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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5章 調換同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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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5章 調換同桌

“那當然,因為我在遵守約定。”謝辰雙臂在胸前一抱,強行撐起了幾分氣勢。

都說越是聰明的人,越容易在生活中劃下屬於自己的私人領地,謝辰之前對於這種話看法淡淡,平日也沒有特別註重這一塊,人際間的交往距離聰明的人自然知道底線在哪裏。

謝辰從來沒有過這方面的擔憂,但剛才,隨著楚千澤抿唇而咽下的那個動作,他意外感到頭皮微炸,清楚地感覺到了一種私人領域被侵占的不適。

唇上的舔舐感還沒有褪去,楚千澤的視線也不見收斂,平緩的眸光中卻是想要見他寸寸吃下的笑意。

楚千澤鳳眸低笑,在謝辰面前無奈聳肩,他身骨修長,儀態端正清雅,這般動作就像是撕開那層淡漠的皮囊,他骨子裏的肆無忌憚隨之露出苗頭。

他輕輕落在謝辰身上的目光中,藏著更深的東西。

想要的東西太多了,但現在一切只能忍。

謝辰眸色逐漸沈靜,有種莫名的淡然,他向後靠去,校服的領扣為了透氣全部解開,如今松垮著露出脖頸鎖骨,是一片晃眼的白。

他沒說話。

手指停在唇心,楚千澤見謝辰只是看著自己,微滯的眉眼像是還沒有反應過來,便當著他的面晃了晃不知何時摸過來的手機,“三分鐘。”

沒超時,而對方也很守約。

齊巖能看出幾分謝辰身上的貓膩,楚千澤同樣能夠看出來,甚至於,他可能看出了更多的東西。

而不管如何,一切都如楚千澤所想的那樣,謝辰現階段不會違約,至於日後,那就是日後的事情。

謝辰意味不明哼笑一聲,他自從學會這種陰陽怪氣的說話方式之後,還沒有用過,現在發現真是極好表達情緒。

楚千澤起身,“你休息吧,丁老師忙完回過來看你,我先回去了。”

他說完後,拍了拍身上校服壓久了的褶皺。

一切都是輕描淡寫的樣子。

謝辰沒有阻攔,他微微瞇眸看著,當人離開之後,才皺了下眉。

而直到出門之後,楚千澤才松了挺直的肩背靠在門上,神色微松,唇瓣微扯間,隱隱約約透出一絲笑意。

楚千澤並不知道謝辰為什麽始終沒有開口,他究竟是決心無視這件事背後代表的東西,還是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但這種事情既然對方沒有第一時間質問,就已經失去了掌握主動權的機會。

這不僅僅是喜歡與否的問題,稍微有點智商的都會瞬間反應過來,不用去想自己究竟是什麽想法,只要開口,就有了拿捏楚千澤的由頭。

而楚千澤本身,代表著許多東西。

楚千澤不覺得謝辰會是這樣的人,但他也樂於去做最壞的準備。

而現在,事態的發展反倒讓楚千澤拿捏不準,謝辰就像是一切都沒有發生過。

而終於一個人待在校醫室內的謝辰,有些頭疼的揉了下眉心,棘手的問題他碰的多了,但這一次的棘手程度卻不同尋常,完全在他的能力之外。

這次實在是虧大了,因為嘴巴惹出來的禍,最後還是嘴巴補了回去。

謝辰心道,早知道就不要那麽饞了。

但誰又能知道,這麽一個看上去只是浪費了三分鐘時間的小要求,最後不僅虧了一個吻,還有陷進這種理不清的關系旋渦中。

早戀不好。

謝辰滿面深沈,但是這個理由扔到楚千澤的面前,想也會知道對方恐怕只會冷笑一聲,然後反手拍回來。

早戀不好在他們兩個之間,一顆腦子就足夠給出千百條反駁的理由。

一個普通人未來會在社會中逐漸感覺到長大,只有他們真正長大的時候才會認可自己曾經的幼稚,認知賦予了普通人看向世界的基石。

而楚千澤與謝辰,卻省略了這一步,他們一開始就足夠看到遠方。

未來也會被這個社會溺愛著,只要去做自己想要做的事情,一切後果都可以得到最好的解決。

當然,要在公俗良序範疇之內。

謝辰終於沒有忍住,摸過自己微微發燙的唇瓣,眉眼安靜之餘,心思也被藏入了深處,此時沒人能看懂他到底在想些什麽。

半晌之後,笑意蔓延至眉梢,謝辰輕聲道:“真新奇啊。”

