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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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4章
九姑娘應聲出列，端端正正地跪在了正中央。
和之前與湛兮商量的一樣，她坦蕩蕩地向永明帝言明了自己所青睞的封號－－善水。
永明帝微微一笑，「哦？」了一聲，似乎是在示意她繼續說下去。
九姑娘平靜地以那玄妙似流風飛月一般的嗓音，空靈無匹地道：「願以身為水，滋潤萬物，融於天地。」
生此話一出，曹穆之立即大聲稱讚：「九姑娘有普度眾生之理想！好！極好！」
於是，永明帝也跟著哈哈大笑，一副龍心大悅的模樣。
永明帝大手一揮，準了九姑娘的自取的封號。
眾人緊接著立即捧哏似的開始吹噓了起來……場面一陣歡聲笑語，其樂融融。
二皇子戳了戳已經完全冷掉了炙肉，不耐煩地癟了癟嘴：啊~都是虛偽的大人們！
二皇子擡頭又看了一眼，大家好似都變成了誇誇精怪一樣，還在不要錢的吹彩虹屁，他快要不耐煩啦……
似乎發現了二皇子的難以忍耐一樣，太子立即湊近他，小聲說：「馬上就到唱壽禮了，你不想看看曹國舅給阿耶準備了什麽禮物嗎？」
咦？二皇子的眼睛頓時一亮，對哦，還有什麽比這個更令人期待的呢？
從前，他家小舅舅給人家送的禮物，那是最不值得期待的東西，因為除了玉佩就是玉佩，但是現在不一樣了！
二皇子悄悄地看了湛兮一眼，端正地坐直了身子，眼神直接又明顯地落在了永明帝的身上。
滿眼都是暗示－－阿耶，下一個環節啦~
湛兮看著這花團錦簇，觥籌交錯的一幕，心中有些忍不住輕笑著搖頭。
他姐夫這些舉動，實在是有趣。
湛兮甚至有種詭異的感覺，他覺得永明帝的臉上似乎寫滿了現代業務員的那種慶幸的表情－－【又到了沖KPI的日子！JPG.】【月底了，再次超額完成指標了呢！JPG.】
******
二皇子那期待又急切的小眼神實在是如有實質，明顯到永明帝想要假裝沒有看見都不行。
當然，唱壽禮的環節也是永明帝他本人最為期待的環節，原因無他，還是他家金童子實在太會給驚喜了嘛~
永明帝在腦子裏面轉了一遭，發現「收拾平城長公主，賣崔氏一個順水人情」、「賜婚宗室與安北樊氏以鞏固安北穩定」、「提前封賞善水公主為之和親造勢」三大任務已經完成，沒有什麽其他要合理利用這個場地的事情了。
於是乎，永明帝先是進行了一下對負責即將到來的秋狩各類事項的官員們的敲打，緊接著他大手一揮，表示：「開始唱壽吧！」
「好耶！」二皇子立即出聲附和，速度快得太子都沒能拉住他。
湛兮好笑地回頭看了二皇子一眼，見太子正拉著二皇子不讓他亂動，免得他興奮地舉起雙手表示歡呼讚成，二皇子不滿地掙紮著瞪他大哥。
可愛啊……像是一個無時無刻不為你歡呼搖尾的忠誠的小跟班哈哈哈！
太子今年給永明帝準備的禮物有些奇特，那居然是一顆足有成年男子拳頭大的、純凈無比的天然紅寶石！
永明帝龍顏大悅，讚賞的表情溢滿了臉蛋，他甚至當眾誇讚太子：「太子有心了！」
就連曹穆之也難得笑容真切了好幾分，甚至微微舉了舉酒樽。
湛兮挑眉，心中有所察覺什麽，拉了拉二皇子，小聲問他：「上回你大哥給姐姐準備的禮物是什麽？」
二皇子嘿嘿笑著靠在湛兮的肩膀上：「是一頂還沒有完工的花樹冠哦。」
