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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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3章
不遠處的筵席的燈火通明，此處卻是月華都不至的昏暗。
憑借著這昏暗的掩飾，與對面那女子峨眉輕蹙，正苦惱其他事情，有些失神的機會，呂伯野竟然擡眸，肆意地盯著這女子那秀美的臉龐瞧。
他的眼神直勾勾的，帶著一股雄性生物的掠奪性，熾熱如火烤。
可葉紅梅似乎一無所覺，或許察覺了，她也不在意，畢竟……早就知道，並且加以利用的事情，她無需在此時此刻才忽然表現出驚訝來。
「呂弟，我不可離席太久，便先回去了。」葉紅梅眼珠轉了轉，從緊迫感中緩過來了。
天可曉得，她得知今日在街頭光天化日之下發生的事情的時候，她的一顆心都被揪得緊緊的。
知道那個秘密的活人，都該死！如此才能不至於露餡。
不過現在沒關系了，她已經把事情交給了呂弟了，他會處理好的……呂伯野從來沒有叫她失望過。
葉紅梅略微整理了一下自己的頭面，正準備離去，呂伯野戀戀不舍地看著她，目光流連之際，他見葉紅梅要走，竟然下意識地上前一步，想要攔下她。
「呂弟，你可還有事？」葉紅梅一副疑惑的模樣回首看來。
呂伯野急促地張了張口，想問一問葉紅梅她過得好不好，大哥對她如何，可看到了她多年的付出，願意予她一二分的溫情了？
可是在葉紅梅那雙美麗的眼睛的註視下，呂伯野卻驟然閉上了嘴，不……他不能問，這不是他能問的問題。
「此處昏暗，嫂夫人回去的路上，還請小心。」最後的最後，呂伯野只沈悶地作了道別，「此事嫂夫人無需掛心，我會處理好的。」
葉紅梅微微一笑，嬌美的面容格外動人：「多謝呂弟，若是無你，我都不知該如何是好。」
這兩人商量好後，是間隔著離開的，葉紅梅先行離去，呂伯野還留在原地，打算一會兒之後再回席。
就在拐角處靠墻偷聽的魚知樂眉眼沈著，打算等呂伯野離開後，他再走。
卻不料一陣風來，吹動魚知樂前邊那一株大樹的枝丫，上面的積雪簌簌而下，樹枝投在地面上的影子漸漸消瘦，竟漸漸露出了魚知樂的輪廓。
呂伯野剛一轉身，忽然察覺有什麽不對勁，然而不待他仔細觀察周遭的情況，魚知樂當機立斷屈指將一碎瓦片彈射出去。
呂伯野身旁那一株樹的細枝聞聲而斷，呂伯野條件反射地擡頭往上看，就在此時，這邊的動靜已經引起了巡邏府兵的註意－－
「誰在那兒！？」
呂伯野眉眼一沈，即刻想要脫身，而魚知樂早已趁機離開。
******
湛兮這邊依然是絲竹入耳，歌舞升平，推杯換盞，好不快活。
魚知樂回來了，恭敬地跪在湛兮腳邊：「國舅爺，東西取回來了。」
大家夥都期待看著魚知樂，這些北庭都護府的公子哥們，有些在湛兮三言兩語之下，直接就覺得湛兮是自己的知己，有些甚至是覺得湛兮已經是自己的莫逆之交了，想必湛兮也應如是吧？
尤其是那一位羨慕湛兮的天生神力，說什麽若能有天生神力，就是捏壞再多的金銀玉器也使得的唐家小公子唐小棠。
這唐小棠更是大膽地和湛兮勾肩搭背，親密的不行：「金童子，快讓我們大家夥開開眼，你這是叫人帶來了什麽寶貝？」
湛兮含笑擡了擡下巴，驕傲道：「你打開給他們看看。」
魚知樂便恭敬地打開了這個平平無奇的錦盒，眾人都探頭去看，他們本來因為這錦盒竟然非檀木之流所制，已經有些降低了心中的期待指數，怎料他們竟被裏頭的東西亮瞎眼了！
只見那錦盒中靜靜地躺著一枚晶瑩剔透的紫色琉璃所制成的仿玉佩！那琉璃剔透到湛兮伸手拿起它的時候，眾人竟然能透過水晶琉璃，看見湛兮的掌心紋路！
