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54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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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54 章
飛機落地, 已是深夜。
交流團就地解散，章承志與陸茵茵準備離開。
謝臨任務完成也需要歸隊，兩人在機場匆匆一瞥, 謝臨只來的及對陸茵茵示意等她, 就匆匆集|合歸隊。
章承志道：“不去道個別？”
“不了, 他估計一時半會抽不開身，泡泡糖糖還在等我, 我先回去看孩子。”
於是, 兩人就近去櫃臺, 買了張明天中午去西北的飛機票, 陸茵茵看向章承志。
“師父, 你不用陪我回的，廠子籌辦, 事情太多，趙伯一人忙不過來。”
章承志沒強求：“那行, 年後廠子建了，事情多，也是時候送他們上幼兒園了。”
兩人再次回到之前的招待所，這次值班的前臺服務員見到他們，面上的欣喜掩飾不住。
辦理入住的時候，更是重點跟兩人介紹的新主任，那個色狼被撤|職了，大快人心。
這也算是這段時間以來能讓她稍稍感到暢快的消息, 陸茵茵感嘆著，沈沈睡過去。
另一頭, 謝臨歸隊後，只來得及給父親去了一個電話, 就去交接任務。
謝家。
李秀清睡眼惺忪的披上衣服，拿著件外套輕手輕腳到了書房，見丈夫坐在椅子上沈思，不由發問：
“怎麽回事，阿臨出事了？”
她與丈夫回京後，丈夫就將電話拉了個分機到書房，謝臨打電話回來的時候正好是丈夫接的，但因為婆婆身體不好，近期在住院，家裏人都擔憂的睡不著，才能第一時間接到電話。
謝啟文道：“阿臨在香江撿到了舅爺爺，這次回京，他們也跟著過來了，明天上面應該會聯系我們，他打電話讓我們做好準備。”
當然，謝臨說的遠遠不止這些，但電話不方便，其他事情謝臨說的含糊，可謝啟文卻能推測一二。
他道：“明天去買些小孩子用的東西，阿臨說找個機會會把孩子帶回來聚聚。”
李秀清一楞：“他們倆……是要搬回來嗎？”
“做個準備，就算他們回來，估計也是在四合院住的多，兒子的事他自己有分寸，你不用操心太多，茵茵也不是不好相處的人。
但媽那邊，要你多操心了，媽身體不好，受不了刺|激，也不知這個舅舅回來，是好是壞。”
謝啟文感嘆幾句，就催著妻子去睡了。
第二天上午，因為長時間的睡眠，陸茵茵的精神有些恍惚，以至於看到謝臨站在他面前的時候，她還以為在做夢。
“你，你怎麽來了，不是要回連隊嗎？”
她知道，謝臨工作的性質讓他絕對不能想走就走，所謂談談什麽的，不過是嘴上說說罷了。
謝臨笑笑，正是知道陸茵茵會這麽想，他才下定了決心。
他伸手將陸茵茵的頭發理順：“我休假了，攢了兩年的假，不想讓你再等了。”
陸茵茵一楞，心中忽地有幾分明悟，不由笑了：
“那你這假算是趕上了，我今天中午的飛機，去買機票吧，我們一起去接孩子。”
“嗯！”
於是，兩人只對章承志說了一聲，就包袱款款，踏上了去西北的飛機。
直到飛機起飛，直到謝臨靠在她身邊的椅背上詢問的看著她，陸茵茵才忽然明悟。
穿越五年，兩人結婚生子，已經有了兩個孩子，可這竟然是兩人第一次一起出行。
“這是我們第一次一起出行吧？”
她問，語氣輕松又俏皮，可謝臨卻聽的感慨良多。
“的確，以前還說要帶你去西北看看爸爸媽媽，可最終也沒去了。”
陸茵茵一楞，思緒頓時歪了：“這年代像我這樣的應該不多吧，孩子都三歲了都還沒見過婆婆。”
