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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聖子服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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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聖子服飾

大渣男???

又親又抱???

謝辰當場手就是一抖,純屬是被嚇的。

“啊啊啊!!!!”

簪子掉在了軟毯之上,一點事都沒有,剛剛還高聲嚎叫的女音瞬間息音。

像是也知道自己反應過大。

謝辰揉了揉眉心,活力這麽足,看來剛才渡過去的精純靈氣太多了。

他坐起身卻沒有去撿起簪子,而是坐在榻邊,在簪子上空晃蕩著腿,笑道:“我不太信,你最好想想再說。”

對於剛才的女聲,他只信了一分。

那一腳下來,簪子必碎。

鴿血紅點:赤.裸裸的威脅!

她就知道這家夥跟他那個師尊是一樣的,師徒兩骨子裏都是黑的!

不過對於謝辰的質疑,她確實是心虛的,剛剛氣急敗壞之下,完全是挑著最壞的話怒罵,哪管合不合常理。

謝辰催促,“快些,我腿都累了。”

她哼哼唧唧心裏怒罵,但想到當時幻境中對方的前世,又覺得就算重修似乎也打不過對方,才忍氣吞聲道:“你那小師尊心思太深,我哪裏能清楚他生氣的緣由?”

雖然女孩子對於情愛一事天生敏感,但此時她也沒敢將猜測隨意放在那修羅劍尊的身上,畢竟僅是一二,就足以讓她恐慌。

生怕被那修羅劍尊察覺自己的存在,惱羞成怒之下就毀屍滅跡。

她藏得這麽辛苦,可恨卻被眼前的黑心家夥給逮了出來。

謝辰嘆氣,“我腿累了。”

說完,他就要把晃蕩許久的雙腿放置下去,腳下正正對著的真實動彈不得的寒玉簪,鴿血紅點左右躲藏後絕望發現如今自己只能任人魚肉。

她有氣無力道:“你把我拾起來,我就告訴你。”

謝辰笑了,“我不,你說了我再考慮考慮,在這之前,先把你的來歷說清楚。”

“你待在小師尊的簪子裏,想必該看的都看到了,應該也知道,以我的來歷也不至於覬覦你什麽,哪怕是鳳凰一族的尊主,我當年又不是沒有見過。”

女音沈默許久,才不太情願地介紹了下自己。

簪中那點鴿血紅確實是一滴心頭血,還是正統的鳳凰一脈的心頭血。

鳳凰一族在三萬年前的大災難中險些滅族,所幸保留了最小的十幾個孩子,少女鳳玲玲本是其中天資最好也是最大的,但偏偏在一次保護弟弟妹妹們的意外中身隕道消。

但她確實是其中天資最好的,本該順利涅槃重生,卻在關鍵時刻浩劫洗滌整個上界,神魂被迫困在心頭血中躲過一劫陷入沈睡。

之後心頭血被封寒玉髓中,被人當做天然靈種放入簪中,怕它生出靈性,又布置了重重封禁。

說到這。

鳳玲玲暴躁罵道:“被我知道是誰幹得這事,姑奶奶我一定把他做成天然冰雕!”

當代修羅劍尊簡直就是個小怪物,她每次蘇醒看見對方心裏都發怵,半點端倪不敢露出,從被人作禮送給對方開始就一直藏著。

而對方挽發的簪子從來都是隨手抽拿,那次她不過是好久沒有見光跳脫了些,就被眼前這個家夥給抓到了。

“我真慘……嗚嗚嗚……”鳳玲玲說著說著哭腔就開始上來。

謝辰撐臉,無動於衷,“然後呢?”

鳳玲玲一噎,“什麽然後?”

然後她現在就在這被你這個小怪物拿捏。

謝辰友善提醒,“然後,幻境中發生了什麽?”

鳳玲玲咬牙,為這不懂憐香惜玉的家夥,她冷漠快速道:“然後你師尊被你給他的一縷逍遙劍氣帶入了幻境,然後你死皮賴臉非要撩撥他,然後出來你抱著他好像親到他了,然後你不記得了。”

“渣男!”

