井下屍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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井下屍體
冷風吹過，姚枝的心頭一顫，今天所發生的事在她眼前回蕩，處處透露著詭異。
“那個宮女的目標其實並不是我。”
李將軍仔細回想了一下當時的狀況，刺客武功並不算高超，勝在靈活，好幾次李岳想要擒住她的雙手都被躲了過去。
雖說刀刀砍向自己，卻力道很小，但她最後對姚枝下得卻是死手。
可她也沒有料到姚枝一直默默觀察伺機而動，更沒有料到自己真會被這大小姐的手勁壓的脫不開身。
“那她想刺殺我妹妹？好大的擔子！”姚天遲單手重錘了一下車壁，嚇得雪梅一激靈。
聽完李岳的話，姚枝陷入沈思，他們最開始想要刺殺李將軍的心是真的，但被發現後將目標變成自己？
這有點說不通吧。
不過若真是如此，那之前想殺她的人和企圖對將軍不利的人難道是同一波嗎？
事到如今，那個宮女家現在是唯一的線索，非去不可。
姚枝掀起簾子，有些急躁地看向窗外，紅色的宮墻在夜晚像是吞人的巨口，讓人想要逃離。
馬車逐漸從宮中駛出，姚枝大喊一聲：“停車。”
說罷她跟姚天遲使了個眼色，兩人一齊跳下了車。
“小姐你要去哪！”雪梅見狀連忙跟了上去，還沒走開就被身後的李將軍攔下。
“我會將她倆安全送回姚府的。”
李岳是裕國第一將軍，武功自然是沒話說，想到這點雪梅猶豫了一下。
“雪梅，你回去先不要告訴我娘親！”姚枝此時還不忘轉身叮囑。
看著大小姐漸行漸遠，雪梅嘆了口氣，她總不能讓車夫一個人回去吧。
這也太詭異了。
……
夜晚的洛河邊寂靜無比，倒映在河中的月亮發出朦朦的光，一陣冷風吹過，樹枝輕輕搖擺。
“李將軍，你怎麽也跟來了。”
“你們兩個年輕人別亂逞強。”
姚天遲剛想想跟將軍掰扯幾句，就看到姚枝微亮的眼眸。
“是那間。”女孩指了指不遠處的土屋，一顆粗壯無比的棗樹立在它門前。
推開有些陳舊的大門，幾人走進了狹小的房間。
“阿果？”
聲音在屋中來回徘徊，姚枝摸了一把桌面：“好久沒有住過人了。”
一層淺淺的灰塵覆蓋住簡陋的家具，門外竈臺的鍋中甚至還有壞掉的野菜湯。
“那孩子不在這。”
繞了一圈後，幾人並沒有發現阿果的蹤影，食物的腐壞成都也能證明這裏很久沒有住過人了。
姚枝心中頓感不妙，她仔細觀察著周圍，院中十分安靜，隔壁夫妻絮絮叨叨的聲音還能隱約聽到一二。
“你們再找找，我去隔壁問一下。”
李將軍和姚天遲都是長臨城響當當的人物，太容易引起註意，姚枝吩咐完後便敲響了隔壁家的木門。
不到一盞茶的功夫，屋內就傳來了由遠及近的腳步聲。
“大晚上的，吵什麽吵。”
男子有些不耐煩的打開門，語氣極其惡劣。
確實夜色已深，姚枝見狀順手從袖口中拿出一塊碎銀遞了過去，那人見到這銀子連忙放嘴中咬了咬，喜上眉梢。
“大人找小的有什麽事兒。”
“我來給阿果送點吃穿用度，她怎麽不在。”
聽到這話那男子上下打量了一下姚枝，並沒有掩飾臉上疑惑的表情：“你也是宮裏來的貴人？”
“也？”
“幾天前來了個人，給我們周圍各家各戶都送了點東西，還說要接冬果到宮中找她阿姐。”
“那幾個人什麽模樣。”姚枝聽到後眉心一鎖，難道那脅迫那宮女的人早就把阿果帶走了？
“都帶著面具，看不清樣子。”
“宮裏的人最愛這神神秘秘的一套。”
聽到這話姚枝面色一沈：“多謝告知。”
說完便立刻轉身，飛奔到棗樹旁的土屋裏，還沒跨進門去，姚天遲就從一側跑了出來，臉上寫滿了愕然。
“阿枝。”
姚枝立刻上前幾步，直直地盯著姚天遲的雙眼：“發生什麽事了！”
“阿果已經死了。”
微涼的風吹過發梢，幹枯的枝條搖搖欲墜。
“什麽？”姚枝有些茫然，好像一切都很合理，但不那麽令人接受。
姚天遲沒有多說，拉住妹妹的手帶她來的了後院，房屋和圍墻間那狹窄的縫隙堆滿了枯樹枝，踩過後發出了極其蕭瑟的聲響。
一股難以忍受的腐臭味彌漫在冰冷的空氣中，那孩子剛剛被撈上來，安靜地躺在水井旁，發絲被水打濕胡亂地貼在臉頰上，女孩白到透明的嘴唇也透著寒氣。
那些人從未想過遵守和宮女冬棗的約定，為一個即將要死的人費心思似乎根本不值得。
死人才不吵不鬧。
從內心噴湧而出的憤怒席卷了姚枝全身，阿果還只個不到十歲孩子，卻被卷入了一場不止何時會停止的紛爭。
而姚枝又何嘗不是呢。
李將軍和姚天遲帶著人將整片區域翻查了一遍，衙門的人說一定找到兇手。
看著火把搖曳的光，姚枝低頭嘆了口氣：“兄長，我先回去了。”
“我找人送你。”
不是所有事情都會有結果，盡管臉上堆滿笑容的衙內信誓旦旦地說要破案，但姚枝知道此事不會這麽簡單就結束。
