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2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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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2 章
“恭喜妹妹，晉級全國賽，我就知道你一定可以的！”
“月底就可以遇到陸夜了。我希望這一次，你來看我的比賽，好麽？”
“必須的！我一定會的。”
林曉雨躺在宋明月的腿上，她輕輕閉上了雙眼，一陣微風拂動，陽光透過樹葉灑下斑駁的光影，樹葉發出沙沙的聲音，清脆又悅耳……
嗯啊……
她忽然感覺唇瓣傳來了溫熱的觸感，一縷縷發絲落在了自己的臉頰上。
“你……這可是在學校。”
“抱歉，沒有忍住，妹妹這樣躺著太犯規了。”宋明月笑著露出小虎牙。
林曉雨趕緊起身，她左顧右盼，目光環視一圈。
“不會被人發現了吧？”
“應該沒有。”
“不可以在學校裏這樣，太危險了。”
宋明月頓時委屈極了，她緊緊拽著林曉雨的手臂，輕聲道：“究竟什麽時候，才能正大光明地戀愛呢？”
林曉雨輕輕撫摸宋明月的頭，認真地說道：“等我們變成了真正的大人，經濟獨立以後，應該就可以了。”
“唉，那還要好久好久呢。”
“沒辦法，畢竟還是學生。”
……
就在二人互相安慰彼此的時候，不遠處的樹叢裏忽然傳來了一個男音的低吼。
“哈啰~姐妹們！”
這陰陽怪氣的氣泡聲頓時嚇得二人一個機靈，目光望去那人竟是賤男楊思誠。
只見楊思誠手裏晃動著手機，嘴角勾著一抹邪笑，一步步地逼近二人。這番不懷好意的笑容讓林曉雨感到一陣不安。
“你是有病麽？楊思誠!”宋明月大聲斥責道。
楊思誠吹著口哨，大搖大擺地走至二人跟前，然後神神秘秘地在手機中播放出一段錄音：“妹妹……呃嗯嗯……”
聽到聲音後，宋明月頓時臉頰羞紅，因為錄音裏是她和林曉雨的聲音。
“如果你們不想秘密被學校和家長知道，就必須要滿足我的要求。”
林曉雨頓時臉色一沈，幽幽問道：“什麽要求？”
“我要你們兩個一起陪我去賓館開房！”楊思誠露出猥瑣的笑容。
“你做夢吧！把錄音給我刪了！”
宋明月開始搶奪楊思誠的手機，但楊思誠人高馬大，她被對方耍得團團轉。
“你們兩個真是變態哈，還搞女同！不過沒關系，我不介意，咱們可以三個一起……”
“你真是惡心，下流，無恥……”
“都是你逼的，宋明月，我明明那麽喜歡你，為什麽不接受我的心意！”
“不喜歡就是不喜歡！”
趁著楊思誠分心之際，林曉雨看準時機，拿起課本向對方襠部用力一擊，瞬間擊中了楊思誠的要害。
“草，林曉雨你真狠，蛋要碎了！啊——！”楊思誠痛苦地捂著襠部哀嚎。
“呵，活該！”
林曉雨撿起楊思誠掉落在地上的手機，隨後快速將錄音機中的不雅錄音給刪除掉，為了以防萬一，她還給對方的手機做了格式化。
“妹妹，幹得漂亮！”
隨後兩人便如釋重負地一起走回教室準備上課。
語文課，班主任李老師佇立在講臺上，認真地給大家授課。他告訴大家，還有最後兩個月就高考，希望每個學生在最後的時光，一定要卯足勁加油沖刺，這是最關鍵的時刻。
就在李老師沈浸在自我煽情之時，忽然一個男生大喊起來：快，看手機。
“臥槽，這是百合麽？”
“有女同！”
“難怪她們倆關系那麽好！”
……
一時間整個課堂變得哄鬧起來。
