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 哥想救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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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 哥想救你
死……死了？
周灼臉色一黑，今天是愚人節嗎？這是什麽該死的玩笑？
“你瞎說什麽？”
他從護士小姐身邊的夾縫擠出去，走廊裏站滿了看熱鬧的人，對著他的背影指指點點。
周灼大踏步邁進病房，他才不信，奶奶剛才還好好的，這會怎麽可能——
可當目光觸及到那副毫無生氣的軀體，親人瞪大的雙眼再也無法合上，他只覺得耳邊嗡嗡作響，巨大的悲痛如巨石般壓到心頭。
“奶奶？”
以前還能聽到蚊子大小的回應，如今，只有一片寂靜。
撲通。
周灼癱倒在床邊，雙手死死地攥著老人的病號服，神情低落。
“快——”王醫生叫來人緊隨其後，給老人家把了脈，又采用了緊急救治方法，不管做了多少次，病床上的人都一動不動。
見狀，其他醫生很默契地搖搖頭，表示沒救了，剛才在走廊尖叫的護士小姐是個新人，第一次遇見這種場面，嚇個夠嗆，調理好情緒，還是鼓足勇氣走了進來。
她眼淚汪汪，哭哭啼啼，“我剛才進來給四十二號病人換藥，就像平時那樣跟她聊天，說了半天也沒動靜，這老人家脾氣出了名的好，吃藥檢查什麽的都配合，不像不回話的人，我這專心換藥呢，就沒看，誰知剛一轉頭，就看見人沒了……”
小心翼翼地對周灼說：“我膽子小，剛才情緒比較激動，對不起啊，你奶奶是個很好的人，她走了我也很難過，我進來的時候，老人家的呼吸插管已經不在臉上了，可能……”
“你是說老人家自己把管子拔下來了？”王醫生不可置信，“她哪來那麽大力氣？”
另一個醫生嘆氣：“人要是真的想死，會做出很多常人想不到的事情，就像人拼命想活那樣。”
聽著他們商討，跪在地上的周灼始終一言不發，是他太傻了，還以為老人今天心情好，原來是早就預謀好了要走，不想給他添麻煩。
對不起啊奶，周灼的淚水如決堤的洪流，止不住地流。
都怪我太沒用了，答應的事一件辦不成，害您勞累了一輩子，也沒能過上頤養天年的生活，晚年還飽受病痛的折磨和摧殘。
或許從這個世界上離開，對疲倦的您來說，也是一種解脫的方式吧。
想著想著，周灼用顫抖的雙腿直起身，全場的目光都集中在了他的身上。
抹了一把沒擦幹的淚，周灼的堅毅的臉龐愈加，悲傷地說：“王醫生，我現在要收拾東西了，把費繳清之後，就去安排後事，她老人家不喜歡熱鬧的地方，我想把她葬在我家後山，這段時間辛苦你了。”
“周先生，你的心情我理解，請節哀。”王醫生拍了拍他的肩膀，“後續還有什麽需要我幫忙的地方，可以聯系我。”
“謝謝。”
把所有人都送出了病房，他轉身走到床前，開始默默地收拾東西。
每收拾到一件熟悉的物品，腦海中總是無意間地回想起奶奶使用他的場景，淚珠忍不住再次爬滿全臉。
繳完費，周灼聯系了殯儀館和喪葬人員，簡單表達了自己的訴求，手續辦完，他拖著疲憊的身體走出醫院，朝著天空吐出一口氣。
他想給老人家挑選最上等的棺木，之前為了治病不得不借的高利貸還剩了些，房子一抵押，現在連個安身的地方都沒有。
周灼盯著湛藍的天空，一望無際，未來的迷茫令他無所適從，又該何去何從？
他決定先去給奶奶取一套幹凈整潔的衣服，房子債主還沒來得及收，部分衣物還寄存在那。
