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8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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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8 章
顧良提著一包書上門，“怎麽突然對這個感興趣？你不會想當道士吧？”
茶幾上擺著《道德經》《太上感應篇》《三海經》《華國妖怪故事》《精怪故事集》……孟青章雙腿交疊，悠閑靠著沙發，隨手拿了本妖怪故事翻看。“怎麽可能。”
顧良臉皺著就沒舒展過，“你跟鯉書到底怎麽回事？怎麽會暈在他房間，他還說你出現了幻想……”
孟青章手上動作不停，聞言挑眉，“他在胡說什麽？”這不是心虛是什麽，急哄哄背著他先告訴顧良他產生幻覺了。
“假的？到底怎麽回事？”
“半真半假。”
顧良：“？”
“瞎操心什麽，什麽也沒有。”孟青章頭也不擡嘩啦啦的翻書，突然頓住，略思考後問他，“……你覺得這個世界上有妖嗎？”
顧良一臉懵，“？啊？”
半響擔憂問，“你真的沒事嗎？”
孟青章問完就後悔了，擺手，“算了，我隨口一問，你回去吧，我這邊沒什麽事，過幾天就能回去劇組。”
顧良當然不信，他肚子裏有一堆疑問，但孟青章才是老板，鯉書跟他的事算私人感情問題……大概應該是了，他多問也不好，於是顧良一臉疑惑的來，送完書還是一臉疑惑的離開。
明媚的陽關從落地窗透進來，屋內溫暖舒服，孟青章手指停在書頁上圖片的位置，山海經裏描寫鮫人魚尾人身，擅紡織、眼淚能化作珍珠，不過配的圖真的醜啊，孟青章嫌棄的劃過，像只人頭魚身長手長腳的蜥蜴。
飛快丟下山海經，拿起另外一本，翻到有關鮫人的頁面，配圖不那麽辣眼睛，上半身和人類差不多，耳朵有魚鰭，小手臂覆蓋魚鱗，手有璞，指甲鋒利，下半身是巨大的魚尾，男的帥氣，女的美艷。
孟青章盯著男性配圖，跟他看到的鯉書還是有點差別，鯉書的魚尾絢爛多彩，像暖和的彩虹，上半身和手臂也跟圖裏不一樣，看起來沒這麽兇殘。
把書簽標記在這頁，孟青章合上書，拿起一旁的《道德經》，還沒打開門鈴就響了。
鯉書和顧良知道密碼，會是誰？
孟青義戴著墨鏡，一身沖鋒衣，在院子外的門搖搖沖他招手。
孟青章開門，“你怎麽比我還裝？又不是明星。”
孟青義雙手插兜，“怎麽不是，你那些粉絲經常被追著我拍照。”
“過來幹嘛？”孟青章問。
孟青義非常自來熟的坐下來，“難得你沒這麽忙，路過過來看看，哦對了，我剛剛碰到顧良了，他說你暈了，怎麽電話裏不跟我講？”
“沒什麽事了。”孟青章不是很想聊這個話題。
孟青義眼神一掃，看到桌上的書籍，眼神一變，撿起一本來，“《精怪故事集》……你什麽時候對這個感興趣了？”
“剛剛。”孟青章隨意回答。
看了他一眼，孟青義放下書道，“你昨晚怎麽暈的還記得嗎？”
孟青章嘴角勾起，眼神翻湧某種情緒，擡眼瞥他，“……喝醉了，不小心暈的。”
“……”
孟青義聽著他的回答，感覺非常敷衍，但是孟青章啥也沒說，他不好直接問，你看見妖怪了嗎？這不是不打自招嗎。
看來那只小魚處理的還行，青章最多是懷疑。環顧四周，孟青義轉移話題，“你的助理呢？怎麽暈了都沒人發現，讓大明星在地上躺一晚上。”
孟青章長腿交疊，冷冰冰說：“這就要問你了，人可是你塞過來的，哪個朋友的弟弟？這樣不合格的助理我要退貨都找不到地方。”
沒想到還有這茬的孟青義尷尬一笑，“哎呀，就你這脾氣，人家小朋友伺候你多不容易，多多包容。”
……
從特研局出來，鯉書先回了宿舍一趟，畢竟他借口回宿舍拿東西，總要拿點回去糊弄孟青章。
隨便抓幾件衣服裝起來，鯉書接到顧良的電話，得知他已經離開別墅，“……好的，我也快回去了。”
