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智若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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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智若無
“過來。”
刃命令一句。
崽子撲騰了下四肢，費力想要掙開男人的五指山，然而失敗了，就蔫了吧唧不動彈。
“我的菜上來了。”年輕人偏就氣度雍容，不似尋常紈絝子弟，隨後小二端著好幾盤菜上來，一看到刃就忍不住雙腿打顫。
“這位客官……您的寵物可看好了？”
“它不是寵物，再亂說一句，就可以不用說話了。”
小二面色慘白退下。
年輕人自我介紹：“在下初來璃月不久，難得尋到此處閑散之地，就邀請有緣人陪之閑談，素茶淡酒配小菜，還請不要嫌棄。二位是擊退黃大仙的英雄俠士，與之結交受益良多。”
他把崽子平穩地放到桌子上，動作優雅輕盈。
“唧！”哪裏有茶葉蛋！
四處嗅嗅的崽子看到桌上的雞鴨魚肉，伸出爪子偷偷抓了一塊，燙的爪子綻開，迅速丟到嘴裏。
燙燙燙！
就算是燙，它也要吃下！
嗷嗷嗷！
崽子跟糖醋魚打起來了。
刃沈著聲音跟年輕人交談：“你跟它認識。”
年輕人避而不答：“璃月是契約之國度，一旦結下契約，不可更改，不可反悔，哪怕是其中一方身亡，契約也會一直持續下去。”
刃聽不懂，皺著劍眉。
崽子卻擡起臟兮兮的小臉瞅他，年輕人又笑著說：“看你過得不錯我也就放心了，至少你有了照顧的人，不需魈太過掛記。”
刃叫了小二給一塊布讓它自己擦拭嘴巴，崽子通人性，隨便擦了擦又繼續大快朵頤，說它十年沒吃過肉都有人信。
“唧。”崽子吃完後站到年輕人面前，雄赳赳氣昂昂的，好像在量身高，它也就比茶碗高出兩倍。矮是矮了，但是它圓啊。
年輕人又說：“聽說你很急著尋找巖王爺？然而神並非無所不能，人有生老病死，神亦是。”
刃：“你又不是神，怎麽知道神並非無所不能。”
“呵呵，或許你沒有聽過鹽之魔神的故事。”
年輕人以過來人的口吻講述了古老的魔神故事，崽子聽得困乏無比，圓潤身子搖搖欲墜，它先是坐下了，然後平躺。刃看不得它睡在飯桌上，把它拎起來放膝蓋上。
它摸起來像個球。
意識到自己跟這麽個球一同睡了好幾個月，刃就懷疑人生。
這還是他嗎？
崽子在無意識的摩挲中睡得更加香甜。
刃：“你到底是什麽人，該不會是七星之一，來試探我？”
年輕人：“呵呵，你覺得我是，那我就是了。”
“它很少對人有這麽大的反應，反而你卻對它沒有敵意。”
“你覺得我奇怪，你何嘗不是呢？鮮少有人類跟高智商魔物親密無間，就算有，大多都是悲劇收尾。”
“哼，我可不這麽認為。”長發男人雙手環胸，一副事不關己的模樣，“‘智商’二字本就是高估它，何必再加一個高字羞辱？”
崽子聽不見，不然還得飛起來給他一腳。
“哈哈，古人雲：‘大智若愚’，說的便是它。”
刃垂下意味不明的眼眸看著怪物幼崽，它覺得姿勢有點不舒服，想翻身，奈何刃的兩只手左右夾擊，把它固定住一個姿勢。
它氣得打了兩個哼哼，後肢跟彈簧一樣使勁踹著刃的手腕，指甲太長，劃拉出好幾條冒血的血痕。刃屈指一彈在它額頭，崽子就不動了，睡得很安詳。