等殯儀館的車把屍體拉走，他才回了家。
許久沒回來的小屋空寂無人，家裏的雞都被賣掉了，顯得一片冷清。
他剛邁進家門，就聽見門被關上了，幾個黑影從角落裏躥出，一棍子砸暈了他。
下午兩點，一輛勞斯萊斯準時停在小屋門口，王薄下了駕駛位，看見韓燭瑞在那發著呆。
“想什麽呢？這麽認真，”王薄摟過他的脖子，揶揄道：“你們之前暧昧纏綿的回憶？”
“胡說什麽？我跟他連床都沒上過。”
本來韓燭瑞在車上已經做好心理準備，可真站在這，還是有些退卻。
“真的假的？那麽帥的男人不用，留著當吉祥物啊？我要是你，被壓也願意，前提得是他。”
“滾，你一個有婦之夫，少打人家的主意。”
“哎呦餵，我只是開個玩笑，你急什麽？話說，周灼那小子到底是個什麽人？”
韓燭瑞走進院子，“他什麽人，跟我有關系嗎？”
“你會管一個跟你沒關系的人？除非他救過你命，以你的性格，離婚後給一筆錢，什麽也不管的好，你現在這麽關心他，日後成了把柄就不好辦了——”
“哎，門好像開著？”王薄註意到有一條狹小的縫隙，輕輕一推人就開了，“你心心念念的那小子不會在家吧？”
韓燭瑞皺了皺眉，直覺讓他有一種不好的預感。
嘎吱——
門軸摩擦發出響動，映入眼簾的哪有周灼的身影，未來得及拿走而散落一地的衣物，以及男人們雜亂的灰色腳印，都預告著剛發生了一起不好的事件。
王薄的笑容卡在臉上，“我去。”
韓燭瑞心臟猛地一沈，“看來有人把他帶走了，王薄，幫我查查附近的監控錄像，再把能找的人都給我找過來。”
“遵命，還有什麽要求？韓大少爺。”
“要快。”
晚一秒韓燭瑞都怕那小子遭遇什麽不測，如果是糾紛，他不像是會服輸的人，不利的可能性更大，不管是誰要害他，都要護住他。
周灼恍恍惚惚地睜開雙眼，一股刺鼻的血腥味彌漫在鼻尖，他感覺頭又漲又痛，不斷有液體從額頭往下滑落。
“餵，那小子好像醒了……”
“我說你有病吧？打暈他幹嘛？打壞了腦子還能賣幾個錢？”
“不打暈他掙紮怎麽辦？看著塊頭挺大的，反抗跑了上哪找人去？”
我這是……周灼想要從地上爬起來，卻被人狠狠一腳踹了回去。
觀察著四周，這地方他之前沒來過，自己手腳都用麻繩緊緊捆綁著，甚至能看見腕部滲出的鮮血。
看來被綁架了。
“周灼是吧——”
“你上個月管我們這借的錢是不是該還了？”胖子抓住他的頭發，將一張賬單舉到面前，“每一筆，包括什麽支出，利息多少，上面都寫的清清楚楚，你一共借了三十萬，一天長一萬，就算分期這個月也得還個十多萬吧。”
一天一萬？長得真快啊，不愧是高利貸。
“聽好了，臭小子，你在這裝啞巴也沒用，”他拎起他的衣領，“我也沒時間在這跟你廢話，看你是Alpha，渾身上下每一個器官還算硬朗，把你賣給妓院或者去緬甸當勞工，我也不算虧，現在全國那麽大，等著要你腎的都排著隊呢，看你奶奶還生病的份上，我可以先割你一個腎，或挖一只眼睛，總之你別想欠錢不還然後跑了……”
“我沒說不還錢，”周灼不知道什麽時候坐起來的，沾了地上土的衣服臟兮兮，滄桑地說：“只是短時間內湊不到，我奶奶剛剛沒了，我給她料理完後事就去打工，再給我點時間，我會盡快還上錢的——”
“你在開什麽狗屁玩笑？據我所知你只是一個學生吧，學費有人幫你出了，還是你有低保啊？有低保短時間內也湊不了幾萬塊錢吧，以為我們是傻子好糊弄？”胖子惡狠狠地說道，“要不是老板挺得意你的，我早送你去西天了，還稀得跟你說怎麽多？”
“錯了，分明是夫人得意他的這張臉——”
“你閉嘴！”