林曉雨懷著忐忑不安的心情打開手機，她發現今天的班級群特別活躍，不停地在彈出消息。她順著消息往上滑，看到了令她驚愕的一幕。
——宋明月吻她的照片在班級群裏瘋傳。
林曉雨一瞬間感覺要社死了，她點開那個網名叫“誠少”的資料，果然是楊思誠。消息繼續往上翻，她發現不光是接吻的照片，還有一起牽手，擁抱，一起去器材倉庫的照片。那個賤男原來一直在學校裏偷偷跟蹤她們。
為什麽格式化了手機，還有這麽多照片？
叮鈴鈴——
下課鐘聲響起，一大群人瞬間將林曉雨包圍。她低著頭，瞬間感覺氧氣被抽幹，呼吸的每一寸空氣都令人感到窒息。
“林曉雨，看不出來，原來你和宋明月居然是那種關系！”
“說話撒~”
……
面對人群的圍攻，林曉雨一時間不知道該如何回應，盡管她並不覺得同□□是一件羞恥的事情，但總感覺一旦承認後果會很嚴重。她並不在意自己會變成什麽樣子，但是輿論發酵之後，宋明月能夠全身而退嗎？
她越是沈默，人群便越是洶湧進攻。
“餵，別不吭聲啊，你們到底是不是女同啊？”
……
宋明月怒氣沖沖地對著人群嚷嚷道：“夠了，你們別纏著曉雨！我們的事情和你們沒關系！”
“哎喲，宋明月你不就是個死妹控嗎？每天粘著別人曉雨！”
“拉著妹妹一起搞女同，膽子太肥了吧？”
這一刻，人群又將矛頭轉向了宋明月。
嘈雜的聲音包裹著整個教室，如刀子般尖銳的噪音一遍又一遍地劃破耳膜。
林曉雨思索了很久，她想要保護宋明月。如果沈默真的能讓流言平息，那她願意一直保持沈默，但事實似乎並非如此。人群就像時刻盯著雞蛋縫隙的蒼蠅，只要嗅到一絲他們自認為的破綻，就會瘋狂地言語攻擊！
她站起身來，已經不想再沈默。無論結果變得怎樣，她都不能讓宋明月一個人去對抗那些流言蜚語。
“我喜歡宋明月——！”
“無關性別，只是因為她是宋明月，所以喜歡她。你們喜歡吃瓜，我能理解你們的心情。但請你們不要幹涉我們的正常學習生活。”
“曉雨……”
宋明月撲入林曉雨懷中，頓時眼角變得濕潤，因為這是她第一次聽到林曉雨的告白。
看到相擁的二人，沒過一會兒，人群裏又出現了另一種聲音。
“異性只是傳宗接代，只有同性才是真愛！”
“感動啊，林曉雨你和宋明月一定要加油在一起！”
大聲說出自己的心聲之後，林曉雨感覺自己的呼吸變得順暢多了。她並不在意那些人的目光，只要懷抱裏的那個人是真實存在的，一切就足夠了。
放學後，兩人一起走出校門，盡管一路上仍有不少好奇的學生圍著她們吃瓜，但她們並沒有膽怯，因為緊握的雙手傳遞著彼此的溫度。
終於到了分岔路口。
“妹妹，明天見！”
“明天見！”
告別宋明月後，林曉雨的內心有點失落，同時還隱隱有些不安。這一天發生的事情，完全超乎了她的預料。
天空黑壓壓地布滿了陰雲，像是即將到來一場暴雨。
她一步步地爬上四樓，擡眼間她看到林大軍正站在門口。男人沒有喝酒，但那張臉看起來陰沈至極。
“林曉雨，你過來！”
林曉雨走了過去，迎接她的是男人那沈重的一巴掌。
“早知道這樣，就不該帶你來上海，你自己看看你惡不惡心，整個家長群裏全是你和宋明月照片！”
林大軍氣急敗壞地翻動手機，“我寧願你早戀，都比是同性戀強！你做這種事，有沒有考慮後果？現在你宋佳阿姨又要和我鬧離婚，這都是你害的！”
“呵，好，又是我的錯。”
林曉雨冰冷地回覆男人，像往常一樣將鑰匙插入鎖孔，推開門。
“我跟你說話呢！”男人一把拽住林曉雨的袖口。
“我聽到了！我不是沒長耳朵，反正你總能一句話歸結到是我的錯。你在意的根本不是同性戀這件事情，你只是替宋佳阿姨來傳話的，對嗎？”
林曉雨甩開了林大軍的手，眼眶逐漸變得濕紅。