一切都很新奇。

在困意再次包裹大腦之前,謝辰仰眸看著天花板的花紋,在唇瓣上散開的熱意強調存在感之前,他那鈍感極強的情感神經才緩緩地跳了兩下。

原來問他是否會喜歡一個男生,是因為對方喜歡男生啊。

……

楚千澤在建立了對於這個世界的基本認知之後,也學會了第一次獨立思考,他不同於同齡小孩子的表現很快就引起了人們的註意,而偏偏他又是個吃研究所百家飯長大的孩子。

身邊的大人,一個比一個聰明。

聰明的孩子他們見了很多,而楚千澤所表現出來的聰明卻再一次刷新了他們的認知。

但事實就是這樣,天才的存在本身就是在刷新這兩個人存在的上限。

楚千澤很快引起了關註。

而第一次獨立思考的楚千澤,腦子裏好像裝進了整個宇宙,他無聊的時候甚至會在研究所門口數每一個研究人員的步子,他們步伐擡起落地的弧度、平均邁步的速度、甚至概率止步的可能性……

這些不應該出現在一個孩子的知識,卻只是楚千澤打發時間的方法之一,整個世界在一個孩子的眼中數據化了。

而生活處處都是數學,甚至連風吹過窗簾挑起的高弧,都有據可證。

楚千澤的智力測驗結果得到了一個不可思議的數值,在部分秉持人文主義的研究人員略帶惋惜的視線中,小楚千澤無憂無慮的童年生活就這麽結束了。

他們這麽想著,卻不知道本人的想法卻與他們完全相反。

有些童年玩樂,在他們眼中才是浪費時間。

而時間是最寶貴的。

楚千澤沒想過自己會喜歡上什麽人,但基於對自己本身的完全掌控,他還是認真做了各種測試,來判斷自己是不是一個無性戀。

結果卻得出一個意料之外的測試結果。

雖然他喜歡上一個人的概率性很低,數據的結果更像是為了不給出絕對的答案,而可憐的施舍了那一點的概率,但卻非常肯定的告訴了測試者。

他是一個天生的同性戀。

如果那微乎其微的概率會有成真的一天,那個人也一定會是個男性。

楚千澤當時沒什麽感覺,甚至覺得這是一件新鮮事,新鮮在與他竟然被判定為還有喜歡上一個人的概率。

當時楚千澤的導師正是覺得孩子在成長階段,緊張兮兮生怕他走歪而嘮嘮叨叨的階段,反手就將這份測試結果分享給了導師。

借口雖然是分享生活,但很難掩蓋這一舉動背後的小惡劣。

最終這份測試結果成功讓研究所內炸開了鍋。

之後懷疑楚千澤在測試中作假,甚至請來了正兒八經的專家進行旁觀,而幾位專家得出的結果比那份測試結果還要差勁,他們甚至在一開始給出了無性戀的結論。

直到反覆矯正後,才給出了與數據相差不大的概率。

而在楚千澤打發時間的這一流程中,只有一點從未改變過。

如果未來他真的遇到了一個喜歡的人,那個人只可能是男性。

將記憶從過去抽回,楚千澤進入教室之後,走過謝辰與韓廣廣座位之間的那條過道,視線在謝辰空蕩的座位上停了幾秒,有一瞬間視線偏移到了正在打瞌睡的方芷妮身上。

但楚千澤很快又收回了視線。

平日楚千澤很少去主動維持什麽關系,卻也不代表他就不懂維持關系的關鍵所在。

既然喜歡,那秤砣的兩端他們就維持在了一個平等的橫線,非極端情況下,楚千澤不願意去打破這個平衡。

坐下之後,全幅身心徹底埋入題海的韓廣廣擡起頭,艱難辨別了一下楚千澤身上表露出的信息,“你做了什麽?心情好像不錯?”

