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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來給你醒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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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來給你醒酒

安晏大腦發懵。

天吶, 刃崩壞人設了!這還是刃嗎?

比表白還直白的話聽的安晏先是一呆,面頰迅速燒灼起來,他用尾巴捂著自己的臉欲蓋彌彰,而耳朵尖比咬過的還要緋紅。

刃拉過他的手, 放在自己的面龐上, 人類的體溫比安晏更高熱一些, 特別是刃的臉,柔軟而細膩, 一對猩紅嗜血的眼眸裏裝著的也是豐富到安晏看不懂的情緒。

那是什麽?

安晏覺得口幹舌燥, 他低下頭, 嘗試著用鼻尖碰了碰對方的鼻子,再試探性親了下他的唇。

再冷硬的男人唇也是軟的。

安晏還要繼續動作的時候,被一陣敲門聲打斷, 刃立馬回頭盯著門口, 目光冰冷。

“我去開門。”安晏逃也似跑過去, 同時也松了一口氣, 他剛才有些被蠱惑住了, 鬼使神猜地想回應刃。

不,不能這樣, 他還沒確定刃是不是認真的,不然一旦沈迷, 就更容易受傷!

敲門的果不其然是書生,他打包了所有比賽剩下的肉,還提了兩桶酒, “我們晚上暢快喝酒吃肉吧!誒, 你的臉怎麽這麽紅,嘴巴怎麽了這是, 偷吃什麽辣的東西了是不是?怎麽不讓我進去,提的東西好重,累死我了。”

書生抱怨著,手上一輕,東西被人拿去了,還沒來得及說謝謝,一擡頭就見滿臉陰沈的刃死死盯著自己。

那充滿敵意的模樣讓書生下意識後退一步要掏出元素力了,他咽著口水幹笑:“我……我是不是打擾到你們了?”

“既然知道,那就離開。”這話說的怪有禮貌的,就是語氣有點嚇人。

把剩下的東西立馬放下,書生逃跑得幹脆。

“刃!那是我的夥伴,你怎麽這麽兇啊?”

刃把東西都提進屋子裏,“我可沒有邀請他,也沒告訴過他地址,那他是怎麽知道我我們住在這裏的?而且對於我來說,除了你,別的都不是朋友。”

“那你以前沒有朋友嗎?”

刃一頓,眼眸瀲灩了一瞬冷冽波光,又迅速恢覆原樣,“有,不過是很久以前了。”

安晏不再追問,“沒關系,你現在有我就好。這是什麽酒啊,還沒開蓋子都好香,想喝了。”

“今晚再喝,你還沒有睡午覺。”

“已經是下午啦,現在睡晚上睡不著!”

“現在不睡,晚上你可能更沒力氣。”

“啊?”安晏似乎猜想到什麽,心臟怦怦跳。

“沒力氣跟我拼酒。”

可惡,說話非得大喘氣嗎?

……

今晚的月亮很圓,像是巨大的銀盤掛在天上,仿佛擡手就能摘下來。安晏坐在屋檐目不轉睛,想著月亮是一塊燒餅就好了,這麽大的份量,他能吃好幾天。

“飯菜做好了,快下來。”刃開了窗,對他伸出手。

安晏沒有順從抓住他的手,而是輕盈又調皮跳進來,他用鼻子嗅了嗅空氣中的香味,“哇,煮了水煮肉片誒,還有好多好吃的!”

他迫不及待上桌夾了一筷子,把嘴巴塞的鼓鼓的,好吃得眼睛都要瞇沒有了。

“好吃嗎?”

小龍人立馬停下來,心虛挪開眼違心說:“就……一般般吧,有很大的進步空間。”

刃故意說:“那下次不做了。”

“別啊,你不多做點怎麽進步!”

“我做菜這麽多年你也覺得不好吃,下次就吃飯店做的吧。”

搬起石頭砸自己腳的安晏支支吾吾:“也、也不是不好吃,好吃行了吧,我說好吃!”

面頰不知不覺又熱了起來,青年埋頭一直吃東西,也不敢看刃,刃卻得寸進尺:“我這麽努力給你做好吃的,不獎勵我?”

安晏茫然擡頭,嘴角還沾了一粒米飯,“嗯?我的工資也不多,想都別想。”

“不要你的錢,親我一口就好。”

安晏的表情一言難盡,“你這也太……雖不是過分的要求,可我們兩個大男人,經常摟摟抱抱不好吧?”

刃涼涼說:“不好?我看你挺樂在其中的。天下沒有白費的午餐,吃了這頓,可能下一頓就……”

“親就親!我去洗把臉!”安晏急忙忙去浴室,看到鏡子裏滿臉通紅的自己,不明白有什麽好害羞的,洗臉漱口出門去,接近刃的時候腳步遲疑了許多。

坐在椅子上的男人只穿一件薄到透肉的緊身背心,光著的兩條臂膀爆發力十足。

刃之前……穿得有這麽清涼嗎?