湛兮懂了，但笑不語，只怕那頂大雍皇後才配擁有的花十二樹金冠，說是還未完工，但缺的就只是這麽一顆堪稱無價之寶的紅寶石吧？
思及此，湛兮不動聲色地瞄了一眼廣平侯那邊的情況。
廣平侯言笑晏晏、老神在在，不見有絲毫不滿和勉強，言談舉止甚是得宜，看得湛兮不得不說一句，這老狐貍沒有他爹十足的功力，只怕也學了八成了吧？
最可怕的虛偽是他顯得如此真誠而不做作……
倒是廣平侯身後的王意如，哪怕是低著頭，湛兮也偶爾能從他不經意之間的眼神中，看到一點點他看向太子時候的幽怨之色。
******
湛兮正準備仔細瞧瞧王意如怎麽用那麽奇怪的眼神看太子的時候呢，二皇子忽然從他身邊站了起來，說道：「到我了！」
什、什麽？湛兮挑了挑眉毛，什麽就到這小子了？
結果郭小福在旁邊唱誦道：「二皇子殿下獻禮－－天機十八式！」
湛兮：「……」
「天機十八式」是一套完成的劍法，其由大雍朝的開國先祖所創，主用於大型戰場，一招一式，皆剛猛有力！
然這套劍法卻不屬於內家功夫的精妙，其走勢雖剛猛，但變幻無窮，行雲流水之間鬼神莫測，其劍勢之奇詭，令敵難以捉摸。
問題不是這個，問題是－－
二皇子已經擡頭挺胸收腹地站在了臺上，但是他開口卻是：「郭小福，你沒說完，我要獻的是『天機十八式』的上篇的一半，也就是前六式……中的前三式。」
湛兮差點直接笑噴出來，他就說！
二皇子才習武多久，他能把天機十八式給舞出來？那這小家夥就得是千年難得一見的練武奇才啊！
湛兮倒是憋住了沒笑，但是永明帝已經笑得前仰後合了，笑著笑著二皇子憋屈又憤怒的小眼神仿佛在永明帝的身上放火燒一樣。
曹穆之生怕永明帝再笑下去這個小家夥就要暴走了，趕緊壓制住了要瘋狂上揚的嘴角，說道：「於菟，快開始吧，你阿耶要等不及了。」
奏樂起，二皇子身隨劍動，一招一式不說能得先祖真傳，但乍一看，還挺有模有樣的。
不過就是十八式，二皇子只能舞三式，奏樂都沒奏完一半，二皇子就表示自己的表演結束了。
還沒反應過來的永明帝：「……」
「好！」還是曹穆之這個當娘的反應快，連連誇了二皇子一大通，誇得二皇子紅光滿面。
******
二皇子回到座位的時候，湛兮也非常走心地誇他：「進步神速！堪稱可塑之才，乃是劍道上不可多得的天生筋骨！」
「還是小舅舅你有眼光！」二皇子一副他要是長了尾巴，就能當場給大家表演一個「尾巴翹到天上去」的模樣。
嘚瑟的二皇子還戳了戳太子，在太子回頭看他的時候，二皇子得意地努努嘴說：「我不花一分錢，但是也沒輸給大哥呢。」
太子無奈又無語：「……你是皇子，怎可成日裏錢錢錢的？成何體統？」
二皇子憋屈，控訴道：「你比我有錢你當然這麽說，哼！」
沒等他們倆鬧起來，湛兮先「噓」了一聲，吸引了他們的註意力後，說：「看我的禮物。」
孩子到底是孩子，二皇子和太子立刻就忘記了這一茬，聽著郭小福唱誦道：「曹國舅大人－－『情定三生』錯金銀龍鳳鑲琉璃帶鉤。」
永明帝立即起身，向郭小福招手：「快快呈上來，讓朕瞧瞧。」
那是一對造型別致的陰陽魚形錯金銀帶鉤，魚兒的周身鑲嵌著滿滿的琉璃珠，其精妙之處依然在與眼睛的畫龍點睛之效。
然而除此之外，它還有個更加別具一格的地方，這對陰陽魚不僅僅可以像虎符那樣一分為二地打開，打開後，還能將其嚴絲合縫的合並，象征著不離不棄。
而打開之後，就能看到左右兩半陰陽魚的帶鉤上，分別用陰文、陽文鑄出了的「情定三生」四字，這還是湛兮特意設計過的藝術字體，保證不重樣。
永明帝撫掌大樂，看湛兮的眼神都在發光，嘴裏更是連連道：「不愧是朕的金童子啊！果真不令朕失望！」