……
這一夜姚枝睡得很不安穩，天空漸漸翻起白肚，剛透出第一縷陽光，姚枝便從床上跳了起來。
“小姐，多睡一會兒吧。”雪梅聽說了昨天的消息，現在還心有餘悸，大晚上的看見屍體，多瘆人啊。
“我要去地牢。”
“我的大小姐，去那種地方幹嘛。”
“那女孩死的蹊蹺，我得去看看她阿姐。”
姚枝迅速換好衣服，擡腳就要往外走，雪梅立刻拉住了她的手臂，急促地說：“小姐，她昨天可要對你下死手。”
“備車。”
“是……”
雪梅知道，她家大小姐平常看起來大大咧咧什麽事都不放在心上，但有時候又倔的像頭牛。
馬車跑得很快，姚枝臉上異常嚴肅，連她自己都不知道為什麽會這麽急，上次中毒是有些無奈，沒有任何線索可以追溯，這次好不容易抓住了亂麻中的一根線頭，姚枝不可能放棄。
自己身邊發生的一切好像都被串聯，答案好像就在這監獄之中……
“小姐，慢點下來。”
姚枝輕輕一邁，從馬車上跳了下來，早上的空氣帶著霧氣，她看到旁邊有一駕馬車。
“雪梅，那是誰家的？”
聽到小姐問話，雪梅擡頭望了過去，十分低調的馬車搭配著素色簾布，沒有一點特征。
“沒有見過，大概是哪家貴公子的。”說完雪梅便替姚枝打理了一下碎發，今天小姐出來的急，來不及好好梳頭。
姚枝的視線一直鎖在那架馬車上，也不知哪家的貴公子有閑心在清晨來這地牢兜風。
她正思考著，突然間那車窗邊的簾子伸出一節手指，有人將其撩開，探出了頭。
“那是……三皇子！”姚枝瞪大了眼睛，腦子裏突然嗡的一聲。
隱約間，姚枝看到姜鳴禮唇角微微揚起，眼神中略帶不屑。
雪梅聽到後立刻回頭，可那人早已將頭收了回去，馬車逐漸遠去，只剩下簾子來回搖晃飄蕩。
“三皇子怎麽會來這裏，小姐你沒看錯？”
“不可能看錯。”如果這些事情都是姜鳴禮做的，那他的目的是什麽。
爭皇位？
先不說她姚枝根本礙不上什麽事，李將軍現在也是皇帝的人，對於黨爭沒有任何偏向。
但如果宮武是他們的人，那李將軍出事最大的受益方便是他了。
想到這裏姚枝連忙沖進地牢，兩名獄卒連忙擋在門前。
“大膽，姚家大小姐豈是你們能攔的？”雪梅擡起下巴，說話的聲音趾高氣昂，她知道這些人最吃這一套。
“小的不敢！”
“昨天送來的宮女冬棗在哪，帶路。”姚枝冷言道。
“姚大小姐，這邊。”
彎彎繞繞的地牢濕氣極重，狹窄的鐵窗透著幽光，令人倒味的氣息在鼻間揮散不開，雪梅不由的挽緊小姐的手臂。
“就是這兒。”
牢房的最東頭，姚枝停在鐵欄桿處向內望了一眼，一個幹瘦的女子蜷縮在地面。
“冬棗，起來！”
獄卒叫了她幾聲，沒有任何反應，姚枝心道不好，揪起那人領子厲色道：“把門打開。”
“是……是是是！！”獄卒也知道事情不妙，連忙打開牢籠，姚枝一個閃身闖了進去，她將冬棗抱在懷中，只見她面色蒼白，血從嘴中流了出來。
“救人！”
姚枝大聲喊道，聲音也不自覺顫抖，突然冬棗的手緊緊地抓住了她的衣袖，眼神瞟了下一旁的獄卒，努力地張開嘴：“三……”
聲音十分微弱，姚枝將耳朵靠在她臉龐：“你說的是三皇子？”
冬棗的手一下子抓得更緊了，她用嘶啞的聲音繼續說：“五……”
連一句話都沒有說完，她的氣息就愈發微弱，大滴的淚水從眼眶中滑落，漸漸地，拉扯住姚枝的手慢慢松開，垂到了地上。
“小姐，她死了。”
姚枝此刻手掌有些發抖，昨日冬果冰冷的面孔還在她腦中揮之不去，今日冬棗又死在她懷中，為什麽會這樣。
為什麽一切都會慢一步。
這局棋由誰來執子而又有誰充當棋子？
場景一片安靜，獄卒見狀嚇出了一身冷汗，連滾帶爬地走了兩步，想出去通知這裏的提刑官。
“站住。”姚枝一把將他拉住。
“除了我，這裏還有誰來過？”
那人滿臉驚慌，說話都有些結巴：“沒有了，沒有了，沒有了……”
等姚枝一松手，他便迅速逃竄出去。
“小姐，她是中毒身亡的。”雪梅翻開了冬棗的掌心，白色的粉末還沒有完全掉落。
正當姚枝蹲下身子，想要仔細查看時，提刑官帶著一眾獄卒走了進來。
“姚大小姐，這兒不是你該來的地方。”
“她中毒了。”
“中不中毒不是你說的算。”提刑官橫眉冷目，毫不留情地將兩人拉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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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說刀刀砍向自己，卻力道很小，但她最後對姚枝下得卻是死手。
可她也沒有料到姚枝一直默默觀察伺機而動，更沒有料到自己真會被這大小姐的手勁壓的脫不開身。
