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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78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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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78 章

加上高嫣, 府裏一下子添了五個新人。

第一次請安,就顯得熱鬧的很了。

溫晚去的不早不晚,頭頂是紅60的蘇格格也幾乎同時到的, 兩人相視一笑,一並給福晉側福晉行禮後, 便各分兩邊落座了。

今日人來的十分齊全。

高氏也來了, 溫晚坐在她的下首處, 看了眼她頭頂弱弱的黑30, 比之從前少了許多,不知是因為病的狠了,恨意都顧不上了,還是哀莫大於心死, 對弘歷絕望, 方也不遷怒於人了。

新來的幾個來給高氏見禮,目光都多少瞥了眼溫晚。

溫晚一視同仁,皆對上眼神一笑。

不知道是不是溫晚的步搖閃了人家的眼,幾個人頭頂的數值,都唰唰跳成了黑色, 數目倒是還不大。

借著喝茶的動作,溫晚看了半圈,福晉黑5,算是很微弱了, 應該只是自然的嫉妒之心,這個溫晚自己, 若遇見一個陌生的頂級異能者, 心中也會多少有些嫉妒的。

烏拉那拉氏,黑5。

這讓溫晚疑惑, 難道自己一直懷疑她,錯了?

她敵意居然如此之小?

溫晚並不打算掉以輕心。

沒有敵意,跟想幹掉你,其實沒有那麽沖突。

珂裏葉特氏如今只有黑10了,黃氏和戴佳氏黑40,金氏在幽篁裏出不來了,溫晚有些可惜,她還沒見過黑100呢。

剛垂眸,就聽到一道嬌弱的聲音:“請福晉安。”

高嫣到了。

溫晚看過去,這下不必可惜了——黑100出現了。

高嫣滿滿的惡意,讓溫晚目露笑意。

這不就來活了麽。

作為一個還沒有子嗣的頂級寵妃,她實在太閑了。

福晉公正大度想得開,暫時是一點兒都不為難她,其她人,只冒個頭,弘歷就給人掐的去半條命。

誰還敢招惹她?

除非有一擊斃命的本事。

但眼下,是沒有的。

畢竟栽贓陷害在她身上,一點作用都沒有。

高嫣請過安後,福晉就給眾人介紹了一番新人。

格格喜塔臘氏,格格完顏氏,侍妾李氏,侍妾杜氏。

都是美人兒。

尤其是那完顏格格,生的氣質不俗,眉眼清冷,還有一股子書香氣。

溫晚瞧著她頭上那黑50,都覺得應該給她設成楷體才應景。

這四個人史書沒有,可見這個世界已經走向了未知。

新人見面,還不知深淺,大家都是其樂融融,並沒有什麽機鋒可打。

溫晚一如既往,非貼臉@就不說話,唯獨蘇氏的話,她會接上兩句。

戴佳氏註意到了,意外這溫晚同蘇氏竟有些交好。

一個盛寵,一個有兩個兒子,可謂強強聯合。

幸而兩個性子都算不爭不搶,不然這後院,還有旁人的活路麽?

她只這樣酸了酸,就把精神放在了新人上面,想著交好那麽一兩個,再看看能否再有些機會。

家裏給的生子方子,她也偷偷開始用了,弘歷對她這麽淡,她再如何也得不了什麽寵了,只希望能再有那麽一兩次,得一個孩子。

哪怕是個格格呢!

請安回去,溫晚更衣後,就問何嬤嬤:“嬤嬤覺得,哪個能占鰲頭?”

何嬤嬤笑道:“奴婢說句逾矩的話,這四位小主,容貌上並不及原有的小主們。”

“倒是勝在年輕,眼睛裏有少女之靈動,不至於立刻被埋沒。不過這也得主兒您不在場——奴婢在宮中那麽多年,還沒有見過主兒這樣的一雙眼睛。”

何嬤嬤難以形容溫晚,她如今越發覺得溫晚其實深不可測——這句話她一想都覺得荒唐,但卻就是有這樣的感覺。

不過這樣才好。

何嬤嬤繼續道:“奴婢覺得,完顏格格,勝在氣質同諸位小主都不同。”

清清冷冷,還帶一點書卷氣。

足夠特別。

恐怕第一個侍寢的就是她了。

溫晚正要說話,只見含珠走進來,在屏風處行禮。

“主兒,奴婢準備了給四位小主的禮。”

“進來罷。”

“是。”

含珠進來,把禮說了一遍,中規中矩。

“原本沒見著也就罷了,可今兒一見,那完顏格格,生的氣質不俗,我瞧著都喜歡。”

“既然喜歡,這禮就給她再添一支釵罷。”

“是!”含珠應下。

“就由你親自去給她們送去罷。”

“奴婢知道了。”含珠行禮,退下了。

“這性子,沈穩了許多。”

若是以前,含珠定要說一句,作什麽給她添釵?

