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璃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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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璃月
又過去三個月, 護士姐姐的肚子也大了，疑惑不解的崽子看著她滿面笑容摸著肚子。
“寶寶，你可要好好長大啊，你可是爸爸媽媽的驕傲。”
驕傲？
他也能是刃的驕傲嗎？
“刃先生還沒回來, 就暫時讓你留在這裏了。你想回學校找朋友玩嗎？”
“不要, 他們太幼稚了。我們之間有一條深深的代溝, 而且……種族不同，如何當朋友？”
雯雯失笑：“小家夥, 你還真是人小鬼大呢, 難道你跟刃先生就沒有代溝嗎？據說他活了幾百年了。”
龍崽子神氣叉腰：“我也活了兩百年了, 身為長生種，跟刃也差不多，而且我們感情也深厚, 也能相依為命。”
“長生不老對普通人而言還是太遙遠了, 也不求能活多久了, 只要我的丈夫和孩子相安無事, 就已經知足。”
“許多人都上山求仙拜佛, 就為了多活幾年，殊不知早早落入土匪狼窩, 白白沒了性命。我雖不是仙人，卻也能看出你們一家平安順遂, 壽至百歲。”
雯雯淺笑：“那你能看出刃先生的壽命嗎？據說巖王帝君活了六千年，是比璃月還要古老的歲數，那麽他呢？”
崽子沈默了一下, 他很平靜, “我知道你關心我們，可凡人短短幾十上百年的歲數不過眨眼一瞬, 還是珍惜當下吧。我現在就只想跟刃好好相處一塊，也跟你的心願一樣簡單。”
“並不，我在璃月習過一些仙術，能看出刃的壽命已經……”
“護士姐姐，別說了。”小少年起身撫平衣褶，“刃滿身煞氣，太過靠近恐會傷了胎氣，他無法過來，就讓我代勞把東西都帶過來，他也差不多回來了，我也要離開，那就下回見。”
他快步出門，尾巴也垂得幾乎擦過地面，走出了幾步速度放緩了一點，他躲在花圃之後，小尾巴妥帖繞著周身。
刃剛從警局出來就看到某只要長蘑菇的小龍人，走到其身邊冷不丁發問：“在這裏等我？”
小男孩擡起頭，眼眶紅紅，也不知是受了什麽委屈。
刃眼中掠過驚訝的光，壓低眉頭要問，崽子又迅速把臉挪過去，再轉過來時已經是熟悉的笑容。
“刃！”他開開心心撲過來，“雯雯姐的肚子好大了，她說孩子是父母的驕傲，那我也是你的驕傲嗎？哦不，你不是我的父母，但是你是我的驕傲啊！”
說的什麽亂七八糟。
刃屈指敲敲他的圓腦袋，也忘不掉剛才崽露出的哀傷面容，既然他不願意表露出來，刃自然不會過問。
“想回璃月嗎？”
“想！你終於有空跟我回去了！”
“過兩天就是璃月的海燈節了，你忘了？”
“沒忘，我還以為你要跟我在楓丹過呢！”一大一小走在街道，小尾巴尖隨著主人的雀躍掛在刃身上。從遠處看，像是在遛狗。
“在楓丹過沒意思。”
“沒關系呢，璃月可有好多節日呢，我都想跟刃一起過！只要跟你在一起，比什麽都好。”
“小家夥。”
“嗯？”
“……沒什麽。”
刃擡高視線，垂在腿邊的手指頭抽動一下，沈默良久才開口：“想不想要個名字？”
崽子：“我早就等著你這句話了，也早就想好名字！我就叫‘劍’！怎麽樣！”