帝王高興到什麽程度呢，他都忍不住拿起這別致的帶鉤，在自己的腰帶上比劃了起來，一副恨不得立即就換上的模樣，也不管如今是何等場合。
在永明帝拿著另一半帶鉤要往曹穆之走去的時候，曹穆之一個美目微瞪，永明帝立即就反應過來了，當即吩咐郭小福將東西收好。
欣喜若狂的永明帝悄聲和曹穆之說：「哎呀呀，朕要是像九叔公那般長壽，就該把棺槨的規制再定大一些，否則都不夠裝金童子給朕送的禮物啊……」
曹穆之掐著永明帝的腰肉：「快閉嘴吧，你瞧於菟，又在偷偷摸摸學你說話了。」
永明帝視野一轉，果真瞧見二皇子正眼睛一眨也不眨地盯著自己瞧。
為了維持「父皇」的體統，永明帝立即「咳咳」了幾聲，並表示：「繼續奏樂，繼續舞。」
******
永明九年的千秋宴就這般圓滿落幕，緊接著秋狩便要馬不停蹄地趕來了。
湛兮不緊不慢地走在宮道上，與諸多準備離宮而去的人流混雜在一起。
聞獅醒跟在湛兮的身後小聲說起了她的某些想法。
「二皇子殿下不愛吃宴席上的菜，因為那是冷的，我有辦法。」聞獅醒高興地說，「我們可以每一張桌子，都搞一個小火爐打火鍋呀！或者是小塊的炭火上面架著鐵板，弄鐵板燒也行……」
湛兮但笑不語：「這些未能實行，是因為其他原因。」
聞獅醒正要在說什麽，卻見前方有一個高大的身影，正等候著，聞獅醒立即閉嘴了。
「楊公子，許久不見。」湛兮坦蕩地打招呼。
「多日不見，在下亦甚是掛念小國舅。」
楊鑭的笑意加深，有些意有所指：「小國舅比在下想象中……要更了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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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姑娘應聲出列，端端正正地跪在了正中央。
和之前與湛兮商量的一樣，她坦蕩蕩地向永明帝言明了自己所青睞的封號－－善水。
永明帝微微一笑，「哦？」了一聲，似乎是在示意她繼續說下去。
九姑娘平靜地以那玄妙似流風飛月一般的嗓音，空靈無匹地道：「願以身為水，滋潤萬物，融於天地。」
生此話一出，曹穆之立即大聲稱讚：「九姑娘有普度眾生之理想！好！極好！」
於是，永明帝也跟著哈哈大笑，一副龍心大悅的模樣。
永明帝大手一揮，準了九姑娘的自取的封號。
眾人緊接著立即捧哏似的開始吹噓了起來……場面一陣歡聲笑語，其樂融融。
二皇子戳了戳已經完全冷掉了炙肉，不耐煩地癟了癟嘴：啊~都是虛偽的大人們！
二皇子擡頭又看了一眼，大家好似都變成了誇誇精怪一樣，還在不要錢的吹彩虹屁，他快要不耐煩啦……
似乎發現了二皇子的難以忍耐一樣，太子立即湊近他，小聲說：「馬上就到唱壽禮了，你不想看看曹國舅給阿耶準備了什麽禮物嗎？」
咦？二皇子的眼睛頓時一亮，對哦，還有什麽比這個更令人期待的呢？
從前，他家小舅舅給人家送的禮物，那是最不值得期待的東西，因為除了玉佩就是玉佩，但是現在不一樣了！
二皇子悄悄地看了湛兮一眼，端正地坐直了身子，眼神直接又明顯地落在了永明帝的身上。
滿眼都是暗示－－阿耶，下一個環節啦~
湛兮看著這花團錦簇，觥籌交錯的一幕，心中有些忍不住輕笑著搖頭。
他姐夫這些舉動，實在是有趣。
