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4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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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4 章
特研管理局E市分局坐落在E市郊區，離劇組拍戲的地方居然還挺近。
幾間辦公樓前後並排，第一棟樓外表中規中矩，工作人員忙碌的身影在辦公室間來回穿梭，後面幾棟樓跟第一棟之間有個大院，綠樹繁茂，不過普通人看不到的是，院子空氣中有一層果凍般的隔膜，穿過它，背後是另一重奇妙世界。
一只半人高的公雞打著鳴，揮舞翅膀想從二樓逃走，雞毛亂飛，後面幾個穿制服的人扔符扔繩沖上來制服他，公雞嗚嗚嗚尖叫，接著突然口吐人言，“救命！你們這些臭人類，放我回去！！”
鯉書跟在甘賀身後，一開始神情緊張，看到這一幕他心中一松，覺得有點好笑，不過他也大概知道這裏是什麽地方了。
走進掛著審訊室的辦公室，甘賀和另一名男性坐下，手勢示意鯉書，“鯉先生，請坐。”
鯉書在對面坐下來。
甘賀微笑，“放輕松，我們找你來只是想問些問題。”
鯉書點頭。甘賀表情一收，嚴肅道，“我們了解到你今天跟人類動手了，根據《人界生存法則》第二章第三條第七小項，妖在人界需遵循人類法律法規，不可動手傷人……而你今天似乎動手傷了人。”
鯉書一聽，就反駁，“我沒有。”
“別激動，”甘賀道：“事情具體如何，我們會調查清楚，請你告訴我們到底發生了什麽？”
鯉書便把事情發現大概告訴他們，“……就是這樣，他自己飛出去的。”
甘賀點頭，“好的，事情我們大概了解了。”
說完甘賀同事小聲討論幾句，對著鯉書道，“雖然你主觀上沒有傷害人的想法，今天的事也確實是個意外，不過介於人和妖之前存在的差異，為防止以後你再碰見相似的事件誤傷人類，根據妖管守則，你需要學習一小時的人界生存註意事項才能回去。”
鯉書不服氣，“我輕輕一碰他就被你們抓到，他造謠怎麽沒事？妖權呢？”
甘賀笑道，“我們主要是管護妖在人界遵紀守法，如果你想投訴對方，可以在學習完後致電妖權股，那邊的同事會幫你對接人界警察，走相關程序維護你的權益。”
鯉書想了想，顧良已經找律師了，孟青章所有人都不放過，用不上這麽麻煩的程序。
“請跟我來。”另一個人離開，只剩甘賀，他收起筆記。
穿過走廊，鯉書看到剛剛那只大公雞也被摁在座位上審問，他忍不住探頭去看。
甘賀解釋道：“靈氣覆蘇後有一些普通動物悟道能化形，但他們對人類社會了解很少，很容易造成社會不安定，這只公雞就是，他是我們同事在山裏發現的，他組織帶領猴子偷吃了村民一百多畝的玉米地，情況惡劣，目前我同事正在審問他。”
鯉書瞪大眼睛，他以前來人界庇護人類都是來去匆匆不會停留太久，主要還是生活在妖界，而神妖界大佬們極力宣傳人界知識，所以那邊的神妖多少都了解人界一點，來了人界都會乖乖守規矩，居然還有這麽野蠻的妖。“那他會被怎麽樣？”
“按照規定學習一段時間的人類知識，之後去給村民免費幫忙，直到還清他造成的損失為止。”
鯉書同情看了裏面囂張的公雞一眼，問道，“你們怎麽這麽快知道我的事，不是早上才發生的嗎？”
甘賀表情神秘一笑，“所有在人類社會活動的妖怪我們都知道，你從A市來的當天我們就關註了。”
鯉書後怕，還好他每次來人界都安分守己，福神大人說的沒錯，無論妖界還是人界的官方部門都很強大呢！
*
看著孟哥的臉色，小梨不敢大喘氣，拿手機悄悄找顧良求救，“顧哥救命！鯉書人帶走了……孟哥有點可怕……”