“那就隨便你們吧，”周灼一臉地生無可戀，自暴自棄，“你們覺得我身上哪個器官值錢，就拿去賣吧，本來就是我先欠你們錢，你們是殺了我，還是讓我去當男妓？隨便怎麽做，反正我也不想活了。”
“臭小子，既然你這麽說，那我們就不客氣了，你欠錢不還，等到陰間了可別怪我們幾個，”胖子拿著尖銳的刀逼近他，白刃在昏暗的光線中閃爍著寒光，“先把他的腎挖了，老實點，不小心傷著你的臉夫人會怪罪的。”
周灼絕望地閉上眼睛，靜靜的等待死亡的到來。
就在這時，房門被人一腳踹開，他聽見刀身落地，隨即是胖子痛苦的嚎叫。
“靠……靠啊！”
“對，就是這，斐思妮廢棄工廠，哎呀，我說您能不要再打電話來催了？忙公務就忙公務，那小子沒事，我保證他一根毛都掉——”王薄的眼珠子轉移到周灼頭上的血液，整個人亞麻呆住了，“不了。”
“你們是什麽人？來幹什麽的？”
見身高兩米的壯漢堵住了門，幾個人嚇得瑟瑟發抖。
完了，王薄心一涼，答應給他的邁巴赫泡湯了。
“我們是誰？”王薄冷著臉，上去就是大力的一腳，“我是你大爺！就因為你，老子到手邊兒的邁巴赫又泡湯了！老子現在就弄死你！你賠我的愛車！”
“痛，痛——！”胖子四仰八叉地倒在地，嘴裏直接血，“我錯了，大哥，求您饒過我，我上有老下有小，您饒過我吧！”
“你有老有小關我毛事兒？”
周灼看著眼前的場景，一臉懵逼。
這時，一個黑西裝的壯漢給他解開繩子，周灼簡單活動了下手腕。
“我已經報警了，一會兒讓警車把這幾個貨拖走，至於那個，周灼小同學，還記得我不？忘了就算了，我家大少爺可想你想的不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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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灼臉色一黑，今天是愚人節嗎？這是什麽該死的玩笑？
“你瞎說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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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灼大踏步邁進病房，他才不信，奶奶剛才還好好的，這會怎麽可能——
可當目光觸及到那副毫無生氣的軀體，親人瞪大的雙眼再也無法合上，他只覺得耳邊嗡嗡作響，巨大的悲痛如巨石般壓到心頭。
“奶奶？”
以前還能聽到蚊子大小的回應，如今，只有一片寂靜。
撲通。
周灼癱倒在床邊，雙手死死地攥著老人的病號服，神情低落。
“快——”王醫生叫來人緊隨其後，給老人家把了脈，又采用了緊急救治方法，不管做了多少次，病床上的人都一動不動。
見狀，其他醫生很默契地搖搖頭，表示沒救了，剛才在走廊尖叫的護士小姐是個新人，第一次遇見這種場面，嚇個夠嗆，調理好情緒，還是鼓足勇氣走了進來。
她眼淚汪汪，哭哭啼啼，“我剛才進來給四十二號病人換藥，就像平時那樣跟她聊天，說了半天也沒動靜，這老人家脾氣出了名的好，吃藥檢查什麽的都配合，不像不回話的人，我這專心換藥呢，就沒看，誰知剛一轉頭，就看見人沒了……”
小心翼翼地對周灼說：“我膽子小，剛才情緒比較激動，對不起啊，你奶奶是個很好的人，她走了我也很難過，我進來的時候，老人家的呼吸插管已經不在臉上了，可能……”
“你是說老人家自己把管子拔下來了？”王醫生不可置信，“她哪來那麽大力氣？”
