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32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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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32 章
“我是陸茵茵。”
陸茵茵盯著朱莉看了一會, 忽地發問。
“你認識我？”
她雖然只問了這一句，但在她平靜的情緒中，眾人都聽出些篤定的味道來。
朱莉眼神閃爍, 在陸茵茵的註視中搖頭：
“不認識, 我父親是歸國科學家朱廣奇, 也是這次外交團的研究員，我隨我父親歸國前, 在美利堅生活, 因此對Kodak pany頗有了解, 剛才聽到你們關於Kodachrome的對話, 沒忍住插了話, 抱歉。”
聽完她的解釋，陸茵茵笑：
“沒關系, 我以為貿然插話是小孩子才會犯的錯誤，沒料到你是國外回來的, 我們有句古話叫認祖歸宗，既然回來了，還是得遵循老祖宗傳下來的規矩。
下次記得打斷別人的話前先做介紹。”
說著，她將手裏的徠卡M3型相機舉起，在朱莉眼前晃了晃：
“對了，謝謝你的提醒。”
朱莉近距離看清陸茵茵手裏相機的品牌後，面色頓時一變，勉強扯出一個微笑後, 直接道歉：
“抱歉，是我班門弄斧了。”
陸茵茵有些意外於她的能屈能伸, 挑眉笑笑，沒再說話。
這個小插曲很快平熄, 車內的安靜沒一會就被眾人的閑談聲打破。
這時候，章承志才壓低聲音問：“怎麽回事，你認識的？有過節？”
趙恒探頭說出猜測：“從國外回來的小姑娘，估計看我們茵茵漂亮，想搶風頭呢。”
陸茵茵聳肩，心裏懷疑朱莉懟她另有目的，可面上沒表露出來，自戀道：
“還真有可能，沒辦法，誰讓我長得這麽漂亮。”
章承志一翻白眼，趙恒無語嘆氣，轉移話題：“怎麽你把相機晃晃，那小姑娘臉色都變了。”
陸茵茵把相機裝起來，沖著章承志努嘴：“你問師父。”
章承志臉上露出懷念之色：
“這相機當年是我導師送給我的禮物，那小姑娘認出來相機牌子，覺得自己有眼不識泰山，知難而退唄。”
趙恒眼睛一抽：“這相機很貴嗎？”
“當年很貴，套機價格一千美金一套，現在應該降了，畢竟是二十年前的東西，現在都更新換代了。”
章承志說的漫不經心，趙恒確是捂住胸口瞪大眼睛。
一千美金啊，這就該供起來啊，面前的師徒倆人一個送一個就要，還天天拿出來拍照。
想起許諾出去的十卷膠卷，趙恒只覺得心口疼，這倆萬惡的有錢人，拿著這麽貴的相機，還要掏他錢包。
陸茵茵瞧見了，忍住笑轉移趙恒的註意力：
“徠卡M3，德國牌子，咱們國家幾年前仿造過，紅旗20就是仿它的。”
“紅旗20！”
趙恒捂住胸口，更是倒吸一口氣。
你說M3他不認識，但你說紅旗20他認識，因為這相機它賣六千人民幣。
七十年代，六千人民幣，這是何等的概念，一個人一輩子不吃不喝也掙不到的錢。
也因此這款相機7年間只生產了二百臺，還在前幾年停產。
陸茵茵想到這裏，倒是記起這款相機的收藏價值比M3高多了，計劃有機會入手幾臺收藏一下。
另一頭，回到自己座位上的朱莉正被一個女同伴輕聲安慰：