從剛剛鯉書被帶走，孟青章就沈著臉不說話，小梨也不放心，雖然心裏發怵，還是跟著一路進了孟青章房間。
孟青章站在窗邊，面無表情，捏著手機，突然轉身，“他們剛剛說叫什麽來著……”
小梨嚇一跳，“啊……好像叫特研管理局。”
孟青章覺得耳熟，看小梨快貼墻角的模樣，表情一收，恢覆平常模樣，神情放松，嘴角掛笑，“行了，你先去休息吧。”
“哎，好。”小梨寬慰道，“孟哥你別擔心，鯉書應該不會有事的。”
孟青章抱臂，“我擔心什麽？這麽蠢蠢麻煩的助理都是你顧哥找來的，該他自己收拾殘局。”
小梨尷笑沒敢接話。
特研管理局……孟青章總覺得在哪聽過。
他沒想通，為什麽鯉書會被帶走，還用這麽爛的借口，想到小助理被帶走前那副可憐兮兮的模樣，他不由捏了捏鼻梁，走後門進來的就是不一樣，不能為老板分憂，還要老板操心。
“這是青義拜托的，他聽說你缺個助理，想讓好友的弟弟過來試試……”顧良說的話突然從記憶中浮現。
他記得他哥在的部門好像就叫這個，孟青章找出號碼撥過去。
“……特研管理局知道嗎？”
孟青義詫異道：“我就在裏面上班，怎麽突然關心起你哥我？”
孟青章挑眉，“你們這部門是幹嘛的？”
孟青義反問，“你問這個幹嘛？”
“你們還管封建迷信？”孟青章問，“我在E市拍戲，助理被你這個部門的E市分局的帶走了。”
“啊？誰？”孟青義一時之間沒反應過來。
“鯉書，不是你讓顧良安排進來的嗎？”
孟青義想起的確有這麽個事，“哦哦，被帶走了？他犯了什麽事？”
“……封建迷信。”孟青章對這個說法很不解。
“唔……那大概可能就是了。”孟青義含糊道。
接著又安慰，“不過你放心，不會出什麽事，最多關幾天。”
“……”孟青章心一梗，“我怎麽沒聽過這個部門，不會是什麽不正規機構吧？關幾天，我身邊沒助理幹活，那我可要請律師上門了。”
“我們才成立兩三年，你沒聽過很正常。”孟青義語氣略無奈，“好吧，你講講你那位助理都幹了什麽？”
孟青章把熱搜的事大概描述一遍，“……網上傳播不是網警的活嗎？你們同事太閑了，幫網警減輕工作量嗎？”
孟青義一年到頭都在全國各地跑，根本沒留意網上的事，聽完了震驚無比，立馬打開手機去搜索，反對道，“弟啊，你跟你助理不合適，我不同意。”
“少犯病。”孟青章嫌棄，“謠言懂不懂。”
“那就好那就好。”孟青義撫著胸口，這助理工作是福神讓他幫忙的，他問了聲顧良有沒有合適的工作就丟在腦後了，既然是福神叫幫忙，那肯定是個妖，人妖殊途啊。
“他有沒有跟人發生沖突？”孟青義知道什麽封建迷信都是借口，真正原因是小妖可能傷了人類才會被E市分局的同事註意到。
孟青章想到早上發生的事，“他沒動手，不過那人自己摔了，胳膊可能脫臼或者斷了。”
“那沒事，最多教育一下就放回來了。”
孟青章以前沒怎麽關註過這個堂哥的工作，只知道很忙，經常出差，有時候問起，孟青義也是遮遮掩掩，孟青章還以為是幹保密，結果現在越聽越覺得不靠譜。
“你們真的是正規部門嗎？”流程什麽的都很離譜。
孟青義堅定道：“非常正規。”
“行吧，把地址給我。”
孟青義敏感覺得不對勁，“我怎麽沒見你這麽關心過別人，你們真的不合適。”
“讓司機去接。”孟青章唾棄他，“你腦子想什麽？作為老板，員工在自己眼前被帶走，關心一下，派人接體現公司人文關懷不行嗎？”
“……稍等，”孟青義那邊喊了其他人名字，一會後，“E市建寧路568號。”
孟青章記下，孟青義不放心的補充，“我掐指一算，你們真的不合適。”
“滾！”孟青章不理會他哥的犯病，掛斷電話。
顧良接到小梨的短信，驚訝的電話給她了解完情況，又聯系孟青章，通話中，便撥了鯉書的電話。
鯉書這時正坐在教育學習室聆聽老師的聒噪，老師不是人，是只鸚鵡妖，非常話癆，“……同學們，請看裏，遇到人類向你求助該怎麽辦……”