「這！這琉璃……」遠在北庭都護府的人們，哪怕是世家弟子，也暫且還尚未了解到皇都帶起的南方各地琉璃產業已經今非昔比了。
湛兮慷慨又大方，直接把這琉璃懸掛到了唐小棠的腰帶上：「正好是海棠花，與你有緣，送你了。」
「啊！送、送我了？」小公子一下就紅了臉，又激動，又害羞，看湛兮的眼神像是一條活潑可愛的小狗。
魚知樂不動聲色地看著湛兮就這般，不會吹灰之力，就收割了一枚小迷弟。
******
今晚的一場宴席，湛兮的收獲還算不錯。
他和許多當地的名門子弟交好，當然，湛兮還壞心眼地特意挑了一些看那花家大公子不順眼的公子們。
這北庭都護府雖然廣袤無垠，但說白了，利益就這麽點，大家夥都是士族，有摩擦是難免的，畢竟有人的地方，就有爭鬥嘛！
所以看花家大公子不順眼的人，也並不少，而且他們同樣良心邪惡，故意跑來和湛兮做出一副交談甚是歡快的模樣，看著花家席位那邊的人臉色難看，他們更興奮了。
不過，湛兮今日最給兩家的公子臉面。
一是唐氏，唐氏是這庭州世族名門中的中立派，唐小棠天真，但他大哥唐如璧，看著就像一個很好使的聰明人。
而且……雖然不似其他人那麽明顯，但是湛兮還是發現提到那花家大公子花青鈺的時候，唐小棠的眼神裏明晃晃地閃過厭惡的神色。
二是齊氏，齊氏雖說當年和曹氏算作是「聯姻」了，但到底兩位新人都遺憾離世，齊氏已經沒落了，但齊氏又沒那麽沒落，因為它集結了其他沒落世家，成為了「沒落世家」代言人的角色。
要想推倒一些如日中天的世家，當然少不了另外一些世家的幫助呢……
湛兮登上了馬車，含笑與眾人話別，歷來打擊這些豪強的手段，無非就是換湯不換藥的拉一派、打一派，哪怕是到了現代。
而唐氏和齊氏，看著就很適合成為被拉攏過來的那一派的代表。
******
曹子爽喝得渾身都是酒氣，但雙目有神，絲毫未醉。
他騎著馬拍了拍湛兮的車窗，湛兮撩開窗簾。
「金童子，你且先回都護府去。」
「阿耶不一起回去嗎？」
曹子爽揉了揉額頭：「阿耶還要先去衙署一趟，與軍師商議一些事情，你且早些休息，不必等我回去。」
「哦，那阿耶你商量好事情了，也早些休息。」
今年過完年，曹子爽又升職了，他如今的虛銜為輔國大將軍，實職是驍騎大將軍，而除此之外，他還是北庭都護府的大都護，鎮守庭州，統轄偌大的北庭，軍權、政權、民生一手抓。
在皇都的舊宅，牌匾寫將軍府，在北庭都護府，曹子爽的宅邸就寫著都護府。
而曹子爽口中的軍師，應該就是副大都護－－瑯玡雲氏的雲中雀，字雀子，號一鳴，世人口稱「軍師」，亦或者「一鳴先生」。
如果湛兮沒記錯的話，這家夥在原劇情中早死了，原劇本給出的官方說法的身體一直不好，在折可克生死不明後，寒潮來襲，軍師身體每況愈下，最後一命嗚呼了。
折可克的生不見人，死不見屍，代為管理整個北庭都護府的、戰時還要殫精竭慮輔佐戰爭的雲中雀隕落，這對曹子爽而言，可謂是直接被砍斷了兩只臂膀。
曹子爽不滿地瞪了湛兮一眼：「把窗簾放下，風大，別吹得害了風寒。」
湛兮笑瞇瞇地說：「阿耶，你先去衙署吧，我回去就讓田姑姑給你送一盅醒酒湯，哦，順便再給你和軍師送點宵夜，你們在酒席上，估計就被勸著喝酒了。」
「那我呢小金童？你不用給哥哥也送一份的嗎？」滿肚子都是酒水，難受得頭痛欲裂的折可克在後邊大聲叫喚，企圖為自己喊來一點福利。
湛兮：「放心吧，少不了你的。」
說著，湛兮又探出了腦袋，打量了一下周遭的人：「咦？可可，你身邊那個呂伯野呢？」
「哦，你說他啊，他品階還不夠，今夜自然是不在一塊兒商量要事的，所以我方才出來，就讓他先回去了。」
「那酒席上，一直和你喝酒的那個傅將軍呢？」
湛兮挺佩服這一位傅檜柏的，他真的很能忍，全場也就是和湛兮打了聲招呼，做了自我介紹，絲毫沒有呂伯野的沈不住氣，上來就把湛兮當傻子，想要不動聲色地做點什麽。
