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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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吃
刃倒不覺得這年輕小子能迫害到自己和安晏, 只覺得他的目的太過於刻意，如果能白蹭一頓飯，也不是不行。
就讓他見識一下安晏的厲害。
安晏餓壞了，悄悄睜開眼往上看, 看不到刃的臉, 反而是……哇, 軟軟的誒。
“再摸，就剁了你的手。”
好兇啊, 嚶！
安晏再一轉眼眸, 看到車簾挑起了一角, 那個紅眼男人正對著他微笑。
安晏咧嘴露出虎牙，想著等會吃到什麽好吃的。
到了男子所說的地方，平平無奇的民居老舊而富有須彌風格, 刃剛抱著安晏走進院子, 立馬跳出來好幾個大漢圍住他們。
安晏翹起尾巴：“有詐！”
刃冷哼：“我不瞎。”他看向自稱阿列克謝的男子。
對方慢悠悠說：“抱歉二位, 你們的旅途到此為止了。安晏, 提瓦特稀有的龍嗣, 對吧？”
安晏：“你認錯龍了，我只是摩拉克斯座下的一頭坐騎。”
刃聽到個讓他意外的名字, 低頭看著安晏。
年輕人：“那就可惜了，本來還對你們一見如故, 想交個朋友。”
安晏：“嗯嗯，交個朋友，我們什麽時候開飯來著？”
“既然是認錯人, 那就只好殺人滅口了。”
“什麽？你你你也太殘忍了！慢著, 我就是你要找的龍！”
“現在才承認，也晚了。動手。”
安晏立馬被刃放下, 長發男人赤手空拳迎接敵人。安晏在一瞬間腦補出刃被敵人按趴下，自己要英雄救刃的場景。
然而事實卻是……刃依靠護主的風神之眼吹開了敵人，狂風卷得塵土飛揚，把安晏帶走，躲入一個蒜頭一樣的小房子裏。
房子太小幾乎塞不下兩個男性，安晏不舒服地動了動腿，柔軟的面頰被刃的胸膛擠到變形，他幾乎是趴在刃身上，男人有很重的血腥味。
並非是別人所傷，而是他自己使用能力而割傷的。
“你，你別用這種方式傷害自己，可以跟我回奧藏山跟叔叔阿姨們學習，如何正確操縱元素力。”
“不用。”
“我只是想叫你跟我回家而已。”
刃望進安晏的金色眼瞳，裏頭明晃晃的期待和哀求。
刃只好說：“他們不會歡迎我的。”
“怎麽會，他們雖然被稱作仙人，實際上除了長壽，和平常人的生活習性也差不多。我經常在他們面前提起你，也一直等我把你帶回去。刃，好不好嘛！”
雖然安晏擁有名字，刃還是習慣性喊他小家夥，可小家夥長成大家夥了，變得纖長秀美，也不再需要依靠他。
“好，回去看看。”
刃深知自己是怎麽樣的存在。
他跟安晏本就不是一個世界的人。
即便是不情不願的回應，安晏也很開心，他緊緊挨著刃溫熱的身軀睡眠，睡了許久，聽到了什麽動靜才醒來。
刃不見了，而門口站著兩個綠油油的小蘿蔔頭，歪著腦袋看他。
“你們有看到一個長頭發的黑衣男人嗎？胸膛這麽大，身高這麽高……沒看到？再想想嘛。”
刃剛回來，就看到小青年對空氣一陣手舞足蹈的。
默不作聲把摘到的果子倒出來，又架起火堆烤魚。
“刃！”睡得精神的安晏亂跑亂跳，都這麽大的人了還要撲過來抱著他的腰，眨著亮晶晶的眼睛，“我剛才跟須彌的小精靈聊了一下，它們好好玩，像是一個個蔬菜長了腿到處跑！”
他很開心，手腳比劃著小蘿蔔頭們的神態，滑稽極了。
好不容易等到烤魚香噴噴出爐，安晏就迫不及待上手去抓，刃及時制止他，“很燙，等一會。”
