勸人向善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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勸人向善2
齊諾也註意到他們倆之間的互動，笑著調侃：“看來你跟他相處還挺愉快。”
伊萊亞特微微一笑：“現在的他看著像是聽話的孩子，也不知道蘇醒後是什麽模樣。”
但願這個變回幼童的人類能令他覺得這一切不那麽無趣。
“那倒也是。”齊諾看向前方那一片人跡罕至的地方，“我們到修真界了，你覺得這裏怎麽樣？”
伊萊亞特看了過去，眼前山谷郁郁蔥蔥，雲霧繚繞，唇邊霎時勾起笑意：“當然，這裏是一處很好的地方。”
齊諾大手一揮，直接幫他在半山腰造成了一處院落：“不用謝。裏頭沒什麽東西，你自己添置吧。”
伊萊亞特看了過去，只見飛檐翹角，雕梁畫棟，青磚黛瓦，門楣高懸。後方深院小池，高木蘢蔥，奇花爛漫，一帶清流從花木深處瀉於石隙之下，自有蝶飛鶯歌。
“這就是東方的庭院，果然是另一種別樣的美景。”伊萊亞特看向齊諾笑了起來，“讚美您的品德，能得到您的幫助是我的榮幸。”
齊諾已經免疫了他的詠嘆調：“不客氣。”
話音未落，齊諾註意到伊萊亞特懷中的小孩動了動，提醒道：“他好像要醒過來了。”
伊萊亞特也註意到了這一點，與齊諾一同落在了後院的藤椅上，低下頭饒有興致地觀察著小孩的情況。
小孩動作的幅度更大了些，在某一個瞬間忽然睜開了雙眼，眼中冷光未散，註意到眼前的景色時卻驀地一頓，率先註意到了坐在他正前方的齊諾。
齊諾挑眉看著小孩看過來的目光，溫和地問：“終於醒了，你還有哪裏覺得不舒服麽？”
小孩皺著眉盯著人看了好一會兒，終於註意到自己還被絨毯裹著、被人抱著，擡起頭向上一看，瞳孔驀地縮起。
下一秒，小孩忽然掙紮著暴起，細弱的手指緊緊攥住伊萊亞特的衣襟：“是你！你這個瘋子，你究竟想要做什麽！”
吼出來的嗓音稚嫩沙啞，小孩卻在聽到自己的聲音時楞了楞，視線落在自己的手指上。
緊接著，他低頭看了看自己的情況，又看向伊萊亞特，這一回眼中陰冷更甚：“該死的，你這個瘋子，瘋子！”
伊萊亞特眼中閃過一絲訝異，忽然之間想明白了什麽，唇邊又勾起了那一抹熟悉的了然笑意。
在一旁的齊諾看著事態忽然朝著未知的方向發展，饒有興致：“原來你們之前認識？”
“認識？”小孩語氣寒涼，“笑話，我根本就不認識這個瘋子。”
“哦？不認識啊，”齊諾支頤看戲，“那你現在這是什麽情況？”
“我？我倒要問問你，或者是你們！”
小孩瞪向伊萊亞特，氣極了似地質問：“我與你無冤無仇，素不相識，你平白無故咬我一口也就罷了，如今又把我變成孩童模樣折辱於我，究竟是想做什麽！”
他那個時候將要大仇得報，卻偏偏被這個瘋子橫插一手功虧一簣！
“原來你都還記得。”伊萊亞特修長的手指輕輕撫上小孩的頸側，滿意地感受到對方身體驀地僵直，“你比我想象中更有意思……我改主意了。”
小孩咬了咬牙，卻知道現在渾身魔氣盡失的他根本不是眼前人的對手，生生咽下這一口氣：“你到底要做什麽？”
“請原諒我的自作主張。”伊萊亞特笑得卻恰如春風，“我已經回溯了時間，現在是四百多年前，你八歲的時候。”
“現如今是我八歲的……時候？”
小孩又是一楞，回憶起了什麽，擡起手腕看了看，果不其然那裏的肌膚完好無損，還沒有經歷後來的那些苦難。
