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宇昊被殺案【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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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宇昊被殺案【4】
聽了這句話，袁野也是無語，對方一聲不吭，自己也問不出什麽。無奈的嘆了口氣，轉過身，繼續認真的開車。開著開著，手機鈴聲忽然響起，他把車停到一邊，拿出了手機：“餵，我是……找到了……太好了，你們在那裏等著我，我馬上就去。”說完，一臉興奮地掛斷了手機。正準備開車，忽然想到什麽，又回頭看著徐亮，“徐老，你先下去吧，我還要去別的地方。”
“找到吳天香家了吧，是不是還有她的丈夫？”徐老淡然一笑，很容易就猜中了他的心思，“我和你一起去。”
剛開始聽他猜中，袁野不由得有些吃驚，也是一陣苦笑，姜還是老的辣，徐老果然厲害，自己不得不佩服。不過佩服歸佩服，他提出的要求，袁野當然是不會答應的：“不用了吧，徐老，局長讓你處理吳宇昊的案子，我可不敢耽誤你的時間。”袁野盡可能把話說得婉轉。
徐亮卻是不以為意：“磨刀不誤砍柴工嘛，我現在在等老王的結果，解剖屍體是細活，快不得，到了辦公室，我也是等，老了，坐不住啊。吳天香的案子，我也知道一點，我和你一起去，說不定會有意想不到的收獲哦。”說著，揚了揚下巴，面露神秘之色，似乎還有點得意。
這是老前輩，袁野無法回絕，更重要的，他不想耽誤時間。所以只能是無奈地搖頭，開車前行。
雖然沒有發話，但徐亮也不是笨蛋，輕而易舉地看出袁野的不滿。面對如此，他只能假裝沒看見。因為有些猜測，自己還沒有確定，怎麽能告知他人？但在這件事上，他想得到袁野的支持。腦筋轉了轉，他突然開了口，問了袁野一個問題：“你知不知道，吳宇昊是哪裏人？”
聽到這個問題，袁野先是一楞，微微蹙眉，有些不解，徐亮怎麽會突然問起這個？本想回答，卻不想腦袋空空。和吳宇昊有關的案子已經有兩件t，袁野現在才發現，對於此人的情況，自己卻是一無所知。雖然是不甘心，但他還是誠實地搖了搖頭。
“琴岳村人。”徐亮並沒有賣關子，而直截了當地告訴了他。
輕輕地“哦”了一聲，袁野表示知道了，便沒有在意。徐亮的目光仍然是在自己身後，註視著自己。雖然沒有回頭，袁野仍可以清楚地感覺到，如芒在背的感覺讓他有點不舒服，不由地扭了扭身體，腦子裏疑竇叢生，他這樣看著自己幹什麽？難道是想說明什麽？突然間靈光一閃，袁野明白了：“吳天香和吳宇昊是同村人？”
年輕人終於開竅了。徐亮這樣想著，唇角微揚，露出了欣慰的笑容，也長長地舒了一口氣。
透過後視鏡，瞥向徐亮的表情，對於自己的回答，他好像是非常滿意。很快，袁野明白了他的思維：“你不會是想告訴我，這兩件事有什麽緊密聯系吧？”對方沒有回答，但從他的一聲嘆息中，袁野聽得出來，自己沒有猜錯。禁不住啞然失笑，“不可能吧，就算是同村人，也不一定有關系，有來往啊。琴岳村就在附近，他們村裏來我們這裏打工的沒有一百，也有五十，總不能發生點什麽事，都是有關系的吧。再說了，吳宇昊是什麽人，大企業家，大老板，那吳天香是什麽人雖然還不清楚，但根據一些痕跡表明，應該不是什麽正經女人，弄不好是發廊小姐、按摩小姐什麽的。這樣的兩個人，天壤之別，怎麽可能有太大的關系。而且，就算是吳宇昊耐不住寂寞，想找女人，也不一定會找她那樣的，吳宇昊有錢有勢，就算是腿腳不便，找個漂亮女人，應該不成問題吧。”
聽了袁野的分析，徐亮禁不住點點頭，從這一角度講，兩個人確實是八竿子打不著，扯不到一塊去。可不知為什麽，一提到琴岳村，徐亮就有一種特別的感覺。這種感覺源於何處，在他的內心裏，還是非常清楚的，無疑是當初那件案子。就連他自己也講不明白，為何事情過去了這麽多年，自己還是忘不了？一遇上和當初有關的人和事，就不由得想參與其中？
