹上的女孩還囂張地站了起來，不太粗壯的樹幹有些微的抖動。
“太危險了，小姐！”
穆晴從小就是被放在掌心上寵的，做事一意孤行，根本不聽他人勸解，聽著這些仆從大喊著危險，小姑娘心中很是不屑。
“我爹爹誇我是練武奇才，這點高度怎麽可能……”說到這兒她下意識向下瞧了一眼，高高的階梯讓人有些眼暈。
她心中一怵，想靠近樹幹一點，剛走了幾步枝幹好像終於承受不住，吱呀的斷裂聲從女孩腳下傳來。
“小心！”
姚枝看到後立刻沖了過去，借著“身輕如燕”的加成她剎那間就出現在了人群中央，踩上樹幹一把抱住了正在掉落的穆晴。
雪梅回過神來時看到的就是自己小姐像夾著一個包袱一樣把那小姑娘救了下來。
“放開我！”穆晴掙紮了幾下，從姚枝手臂間擠了出去。
“你……你是何方神聖！”小女孩的聲音很可愛，但卻將嘴嘟的老高。
看她這副樣子，姚枝拍了拍身上的灰塵，莞爾一笑：“我是天上神仙轉世，專治不聽話的小孩。”
“真的假的？”
穆晴仔細地打量了一下眼前的人，她可不是一般小孩，才不會相信這種騙人的事，可是這個姐姐身手了得，力大如牛，長得又十分貌美，竟真跟話本中的仙子一樣無所不能。
“自然是真的。”
“再不聽話我抓你去給神仙掃殿堂。”
姚枝內心毫無騙人的負擔，嚇起小孩也是手到擒來。
“別啊！”聽到她這樣說穆晴連忙後退了幾步，家仆這時候也將二小姐接走，對著姚枝連聲道謝。
一旁的雪梅倒是見怪不怪，可阿錦已然一副目瞪口呆的模樣。
“阿枝何時學會這些的。”
“跟我兄長學的。”
聽到姚枝這麽說阿錦也覺得合理，畢竟體溫姚公子打小就鬧。
等爬到山頂時太陽也升了起來，姚枝先前不信神佛倒是很少來寺廟裏拜佛燒香。
學著阿錦的樣子，她也對著神像拜了拜，身邊的雪梅頭磕的虔誠，嘴裏還念念有詞：“保佑我們大小姐一切順利，保佑大小姐。”
帶著幾個姑娘抄了一會兒經書後，一位僧人從門扇外走來，阿錦看到後連忙起身：“慧凈大師，阿枝回來了。”
姚枝也跟著站了起來，偷偷看了那僧人幾眼，他看起來一副淡泊名利，從容不迫的樣子，就連雪梅也不由自主地緊張了起來。
只見僧人見到姚枝後也沒有說話，只是默默地看了一會，轉身示意大家跟著他走。
寺廟建在山上，此刻也不是正午，姚枝身上還能感覺到涼意，路旁的竹林中鳥兒齊鳴，還有野貓追逐打鬧。
恍惚間姚枝聽到慧凈師父說了一句話。
“一切有為法，盡是因緣合和，緣起時起，緣盡還無，不外如是。”
雖然聽不太懂，但姚枝：點頭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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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醒來的姚枝掀開簾子朝外一看，天色有些暗，看起來跟剛出發時很像。
“現在是什麽時候了。”
她不會睡了一天一夜吧？
“小姐，現在是酉時。”
雪梅見她醒了，連忙從食盒裏拿出一塊桂花糕：“先吃點東西吧。”
姚枝一邊吃著糕點一邊向外望，空氣中有一股潮濕的氣息，像是剛剛下完雨，馬車也逐漸從偏僻的山路走到了小鎮裏，看著四周的建築，姚枝感覺有些熟悉。
這些地方，小時候阿錦帶她來過。
曾經有一次生病，阿錦冒著雨帶她去了東邊那家醫館，小時候纏著阿錦要買的冰糖葫蘆也還在酒肆旁擺攤，就連那個讓她摔過一跤的石橋姚枝也記得清清楚楚。
