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宇昊被殺案【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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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宇昊被殺案【6】
“什麽，吳天香被自己的老師強奸過？”徐亮心頭一顫，沒來由的，心中某根弦動了一下，“她有沒有告訴你，強奸她的老師到底是誰？”
“她沒有說，只是告訴我，那個畜生已經死了。”郭平金說得很快，似乎不願意進行這個話題，可能是覺得和自己沒什麽關系吧。歇了一會，隨後繼續聊起了吳天香，“我本來想和她離婚，可她突然拿出房產證，上面居然有她的名字，也不知道當初她在我媽耳邊吹了什麽風。如果離了婚，這個房子最起碼歸她一半，憑什麽，這可是我們家的房子。所以我們就沒有離成，耗著唄。三年前，我進去了。出來以後，她就要和我離婚，我可能答應麽？我當時什麽都沒有，離了婚，那就露宿街頭了，我又不傻。所以這一年多，我們的婚姻名存實亡，就算是住在一個屋檐下，平日裏也不說話。她到哪兒去，幹什麽去，我也懶得管。說句不好聽的，對我t來說，她死在外面才好呢。”郭平金冷冷地哼了一聲。
袁野、徐亮交換了眼神，郭平金說的話，無疑是旁證了黃秋玉的話。吳天香曾經告訴她，準備離婚，果然有這麽回事，只是郭平金並沒有同意，兩個人就這樣耗著。怪不得吳天香的行蹤作為丈夫的郭平金卻是一無所知，而且是毫不關心，這夫妻倆，果然是奇葩。
“說了這麽多，那娘們兒到底犯什麽事了，不會是進去了？”郭平金想到這個問題，試探地問道。
現在才想起來，袁野此刻真的想對他說一句“I服了YOU”。“她死了，被人掐死了，在城東那一片，房東發現的，發現的時候已經死了一個星期了。”袁野也不拐彎抹角，而是把他應該知道的情況一股腦的全告訴了他。看到這個男人靠在椅子上、張大了嘴巴，一臉恐怖的表情，就想笑。可袁野現在只能嚴肅。輕輕地咳了一聲，“你進去過，下面的該怎麽辦，用不著我提醒你了吧。”
渾身一哆嗦，郭平金好像是清醒過來了，抓住警察的手，含淚說道：“警察同志，我是冤枉的，這件事與我無關啊，這幾天我根本沒有出過門……”警察只是冷冷地看著他，一語不發。知道瞞不過去了，他只能說實話，“這半個月我都在二單元的老曹家打麻將，今天是回來拿錢的。”說到最後一句，聲音越來越低，細不可聞。
“好吧，我們會核實的。”袁野點點頭，如是說道。看到這個男人怯怯的表情，他就知道，他不敢。進去的日子讓他永生難忘，袁野敢打賭，此生此世，郭平金絕不願意二進宮了。“我可以暫時相信你，這件事與你無關。不過你必須告訴我，吳天香最近一段時間的情況，她在和什麽人接觸？”
對這個問題，郭平金面色如土，非常難看：“警察同志，我剛才說了，我們兩個人各過各的，互不幹擾，她在幹什麽，我真的是不知道啊。”
袁野微微挑眉，只是望著這個男人，並未開口，顯然是等著他主動把話說出來。
郭平金此時心亂如麻，因為他根本就說不出什麽，對於吳天香的情況，他是一無所知。可不說，警察就不會放過自己。怎麽辦？環視四周，目光落在墻邊那臺滿是汙垢的舊電腦上，好像是發現了新大陸一般，非常急切地說：“前段時間，一個月前吧，我看見她在電腦上打字，好像是寫信。”
“寫信？寫什麽信，給誰寫信？”徐亮急忙問道。其時，袁野已經走到了電腦旁邊，摸索著打開了。於是他也就跟了過去。
郭平金也走過去，搖搖頭：“她沒有和我說，可能是不想讓我知道。不過有一天晚上，我隱隱約約聽到她在笑，還說什麽‘如果把事情捅出去，你們就完了’。好像是這句話，時間長了，我也不記得了。然後我就過來看，過來的時候，她剛打開紙牌。”
郭平金的意思很明顯，吳天香不願意讓他知道。電腦啟動完畢，袁野翻了一圈，沒有發現任何文檔，便回頭看著年輕人，不言不語，用沈默質問著一切。