“那她想刺殺我妹妹？好大的擔子！”姚天遲單手重錘了一下車壁，嚇得雪梅一激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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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若真是如此，那之前想殺她的人和企圖對將軍不利的人難道是同一波嗎？
事到如今，那個宮女家現在是唯一的線索，非去不可。
姚枝掀起簾子，有些急躁地看向窗外，紅色的宮墻在夜晚像是吞人的巨口，讓人想要逃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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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你要去哪！”雪梅見狀連忙跟了上去，還沒走開就被身後的李將軍攔下。
“我會將她倆安全送回姚府的。”
李岳是裕國第一將軍，武功自然是沒話說，想到這點雪梅猶豫了一下。
“雪梅，你回去先不要告訴我娘親！”姚枝此時還不忘轉身叮囑。
看著大小姐漸行漸遠，雪梅嘆了口氣，她總不能讓車夫一個人回去吧。
這也太詭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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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將軍，你怎麽也跟來了。”
“你們兩個年輕人別亂逞強。”
姚天遲剛想想跟將軍掰扯幾句，就看到姚枝微亮的眼眸。
“是那間。”女孩指了指不遠處的土屋，一顆粗壯無比的棗樹立在它門前。
推開有些陳舊的大門，幾人走進了狹小的房間。
“阿果？”
聲音在屋中來回徘徊，姚枝摸了一把桌面：“好久沒有住過人了。”
一層淺淺的灰塵覆蓋住簡陋的家具，門外竈臺的鍋中甚至還有壞掉的野菜湯。
“那孩子不在這。”
繞了一圈後，幾人並沒有發現阿果的蹤影，食物的腐壞成都也能證明這裏很久沒有住過人了。
姚枝心中頓感不妙，她仔細觀察著周圍，院中十分安靜，隔壁夫妻絮絮叨叨的聲音還能隱約聽到一二。
“你們再找找，我去隔壁問一下。”
李將軍和姚天遲都是長臨城響當當的人物，太容易引起註意，姚枝吩咐完後便敲響了隔壁家的木門。
不到一盞茶的功夫，屋內就傳來了由遠及近的腳步聲。
“大晚上的，吵什麽吵。”
男子有些不耐煩的打開門，語氣極其惡劣。
確實夜色已深，姚枝見狀順手從袖口中拿出一塊碎銀遞了過去，那人見到這銀子連忙放嘴中咬了咬，喜上眉梢。
“大人找小的有什麽事兒。”
“我來給阿果送點吃穿用度，她怎麽不在。”
聽到這話那男子上下打量了一下姚枝，並沒有掩飾臉上疑惑的表情：“你也是宮裏來的貴人？”
“也？”
“幾天前來了個人，給我們周圍各家各戶都送了點東西，還說要接冬果到宮中找她阿姐。”
“那幾個人什麽模樣。”姚枝聽到後眉心一鎖，難道那脅迫那宮女的人早就把阿果帶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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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宮裏的人最愛這神神秘秘的一套。”
聽到這話姚枝面色一沈：“多謝告知。”
說完便立刻轉身，飛奔到棗樹旁的土屋裏，還沒跨進門去，姚天遲就從一側跑了出來，臉上寫滿了愕然。
“阿枝。”
姚枝立刻上前幾步，直直地盯著姚天遲的雙眼：“發生什麽事了！”
“阿果已經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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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大小姐，去那種地方幹嘛。”
“那女孩死的蹊蹺，我得去看看她阿姐。”