這段清晰又陌生的記憶在她腦中不斷旋轉，姚枝突然間有些想哭。
這裏是真的是她生活了十幾年的地方。
一路上沈默無言，等幾人將行囊放到客棧裏後，姚枝突然開口：“我回家看看。”
“回家？”聽到這個詞雪梅先是一楞，而後才想起姚枝在江城生活的時間可比長臨久多了，說是回家倒也正常。
見姚枝轉身就要出門，雪梅連忙跟了上去：“小姐，我跟你一起。”
江城雖說沒有水路，交通不算便利，但好在氣候宜人糧食年年豐收，走在路上都是一片富足的景象。
姚枝小的時候住的地方並不在城內，當時為了更好的上香祈福，她被安頓在了城外的一個小村落中，印象裏那兒緊靠著寺廟所在的山，遠遠看白茫茫的雲彩下是一層層的梯田，她最愛追著隔壁家的小黃狗跑。
“小姐先前就住在這樣的地方。”
雪梅剛走到門口就蹙起了眉頭，這裏的磚瓦上長滿了青苔，看起來十分老舊，木門被風吹日曬，已經有些腐爛的痕跡。
門口的竈臺飄起了炊煙，慢慢散在空中模糊了視線，姚枝心中有一種莫名的情緒升起：“阿錦！”
她忍不住喊著。
“阿錦！”
“來了。”
現在正是晚飯時間，阿錦從竈臺前站了起來，小跑著來到門口，還沒看清楚說話的人是誰就被一把抱住。
姚枝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麽會這樣，按理來說她也是第一次見到阿錦，可是那親切感卻一直湧在心頭。
“阿枝？你怎麽回來了。”阿錦擡頭看向將自己抱住的姑娘，眼神中帶著驚喜。
她握住姚枝的手，用慈愛的眼神將女孩上下看了個遍：“怎麽回來了，長臨城的人有沒有欺負你？”
“沒事，就是想你了。”
“我也想我們阿枝嘍。”
姚枝聽後笑嘻嘻地挽上阿錦，跟她一起走了進去。
阿錦現在四十多歲的年紀，按理說姚枝也要叫她一聲錦姨，小時候姚枝沒大沒小就喜歡阿錦阿錦的喊，阿錦也沒有反駁，只是笑著刮了刮小阿枝的鼻子。
家裏多了兩個人，阿錦心裏開心，一頭紮進竈臺前想要多準備點飯菜，幾個人忙前忙後了半天，做好後天已經完全暗了下來。
姚枝帶著雪梅一起坐在桌前，香噴噴的飯菜看起來十分可口，阿錦將碗筷遞給了兩位姑娘後，才想起來還不知道姚枝身邊這位侍從叫什麽。
“好孩子，你叫什麽名字。”
雪梅聽到後連忙起身：“我是雪梅，是小姐的貼身侍女。”
“好好好，快坐下吧。”
吃過飯後時間也不早了，皎潔的月光灑在地面，滿天繁星繞在山間。
阿錦知道姚枝此行並不可能只是看她這樣簡單，也不知道阿枝遇到了什麽事，能不能解決。
院子裏兩個女孩的歡笑聲傳進了屋內，阿錦將床頭暗格中的木盒打開，一個破舊的金屬制品暴露在月光下，此時阿錦的面色很是凝重，她透過窗子望向面臉笑容的阿枝。
“還是算了吧。”
一陣喃喃自語後，阿錦又將盒子收了起來。
再走出屋子，她的表情已經恢覆成之前的模樣：“你們有住處嗎？”
“怎麽，阿錦不想讓我住在家裏？”姚枝站起來裝模作樣地撇著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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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武器在身上讓人格外有安全感。
上山的路並不枯燥，姚枝向來話多且一般情況下不過腦，逗的兩人哈哈大笑，剛走到半山腰時狹窄的路上被堵上了一半。