郭平金苦著臉：“我說的是真的，我真的是親眼看見了。這臺電腦平時根本就沒人用，當初還是我媽買的，剛結婚的時候，還算是時髦，這幾年基本上沒有用過。就是那女的一個月前打開過，所以我才有印象。而且我們家根本就沒網絡，如果想上網，就去網吧，或者是別人家蹭網，反正我們兩個人一天到晚都不在家，也不想浪費錢。”
“看來是被刪除了。”無果而終，袁野失望地搖搖頭。回頭看向徐亮，好像不願意讓他失望，便又補充道，“拿回去看看，覆原一下，說不定還有發現。”
徐亮點點頭，隨後又接著問道：“吳天香有沒有什麽存儲設備，比如說u盤啊什麽的？”如果吳天香真的是寫了一封信，不管是發郵件還是寄出，她都需要網絡的幫助。家裏無網，如果想把東西拿出去，必然有移動設備，最起碼是一臺手機。而在案發現場，辦案人員並未發現任何通訊設備。
郭平金撓了撓頭：“這我就不知道了。反正她有她的皮包，裏面裝了些什麽，我也不清楚，也懶得問，反正就算是她有錢，也不會給我。”說到此，他下意識地聳了聳肩膀，顯然是在告訴警察，別問我。
這個丈夫當的，就算是鬧離婚，對妻子的情況，也不可能一無所知吧。可他倒好，一問三不知。見他無辜的樣子，袁野也知道他說的是實情。只是他剛才說的話也引起了袁野的註意：“那你還記不記得，她的皮包是什麽樣子的，顏色，款式，你總見過吧。”
“見過見過，LV的，黑色的。”郭平金急忙點頭承認。卻見面前的警察瞪大了眼，一副不可思議的表情，急忙擺擺手，補充道，“假的，冒牌的，估計就是地攤貨，也就十幾塊錢吧。”
聽他解釋完畢，袁野反而舒了一口氣。吳天香這樣的女人怎麽用得起LV？開玩笑。冒牌貨，想想也是，女人都是愛面子的。“她的包還有什麽特別？”
“沒有了吧，我不知道，我也沒見過幾次，不記得了。”郭平金搖著頭，臉色為難。想了一會，忽然間想到什麽，急忙補充道，“他的錢包上好像有燙燒的痕跡，像是吸煙燙的。”
“她會吸煙？”袁野挑挑眉，又問了一句。
“沒有，她哪裏會？不過她一天到晚和男人胡混，說不定是哪個男人不小心留下的。”
聽了他的話，袁野眼前一亮，本來以為這個男人真的是不了解吳天香，現在聽他這麽一說，袁野立刻意識到他還沒有交代完畢。索性再次坐了下來，冷笑道：“姓郭的，差點讓你蒙混過關了，還以為你真的是不了解，沒想到你知道的還挺多。”猛地，袁野收起笑容，拍了一下桌子，厲喝一聲，“老實交代，吳天香現在的情況，她到底在幹什麽，和什麽人交往？統統的，把話給我說清楚。”
這一嚇，讓郭平金差點跪下了：“警察同志，你饒了我吧，我真的是不知道。只知道她在洗浴中心伺候男人，她這種女人，離不開男人的。到底是哪個洗浴中心，我也說不清楚，我也沒打聽，我覺得窩囊。”
“窩囊？早幹什麽去了，活該。”袁野恨鐵不成鋼地訓斥著，對方只是諾諾答應，並無反駁。看他如此，袁野也是無話可說。此時，他也不得不相信了，在此人面前，自己得不到任何答案。回頭看向徐亮，本以為他還會說點什麽，卻不想對方只是皺起眉頭，好像是在思索著什麽。得不到答案，在這個地方，袁野也不願意多呆。拍了拍手，站起身，“好了，看你也說不出什麽，我們就先走了。若是你以後想起什麽……”
“一定打電話，一定打電話。”郭平金趕緊點頭，極盡諂媚之意。
看到他的笑，袁野覺得惡心，又無法說什麽。站起來，拍拍衣服，轉身就走。走到門口時，無意間一瞥頭，卻發現徐亮站在那裏，打量著郭平金，似想看出什麽。袁野本不欲打擾，而對方卻聽見了腳步聲的停止。收回目光，回頭面對著自己—
“走吧。”徐亮淡淡地說了一句，直接走到門口。忽而，似乎想到什麽，又回頭問了一句，“吳天香現在的手機號碼是多少？”
對於徐亮，袁野是感激的。剛才在那個地方，自己問了那麽多，而最重要、最關鍵的，吳天香的手機號碼，自己卻忘記了詢問。雖然在案發現場，至今沒有發現任何通訊設備，但他相信，吳天香不可能沒有聯系方式。郭平金給了一個電話號碼，撥過去，卻是關機。袁野並沒有感到意外。殺人兇手肯定用了這個手機號和吳天香聯系過，為了銷毀證據，他自然要把手機帶走。不過，袁野有不是沒有辦法。他立刻打電話通知局裏的通訊部門，讓他盡快查出這個手機號的使用情況。吩咐完畢，他就急忙開著車往局裏趕，暗中祈禱，回去以後，他們會有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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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麽，吳天香被自己的老師強奸過？”徐亮心頭一顫，沒來由的，心中某根弦動了一下，“她有沒有告訴你，強奸她的老師到底是誰？”