安晏撒嬌：“等不了了，不然你給我吹吹。”
刃果真垂著眼眸替他吹涼了熾熱流油的烤魚，象征性吹了幾下，安晏就抓在手裏吃得歡快。刃手藝見長，光是烤魚就可以看得出來，是璃月風格的烤吃虎魚，跟吃虎巖的百年傳承老店的口味分毫不差，安晏身為吃貨，一聞就聞得出來。
“刃，你知道剛才那個是什麽人嗎？”
“愚人眾的高官。”
“好厲害，你怎麽看出來的？”
“愚人眾的標志，以及他們獨有的邪眼。那人看神之眼的目光很微妙的……不屑。”
“他沒有神之眼，所以嫉妒你有。我還要吃魚……誒，怎麽沒有了！”
“那就吃果。”
不足半個巴掌大的野果綠裏帶紅，看著也沒成熟，安晏試探性咬了小小一口，酸的五官都皺起來。
“呸！”他吐出來。
“不要浪費食物。”
安晏很生氣地把咬了一口的野果塞他嘴裏。
刃的表情微妙，立馬吐出來：“不要試圖毒害我。”
“哼，你也知道難吃啊，難吃還給我吃！”
“你要葷素搭配長身體。”
安晏跟炮仗一樣一點就炸：“你是不是還嫌棄我矮！我要咬你！”
“咬，咬完就吃完它。”
安晏五官猙獰，站起來往外走。
“想去哪？你一離開我就容易被他們抓去。”
“愚人眾抓我幹什麽？”
“龍族很少見，活著當寵物，死後做成標本也不足為奇。”
安晏默默回來了，站在刃身邊，歪頭枕在他的臂膀，看著男人一口接著一口吃掉酸澀的野果，輕輕念道：“我不會離開你的，阿刃，你是我唯一的親人了，以及我最重要的人。”
“好酸。”
“酸就別吃。”
“我說你。”
……
他倆穿過了雨林，終於抵達璃月邊境，食物貧瘠的村民還是願意拿出食物招待，饑荒、旱災過去，這些年農作物收成已足夠溫飽。
安晏許久都沒有這麽反覆無常過，他在一天之內被這個男人氣來氣去，已經打定主意不想再搭理他了。
“過來吃飯。”
“好！”天大地大，吃飯最大！
安晏心想著，看在食物的份上，也不是不能放下私人恩怨。
他隨後看著桌上綠油油的東西，大驚失色：“這是什麽！”
“野菜梗。”
“那個呢！”
“野菜湯。”
“還有這個呢！”
“野菜……”
“行了，我不想聽了。”
安晏再也忍耐不下去，立馬出門化龍飛去望舒客棧，哪管一個小時前還大言不慚說不會離開刃。
放他的狗屁，難道要繼續跟他吃綠油油的青菜野果嗎？他的臉都要被氣綠了！
似是覺得璃月境內不會有壞人來搗亂，安晏高高飛過天空，速度沒有減緩，以最快速度來到了客棧。
他出發楓丹的時候，甘雨給了點零花錢，都是她在總務司賺到的月錢，不多，也足夠安晏用了。
最大的花銷就是在吃喝上，衣服可以換著穿，但璃月民以食為天，少吃一頓都要命。
他正準備大手一揮把所有能點的都點上，突然聽到客棧老板急匆匆跑出來跟他說：“安晏先生，大事不好，降魔大聖好像出事了，他已經好幾天沒回來，也沒有通音信。”
“這不是正常的嗎，降魔大聖平時都神龍見首不見尾的，肯定是在哪降妖除魔了，哪能讓凡人天天見到。”
“不對，不對！五天前他還說提前給他備好杏仁豆腐，稍後就回來，可杏仁豆腐都要成臭豆腐了，也遲遲不見他。”
“杏仁豆腐也不是用豆腐做的，怎麽成臭豆腐？”
“這並不是重點！”
“好好好，那我去找他，你先給我做一桌子菜。”
老板一臉古怪猶豫。
安晏一挑眉：“怕什麽呢，你以為我把話放這了，還能像魈一樣有去無回？我可是龍裔啊，我能飛！”
“這，降魔大聖也能飛……行，您早去早回，半小時後肯定能上滿桌子的菜，只不過可不要等涼了有失口感啊！”