“你讀過書，不該取如此簡單無聊的名字。”
“你也讀過書，不也叫刃麽？”
“……”
“不然叫我小劍劍吧，也挺順口的。”
長發男人停了下來，他一臉一言難盡，話到嘴邊也沒吐出來，憋屈得眉毛都擰緊了。
“怎麽了嘛？”
“沒什麽，今晚就好好想名字吧。”
崽子拉著他的手，聲音不自覺低下來：“我覺得小家夥也挺好聽，是你取的。”
“沒人會叫小家夥。”
“所以我叫了啊，挺獨一無二的，就跟你的名字一樣。”
崽子傻乎乎笑的樣子像是很容易滿足的小屁孩，不，他本來就是小屁孩。
……
收拾東西要去璃月，搭船出去的時候還遇到了趕海回來的小李，見到被行李壓身、幾乎看不清模樣的刃時大腦宕機了一下，又看到他身邊什麽都不帶，還舔著冰激淩的小男孩。
說實話他是第一眼就註意到了小家夥，他穿著千織屋出品的璃月式衣袍，一針一線出自大師之手，不說獨特的繡紋，就連面料好到他根本不敢碰一下的程度。
刃都沒穿這麽精致呢，錢全花小崽子身上了。
“小家夥，你和刃哥幫我帶點特產回來啊。”
“行啊，茶葉之類的都可以吧。不過我真正的名字了，你可以叫我安晏！”一身貴氣的小小少年可謂言笑晏晏。
“安晏？你可算是有自己的名字了！是刃哥取的嗎？”
“更準確來說是一起取的，我姓他名。”
如果是情侶，小李還能吹聲口哨說浪漫，他尷尬撓頭：“那你們什麽時候回來？”
“過完海燈節，也很快的。小李叔叔，你可要經常陪雯雯姐啊，她一個孕婦在家很無聊的！”
“知道啦！”
客船邁入茫茫霧水的大楓丹湖，鹹澀黏膩的風吹得頭發亂舞，崽子展開手臂像是擁抱舒適溫和的風，高照的日頭打下來，他身上極好的面料泛著水光的漣漪。
“小心。”
風浪忽而加大起來，吹得船身顛簸，安晏差點撞進刃懷裏，他不知疲倦一般揚著笑臉說：“我們還要穿過須彌再到沈玉谷，繼續坐船回璃月港。阿刃，你暈船嚴重嗎？”
乍一聽到熟悉的稱呼，刃恍惚了一下，他抱劍而立，“不暈。”
“我也不暈，就是……就是看到這麽多水有點腿軟。”
“那就進去坐著。”
“好。”
去須彌逛了蔥郁雨林，沈玉谷聽了山歌，到璃月港已經快晚上，這是最快捷的方式了，也花了很多摩拉。
刃給崽子花錢從不吝嗇，卻沒想過自己多花一點，本性樸實內斂，閉上眼睛會被當做好欺負的老實人。
“璃月璃月！”下了烏篷船，崽迫不及待抓了船夫的一把蓮蓬，刃習慣性掏錢，船夫擺手說：“不用啦，回來就好，慢慢享受吧。”
許是七星的人，刃收起錢袋，回頭就連安晏跟一個書生模樣的男人交談，紅瞳沈下冷色，大跨步介入二人之間。
“抱歉，我並非另有圖謀，在下對外身份是私塾先生，私下是總務司的打手……唔，簡單來說就是接待隱藏的貴客，專門打雜的。二位舟車勞頓，只需好好休息一下，另外安排了新的住處。實在對不住，您二位出去太久時間，原來的府邸已經被愚人眾拍賣到手了，只能另置住房。”
小少年脆嫩嫩如青蔥，禮貌可口：“沒關系的，有的住就行，我們不挑。”他牽著模樣看著不好招惹的男人，邊走邊說，“對了，萬民堂還在吧，怪想念他家的菜色了。”
“還在的，不過這時候人多排隊，在下跟大廚交涉一二。您二位去對面的茶館歇息一下。”
“好。”
安晏和刃坐下，小家夥熟稔洗碗沏茶，“刃，別這麽緊繃，這裏是璃月港，不會有壞人的，而且我長大了，能辨明是非。”
“哼，隨便一個雞腿都能把你拐走。”
“都多少年前的事情了，舊事莫要再提。哎呀，那不是摩拉……摩拉不常帶真君鐘離嗎？”