另一個醫生嘆氣：“人要是真的想死，會做出很多常人想不到的事情，就像人拼命想活那樣。”
聽著他們商討，跪在地上的周灼始終一言不發，是他太傻了，還以為老人今天心情好，原來是早就預謀好了要走，不想給他添麻煩。
對不起啊奶，周灼的淚水如決堤的洪流，止不住地流。
都怪我太沒用了，答應的事一件辦不成，害您勞累了一輩子，也沒能過上頤養天年的生活，晚年還飽受病痛的折磨和摧殘。
或許從這個世界上離開，對疲倦的您來說，也是一種解脫的方式吧。
想著想著，周灼用顫抖的雙腿直起身，全場的目光都集中在了他的身上。
抹了一把沒擦幹的淚，周灼的堅毅的臉龐愈加，悲傷地說：“王醫生，我現在要收拾東西了，把費繳清之後，就去安排後事，她老人家不喜歡熱鬧的地方，我想把她葬在我家後山，這段時間辛苦你了。”
“周先生，你的心情我理解，請節哀。”王醫生拍了拍他的肩膀，“後續還有什麽需要我幫忙的地方，可以聯系我。”
“謝謝。”
把所有人都送出了病房，他轉身走到床前，開始默默地收拾東西。
每收拾到一件熟悉的物品，腦海中總是無意間地回想起奶奶使用他的場景，淚珠忍不住再次爬滿全臉。
繳完費，周灼聯系了殯儀館和喪葬人員，簡單表達了自己的訴求，手續辦完，他拖著疲憊的身體走出醫院，朝著天空吐出一口氣。
他想給老人家挑選最上等的棺木，之前為了治病不得不借的高利貸還剩了些，房子一抵押，現在連個安身的地方都沒有。
周灼盯著湛藍的天空，一望無際，未來的迷茫令他無所適從，又該何去何從？
他決定先去給奶奶取一套幹凈整潔的衣服，房子債主還沒來得及收，部分衣物還寄存在那。
等殯儀館的車把屍體拉走，他才回了家。
許久沒回來的小屋空寂無人，家裏的雞都被賣掉了，顯得一片冷清。
他剛邁進家門，就聽見門被關上了，幾個黑影從角落裏躥出，一棍子砸暈了他。
下午兩點，一輛勞斯萊斯準時停在小屋門口，王薄下了駕駛位，看見韓燭瑞在那發著呆。
“想什麽呢？這麽認真，”王薄摟過他的脖子，揶揄道：“你們之前暧昧纏綿的回憶？”
“胡說什麽？我跟他連床都沒上過。”
本來韓燭瑞在車上已經做好心理準備，可真站在這，還是有些退卻。
“真的假的？那麽帥的男人不用，留著當吉祥物啊？我要是你，被壓也願意，前提得是他。”
“滾，你一個有婦之夫，少打人家的主意。”
“哎呦餵，我只是開個玩笑，你急什麽？話說，周灼那小子到底是個什麽人？”
韓燭瑞走進院子，“他什麽人，跟我有關系嗎？”
“你會管一個跟你沒關系的人？除非他救過你命，以你的性格，離婚後給一筆錢，什麽也不管的好，你現在這麽關心他，日後成了把柄就不好辦了——”
“哎，門好像開著？”王薄註意到有一條狹小的縫隙，輕輕一推人就開了，“你心心念念的那小子不會在家吧？”
韓燭瑞皺了皺眉，直覺讓他有一種不好的預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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門軸摩擦發出響動，映入眼簾的哪有周灼的身影，未來得及拿走而散落一地的衣物，以及男人們雜亂的灰色腳印，都預告著剛發生了一起不好的事件。
王薄的笑容卡在臉上，“我去。”
韓燭瑞心臟猛地一沈，“看來有人把他帶走了，王薄，幫我查查附近的監控錄像，再把能找的人都給我找過來。”
“遵命，還有什麽要求？韓大少爺。”
“要快。”
晚一秒韓燭瑞都怕那小子遭遇什麽不測，如果是糾紛，他不像是會服輸的人，不利的可能性更大，不管是誰要害他，都要護住他。