“知道啦，人類就是啰嗦。”安晏怪想念刃的惜字如金，交流起來不困難也不聒噪。
這才多久沒見呢，怎麽就想念上了？
巨龍展翅飛上高空，拉遠了距離看到無妄坡附近果真彌漫著不祥的黑霧，大白天的，也就那邊的林子黑乎乎一片，都無人敢深入。
安晏嗅到了魈的氣息在無妄坡裏消失，也不知道是遇到了什麽麻煩，能讓降魔大聖被困了整整五天。
巨龍一個俯沖紮進林子，恍然穿過了什麽不得了的禁制，身體驟然一輕，氣流也紊亂起來，他一下子失去了平衡栽倒在地。
“哎喲疼疼疼！”真是極度丟人的降落方式，安晏趕緊爬起來，四下無人又靜悄悄的，他久違地施展法術，化人時衣服也妥帖穿好身上。
“呼……居然沒失敗，太好了，不過我也只敢在無人的地方用小法術，萬一失敗了豈不是更丟人。”撩起衣擺放出拖地的龍尾巴，不經意回頭看到黑黑的土地裏埋著半截頭顱。
顱骨慘白如紙，空空的眼眶裏正鉆出一只蜈蚣。
安晏怪叫出聲，他倒不是怕不知名的骨頭，而是被眼眶爬出來的蟲子嚇了一跳。
“晦氣！我已經是大人了，才不會被嚇到！”安晏繼續往裏走，這裏的林子太過於陰森，明明在外是白天，進來後就是黑夜了。
吹起來的風嗚嗚響著，恍若有無數冤魂註視，安晏的雞皮疙瘩都起來了，他嘀咕：“早知道就把刃帶來了，他煞氣重，也鎮得住奇怪的東西。”
也沒忘了來此地是要找人的，趕緊解決完事情回去吃飯。
“魈，魈！你在嗎？你在哪裏啊？我在無妄坡的……哪裏來著？怎麽沒路牌？”
這鬼地方從外看跟來到裏頭又是截然不同的兩個世界，陰森怪異，但也不是宛如地獄的場景。目不斜視往前走，忽然聽到身後有東西飛起竄過去，汗毛直立。
不是吧，又來？
上次留下的童年陰影還不夠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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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摸，就剁了你的手。”
好兇啊, 嚶！
安晏再一轉眼眸, 看到車簾挑起了一角, 那個紅眼男人正對著他微笑。
安晏咧嘴露出虎牙，想著等會吃到什麽好吃的。
到了男子所說的地方，平平無奇的民居老舊而富有須彌風格, 刃剛抱著安晏走進院子, 立馬跳出來好幾個大漢圍住他們。
安晏翹起尾巴：“有詐！”
刃冷哼：“我不瞎。”他看向自稱阿列克謝的男子。
對方慢悠悠說：“抱歉二位, 你們的旅途到此為止了。安晏, 提瓦特稀有的龍嗣, 對吧？”
安晏：“你認錯龍了，我只是摩拉克斯座下的一頭坐騎。”
刃聽到個讓他意外的名字, 低頭看著安晏。
年輕人：“那就可惜了，本來還對你們一見如故, 想交個朋友。”
安晏：“嗯嗯，交個朋友，我們什麽時候開飯來著？”
“既然是認錯人, 那就只好殺人滅口了。”
“什麽？你你你也太殘忍了！慢著, 我就是你要找的龍！”
“現在才承認，也晚了。動手。”
安晏立馬被刃放下, 長發男人赤手空拳迎接敵人。安晏在一瞬間腦補出刃被敵人按趴下，自己要英雄救刃的場景。
然而事實卻是……刃依靠護主的風神之眼吹開了敵人，狂風卷得塵土飛揚，把安晏帶走，躲入一個蒜頭一樣的小房子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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並非是別人所傷，而是他自己使用能力而割傷的。
