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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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9
唐三溪拉開窗簾，雪花零零落落地飄灑到地上，成了一片白茫茫，唯有樓下花壇中透著一抹不顯眼的綠色，是松樹的葉子。
十一月份的奈門沁市迎來了今年的第一場雪，比以往的雪來得稍晚，但是這場雪來得格外的大。
辦公室在十月中旬就早早供暖，因此他們饒有興致地看著窗外的落雪。
“好想出去打雪仗。”唐三溪發出一聲感慨。
“唐哥，你出去不是打雪仗，而是被雪打。”角落裏面傳來一聲調侃，整間辦公室裏頓時哄堂大笑，一時間充滿了歡樂的氣氛。
“你說的對，就唐哥的小身板。他出去就會被雪絆倒哈哈哈哈。”
“你們誰還記得去年，也是這時候下了一場很大的雪。唐三溪興沖沖地跑出去堆雪人，結果雪人沒堆上，圍巾都丟了。”有人回憶起去年唐三溪的糗事。
“對對對，我記得。唐三溪回辦公室之後，江副隊長還給他沖了一包板藍根。結果你們猜怎麽著？”
這句話勾起了眾人的興趣，連連催促地問到怎麽了。
“結果就是，第二天他就請假去打吊瓶，連續掛了三天水。”沈鶴插嘴。
“沈隊長。”
聽到沈鶴的聲音，眾人連忙噤聲，回到自己的座位上繼續手頭上的工作。”
“你們……”唐三溪氣惱地瞪了沈鶴一眼，連窗臺上的多肉也不澆水了，氣鼓鼓地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
沈鶴無奈地表示，自己這是無妄之災。她拿起放在窗臺的水壺，給剩下的多肉都澆了水。
下午四點，太陽已經下山，天黑了。
唐三溪整理著桌上的文件，將寫過的報告放在左邊，右邊放著仍需整理的資料。他輕輕地嘆了口氣，天黑影響了他的t心情。唐三溪在心裏暗暗祈禱：今天讓我正常時間下班吧，不要有突發事件了。
“沈隊，接到群眾舉報。”
怕什麽來什麽，唐三溪剛剛在內心祈禱完，江眠就向沈鶴報告。
“位於東城區的一家KTV內有人聚眾吸毒。”
“出警。”沈鶴一聲令下，辦公室內的人都動員了起來。紛紛穿上衣服，拿了裝備別在腰間，整齊有序地出動。
唐三溪迅速地穿上衣服，和江眠一起跟著沈鶴上了同一輛車。
“第一組進去之後迅速控制住KTV內所有的人員，尤其是工作人員。收繳他們的通訊設備，不許他們向外界通風報信。”
“第二組人員把手KTV的前門和後門，不能放走任何一個可疑人員。”
“第三組人員隨我一起去到包廂，將所有涉嫌吸毒的人員帶回警局。”
“收到回覆。”沈鶴有條不紊地下達一條條指令。
“收到。”
“收到。”
“收到。”
對講機內傳來了回覆的聲音。
唐三溪看著沈鶴的側臉，竟一時有些恍惚。沈鶴的側臉在昏暗的車內顯得格外冷峻，看著沈鶴嚴肅的表情，唐三溪突然想到沈鶴其實是他們三個人中年紀最小的，但是承擔的責任卻是最大的。這些天來關於‘聖杯’的調查一直沒有進展，沈鶴替他們扛下了難以想象的壓力。
她好像瘦了，唐三溪漫無目的地亂想。
江眠碰了碰唐三溪的肩膀，向他搖了搖頭示意他不要不要走神。唐三溪連忙收回了自己的目光，假裝專心致志地看著窗外。漆黑的夜晚，高樓大廈外的霓虹燈蓋過了天上的星輝，映出一副眾生相。
車子從寬敞明亮的大路轉入了漆黑的小路，唐三溪知道他們來到了東城區。路燈年久失修，要亮不亮地發出微弱光芒，勉勉強強地可以照亮前方。車子在小巷中七拐八拐，時不時還要躲避突然竄出來的野貓。拐到最後，唐三溪已經分不清東南西北了。好在，目的地已經到達。
一棟六層高的小樓矗立在巷子的深處，走進才能看出它的破舊。KTV的牌匾掛在四樓左右的位置，上面寫著糖果量販KTV，上下纏繞著粉紅色的彩燈。根據群眾的舉報，這家KTV占據著該樓的三，四，五樓。聚眾吸毒的人員在四樓的405號包廂。