他清楚地記得十歲那一年傻傻地相信了一個修真者，被那個人用一個肉包子就這麽傻乎乎地騙走，後來卻將他綁起來割腕放血，受盡折磨。
也是那個時候他才知道，原來他這一身血說是天材地寶也不為過，而他本人百毒不侵。
“我知曉了。”
小孩擡起眼定定看向伊萊亞特，嘲諷地望向他：“所以你回溯時間，把我變成了這幅羸弱模樣也是為了更好地控制我，拿我當藥材想要制成神丹？你想飛升上界成仙？”
齊諾聽完，倒是先笑了起來，好心地替伊萊亞特辯解：“你這就冤枉他了，他可沒有那個心思。”
小孩冷呵一聲：“知人知面不知心，你上下嘴皮子一碰說他沒那個心思他就沒那個心思？左右我如今也任由你們擺布，何必再說那些假惺惺的話來粉飾太平。”
“真的沒騙你。”齊諾笑道，“他本就是神，何必再需要你的血肉成仙？”
“他是神？”小孩猛地看向伊萊亞特，眼中盈滿鄙夷，“就他？”
齊諾笑吟吟道：“要不然你以為真有人能隨隨便便就回溯時間？縱觀五洲三域，試問誰做得到？”
小孩一怔，皺眉思索了一會兒，默默頷首：“你說得對，當今五洲三域沒人有這等本事。”
齊諾笑道：“所以我們沒有惡意……嗯，起碼我沒有。”
“所以，”小孩深吸一口氣，擡起眼直視伊萊亞特，試圖心平氣和一些問清楚他的意圖，“你可否告訴我，你如此大費周章，到底要做什麽？”
伊萊亞特垂下眼看向他，看著小孩神情嚴肅，忍不住捏了捏他的臉，未了回味道：“不錯，臉是軟的，像白玉包子。”
小孩：“……你，簡直輕浮！”
伊萊亞特反倒在對方嚴厲的指責中笑了起來，終於開了口：“我想要做的很簡單。”
“顧知，顧青竹，我會將你重新養大成人，放下那些如蛆附骨的過往，重新開始你本該光明燦爛的人生。”
顧青竹一頓，神色不明地將伊萊亞特看了許久，才低低發出一道嗤笑。
“普渡眾生是你們神明閑來無事的玩樂之戲？”
顧青竹毫不掩飾自己的譏諷：“勸人向善，改邪歸正？簡直可笑。要我笑著與他們泯恩仇不再報覆，不如讓我去死。”
“與其勸我這個魔頭改邪歸正，不如殺了除之後快，豈不是來得更方便些。”
“原先的我確實有這個打算，”伊萊亞特毫不掩飾自己最開始的殺意，但現下他半垂著眼看著面容緊繃的顧青竹，語氣慵懶，“但看你這麽可憐，我又沒辦法真正狠下心來結束你美好的生命，只好由我親自教導你成為一個好人。”
顧青竹捏緊了自己的小拳頭：“滾，我不需要你假惺惺。”
“你也許還沒有明白現在的處境，”伊萊亞特臉上笑意不變，顧青竹頸側的暗紅色烙印驀地浮現，瞬間控制住了對方整個心神，“我要做什麽，你以為你能反抗？”
“……”顧青竹咬著牙，忍受著頸側漫延開來的灼熱感動彈不得，“你……卑鄙，是在咬我的那個時候……”
“你聽話些，也許會少受些罪。”伊萊亞特語氣輕緩，“也別想著尋死。我既然能回溯時間，也能讓你永遠活著。”
顧青竹平生最恨受制於人，偏偏眼前這個家夥強大到他根本無法反抗。
“世人皆說神明是一群悲天憫人的仁義之君，”顧青竹早也不再記得自己一貫隱忍的作風，“就你這蠻不講理的作風也配為神？”
“那又怎麽樣呢？”伊萊亞特笑道，“我已經是神，這是既定的事實，即使你不服氣也沒辦法。”
“或許，你乖一點，”伊萊亞特唇邊的笑意怎麽看都十足欠揍，“我要是高興了，願意幫你成神……哦，飛升成仙也說不定。”
顧青竹咬得牙齒咯咯地響，呼吸粗重儼然是一副被氣極了的模樣。
齊諾都有點看不下去，輕咳一聲：“伊萊亞特，你倒也不用這麽刺激他，咱們還是以和為貴。”