“她沒有說，只是告訴我，那個畜生已經死了。”郭平金說得很快，似乎不願意進行這個話題，可能是覺得和自己沒什麽關系吧。歇了一會，隨後繼續聊起了吳天香，“我本來想和她離婚，可她突然拿出房產證，上面居然有她的名字，也不知道當初她在我媽耳邊吹了什麽風。如果離了婚，這個房子最起碼歸她一半，憑什麽，這可是我們家的房子。所以我們就沒有離成，耗著唄。三年前，我進去了。出來以後，她就要和我離婚，我可能答應麽？我當時什麽都沒有，離了婚，那就露宿街頭了，我又不傻。所以這一年多，我們的婚姻名存實亡，就算是住在一個屋檐下，平日裏也不說話。她到哪兒去，幹什麽去，我也懶得管。說句不好聽的，對我t來說，她死在外面才好呢。”郭平金冷冷地哼了一聲。
袁野、徐亮交換了眼神，郭平金說的話，無疑是旁證了黃秋玉的話。吳天香曾經告訴她，準備離婚，果然有這麽回事，只是郭平金並沒有同意，兩個人就這樣耗著。怪不得吳天香的行蹤作為丈夫的郭平金卻是一無所知，而且是毫不關心，這夫妻倆，果然是奇葩。
“說了這麽多，那娘們兒到底犯什麽事了，不會是進去了？”郭平金想到這個問題，試探地問道。
現在才想起來，袁野此刻真的想對他說一句“I服了YOU”。“她死了，被人掐死了，在城東那一片，房東發現的，發現的時候已經死了一個星期了。”袁野也不拐彎抹角，而是把他應該知道的情況一股腦的全告訴了他。看到這個男人靠在椅子上、張大了嘴巴，一臉恐怖的表情，就想笑。可袁野現在只能嚴肅。輕輕地咳了一聲，“你進去過，下面的該怎麽辦，用不著我提醒你了吧。”
渾身一哆嗦，郭平金好像是清醒過來了，抓住警察的手，含淚說道：“警察同志，我是冤枉的，這件事與我無關啊，這幾天我根本沒有出過門……”警察只是冷冷地看著他，一語不發。知道瞞不過去了，他只能說實話，“這半個月我都在二單元的老曹家打麻將，今天是回來拿錢的。”說到最後一句，聲音越來越低，細不可聞。
“好吧，我們會核實的。”袁野點點頭，如是說道。看到這個男人怯怯的表情，他就知道，他不敢。進去的日子讓他永生難忘，袁野敢打賭，此生此世，郭平金絕不願意二進宮了。“我可以暫時相信你，這件事與你無關。不過你必須告訴我，吳天香最近一段時間的情況，她在和什麽人接觸？”
對這個問題，郭平金面色如土，非常難看：“警察同志，我剛才說了，我們兩個人各過各的，互不幹擾，她在幹什麽，我真的是不知道啊。”
袁野微微挑眉，只是望著這個男人，並未開口，顯然是等著他主動把話說出來。
郭平金此時心亂如麻，因為他根本就說不出什麽，對於吳天香的情況，他是一無所知。可不說，警察就不會放過自己。怎麽辦？環視四周，目光落在墻邊那臺滿是汙垢的舊電腦上，好像是發現了新大陸一般，非常急切地說：“前段時間，一個月前吧，我看見她在電腦上打字，好像是寫信。”
“寫信？寫什麽信，給誰寫信？”徐亮急忙問道。其時，袁野已經走到了電腦旁邊，摸索著打開了。於是他也就跟了過去。
郭平金也走過去，搖搖頭：“她沒有和我說，可能是不想讓我知道。不過有一天晚上，我隱隱約約聽到她在笑，還說什麽‘如果把事情捅出去，你們就完了’。好像是這句話，時間長了，我也不記得了。然後我就過來看，過來的時候，她剛打開紙牌。”
郭平金的意思很明顯，吳天香不願意讓他知道。電腦啟動完畢，袁野翻了一圈，沒有發現任何文檔，便回頭看著年輕人，不言不語，用沈默質問著一切。
郭平金苦著臉：“我說的是真的，我真的是親眼看見了。這臺電腦平時根本就沒人用，當初還是我媽買的，剛結婚的時候，還算是時髦，這幾年基本上沒有用過。就是那女的一個月前打開過，所以我才有印象。而且我們家根本就沒網絡，如果想上網，就去網吧，或者是別人家蹭網，反正我們兩個人一天到晚都不在家，也不想浪費錢。”