謝臨想了想：“不知道，沒考慮過這個問題，但是他們有他們的生活，我們也有我們的生活。”
這幾年裏，自父親調回京之後，因為爺奶年紀大，奶奶身體又不好，家裏的大小事，全都歸父親打理。
父親對他並不似爺爺那樣，他理解他，愛他，某種程度上對他的經歷感同身受。
因為知道他上輩子的大部分經歷，父親曾直言，他只要做好自己就行，不必滿足長輩們的期待。
這幾年裏，家裏對他的壓力有大半都被父親化解，因為想讓他輕松一點，父親到這個年紀才會在事業上拼搏。
“你爸爸，想法好棒，他是個什麽樣的人？”
她跟謝爺爺謝奶奶生活過一段時間，在老人嘴裏，這個兒子是個不求上進的戀愛腦，悶頭研究的學者，所以她很好奇，謝臨的父母是什麽樣子的人。
她靠像椅背，把頭向著謝臨的肩膀靠了靠，感受到她的動作，謝臨的心裏一片柔軟。
在這嘈雜的，滿是陌生人的機艙裏，拋開職業拋開家庭，擠在兩張相鄰的椅子上說話，才真正拉近了兩人的距離。
“我父親，是個聰明人。”
陸茵茵心情放松了，語氣也輕松不少：“聰明？這個詞讓我有些意外。”
謝臨輕笑，胸腔震動中，他的聲音像在講故事：
“他從小就聰明，學什麽都快，也非常善於觀察研究，也因此，他很小的時候，就明白了爺爺奶奶的苦衷，也因此我爸爸這輩子的想法就是能跟愛人跟家人一直在一起。”
陸茵茵恍然：“你是說因為他聰明，所以別人還在鉆牛角尖的時候，他就想通了這個人生至理。”
謝臨伸手攬住她的肩膀：“嗯，在他心裏什麽都沒有家人重要，他跟我母親的故事你知道吧。”
陸茵茵點頭：“知道大概。”
“他當時的做法，在爺爺看來不亞於自毀前程，也因此，我出生後，爺爺奶奶就傾註心血培養我。”
陸茵茵一楞，有些明白謝臨要說什麽了。
果然，謝臨的語氣依舊平穩，可話裏的意思卻不亞於深水炸彈。
“茵茵，我申請退伍了。”
陸茵茵猛地擡頭看：“是……因為我……”
謝臨安撫的拍拍她的背：“不是，退伍，是我綜合考慮過後決定的。”
就像他父親為什麽能心無旁騖的搞事業，除了為了家庭為了他們，還有因為母親無條件無保留的陪在他身邊。
“茵茵，我們都有工作，也都有熱愛，這世界對女性過於苛責，我想跟你在一起，我想陪在你身邊，勢必要有一方做出犧牲。”
“你……為什麽？”陸茵茵語氣艱澀，謝臨有打好前程，做出這一步，她害怕他後悔。
“這三年間，我想了很多，我本來想走一條跟以前不一樣的路，可是，我們倆跟爺爺奶奶的時代不一樣，跟我父母當年的環境不一樣，你也跟我媽媽不一樣。”
“我們跟他們一樣相愛，不代表我們要走他們那條路。”
“你很好，你很優秀，我看到了紅河文工團的演出報到，了解了你生活的點點滴滴，也就更明白，你不是我媽那樣的人。”
陸茵茵挑眉：“你知道馬根林的事了？”
謝臨笑：“豈止，他後來還來找過我，我那時候正是心裏拐不過彎的時候，因此，我跟著她一起去找了他前妻。”
陸茵茵一驚，語氣滿是不讚同：“你們去找了許秀芝，她已經有了新生活，你們為什麽要去打攪她，你們真是……”
謝臨攬住她安撫：“我知道，我知道，這是錯的，但當時，我腦袋發蒙，只想找到你的蹤跡。”
陸茵茵沈默中，謝臨低聲開口：“我們去了草原，在那裏找到了許秀芝，和她的丈夫以及兩個孩子。”
“哈？”陸茵茵擡起頭，眼睛亮晶晶的。
謝臨愛憐的撫摸她的頭發：“她丈夫看到我們第一眼，就邀請我們去做客，等許秀芝上來介紹之後，他又上前將馬根林揍了一頓。”
陸茵茵的眼睛帶著笑意：“許秀芝過的好嗎？”
“好，非常好，她在草原上教書，成了老師，認識了她現在的丈夫，還有了兩個孩子。”
“是雙胞胎？”