“從小到大，你有認真關心過我和姐姐嗎？我到底是不是你的女兒，為什麽我總感覺你和宋佳阿姨更像是一家人，而我只是個你們不要的外人！所謂的家裏，只有月月一個人是真心在意我的，只有她願意關心我，聽我在想什麽。我喜歡她，為什麽要被你們說成是惡心？”
或許是被林曉雨戳中了心思，又或者是心中還保有那麽一絲作為父親的親情。林大軍陡然變得沈默。
此時，暴雨如約而至。磅礴的雨滴敲擊著每一片磚瓦，窗臺，泥土，像是一場聲嘶力竭的哀吼。
“小時候，我真的很羨慕別人的爸爸，別人的爸爸都會著孩子去游樂園，而我的爸爸只會每天酗酒，一起去得最多的地方是醫院。後面你不酗酒了，但是每天也見不到你的人。你認識了宋阿姨之後，我和姐姐以為一切有好轉，但是呢，姐姐出車禍了。三年的時間，你沒有再回過那個家，一回來就告訴我，你要把房子賣了。到了新家，永遠是宋阿姨說什麽就是什麽。一開始我真的有點妒忌宋明月，但是漸漸的，我發現了只有她是唯一一個真心對我好的人……”
“夠了，曉雨。有些事情你根本就不懂！你不想聽勸也罷。但是你不要再纏著宋明月了，宋佳是絕對不可能同意你們的！”
林大軍說完之後，直接轉身離開。
林曉雨關上門後，整個人癱坐在地上，似乎並不是所有的大聲吶喊都能被人認同。
她不斷地給宋明月發去消息，可是消息發了一條又一條始終沒有回應。
於是她開始嘗試給宋明月打電話，電話響鈴還沒有一秒，就變成了您撥的用戶正忙。她又再打了一遍，還是您撥的用戶正忙。
她反覆打去電話，終於電話那頭變成了您撥的用戶已關機。
其實她能猜到一定是宋佳拿走了宋明月的手機，電話是不可能打通的，但胸口翻湧起的痛感仍促使她還是一遍又一遍地再次摁下撥號鍵。
夜晚，林曉雨躺在床上輾轉難眠，她思考了許多關於未來的計劃，期待著明天分享給宋明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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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恭喜妹妹，晉級全國賽，我就知道你一定可以的！”
“月底就可以遇到陸夜了。我希望這一次，你來看我的比賽，好麽？”
“必須的！我一定會的。”
林曉雨躺在宋明月的腿上，她輕輕閉上了雙眼，一陣微風拂動，陽光透過樹葉灑下斑駁的光影，樹葉發出沙沙的聲音，清脆又悅耳……
嗯啊……
她忽然感覺唇瓣傳來了溫熱的觸感，一縷縷發絲落在了自己的臉頰上。
“你……這可是在學校。”
“抱歉，沒有忍住，妹妹這樣躺著太犯規了。”宋明月笑著露出小虎牙。
林曉雨趕緊起身，她左顧右盼，目光環視一圈。
“不會被人發現了吧？”
“應該沒有。”
“不可以在學校裏這樣，太危險了。”
宋明月頓時委屈極了，她緊緊拽著林曉雨的手臂，輕聲道：“究竟什麽時候，才能正大光明地戀愛呢？”
林曉雨輕輕撫摸宋明月的頭，認真地說道：“等我們變成了真正的大人，經濟獨立以後，應該就可以了。”
“唉，那還要好久好久呢。”
“沒辦法，畢竟還是學生。”
……
就在二人互相安慰彼此的時候，不遠處的樹叢裏忽然傳來了一個男音的低吼。
“哈啰~姐妹們！”
這陰陽怪氣的氣泡聲頓時嚇得二人一個機靈，目光望去那人竟是賤男楊思誠。
只見楊思誠手裏晃動著手機，嘴角勾著一抹邪笑，一步步地逼近二人。這番不懷好意的笑容讓林曉雨感到一陣不安。
“你是有病麽？楊思誠!”宋明月大聲斥責道。
