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貴京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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富貴京城
趙寒雁的嘴角忍不住抽了抽，她沒想到，江竟遙居然連阿月的醋都吃。
“阿月猶豫了這麽久，今日也算是坦白了，我自然要顧忌她的情緒。”趙寒雁道：“再說了，今日這院子，若不是阿月，咱們也找不到呀。”
江竟遙自然明白其中道理，他不過是因為今日被趙寒雁忽略有些郁悶，趙寒雁今日一直陪著阿月，孫盼兒見到新奇有趣的東西無人分享，便湊到他身旁。他也不好拂了孫盼兒的意，只得應付她。
“我不管，我要補償。”
落後一步的孫盼兒默默地看著兩人緊緊相握的手，表情凝重。
一行人很快收拾好行李，架著馬車進了京城。
到小院的時候阿月不知道去哪兒了，倒是岳青染問了一嘴。
“阿月機靈，我讓她去看看哪裏適合表演咱們的木偶戲。”趙寒雁輕描淡寫道。
這事就算是揭過去了。
小院分左廂房和右廂房，女眷們住在右廂房。阿月依然和孫盼兒住一起，岳青染和鄭維澤帶來的侍女石榴住一間，趙寒雁和江竟遙住一間。
左廂房住的是鄭維澤和李衛江，最大的那個房間被布置成書房，供江竟遙三人讀書用。
住下的當晚，阿月很晚才回來。
她一回來就敲趙寒雁和江竟遙的房門，此時江竟遙和趙寒雁剛洗漱完畢準備休息。
“誰呀？”聽到敲門聲的江竟遙有些不耐煩，他好不容易說服了趙寒雁今晚早些安歇，好方便他們培養一下夫妻感情。
“阿月吧，”趙寒雁坐起身，她下床拿了衣裳。
“這麽晚了，有什麽事不能明天說嗎。”江竟遙一邊不高興地撇嘴，一邊幫趙寒雁更衣。
“她這麽晚來敲門，必然是有重要的事。”趙寒雁拉下江竟遙的腦袋，在他唇上親了一口算是安撫。
“這可不夠。”江竟遙小聲嘟囔，“你今天答應過我，要補償我的。”
“我可沒有答應。”趙寒雁伸手點了點他的眉心，“快去開門吧，外面天冷，別讓阿月一個姑娘家等這麽久。”
江竟遙不情願地打開房門，門外，阿月換了一身衣裳。
“你進去聊吧，我到院子裏吹吹風。”江竟遙側開身子，讓阿月進門。
“這麽冷的天你吹風？”阿月微微瞪大了眼睛，難以置信地看著江竟遙。
“哼。”江竟遙皮笑肉不笑，“還不是你。”
說罷，江竟遙便走出房間。
反應過來的阿月不好意思地摸了摸鼻尖，她也不是故意這個時間來找趙寒雁的，只是她確實有急事。
“阿月，別站在門外了。”趙寒雁已經坐在桌前。
阿月也不再糾結，她今日送趙寒雁走了之後，自己回家了一趟。
京城的局勢瞬息萬變，她許久不曾回家，自然有些生疏。
幸好她還有幫手。
“怎麽啦？”趙寒雁倒了一杯熱水推給阿月。
阿月端起茶水喝了一口，溫熱的水流劃過喉嚨，阿月有些感嘆，今日她在外面跑了許久，還未曾喝一口水。
潤了潤嗓子，阿月才開口道：“我聽說朱雀大街上有一個商鋪要轉讓，那商鋪位置極好，就在朱雀大街最熱鬧的地方，人很多，若是能盤下來或者租下來辦戲樓，生意一定會很紅火。”
正是因為那是個做生意的絕佳位置，阿月才著急地回來告訴趙寒雁，生怕自己晚一步就被別人搶先了。