“不是，大的是領養的，小的是親生的，但在他們看來都是親生的。”
“真好啊！”陸茵茵呢喃似的感嘆。
謝臨閉眼在她發間親嗅一口，這件事，也是他把上輩子的執念放下，決定了解陸茵茵一切，全面而深刻考慮與陸茵茵感情及未來的契機。
此後，他找過李玉蓮，問過楊蘭蘭，他完完整整跳出來，用陸茵茵的經歷，陸茵茵的視角，審視兩人之間的這段感情。
“這幾年，我想了很多，茵茵，我爸爸很小就想明白的道理，我過了很久才明白一點。
我退伍不是因為你，而是我想明白，我想跟你在一起，跟孩子們在一起。”
陸茵茵心裏動容，可語氣裏滿是鄭重：
“人的想法是會改變的，你現在會說是你自己的決定，但你以後困在家庭裏，沒事業沒追求，做個沒價值的家庭煮夫的時候，後悔了，難道就不會說，都怪我要求你犧牲你自己嗎？
甚至到那時候，你會怪我沒有犧牲……”
謝臨一楞，思索了一會道：“應該不會到這一步。”
“你怎麽敢保證，多少家庭婦女熬不過去，憑什麽你認為你可以犧牲一切在家帶孩子做飯，忍受向人伸手要錢的日子。”
謝臨眼角抽動幾下，無奈一笑：“你誤會了，茵茵，我想的跟你在一起跟孩子在一起，不是靠你養的意思。”
“都是一個意思。”陸茵茵揮手。
謝臨嘆氣，用力攥住陸茵茵的手：“親愛的，你應該了解一下，有個詞語叫轉業。”
“我聽說，你們廠還在籌辦，所以我打了退伍申請，申請轉業到地方。”
“茵茵，我們都有各自的工作，我不會後悔，也不會怪你不作出犧牲，你有你的追求，我有我的事業。
可不論是工作還是生活，我都有更多時間陪著你們。”
陸茵茵一楞，眼瞳中，謝臨溫和一笑。
“還有，我應該不會過上問你要錢的日子。
關於創業，我想，我應該有些經驗。
起碼，我曾經是個除了錢之外，一無所有的孤家寡人。”
但現在，我有了你。
說罷，謝臨捧起陸茵茵呆楞的臉，深情又堅定的吻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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交流團就地解散，章承志與陸茵茵準備離開。
謝臨任務完成也需要歸隊，兩人在機場匆匆一瞥, 謝臨只來的及對陸茵茵示意等她, 就匆匆集|合歸隊。
章承志道：“不去道個別？”
“不了, 他估計一時半會抽不開身，泡泡糖糖還在等我, 我先回去看孩子。”
於是, 兩人就近去櫃臺, 買了張明天中午去西北的飛機票, 陸茵茵看向章承志。
“師父, 你不用陪我回的，廠子籌辦, 事情太多，趙伯一人忙不過來。”
章承志沒強求：“那行, 年後廠子建了，事情多，也是時候送他們上幼兒園了。”
兩人再次回到之前的招待所，這次值班的前臺服務員見到他們，面上的欣喜掩飾不住。
辦理入住的時候，更是重點跟兩人介紹的新主任，那個色狼被撤|職了，大快人心。
這也算是這段時間以來能讓她稍稍感到暢快的消息, 陸茵茵感嘆著，沈沈睡過去。
另一頭, 謝臨歸隊後，只來得及給父親去了一個電話, 就去交接任務。
謝家。
李秀清睡眼惺忪的披上衣服，拿著件外套輕手輕腳到了書房，見丈夫坐在椅子上沈思，不由發問：
“怎麽回事，阿臨出事了？”
她與丈夫回京後，丈夫就將電話拉了個分機到書房，謝臨打電話回來的時候正好是丈夫接的，但因為婆婆身體不好，近期在住院，家裏人都擔憂的睡不著，才能第一時間接到電話。
謝啟文道：“阿臨在香江撿到了舅爺爺，這次回京，他們也跟著過來了，明天上面應該會聯系我們，他打電話讓我們做好準備。”
當然，謝臨說的遠遠不止這些，但電話不方便，其他事情謝臨說的含糊，可謝啟文卻能推測一二。