有開陽星的友善待客在前，刃勉強不過分警惕七星，他有段時間沒起殺心，反而像養老一樣心平氣和。
他知道這只是暫時的。
又一個早晨，還得接委托過日子。
“叮鈴鈴。”學著兔子跳的幼崽一蹦一跳經過，脖子上的鈴鐺紅繩已經快勒進它的下巴肉了，再多吃下去，恐怕胖的頭身一個重量了。
它歡快如無憂無慮的孩童，自帶親近人的光環，人人路過都要多看幾眼，有的還問這是什麽可愛生物，
刃覺得，它吃起東西就不可愛了。
隨後崽子接連被人投餵，怎麽喊都走不動路。
長發男人陰沈著臉看它撒歡賣萌討兩腳獸歡心，冷颼颼的目光如白刃不停紮著它薄弱的後頸肉，奈何它抵不過食物的誘惑，被香氣迷得找不著北。
刃走出一段距離了，發現它沒跟上來，拳頭緊了一緊，終於忍無可忍往回走去。他給崽子套上了狗鏈，強行拖著去做委托。
刃雖沒有神之眼，他憑借過人的毅力與劍術成為了當日完成委托最高的冒險者。
崽子乍一聽就覺得很厲害，一陣手腳比劃：“唧唧唧？”會送什麽好吃好玩的嗎？
身穿女仆裝的凱瑟琳小姐微笑：“沒有哦，我們會頒發獎狀和勳章，以激勵冒險者勇於完成委托。”
就這？
崽子不感興趣地撇嘴。它瞅著女仆不是真人，鉆過平臺兩眼灼灼望著她。
“怎麽了嗎？”
“唧！”你是什麽東西！
女仆嘴角僵了僵，從兜裏討了顆糖打發它，誰知崽子太貪心，嚼兩下吞掉又跑回來要。
“你……可不要太貪心。”凱瑟琳差點維持不住笑容，擡頭看到一個藍紅漸變的長發男人正盯著自己，目光很不友善。
“我正好有個委托，名為‘土地吃人事件’，二位肯定感興趣。”她趕緊轉移註意力，這一大一小目光尖銳，都要看穿她的身份了。
委托的是要獵殺一只成年元素魔物，元素力太強而無人鎮壓，又因先前不少人大敗而未歸，已經成為眾多冒險者排號第一高危險度的委托。
“是這樣的，委托人給的賞金很高，冒險者們可以組建團隊合力攻破強敵，這邊可以給您其他接委人的聯系方式……人呢？”
刃已經踏上獵殺的路上，跟他畫風很不一致的崽子屁顛顛跟隨著，時而跑偏啃甜甜花，時而追去抓蝴蝶。只希望它長大後青面獠牙，能有他半分的威風。
嘖，怎麽又想到以後了，多餘的想法。
途中跳出來好幾只元素怪，刃殺的沒有任何感覺，好似如吃飯喝水那麽簡單，他手起劍落，普通的魔物對他造不成任何威脅，崽子跟著咬一口就不管了。
真到了目的地，也沒看到目標在哪，刃舉目望去，荒地連天，只有晃眼的日頭孤零零立在天空之上。
“唧？”這裏很好玩嗎？
“這可不是好玩的地方，等會打起來記得跑，血濺你身上我懶得洗。”
“唧！”我可以自己洗。
“哼，一個水桶都能淹死你。”
一陣插科打諢過後，刃意識到了不對勁。這片荒地沒有任何生命力，任何植物都褪了顏色，不說元素生命，就連蚊蟲都很少。
墳地都不至於如此荒涼。
刃警惕起來，而崽子還是如小馬駒一樣歡快蹬腿跑，它似乎沒意識到這裏的怪異，沒有生物陪伴，就追著自己短短的尾巴玩。
突然刃停下，崽子猛地撞到他後腳跟，氣惱得嗷嗷叫著追去咬腳踝。
刃的褲腿可是蓋過腳踝的，崽子就只能咬著褲子，男人沒搭理它，舉目望去，發現腳下的景物正在隨時隨地變化。
他們正在移動。
崽子見他不動，擡起後腿似乎想對他的鞋噓噓。
“你敢撒一個試試？”
崽子收回躍躍欲試的腿，討好地笑著，快咧到後腦勺的嘴角彎彎，笑得像憨憨小狗。
刃都不理解它到底在笑什麽，如果是討好，它的爪子也得松了他的褲腿才能表達討好，不然就是挑釁。
刃已經在想著怎麽一巴掌扇醒它了。
