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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仙顯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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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仙顯靈

這些都是系統提供的消息,趙寒雁此刻才感覺到手握扶貧系統還是有用的。

賈大師一聽這浩渺峰,立刻大聲喝止:“你是誰!你到底是誰!”

趙寒雁維持著冷冰冰的聲音道:“我乃此地土地神。”

鄉親們一聽這話,立刻炸開了鍋。

“什、什麽?土地神顯靈了?”

“怎麽回事啊?不是被邪祟附身嗎?怎麽又變成土地神了?”

“我方才就想說了,趙寒雁的聲音怎麽會變成一個老頭子?”

“那也不一定是土地神附身啊?”

“你怎麽能說土地神是老頭子,土地神勿怪啊!”

“你們看趙寒雁手上的木偶,跟咱們的土地神好像!”

“肯定是土地神!否則趙寒雁怎麽知道那個什麽王雙全,武陵離咱這兒好遠的!”

臺下的鄉親們亂成一鍋粥,他們看了看拿著木偶卻一臉嚴肅的趙寒雁,又看了看臺下的土地神像,也不知道怎麽回事,越看越覺得那神像的表情與趙寒雁手上的木偶相似,一樣的悲天憫人。

賈大師是修道之人,若是一直在浩渺峰,修仙飛升成神便是他的目標,只可惜他生了邪念,被師父趕出師門。對於神仙的存在,他一直是相信的。而他在師門修行時,也曾聽說過有神仙附身在凡人身上顯靈的傳聞。

眼前的女子頭頂沒有代表生命的“陽火”,卻有脈搏、有溫度。她是雲福村的一個小村姑,據說從未離開過這個鎮,但她卻知道自己姓甚名誰,知道他來自千裏之外的武陵,也知道他曾在浩渺峰修行卻因為做了錯事被趕下山......種種跡象表明,她可能真的被土地神附身了!

賈大師把所有的線索連在一起,最終拼湊的結果就是趙寒雁被神仙附身了。

他立刻跪倒在地,低聲求饒:“土地神在上,請受小道一拜!小道不是有意冒犯您,都是她!是她說要誣陷您被邪祟附身,神志不清,好趁機霸占您的家產!”

賈大師跪在地上聲淚俱下,擡手所指的人正是王氏。

“小道不過是被她的讒言所迷惑,這才犯下大錯,還望您大人有大量,網開一面,放小道一馬!”

“小道定將洗心革面,痛改前非!從此以後不問世事,潛心修煉!”

趙寒雁心裏覺得好笑,她不過借助系統的力量變了個聲音,又把系統查到的信息說出來,這個賈大師就全招了,她還沒過完癮呢。

而王氏見自己請來的“得道高人”對著趙寒雁又跪又拜,心一下子沈了下去,臉色也突然變得煞白。

江老二還沒搞明白為何這位賈大師給趙寒雁那個死丫頭下跪,就聽見他指著自己媳婦把他們事先商量好的計劃和盤托出。他氣到不行,立刻沖上去踹了那賈大師一腳。

賈大師跪在地上認真地朝趙寒雁懺悔今日的所作所為,冷不防被江老二踹了一腳,身子立刻歪倒在地。

賈大師剛想破口大罵,又想到自己現在在“土地神”面前,萬不可造次。他努力克制住想要罵人的沖動,直起身來,顧不得道袍上的臟汙,繼續對著趙寒雁哭訴。

“土地神在上,您看到了,都是他們逼我的呀!”

“小道自知德行有虧,自下山後便一路斬妖除魔,助人為樂,積攢了不少功德。小道不求得道飛升成仙,只盼望有一日能看見這世間海晏河清,四海升平,卻不想小道的一番心意被歹人利用,這才釀成了此番後果,還望土地神明察!”

趙寒雁被這賈大師的厚臉皮所震撼,明明他幫著王氏幾人助紂為虐,任由王氏狐假虎威,卻敢當著眾人的面把過錯全部推到王氏身上,真是睜著眼睛說瞎話。

她依舊維持著冷冰冰的表情,也不出聲,想要看看王氏要如何應對。

狗咬狗什麽的,最好看了。

那江老二聽到這賈大師還在往他們身上潑臟水,火氣一下子上來了,擡腳便想再去踹賈大師兩腳。

賈大師仿佛知道他想做什麽,突然上前膝行兩步,江老二一腳落空,人也失去平衡,摔了個四腳朝天,疼得他“哎呦哎呦”地直叫喚。

趙寒雁好想笑,但她只能憋著,表情也有些扭曲。

幸好這些鄉親被賈大師的反應震住了。

也虧得賈大師方才表演了那麽精彩的一出“驅邪”,加上王氏的背書,鄉親們對賈大師的能力深信不疑。

如今連賈大師都跪在趙寒雁面前叫她土地神,那趙寒雁必然就是被土地神附了身。凡人怎麽敢直視神仙的面容呢?那

那一邊,王氏連忙扶起了江老二。

“沒用的東西!”王氏啐了一口,而後走到賈大師身側,指著他的鼻子破口大罵。

“賈大師,你說話可要講證據的!”王氏雙手掐腰,原本她還想著在“土地神”面前收斂一些,可這個賈大師居然搶先把所有的惡事都推到她身上,把自己撇了幹凈,她自然不能任由自己背黑鍋。