姚枝順著人堆看過去，一個穿著華貴的小孩正趴在樹幹上。
許久不見的系統像是檢測到什麽一樣，終於顯示出了它那寶貴的介紹。
姓名：穆晴。
年齡：8歲
身份：穆家二小姐。
關系：穆言之妹。
愛好：習武打架。
“習武打架……”
看到這個姚枝不由的挑了下眉頭，穆家不愧是習武世家，沒想到小小年紀的姑娘也對此感興趣。
這麽說來博學多才的穆言可真是個例外。
“我病好了！我不去寺廟！！”
“誒呦小姐，求求你快下來吧。”
見二小姐趴在那麽高的樹上，仆從急得直轉圈，這要是出了什麽事，該怎麽跟老爺夫人交代啊。
“我才不下去，我可不想看見那群禿和尚。”
見她口出狂言，雪梅有些驚訝的拉了拉阿錦，好奇的問道：“這是哪家的孩童，這麽囂張？”
“是穆家的姑娘，穆晴，她年紀最小，向來嬌縱。”
說話間樹上的女孩還囂張地站了起來，不太粗壯的樹幹有些微的抖動。
“太危險了，小姐！”
穆晴從小就是被放在掌心上寵的，做事一意孤行，根本不聽他人勸解，聽著這些仆從大喊著危險，小姑娘心中很是不屑。
“我爹爹誇我是練武奇才，這點高度怎麽可能……”說到這兒她下意識向下瞧了一眼，高高的階梯讓人有些眼暈。
她心中一怵，想靠近樹幹一點，剛走了幾步枝幹好像終於承受不住，吱呀的斷裂聲從女孩腳下傳來。
“小心！”
姚枝看到後立刻沖了過去，借著“身輕如燕”的加成她剎那間就出現在了人群中央，踩上樹幹一把抱住了正在掉落的穆晴。
雪梅回過神來時看到的就是自己小姐像夾著一個包袱一樣把那小姑娘救了下來。
“放開我！”穆晴掙紮了幾下，從姚枝手臂間擠了出去。
“你……你是何方神聖！”小女孩的聲音很可愛，但卻將嘴嘟的老高。
看她這副樣子，姚枝拍了拍身上的灰塵，莞爾一笑：“我是天上神仙轉世，專治不聽話的小孩。”
“真的假的？”
穆晴仔細地打量了一下眼前的人，她可不是一般小孩，才不會相信這種騙人的事，可是這個姐姐身手了得，力大如牛，長得又十分貌美，竟真跟話本中的仙子一樣無所不能。
“自然是真的。”
“再不聽話我抓你去給神仙掃殿堂。”
姚枝內心毫無騙人的負擔，嚇起小孩也是手到擒來。
“別啊！”聽到她這樣說穆晴連忙後退了幾步，家仆這時候也將二小姐接走，對著姚枝連聲道謝。
一旁的雪梅倒是見怪不怪，可阿錦已然一副目瞪口呆的模樣。
“阿枝何時學會這些的。”
“跟我兄長學的。”
聽到姚枝這麽說阿錦也覺得合理，畢竟體溫姚公子打小就鬧。
等爬到山頂時太陽也升了起來，姚枝先前不信神佛倒是很少來寺廟裏拜佛燒香。
學著阿錦的樣子，她也對著神像拜了拜，身邊的雪梅頭磕的虔誠，嘴裏還念念有詞：“保佑我們大小姐一切順利，保佑大小姐。”
帶著幾個姑娘抄了一會兒經書後，一位僧人從門扇外走來，阿錦看到後連忙起身：“慧凈大師，阿枝回來了。”
姚枝也跟著站了起來，偷偷看了那僧人幾眼，他看起來一副淡泊名利，從容不迫的樣子，就連雪梅也不由自主地緊張了起來。
只見僧人見到姚枝後也沒有說話，只是默默地看了一會，轉身示意大家跟著他走。
寺廟建在山上，此刻也不是正午，姚枝身上還能感覺到涼意，路旁的竹林中鳥兒齊鳴，還有野貓追逐打鬧。
恍惚間姚枝聽到慧凈師父說了一句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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