某個低馬尾男人“路過”，故作驚訝才看到他們，被崽子熱情歡迎了才走過來，“許久不見，你已成長許多。”
紅眼男人發出意味不明的鼻音。
摩拉克斯又笑對他說：“您也是，刃先生，看來病情已經得到控制了，可喜可賀。”
刃可從未跟別人說起魔陰身之事，這個男人又是怎麽看出來的？
他不悅的目光跟對方對望，摩拉克斯絲毫不懼，崽子一時也說不了什麽，書生回來了，拱手作揖：“在下點了一桌子好菜，配上美酒兩壺，給二位接風洗塵。”
崽：“說話直接點，不要太官方了，聽不懂。”
“我請客。”
“謝謝。”小少年額外倒了兩杯茶，“一起坐下閑聊吧，許久不回璃月，都發生了什麽好事？”
書生也不推脫，撩起衣袍坐下來給他們倒酒，擺了一杯給崽子，被紅眼男人給拿走了，他疑惑：“小家夥前輩不喝酒嗎？”
“我還小不能喝，而且你可以直呼我的名字，安晏。”
“小？抱歉，我還以為你是天山童姥之類的仙人，保持著幼童外貌，不過看您可比外表成熟冷靜多了，人不可貌相。”
“不不，是龍不可貌相。”
菜接二連三端上來了，崽子餓得很，一直在吃，加上刃也瘋狂給他夾菜，都沒空跟別人交談。書生也不是健談的人，他隱約能感覺到那個名為刃的男人並不待見他，而叫鐘離的年輕人在聽書，各自做自己的事情，就顯得這頓飯吃的冷清。
四個人的晚餐，各懷心事。
崽子吃飽了打個長長的嗝，被男人抓著擦臉擦手。
“你好粗暴啊。”小家夥這時候還嫌棄他。
“你能找到第二個給你擦嘴的人？”
安晏看向了品茶的摩拉克斯。
某個喜歡扮豬吃虎的神明淺笑：“我可以不要工資。”
書生弱弱舉起手，“還是我也可以代勞的。”
刃瞬間黑了臉。
牙縫擠出一句話：“你還挺受歡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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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過去三個月, 護士姐姐的肚子也大了，疑惑不解的崽子看著她滿面笑容摸著肚子。
“寶寶，你可要好好長大啊，你可是爸爸媽媽的驕傲。”
驕傲？
他也能是刃的驕傲嗎？
“刃先生還沒回來, 就暫時讓你留在這裏了。你想回學校找朋友玩嗎？”
“不要, 他們太幼稚了。我們之間有一條深深的代溝, 而且……種族不同，如何當朋友？”
雯雯失笑：“小家夥, 你還真是人小鬼大呢, 難道你跟刃先生就沒有代溝嗎？據說他活了幾百年了。”
龍崽子神氣叉腰：“我也活了兩百年了, 身為長生種，跟刃也差不多，而且我們感情也深厚, 也能相依為命。”
“長生不老對普通人而言還是太遙遠了, 也不求能活多久了, 只要我的丈夫和孩子相安無事, 就已經知足。”
“許多人都上山求仙拜佛, 就為了多活幾年，殊不知早早落入土匪狼窩, 白白沒了性命。我雖不是仙人，卻也能看出你們一家平安順遂, 壽至百歲。”
雯雯淺笑：“那你能看出刃先生的壽命嗎？據說巖王帝君活了六千年，是比璃月還要古老的歲數，那麽他呢？”
崽子沈默了一下, 他很平靜, “我知道你關心我們，可凡人短短幾十上百年的歲數不過眨眼一瞬, 還是珍惜當下吧。我現在就只想跟刃好好相處一塊，也跟你的心願一樣簡單。”
“並不，我在璃月習過一些仙術，能看出刃的壽命已經……”