鸚鵡老師教的內容可以說很紅很專，鯉書的手機振動，他打開發現是顧良，擡頭看鸚鵡老師沈迷講課沒註意他，鯉書在的位置靠後，所以他悄悄彎腰接了電話。
“鯉書沒事吧？我聽小梨說你被帶走了。”顧良語氣關切。
“沒事。”鯉書大概講了事情經過。
顧良再三確定他沒事，一個小時就能回去才放心掛了電話。接電話沒人發現，於是鯉書放心玩起手機，打開跟孟青章的聊天界面，想著給他也報個平安。
“老師，我感覺我現在強得可怕……喵……”一道奶聲奶氣的孩童聲在課堂上響起。
鯉書編輯著信息，他記得應該是坐在他後面的那幾只小貓，聽說父母是貓妖，但是小貓都不會化形，他們父母把他們先送來學習人類知識。
“梨小一同學，不要擾亂課堂紀律。”鸚鵡老師嚴肅指責他，隨即他發現開小差的鯉書，“新來的鯉書同學，請不要在課堂上玩手機。”
鯉書面露尷尬擡頭，把手機收回去。
“老師，我真的……”梨小一同學還打算說什麽，突然砰的一聲，小貍花貓消失不見，變成一位光屁股的小男孩，一雙大眼睛眨巴眨巴看向其他人。
“哎呀——”鸚鵡老師表情一換，驚喜道，“你能化形了！果然多上課學知識是有用的。”
外面看守的工作人員聽到動靜開門進來，面露喜色的過來把小朋友抱起來去找衣服穿。
梨小一擡手好奇的看看手指，驚喜道，“謝謝老師。”
鸚鵡老師擺擺手讓他離開，“同學們，這就是知識的力量，唔……不過梨小一同學一直妖力足夠了，只是差點運氣，今天可能剛好是他的幸運日……所以你們要多做好事才能……”
鯉書都傻了，盯著被人抱走的小朋友，氣運真的動了，他的錦鯉之力也波動了，鯉書欲哭無淚。
沒管臺上的老師，鯉書掏出手機，瘋狂給孟青章打字，“我需要你！快來接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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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間辦公樓前後並排，第一棟樓外表中規中矩，工作人員忙碌的身影在辦公室間來回穿梭，後面幾棟樓跟第一棟之間有個大院，綠樹繁茂，不過普通人看不到的是，院子空氣中有一層果凍般的隔膜，穿過它，背後是另一重奇妙世界。
一只半人高的公雞打著鳴，揮舞翅膀想從二樓逃走，雞毛亂飛，後面幾個穿制服的人扔符扔繩沖上來制服他，公雞嗚嗚嗚尖叫，接著突然口吐人言，“救命！你們這些臭人類，放我回去！！”
鯉書跟在甘賀身後，一開始神情緊張，看到這一幕他心中一松，覺得有點好笑，不過他也大概知道這裏是什麽地方了。
走進掛著審訊室的辦公室，甘賀和另一名男性坐下，手勢示意鯉書，“鯉先生，請坐。”
鯉書在對面坐下來。
甘賀微笑，“放輕松，我們找你來只是想問些問題。”
鯉書點頭。甘賀表情一收，嚴肅道，“我們了解到你今天跟人類動手了，根據《人界生存法則》第二章第三條第七小項，妖在人界需遵循人類法律法規，不可動手傷人……而你今天似乎動手傷了人。”
鯉書一聽，就反駁，“我沒有。”
“別激動，”甘賀道：“事情具體如何，我們會調查清楚，請你告訴我們到底發生了什麽？”
鯉書便把事情發現大概告訴他們，“……就是這樣，他自己飛出去的。”
甘賀點頭，“好的，事情我們大概了解了。”
說完甘賀同事小聲討論幾句，對著鯉書道，“雖然你主觀上沒有傷害人的想法，今天的事也確實是個意外，不過介於人和妖之前存在的差異，為防止以後你再碰見相似的事件誤傷人類，根據妖管守則，你需要學習一小時的人界生存註意事項才能回去。”
鯉書不服氣，“我輕輕一碰他就被你們抓到，他造謠怎麽沒事？妖權呢？”