趙寒雁確實有租店鋪直接開班戲樓的打算，只是阿月今日說朱雀大街是京城最熱鬧的地方，那這裏的商鋪一定很搶手，也很貴。老實說，即使拉上鄭維澤投資戲班子，她也不確定能不能有充足的銀子把商鋪盤下來。
見趙寒雁面色凝重，阿月忍不住催促道：“那個商鋪很搶手的，若不是因為我找關系打聽到商鋪的老板近日犯了事急需用銀子，恐怕也不會急於脫手。”
趙寒雁躊躇了會兒，低聲道：“阿月，我很感謝你第一時間告訴我這個消息，我也打算辦自己的戲樓。”
“只是，”趙寒雁安靜幾秒，如實說：“你說那商鋪在朱雀大街上，想必不管是租或是買都需要一大筆錢。不瞞你說，即使有鄭維澤在，我們的資金恐怕也不夠。”
“我原本想咱們就像在雲福村那樣，先在大街上表演，待賺些銀子之後再考慮租商鋪辦戲樓。”
趙寒雁言辭懇切，阿月聽完也覺得她有些過於急躁了。
“無妨的，”趙寒雁見阿月有些失落，便安慰道：“咱們有多少銀子，就辦多少事。萬事都要一步一步來，這次錯過了說明咱們跟那個鋪子沒有緣分，等咱們多賺些銀子，說不定能碰到更好的。”
阿月出門的時候，正好碰到江竟遙從她和孫盼兒的屋子裏出來。
不等阿月詢問，江竟遙主動道：“方才孫盼兒說你們屋子裏有老鼠，便叫我進去看了看。我估計是因為這院子之前的主人在屋子裏放了吃的，讓老鼠找到了。”
“你們當心些，不要在屋子裏放吃食。”
見江竟遙神色坦然，阿月便點了點頭。
只是當她回到房中，看見孫盼兒只穿著薄薄的中衣，便覺得有些怪異。
此時已是亥時，孫盼兒為何會叫一個男子進入她和自己兩個姑娘家的閨房？最可疑的是，孫盼兒僅著中衣，要知道，方才她去找趙寒雁時，趙寒雁還穿著外裳。
孫盼兒見阿月一直看著自己，有些疑惑，她柔聲問道：“阿月姐姐，怎麽了？”
“哦，沒事。”阿月輕描淡寫道，她轉身收拾自己的行李，眼角的餘光卻時刻關註著孫盼兒的表情：“我方才碰到姐夫了，他說咱屋子裏有老鼠。”
“是呀，”孫盼兒表情未變，依舊是那副單純柔弱的模樣，她點點頭道：“我方才準備換衣裳的時候突然從床底下竄出來一只大老鼠，嚇了我一跳，還好姐夫聽到動靜，過來把那老鼠趕出去了。”
“看來我們不能在屋子裏吃東西了。”
見孫盼兒神色如常，阿月總算放下心來。也是，孫盼兒今年不過十四歲，自從那日趙寒雁把她救回家，她們已經一起生活了一年有餘，孫盼兒性子乖巧，她不過是有些膽小罷了。
阿月苦笑一聲，大概是因為回了京城，她也變得有些疑神疑鬼。
第二日，趙寒雁帶著幾個姑娘家出門，說是調查市場。
出門的時候孫盼兒問了一句：“姐夫他們不一起嗎？”
“他們今日要去書鋪，”趙寒雁道：“也不知道這京城的書鋪是不是要比咱們那兒的種類更多。”
“那是自然，”岳青染眨了眨眼：“我聽鄭老板說這京城的書鋪還會賣國子監監生做的文章，那可是個好東西。”
幾人說笑著往外走，阿月帶著幾人從左轉右拐的巷子裏穿過，半炷香後，她們走過一個轉角，眼前豁然開朗。
朱雀大街到了。
京城的朱雀大街繁華如畫，是皇城腳下最熱鬧的所在。
人聲鼎沸的街市上，各色攤販擺開貨攤，販賣著從各地搜集來的奇珍異寶，那些珍寶首飾做工精致，用材紮實，一看便知價格不菲。
臨街而立的酒樓高檐鬥拱，雕梁畫棟。
昨日進城是為了找住的地方，他們並未到朱雀大街。即使如此，昨日逛的那些地方已經讓孫盼兒大開眼界了。
今日一下子來到京城最繁華的地方，不止孫盼兒，就連趙寒雁和岳青染都有些看花了眼。