伊萊亞特是真不擔憂以後這位目標人物成長起來，在某一個半夜就直接將伊萊亞特亂刀捅死。
“我只是在實話實說。”伊萊亞特親昵地捏著顧青竹瘦小的臉，擡起眼看向齊諾時笑得溫和，“請放心，我會盡我所能好好將他養大成人，也會盡力彌補我的過錯。”
顧青竹瞬間激烈反抗：“你聽不懂人話是不是！我說了我不需要——”
話還沒說完，顧青竹張著口卻再吐露不出半個音節，反倒在下一刻全身軟倒下來，乖順地靠入伊萊亞特的懷抱裏。
怒聲質問在瞬息之間化為一片安靜。但仔細看去，瘦小的孩子目光陰沈，其中翻湧著有如實質的滔天怨氣。
“看，”伊萊亞特彎起唇角，“阿竹也沒有意見了，就知道我們阿竹最乖巧聽話，是天底下最好的孩子。”
顧青竹：“……”
齊諾：“……”
齊諾看了他們幾眼，不忍直視地別開目光：“你心裏有數就好。我道侶要過來找我了，得先走一步，你如果需要幫忙或是有什麽不明白的盡管聯系我就是。”
伊萊亞特微笑頷首：“請慢走，常來做客。”
“嗯，我們有空就來。”齊諾有點不放心，走之前還特意叮囑，“別毀滅世界，也別對顧青竹太過分了。”
“請放心。”伊萊亞特臉上笑意不變，“我以修斯弗林神明的名義起誓，您所擔心的事情都不會發生。”
齊諾欲言又止，最後拍了拍他的肩膀：“好，我相信你。”
伊萊亞特抱著顧青竹目送齊諾離開，直到確認對方的氣息徹底遠去。
伊萊亞特眸光一閃，冰冷淡漠的一雙龍瞳在此刻顯現而出，垂下眼淡淡看著顧青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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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諾也註意到他們倆之間的互動，笑著調侃：“看來你跟他相處還挺愉快。”
伊萊亞特微微一笑：“現在的他看著像是聽話的孩子，也不知道蘇醒後是什麽模樣。”
但願這個變回幼童的人類能令他覺得這一切不那麽無趣。
“那倒也是。”齊諾看向前方那一片人跡罕至的地方，“我們到修真界了，你覺得這裏怎麽樣？”
伊萊亞特看了過去，眼前山谷郁郁蔥蔥，雲霧繚繞，唇邊霎時勾起笑意：“當然，這裏是一處很好的地方。”
齊諾大手一揮，直接幫他在半山腰造成了一處院落：“不用謝。裏頭沒什麽東西，你自己添置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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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就是東方的庭院，果然是另一種別樣的美景。”伊萊亞特看向齊諾笑了起來，“讚美您的品德，能得到您的幫助是我的榮幸。”
齊諾已經免疫了他的詠嘆調：“不客氣。”
話音未落，齊諾註意到伊萊亞特懷中的小孩動了動，提醒道：“他好像要醒過來了。”
伊萊亞特也註意到了這一點，與齊諾一同落在了後院的藤椅上，低下頭饒有興致地觀察著小孩的情況。
小孩動作的幅度更大了些，在某一個瞬間忽然睜開了雙眼，眼中冷光未散，註意到眼前的景色時卻驀地一頓，率先註意到了坐在他正前方的齊諾。
齊諾挑眉看著小孩看過來的目光，溫和地問：“終於醒了，你還有哪裏覺得不舒服麽？”