他道：“明天去買些小孩子用的東西，阿臨說找個機會會把孩子帶回來聚聚。”
李秀清一楞：“他們倆……是要搬回來嗎？”
“做個準備，就算他們回來，估計也是在四合院住的多，兒子的事他自己有分寸，你不用操心太多，茵茵也不是不好相處的人。
但媽那邊，要你多操心了，媽身體不好，受不了刺|激，也不知這個舅舅回來，是好是壞。”
謝啟文感嘆幾句，就催著妻子去睡了。
第二天上午，因為長時間的睡眠，陸茵茵的精神有些恍惚，以至於看到謝臨站在他面前的時候，她還以為在做夢。
“你，你怎麽來了，不是要回連隊嗎？”
她知道，謝臨工作的性質讓他絕對不能想走就走，所謂談談什麽的，不過是嘴上說說罷了。
謝臨笑笑，正是知道陸茵茵會這麽想，他才下定了決心。
他伸手將陸茵茵的頭發理順：“我休假了，攢了兩年的假，不想讓你再等了。”
陸茵茵一楞，心中忽地有幾分明悟，不由笑了：
“那你這假算是趕上了，我今天中午的飛機，去買機票吧，我們一起去接孩子。”
“嗯！”
於是，兩人只對章承志說了一聲，就包袱款款，踏上了去西北的飛機。
直到飛機起飛，直到謝臨靠在她身邊的椅背上詢問的看著她，陸茵茵才忽然明悟。
穿越五年，兩人結婚生子，已經有了兩個孩子，可這竟然是兩人第一次一起出行。
“這是我們第一次一起出行吧？”
她問，語氣輕松又俏皮，可謝臨卻聽的感慨良多。
“的確，以前還說要帶你去西北看看爸爸媽媽，可最終也沒去了。”
陸茵茵一楞，思緒頓時歪了：“這年代像我這樣的應該不多吧，孩子都三歲了都還沒見過婆婆。”
謝臨想了想：“不知道，沒考慮過這個問題，但是他們有他們的生活，我們也有我們的生活。”
這幾年裏，自父親調回京之後，因為爺奶年紀大，奶奶身體又不好，家裏的大小事，全都歸父親打理。
父親對他並不似爺爺那樣，他理解他，愛他，某種程度上對他的經歷感同身受。
因為知道他上輩子的大部分經歷，父親曾直言，他只要做好自己就行，不必滿足長輩們的期待。
這幾年裏，家裏對他的壓力有大半都被父親化解，因為想讓他輕松一點，父親到這個年紀才會在事業上拼搏。
“你爸爸，想法好棒，他是個什麽樣的人？”
她跟謝爺爺謝奶奶生活過一段時間，在老人嘴裏，這個兒子是個不求上進的戀愛腦，悶頭研究的學者，所以她很好奇，謝臨的父母是什麽樣子的人。
她靠像椅背，把頭向著謝臨的肩膀靠了靠，感受到她的動作，謝臨的心裏一片柔軟。
在這嘈雜的，滿是陌生人的機艙裏，拋開職業拋開家庭，擠在兩張相鄰的椅子上說話，才真正拉近了兩人的距離。
“我父親，是個聰明人。”
陸茵茵心情放松了，語氣也輕松不少：“聰明？這個詞讓我有些意外。”
謝臨輕笑，胸腔震動中，他的聲音像在講故事：
“他從小就聰明，學什麽都快，也非常善於觀察研究，也因此，他很小的時候，就明白了爺爺奶奶的苦衷，也因此我爸爸這輩子的想法就是能跟愛人跟家人一直在一起。”
陸茵茵恍然：“你是說因為他聰明，所以別人還在鉆牛角尖的時候，他就想通了這個人生至理。”
謝臨伸手攬住她的肩膀：“嗯，在他心裏什麽都沒有家人重要，他跟我母親的故事你知道吧。”
陸茵茵點頭：“知道大概。”
“他當時的做法，在爺爺看來不亞於自毀前程，也因此，我出生後，爺爺奶奶就傾註心血培養我。”
陸茵茵一楞，有些明白謝臨要說什麽了。
果然，謝臨的語氣依舊平穩，可話裏的意思卻不亞於深水炸彈。
“茵茵，我申請退伍了。”
陸茵茵猛地擡頭看：“是……因為我……”
謝臨安撫的拍拍她的背：“不是，退伍，是我綜合考慮過後決定的。”
就像他父親為什麽能心無旁騖的搞事業，除了為了家庭為了他們，還有因為母親無條件無保留的陪在他身邊。