沈鶴一打手勢，支隊的隊員們按照之前的安排默契地執行了自己的任務。第一組快速跑到KTV的大廳，控制住了在場的所有的人員，並收繳了他們的手機。與此同時第二組已經來到了KTV的前門和後門，保證一直蒼蠅都飛不出去。沈鶴則帶著第三組來到了405號包廂。
從外面看這棟很是破舊，內裏更是破舊。地面鋪設的地板，墻上的裝飾努力地想粉飾這家KTV，但依然掩蓋不住破敗感。沈鶴一行人循著樓梯一路走上四樓，幽暗的燈光照不清腳下的路，空氣中傳來黏膩膩的氣味，像是香水味和酒味的混合，沈鶴聞著有些惡心。
來到四樓，廉價的粉紅色燈帶一路延伸到走廊的盡頭，走廊的兩邊是統一裝修的包廂。
沈鶴她們目的明確地徑直走向405號包廂，江眠一腳踹開了房門。大喊一聲：“警察，別動。”
隨著門的打開，包廂內的場景映入在場所有人的眼簾。從進入KTV開始的令人作嘔的感覺在這一刻達到了頂峰，沈鶴不進彎下腰，幹嘔了起來。
“我們伴隨著哭聲誕生。”
四個男生三個女生，七個人擠在了不大的包廂裏面，掛在墻上的顯示屏在盡職盡責地播放著歌曲，悲傷的音樂聲在整個包廂內回響。
“橄欖樹上的烏鴉來為我們送行。”
三個人擠在了沙發的一角，層層疊疊。兩個人倒在了地上，眼神迷離。還有兩個人相擁著靠在包廂的一角，神志全無。七個人都一絲不掛，只有一個人身上還披著一件白色的襯衫，袖口已經沾染上酒漬。
“我們死去的時候沒有哭聲。”
包廂的地板上都是啤酒灑在地上形成的汙漬，還有一些白色的粉末混雜在酒漬中間。桌子上擺放著酒精燈和針管，上面還有使用過的痕跡。在果盤的邊上，有一袋裝著白色粉末的透明小袋子。
看著昏迷不醒的七個人，沈鶴直接架起一個人將她帶離了包廂。“江眠你負責包廂裏面的證據，順便將他們的衣服也拿走。剩下的人和我一起把他們都帶回警局裏面。”
“收隊。”沈鶴對著對講機下達了最後指令。
“葬禮上的每個人都獲得了安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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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三溪拉開窗簾，雪花零零落落地飄灑到地上，成了一片白茫茫，唯有樓下花壇中透著一抹不顯眼的綠色，是松樹的葉子。
十一月份的奈門沁市迎來了今年的第一場雪，比以往的雪來得稍晚，但是這場雪來得格外的大。
辦公室在十月中旬就早早供暖，因此他們饒有興致地看著窗外的落雪。
“好想出去打雪仗。”唐三溪發出一聲感慨。
“唐哥，你出去不是打雪仗，而是被雪打。”角落裏面傳來一聲調侃，整間辦公室裏頓時哄堂大笑，一時間充滿了歡樂的氣氛。
“你說的對，就唐哥的小身板。他出去就會被雪絆倒哈哈哈哈。”
“你們誰還記得去年，也是這時候下了一場很大的雪。唐三溪興沖沖地跑出去堆雪人，結果雪人沒堆上，圍巾都丟了。”有人回憶起去年唐三溪的糗事。
“對對對，我記得。唐三溪回辦公室之後，江副隊長還給他沖了一包板藍根。結果你們猜怎麽著？”
這句話勾起了眾人的興趣，連連催促地問到怎麽了。
“結果就是，第二天他就請假去打吊瓶，連續掛了三天水。”沈鶴插嘴。
“沈隊長。”
聽到沈鶴的聲音，眾人連忙噤聲，回到自己的座位上繼續手頭上的工作。”
“你們……”唐三溪氣惱地瞪了沈鶴一眼，連窗臺上的多肉也不澆水了，氣鼓鼓地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
沈鶴無奈地表示，自己這是無妄之災。她拿起放在窗臺的水壺，給剩下的多肉都澆了水。
下午四點，太陽已經下山，天黑了。
唐三溪整理著桌上的文件，將寫過的報告放在左邊，右邊放著仍需整理的資料。他輕輕地嘆了口氣，天黑影響了他的t心情。唐三溪在心裏暗暗祈禱：今天讓我正常時間下班吧，不要有突發事件了。
“沈隊，接到群眾舉報。”