“護士姐姐，別說了。”小少年起身撫平衣褶，“刃滿身煞氣，太過靠近恐會傷了胎氣，他無法過來，就讓我代勞把東西都帶過來，他也差不多回來了，我也要離開，那就下回見。”
他快步出門，尾巴也垂得幾乎擦過地面，走出了幾步速度放緩了一點，他躲在花圃之後，小尾巴妥帖繞著周身。
刃剛從警局出來就看到某只要長蘑菇的小龍人，走到其身邊冷不丁發問：“在這裏等我？”
小男孩擡起頭，眼眶紅紅，也不知是受了什麽委屈。
刃眼中掠過驚訝的光，壓低眉頭要問，崽子又迅速把臉挪過去，再轉過來時已經是熟悉的笑容。
“刃！”他開開心心撲過來，“雯雯姐的肚子好大了，她說孩子是父母的驕傲，那我也是你的驕傲嗎？哦不，你不是我的父母，但是你是我的驕傲啊！”
說的什麽亂七八糟。
刃屈指敲敲他的圓腦袋，也忘不掉剛才崽露出的哀傷面容，既然他不願意表露出來，刃自然不會過問。
“想回璃月嗎？”
“想！你終於有空跟我回去了！”
“過兩天就是璃月的海燈節了，你忘了？”
“沒忘，我還以為你要跟我在楓丹過呢！”一大一小走在街道，小尾巴尖隨著主人的雀躍掛在刃身上。從遠處看，像是在遛狗。
“在楓丹過沒意思。”
“沒關系呢，璃月可有好多節日呢，我都想跟刃一起過！只要跟你在一起，比什麽都好。”
“小家夥。”
“嗯？”
“……沒什麽。”
刃擡高視線，垂在腿邊的手指頭抽動一下，沈默良久才開口：“想不想要個名字？”
崽子：“我早就等著你這句話了，也早就想好名字！我就叫‘劍’！怎麽樣！”
“你讀過書，不該取如此簡單無聊的名字。”
“你也讀過書，不也叫刃麽？”
“……”
“不然叫我小劍劍吧，也挺順口的。”
長發男人停了下來，他一臉一言難盡，話到嘴邊也沒吐出來，憋屈得眉毛都擰緊了。
“怎麽了嘛？”
“沒什麽，今晚就好好想名字吧。”
崽子拉著他的手，聲音不自覺低下來：“我覺得小家夥也挺好聽，是你取的。”
“沒人會叫小家夥。”
“所以我叫了啊，挺獨一無二的，就跟你的名字一樣。”
崽子傻乎乎笑的樣子像是很容易滿足的小屁孩，不，他本來就是小屁孩。
……
收拾東西要去璃月，搭船出去的時候還遇到了趕海回來的小李，見到被行李壓身、幾乎看不清模樣的刃時大腦宕機了一下，又看到他身邊什麽都不帶，還舔著冰激淩的小男孩。
說實話他是第一眼就註意到了小家夥，他穿著千織屋出品的璃月式衣袍，一針一線出自大師之手，不說獨特的繡紋，就連面料好到他根本不敢碰一下的程度。
刃都沒穿這麽精致呢，錢全花小崽子身上了。
“小家夥，你和刃哥幫我帶點特產回來啊。”
“行啊，茶葉之類的都可以吧。不過我真正的名字了，你可以叫我安晏！”一身貴氣的小小少年可謂言笑晏晏。
“安晏？你可算是有自己的名字了！是刃哥取的嗎？”
“更準確來說是一起取的，我姓他名。”
如果是情侶，小李還能吹聲口哨說浪漫，他尷尬撓頭：“那你們什麽時候回來？”
“過完海燈節，也很快的。小李叔叔，你可要經常陪雯雯姐啊，她一個孕婦在家很無聊的！”
“知道啦！”
客船邁入茫茫霧水的大楓丹湖，鹹澀黏膩的風吹得頭發亂舞，崽子展開手臂像是擁抱舒適溫和的風，高照的日頭打下來，他身上極好的面料泛著水光的漣漪。
“小心。”
風浪忽而加大起來，吹得船身顛簸，安晏差點撞進刃懷裏，他不知疲倦一般揚著笑臉說：“我們還要穿過須彌再到沈玉谷，繼續坐船回璃月港。阿刃，你暈船嚴重嗎？”
乍一聽到熟悉的稱呼，刃恍惚了一下，他抱劍而立，“不暈。”