「嘖~」說到傅將軍，折可克的態度就很微妙，「他啊，估計還要先回自己家中，簡單洗漱一番，換身衣服再趕到衙署去。嗐~這些世家公子，就這樣，磨嘰！」
******
到了去往衙署與回都護府的分岔路口，眾人分道揚鑣。
魚知樂即刻抓住機會，鉆入了湛兮的馬車：「國舅爺，我想和那位聞姑娘見一面。」
之前他偷聽到傅將軍傅檜柏的妻子，想要殺聞獅醒，因為聞獅醒知道一個秘密。
聞獅醒能夠知道什麽秘密？
如果一個人，因為另一個人知道自己的某個秘密，就急切的想要殺死這個人的話，那麽就說明這個秘密關系到了這個人的生死存亡。
也就是說，這個秘密很可能關系到葉紅梅，或者直接說是葉紅梅的丈夫傅檜柏的安危。
所以，能夠關系到這批人的生死存亡是什麽？他們肯定是怕陰謀敗露了……比如說引誘曹國舅到北庭都護府去的陰謀。
而這個陰謀，目前聖人交代給他的，他們的最大掌握，就是那一封寫給了廣平侯的信。
信上無法辨別的是字體，而最具有獨特性的，也是那字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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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遠處的筵席的燈火通明，此處卻是月華都不至的昏暗。
憑借著這昏暗的掩飾，與對面那女子峨眉輕蹙，正苦惱其他事情，有些失神的機會，呂伯野竟然擡眸，肆意地盯著這女子那秀美的臉龐瞧。
他的眼神直勾勾的，帶著一股雄性生物的掠奪性，熾熱如火烤。
可葉紅梅似乎一無所覺，或許察覺了，她也不在意，畢竟……早就知道，並且加以利用的事情，她無需在此時此刻才忽然表現出驚訝來。
「呂弟，我不可離席太久，便先回去了。」葉紅梅眼珠轉了轉，從緊迫感中緩過來了。
天可曉得，她得知今日在街頭光天化日之下發生的事情的時候，她的一顆心都被揪得緊緊的。
知道那個秘密的活人，都該死！如此才能不至於露餡。
不過現在沒關系了，她已經把事情交給了呂弟了，他會處理好的……呂伯野從來沒有叫她失望過。
葉紅梅略微整理了一下自己的頭面，正準備離去，呂伯野戀戀不舍地看著她，目光流連之際，他見葉紅梅要走，竟然下意識地上前一步，想要攔下她。
「呂弟，你可還有事？」葉紅梅一副疑惑的模樣回首看來。
呂伯野急促地張了張口，想問一問葉紅梅她過得好不好，大哥對她如何，可看到了她多年的付出，願意予她一二分的溫情了？
可是在葉紅梅那雙美麗的眼睛的註視下，呂伯野卻驟然閉上了嘴，不……他不能問，這不是他能問的問題。
「此處昏暗，嫂夫人回去的路上，還請小心。」最後的最後，呂伯野只沈悶地作了道別，「此事嫂夫人無需掛心，我會處理好的。」
葉紅梅微微一笑，嬌美的面容格外動人：「多謝呂弟，若是無你，我都不知該如何是好。」
這兩人商量好後，是間隔著離開的，葉紅梅先行離去，呂伯野還留在原地，打算一會兒之後再回席。
就在拐角處靠墻偷聽的魚知樂眉眼沈著，打算等呂伯野離開後，他再走。
卻不料一陣風來，吹動魚知樂前邊那一株大樹的枝丫，上面的積雪簌簌而下，樹枝投在地面上的影子漸漸消瘦，竟漸漸露出了魚知樂的輪廓。
呂伯野剛一轉身，忽然察覺有什麽不對勁，然而不待他仔細觀察周遭的情況，魚知樂當機立斷屈指將一碎瓦片彈射出去。
呂伯野身旁那一株樹的細枝聞聲而斷，呂伯野條件反射地擡頭往上看，就在此時，這邊的動靜已經引起了巡邏府兵的註意－－
「誰在那兒！？」