顧良憂心忡忡，“鯉書，要是青章身體有什麽你要第一時間通知我，你跟他……你們……”
顧良欲言又止，鯉書不解，“我們怎麽了？”
“算了……”顧良不好多言，“你去的時候註意安全。”
鯉書收拾好回去，打開門看到兩個人在客廳相談盛歡。
一個是孟青章，一個他沒見過。
那個男人看到他眼睛一亮，主動站起來握手，“這就是鯉書吧，你好，我是孟青義，青章的堂哥，你哥哥的朋友。”
說完沖他挑眉。
鯉書一頭霧水，“？”
孟青義背對孟青章，無聲道，“福神大人。”
鯉書煥然大悟，這就是福神大人給他找的後門吧，那他豈不是知道自己的身份，居然是孟青章的親人。
鯉書心裏發虛，“你好。”說完眼睛咕嚕嚕轉，看向孟青章，又看向孟青義，他不會是來揭穿自己的吧？
孟青義似乎看出他的擔憂，沖他俏皮的眨眨眼。
“……還要握多久？需要我給你們叫記者來記錄一下雙方會晤的重要時刻嗎？”孟青章受不了提醒。
“別介意，他就是這樣。”孟青義松開手坐下，對鯉書無奈聳肩。
鯉書坐在下來，心裏認同，但沒敢接話。
孟青章冷哼一聲，無情趕人，“看完了，可以走了。”
“這麽無情，都不留我吃個飯，我們兄弟倆都多久沒聚一聚了。”孟青義作西子捧心傷心樣。
孟青章沒眼看，嫌棄道，“別惡心人。”
孟青義笑嘻嘻還想說什麽，手機響了，他接通，臉上表情一收，“……行，我知道了，馬上回來。”
掛了電話對孟青章無奈道，“看來你要失去跟我一起吃飯的珍貴機會了。”
孟青章雙手抱臂，“怎麽了？”
“工作上的事，”孟青義伸了個懶腰，“走了。”
孟青章也沒多問，站起來，孟青義打斷他，“病人休息吧，鯉書你送送哥。”
鯉書聞言看了眼孟青章，乖乖送人出去。
一出門，孟青義就道，“別慌，青章有點懷疑你，但是沒證據，估計過段時間就忘了，你以後小心點就行。”
鯉書驚訝，“你怎麽知道……”
“我在特研局，你今天不是剛去那嗎？”孟青義笑呵呵。
原來這樣，鯉書煥然大悟，怪不得福神大人會跟他認識。
“對了。”孟青義停下腳步，“剛剛接到消息，E市那條蛇跑了，你最近小心點。”
“啊？”鯉書眼睛瞪大，“不是關起來了嗎？”
孟青義眼裏閃過一抹光，“有同夥，不過不用太擔心，有我們這些專業人士在呢。”
孟青義安慰他，揮揮手坐上他的悍馬離開。
鯉書心裏掛念E市的事，進門沒註意，差點撞到孟青章身上。
孟青章不知道什麽時候站在門口看著他們，居高臨下盯著鯉書，“你跟他聊什麽呢？這麽久？”
“……沒什麽？”鯉書覺得怪怪的，孟青章怎麽一副審問的樣子。
看了一眼他，孟青章鼻腔哼出一點氣，轉身進屋。
鯉書摸摸頭，不知道他怎麽了，氣氛有點尷尬，鯉書久隨口找了個話題，“你們還挺像的。”特別是自戀那股勁，果然是親兄弟。
不知道是不是他錯覺，感覺孟青章聽了這句話後，臉色好看了點。
老板的心情比天氣還難琢磨，鯉書心裏嘀咕，冷不丁聽到孟青章道：“他在A市特研局上班，你知道嗎？”
“……不知道……怎麽了？”鯉書警惕擡頭，怎麽突然提到特研局？
“你之前不是被特研局帶走，這是同一個體系的，我以為你們見過。”
“……沒有。”鯉書在孟青章的註視下堅定搖頭否定。
孟青章沒多問，鯉書悄悄松一口氣，他又突然道，“幫我把這些書拿到樓上。”
“好。”鯉書低頭一看，心臟撲通直跳，《華國妖怪故事》《精怪故事集》……
立馬擡頭看像孟青章，你怎麽看這個？
“怎麽？”孟青章似笑非笑，“你也想看？”
鯉書搖頭，“……怎麽之前不見你看這個……”
“突然想看了，”孟青章嘴角勾起，修長的手指翻開桌面上的書，翻到他夾書簽的地方，“這個還挺有意思的，你說古代人是不是真的見過妖怪，他們描寫這麽詳細，鮫人的眼淚真的能變成珍珠嗎？”
鯉書呼吸一頓，“……我不知道。”
看著蹦得緊緊的小助理，孟青章笑容擴大，“要看嗎？我可以分享給你一起。”