想向袁野解釋，徐亮又不知該怎麽說。恰在此時，袁野把車停住了，到地方了，剛好，什麽也不用說了。輕嘆一聲，認命般地點點頭：“也許是我多慮了，這兩件事本無關系，只是被害人籍貫巧合罷了。反正已經來了，既來之則安之，先去看看吧。”說完這句話，徐亮主動打開車門，下了車。
袁野楞了楞，還在想著徐亮剛才說過的話，回過神來，才發現徐亮已經走得老遠，想起自己的任務，袁野急忙跟了過去。
這是幾棟老舊住宅，因為年代久遠，樓房的墻面上已經出現了裂縫，樓頂上還打著補丁，刷著和周圍顏色不一樣的油漆。袁野知道，這是為了防雨。這些房子，一到下雨陰天，漏的厲害，政府沒辦法了，才采取這樣的措施。
根據黃秋玉的供詞，吳天香辭職的時候，留給她的地址，就在這個地方。事後，袁野調查過，黃秋玉提供的住宅，戶主叫郭平金，今年35歲，已婚，他老婆就是吳天香。在民政部門，袁野並沒有查到兩個人離婚的記錄，兩個人應該還是夫妻。只不過讓袁野覺得奇怪的是，妻子失蹤了這麽久，丈夫一點反應也沒有，也沒有報警，認屍告示好像也沒看見，這算什麽丈夫？此次前來，袁野就是為了弄清楚這些問題的。更重要的是，剛剛得到情況，這個郭平金是一個有前科的人，三年前因為打架鬥毆被判兩年，今年剛剛出獄。袁野經常和這些人打交道，非常清楚這些人是什麽貨色，所以他選擇了親自去見，打他一個措手不及。
提前來到的警察小蘇看到了袁野，馬上過來打招呼。袁野和他握了握手，也不多說，就徑自往前走去。快到那棟樓時，忽然聽見“哇哇哇”小孩子大哭的聲音。拐了個彎，果然看見一個三四歲的小男孩坐在老人懷裏，嚎啕大哭著。那老人一邊輕輕地撫摸著她的頭發，一面眼睛往上看，目光中流露著憤怒。袁野覺得應該去問問，便走了過去：“老人家，是不是出了什麽事，需要幫忙嗎？”
老婦聽見聲音，擡頭看去，打量了一下來人，終於認出了他的身份：“警察同志，你怎麽來了？警察同志，你一定要為我的小孫子討一個公道啊。你看，我的小孫子剛才在這裏玩的好好的，也不知道是那個沒良心的，居然往下扔煙頭。你看看，孩子的頭發都被燙了。”似乎是為了讓警察相信，老人家撥開孩子額頭上的頭發，湊到袁野面前。
袁野湊近一看，果然看見孩子的額頭上紅了一片，孩子哇哇大哭著，似乎是在訴說著自己的痛苦。袁野擡頭望了一眼，問那老婦：“你有沒有看清楚到底是幾樓？”
“三樓，我剛才看見他們家開窗戶了。喏，就是這個。”老婦人忿忿地說。從地上撿起一個煙頭，交給警察，隨後抱起小孫子，輕輕地哄著，嘴裏還忍不住嘀咕一句，“沒素質。”
三樓？向上看了一眼，窗戶緊閉，還拉上了窗簾，袁野估摸著是怕人發現，所以早就準備。不過袁野倒不在乎，三樓那小子就是自己要找的當事人—郭平金。回頭，和兩位同事交換了一下眼色，隨後對那老婦人說：“大媽，你和我們上去一趟，我讓那小子親自和你賠禮道歉。”
“那感情好。”老婦見有人為她說話，自然是樂開了花，抱起孫子，率先進入了樓道，充當向導。一邊走，還一邊嘀咕地說道，“警察同志，三樓那一家，我可知道，是我們這裏的刺頭，一天到晚啥事不幹，就知道打架湊熱鬧，要不就喝酒賭博。前幾天，他和別人一起喝酒，喝多了，鬧事了，還把派出所的惹來了。警察同志，你不知道這事？”突然想起三個人的一身警服，老婦有些奇怪。
“我不管這一片，沒有聽說。”袁野給了她一個解釋。老太太低低地應了一聲，聽語氣，好像是有點失望。
“老大姐，你說的這個人這麽刺頭，難道就沒有人管管他？他們家人呢，他媽？他媳婦？”走在後面的徐亮加快腳步，走到二人身邊，問了一句。