“朱莉，你不要放心上，這人把你好心當成驢肝肺，真沒禮貌。”
另一個男同伴附和：“就是，不就是有一個照相機嗎，我家也有，神氣什麽？你等著，看我找機會罵她一頓。”
他們幾個年輕人有人還在上學，有人已經參加工作，但無一例外都是這次交流團的親屬，都是以後勤人員身份赴港交流，算是上級給這些領導以及研究員們開的後門。
這一行人三男兩女，女的除了朱莉，還有剛才安慰她的魏蕓，她是朱莉的同學，父親是此次赴港交流的聯絡官員。
三個年輕男人中，皮膚黝黑長相普通的名叫張德軍，他父親是朱廣奇的助理研究員，自己也剛進入研究所工作，目前正在父親的安排下追求朱莉，因此逮著機會就開始表現。
剩下的兩個年紀二十四五的年輕男人，則是外交部的年輕幹事。
頭發長點，長相文弱帶著眼鏡的是向學茂，短頭發長相英武的叫程國安。
他們倆是發小，屬於關系戶，是直接被長輩安插|進來刷資歷的，跟魏蕓也算認識，幾個年輕人就聚一起了。
這倆人成熟一點，並沒有無腦附和幾人的話，互相看了一眼後，基於跟魏蕓認識，性格柔和的向學茂還是出聲提醒：
“那款照相機應該是萊卡M3，紅旗20就是仿這款相機造的，紅旗一套六千，找人麻煩前最好先掂量一下自己，不要給家裏惹麻煩。”
這話說出來之後，兩人沒管張德軍驟然變白的臉色，一起起身換了跟三人稍遠一點的位子坐下。
倆人都想趁著這次交流機會刷資歷，可沒那閑工夫看小女生嫉妒攀比。
這倆人一走，魏蕓的神色也冷靜下來，這裏畢竟不是學校，如此重要的場合，能坐進車裏的，哪一個不是家裏有關系，就像向學茂說的，可不能因為別人的事，給家人找麻煩。
想到此，她也止住了安慰的話頭。
一時間這一小塊地方竟異常安靜。
朱莉咬緊下唇，偏頭看了兩個同伴的臉色，克制住了想回頭看陸茵茵的沖動。
她知道她，聽過她的名字，看過她的照片，知道她是謝臨曾經的妻子。
朱莉沈默的看向窗外，心緒五味雜陳，連她自己都不知道，對於陸茵茵是羨慕嫉妒多一點，還是心虛愧疚多一點。
還不待她整理好心情，中巴車啟動，甜膩的汽油味讓她有點暈車反胃，身旁的魏蕓以為她還在糾結之前的事，轉移話題道：
“我爸爸說這次交流團有近百人，他特地給我換了港幣，朱莉到了香江我們一起去逛逛，你以前有去過香江嗎？要是缺錢可以從我這裏拿。”
朱莉笑笑：“沒去過，我也很好奇香江是什麽樣子，到時候我們一起去逛逛，錢我有，不過是美元，可以到香江再換。”
魏蕓羨慕：“那肯定很容易就能換。”
她父親為給她換港幣，可是花了大人情。
兩人嘰嘰喳喳聊開，很快就把之前的小插曲忘了。
打開話匣子之後，魏蕓湊到朱莉耳邊問：“我之前都忘了問，張德軍是怎麽回事，你對象嗎？”
“怎麽可能，他爸是我爸的助理研究員。”
魏蕓皺眉：“那他能進這裏，很可能目的就是你，咱倆一樣大，今年滿二十，你爸對你今後有什麽安排？”
“安排？繼續讀書啊。”
“我是說畢業之後，工作有沒有著落，有沒有看中的對象。”
朱莉擰眉：“這都是我自己的事，我父親要安排什麽？”
魏蕓無語，有些詫異的看她一眼：“你的意思是，你爸對你和張德軍在一起沒有任何意見？”
“首先，我跟張德軍不是情侶，其次，我要找男朋友，那也是我自己的事，我父親管不了也不可能管。”
魏蕓這次是真的好似才認識朱莉一樣，有些理解不了她的想法了，但兩人認識兩年多，還算是比較好的朋友，於是語重心長道：