一陣地動山搖，崽立馬抱住了刃的腿，男人四平八穩站立著，掃視周圍景物一圈，立馬立起長劍刺入地面，鐵器互相碰撞的聲音傳來，摩擦出了牙酸的聲音。
緊接著地面龜裂開，一路劈到刃腳下，他不慌不忙快步走到平地，再一擡頭，看到一個生有鷹嘴的巨大魔物。它外形似龜，平穩而勻速爬行著，嘴角天生上揚，它跟崽子笑得一樣傻。
可看著又不像是同類，而崽子對它沒有任何警惕心。
“它要帶我們去哪？”
“唧！”我不知道，你問我？
“你到底還能有什麽用。”
“唧唧。”餵飽我就告訴你。
宛如小山的龜獸邊賣力爬邊回頭盯著崽子，那慈愛的目光形同看著自己的孩子。
養這麽久的幼崽是這只龜的後代？
刃瞬間就想棄養了。
且不說大笨龜一點都不威武，而且崽子看著更像是一只惡龍，被外表欺詐也是會讓人氣憤的。
龜會越養越大，雖然刃的壽命近乎無限，可把崽子養得跟龜獸一樣大，還不如直接把他給吞了。
現在回璃月港退貨還來得及。
然而崽子是不會放他走的，可憐巴巴拽著他的褲子，走一步拖一步。男人低頭拽起它，崽子四條腿沒有著力點使勁撲騰了一下，它氣喘如牛，
雖然它有時候挺賤的，喜歡搞惡作劇，但是體力一如既往的差勁，差到慘不忍睹。
這玩意兒是怎麽活下來的？
哦，死皮賴臉纏著他。
嘖！
想想還真是活該。
思考的這段時間，刃也沒忘執行委托，他的利劍再次刺入地面，金石之聲炸響，他見魔物沒有反應，繼續不斷刺下。
崽子笑他肌無力：“唧唧！”
然而嘲笑的後果就是倒黴，它笑著掉進了裂縫裏。
“唧——”好長一道回聲拖長悠遠，刃突然笑出聲，然而下一個就輪到他掉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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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位客官……您的寵物可看好了？”
“它不是寵物，再亂說一句，就可以不用說話了。”
小二面色慘白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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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把崽子平穩地放到桌子上，動作優雅輕盈。
“唧！”哪裏有茶葉蛋！
四處嗅嗅的崽子看到桌上的雞鴨魚肉，伸出爪子偷偷抓了一塊，燙的爪子綻開，迅速丟到嘴裏。
燙燙燙！
就算是燙，它也要吃下！
嗷嗷嗷！
崽子跟糖醋魚打起來了。
刃沈著聲音跟年輕人交談：“你跟它認識。”
年輕人避而不答：“璃月是契約之國度，一旦結下契約，不可更改，不可反悔，哪怕是其中一方身亡，契約也會一直持續下去。”
刃聽不懂，皺著劍眉。
崽子卻擡起臟兮兮的小臉瞅他，年輕人又笑著說：“看你過得不錯我也就放心了，至少你有了照顧的人，不需魈太過掛記。”
刃叫了小二給一塊布讓它自己擦拭嘴巴，崽子通人性，隨便擦了擦又繼續大快朵頤，說它十年沒吃過肉都有人信。
“唧。”崽子吃完後站到年輕人面前，雄赳赳氣昂昂的，好像在量身高，它也就比茶碗高出兩倍。矮是矮了，但是它圓啊。