“看來是被刪除了。”無果而終，袁野失望地搖搖頭。回頭看向徐亮，好像不願意讓他失望，便又補充道，“拿回去看看，覆原一下，說不定還有發現。”
徐亮點點頭，隨後又接著問道：“吳天香有沒有什麽存儲設備，比如說u盤啊什麽的？”如果吳天香真的是寫了一封信，不管是發郵件還是寄出，她都需要網絡的幫助。家裏無網，如果想把東西拿出去，必然有移動設備，最起碼是一臺手機。而在案發現場，辦案人員並未發現任何通訊設備。
郭平金撓了撓頭：“這我就不知道了。反正她有她的皮包，裏面裝了些什麽，我也不清楚，也懶得問，反正就算是她有錢，也不會給我。”說到此，他下意識地聳了聳肩膀，顯然是在告訴警察，別問我。
這個丈夫當的，就算是鬧離婚，對妻子的情況，也不可能一無所知吧。可他倒好，一問三不知。見他無辜的樣子，袁野也知道他說的是實情。只是他剛才說的話也引起了袁野的註意：“那你還記不記得，她的皮包是什麽樣子的，顏色，款式，你總見過吧。”
“見過見過，LV的，黑色的。”郭平金急忙點頭承認。卻見面前的警察瞪大了眼，一副不可思議的表情，急忙擺擺手，補充道，“假的，冒牌的，估計就是地攤貨，也就十幾塊錢吧。”
聽他解釋完畢，袁野反而舒了一口氣。吳天香這樣的女人怎麽用得起LV？開玩笑。冒牌貨，想想也是，女人都是愛面子的。“她的包還有什麽特別？”
“沒有了吧，我不知道，我也沒見過幾次，不記得了。”郭平金搖著頭，臉色為難。想了一會，忽然間想到什麽，急忙補充道，“他的錢包上好像有燙燒的痕跡，像是吸煙燙的。”
“她會吸煙？”袁野挑挑眉，又問了一句。
“沒有，她哪裏會？不過她一天到晚和男人胡混，說不定是哪個男人不小心留下的。”
聽了他的話，袁野眼前一亮，本來以為這個男人真的是不了解吳天香，現在聽他這麽一說，袁野立刻意識到他還沒有交代完畢。索性再次坐了下來，冷笑道：“姓郭的，差點讓你蒙混過關了，還以為你真的是不了解，沒想到你知道的還挺多。”猛地，袁野收起笑容，拍了一下桌子，厲喝一聲，“老實交代，吳天香現在的情況，她到底在幹什麽，和什麽人交往？統統的，把話給我說清楚。”
這一嚇，讓郭平金差點跪下了：“警察同志，你饒了我吧，我真的是不知道。只知道她在洗浴中心伺候男人，她這種女人，離不開男人的。到底是哪個洗浴中心，我也說不清楚，我也沒打聽，我覺得窩囊。”
“窩囊？早幹什麽去了，活該。”袁野恨鐵不成鋼地訓斥著，對方只是諾諾答應，並無反駁。看他如此，袁野也是無話可說。此時，他也不得不相信了，在此人面前，自己得不到任何答案。回頭看向徐亮，本以為他還會說點什麽，卻不想對方只是皺起眉頭，好像是在思索著什麽。得不到答案，在這個地方，袁野也不願意多呆。拍了拍手，站起身，“好了，看你也說不出什麽，我們就先走了。若是你以後想起什麽……”
“一定打電話，一定打電話。”郭平金趕緊點頭，極盡諂媚之意。
看到他的笑，袁野覺得惡心，又無法說什麽。站起來，拍拍衣服，轉身就走。走到門口時，無意間一瞥頭，卻發現徐亮站在那裏，打量著郭平金，似想看出什麽。袁野本不欲打擾，而對方卻聽見了腳步聲的停止。收回目光，回頭面對著自己—
“走吧。”徐亮淡淡地說了一句，直接走到門口。忽而，似乎想到什麽，又回頭問了一句，“吳天香現在的手機號碼是多少？”
對於徐亮，袁野是感激的。剛才在那個地方，自己問了那麽多，而最重要、最關鍵的，吳天香的手機號碼，自己卻忘記了詢問。雖然在案發現場，至今沒有發現任何通訊設備，但他相信，吳天香不可能沒有聯系方式。郭平金給了一個電話號碼，撥過去，卻是關機。袁野並沒有感到意外。殺人兇手肯定用了這個手機號和吳天香聯系過，為了銷毀證據，他自然要把手機帶走。不過，袁野有不是沒有辦法。他立刻打電話通知局裏的通訊部門，讓他盡快查出這個手機號的使用情況。吩咐完畢，他就急忙開著車往局裏趕，暗中祈禱，回去以後，他們會有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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