滿腦子霧水的安晏加快了腳步,想著敷衍一下對方親在額頭上就好,才走到刃面前立馬被拽進懷裏,熾熱的鼻息撲面而來。

他像一塊軟糕躺在男人懷中,被封住的唇無法發出聲音也無法呼吸,掙紮的手也被抓起來,尾巴更是違背主人意願卷在刃的小腿上。

安晏只覺得這個動作十分危險,又說不出怎麽一回事,他覺得自己也在努力吃飯運動了,可就是長不到像刃這樣壯碩的體型,被按在懷中幾乎沒有逃離的機會。

不,他有。

嘴對嘴親吻仿佛是抽走他所有空氣,使不上力氣自然就無法掙紮。貼上後腰的大手粗糲滾燙,隔著好幾層布料都要給他燙掉一層皮。

很奇怪的感覺,前所未有……

親吻的滋味使人淪陷而上頭,安晏情難自禁就擡起下巴迎合對方,吻得窒息憋紅了臉,刃才勉為其難放過他,安晏喘口氣的途中,刃喝了口酒又繼續親下來。

安晏感覺自己的嘴唇不屬於自己的了,酥麻到要掉下來,它們被含著、撕扯著,渡過來的酒液比苦藥更難捱,安晏猝不及防喝了一大口,嗆得咳嗽連連。

這不僅是對刃得賞賜,更是對安晏的懲罰。

“你……你報覆我是不是!”剛才還吃了點辣,現在嘴巴腫了,吃不了了嗚嗚嗚。

“給你做小蛋糕。”

“這還差不多!”

安晏被刃按著一口口喝下不少酒,很快就醉了,他暈乎乎趴倒在桌子上,覺得太過燥熱就扯了扯領口,有人阻止了他。

“幹、幹嘛?我好熱!”安晏胡亂摸到冰塊,就往嘴裏塞,他嘎吱嘎吱咀嚼吞咽,男人又送了一口酒過來。咕嚕咕嚕咽下了,激烈的吻卻沒結束,安晏的尾巴都繃直了,忍無可忍推開刃,“到底有完沒完啊!”

他說話都是大舌頭,像是囫圇吞棗一樣含糊不清,站不起來的身子歪倒在刃身上,被男人給扶住了,抱去睡榻。

安晏歪著頭問:“不喝酒了?”

“不喝了,你該睡覺了。”

安晏吸了吸鼻子,“我還沒洗澡呢!”

“太晚了,明天再洗。”

知道晚,還讓我喝這麽多酒!

安晏喝過好幾頓酒,都沒這次醉得那麽快,他快把刃看成兩個了,左一個右一個……抱著睡應該很舒服。

不,太燙了,會被熱醒的!

安晏躺平了,並用手推了推刃,但刃堅持湊過來,親了親他打哈欠的嘴。安晏剛躺下就犯困,剛才還不讓他扯衣服的男人主動脫了外衣,安晏也配合得很,脫到只剩下褻衣時覺得不對勁,喉頭發出疑惑的咕嚕聲,試圖瞪大眼睛看清刃的神態。

“怎麽了,不是要睡嗎?”蠟燭不知不覺熄滅了,反倒是刃的紅色眼睛亮得驚人,他湊的很近,面對面噴吐的氣息像氣浪撒在皮膚上。

安晏大腦像是被攪拌過的漿糊,迷迷瞪瞪思考不出什麽東西,他盯著刃看了半天,施舍說:“你也睡吧……我睡這裏,你睡床!”

“床太熱了,還是木榻更舒服。”

的確是這麽回事。

刃看青年皺眉費勁思考著,指腹帶著火擦過他的腰眼,“你是火屬性的龍,不怕燙,而且我們睡一起還能談談心。”

“誰、誰說我不怕燙啦!”潔白的褻衣失去了腰帶束縛,安晏一轉過身就露出大片鎖骨,刃只看著他的臉,說:“等會就不熱了,心靜自然涼。”

安晏咕噥著摸了摸刃的手臂肌肉:“貓貓糕,我的貓貓糕……”

“沒有貓貓糕。”

“你可以變,快變!”

“現在不行,變不了。”

“那怎麽樣才能變?”青年緊緊揪著他的領口迫切問。

“你把我的殼子吃了,就變不回去了。”

“可惡,一定是你的借口!”

“我比貓貓糕更能夠照顧你,為什麽不選擇人類的我呢?貓貓不會說話,只會調皮搗蛋,還需要你額外照顧,現在的我卻能照顧你,也能給你歡樂,不好嗎?”

“你……你哪裏給我歡樂了,分明是一直都在氣我。”纖細的腰傳來過電的酥麻感,怕癢的安晏笑著倒在刃胸膛,“這不算,你作弊!”

“怎麽會是作弊呢,你不喜歡嗎?”

脖子處落了男人侵略性滿滿的鼻息,再加上手法了得的按摩,很難說出不喜歡三個字。安晏像是被撓下巴拍背的貓咪,舒服地瞇起了眼睛,很快他又清醒了,抱著被子挪遠了距離。

“我我我要睡覺,你別弄我!”

手底下細膩的觸感一消失,讓刃有點不適應,他又吻過來,“怎麽了,這麽害怕我?”

“才不是怕你呢!只、只不過是酒沒醒,頭暈乎乎的,你快給我去熬醒酒湯。”

“我來給你醒酒。”

“什麽——刃!”危險意識驀然放大,安晏被男人抱起來,以不成體統的姿勢趴著,他嚇壞了,尾巴高高翹起來,“你你你就算是發情期到了,也不應該找我!”

刃莞爾:“原來你知道什麽是發情期啊?那之前還一直裝傻充楞的,我還以為要好好教育你呢。”

安晏羞紅臉,“傻子才不知道呢,我都多大了,不可能沒意識到。不行不行,我們都是男的……嘶,你又咬我嘴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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