楊思誠吹著口哨，大搖大擺地走至二人跟前，然後神神秘秘地在手機中播放出一段錄音：“妹妹……呃嗯嗯……”
聽到聲音後，宋明月頓時臉頰羞紅，因為錄音裏是她和林曉雨的聲音。
“如果你們不想秘密被學校和家長知道，就必須要滿足我的要求。”
林曉雨頓時臉色一沈，幽幽問道：“什麽要求？”
“我要你們兩個一起陪我去賓館開房！”楊思誠露出猥瑣的笑容。
“你做夢吧！把錄音給我刪了！”
宋明月開始搶奪楊思誠的手機，但楊思誠人高馬大，她被對方耍得團團轉。
“你們兩個真是變態哈，還搞女同！不過沒關系，我不介意，咱們可以三個一起……”
“你真是惡心，下流，無恥……”
“都是你逼的，宋明月，我明明那麽喜歡你，為什麽不接受我的心意！”
“不喜歡就是不喜歡！”
趁著楊思誠分心之際，林曉雨看準時機，拿起課本向對方襠部用力一擊，瞬間擊中了楊思誠的要害。
“草，林曉雨你真狠，蛋要碎了！啊——！”楊思誠痛苦地捂著襠部哀嚎。
“呵，活該！”
林曉雨撿起楊思誠掉落在地上的手機，隨後快速將錄音機中的不雅錄音給刪除掉，為了以防萬一，她還給對方的手機做了格式化。
“妹妹，幹得漂亮！”
隨後兩人便如釋重負地一起走回教室準備上課。
語文課，班主任李老師佇立在講臺上，認真地給大家授課。他告訴大家，還有最後兩個月就高考，希望每個學生在最後的時光，一定要卯足勁加油沖刺，這是最關鍵的時刻。
就在李老師沈浸在自我煽情之時，忽然一個男生大喊起來：快，看手機。
“臥槽，這是百合麽？”
“有女同！”
“難怪她們倆關系那麽好！”
……
一時間整個課堂變得哄鬧起來。
林曉雨懷著忐忑不安的心情打開手機，她發現今天的班級群特別活躍，不停地在彈出消息。她順著消息往上滑，看到了令她驚愕的一幕。
——宋明月吻她的照片在班級群裏瘋傳。
林曉雨一瞬間感覺要社死了，她點開那個網名叫“誠少”的資料，果然是楊思誠。消息繼續往上翻，她發現不光是接吻的照片，還有一起牽手，擁抱，一起去器材倉庫的照片。那個賤男原來一直在學校裏偷偷跟蹤她們。
為什麽格式化了手機，還有這麽多照片？
叮鈴鈴——
下課鐘聲響起，一大群人瞬間將林曉雨包圍。她低著頭，瞬間感覺氧氣被抽幹，呼吸的每一寸空氣都令人感到窒息。
“林曉雨，看不出來，原來你和宋明月居然是那種關系！”
“說話撒~”
……
面對人群的圍攻，林曉雨一時間不知道該如何回應，盡管她並不覺得同□□是一件羞恥的事情，但總感覺一旦承認後果會很嚴重。她並不在意自己會變成什麽樣子，但是輿論發酵之後，宋明月能夠全身而退嗎？
她越是沈默，人群便越是洶湧進攻。
“餵，別不吭聲啊，你們到底是不是女同啊？”
……
宋明月怒氣沖沖地對著人群嚷嚷道：“夠了，你們別纏著曉雨！我們的事情和你們沒關系！”
“哎喲，宋明月你不就是個死妹控嗎？每天粘著別人曉雨！”
“拉著妹妹一起搞女同，膽子太肥了吧？”
這一刻，人群又將矛頭轉向了宋明月。
嘈雜的聲音包裹著整個教室，如刀子般尖銳的噪音一遍又一遍地劃破耳膜。
林曉雨思索了很久，她想要保護宋明月。如果沈默真的能讓流言平息，那她願意一直保持沈默，但事實似乎並非如此。人群就像時刻盯著雞蛋縫隙的蒼蠅，只要嗅到一絲他們自認為的破綻，就會瘋狂地言語攻擊！
她站起身來，已經不想再沈默。無論結果變得怎樣，她都不能讓宋明月一個人去對抗那些流言蜚語。
“我喜歡宋明月——！”
“無關性別，只是因為她是宋明月，所以喜歡她。你們喜歡吃瓜，我能理解你們的心情。但請你們不要幹涉我們的正常學習生活。”
“曉雨……”
宋明月撲入林曉雨懷中，頓時眼角變得濕潤，因為這是她第一次聽到林曉雨的告白。