年輕人又說：“聽說你很急著尋找巖王爺？然而神並非無所不能，人有生老病死，神亦是。”
刃：“你又不是神，怎麽知道神並非無所不能。”
“呵呵，或許你沒有聽過鹽之魔神的故事。”
年輕人以過來人的口吻講述了古老的魔神故事，崽子聽得困乏無比，圓潤身子搖搖欲墜，它先是坐下了，然後平躺。刃看不得它睡在飯桌上，把它拎起來放膝蓋上。
它摸起來像個球。
意識到自己跟這麽個球一同睡了好幾個月，刃就懷疑人生。
這還是他嗎？
崽子在無意識的摩挲中睡得更加香甜。
刃：“你到底是什麽人，該不會是七星之一，來試探我？”
年輕人：“呵呵，你覺得我是，那我就是了。”
“它很少對人有這麽大的反應，反而你卻對它沒有敵意。”
“你覺得我奇怪，你何嘗不是呢？鮮少有人類跟高智商魔物親密無間，就算有，大多都是悲劇收尾。”
“哼，我可不這麽認為。”長發男人雙手環胸，一副事不關己的模樣，“‘智商’二字本就是高估它，何必再加一個高字羞辱？”
崽子聽不見，不然還得飛起來給他一腳。
“哈哈，古人雲：‘大智若愚’，說的便是它。”
刃垂下意味不明的眼眸看著怪物幼崽，它覺得姿勢有點不舒服，想翻身，奈何刃的兩只手左右夾擊，把它固定住一個姿勢。
它氣得打了兩個哼哼，後肢跟彈簧一樣使勁踹著刃的手腕，指甲太長，劃拉出好幾條冒血的血痕。刃屈指一彈在它額頭，崽子就不動了，睡得很安詳。
有開陽星的友善待客在前，刃勉強不過分警惕七星，他有段時間沒起殺心，反而像養老一樣心平氣和。
他知道這只是暫時的。
又一個早晨，還得接委托過日子。
“叮鈴鈴。”學著兔子跳的幼崽一蹦一跳經過，脖子上的鈴鐺紅繩已經快勒進它的下巴肉了，再多吃下去，恐怕胖的頭身一個重量了。
它歡快如無憂無慮的孩童，自帶親近人的光環，人人路過都要多看幾眼，有的還問這是什麽可愛生物，
刃覺得，它吃起東西就不可愛了。
隨後崽子接連被人投餵，怎麽喊都走不動路。
長發男人陰沈著臉看它撒歡賣萌討兩腳獸歡心，冷颼颼的目光如白刃不停紮著它薄弱的後頸肉，奈何它抵不過食物的誘惑，被香氣迷得找不著北。
刃走出一段距離了，發現它沒跟上來，拳頭緊了一緊，終於忍無可忍往回走去。他給崽子套上了狗鏈，強行拖著去做委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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崽子乍一聽就覺得很厲害，一陣手腳比劃：“唧唧唧？”會送什麽好吃好玩的嗎？
身穿女仆裝的凱瑟琳小姐微笑：“沒有哦，我們會頒發獎狀和勳章，以激勵冒險者勇於完成委托。”
就這？
崽子不感興趣地撇嘴。它瞅著女仆不是真人，鉆過平臺兩眼灼灼望著她。
“怎麽了嗎？”
“唧！”你是什麽東西！
女仆嘴角僵了僵，從兜裏討了顆糖打發它，誰知崽子太貪心，嚼兩下吞掉又跑回來要。
“你……可不要太貪心。”凱瑟琳差點維持不住笑容，擡頭看到一個藍紅漸變的長發男人正盯著自己，目光很不友善。
“我正好有個委托，名為‘土地吃人事件’，二位肯定感興趣。”她趕緊轉移註意力，這一大一小目光尖銳，都要看穿她的身份了。
委托的是要獵殺一只成年元素魔物，元素力太強而無人鎮壓，又因先前不少人大敗而未歸，已經成為眾多冒險者排號第一高危險度的委托。
“是這樣的，委托人給的賞金很高，冒險者們可以組建團隊合力攻破強敵，這邊可以給您其他接委人的聯系方式……人呢？”