小孩皺著眉盯著人看了好一會兒，終於註意到自己還被絨毯裹著、被人抱著，擡起頭向上一看，瞳孔驀地縮起。
下一秒，小孩忽然掙紮著暴起，細弱的手指緊緊攥住伊萊亞特的衣襟：“是你！你這個瘋子，你究竟想要做什麽！”
吼出來的嗓音稚嫩沙啞，小孩卻在聽到自己的聲音時楞了楞，視線落在自己的手指上。
緊接著，他低頭看了看自己的情況，又看向伊萊亞特，這一回眼中陰冷更甚：“該死的，你這個瘋子，瘋子！”
伊萊亞特眼中閃過一絲訝異，忽然之間想明白了什麽，唇邊又勾起了那一抹熟悉的了然笑意。
在一旁的齊諾看著事態忽然朝著未知的方向發展，饒有興致：“原來你們之前認識？”
“認識？”小孩語氣寒涼，“笑話，我根本就不認識這個瘋子。”
“哦？不認識啊，”齊諾支頤看戲，“那你現在這是什麽情況？”
“我？我倒要問問你，或者是你們！”
小孩瞪向伊萊亞特，氣極了似地質問：“我與你無冤無仇，素不相識，你平白無故咬我一口也就罷了，如今又把我變成孩童模樣折辱於我，究竟是想做什麽！”
他那個時候將要大仇得報，卻偏偏被這個瘋子橫插一手功虧一簣！
“原來你都還記得。”伊萊亞特修長的手指輕輕撫上小孩的頸側，滿意地感受到對方身體驀地僵直，“你比我想象中更有意思……我改主意了。”
小孩咬了咬牙，卻知道現在渾身魔氣盡失的他根本不是眼前人的對手，生生咽下這一口氣：“你到底要做什麽？”
“請原諒我的自作主張。”伊萊亞特笑得卻恰如春風，“我已經回溯了時間，現在是四百多年前，你八歲的時候。”
“現如今是我八歲的……時候？”
小孩又是一楞，回憶起了什麽，擡起手腕看了看，果不其然那裏的肌膚完好無損，還沒有經歷後來的那些苦難。
他清楚地記得十歲那一年傻傻地相信了一個修真者，被那個人用一個肉包子就這麽傻乎乎地騙走，後來卻將他綁起來割腕放血，受盡折磨。
也是那個時候他才知道，原來他這一身血說是天材地寶也不為過，而他本人百毒不侵。
“我知曉了。”
小孩擡起眼定定看向伊萊亞特，嘲諷地望向他：“所以你回溯時間，把我變成了這幅羸弱模樣也是為了更好地控制我，拿我當藥材想要制成神丹？你想飛升上界成仙？”
齊諾聽完，倒是先笑了起來，好心地替伊萊亞特辯解：“你這就冤枉他了，他可沒有那個心思。”
小孩冷呵一聲：“知人知面不知心，你上下嘴皮子一碰說他沒那個心思他就沒那個心思？左右我如今也任由你們擺布，何必再說那些假惺惺的話來粉飾太平。”
“真的沒騙你。”齊諾笑道，“他本就是神，何必再需要你的血肉成仙？”
“他是神？”小孩猛地看向伊萊亞特，眼中盈滿鄙夷，“就他？”
齊諾笑吟吟道：“要不然你以為真有人能隨隨便便就回溯時間？縱觀五洲三域，試問誰做得到？”
小孩一怔，皺眉思索了一會兒，默默頷首：“你說得對，當今五洲三域沒人有這等本事。”
齊諾笑道：“所以我們沒有惡意……嗯，起碼我沒有。”
“所以，”小孩深吸一口氣，擡起眼直視伊萊亞特，試圖心平氣和一些問清楚他的意圖，“你可否告訴我，你如此大費周章，到底要做什麽？”
伊萊亞特垂下眼看向他，看著小孩神情嚴肅，忍不住捏了捏他的臉，未了回味道：“不錯，臉是軟的，像白玉包子。”
小孩：“……你，簡直輕浮！”
伊萊亞特反倒在對方嚴厲的指責中笑了起來，終於開了口：“我想要做的很簡單。”
“顧知，顧青竹，我會將你重新養大成人，放下那些如蛆附骨的過往，重新開始你本該光明燦爛的人生。”