“我不知道你以前的生活方式是什麽樣，但是在我看來，你父親完全尊重你的選擇，也是對你的不負責任。
你喜歡張德軍嗎？”
朱莉搖頭：“我跟他連朋友都談不上。”
“那就是了，如果是我的父親，他這樣的人根本沒機會出現在我面前。
你的父親是歸國科學家，是研究所副所長也是主任研究員。
你要家世有家世，要學歷有學歷，長得還好看，按理說張德軍這樣的條件根本沒底氣站在你面前。
可他現在出現了，還跟你越走越近甚至讓人誤會，你有考慮到原因和後果嗎？”
朱莉若有所思，張德軍敢於追求她，大概也是看到了父親對她放任的態度。
華|國與美利堅不一樣，或許她要改變自己的處事態度了。
朱莉想通了，沖著魏蕓感激的點點頭：“我知道了，回去我會跟我父親談談的，魏蕓，謝謝你。”
魏蕓擺擺手：“不用謝，我們是朋友嘛，你覺得尚學茂和程國安哪一個好點？”
“什麽？”朱莉差點以為自己聽錯了。
魏蕓聳肩：“你以為我爸爸為什麽要安排我進來，喏，目的就是讓我跟他們熟悉一下。”
“聯姻？”
“不是，確切的說是先接觸一下，互相有想法，我爸爸才會給我安排。”
“那他們倆？”
“他們當然沒這意思，他倆一個大院的，這一趟純粹是為了給履歷鍍金。”
朱莉若有所思，魏蕓繼續說道：
“當然，除了他們，這次出來的長輩如果覺得我條件不錯，介紹給家裏的晚輩，當然也可以。”
她眨眨眼睛，一雙杏眼裏面，滿是世故。
“所以，朱莉，這次工作機會對我很重要，我希望我們一起圓滿完成這次的後勤任務，有什麽事，可以任務完成之後，回國再說。”
說罷，那雙杏眼裏帶著不容置疑的問詢：
“你覺得呢？”
……
沈默幾秒後，朱莉微一點頭：“我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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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陸茵茵。”
陸茵茵盯著朱莉看了一會, 忽地發問。
“你認識我？”
她雖然只問了這一句，但在她平靜的情緒中，眾人都聽出些篤定的味道來。
朱莉眼神閃爍, 在陸茵茵的註視中搖頭：
“不認識, 我父親是歸國科學家朱廣奇, 也是這次外交團的研究員，我隨我父親歸國前, 在美利堅生活, 因此對Kodak pany頗有了解, 剛才聽到你們關於Kodachrome的對話, 沒忍住插了話, 抱歉。”
聽完她的解釋，陸茵茵笑：
“沒關系, 我以為貿然插話是小孩子才會犯的錯誤，沒料到你是國外回來的, 我們有句古話叫認祖歸宗，既然回來了，還是得遵循老祖宗傳下來的規矩。
下次記得打斷別人的話前先做介紹。”
說著，她將手裏的徠卡M3型相機舉起，在朱莉眼前晃了晃：
“對了，謝謝你的提醒。”
朱莉近距離看清陸茵茵手裏相機的品牌後，面色頓時一變，勉強扯出一個微笑後, 直接道歉：
“抱歉，是我班門弄斧了。”
陸茵茵有些意外於她的能屈能伸, 挑眉笑笑，沒再說話。
這個小插曲很快平熄, 車內的安靜沒一會就被眾人的閑談聲打破。
這時候，章承志才壓低聲音問：“怎麽回事，你認識的？有過節？”
趙恒探頭說出猜測：“從國外回來的小姑娘，估計看我們茵茵漂亮，想搶風頭呢。”