“你，你別用這種方式傷害自己，可以跟我回奧藏山跟叔叔阿姨們學習，如何正確操縱元素力。”
“不用。”
“我只是想叫你跟我回家而已。”
刃望進安晏的金色眼瞳，裏頭明晃晃的期待和哀求。
刃只好說：“他們不會歡迎我的。”
“怎麽會，他們雖然被稱作仙人，實際上除了長壽，和平常人的生活習性也差不多。我經常在他們面前提起你，也一直等我把你帶回去。刃，好不好嘛！”
雖然安晏擁有名字，刃還是習慣性喊他小家夥，可小家夥長成大家夥了，變得纖長秀美，也不再需要依靠他。
“好，回去看看。”
刃深知自己是怎麽樣的存在。
他跟安晏本就不是一個世界的人。
即便是不情不願的回應，安晏也很開心，他緊緊挨著刃溫熱的身軀睡眠，睡了許久，聽到了什麽動靜才醒來。
刃不見了，而門口站著兩個綠油油的小蘿蔔頭，歪著腦袋看他。
“你們有看到一個長頭發的黑衣男人嗎？胸膛這麽大，身高這麽高……沒看到？再想想嘛。”
刃剛回來，就看到小青年對空氣一陣手舞足蹈的。
默不作聲把摘到的果子倒出來，又架起火堆烤魚。
“刃！”睡得精神的安晏亂跑亂跳，都這麽大的人了還要撲過來抱著他的腰，眨著亮晶晶的眼睛，“我剛才跟須彌的小精靈聊了一下，它們好好玩，像是一個個蔬菜長了腿到處跑！”
他很開心，手腳比劃著小蘿蔔頭們的神態，滑稽極了。
好不容易等到烤魚香噴噴出爐，安晏就迫不及待上手去抓，刃及時制止他，“很燙，等一會。”
安晏撒嬌：“等不了了，不然你給我吹吹。”
刃果真垂著眼眸替他吹涼了熾熱流油的烤魚，象征性吹了幾下，安晏就抓在手裏吃得歡快。刃手藝見長，光是烤魚就可以看得出來，是璃月風格的烤吃虎魚，跟吃虎巖的百年傳承老店的口味分毫不差，安晏身為吃貨，一聞就聞得出來。
“刃，你知道剛才那個是什麽人嗎？”
“愚人眾的高官。”
“好厲害，你怎麽看出來的？”
“愚人眾的標志，以及他們獨有的邪眼。那人看神之眼的目光很微妙的……不屑。”
“他沒有神之眼，所以嫉妒你有。我還要吃魚……誒，怎麽沒有了！”
“那就吃果。”
不足半個巴掌大的野果綠裏帶紅，看著也沒成熟，安晏試探性咬了小小一口，酸的五官都皺起來。
“呸！”他吐出來。
“不要浪費食物。”
安晏很生氣地把咬了一口的野果塞他嘴裏。
刃的表情微妙，立馬吐出來：“不要試圖毒害我。”
“哼，你也知道難吃啊，難吃還給我吃！”
“你要葷素搭配長身體。”
安晏跟炮仗一樣一點就炸：“你是不是還嫌棄我矮！我要咬你！”
“咬，咬完就吃完它。”
安晏五官猙獰，站起來往外走。
“想去哪？你一離開我就容易被他們抓去。”
“愚人眾抓我幹什麽？”
“龍族很少見，活著當寵物，死後做成標本也不足為奇。”
安晏默默回來了，站在刃身邊，歪頭枕在他的臂膀，看著男人一口接著一口吃掉酸澀的野果，輕輕念道：“我不會離開你的，阿刃，你是我唯一的親人了，以及我最重要的人。”
“好酸。”
“酸就別吃。”
“我說你。”
……
他倆穿過了雨林，終於抵達璃月邊境，食物貧瘠的村民還是願意拿出食物招待，饑荒、旱災過去，這些年農作物收成已足夠溫飽。
安晏許久都沒有這麽反覆無常過，他在一天之內被這個男人氣來氣去，已經打定主意不想再搭理他了。
“過來吃飯。”
“好！”天大地大，吃飯最大！
安晏心想著，看在食物的份上，也不是不能放下私人恩怨。