“不用不用。”鯉書沒敢直視他，“我不喜歡看書，我看劇就好。”
“真可惜啊……”孟青章尾音拖長，意味不明。
幫他把書拿上去，鯉書夾著尾巴躲起來看自己的狗血劇，生怕自己露餡。
很快特研局對鯉書這次的懲罰出來，跟工作人員說的大差不差，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孟青義的原因，他線上學習的學時還減少了，只要學三十個。
接下來兩天，他跟孟青章在別墅了相安無事，孟青章沈迷新買的道教和妖怪書籍，經常看著看著用奇怪的眼神盯著鯉書。
而鯉書則每次都縮在角落裏降低存在感，偷偷摸摸學他的網絡教育課程。
這天吃過晚飯，鯉書把碗筷收好放進洗碗機，轉身看到孟青章在酒櫃找酒，一看酒他就想起自己上次的事，立馬躲得遠遠的。
孟青章叫住他，“回來，你這幾天怎麽了？躲我？”
“……沒有啊。”鯉書睜大無辜的眼睛。
給自己倒了杯紅酒，孟青章對他的反應嗤之以鼻，還沒有，這兩天都沒偷摸他了，不是躲他是什麽？
鯉書要是知道他的想法，肯定大喊冤枉，那是因為前幾天摸夠了，而且他不出門，只庇護網友，完全夠用了。
孟青章知道眼前人嘴硬得很，也沒打算現在就撬開，“行，收拾收拾行李，明天去醫院檢查一趟，沒事的話我們就飛E市繼續拍戲。”
“這麽快？”
“再待下去，你王導要哭鼻子了。”
鯉書想不出年過半百的王導哭鼻子的樣子，睡前把行李收拾好，聯系顧良哥司機，約好明天幾點出發。
次日，鯉書早早起來，阿姨已經做好美味的早餐。
左等右等等不到孟青章，這麽晚還沒起，鯉書唾棄懶惰的老板，認命的爬上樓當個苦命小助理。
結果敲了半天門還沒動靜，鯉書心中慌起來，直接破門而入。
遮光的窗簾擋住外面的朝霞，室內暗淡，孟青章躺在床上，雙眼緊閉，手臂輕輕搭在胸前，臉上沒有任何表情，仿佛只是在熟睡。
但是那個熟睡的人在房門被踹開後還能這麽安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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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良提著一包書上門，“怎麽突然對這個感興趣？你不會想當道士吧？”
茶幾上擺著《道德經》《太上感應篇》《三海經》《華國妖怪故事》《精怪故事集》……孟青章雙腿交疊，悠閑靠著沙發，隨手拿了本妖怪故事翻看。“怎麽可能。”
顧良臉皺著就沒舒展過，“你跟鯉書到底怎麽回事？怎麽會暈在他房間，他還說你出現了幻想……”
孟青章手上動作不停，聞言挑眉，“他在胡說什麽？”這不是心虛是什麽，急哄哄背著他先告訴顧良他產生幻覺了。
“假的？到底怎麽回事？”
“半真半假。”
顧良：“？”
“瞎操心什麽，什麽也沒有。”孟青章頭也不擡嘩啦啦的翻書，突然頓住，略思考後問他，“……你覺得這個世界上有妖嗎？”
顧良一臉懵，“？啊？”
半響擔憂問，“你真的沒事嗎？”
孟青章問完就後悔了，擺手，“算了，我隨口一問，你回去吧，我這邊沒什麽事，過幾天就能回去劇組。”
顧良當然不信，他肚子裏有一堆疑問，但孟青章才是老板，鯉書跟他的事算私人感情問題……大概應該是了，他多問也不好，於是顧良一臉疑惑的來，送完書還是一臉疑惑的離開。
明媚的陽關從落地窗透進來，屋內溫暖舒服，孟青章手指停在書頁上圖片的位置，山海經裏描寫鮫人魚尾人身，擅紡織、眼淚能化作珍珠，不過配的圖真的醜啊，孟青章嫌棄的劃過，像只人頭魚身長手長腳的蜥蜴。
飛快丟下山海經，拿起另外一本，翻到有關鮫人的頁面，配圖不那麽辣眼睛，上半身和人類差不多，耳朵有魚鰭，小手臂覆蓋魚鱗，手有璞，指甲鋒利，下半身是巨大的魚尾，男的帥氣，女的美艷。