鳳玲玲給了這一行為一個結語。

謝辰指腹擦了下唇,吃驚不已,“真親到了?

“是啊,還跟個小流氓一樣,拔了他簪子,睜眼就失憶。”

鳳玲玲呵呵一笑。

她算是看出來了,謝辰就算什麽都不記得,恐怕也猜出了幾分。

對於她剛才那些誇張了些的說辭,摘取到核心信息應該也推出了些事實,唯一心存的疑慮也直接問了出來。

鳳玲玲覺得這一對師徒真心是天作之合,最好鎖在一起彼此禍害,就不要折磨像她這種純善的好女孩了。

她再開口時,聲音有些疲憊,“你還有想知道的嗎?”

她就算被謝辰渡了不少精純靈氣,長時間蘇醒還是有些難捱,不過顧忌謝辰,還是忍著沒有沈睡。

謝辰俯身拾起簪子,眉眼如畫,面上流出一絲溫柔,瀲灩眸光幹凈溫和,他伸手擦了擦簪子附著的灰塵,笑道:“睡吧,我已經問完了。”

鳳玲玲驟然被這麽輕柔對待,一時受寵若驚,心內忐忑,“我剛剛那麽說,你不生氣嗎?”

即使是後面那些述說幻境中的事情,她也並未用上多少心,不僅口齒快速,還說一半藏一半。

謝辰失笑,“我已經得到了最想要知道的東西,有什麽好生氣的?而且你與我出自同一個時代,能在如今相遇也算是一種緣分。”

鳳玲玲安靜一瞬,輕輕試探:“那……你知道如今鳳凰一族,還在嗎?”

謝辰搖頭,“我不知道。但你族人稀少,又有滴血重生之能,別想太多。”

“也許是避世而居了。”

鳳玲玲聲音失望,“我知道了……謝謝你。”

從挑開身份後就在來回竄動的鴿血紅點漸漸安靜,與剛才的活躍大相徑庭。

謝辰看到,突地出聲:“雖說這些年寒玉髓封住了心頭血,卻也完整保留了你的神魂完整,過些時日,你覺得能出來,我就幫你出來。”

“到那時,你自可重新涅槃,自己去尋族人。”

只是涅槃能否成功,要看她自己。

但對鳳玲玲而言,比永世困在寒玉髓中,這簡直是一個突來的驚喜。

孤獨地活著,比死亡還要可怕。

紅點跳了一下。

“謝謝。”

女音變得又輕又細,不覆剛剛暴躁。

“還有,你沒有撩撥小師尊。”