幾個姑娘家圍在賣首飾的攤子前，那些玉鐲、耳珰、發簪一看就知絕非凡物，發簪上甚至鑲嵌著寶石。
孫盼兒看得愛不釋手。
那攤販一見面前的幾位姑娘便知她們並非自己的目標客戶，因為她們衣著樸素，除了發間的絹花發飾，渾身上下都沒有什麽首飾。
見孫盼兒伸手準備去拿一只玉鐲，那攤販連忙擋住她的手：“你做什麽？這個很貴的！萬一弄壞了你可賠不起。”
孫盼兒原以為京城的攤販也同她們那的一樣，會允許顧客試戴，沒想到這攤販說話如此直白，她確實買不起這玉鐲，可她只是想拿起來看看，她還未曾見過如此漂亮的玉鐲。
被攤販厲聲阻止，孫盼兒尷尬地無地自容，頭也低著。
“你別小瞧人！”岳青染高聲道。
那攤販卻有些不悅，毫不客氣地趕人：“走吧走吧，不買的話別擋在我攤子前。”
“你！”岳青染氣得說不出話。
這時，一位滿頭珠翠穿著華裳的女子走了過來，她的身後還跟著兩個侍女。
那攤販立刻從迎了過來：“張小姐您來了！昨日新到了幾只玉鐲，您看看？”
說著，那攤販隨手推開了孫盼兒和岳青染。
岳青染還想開口，孫盼兒卻拉了拉她的袖子：“算了，青染姐姐，我們去找雁兒姐姐她們吧。”
“哼！”岳青染看著那人那攤販諂媚的笑臉只覺得惡心，可她也知道，如今她們剛來京城，不能惹是生非。
她拉著孫盼兒轉頭就走。
孫盼兒一邊往前走，一邊回頭。方才那位姑娘穿著一身鵝黃色的牡丹紋浣花錦衫和翡翠煙羅綺千水裙，層層疊疊的裙擺下，一雙雲雁繡花鞋若隱若現。她從未見過如此漂亮的衣裳。
若是哪天她能穿上這麽漂亮的衣裳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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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寒雁的嘴角忍不住抽了抽，她沒想到，江竟遙居然連阿月的醋都吃。
“阿月猶豫了這麽久，今日也算是坦白了，我自然要顧忌她的情緒。”趙寒雁道：“再說了，今日這院子，若不是阿月，咱們也找不到呀。”
江竟遙自然明白其中道理，他不過是因為今日被趙寒雁忽略有些郁悶，趙寒雁今日一直陪著阿月，孫盼兒見到新奇有趣的東西無人分享，便湊到他身旁。他也不好拂了孫盼兒的意，只得應付她。
“我不管，我要補償。”
落後一步的孫盼兒默默地看著兩人緊緊相握的手，表情凝重。
一行人很快收拾好行李，架著馬車進了京城。
到小院的時候阿月不知道去哪兒了，倒是岳青染問了一嘴。
“阿月機靈，我讓她去看看哪裏適合表演咱們的木偶戲。”趙寒雁輕描淡寫道。
這事就算是揭過去了。
小院分左廂房和右廂房，女眷們住在右廂房。阿月依然和孫盼兒住一起，岳青染和鄭維澤帶來的侍女石榴住一間，趙寒雁和江竟遙住一間。
左廂房住的是鄭維澤和李衛江，最大的那個房間被布置成書房，供江竟遙三人讀書用。
住下的當晚，阿月很晚才回來。
她一回來就敲趙寒雁和江竟遙的房門，此時江竟遙和趙寒雁剛洗漱完畢準備休息。
“誰呀？”聽到敲門聲的江竟遙有些不耐煩，他好不容易說服了趙寒雁今晚早些安歇，好方便他們培養一下夫妻感情。
“阿月吧，”趙寒雁坐起身，她下床拿了衣裳。