“茵茵，我們都有工作，也都有熱愛，這世界對女性過於苛責，我想跟你在一起，我想陪在你身邊，勢必要有一方做出犧牲。”
“你……為什麽？”陸茵茵語氣艱澀，謝臨有打好前程，做出這一步，她害怕他後悔。
“這三年間，我想了很多，我本來想走一條跟以前不一樣的路，可是，我們倆跟爺爺奶奶的時代不一樣，跟我父母當年的環境不一樣，你也跟我媽媽不一樣。”
“我們跟他們一樣相愛，不代表我們要走他們那條路。”
“你很好，你很優秀，我看到了紅河文工團的演出報到，了解了你生活的點點滴滴，也就更明白，你不是我媽那樣的人。”
陸茵茵挑眉：“你知道馬根林的事了？”
謝臨笑：“豈止，他後來還來找過我，我那時候正是心裏拐不過彎的時候，因此，我跟著她一起去找了他前妻。”
陸茵茵一驚，語氣滿是不讚同：“你們去找了許秀芝，她已經有了新生活，你們為什麽要去打攪她，你們真是……”
謝臨攬住她安撫：“我知道，我知道，這是錯的，但當時，我腦袋發蒙，只想找到你的蹤跡。”
陸茵茵沈默中，謝臨低聲開口：“我們去了草原，在那裏找到了許秀芝，和她的丈夫以及兩個孩子。”
“哈？”陸茵茵擡起頭，眼睛亮晶晶的。
謝臨愛憐的撫摸她的頭發：“她丈夫看到我們第一眼，就邀請我們去做客，等許秀芝上來介紹之後，他又上前將馬根林揍了一頓。”
陸茵茵的眼睛帶著笑意：“許秀芝過的好嗎？”
“好，非常好，她在草原上教書，成了老師，認識了她現在的丈夫，還有了兩個孩子。”
“是雙胞胎？”
“不是，大的是領養的，小的是親生的，但在他們看來都是親生的。”
“真好啊！”陸茵茵呢喃似的感嘆。
謝臨閉眼在她發間親嗅一口，這件事，也是他把上輩子的執念放下，決定了解陸茵茵一切，全面而深刻考慮與陸茵茵感情及未來的契機。
此後，他找過李玉蓮，問過楊蘭蘭，他完完整整跳出來，用陸茵茵的經歷，陸茵茵的視角，審視兩人之間的這段感情。
“這幾年，我想了很多，茵茵，我爸爸很小就想明白的道理，我過了很久才明白一點。
我退伍不是因為你，而是我想明白，我想跟你在一起，跟孩子們在一起。”
陸茵茵心裏動容，可語氣裏滿是鄭重：
“人的想法是會改變的，你現在會說是你自己的決定，但你以後困在家庭裏，沒事業沒追求，做個沒價值的家庭煮夫的時候，後悔了，難道就不會說，都怪我要求你犧牲你自己嗎？
甚至到那時候，你會怪我沒有犧牲……”
謝臨一楞，思索了一會道：“應該不會到這一步。”
“你怎麽敢保證，多少家庭婦女熬不過去，憑什麽你認為你可以犧牲一切在家帶孩子做飯，忍受向人伸手要錢的日子。”
謝臨眼角抽動幾下，無奈一笑：“你誤會了，茵茵，我想的跟你在一起跟孩子在一起，不是靠你養的意思。”
“都是一個意思。”陸茵茵揮手。
謝臨嘆氣，用力攥住陸茵茵的手：“親愛的，你應該了解一下，有個詞語叫轉業。”
“我聽說，你們廠還在籌辦，所以我打了退伍申請，申請轉業到地方。”
“茵茵，我們都有各自的工作，我不會後悔，也不會怪你不作出犧牲，你有你的追求，我有我的事業。
可不論是工作還是生活，我都有更多時間陪著你們。”
陸茵茵一楞，眼瞳中，謝臨溫和一笑。
“還有，我應該不會過上問你要錢的日子。
關於創業，我想，我應該有些經驗。
起碼，我曾經是個除了錢之外，一無所有的孤家寡人。”
但現在，我有了你。
說罷，謝臨捧起陸茵茵呆楞的臉，深情又堅定的吻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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