她看得出來,當時謝辰完全沒有那個心思,至於現在的謝辰,她就不隨意斷言了。

謝辰眉心一跳,覺得最後一句真心不用多加補充。

他本來完全沒有當真,如今卻不得不多想。

謝辰是知道的,他與同輩相處時搭肩勾背看上去毫無距離,但這種距離放到有心之人的眼裏,定然會變了意味。

他天性喜歡男子,卻不代表天下任何男子都不喜女兒家偏愛同性,一般取向有異的男子,彼此間相處也會有所感覺,自發地就避開了。

前世今生,謝辰對道侶都是順其自然,並不強求。

久而久之,他自己都快忘了對於道侶的要求。

不過……

謝辰遲疑,細細想了一番,還是看不出小師尊是喜歡男子還是女子。

他也不能因為對方不沾半分桃花紅顏就隨意判定。

而且他們現在還是師徒,他若真是生出那些心思,反而是折辱了對方。

謝辰又想到鳳玲玲說的兩人親到的事,想來應該是她多想,當時情況就算真的唇瓣相觸也一定是無意。

不過,當時隱約記得唇瓣上像是落了一朵柔軟雪花的感覺,原來並不是錯覺。

嗯……還是順其自然好了。

謝辰將其拋之腦後,有意忽視心內繁雜的情緒,努力將註意放到眼前即將到來的事上。

另一邊的天寒洞府中。

楚千澤靜靜垂眸,看著放置在剔透桌案上而越發顯眼的一根發絲,鳳眸幽暗,靜坐許久。

當時仿佛像是鬼迷心竅一般,拿住這根明顯不是自己的發絲便藏了起來。

如今一個人冷靜下來後,不難發覺這一動作背後太過難堪的意味。

楚千澤狠狠闔眸,眼睫亂顫像是翩飛無措的黑蝶,成為唯一能窺見他心緒的地方。

玉白指骨捏住桌面邊緣,再擡手之際,一道細微裂痕毀掉了這張用料罕見的桌案。

楚千澤眸光晦暗,伸手想要拂掉這根刺眼發絲,袖袍帶起一陣風,風卷著輕細的黑發便要飄向別處。

不料半途,風驟然停下。

黑線一般的青絲,被修長指骨捏在之中,猶豫惱怒,仿佛這黑線青絲變成了紅線情絲,纏得當代無情修羅劍不得安生。

楚千澤只覺拿住的這根黑線燙人無比,幾乎是避著視線將它放置好。

體內業火仿佛要滲出皮肉,從內到外燒出了濃燙火氣般,他轉身步向洞府深處的寒泉,一邊慢步一邊解衣。

等到抽出頭上挽發的新簪後,楚千澤隨意看去後,手上頓時捏緊。

竟然是墨玉簪?!

容色清冷縹緲的修羅劍尊,呼吸一窒。

他匆匆出手將簪子扔回了芥子空間,黑發如瀑垂在身後。

泉水逐漸淹沒人影,偶爾浮上三兩氣泡,有炙熱光線從另一處洞府方向偷入了天寒洞府,雪晶靜靜將光線折出絢爛彩芒,於不起眼的角落處點綴著常年蒼白之地。

許久之後,一只修長玉手破水而出,指尖滴落剔透水珠,寒氣縈繞不散。

而後在岸邊衣物之上,放下了一根流轉著溫潤光澤的墨玉簪。

至此之後,寒泉水池,漣漪再未消過。

五天後。

林素豐將正與本命劍熟悉的謝辰喚出了洞府。

謝辰出來時,看到林素豐時怔了一瞬,他隱約察覺到什麽,眨眼之際又迅速掩住那抹流光,眸眼帶著熟悉的笑容,上前迎去。

“林師兄,好久沒見了。”

林素豐面色變化不似謝辰內斂,他從看到謝辰那一刻就癡怔一般站定不動,俊雅溫潤的面孔上是不受控制的動容。

似苦似笑。

他看著謝辰走近,眼皮垂下,低低叫道:“謝師弟。”

謝辰一眼便察覺不對,他伸手直接抓住了林素豐手腕,探查過後遲緩地松開手,神色覆雜。

這一過程中,林素豐沒有抵抗。

見謝辰撒手,林素豐才擡眸,神態比剛才要正常許多。

“還未恭喜謝師弟即將要冊封聖子……”林素豐仿若毫無異常,出口便是恭賀。

謝辰出聲打斷,聲調低了好些,“林師兄,是我連累你。”

他從未想到,霜梧竟然留下了兩片神魂碎片,另一片不知用了什麽方法附在了現世之人的神魂之中。

只能說不愧是霜梧嗎,就算是那般情況下,他也做了兩手準備。

只不過,前世的神魂碎片附著在現世之人的神魂中,即使受益無窮,也會出現許多不好的影響。

但凡換個心志不堅的人,反而可能造出禍事,可霜梧偏偏選的就是林素豐。

也許,他當時已經想到了這一步。

但無論如何,林素豐是無辜的。

謝辰聲音幹澀,眉眼笑意淡了些,“如果我早些……”

早些解開心結,踏入混元聖地,林素豐至少不會平白受了這許多年的影響。

林素豐溫聲截斷了謝辰的話語,“謝師弟,那些記憶是常年困擾著我,我幼時常常分不清兩個記憶的區別,而鬧出許多亂子。”