楚千澤卻沒有回答,而是看了眼桌子上累積的厚厚一疊卷子,“這是?”

韓廣廣吐出一口長氣,飛走的魂好像也飄了回來,“是老丁上節課剛剛特意為我們留下的東西,你這裏的是兩份,成績他那邊都看了,估摸著我們都要進CMO競賽,所以練習已經全部準備好了,謝辰那邊情況老丁摸不準要不要休息,反正到時候東西你負責給他。”

他說完之後,抓了抓腦袋,“這些題目怎麽回事?老丁是夾帶私貨了吧?”

楚千澤伸手翻了一下,並沒有說什麽多餘的話。

而另一邊身體報覆性發困的謝辰又是一覺醒來,這次他睜眼就看到了又一張熟悉的面孔,丁正正皺著眉與一位身穿白大褂的女老師聊天,兩人在他床邊聊得專註,連謝辰已經睜眼都沒有發現。

丁正還在憂心發問:“李老師,謝辰的身體真的只要註意休息嗎?我之前還問了與他一起的另一個同學,按照對方的說法,之前熬夜通宵不在少數,這段時間就這麽一次,怎麽就偏偏昏過去了?”

有些話他是沒有當面說,但是那要不要去醫院再檢查一遍的糾結在場兩人誰都能聽得出來。

被稱作李老師的校醫顯然經驗老道,對於這種比學生家長還要熱心的老師,有著一套自己的安撫流程。

“謝同學我有點印象,他最近剛轉入尖子班是吧”

丁正點頭,還小小嘚瑟地誇了一句,“可不,最近還拿了個聯賽一等獎。”

他平日穩重,就連這種當面炫耀自己學生的行為也不惹人討厭,反而有種面對老小孩的好笑又好氣的無奈。

李校醫見多識廣,不為所動,她繼續著自己的話,“尖子班的學生你也知道,那作業那競賽,普通學生忙不忙過來,謝辰這剛進去可不要多適應適應。”

“你這不也說了,剛得了獎,那身體累腦子就不累了?告訴你,最累的就是腦子。”

說著,李校醫語氣又緩和下來,“學校那邊新請來的中醫老師不也是這麽說的麽,註重勞逸結合,你要實在不放心,我也不攔著你帶著人去醫院來個全套體檢 。”

她正好對著病床的方向,此時一打眼就看到謝辰醒過來,頓時下顎一點,“這不,人已經醒過來了,你也問問人孩子願不願意跟你去醫院。”

謝辰適景地輕咳了一聲。

丁正被軟語硬句地批了下,正要轉移話題,聞聲連轉身看向謝辰,頓時露出笑容,“謝辰你醒了啊,怎麽也不出聲,身體怎麽樣啊?”

謝辰笑道:“丁老師我沒事,就是一點低血糖而已。”

此時在丁正面前,低血糖真是一個不錯的理由,謝辰毫無心理壓力的往自己頭上扣。

李校醫得了空,她被丁正逮到之後就問來問去,謝辰的癥狀及診斷她都換著法說了幾次,眼下溜走之前不忘叮囑了謝辰一些註意事項。

當李校醫離開後,丁正坐在謝辰床邊,本想要在謝辰面上找到一些虛弱的影子好借題表達一下憂心,結果只在謝辰眉眼間找到點困意,唇紅齒白看上去比他這個從得知消息之後就擔心半天的老教師的氣色還要好上不少。

丁正原先嗓子眼裏的話突然就咽了下去,“你……你這,你這看起來恢覆不錯啊。”

謝辰直接從床上坐起了身,之前剛醒躺在床上就算了,現在都已經睡了飽,再躺在床上睡著像是什麽樣子,不知情的人這麽一看還真以為他得了什麽重病。

他起身之後,眉眼間的那點困意也徹底散去,“老師,我真沒什麽大事。”