看到相擁的二人，沒過一會兒，人群裏又出現了另一種聲音。
“異性只是傳宗接代，只有同性才是真愛！”
“感動啊，林曉雨你和宋明月一定要加油在一起！”
大聲說出自己的心聲之後，林曉雨感覺自己的呼吸變得順暢多了。她並不在意那些人的目光，只要懷抱裏的那個人是真實存在的，一切就足夠了。
放學後，兩人一起走出校門，盡管一路上仍有不少好奇的學生圍著她們吃瓜，但她們並沒有膽怯，因為緊握的雙手傳遞著彼此的溫度。
終於到了分岔路口。
“妹妹，明天見！”
“明天見！”
告別宋明月後，林曉雨的內心有點失落，同時還隱隱有些不安。這一天發生的事情，完全超乎了她的預料。
天空黑壓壓地布滿了陰雲，像是即將到來一場暴雨。
她一步步地爬上四樓，擡眼間她看到林大軍正站在門口。男人沒有喝酒，但那張臉看起來陰沈至極。
“林曉雨，你過來！”
林曉雨走了過去，迎接她的是男人那沈重的一巴掌。
“早知道這樣，就不該帶你來上海，你自己看看你惡不惡心，整個家長群裏全是你和宋明月照片！”
林大軍氣急敗壞地翻動手機，“我寧願你早戀，都比是同性戀強！你做這種事，有沒有考慮後果？現在你宋佳阿姨又要和我鬧離婚，這都是你害的！”
“呵，好，又是我的錯。”
林曉雨冰冷地回覆男人，像往常一樣將鑰匙插入鎖孔，推開門。
“我跟你說話呢！”男人一把拽住林曉雨的袖口。
“我聽到了！我不是沒長耳朵，反正你總能一句話歸結到是我的錯。你在意的根本不是同性戀這件事情，你只是替宋佳阿姨來傳話的，對嗎？”
林曉雨甩開了林大軍的手，眼眶逐漸變得濕紅。
“從小到大，你有認真關心過我和姐姐嗎？我到底是不是你的女兒，為什麽我總感覺你和宋佳阿姨更像是一家人，而我只是個你們不要的外人！所謂的家裏，只有月月一個人是真心在意我的，只有她願意關心我，聽我在想什麽。我喜歡她，為什麽要被你們說成是惡心？”
或許是被林曉雨戳中了心思，又或者是心中還保有那麽一絲作為父親的親情。林大軍陡然變得沈默。
此時，暴雨如約而至。磅礴的雨滴敲擊著每一片磚瓦，窗臺，泥土，像是一場聲嘶力竭的哀吼。
“小時候，我真的很羨慕別人的爸爸，別人的爸爸都會著孩子去游樂園，而我的爸爸只會每天酗酒，一起去得最多的地方是醫院。後面你不酗酒了，但是每天也見不到你的人。你認識了宋阿姨之後，我和姐姐以為一切有好轉，但是呢，姐姐出車禍了。三年的時間，你沒有再回過那個家，一回來就告訴我，你要把房子賣了。到了新家，永遠是宋阿姨說什麽就是什麽。一開始我真的有點妒忌宋明月，但是漸漸的，我發現了只有她是唯一一個真心對我好的人……”
“夠了，曉雨。有些事情你根本就不懂！你不想聽勸也罷。但是你不要再纏著宋明月了，宋佳是絕對不可能同意你們的！”
林大軍說完之後，直接轉身離開。
林曉雨關上門後，整個人癱坐在地上，似乎並不是所有的大聲吶喊都能被人認同。
她不斷地給宋明月發去消息，可是消息發了一條又一條始終沒有回應。
於是她開始嘗試給宋明月打電話，電話響鈴還沒有一秒，就變成了您撥的用戶正忙。她又再打了一遍，還是您撥的用戶正忙。
她反覆打去電話，終於電話那頭變成了您撥的用戶已關機。
其實她能猜到一定是宋佳拿走了宋明月的手機，電話是不可能打通的，但胸口翻湧起的痛感仍促使她還是一遍又一遍地再次摁下撥號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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