甘賀笑道，“我們主要是管護妖在人界遵紀守法，如果你想投訴對方，可以在學習完後致電妖權股，那邊的同事會幫你對接人界警察，走相關程序維護你的權益。”
鯉書想了想，顧良已經找律師了，孟青章所有人都不放過，用不上這麽麻煩的程序。
“請跟我來。”另一個人離開，只剩甘賀，他收起筆記。
穿過走廊，鯉書看到剛剛那只大公雞也被摁在座位上審問，他忍不住探頭去看。
甘賀解釋道：“靈氣覆蘇後有一些普通動物悟道能化形，但他們對人類社會了解很少，很容易造成社會不安定，這只公雞就是，他是我們同事在山裏發現的，他組織帶領猴子偷吃了村民一百多畝的玉米地，情況惡劣，目前我同事正在審問他。”
鯉書瞪大眼睛，他以前來人界庇護人類都是來去匆匆不會停留太久，主要還是生活在妖界，而神妖界大佬們極力宣傳人界知識，所以那邊的神妖多少都了解人界一點，來了人界都會乖乖守規矩，居然還有這麽野蠻的妖。“那他會被怎麽樣？”
“按照規定學習一段時間的人類知識，之後去給村民免費幫忙，直到還清他造成的損失為止。”
鯉書同情看了裏面囂張的公雞一眼，問道，“你們怎麽這麽快知道我的事，不是早上才發生的嗎？”
甘賀表情神秘一笑，“所有在人類社會活動的妖怪我們都知道，你從A市來的當天我們就關註了。”
鯉書後怕，還好他每次來人界都安分守己，福神大人說的沒錯，無論妖界還是人界的官方部門都很強大呢！
*
看著孟哥的臉色，小梨不敢大喘氣，拿手機悄悄找顧良求救，“顧哥救命！鯉書人帶走了……孟哥有點可怕……”
從剛剛鯉書被帶走，孟青章就沈著臉不說話，小梨也不放心，雖然心裏發怵，還是跟著一路進了孟青章房間。
孟青章站在窗邊，面無表情，捏著手機，突然轉身，“他們剛剛說叫什麽來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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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青章覺得耳熟，看小梨快貼墻角的模樣，表情一收，恢覆平常模樣，神情放松，嘴角掛笑，“行了，你先去休息吧。”
“哎，好。”小梨寬慰道，“孟哥你別擔心，鯉書應該不會有事的。”
孟青章抱臂，“我擔心什麽？這麽蠢蠢麻煩的助理都是你顧哥找來的，該他自己收拾殘局。”
小梨尷笑沒敢接話。
特研管理局……孟青章總覺得在哪聽過。
他沒想通，為什麽鯉書會被帶走，還用這麽爛的借口，想到小助理被帶走前那副可憐兮兮的模樣，他不由捏了捏鼻梁，走後門進來的就是不一樣，不能為老板分憂，還要老板操心。
“這是青義拜托的，他聽說你缺個助理，想讓好友的弟弟過來試試……”顧良說的話突然從記憶中浮現。
他記得他哥在的部門好像就叫這個，孟青章找出號碼撥過去。
“……特研管理局知道嗎？”
孟青義詫異道：“我就在裏面上班，怎麽突然關心起你哥我？”
孟青章挑眉，“你們這部門是幹嘛的？”
孟青義反問，“你問這個幹嘛？”
“你們還管封建迷信？”孟青章問，“我在E市拍戲，助理被你這個部門的E市分局的帶走了。”
“啊？誰？”孟青義一時之間沒反應過來。
“鯉書，不是你讓顧良安排進來的嗎？”
孟青義想起的確有這麽個事，“哦哦，被帶走了？他犯了什麽事？”
“……封建迷信。”孟青章對這個說法很不解。
“唔……那大概可能就是了。”孟青義含糊道。
接著又安慰，“不過你放心，不會出什麽事，最多關幾天。”
“……”孟青章心一梗，“我怎麽沒聽過這個部門，不會是什麽不正規機構吧？關幾天，我身邊沒助理幹活，那我可要請律師上門了。”
“我們才成立兩三年，你沒聽過很正常。”孟青義語氣略無奈，“好吧，你講講你那位助理都幹了什麽？”