病床上映襯著的那個氣氛沒了,少年動起身來,真的就比還坐在床邊的丁正要精神。

謝辰俘過沾了汗意的碎發,原地活動了下手腳,轉身對丁正笑了笑,從一旁的水果中拿出一個蘋果遞給還坐著的丁正,“老師,你吃個蘋果吧。”

丁正與校醫聊了許久,本來就是見謝辰醒過來之後坐下的,現在謝辰下床活動氣色又好,他正糾結著要不要起身,眼下又被病號反過來往手裏遞了個水果,倒顯得他才是那個生病的人。

丁正臉面一時掛不住,手上沒反應過來就已經接過了蘋果,他反應過來後瞬間站起了身,姿態僵硬著手裏還抓著個蘋果。

“沒事就好,沒事就好。”丁正嘆笑,“算了,我也不能說你什麽,本來年輕人熬夜也是常事,但是下次還是要考慮自己的身體,通宵什麽的也太放縱了。”

謝辰微笑點頭,心道這種話與腦子說是不管用的,需要讓身體乖乖聽話,實在不行在不舒服的時候吭一聲。

丁正還惦記著之前被李校醫訓時的話,“謝辰啊,那個老師還是想問一下,你加入尖子班後有沒有什麽想法想要跟老師聊一聊?”

他試圖暗示,“比如課業很重,覺得有時候跟不上之類的?”

謝辰失笑,“丁老師你想多了。”

用腦過度是真,但與他們所想用腦過度拖累身體的那個念頭相反,反而是身體不適應腦子的運載速度,強行關機用作修養。

最後還硬生生給謝辰多了一個低血糖的小毛病。

謝辰沒有多加解釋,三言兩語安撫了丁正的心後,總結道:“我以後會多加註意的。”

“好的好的,一定要註意身體啊。”丁正再三叮囑,他說完之後也不見後面再有動作,謝辰正疑惑看去,見對方臉上顯然想要說些什麽,最終卻又因為旁的理由而稍顯遲疑。

謝辰忍不住伸手扶住丁正,“老師你先坐,有話我們坐著說就好。”

他沒再上床,而是拖了一張單椅,在丁正身邊坐下。

丁正原先就想著與謝辰商量一下這件事,昨天聯賽成績出來的時候,他就想著要與謝辰說,誰知今天剛要找人,就得知人進校醫室,那顆心到現在才穩定下來。

丁正道:“謝辰,現在時間也寬裕,你也不用急著回教室,正好我也想跟你聊一下換同桌這件事。”

“之前的位置本來就是臨時安排,現在班上同學對你態度也好了很多,我看著可以再給你重新調整一下座位。”

謝辰微頓,他微笑問道:“換同桌?”

丁正點頭。

謝辰看上去有些疑惑,他笑道:“啊對,同桌。說起來我之前似乎與班長說過同桌的事,沒想到班長已經跟老師說了嗎?”

丁正手裏的蘋果丟也不是吃也不是,握在手裏努力無視,耳邊突然聽到班長二字的時候,還欣慰點頭,“沒想到你跟班長的關系還挺好,原來你之前已經有過這個念頭了,那正好,我也不用給你做思想工作了。”

他之前就怕謝辰熟悉之後,沒有再換個同桌適應的意思。

謝辰一直禮貌含笑,在他聽完了丁正的話之後,視線在丁正臉上的欣慰掃過,短而靜的幾秒之後,他才道:“原來不是班長說的啊。”

他這句話說的很慢。

當最後一個字落定之後,丁正奇道:“班長怎麽會和我說這個?你剛來尖子班,班長不是個喜歡與老師多說的性子,你以後與他有話也直說就好,班長耐心不多。”

他沒半點說壞話的意思,主打一個實話實說,並不在意這短短一段話已經暴露了他在楚千澤的面前的地位。

那句耐心不多,真可謂聞者傷心。

謝辰微微點頭,“是我想多了。”

丁正自然聽不出其中深意,“你之前不知道,現在跟你說說正好,尖子班的座位向來是流動的,會根據各種情況進行調整變動,最近高二各種學科的國家競賽都在籌備。”