“我祖輩皆是醫修,唯獨我選了修劍道,也是因為受了那個記憶中很輕卻無法忽視的遺憾的影響,可是我從來不覺得這是困擾。”

謝辰看著林素豐溫聲勸慰的模樣,恍惚出聲,“霜梧……”

林素豐面色不變,“原來這道記憶的主人叫霜梧。”

他看著抱有歉意的謝辰,溫和笑道:“謝師弟,你千萬不要多想。我幼時便有長輩能出手壓制,可我卻一度選擇放任,不過是因為我認為它是機緣而非禍端。”

“也幸得影響,我選擇修劍。日後至親能救我,我也能手中握劍,護住他們。”

“我該謝你才對。”

謝辰唇角泛出苦意,“你……真是……”

他到現在,才發覺林素豐與谷霜梧二人性情太像了。

也許當時他面上帶笑,卻從未交心,才連林素豐身上這些顯眼異樣都絲毫未覺。

林素豐抽出一方巾帕笑得無奈,塞到了謝辰手中,“只不過有些小事被影響,我自己也沒印象。就像是這個不知道什麽時候放進來的巾帕,上次還害得我被文麟那小子給狠狠嘲笑了一番。”

“日後,你就自己好好帶著吧。”

謝辰抓緊巾帕,笑出聲來。

他笑得暢快,又釋然,許久緩緩吐出一口長氣,對著林素豐鄭重行了一禮。

“林師兄,不管如何,我都該謝你一次。”

林素豐連忙將人扶直,心裏是真的無奈,卻也是真的不在意那些影響。

可謝師弟有時候灑脫隨性至極,有時候又像眼下這樣格外較真,他將人扶起時,想到這也不由扯出一個弧度明顯的笑容。

但是很好。

這樣的謝師弟,仿佛離他很近。

林素豐拿出一個玉盒,交給謝辰,“這是掌教師伯讓我交給你的,他說聖子服飾早早就準備好了,只不過尺寸不對。”

謝辰一邊接過,一邊疑惑,“師尊說過,他來準備服飾。”

林素豐稍稍壓低聲音,“掌教師伯說,尊主哪裏管過這種事,不過是口頭上爭一爭罷了,聖子服飾早早就做好是都知道的,你到時帶著給尊主過下眼便可。”

謝辰不知道,但是他現在知道了,以手成拳抵在唇角,勉力壓住了要溢出的笑音。

“這,我倒是不知。”

原來小師尊那般性子,也有意氣之爭的時候。

林素豐交代完事,看著笑意不止的謝辰,唇角微揚了下。

“你見到了嗎?”

林素豐這些年看到了那個神魂碎片很多零散的記憶,也知道對方作為已逝之人,最是放不下還活著的人。

而那個人在混元聖鐘出現異象他驟然昏迷之後,才在沈眠之中看清了模糊記憶中的身影面孔。

赫然就是謝辰日後該有的模樣。

他是一出現,就被聖地視若珍寶的存在。

同時,也是三萬年前模糊了經歷事跡的渡劫聖主。

他那時才恍然大悟,為何自己這樣的性子,卻能一而再再而三地容忍謝辰的親近,甚至初次見面,就毫無陌生之感。

原來是因為,謝辰就是那個神魂碎片的執念所在。

那樣的執念,或多或少地影響了他數年。

謝辰微微仰首,眼中看到的雲朵是潔白的,天空是藍的,甚至眼前的人都是朝氣的。

他道:“見到了。”

“我們這次,好好道了別。”

林素豐道:“那就好。”

謝辰目送林素豐遠去,他已經步入金丹,又有了淩霄劍的輔助,能清楚感覺到林素豐身上最後一絲熟悉的氣息徹底散去。

仿佛故人遠來,只為見他如今是否安好。

謝辰想起前世他與霜梧的初見。

那時他們一個是騙吃騙喝的乞兒,一個是東躲西藏的棄兒,就此撞在了一起,拉拉扯扯著就長大了。

或許因為相處時間是最長的,所以霜梧也最是清楚他不著調的性格,如今就連逝去,都比其他好友還要不放心。

謝辰抱著懷中的玉盒,摸了摸上面繁覆的花紋雕刻,感到幾分熟悉。

似乎與前世衣袍上的服紋同出一源。

“終於放心了吧,還天天說其他人操著一顆老父親的心,其實誰都比不過你。”