周灼恍恍惚惚地睜開雙眼，一股刺鼻的血腥味彌漫在鼻尖，他感覺頭又漲又痛，不斷有液體從額頭往下滑落。
“餵，那小子好像醒了……”
“我說你有病吧？打暈他幹嘛？打壞了腦子還能賣幾個錢？”
“不打暈他掙紮怎麽辦？看著塊頭挺大的，反抗跑了上哪找人去？”
我這是……周灼想要從地上爬起來，卻被人狠狠一腳踹了回去。
觀察著四周，這地方他之前沒來過，自己手腳都用麻繩緊緊捆綁著，甚至能看見腕部滲出的鮮血。
看來被綁架了。
“周灼是吧——”
“你上個月管我們這借的錢是不是該還了？”胖子抓住他的頭發，將一張賬單舉到面前，“每一筆，包括什麽支出，利息多少，上面都寫的清清楚楚，你一共借了三十萬，一天長一萬，就算分期這個月也得還個十多萬吧。”
一天一萬？長得真快啊，不愧是高利貸。
“聽好了，臭小子，你在這裝啞巴也沒用，”他拎起他的衣領，“我也沒時間在這跟你廢話，看你是Alpha，渾身上下每一個器官還算硬朗，把你賣給妓院或者去緬甸當勞工，我也不算虧，現在全國那麽大，等著要你腎的都排著隊呢，看你奶奶還生病的份上，我可以先割你一個腎，或挖一只眼睛，總之你別想欠錢不還然後跑了……”
“我沒說不還錢，”周灼不知道什麽時候坐起來的，沾了地上土的衣服臟兮兮，滄桑地說：“只是短時間內湊不到，我奶奶剛剛沒了，我給她料理完後事就去打工，再給我點時間，我會盡快還上錢的——”
“你在開什麽狗屁玩笑？據我所知你只是一個學生吧，學費有人幫你出了，還是你有低保啊？有低保短時間內也湊不了幾萬塊錢吧，以為我們是傻子好糊弄？”胖子惡狠狠地說道，“要不是老板挺得意你的，我早送你去西天了，還稀得跟你說怎麽多？”
“錯了，分明是夫人得意他的這張臉——”
“你閉嘴！”
“那就隨便你們吧，”周灼一臉地生無可戀，自暴自棄，“你們覺得我身上哪個器官值錢，就拿去賣吧，本來就是我先欠你們錢，你們是殺了我，還是讓我去當男妓？隨便怎麽做，反正我也不想活了。”
“臭小子，既然你這麽說，那我們就不客氣了，你欠錢不還，等到陰間了可別怪我們幾個，”胖子拿著尖銳的刀逼近他，白刃在昏暗的光線中閃爍著寒光，“先把他的腎挖了，老實點，不小心傷著你的臉夫人會怪罪的。”
周灼絕望地閉上眼睛，靜靜的等待死亡的到來。
就在這時，房門被人一腳踹開，他聽見刀身落地，隨即是胖子痛苦的嚎叫。
“靠……靠啊！”
“對，就是這，斐思妮廢棄工廠，哎呀，我說您能不要再打電話來催了？忙公務就忙公務，那小子沒事，我保證他一根毛都掉——”王薄的眼珠子轉移到周灼頭上的血液，整個人亞麻呆住了，“不了。”
“你們是什麽人？來幹什麽的？”
見身高兩米的壯漢堵住了門，幾個人嚇得瑟瑟發抖。
完了，王薄心一涼，答應給他的邁巴赫泡湯了。
“我們是誰？”王薄冷著臉，上去就是大力的一腳，“我是你大爺！就因為你，老子到手邊兒的邁巴赫又泡湯了！老子現在就弄死你！你賠我的愛車！”
“痛，痛——！”胖子四仰八叉地倒在地，嘴裏直接血，“我錯了，大哥，求您饒過我，我上有老下有小，您饒過我吧！”
“你有老有小關我毛事兒？”
周灼看著眼前的場景，一臉懵逼。
這時，一個黑西裝的壯漢給他解開繩子，周灼簡單活動了下手腕。
“我已經報警了，一會兒讓警車把這幾個貨拖走，至於那個，周灼小同學，還記得我不？忘了就算了，我家大少爺可想你想的不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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