顧青竹一頓，神色不明地將伊萊亞特看了許久，才低低發出一道嗤笑。
“普渡眾生是你們神明閑來無事的玩樂之戲？”
顧青竹毫不掩飾自己的譏諷：“勸人向善，改邪歸正？簡直可笑。要我笑著與他們泯恩仇不再報覆，不如讓我去死。”
“與其勸我這個魔頭改邪歸正，不如殺了除之後快，豈不是來得更方便些。”
“原先的我確實有這個打算，”伊萊亞特毫不掩飾自己最開始的殺意，但現下他半垂著眼看著面容緊繃的顧青竹，語氣慵懶，“但看你這麽可憐，我又沒辦法真正狠下心來結束你美好的生命，只好由我親自教導你成為一個好人。”
顧青竹捏緊了自己的小拳頭：“滾，我不需要你假惺惺。”
“你也許還沒有明白現在的處境，”伊萊亞特臉上笑意不變，顧青竹頸側的暗紅色烙印驀地浮現，瞬間控制住了對方整個心神，“我要做什麽，你以為你能反抗？”
“……”顧青竹咬著牙，忍受著頸側漫延開來的灼熱感動彈不得，“你……卑鄙，是在咬我的那個時候……”
“你聽話些，也許會少受些罪。”伊萊亞特語氣輕緩，“也別想著尋死。我既然能回溯時間，也能讓你永遠活著。”
顧青竹平生最恨受制於人，偏偏眼前這個家夥強大到他根本無法反抗。
“世人皆說神明是一群悲天憫人的仁義之君，”顧青竹早也不再記得自己一貫隱忍的作風，“就你這蠻不講理的作風也配為神？”
“那又怎麽樣呢？”伊萊亞特笑道，“我已經是神，這是既定的事實，即使你不服氣也沒辦法。”
“或許，你乖一點，”伊萊亞特唇邊的笑意怎麽看都十足欠揍，“我要是高興了，願意幫你成神……哦，飛升成仙也說不定。”
顧青竹咬得牙齒咯咯地響，呼吸粗重儼然是一副被氣極了的模樣。
齊諾都有點看不下去，輕咳一聲：“伊萊亞特，你倒也不用這麽刺激他，咱們還是以和為貴。”
伊萊亞特是真不擔憂以後這位目標人物成長起來，在某一個半夜就直接將伊萊亞特亂刀捅死。
“我只是在實話實說。”伊萊亞特親昵地捏著顧青竹瘦小的臉，擡起眼看向齊諾時笑得溫和，“請放心，我會盡我所能好好將他養大成人，也會盡力彌補我的過錯。”
顧青竹瞬間激烈反抗：“你聽不懂人話是不是！我說了我不需要——”
話還沒說完，顧青竹張著口卻再吐露不出半個音節，反倒在下一刻全身軟倒下來，乖順地靠入伊萊亞特的懷抱裏。
怒聲質問在瞬息之間化為一片安靜。但仔細看去，瘦小的孩子目光陰沈，其中翻湧著有如實質的滔天怨氣。
“看，”伊萊亞特彎起唇角，“阿竹也沒有意見了，就知道我們阿竹最乖巧聽話，是天底下最好的孩子。”
顧青竹：“……”
齊諾：“……”
齊諾看了他們幾眼，不忍直視地別開目光：“你心裏有數就好。我道侶要過來找我了，得先走一步，你如果需要幫忙或是有什麽不明白的盡管聯系我就是。”
伊萊亞特微笑頷首：“請慢走，常來做客。”
“嗯，我們有空就來。”齊諾有點不放心，走之前還特意叮囑，“別毀滅世界，也別對顧青竹太過分了。”
“請放心。”伊萊亞特臉上笑意不變，“我以修斯弗林神明的名義起誓，您所擔心的事情都不會發生。”
齊諾欲言又止，最後拍了拍他的肩膀：“好，我相信你。”
伊萊亞特抱著顧青竹目送齊諾離開，直到確認對方的氣息徹底遠去。
伊萊亞特眸光一閃，冰冷淡漠的一雙龍瞳在此刻顯現而出，垂下眼淡淡看著顧青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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