“她學的也很用心。”何嬤嬤道。

溫晚嗯了一聲,又回到方才的話頭:“眉目清冷的人,大多心裏頭也是孤傲的。”

“打聽著些,她可有什麽極愛的東西。”

“咱們也好投其所好。”

何嬤嬤不太理解,不過還是應下:“是。”

想了想,到底又小心的勸了一句:“主兒,完顏格格這般的…是新鮮,但也未必就能長久。”

“這樣的人若是略微跌下去,自己就受不得了。”

實在不值得臟了手,更無需介懷。

何嬤嬤如今很是篤定,等溫晚能侍寢,再來多少美人兒,都得跌下去好一陣子。

從李玉愁苦的臉色,便能看出,爺,早就等不及了。

溫晚微笑:“我只是要用一人,本無所謂是哪個,若不是她還有些特別,也輪不到她。”

何嬤嬤一楞。

溫晚卻又開始擺弄棋盤。

何嬤嬤見狀,換了一盞新茶,便退了出去。

宮中。

弘歷正在給熹貴妃請安。

“人已經給你送進府裏了。”熹貴妃道。

“讓額娘操心了。”

“有些話,我要說與你聽。”

“咱們母子兩個,就不必那些彎彎繞了罷?”熹貴妃嗔怪的看了他一眼。

弘歷心虛,起身:“額娘恕罪。”

“人,你已經圈在了府裏,養的…也好…可你當知道,子嗣為重。不然天下悠悠之口,你如何應對?”

“分寸二字,原不是我如今能教你的了。”

弘歷臉色認真:“額娘放心。”

“府裏到底是福晉給你撐著,你要多多顧及福晉的體面。”

“是。兒子知道。”

“聽說永璋身子健壯,改日,帶進來我瞧瞧。”

“是長的敦實些,蘇氏照顧的好。”

熹貴妃端茶喝了一口,“我知道你喜歡蘇氏,所以把永璜給了她養,只是也莫要真累著了她,三阿哥還小,永璜養的好是本分,養的若有什麽差錯,你也當寬容些。”

“是!”弘歷應下。

熹貴妃想了想,道:“溫晚這丫頭,其實是屬烏龜的。”

她說著便笑了起來,眼神柔軟:“遇著事兒就縮回去,恨不能縮到那地老天荒去。”

“你同她,自小的情分,再沒有什麽不能攤開說的,她若想不通,額娘替你說她。”

但你是不能惱她的。

弘歷聽得出潛臺詞,苦笑:“額娘,她若真肯鬧,倒也好了。”

“那是她懂事。”

“怎麽?懂事倒也成了錯了?”

弘歷搖頭,額娘護著溫晚,快沒邊了。

熹貴妃見他這般,便岔開了話,說起了弘晝。

“裕妃說,弘晝又被摘了爵位,卻不知緣故,你可知?”

“是給皇阿瑪變戲法,差點火燒了流雲閣。”弘歷笑道。

“這孩子,還是這麽沒個輕重。”

“裕妃想兒子,可弘晝玩心太重,又不愛聽他額娘念叨,每每都請了安,就跑了。”

“過幾日,你得了空閑,把他捉進來,好好陪裕妃說會話。”

“就在我這裏,我們一起用個膳也好。”

“兒子記著了,一定把他押進來。”

熹貴妃點頭:“去吧。”

弘歷正要走,又想起來一事,讓李玉取了書來。

“額娘受累,聽聽兒子給您念會兒書可好?”

熹貴妃一楞,隨即笑罵:“我哪裏用你念書。”

雖這樣說,可她的笑是壓不住的。

弘歷故作可憐:“額娘就當全我的孝心?”

熹貴妃輕嘆一聲故作勉強:“那你念罷。”

弘歷果真認真的念了起來。

念了半個時辰不到,熹貴妃就止住了他:“你念的,離著溫晚差遠了去。”

“我聽不下去了。你且回罷,我這兒沒有你的午膳。”

弘歷只能哭笑不得的告退了。

一路回了府裏。

剛進門,李玉小心的道:“爺,可是要去蔚蘭苑?”

弘歷腳步一頓。

額娘的話是要聽的。

只是,這青天白日的,怎麽綿延子嗣?

那叫白日宣淫!