老太太回頭瞥了一眼詢問自己的警察，看樣子，和自己年紀差不多，叫“老大姐”也沒錯。於是就冷笑道：“家人？他還有什麽家人？我住在這裏三十多年了，他們家的情況，我可知道。他爸死的早，他媽年輕時下崗了，就靠打零工，把他撫養長大。他可倒好，一天到晚不學好，混著，他媽被他氣病了，又沒錢看病，只能躺在床上熬天數。後來，他不知道從什麽地方找了一個女人，領了證，他媽總算是閉上眼睛了。那女人我見過幾次，打扮的花枝招展的，看來也不是個省油的燈。”老太太輕哼一聲，頗有些瞧不起的意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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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了這句話，袁野也是無語，對方一聲不吭，自己也問不出什麽。無奈的嘆了口氣，轉過身，繼續認真的開車。開著開著，手機鈴聲忽然響起，他把車停到一邊，拿出了手機：“餵，我是……找到了……太好了，你們在那裏等著我，我馬上就去。”說完，一臉興奮地掛斷了手機。正準備開車，忽然想到什麽，又回頭看著徐亮，“徐老，你先下去吧，我還要去別的地方。”
“找到吳天香家了吧，是不是還有她的丈夫？”徐老淡然一笑，很容易就猜中了他的心思，“我和你一起去。”
剛開始聽他猜中，袁野不由得有些吃驚，也是一陣苦笑，姜還是老的辣，徐老果然厲害，自己不得不佩服。不過佩服歸佩服，他提出的要求，袁野當然是不會答應的：“不用了吧，徐老，局長讓你處理吳宇昊的案子，我可不敢耽誤你的時間。”袁野盡可能把話說得婉轉。
徐亮卻是不以為意：“磨刀不誤砍柴工嘛，我現在在等老王的結果，解剖屍體是細活，快不得，到了辦公室，我也是等，老了，坐不住啊。吳天香的案子，我也知道一點，我和你一起去，說不定會有意想不到的收獲哦。”說著，揚了揚下巴，面露神秘之色，似乎還有點得意。
這是老前輩，袁野無法回絕，更重要的，他不想耽誤時間。所以只能是無奈地搖頭，開車前行。
雖然沒有發話，但徐亮也不是笨蛋，輕而易舉地看出袁野的不滿。面對如此，他只能假裝沒看見。因為有些猜測，自己還沒有確定，怎麽能告知他人？但在這件事上，他想得到袁野的支持。腦筋轉了轉，他突然開了口，問了袁野一個問題：“你知不知道，吳宇昊是哪裏人？”
聽到這個問題，袁野先是一楞，微微蹙眉，有些不解，徐亮怎麽會突然問起這個？本想回答，卻不想腦袋空空。和吳宇昊有關的案子已經有兩件t，袁野現在才發現，對於此人的情況，自己卻是一無所知。雖然是不甘心，但他還是誠實地搖了搖頭。
“琴岳村人。”徐亮並沒有賣關子，而直截了當地告訴了他。
輕輕地“哦”了一聲，袁野表示知道了，便沒有在意。徐亮的目光仍然是在自己身後，註視著自己。雖然沒有回頭，袁野仍可以清楚地感覺到，如芒在背的感覺讓他有點不舒服，不由地扭了扭身體，腦子裏疑竇叢生，他這樣看著自己幹什麽？難道是想說明什麽？突然間靈光一閃，袁野明白了：“吳天香和吳宇昊是同村人？”
年輕人終於開竅了。徐亮這樣想著，唇角微揚，露出了欣慰的笑容，也長長地舒了一口氣。
透過後視鏡，瞥向徐亮的表情，對於自己的回答，他好像是非常滿意。很快，袁野明白了他的思維：“你不會是想告訴我，這兩件事有什麽緊密聯系吧？”對方沒有回答，但從他的一聲嘆息中，袁野聽得出來，自己沒有猜錯。禁不住啞然失笑，“不可能吧，就算是同村人，也不一定有關系，有來往啊。琴岳村就在附近，他們村裏來我們這裏打工的沒有一百，也有五十，總不能發生點什麽事，都是有關系的吧。再說了，吳宇昊是什麽人，大企業家，大老板，那吳天香是什麽人雖然還不清楚，但根據一些痕跡表明，應該不是什麽正經女人，弄不好是發廊小姐、按摩小姐什麽的。這樣的兩個人，天壤之別，怎麽可能有太大的關系。而且，就算是吳宇昊耐不住寂寞，想找女人，也不一定會找她那樣的，吳宇昊有錢有勢，就算是腿腳不便，找個漂亮女人，應該不成問題吧。”
聽了袁野的分析，徐亮禁不住點點頭，從這一角度講，兩個人確實是八竿子打不著，扯不到一塊去。可不知為什麽，一提到琴岳村，徐亮就有一種特別的感覺。這種感覺源於何處，在他的內心裏，還是非常清楚的，無疑是當初那件案子。就連他自己也講不明白，為何事情過去了這麽多年，自己還是忘不了？一遇上和當初有關的人和事，就不由得想參與其中？
想向袁野解釋，徐亮又不知該怎麽說。恰在此時，袁野把車停住了，到地方了，剛好，什麽也不用說了。輕嘆一聲，認命般地點點頭：“也許是我多慮了，這兩件事本無關系，只是被害人籍貫巧合罷了。反正已經來了，既來之則安之，先去看看吧。”說完這句話，徐亮主動打開車門，下了車。