呂伯野眉眼一沈，即刻想要脫身，而魚知樂早已趁機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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湛兮這邊依然是絲竹入耳，歌舞升平，推杯換盞，好不快活。
魚知樂回來了，恭敬地跪在湛兮腳邊：「國舅爺，東西取回來了。」
大家夥都期待看著魚知樂，這些北庭都護府的公子哥們，有些在湛兮三言兩語之下，直接就覺得湛兮是自己的知己，有些甚至是覺得湛兮已經是自己的莫逆之交了，想必湛兮也應如是吧？
尤其是那一位羨慕湛兮的天生神力，說什麽若能有天生神力，就是捏壞再多的金銀玉器也使得的唐家小公子唐小棠。
這唐小棠更是大膽地和湛兮勾肩搭背，親密的不行：「金童子，快讓我們大家夥開開眼，你這是叫人帶來了什麽寶貝？」
湛兮含笑擡了擡下巴，驕傲道：「你打開給他們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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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見那錦盒中靜靜地躺著一枚晶瑩剔透的紫色琉璃所制成的仿玉佩！那琉璃剔透到湛兮伸手拿起它的時候，眾人竟然能透過水晶琉璃，看見湛兮的掌心紋路！
「這！這琉璃……」遠在北庭都護府的人們，哪怕是世家弟子，也暫且還尚未了解到皇都帶起的南方各地琉璃產業已經今非昔比了。
湛兮慷慨又大方，直接把這琉璃懸掛到了唐小棠的腰帶上：「正好是海棠花，與你有緣，送你了。」
「啊！送、送我了？」小公子一下就紅了臉，又激動，又害羞，看湛兮的眼神像是一條活潑可愛的小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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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晚的一場宴席，湛兮的收獲還算不錯。
他和許多當地的名門子弟交好，當然，湛兮還壞心眼地特意挑了一些看那花家大公子不順眼的公子們。
這北庭都護府雖然廣袤無垠，但說白了，利益就這麽點，大家夥都是士族，有摩擦是難免的，畢竟有人的地方，就有爭鬥嘛！
所以看花家大公子不順眼的人，也並不少，而且他們同樣良心邪惡，故意跑來和湛兮做出一副交談甚是歡快的模樣，看著花家席位那邊的人臉色難看，他們更興奮了。
不過，湛兮今日最給兩家的公子臉面。
一是唐氏，唐氏是這庭州世族名門中的中立派，唐小棠天真，但他大哥唐如璧，看著就像一個很好使的聰明人。
而且……雖然不似其他人那麽明顯，但是湛兮還是發現提到那花家大公子花青鈺的時候，唐小棠的眼神裏明晃晃地閃過厭惡的神色。
二是齊氏，齊氏雖說當年和曹氏算作是「聯姻」了，但到底兩位新人都遺憾離世，齊氏已經沒落了，但齊氏又沒那麽沒落，因為它集結了其他沒落世家，成為了「沒落世家」代言人的角色。
要想推倒一些如日中天的世家，當然少不了另外一些世家的幫助呢……
湛兮登上了馬車，含笑與眾人話別，歷來打擊這些豪強的手段，無非就是換湯不換藥的拉一派、打一派，哪怕是到了現代。
而唐氏和齊氏，看著就很適合成為被拉攏過來的那一派的代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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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子爽喝得渾身都是酒氣，但雙目有神，絲毫未醉。