他隨後看著桌上綠油油的東西，大驚失色：“這是什麽！”
“野菜梗。”
“那個呢！”
“野菜湯。”
“還有這個呢！”
“野菜……”
“行了，我不想聽了。”
安晏再也忍耐不下去，立馬出門化龍飛去望舒客棧，哪管一個小時前還大言不慚說不會離開刃。
放他的狗屁，難道要繼續跟他吃綠油油的青菜野果嗎？他的臉都要被氣綠了！
似是覺得璃月境內不會有壞人來搗亂，安晏高高飛過天空，速度沒有減緩，以最快速度來到了客棧。
他出發楓丹的時候，甘雨給了點零花錢，都是她在總務司賺到的月錢，不多，也足夠安晏用了。
最大的花銷就是在吃喝上，衣服可以換著穿，但璃月民以食為天，少吃一頓都要命。
他正準備大手一揮把所有能點的都點上，突然聽到客棧老板急匆匆跑出來跟他說：“安晏先生，大事不好，降魔大聖好像出事了，他已經好幾天沒回來，也沒有通音信。”
“這不是正常的嗎，降魔大聖平時都神龍見首不見尾的，肯定是在哪降妖除魔了，哪能讓凡人天天見到。”
“不對，不對！五天前他還說提前給他備好杏仁豆腐，稍後就回來，可杏仁豆腐都要成臭豆腐了，也遲遲不見他。”
“杏仁豆腐也不是用豆腐做的，怎麽成臭豆腐？”
“這並不是重點！”
“好好好，那我去找他，你先給我做一桌子菜。”
老板一臉古怪猶豫。
安晏一挑眉：“怕什麽呢，你以為我把話放這了，還能像魈一樣有去無回？我可是龍裔啊，我能飛！”
“這，降魔大聖也能飛……行，您早去早回，半小時後肯定能上滿桌子的菜，只不過可不要等涼了有失口感啊！”
“知道啦，人類就是啰嗦。”安晏怪想念刃的惜字如金，交流起來不困難也不聒噪。
這才多久沒見呢，怎麽就想念上了？
巨龍展翅飛上高空，拉遠了距離看到無妄坡附近果真彌漫著不祥的黑霧，大白天的，也就那邊的林子黑乎乎一片，都無人敢深入。
安晏嗅到了魈的氣息在無妄坡裏消失，也不知道是遇到了什麽麻煩，能讓降魔大聖被困了整整五天。
巨龍一個俯沖紮進林子，恍然穿過了什麽不得了的禁制，身體驟然一輕，氣流也紊亂起來，他一下子失去了平衡栽倒在地。
“哎喲疼疼疼！”真是極度丟人的降落方式，安晏趕緊爬起來，四下無人又靜悄悄的，他久違地施展法術，化人時衣服也妥帖穿好身上。
“呼……居然沒失敗，太好了，不過我也只敢在無人的地方用小法術，萬一失敗了豈不是更丟人。”撩起衣擺放出拖地的龍尾巴，不經意回頭看到黑黑的土地裏埋著半截頭顱。
顱骨慘白如紙，空空的眼眶裏正鉆出一只蜈蚣。
安晏怪叫出聲，他倒不是怕不知名的骨頭，而是被眼眶爬出來的蟲子嚇了一跳。
“晦氣！我已經是大人了，才不會被嚇到！”安晏繼續往裏走，這裏的林子太過於陰森，明明在外是白天，進來後就是黑夜了。
吹起來的風嗚嗚響著，恍若有無數冤魂註視，安晏的雞皮疙瘩都起來了，他嘀咕：“早知道就把刃帶來了，他煞氣重，也鎮得住奇怪的東西。”
也沒忘了來此地是要找人的，趕緊解決完事情回去吃飯。
“魈，魈！你在嗎？你在哪裏啊？我在無妄坡的……哪裏來著？怎麽沒路牌？”
這鬼地方從外看跟來到裏頭又是截然不同的兩個世界，陰森怪異，但也不是宛如地獄的場景。目不斜視往前走，忽然聽到身後有東西飛起竄過去，汗毛直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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