怕什麽來什麽，唐三溪剛剛在內心祈禱完，江眠就向沈鶴報告。
“位於東城區的一家KTV內有人聚眾吸毒。”
“出警。”沈鶴一聲令下，辦公室內的人都動員了起來。紛紛穿上衣服，拿了裝備別在腰間，整齊有序地出動。
唐三溪迅速地穿上衣服，和江眠一起跟著沈鶴上了同一輛車。
“第一組進去之後迅速控制住KTV內所有的人員，尤其是工作人員。收繳他們的通訊設備，不許他們向外界通風報信。”
“第二組人員把手KTV的前門和後門，不能放走任何一個可疑人員。”
“第三組人員隨我一起去到包廂，將所有涉嫌吸毒的人員帶回警局。”
“收到回覆。”沈鶴有條不紊地下達一條條指令。
“收到。”
“收到。”
“收到。”
對講機內傳來了回覆的聲音。
唐三溪看著沈鶴的側臉，竟一時有些恍惚。沈鶴的側臉在昏暗的車內顯得格外冷峻，看著沈鶴嚴肅的表情，唐三溪突然想到沈鶴其實是他們三個人中年紀最小的，但是承擔的責任卻是最大的。這些天來關於‘聖杯’的調查一直沒有進展，沈鶴替他們扛下了難以想象的壓力。
她好像瘦了，唐三溪漫無目的地亂想。
江眠碰了碰唐三溪的肩膀，向他搖了搖頭示意他不要不要走神。唐三溪連忙收回了自己的目光，假裝專心致志地看著窗外。漆黑的夜晚，高樓大廈外的霓虹燈蓋過了天上的星輝，映出一副眾生相。
車子從寬敞明亮的大路轉入了漆黑的小路，唐三溪知道他們來到了東城區。路燈年久失修，要亮不亮地發出微弱光芒，勉勉強強地可以照亮前方。車子在小巷中七拐八拐，時不時還要躲避突然竄出來的野貓。拐到最後，唐三溪已經分不清東南西北了。好在，目的地已經到達。
一棟六層高的小樓矗立在巷子的深處，走進才能看出它的破舊。KTV的牌匾掛在四樓左右的位置，上面寫著糖果量販KTV，上下纏繞著粉紅色的彩燈。根據群眾的舉報，這家KTV占據著該樓的三，四，五樓。聚眾吸毒的人員在四樓的405號包廂。
沈鶴一打手勢，支隊的隊員們按照之前的安排默契地執行了自己的任務。第一組快速跑到KTV的大廳，控制住了在場的所有的人員，並收繳了他們的手機。與此同時第二組已經來到了KTV的前門和後門，保證一直蒼蠅都飛不出去。沈鶴則帶著第三組來到了405號包廂。
從外面看這棟很是破舊，內裏更是破舊。地面鋪設的地板，墻上的裝飾努力地想粉飾這家KTV，但依然掩蓋不住破敗感。沈鶴一行人循著樓梯一路走上四樓，幽暗的燈光照不清腳下的路，空氣中傳來黏膩膩的氣味，像是香水味和酒味的混合，沈鶴聞著有些惡心。
來到四樓，廉價的粉紅色燈帶一路延伸到走廊的盡頭，走廊的兩邊是統一裝修的包廂。
沈鶴她們目的明確地徑直走向405號包廂，江眠一腳踹開了房門。大喊一聲：“警察，別動。”
隨著門的打開，包廂內的場景映入在場所有人的眼簾。從進入KTV開始的令人作嘔的感覺在這一刻達到了頂峰，沈鶴不進彎下腰，幹嘔了起來。
“我們伴隨著哭聲誕生。”
四個男生三個女生，七個人擠在了不大的包廂裏面，掛在墻上的顯示屏在盡職盡責地播放著歌曲，悲傷的音樂聲在整個包廂內回響。
“橄欖樹上的烏鴉來為我們送行。”
三個人擠在了沙發的一角，層層疊疊。兩個人倒在了地上，眼神迷離。還有兩個人相擁著靠在包廂的一角，神志全無。七個人都一絲不掛，只有一個人身上還披著一件白色的襯衫，袖口已經沾染上酒漬。
“我們死去的時候沒有哭聲。”
包廂的地板上都是啤酒灑在地上形成的汙漬，還有一些白色的粉末混雜在酒漬中間。桌子上擺放著酒精燈和針管，上面還有使用過的痕跡。在果盤的邊上，有一袋裝著白色粉末的透明小袋子。
看著昏迷不醒的七個人，沈鶴直接架起一個人將她帶離了包廂。“江眠你負責包廂裏面的證據，順便將他們的衣服也拿走。剩下的人和我一起把他們都帶回警局裏面。”
“收隊。”沈鶴對著對講機下達了最後指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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