姚枝迅速換好衣服，擡腳就要往外走，雪梅立刻拉住了她的手臂，急促地說：“小姐，她昨天可要對你下死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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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枝輕輕一邁，從馬車上跳了下來，早上的空氣帶著霧氣，她看到旁邊有一駕馬車。
“雪梅，那是誰家的？”
聽到小姐問話，雪梅擡頭望了過去，十分低調的馬車搭配著素色簾布，沒有一點特征。
“沒有見過，大概是哪家貴公子的。”說完雪梅便替姚枝打理了一下碎發，今天小姐出來的急，來不及好好梳頭。
姚枝的視線一直鎖在那架馬車上，也不知哪家的貴公子有閑心在清晨來這地牢兜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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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三皇子！”姚枝瞪大了眼睛，腦子裏突然嗡的一聲。
隱約間，姚枝看到姜鳴禮唇角微微揚起，眼神中略帶不屑。
雪梅聽到後立刻回頭，可那人早已將頭收了回去，馬車逐漸遠去，只剩下簾子來回搖晃飄蕩。
“三皇子怎麽會來這裏，小姐你沒看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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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如果宮武是他們的人，那李將軍出事最大的受益方便是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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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的不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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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大小姐，這邊。”
彎彎繞繞的地牢濕氣極重，狹窄的鐵窗透著幽光，令人倒味的氣息在鼻間揮散不開，雪梅不由的挽緊小姐的手臂。
“就是這兒。”
牢房的最東頭，姚枝停在鐵欄桿處向內望了一眼，一個幹瘦的女子蜷縮在地面。
“冬棗，起來！”
獄卒叫了她幾聲，沒有任何反應，姚枝心道不好，揪起那人領子厲色道：“把門打開。”
“是……是是是！！”獄卒也知道事情不妙，連忙打開牢籠，姚枝一個閃身闖了進去，她將冬棗抱在懷中，只見她面色蒼白，血從嘴中流了出來。
“救人！”
姚枝大聲喊道，聲音也不自覺顫抖，突然冬棗的手緊緊地抓住了她的衣袖，眼神瞟了下一旁的獄卒，努力地張開嘴：“三……”
聲音十分微弱，姚枝將耳朵靠在她臉龐：“你說的是三皇子？”
冬棗的手一下子抓得更緊了，她用嘶啞的聲音繼續說：“五……”
連一句話都沒有說完，她的氣息就愈發微弱，大滴的淚水從眼眶中滑落，漸漸地，拉扯住姚枝的手慢慢松開，垂到了地上。
“小姐，她死了。”
姚枝此刻手掌有些發抖，昨日冬果冰冷的面孔還在她腦中揮之不去，今日冬棗又死在她懷中，為什麽會這樣。
為什麽一切都會慢一步。
這局棋由誰來執子而又有誰充當棋子？
場景一片安靜，獄卒見狀嚇出了一身冷汗，連滾帶爬地走了兩步，想出去通知這裏的提刑官。
“站住。”姚枝一把將他拉住。
“除了我，這裏還有誰來過？”
那人滿臉驚慌，說話都有些結巴：“沒有了，沒有了，沒有了……”
等姚枝一松手，他便迅速逃竄出去。
“小姐，她是中毒身亡的。”雪梅翻開了冬棗的掌心，白色的粉末還沒有完全掉落。
正當姚枝蹲下身子，想要仔細查看時，提刑官帶著一眾獄卒走了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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