她王四娘今日就算豁出去這張老臉不要,也得在全村人面前為自己爭一口氣,否則,過了今日,不知道她要怎麽被人戳脊梁骨。

王氏拿出來跟人吵架的架勢,一手指著賈大師的鼻子道:“當初是你這個牛鼻子老道跟我說,說我們兩口子印堂發黑,這是遇到小鬼邪祟的征兆,也是你,跟我說你可以幫忙解決,驅走邪祟,我們兩口子信以為真,好吃好喝地招待你不說,你反倒打一耙,說我誣陷人?”

“你說,臘月十八那日,在街上的時候,是不是你跟我說的,說這趙寒雁被邪祟附身,神志被小鬼控制,還企圖通過木偶操控她身邊的阿遙?”

賈大師無話可說,因為王氏說的是實話。

他在給王屠夫作法的時候正好碰到王氏帶著江老二回娘家,王氏抱怨侄媳婦的生意做得風生水起,賺得盆滿缽滿,眼紅得不得了。

他心神一動,王氏是王屠夫的女兒,王屠夫如此信任他,那王氏必然也不會懷疑,他可以輕易取得王氏的信任。這下知道了王氏的擔憂,他正好對癥下藥,隨便編了幾句王氏便深信不疑。

賈大師起初只是想拓展王氏這一個客人,卻不想那日王氏帶著他去街上看趙寒雁時,被孫盼兒的親娘吳氏碰到了,吳氏聽到了賈大師隨口編的謊話信以為真,便跟他說了自己女兒的遭遇。

王氏和吳氏也算有了共同的敵人,兩家人一拍即合,便湊在一起想法子大鬧一場,讓趙寒雁名譽掃地,最好將她的生意讓出來,交給王氏。

賈大師也沒想到這兩家人商量到最後,居然想讓他出面,誣陷趙寒雁被邪祟附體失去神志。他只是小拐小騙掙點銀子,並不想隨意誣陷他人。可王氏許諾的報酬實在可觀,賈大師咬咬牙還是答應了。

反正他只是游歷經過這裏,待他在王氏手上大賺一筆後,便可以帶著銀錢跑路。

“就是就是!”吳氏見情況不對,也跳出來幫王氏:“我親耳聽到的!你還說我的盼兒就是因為趙寒雁用木偶控制了神志,這才想要與我斷絕關系!”

“你!”賈大師啞口無言。

吳氏繼續道:“你還說,要驅走邪祟,就要選一個黃道吉日,還要等趙寒雁表演木偶戲時才行。”

“我們只是個婦道人家,哪裏知道你安得什麽心,自然你說什麽就是什麽。你還要我們準備糯米和樹冠上的雪水,若不是為了幫你弄這個,我家男人又怎麽會從樹上摔下來,到現在還躺在床上下不來?”

“是孫老三自己要上樹的,我可沒說。”賈大師冷冷道:“你還好意思說出口,你男人孫老三自己欠了賭坊一屁股債,想要我跟他一起去賭坊,幫他算押大還是押小。貧道不才,卻也知道這是一條邪門歪道,故意說要用最純凈的雪水洗眼睛,便可以擁有透視的能力。”

“孫老三自己財迷心竅,大冬天的去爬樹,摔下來了也是活該!”

若不是還要維持“土地神”的體面,趙寒雁都想搬個小板凳嗑著瓜子看這一場好戲了。她猜到江老二是眼紅她的戲班子辦得紅紅火火,心生妒忌,故意來搞破壞,也猜到吳氏定然是舍不得孫盼兒這麽趁手的血包,想找機會要回去,卻不想中間還有這麽多故事,難怪今日不見孫老三。

臺下的鄉親們也開始專心吃瓜。

“就是你的錯!”王氏看著臺下鄉親們的指指點點,有些慌了。方才聽“土地神”說這賈大師是武陵人,又是被被逐出師門的,想來不是什麽好人,也不知道他是如何取得了父親的信任,也怪她心急,這才讓這賈大師趁亂攪混水。

如今他當著鄉親們的面,把所有的事情公之於眾,他倒是可以拍拍屁股走人,可她王四娘卻要在這雲福村過一輩子。

若不趁現在把能甩的鍋都甩走,她以後要如何在雲福村立足。

至於“土地神”,她又不知道“土地神”附身在趙寒雁身上,也沒有對“土地神”不敬,想來神仙也不會為難她。

再退一步,神仙哪有同村人的指指點點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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