“我也不暈，就是……就是看到這麽多水有點腿軟。”
“那就進去坐著。”
“好。”
去須彌逛了蔥郁雨林，沈玉谷聽了山歌，到璃月港已經快晚上，這是最快捷的方式了，也花了很多摩拉。
刃給崽子花錢從不吝嗇，卻沒想過自己多花一點，本性樸實內斂，閉上眼睛會被當做好欺負的老實人。
“璃月璃月！”下了烏篷船，崽迫不及待抓了船夫的一把蓮蓬，刃習慣性掏錢，船夫擺手說：“不用啦，回來就好，慢慢享受吧。”
許是七星的人，刃收起錢袋，回頭就連安晏跟一個書生模樣的男人交談，紅瞳沈下冷色，大跨步介入二人之間。
“抱歉，我並非另有圖謀，在下對外身份是私塾先生，私下是總務司的打手……唔，簡單來說就是接待隱藏的貴客，專門打雜的。二位舟車勞頓，只需好好休息一下，另外安排了新的住處。實在對不住，您二位出去太久時間，原來的府邸已經被愚人眾拍賣到手了，只能另置住房。”
小少年脆嫩嫩如青蔥，禮貌可口：“沒關系的，有的住就行，我們不挑。”他牽著模樣看著不好招惹的男人，邊走邊說，“對了，萬民堂還在吧，怪想念他家的菜色了。”
“還在的，不過這時候人多排隊，在下跟大廚交涉一二。您二位去對面的茶館歇息一下。”
“好。”
安晏和刃坐下，小家夥熟稔洗碗沏茶，“刃，別這麽緊繃，這裏是璃月港，不會有壞人的，而且我長大了，能辨明是非。”
“哼，隨便一個雞腿都能把你拐走。”
“都多少年前的事情了，舊事莫要再提。哎呀，那不是摩拉……摩拉不常帶真君鐘離嗎？”
某個低馬尾男人“路過”，故作驚訝才看到他們，被崽子熱情歡迎了才走過來，“許久不見，你已成長許多。”
紅眼男人發出意味不明的鼻音。
摩拉克斯又笑對他說：“您也是，刃先生，看來病情已經得到控制了，可喜可賀。”
刃可從未跟別人說起魔陰身之事，這個男人又是怎麽看出來的？
他不悅的目光跟對方對望，摩拉克斯絲毫不懼，崽子一時也說不了什麽，書生回來了，拱手作揖：“在下點了一桌子好菜，配上美酒兩壺，給二位接風洗塵。”
崽：“說話直接點，不要太官方了，聽不懂。”
“我請客。”
“謝謝。”小少年額外倒了兩杯茶，“一起坐下閑聊吧，許久不回璃月，都發生了什麽好事？”
書生也不推脫，撩起衣袍坐下來給他們倒酒，擺了一杯給崽子，被紅眼男人給拿走了，他疑惑：“小家夥前輩不喝酒嗎？”
“我還小不能喝，而且你可以直呼我的名字，安晏。”
“小？抱歉，我還以為你是天山童姥之類的仙人，保持著幼童外貌，不過看您可比外表成熟冷靜多了，人不可貌相。”
“不不，是龍不可貌相。”
菜接二連三端上來了，崽子餓得很，一直在吃，加上刃也瘋狂給他夾菜，都沒空跟別人交談。書生也不是健談的人，他隱約能感覺到那個名為刃的男人並不待見他，而叫鐘離的年輕人在聽書，各自做自己的事情，就顯得這頓飯吃的冷清。
四個人的晚餐，各懷心事。
崽子吃飽了打個長長的嗝，被男人抓著擦臉擦手。
“你好粗暴啊。”小家夥這時候還嫌棄他。
“你能找到第二個給你擦嘴的人？”
安晏看向了品茶的摩拉克斯。
某個喜歡扮豬吃虎的神明淺笑：“我可以不要工資。”
書生弱弱舉起手，“還是我也可以代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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