湛兮甚至有種詭異的感覺，他覺得永明帝的臉上似乎寫滿了現代業務員的那種慶幸的表情－－【又到了沖KPI的日子！JPG.】【月底了，再次超額完成指標了呢！JP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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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皇子那期待又急切的小眼神實在是如有實質，明顯到永明帝想要假裝沒有看見都不行。
當然，唱壽禮的環節也是永明帝他本人最為期待的環節，原因無他，還是他家金童子實在太會給驚喜了嘛~
永明帝在腦子裏面轉了一遭，發現「收拾平城長公主，賣崔氏一個順水人情」、「賜婚宗室與安北樊氏以鞏固安北穩定」、「提前封賞善水公主為之和親造勢」三大任務已經完成，沒有什麽其他要合理利用這個場地的事情了。
於是乎，永明帝先是進行了一下對負責即將到來的秋狩各類事項的官員們的敲打，緊接著他大手一揮，表示：「開始唱壽吧！」
「好耶！」二皇子立即出聲附和，速度快得太子都沒能拉住他。
湛兮好笑地回頭看了二皇子一眼，見太子正拉著二皇子不讓他亂動，免得他興奮地舉起雙手表示歡呼讚成，二皇子不滿地掙紮著瞪他大哥。
可愛啊……像是一個無時無刻不為你歡呼搖尾的忠誠的小跟班哈哈哈！
太子今年給永明帝準備的禮物有些奇特，那居然是一顆足有成年男子拳頭大的、純凈無比的天然紅寶石！
永明帝龍顏大悅，讚賞的表情溢滿了臉蛋，他甚至當眾誇讚太子：「太子有心了！」
就連曹穆之也難得笑容真切了好幾分，甚至微微舉了舉酒樽。
湛兮挑眉，心中有所察覺什麽，拉了拉二皇子，小聲問他：「上回你大哥給姐姐準備的禮物是什麽？」
二皇子嘿嘿笑著靠在湛兮的肩膀上：「是一頂還沒有完工的花樹冠哦。」
湛兮懂了，但笑不語，只怕那頂大雍皇後才配擁有的花十二樹金冠，說是還未完工，但缺的就只是這麽一顆堪稱無價之寶的紅寶石吧？
思及此，湛兮不動聲色地瞄了一眼廣平侯那邊的情況。
廣平侯言笑晏晏、老神在在，不見有絲毫不滿和勉強，言談舉止甚是得宜，看得湛兮不得不說一句，這老狐貍沒有他爹十足的功力，只怕也學了八成了吧？
最可怕的虛偽是他顯得如此真誠而不做作……
倒是廣平侯身後的王意如，哪怕是低著頭，湛兮也偶爾能從他不經意之間的眼神中，看到一點點他看向太子時候的幽怨之色。
******
湛兮正準備仔細瞧瞧王意如怎麽用那麽奇怪的眼神看太子的時候呢，二皇子忽然從他身邊站了起來，說道：「到我了！」
什、什麽？湛兮挑了挑眉毛，什麽就到這小子了？
結果郭小福在旁邊唱誦道：「二皇子殿下獻禮－－天機十八式！」
湛兮：「……」
「天機十八式」是一套完成的劍法，其由大雍朝的開國先祖所創，主用於大型戰場，一招一式，皆剛猛有力！
然這套劍法卻不屬於內家功夫的精妙，其走勢雖剛猛，但變幻無窮，行雲流水之間鬼神莫測，其劍勢之奇詭，令敵難以捉摸。
問題不是這個，問題是－－
二皇子已經擡頭挺胸收腹地站在了臺上，但是他開口卻是：「郭小福，你沒說完，我要獻的是『天機十八式』的上篇的一半，也就是前六式……中的前三式。」
湛兮差點直接笑噴出來，他就說！
二皇子才習武多久，他能把天機十八式給舞出來？那這小家夥就得是千年難得一見的練武奇才啊！
湛兮倒是憋住了沒笑，但是永明帝已經笑得前仰後合了，笑著笑著二皇子憋屈又憤怒的小眼神仿佛在永明帝的身上放火燒一樣。
曹穆之生怕永明帝再笑下去這個小家夥就要暴走了，趕緊壓制住了要瘋狂上揚的嘴角，說道：「於菟，快開始吧，你阿耶要等不及了。」