晚上再去別處也不遲。

他心安理得的點了點頭:“嗯。”

李玉打發人一路快些去蔚蘭苑,讓那邊備著午膳。

溫晚正在更衣,她方才突然發現,這個身子,極軟,輕輕松松一個橫叉就下去了。

她原來就覺得身子堪稱柔若無骨,可沒想到是這般軟。

她像是發現了新大陸,記憶裏那點兒瑜伽姿勢都試了個遍。

所以大汗淋漓,剛擦洗了,換了身衣裳。

這麽軟的身子,不利用一番,可惜了。

弘歷進來,她堪堪收拾妥當,還未行禮,就被拉到懷裏。

“熱…”溫晚掙紮,頗不情願。

“九日。”弘歷箍著她道。

“九日不曾見你,你就這般冷淡。”

“可若是三五日,你倒還肯露點思念之意。”

“額娘說你屬烏龜的,我瞧著,未必不是,時日越久越沈得住氣。”

溫晚笑了:“那您要我如何?”

“急的團團轉?”

“您又該說我,屬那貓兒狗兒的了。”

“分明是您難伺候,倒總怨我。”

她手指自他耳後滑向脖頸,只一個動作,就讓弘歷眼眸一深。

“是怨我。”

他已經貼了上來,含糊不清:“日日見你,你方無處可躲。”

片刻,溫晚氣喘籲籲的推開他。

“日日相見,豈不無趣?”

“有道是相逢秋月滿,更值夜螢飛。您瞧,若是相逢月滿,便能得夜螢同游,想想便覺得極美。”

弘歷已經快要沒脾氣了,“詩詞歌賦,在你口中,全都曲解其意。”

“何為正解?”

“古之而來,就一定是正解麽?您日日讀書,就從未有過疑惑?我看那書中,您的修正註解,半點不少。”

“怎麽,偏到我這裏,就成了胡言亂語?”

“再者,若讀書,只是生硬記誦,而無自己心得,您如何同人辯文?豈不是無趣至極?”

弘歷笑了起來:“甚有道理。”

“那我更該日日來與你辯解這些才是。”

溫晚驚訝:“您也忒能曲解了…原就不是一回事。”

“曲解方有趣兒,不是麽?”

溫晚便氣著了,耍賴似的去捏他的臉。

弘歷大笑,拉下她做亂的手,同她又纏綿了一會兒。

方眼神黏糊的道:“過幾日,帶你入宮。”

“額娘嫌我念書遠不及你。”

溫晚嗯了一聲,聲音還帶著嬌喘:“那…您需得先給我念了書才好…”

“嗯…那是自然。”弘歷忍不住又低頭吻了上去。

只是這次不過是淺嘗輒止,他就松開了她。

兩人拉開一點點距離,他指尖在她脖頸處摩挲:“要進宮去,你這裏還未好…額娘見到…定午膳都不給我用了的。”

溫晚笑了,看著他:“那我…給您…娘娘說不得就心疼您了?”

她的手攀上他的脖頸處帶著暗示。

弘歷深吸一口氣:“休得胡鬧。”

“不是愛下棋了?”

“我陪你下棋?”

溫晚嬌懶的道:“我棋品定然不好。”

“無妨。”

“我讓著你便是。”

溫晚方點頭,同他去後書房下棋。

雖說棋品不太好,時不時悔棋,但溫晚下的是極其認真的。

弘歷的棋藝對她綽綽有餘,所以每每下子都是漫不經心,更多的心思都在她的身上。

看她苦惱,茫然,驚訝,欣喜…

他能看出,她已然沈浸在棋中。

並非如旁人一般,一邊下棋一邊分心揣摩自己的心意,再說些與棋無關的話。

她總是純粹的。

他眼神漸暗,擡手落下一子。

黑子便輸了。

“今兒去福晉那裏了?”他道。

溫晚撿著棋子:“明知故問。”

弘歷端茶飲了一口,笑道:“如今人多,可覺得吵鬧?”

“哪裏有那麽沒規矩的?敢在福晉那裏吵鬧?”溫晚撿完白子,開始撿黑子。

“那也是人多口雜,想必無趣的很。”

“也是難為你了。”

溫晚手指一頓,方明白過來。

他這是又不想自己去請安了?

索性不管棋子了,端坐,無奈的看著他:“您又鬧什麽?”

“總要給個緣由罷?”

“不然這侍寵生嬌的罪過,我可不背。”

弘歷倒坦坦蕩蕩:“你待福晉恭敬,乃是真心,既有了真心,就不必在這請安上了。”

“也不必去聽她們嚼舌根。”

“你只在這院中,自在松快,不好麽?”

他聲音聽著隨意,溫晚卻已如臨大敵。

他本就掌控欲甚高。

再這麽高下去,他說不得真造一世外桃源,把自己囚禁起來。

自己就像是一味讓他食髓知味的藥,治愈他那隨著地位攀升而帶來的孤寂感。

他會越發不信任任何人。

包括溫晚。

他如何願意?

那麽最好的法子,就是讓她與世隔絕。

外界的一切,都不能影響到她,她就可以一直是他喜歡的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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