謝辰輕笑,而後轉身。

那麽,真的再見了。

霜梧。

……

謝辰抱著玉盒踏進了小師尊的洞府,他一擡眼就見到面容沈靜的小師尊,目光不自覺掠過他淡粉唇心,眨著眼移開了視線。

他才不心虛。

都知道是失誤,絕對不心虛。

楚千澤換了身雪青衣衫,這顏色襯得他舉止從容優雅,仿若天家人尊貴疏冷,他掠過謝辰懷中的玉盒,緩緩擡眸,“這是什麽?”

謝辰將玉盒放到小師尊眼前的桌案上,忍住笑意,“青松師侄讓林師兄送來的聖子服飾。”

楚千澤語氣平靜,“打開看看。”

謝辰依言打開,雖然心中做了準備,但是見到盒中衣物時,還是難免出神。

他手在空中頓了一下,面色平靜,將裏面的衣物裝飾一一拿出。

鎏金墨玉冠,墨雲金絲長袍,麒麟雲紋腰帶……

若不是每件衣物上面都有許多細小的不同,謝辰一眼看去,這些衣物仿佛就是前世聖主規格著裝的再現。

那種透過萬年時光,將過去熟悉之物再度擺在眼前的時空扭曲感,讓謝辰的動作越來越慢。

直到最後,他將最後一塊玉佩取出,久久無語。

楚千澤不知何時已經走到謝辰身邊,拿過那頂鎏金墨玉冠,淡淡開口。

“混元聖地聖子之位空缺已久,外界也快忘記混元聖子的服飾是完全照著大災難前最後一位渡劫聖主的服飾繡織,混元聖地最初確立樣式之時,亦用了百年時間去搜尋各方遺跡。”

“一針一線,耗時百年。”

“一紋一路,暗合星命。”

謝辰低低接過話語。

“可防可守,世間無雙。”

謝辰輕笑出聲,原來這才是小師尊一出來就要將他推上混元聖子的真正原因。

他久久凝視著楚千澤。

“師尊,您……真是用心良苦。”

字面意義上的用心良苦,那種被對方明裏暗裏註視的感覺,第一次被對方攤開在了他的眼前。

謝辰心中動容,卻也疑惑。

以他直覺看來,小師尊這樣的人,一旦用上了心,不可能什麽都不求。

謝辰接過楚千澤手中的墨玉冠,他如今或許並不能完全稱得上少年二字,身高抽長到已經能與小師尊平視,碧青束帶掩在發絲之中,依稀透出些青澀風流。

他收斂笑意時,桃花眸中散漫開的多情,就落在了一人身上。

仿若用情極深。

這樣的錯覺,簡直可怕。

楚千澤心口一緊,他松手,讓謝辰接過墨玉冠,低冷出聲。

“這是你的。”

本就該是你的。

即使他不是三萬年前的那個渡劫聖主,謝辰作為這個時代的唯二被發現的身懷劍骨者,以他碾壓同代天驕的恐怖天賦,混元聖地的聖子之位,依舊是他的。

不管怎麽樣,這套服飾都是他的。

謝辰接過墨玉冠的一瞬,它在手心向下一沈,他仿佛一並接過了其他東西。

一些沈甸甸的,讓他本能覺得不安的東西。

楚千澤撩起眼皮,挽發的墨玉簪子幾乎藏進了青絲中,他鳳眸微暗,像是看著兩人中心的墨玉冠,又像是看著接過墨玉冠的人。

當代修羅劍,對敵從來不留情,風姿絕世毫無戾氣,可一旦出劍,必然見血。

他的劍尖早早就瞄準了對方的致命處。

對敵人如此。

對一些更重要的存在,這樣的脾性,也並不會改變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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