“這麽晚了，有什麽事不能明天說嗎。”江竟遙一邊不高興地撇嘴，一邊幫趙寒雁更衣。
“她這麽晚來敲門，必然是有重要的事。”趙寒雁拉下江竟遙的腦袋，在他唇上親了一口算是安撫。
“這可不夠。”江竟遙小聲嘟囔，“你今天答應過我，要補償我的。”
“我可沒有答應。”趙寒雁伸手點了點他的眉心，“快去開門吧，外面天冷，別讓阿月一個姑娘家等這麽久。”
江竟遙不情願地打開房門，門外，阿月換了一身衣裳。
“你進去聊吧，我到院子裏吹吹風。”江竟遙側開身子，讓阿月進門。
“這麽冷的天你吹風？”阿月微微瞪大了眼睛，難以置信地看著江竟遙。
“哼。”江竟遙皮笑肉不笑，“還不是你。”
說罷，江竟遙便走出房間。
反應過來的阿月不好意思地摸了摸鼻尖，她也不是故意這個時間來找趙寒雁的，只是她確實有急事。
“阿月，別站在門外了。”趙寒雁已經坐在桌前。
阿月也不再糾結，她今日送趙寒雁走了之後，自己回家了一趟。
京城的局勢瞬息萬變，她許久不曾回家，自然有些生疏。
幸好她還有幫手。
“怎麽啦？”趙寒雁倒了一杯熱水推給阿月。
阿月端起茶水喝了一口，溫熱的水流劃過喉嚨，阿月有些感嘆，今日她在外面跑了許久，還未曾喝一口水。
潤了潤嗓子，阿月才開口道：“我聽說朱雀大街上有一個商鋪要轉讓，那商鋪位置極好，就在朱雀大街最熱鬧的地方，人很多，若是能盤下來或者租下來辦戲樓，生意一定會很紅火。”
正是因為那是個做生意的絕佳位置，阿月才著急地回來告訴趙寒雁，生怕自己晚一步就被別人搶先了。
趙寒雁確實有租店鋪直接開班戲樓的打算，只是阿月今日說朱雀大街是京城最熱鬧的地方，那這裏的商鋪一定很搶手，也很貴。老實說，即使拉上鄭維澤投資戲班子，她也不確定能不能有充足的銀子把商鋪盤下來。
見趙寒雁面色凝重，阿月忍不住催促道：“那個商鋪很搶手的，若不是因為我找關系打聽到商鋪的老板近日犯了事急需用銀子，恐怕也不會急於脫手。”
趙寒雁躊躇了會兒，低聲道：“阿月，我很感謝你第一時間告訴我這個消息，我也打算辦自己的戲樓。”
“只是，”趙寒雁安靜幾秒，如實說：“你說那商鋪在朱雀大街上，想必不管是租或是買都需要一大筆錢。不瞞你說，即使有鄭維澤在，我們的資金恐怕也不夠。”
“我原本想咱們就像在雲福村那樣，先在大街上表演，待賺些銀子之後再考慮租商鋪辦戲樓。”
趙寒雁言辭懇切，阿月聽完也覺得她有些過於急躁了。
“無妨的，”趙寒雁見阿月有些失落，便安慰道：“咱們有多少銀子，就辦多少事。萬事都要一步一步來，這次錯過了說明咱們跟那個鋪子沒有緣分，等咱們多賺些銀子，說不定能碰到更好的。”
阿月出門的時候，正好碰到江竟遙從她和孫盼兒的屋子裏出來。
不等阿月詢問，江竟遙主動道：“方才孫盼兒說你們屋子裏有老鼠，便叫我進去看了看。我估計是因為這院子之前的主人在屋子裏放了吃的，讓老鼠找到了。”
“你們當心些，不要在屋子裏放吃食。”
見江竟遙神色坦然，阿月便點了點頭。
只是當她回到房中，看見孫盼兒只穿著薄薄的中衣，便覺得有些怪異。
此時已是亥時，孫盼兒為何會叫一個男子進入她和自己兩個姑娘家的閨房？最可疑的是，孫盼兒僅著中衣，要知道，方才她去找趙寒雁時，趙寒雁還穿著外裳。
孫盼兒見阿月一直看著自己，有些疑惑，她柔聲問道：“阿月姐姐，怎麽了？”