他騎著馬拍了拍湛兮的車窗，湛兮撩開窗簾。
「金童子，你且先回都護府去。」
「阿耶不一起回去嗎？」
曹子爽揉了揉額頭：「阿耶還要先去衙署一趟，與軍師商議一些事情，你且早些休息，不必等我回去。」
「哦，那阿耶你商量好事情了，也早些休息。」
今年過完年，曹子爽又升職了，他如今的虛銜為輔國大將軍，實職是驍騎大將軍，而除此之外，他還是北庭都護府的大都護，鎮守庭州，統轄偌大的北庭，軍權、政權、民生一手抓。
在皇都的舊宅，牌匾寫將軍府，在北庭都護府，曹子爽的宅邸就寫著都護府。
而曹子爽口中的軍師，應該就是副大都護－－瑯玡雲氏的雲中雀，字雀子，號一鳴，世人口稱「軍師」，亦或者「一鳴先生」。
如果湛兮沒記錯的話，這家夥在原劇情中早死了，原劇本給出的官方說法的身體一直不好，在折可克生死不明後，寒潮來襲，軍師身體每況愈下，最後一命嗚呼了。
折可克的生不見人，死不見屍，代為管理整個北庭都護府的、戰時還要殫精竭慮輔佐戰爭的雲中雀隕落，這對曹子爽而言，可謂是直接被砍斷了兩只臂膀。
曹子爽不滿地瞪了湛兮一眼：「把窗簾放下，風大，別吹得害了風寒。」
湛兮笑瞇瞇地說：「阿耶，你先去衙署吧，我回去就讓田姑姑給你送一盅醒酒湯，哦，順便再給你和軍師送點宵夜，你們在酒席上，估計就被勸著喝酒了。」
「那我呢小金童？你不用給哥哥也送一份的嗎？」滿肚子都是酒水，難受得頭痛欲裂的折可克在後邊大聲叫喚，企圖為自己喊來一點福利。
湛兮：「放心吧，少不了你的。」
說著，湛兮又探出了腦袋，打量了一下周遭的人：「咦？可可，你身邊那個呂伯野呢？」
「哦，你說他啊，他品階還不夠，今夜自然是不在一塊兒商量要事的，所以我方才出來，就讓他先回去了。」
「那酒席上，一直和你喝酒的那個傅將軍呢？」
湛兮挺佩服這一位傅檜柏的，他真的很能忍，全場也就是和湛兮打了聲招呼，做了自我介紹，絲毫沒有呂伯野的沈不住氣，上來就把湛兮當傻子，想要不動聲色地做點什麽。
「嘖~」說到傅將軍，折可克的態度就很微妙，「他啊，估計還要先回自己家中，簡單洗漱一番，換身衣服再趕到衙署去。嗐~這些世家公子，就這樣，磨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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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去往衙署與回都護府的分岔路口，眾人分道揚鑣。
魚知樂即刻抓住機會，鉆入了湛兮的馬車：「國舅爺，我想和那位聞姑娘見一面。」
之前他偷聽到傅將軍傅檜柏的妻子，想要殺聞獅醒，因為聞獅醒知道一個秘密。
聞獅醒能夠知道什麽秘密？
如果一個人，因為另一個人知道自己的某個秘密，就急切的想要殺死這個人的話，那麽就說明這個秘密關系到了這個人的生死存亡。
也就是說，這個秘密很可能關系到葉紅梅，或者直接說是葉紅梅的丈夫傅檜柏的安危。
所以，能夠關系到這批人的生死存亡是什麽？他們肯定是怕陰謀敗露了……比如說引誘曹國舅到北庭都護府去的陰謀。
而這個陰謀，目前聖人交代給他的，他們的最大掌握，就是那一封寫給了廣平侯的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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