“方芷妮現在就在準備物理競賽,而任翼也是,你跟他們一個學習小組的,應該知道班上同學性子都有些傲,我調整座位也要考慮一下個人意願。”

而任翼的同桌正是之前和謝辰一同參加聯賽的尖子班同學之一,他參加的是數學競賽。

謝辰聽到這裏已經明白這次丁正想要和他聊的是什麽,聞言頷首笑道,並不在意,“是要我與任翼換個位置嗎,可以啊,我沒有意見。”

謝辰這麽爽快,丁正反倒有些不好意思開口再說後面的話,可不說又不行。

丁正尷尬道:“不是,我是想讓你和班長同桌。”

謝辰詫然,不知道為什麽一目了然的位置關系,還能憑空插入第三個人,他提醒道:“班長與韓廣廣都是數學競賽,他們兩個又是朋友,不需要再行調換。”

“你說的這些我也知道,但是謝辰,你要考慮你和班長的能力。”丁正有些坐不住,他嘆了口氣,“同桌最大的意義就是在學習上互幫互助,但是你們的性子一個比一個難搞。”

丁正說這話的時候一點也沒有藏著掖著,謝辰聽著也忍不住笑了下。

丁正想著這群性格各異的學生,再說起話來語氣緩和不少,“任翼和方芷妮一起,一冷一熱剛好互補,都是物理競賽的也不用發愁。”

“班上你、韓廣廣、還有班長的數學最好,你在競賽上的答題方式特別容易將人帶歪,而且你自己也需要有人盯著。韓廣廣能看出來,但容易跟著你的思路走,到時候一起走歪我根本忙不過來。”

正因為藝高人膽大,韓廣廣也從來不是個安分的性格。

“算來算去,能跟上你思路又能上手,你們還能互幫互助彼此進步的就只有班長了。”丁正談起這個安排就覺得特別合適,“之前你跟班長不還住一個房間了麽,你也差不多看出來了,班長那個小毛病就是由著性子來的,你這邊要是同意了,我就去跟班長說。”

謝辰靜默了片刻,突然問道:“老師,這件事韓廣廣知道嗎?”

丁正咳了一聲,“啊,他呀,我之前問過,沒有意見。”

謝辰瞄一眼就知道,八成是沒問過的。

這個位置的調整,核心人物只在於謝辰和楚千澤,按照這個談話順序,丁正最後搞定班長就像是個打怪順序,最難搞定的放在最後。

其餘人只有個通知的份,但得到這個通知大概也是沒什麽意見。

謝辰低了下眸,但其實丁老師現在想倒了。

如果對方先去問楚千澤,他對於這種順手推舟的事情自然無有不應,反倒是謝辰這邊會阻塞一二。

最難搞定的應該在謝辰這邊。

丁正說了許多嘴巴有些幹,但這裏畢竟不是辦公室,他左右看了眼之後,還是做不出當著學生的面啃蘋果的舉動,就道:“謝辰,你覺得老師的安排怎麽樣?”

這邊謝辰同意了,他也好順勢離開。

怎麽樣?

其實就像是丁正說的那樣,是最合適的。

丁正沒有說錯,能跟的上謝辰思路的,確實只有楚千澤。

謝辰發覺這一點時也有些好奇,但他不是喜歡關註別人的性子,那點興趣很快淹沒在這個全新的時代。

而如今就事論事,謝辰在這個安排中挑不出毛病,他在感性和理性之間短暫地徘徊了一下,很快就拍走了那根本弄不明白的感情,還是數學目前對他的吸引力最大,他沒必要為了一個不明所以的吻而瞻前顧後。

一切邏輯皆通真理,唯獨情愛大霧橫行。

謝辰腦中閃過未來這句還算有名的歌詞,龐雜的思緒短暫的停住瞬間,很快便又被沖散,他彎眸對丁正一笑,看不出其他異樣,“我沒有意見。”

那個吻卡在最後的十幾秒,實在太過短暫,人類卻要耗費無數時間去思考背後的用意。

謝辰只喜歡明了的答案。

對於從未接觸過的難題,他喜歡直接去問出題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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