孟青章盯著男性配圖，跟他看到的鯉書還是有點差別，鯉書的魚尾絢爛多彩，像暖和的彩虹，上半身和手臂也跟圖裏不一樣，看起來沒這麽兇殘。
把書簽標記在這頁，孟青章合上書，拿起一旁的《道德經》，還沒打開門鈴就響了。
鯉書和顧良知道密碼，會是誰？
孟青義戴著墨鏡，一身沖鋒衣，在院子外的門搖搖沖他招手。
孟青章開門，“你怎麽比我還裝？又不是明星。”
孟青義雙手插兜，“怎麽不是，你那些粉絲經常被追著我拍照。”
“過來幹嘛？”孟青章問。
孟青義非常自來熟的坐下來，“難得你沒這麽忙，路過過來看看，哦對了，我剛剛碰到顧良了，他說你暈了，怎麽電話裏不跟我講？”
“沒什麽事了。”孟青章不是很想聊這個話題。
孟青義眼神一掃，看到桌上的書籍，眼神一變，撿起一本來，“《精怪故事集》……你什麽時候對這個感興趣了？”
“剛剛。”孟青章隨意回答。
看了他一眼，孟青義放下書道，“你昨晚怎麽暈的還記得嗎？”
孟青章嘴角勾起，眼神翻湧某種情緒，擡眼瞥他，“……喝醉了，不小心暈的。”
“……”
孟青義聽著他的回答，感覺非常敷衍，但是孟青章啥也沒說，他不好直接問，你看見妖怪了嗎？這不是不打自招嗎。
看來那只小魚處理的還行，青章最多是懷疑。環顧四周，孟青義轉移話題，“你的助理呢？怎麽暈了都沒人發現，讓大明星在地上躺一晚上。”
孟青章長腿交疊，冷冰冰說：“這就要問你了，人可是你塞過來的，哪個朋友的弟弟？這樣不合格的助理我要退貨都找不到地方。”
沒想到還有這茬的孟青義尷尬一笑，“哎呀，就你這脾氣，人家小朋友伺候你多不容易，多多包容。”
……
從特研局出來，鯉書先回了宿舍一趟，畢竟他借口回宿舍拿東西，總要拿點回去糊弄孟青章。
隨便抓幾件衣服裝起來，鯉書接到顧良的電話，得知他已經離開別墅，“……好的，我也快回去了。”
顧良憂心忡忡，“鯉書，要是青章身體有什麽你要第一時間通知我，你跟他……你們……”
顧良欲言又止，鯉書不解，“我們怎麽了？”
“算了……”顧良不好多言，“你去的時候註意安全。”
鯉書收拾好回去，打開門看到兩個人在客廳相談盛歡。
一個是孟青章，一個他沒見過。
那個男人看到他眼睛一亮，主動站起來握手，“這就是鯉書吧，你好，我是孟青義，青章的堂哥，你哥哥的朋友。”
說完沖他挑眉。
鯉書一頭霧水，“？”
孟青義背對孟青章，無聲道，“福神大人。”
鯉書煥然大悟，這就是福神大人給他找的後門吧，那他豈不是知道自己的身份，居然是孟青章的親人。
鯉書心裏發虛，“你好。”說完眼睛咕嚕嚕轉，看向孟青章，又看向孟青義，他不會是來揭穿自己的吧？
孟青義似乎看出他的擔憂，沖他俏皮的眨眨眼。
“……還要握多久？需要我給你們叫記者來記錄一下雙方會晤的重要時刻嗎？”孟青章受不了提醒。
“別介意，他就是這樣。”孟青義松開手坐下，對鯉書無奈聳肩。
鯉書坐在下來，心裏認同，但沒敢接話。
孟青章冷哼一聲，無情趕人，“看完了，可以走了。”
“這麽無情，都不留我吃個飯，我們兄弟倆都多久沒聚一聚了。”孟青義作西子捧心傷心樣。
孟青章沒眼看，嫌棄道，“別惡心人。”
孟青義笑嘻嘻還想說什麽，手機響了，他接通，臉上表情一收，“……行，我知道了，馬上回來。”
掛了電話對孟青章無奈道，“看來你要失去跟我一起吃飯的珍貴機會了。”
孟青章雙手抱臂，“怎麽了？”
“工作上的事，”孟青義伸了個懶腰，“走了。”
孟青章也沒多問，站起來，孟青義打斷他，“病人休息吧，鯉書你送送哥。”
鯉書聞言看了眼孟青章，乖乖送人出去。
一出門，孟青義就道，“別慌，青章有點懷疑你，但是沒證據，估計過段時間就忘了，你以後小心點就行。”
鯉書驚訝，“你怎麽知道……”
“我在特研局，你今天不是剛去那嗎？”孟青義笑呵呵。
原來這樣，鯉書煥然大悟，怪不得福神大人會跟他認識。
“對了。”孟青義停下腳步，“剛剛接到消息，E市那條蛇跑了，你最近小心點。”