陸茵茵聳肩，心裏懷疑朱莉懟她另有目的，可面上沒表露出來，自戀道：
“還真有可能，沒辦法，誰讓我長得這麽漂亮。”
章承志一翻白眼，趙恒無語嘆氣，轉移話題：“怎麽你把相機晃晃，那小姑娘臉色都變了。”
陸茵茵把相機裝起來，沖著章承志努嘴：“你問師父。”
章承志臉上露出懷念之色：
“這相機當年是我導師送給我的禮物，那小姑娘認出來相機牌子，覺得自己有眼不識泰山，知難而退唄。”
趙恒眼睛一抽：“這相機很貴嗎？”
“當年很貴，套機價格一千美金一套，現在應該降了，畢竟是二十年前的東西，現在都更新換代了。”
章承志說的漫不經心，趙恒確是捂住胸口瞪大眼睛。
一千美金啊，這就該供起來啊，面前的師徒倆人一個送一個就要，還天天拿出來拍照。
想起許諾出去的十卷膠卷，趙恒只覺得心口疼，這倆萬惡的有錢人，拿著這麽貴的相機，還要掏他錢包。
陸茵茵瞧見了，忍住笑轉移趙恒的註意力：
“徠卡M3，德國牌子，咱們國家幾年前仿造過，紅旗20就是仿它的。”
“紅旗20！”
趙恒捂住胸口，更是倒吸一口氣。
你說M3他不認識，但你說紅旗20他認識，因為這相機它賣六千人民幣。
七十年代，六千人民幣，這是何等的概念，一個人一輩子不吃不喝也掙不到的錢。
也因此這款相機7年間只生產了二百臺，還在前幾年停產。
陸茵茵想到這裏，倒是記起這款相機的收藏價值比M3高多了，計劃有機會入手幾臺收藏一下。
另一頭，回到自己座位上的朱莉正被一個女同伴輕聲安慰：
“朱莉，你不要放心上，這人把你好心當成驢肝肺，真沒禮貌。”
另一個男同伴附和：“就是，不就是有一個照相機嗎，我家也有，神氣什麽？你等著，看我找機會罵她一頓。”
他們幾個年輕人有人還在上學，有人已經參加工作，但無一例外都是這次交流團的親屬，都是以後勤人員身份赴港交流，算是上級給這些領導以及研究員們開的後門。
這一行人三男兩女，女的除了朱莉，還有剛才安慰她的魏蕓，她是朱莉的同學，父親是此次赴港交流的聯絡官員。
三個年輕男人中，皮膚黝黑長相普通的名叫張德軍，他父親是朱廣奇的助理研究員，自己也剛進入研究所工作，目前正在父親的安排下追求朱莉，因此逮著機會就開始表現。
剩下的兩個年紀二十四五的年輕男人，則是外交部的年輕幹事。
頭發長點，長相文弱帶著眼鏡的是向學茂，短頭發長相英武的叫程國安。
他們倆是發小，屬於關系戶，是直接被長輩安插|進來刷資歷的，跟魏蕓也算認識，幾個年輕人就聚一起了。
這倆人成熟一點，並沒有無腦附和幾人的話，互相看了一眼後，基於跟魏蕓認識，性格柔和的向學茂還是出聲提醒：
“那款照相機應該是萊卡M3，紅旗20就是仿這款相機造的，紅旗一套六千，找人麻煩前最好先掂量一下自己，不要給家裏惹麻煩。”
這話說出來之後，兩人沒管張德軍驟然變白的臉色，一起起身換了跟三人稍遠一點的位子坐下。
倆人都想趁著這次交流機會刷資歷，可沒那閑工夫看小女生嫉妒攀比。
這倆人一走，魏蕓的神色也冷靜下來，這裏畢竟不是學校，如此重要的場合，能坐進車裏的，哪一個不是家裏有關系，就像向學茂說的，可不能因為別人的事，給家人找麻煩。
想到此，她也止住了安慰的話頭。
一時間這一小塊地方竟異常安靜。
朱莉咬緊下唇，偏頭看了兩個同伴的臉色，克制住了想回頭看陸茵茵的沖動。
她知道她，聽過她的名字，看過她的照片，知道她是謝臨曾經的妻子。