奏樂起，二皇子身隨劍動，一招一式不說能得先祖真傳，但乍一看，還挺有模有樣的。
不過就是十八式，二皇子只能舞三式，奏樂都沒奏完一半，二皇子就表示自己的表演結束了。
還沒反應過來的永明帝：「……」
「好！」還是曹穆之這個當娘的反應快，連連誇了二皇子一大通，誇得二皇子紅光滿面。
******
二皇子回到座位的時候，湛兮也非常走心地誇他：「進步神速！堪稱可塑之才，乃是劍道上不可多得的天生筋骨！」
「還是小舅舅你有眼光！」二皇子一副他要是長了尾巴，就能當場給大家表演一個「尾巴翹到天上去」的模樣。
嘚瑟的二皇子還戳了戳太子，在太子回頭看他的時候，二皇子得意地努努嘴說：「我不花一分錢，但是也沒輸給大哥呢。」
太子無奈又無語：「……你是皇子，怎可成日裏錢錢錢的？成何體統？」
二皇子憋屈，控訴道：「你比我有錢你當然這麽說，哼！」
沒等他們倆鬧起來，湛兮先「噓」了一聲，吸引了他們的註意力後，說：「看我的禮物。」
孩子到底是孩子，二皇子和太子立刻就忘記了這一茬，聽著郭小福唱誦道：「曹國舅大人－－『情定三生』錯金銀龍鳳鑲琉璃帶鉤。」
永明帝立即起身，向郭小福招手：「快快呈上來，讓朕瞧瞧。」
那是一對造型別致的陰陽魚形錯金銀帶鉤，魚兒的周身鑲嵌著滿滿的琉璃珠，其精妙之處依然在與眼睛的畫龍點睛之效。
然而除此之外，它還有個更加別具一格的地方，這對陰陽魚不僅僅可以像虎符那樣一分為二地打開，打開後，還能將其嚴絲合縫的合並，象征著不離不棄。
而打開之後，就能看到左右兩半陰陽魚的帶鉤上，分別用陰文、陽文鑄出了的「情定三生」四字，這還是湛兮特意設計過的藝術字體，保證不重樣。
永明帝撫掌大樂，看湛兮的眼神都在發光，嘴裏更是連連道：「不愧是朕的金童子啊！果真不令朕失望！」
帝王高興到什麽程度呢，他都忍不住拿起這別致的帶鉤，在自己的腰帶上比劃了起來，一副恨不得立即就換上的模樣，也不管如今是何等場合。
在永明帝拿著另一半帶鉤要往曹穆之走去的時候，曹穆之一個美目微瞪，永明帝立即就反應過來了，當即吩咐郭小福將東西收好。
欣喜若狂的永明帝悄聲和曹穆之說：「哎呀呀，朕要是像九叔公那般長壽，就該把棺槨的規制再定大一些，否則都不夠裝金童子給朕送的禮物啊……」
曹穆之掐著永明帝的腰肉：「快閉嘴吧，你瞧於菟，又在偷偷摸摸學你說話了。」
永明帝視野一轉，果真瞧見二皇子正眼睛一眨也不眨地盯著自己瞧。
為了維持「父皇」的體統，永明帝立即「咳咳」了幾聲，並表示：「繼續奏樂，繼續舞。」
******
永明九年的千秋宴就這般圓滿落幕，緊接著秋狩便要馬不停蹄地趕來了。
湛兮不緊不慢地走在宮道上，與諸多準備離宮而去的人流混雜在一起。
聞獅醒跟在湛兮的身後小聲說起了她的某些想法。
「二皇子殿下不愛吃宴席上的菜，因為那是冷的，我有辦法。」聞獅醒高興地說，「我們可以每一張桌子，都搞一個小火爐打火鍋呀！或者是小塊的炭火上面架著鐵板，弄鐵板燒也行……」
湛兮但笑不語：「這些未能實行，是因為其他原因。」
聞獅醒正要在說什麽，卻見前方有一個高大的身影，正等候著，聞獅醒立即閉嘴了。
「楊公子，許久不見。」湛兮坦蕩地打招呼。
「多日不見，在下亦甚是掛念小國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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