袁野楞了楞，還在想著徐亮剛才說過的話，回過神來，才發現徐亮已經走得老遠，想起自己的任務，袁野急忙跟了過去。
這是幾棟老舊住宅，因為年代久遠，樓房的墻面上已經出現了裂縫，樓頂上還打著補丁，刷著和周圍顏色不一樣的油漆。袁野知道，這是為了防雨。這些房子，一到下雨陰天，漏的厲害，政府沒辦法了，才采取這樣的措施。
根據黃秋玉的供詞，吳天香辭職的時候，留給她的地址，就在這個地方。事後，袁野調查過，黃秋玉提供的住宅，戶主叫郭平金，今年35歲，已婚，他老婆就是吳天香。在民政部門，袁野並沒有查到兩個人離婚的記錄，兩個人應該還是夫妻。只不過讓袁野覺得奇怪的是，妻子失蹤了這麽久，丈夫一點反應也沒有，也沒有報警，認屍告示好像也沒看見，這算什麽丈夫？此次前來，袁野就是為了弄清楚這些問題的。更重要的是，剛剛得到情況，這個郭平金是一個有前科的人，三年前因為打架鬥毆被判兩年，今年剛剛出獄。袁野經常和這些人打交道，非常清楚這些人是什麽貨色，所以他選擇了親自去見，打他一個措手不及。
提前來到的警察小蘇看到了袁野，馬上過來打招呼。袁野和他握了握手，也不多說，就徑自往前走去。快到那棟樓時，忽然聽見“哇哇哇”小孩子大哭的聲音。拐了個彎，果然看見一個三四歲的小男孩坐在老人懷裏，嚎啕大哭著。那老人一邊輕輕地撫摸著她的頭發，一面眼睛往上看，目光中流露著憤怒。袁野覺得應該去問問，便走了過去：“老人家，是不是出了什麽事，需要幫忙嗎？”
老婦聽見聲音，擡頭看去，打量了一下來人，終於認出了他的身份：“警察同志，你怎麽來了？警察同志，你一定要為我的小孫子討一個公道啊。你看，我的小孫子剛才在這裏玩的好好的，也不知道是那個沒良心的，居然往下扔煙頭。你看看，孩子的頭發都被燙了。”似乎是為了讓警察相信，老人家撥開孩子額頭上的頭發，湊到袁野面前。
袁野湊近一看，果然看見孩子的額頭上紅了一片，孩子哇哇大哭著，似乎是在訴說著自己的痛苦。袁野擡頭望了一眼，問那老婦：“你有沒有看清楚到底是幾樓？”
“三樓，我剛才看見他們家開窗戶了。喏，就是這個。”老婦人忿忿地說。從地上撿起一個煙頭，交給警察，隨後抱起小孫子，輕輕地哄著，嘴裏還忍不住嘀咕一句，“沒素質。”
三樓？向上看了一眼，窗戶緊閉，還拉上了窗簾，袁野估摸著是怕人發現，所以早就準備。不過袁野倒不在乎，三樓那小子就是自己要找的當事人—郭平金。回頭，和兩位同事交換了一下眼色，隨後對那老婦人說：“大媽，你和我們上去一趟，我讓那小子親自和你賠禮道歉。”
“那感情好。”老婦見有人為她說話，自然是樂開了花，抱起孫子，率先進入了樓道，充當向導。一邊走，還一邊嘀咕地說道，“警察同志，三樓那一家，我可知道，是我們這裏的刺頭，一天到晚啥事不幹，就知道打架湊熱鬧，要不就喝酒賭博。前幾天，他和別人一起喝酒，喝多了，鬧事了，還把派出所的惹來了。警察同志，你不知道這事？”突然想起三個人的一身警服，老婦有些奇怪。
“我不管這一片，沒有聽說。”袁野給了她一個解釋。老太太低低地應了一聲，聽語氣，好像是有點失望。
“老大姐，你說的這個人這麽刺頭，難道就沒有人管管他？他們家人呢，他媽？他媳婦？”走在後面的徐亮加快腳步，走到二人身邊，問了一句。
老太太回頭瞥了一眼詢問自己的警察，看樣子，和自己年紀差不多，叫“老大姐”也沒錯。於是就冷笑道：“家人？他還有什麽家人？我住在這裏三十多年了，他們家的情況，我可知道。他爸死的早，他媽年輕時下崗了，就靠打零工，把他撫養長大。他可倒好，一天到晚不學好，混著，他媽被他氣病了，又沒錢看病，只能躺在床上熬天數。後來，他不知道從什麽地方找了一個女人，領了證，他媽總算是閉上眼睛了。那女人我見過幾次，打扮的花枝招展的，看來也不是個省油的燈。”老太太輕哼一聲，頗有些瞧不起的意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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