“哦，沒事。”阿月輕描淡寫道，她轉身收拾自己的行李，眼角的餘光卻時刻關註著孫盼兒的表情：“我方才碰到姐夫了，他說咱屋子裏有老鼠。”
“是呀，”孫盼兒表情未變，依舊是那副單純柔弱的模樣，她點點頭道：“我方才準備換衣裳的時候突然從床底下竄出來一只大老鼠，嚇了我一跳，還好姐夫聽到動靜，過來把那老鼠趕出去了。”
“看來我們不能在屋子裏吃東西了。”
見孫盼兒神色如常，阿月總算放下心來。也是，孫盼兒今年不過十四歲，自從那日趙寒雁把她救回家，她們已經一起生活了一年有餘，孫盼兒性子乖巧，她不過是有些膽小罷了。
阿月苦笑一聲，大概是因為回了京城，她也變得有些疑神疑鬼。
第二日，趙寒雁帶著幾個姑娘家出門，說是調查市場。
出門的時候孫盼兒問了一句：“姐夫他們不一起嗎？”
“他們今日要去書鋪，”趙寒雁道：“也不知道這京城的書鋪是不是要比咱們那兒的種類更多。”
“那是自然，”岳青染眨了眨眼：“我聽鄭老板說這京城的書鋪還會賣國子監監生做的文章，那可是個好東西。”
幾人說笑著往外走，阿月帶著幾人從左轉右拐的巷子裏穿過，半炷香後，她們走過一個轉角，眼前豁然開朗。
朱雀大街到了。
京城的朱雀大街繁華如畫，是皇城腳下最熱鬧的所在。
人聲鼎沸的街市上，各色攤販擺開貨攤，販賣著從各地搜集來的奇珍異寶，那些珍寶首飾做工精致，用材紮實，一看便知價格不菲。
臨街而立的酒樓高檐鬥拱，雕梁畫棟。
昨日進城是為了找住的地方，他們並未到朱雀大街。即使如此，昨日逛的那些地方已經讓孫盼兒大開眼界了。
今日一下子來到京城最繁華的地方，不止孫盼兒，就連趙寒雁和岳青染都有些看花了眼。
幾個姑娘家圍在賣首飾的攤子前，那些玉鐲、耳珰、發簪一看就知絕非凡物，發簪上甚至鑲嵌著寶石。
孫盼兒看得愛不釋手。
那攤販一見面前的幾位姑娘便知她們並非自己的目標客戶，因為她們衣著樸素，除了發間的絹花發飾，渾身上下都沒有什麽首飾。
見孫盼兒伸手準備去拿一只玉鐲，那攤販連忙擋住她的手：“你做什麽？這個很貴的！萬一弄壞了你可賠不起。”
孫盼兒原以為京城的攤販也同她們那的一樣，會允許顧客試戴，沒想到這攤販說話如此直白，她確實買不起這玉鐲，可她只是想拿起來看看，她還未曾見過如此漂亮的玉鐲。
被攤販厲聲阻止，孫盼兒尷尬地無地自容，頭也低著。
“你別小瞧人！”岳青染高聲道。
那攤販卻有些不悅，毫不客氣地趕人：“走吧走吧，不買的話別擋在我攤子前。”
“你！”岳青染氣得說不出話。
這時，一位滿頭珠翠穿著華裳的女子走了過來，她的身後還跟著兩個侍女。
那攤販立刻從迎了過來：“張小姐您來了！昨日新到了幾只玉鐲，您看看？”
說著，那攤販隨手推開了孫盼兒和岳青染。
岳青染還想開口，孫盼兒卻拉了拉她的袖子：“算了，青染姐姐，我們去找雁兒姐姐她們吧。”
“哼！”岳青染看著那人那攤販諂媚的笑臉只覺得惡心，可她也知道，如今她們剛來京城，不能惹是生非。
她拉著孫盼兒轉頭就走。
孫盼兒一邊往前走，一邊回頭。方才那位姑娘穿著一身鵝黃色的牡丹紋浣花錦衫和翡翠煙羅綺千水裙，層層疊疊的裙擺下，一雙雲雁繡花鞋若隱若現。她從未見過如此漂亮的衣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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