刃已經踏上獵殺的路上，跟他畫風很不一致的崽子屁顛顛跟隨著，時而跑偏啃甜甜花，時而追去抓蝴蝶。只希望它長大後青面獠牙，能有他半分的威風。
嘖，怎麽又想到以後了，多餘的想法。
途中跳出來好幾只元素怪，刃殺的沒有任何感覺，好似如吃飯喝水那麽簡單，他手起劍落，普通的魔物對他造不成任何威脅，崽子跟著咬一口就不管了。
真到了目的地，也沒看到目標在哪，刃舉目望去，荒地連天，只有晃眼的日頭孤零零立在天空之上。
“唧？”這裏很好玩嗎？
“這可不是好玩的地方，等會打起來記得跑，血濺你身上我懶得洗。”
“唧！”我可以自己洗。
“哼，一個水桶都能淹死你。”
一陣插科打諢過後，刃意識到了不對勁。這片荒地沒有任何生命力，任何植物都褪了顏色，不說元素生命，就連蚊蟲都很少。
墳地都不至於如此荒涼。
刃警惕起來，而崽子還是如小馬駒一樣歡快蹬腿跑，它似乎沒意識到這裏的怪異，沒有生物陪伴，就追著自己短短的尾巴玩。
突然刃停下，崽子猛地撞到他後腳跟，氣惱得嗷嗷叫著追去咬腳踝。
刃的褲腿可是蓋過腳踝的，崽子就只能咬著褲子，男人沒搭理它，舉目望去，發現腳下的景物正在隨時隨地變化。
他們正在移動。
崽子見他不動，擡起後腿似乎想對他的鞋噓噓。
“你敢撒一個試試？”
崽子收回躍躍欲試的腿，討好地笑著，快咧到後腦勺的嘴角彎彎，笑得像憨憨小狗。
刃都不理解它到底在笑什麽，如果是討好，它的爪子也得松了他的褲腿才能表達討好，不然就是挑釁。
刃已經在想著怎麽一巴掌扇醒它了。
一陣地動山搖，崽立馬抱住了刃的腿，男人四平八穩站立著，掃視周圍景物一圈，立馬立起長劍刺入地面，鐵器互相碰撞的聲音傳來，摩擦出了牙酸的聲音。
緊接著地面龜裂開，一路劈到刃腳下，他不慌不忙快步走到平地，再一擡頭，看到一個生有鷹嘴的巨大魔物。它外形似龜，平穩而勻速爬行著，嘴角天生上揚，它跟崽子笑得一樣傻。
可看著又不像是同類，而崽子對它沒有任何警惕心。
“它要帶我們去哪？”
“唧！”我不知道，你問我？
“你到底還能有什麽用。”
“唧唧。”餵飽我就告訴你。
宛如小山的龜獸邊賣力爬邊回頭盯著崽子，那慈愛的目光形同看著自己的孩子。
養這麽久的幼崽是這只龜的後代？
刃瞬間就想棄養了。
且不說大笨龜一點都不威武，而且崽子看著更像是一只惡龍，被外表欺詐也是會讓人氣憤的。
龜會越養越大，雖然刃的壽命近乎無限，可把崽子養得跟龜獸一樣大，還不如直接把他給吞了。
現在回璃月港退貨還來得及。
然而崽子是不會放他走的，可憐巴巴拽著他的褲子，走一步拖一步。男人低頭拽起它，崽子四條腿沒有著力點使勁撲騰了一下，它氣喘如牛，
雖然它有時候挺賤的，喜歡搞惡作劇，但是體力一如既往的差勁，差到慘不忍睹。
這玩意兒是怎麽活下來的？
哦，死皮賴臉纏著他。
嘖！
想想還真是活該。
思考的這段時間，刃也沒忘執行委托，他的利劍再次刺入地面，金石之聲炸響，他見魔物沒有反應，繼續不斷刺下。
崽子笑他肌無力：“唧唧！”
然而嘲笑的後果就是倒黴，它笑著掉進了裂縫裏。
“唧——”好長一道回聲拖長悠遠，刃突然笑出聲，然而下一個就輪到他掉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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