孟青章把熱搜的事大概描述一遍，“……網上傳播不是網警的活嗎？你們同事太閑了，幫網警減輕工作量嗎？”
孟青義一年到頭都在全國各地跑，根本沒留意網上的事，聽完了震驚無比，立馬打開手機去搜索，反對道，“弟啊，你跟你助理不合適，我不同意。”
“少犯病。”孟青章嫌棄，“謠言懂不懂。”
“那就好那就好。”孟青義撫著胸口，這助理工作是福神讓他幫忙的，他問了聲顧良有沒有合適的工作就丟在腦後了，既然是福神叫幫忙，那肯定是個妖，人妖殊途啊。
“他有沒有跟人發生沖突？”孟青義知道什麽封建迷信都是借口，真正原因是小妖可能傷了人類才會被E市分局的同事註意到。
孟青章想到早上發生的事，“他沒動手，不過那人自己摔了，胳膊可能脫臼或者斷了。”
“那沒事，最多教育一下就放回來了。”
孟青章以前沒怎麽關註過這個堂哥的工作，只知道很忙，經常出差，有時候問起，孟青義也是遮遮掩掩，孟青章還以為是幹保密，結果現在越聽越覺得不靠譜。
“你們真的是正規部門嗎？”流程什麽的都很離譜。
孟青義堅定道：“非常正規。”
“行吧，把地址給我。”
孟青義敏感覺得不對勁，“我怎麽沒見你這麽關心過別人，你們真的不合適。”
“讓司機去接。”孟青章唾棄他，“你腦子想什麽？作為老板，員工在自己眼前被帶走，關心一下，派人接體現公司人文關懷不行嗎？”
“……稍等，”孟青義那邊喊了其他人名字，一會後，“E市建寧路568號。”
孟青章記下，孟青義不放心的補充，“我掐指一算，你們真的不合適。”
“滾！”孟青章不理會他哥的犯病，掛斷電話。
顧良接到小梨的短信，驚訝的電話給她了解完情況，又聯系孟青章，通話中，便撥了鯉書的電話。
鯉書這時正坐在教育學習室聆聽老師的聒噪，老師不是人，是只鸚鵡妖，非常話癆，“……同學們，請看裏，遇到人類向你求助該怎麽辦……”
鸚鵡老師教的內容可以說很紅很專，鯉書的手機振動，他打開發現是顧良，擡頭看鸚鵡老師沈迷講課沒註意他，鯉書在的位置靠後，所以他悄悄彎腰接了電話。
“鯉書沒事吧？我聽小梨說你被帶走了。”顧良語氣關切。
“沒事。”鯉書大概講了事情經過。
顧良再三確定他沒事，一個小時就能回去才放心掛了電話。接電話沒人發現，於是鯉書放心玩起手機，打開跟孟青章的聊天界面，想著給他也報個平安。
“老師，我感覺我現在強得可怕……喵……”一道奶聲奶氣的孩童聲在課堂上響起。
鯉書編輯著信息，他記得應該是坐在他後面的那幾只小貓，聽說父母是貓妖，但是小貓都不會化形，他們父母把他們先送來學習人類知識。
“梨小一同學，不要擾亂課堂紀律。”鸚鵡老師嚴肅指責他，隨即他發現開小差的鯉書，“新來的鯉書同學，請不要在課堂上玩手機。”
鯉書面露尷尬擡頭，把手機收回去。
“老師，我真的……”梨小一同學還打算說什麽，突然砰的一聲，小貍花貓消失不見，變成一位光屁股的小男孩，一雙大眼睛眨巴眨巴看向其他人。
“哎呀——”鸚鵡老師表情一換，驚喜道，“你能化形了！果然多上課學知識是有用的。”
外面看守的工作人員聽到動靜開門進來，面露喜色的過來把小朋友抱起來去找衣服穿。
梨小一擡手好奇的看看手指，驚喜道，“謝謝老師。”
鸚鵡老師擺擺手讓他離開，“同學們，這就是知識的力量，唔……不過梨小一同學一直妖力足夠了，只是差點運氣，今天可能剛好是他的幸運日……所以你們要多做好事才能……”
鯉書都傻了，盯著被人抱走的小朋友，氣運真的動了，他的錦鯉之力也波動了，鯉書欲哭無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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