朱莉沈默的看向窗外，心緒五味雜陳，連她自己都不知道，對於陸茵茵是羨慕嫉妒多一點，還是心虛愧疚多一點。
還不待她整理好心情，中巴車啟動，甜膩的汽油味讓她有點暈車反胃，身旁的魏蕓以為她還在糾結之前的事，轉移話題道：
“我爸爸說這次交流團有近百人，他特地給我換了港幣，朱莉到了香江我們一起去逛逛，你以前有去過香江嗎？要是缺錢可以從我這裏拿。”
朱莉笑笑：“沒去過，我也很好奇香江是什麽樣子，到時候我們一起去逛逛，錢我有，不過是美元，可以到香江再換。”
魏蕓羨慕：“那肯定很容易就能換。”
她父親為給她換港幣，可是花了大人情。
兩人嘰嘰喳喳聊開，很快就把之前的小插曲忘了。
打開話匣子之後，魏蕓湊到朱莉耳邊問：“我之前都忘了問，張德軍是怎麽回事，你對象嗎？”
“怎麽可能，他爸是我爸的助理研究員。”
魏蕓皺眉：“那他能進這裏，很可能目的就是你，咱倆一樣大，今年滿二十，你爸對你今後有什麽安排？”
“安排？繼續讀書啊。”
“我是說畢業之後，工作有沒有著落，有沒有看中的對象。”
朱莉擰眉：“這都是我自己的事，我父親要安排什麽？”
魏蕓無語，有些詫異的看她一眼：“你的意思是，你爸對你和張德軍在一起沒有任何意見？”
“首先，我跟張德軍不是情侶，其次，我要找男朋友，那也是我自己的事，我父親管不了也不可能管。”
魏蕓這次是真的好似才認識朱莉一樣，有些理解不了她的想法了，但兩人認識兩年多，還算是比較好的朋友，於是語重心長道：
“我不知道你以前的生活方式是什麽樣，但是在我看來，你父親完全尊重你的選擇，也是對你的不負責任。
你喜歡張德軍嗎？”
朱莉搖頭：“我跟他連朋友都談不上。”
“那就是了，如果是我的父親，他這樣的人根本沒機會出現在我面前。
你的父親是歸國科學家，是研究所副所長也是主任研究員。
你要家世有家世，要學歷有學歷，長得還好看，按理說張德軍這樣的條件根本沒底氣站在你面前。
可他現在出現了，還跟你越走越近甚至讓人誤會，你有考慮到原因和後果嗎？”
朱莉若有所思，張德軍敢於追求她，大概也是看到了父親對她放任的態度。
華|國與美利堅不一樣，或許她要改變自己的處事態度了。
朱莉想通了，沖著魏蕓感激的點點頭：“我知道了，回去我會跟我父親談談的，魏蕓，謝謝你。”
魏蕓擺擺手：“不用謝，我們是朋友嘛，你覺得尚學茂和程國安哪一個好點？”
“什麽？”朱莉差點以為自己聽錯了。
魏蕓聳肩：“你以為我爸爸為什麽要安排我進來，喏，目的就是讓我跟他們熟悉一下。”
“聯姻？”
“不是，確切的說是先接觸一下，互相有想法，我爸爸才會給我安排。”
“那他們倆？”
“他們當然沒這意思，他倆一個大院的，這一趟純粹是為了給履歷鍍金。”
朱莉若有所思，魏蕓繼續說道：
“當然，除了他們，這次出來的長輩如果覺得我條件不錯，介紹給家裏的晚輩，當然也可以。”
她眨眨眼睛，一雙杏眼裏面，滿是世故。
“所以，朱莉，這次工作機會對我很重要，我希望我們一起圓滿完成這次的後勤任務，有什麽事，可以任務完成之後，回國再說。”
說罷，那雙杏眼裏帶著不容置疑的問詢：
“你覺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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