“啊？”鯉書眼睛瞪大，“不是關起來了嗎？”
孟青義眼裏閃過一抹光，“有同夥，不過不用太擔心，有我們這些專業人士在呢。”
孟青義安慰他，揮揮手坐上他的悍馬離開。
鯉書心裏掛念E市的事，進門沒註意，差點撞到孟青章身上。
孟青章不知道什麽時候站在門口看著他們，居高臨下盯著鯉書，“你跟他聊什麽呢？這麽久？”
“……沒什麽？”鯉書覺得怪怪的，孟青章怎麽一副審問的樣子。
看了一眼他，孟青章鼻腔哼出一點氣，轉身進屋。
鯉書摸摸頭，不知道他怎麽了，氣氛有點尷尬，鯉書久隨口找了個話題，“你們還挺像的。”特別是自戀那股勁，果然是親兄弟。
不知道是不是他錯覺，感覺孟青章聽了這句話後，臉色好看了點。
老板的心情比天氣還難琢磨，鯉書心裏嘀咕，冷不丁聽到孟青章道：“他在A市特研局上班，你知道嗎？”
“……不知道……怎麽了？”鯉書警惕擡頭，怎麽突然提到特研局？
“你之前不是被特研局帶走，這是同一個體系的，我以為你們見過。”
“……沒有。”鯉書在孟青章的註視下堅定搖頭否定。
孟青章沒多問，鯉書悄悄松一口氣，他又突然道，“幫我把這些書拿到樓上。”
“好。”鯉書低頭一看，心臟撲通直跳，《華國妖怪故事》《精怪故事集》……
立馬擡頭看像孟青章，你怎麽看這個？
“怎麽？”孟青章似笑非笑，“你也想看？”
鯉書搖頭，“……怎麽之前不見你看這個……”
“突然想看了，”孟青章嘴角勾起，修長的手指翻開桌面上的書，翻到他夾書簽的地方，“這個還挺有意思的，你說古代人是不是真的見過妖怪，他們描寫這麽詳細，鮫人的眼淚真的能變成珍珠嗎？”
鯉書呼吸一頓，“……我不知道。”
看著蹦得緊緊的小助理，孟青章笑容擴大，“要看嗎？我可以分享給你一起。”
“不用不用。”鯉書沒敢直視他，“我不喜歡看書，我看劇就好。”
“真可惜啊……”孟青章尾音拖長，意味不明。
幫他把書拿上去，鯉書夾著尾巴躲起來看自己的狗血劇，生怕自己露餡。
很快特研局對鯉書這次的懲罰出來，跟工作人員說的大差不差，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孟青義的原因，他線上學習的學時還減少了，只要學三十個。
接下來兩天，他跟孟青章在別墅了相安無事，孟青章沈迷新買的道教和妖怪書籍，經常看著看著用奇怪的眼神盯著鯉書。
而鯉書則每次都縮在角落裏降低存在感，偷偷摸摸學他的網絡教育課程。
這天吃過晚飯，鯉書把碗筷收好放進洗碗機，轉身看到孟青章在酒櫃找酒，一看酒他就想起自己上次的事，立馬躲得遠遠的。
孟青章叫住他，“回來，你這幾天怎麽了？躲我？”
“……沒有啊。”鯉書睜大無辜的眼睛。
給自己倒了杯紅酒，孟青章對他的反應嗤之以鼻，還沒有，這兩天都沒偷摸他了，不是躲他是什麽？
鯉書要是知道他的想法，肯定大喊冤枉，那是因為前幾天摸夠了，而且他不出門，只庇護網友，完全夠用了。
孟青章知道眼前人嘴硬得很，也沒打算現在就撬開，“行，收拾收拾行李，明天去醫院檢查一趟，沒事的話我們就飛E市繼續拍戲。”
“這麽快？”
“再待下去，你王導要哭鼻子了。”
鯉書想不出年過半百的王導哭鼻子的樣子，睡前把行李收拾好，聯系顧良哥司機，約好明天幾點出發。
次日，鯉書早早起來，阿姨已經做好美味的早餐。
左等右等等不到孟青章，這麽晚還沒起，鯉書唾棄懶惰的老板，認命的爬上樓當個苦命小助理。
結果敲了半天門還沒動靜，鯉書心中慌起來，直接破門而入。
遮光的窗簾擋住外面的朝霞，室內暗淡，孟青章躺在床上，雙眼緊閉，手臂輕輕搭在胸前，臉上沒有任何表情，仿佛只是在熟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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