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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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6 章
小梨不敢再接話，鯉書聞言瞬間眼睛睜大，巴巴看向他，眼底仿佛有哀求。
有點小可憐，孟青章按耐住自己使壞的心，問道，“你們打算去哪？”
小梨說了個地方，孟青章思考道，“換到荷屋吧。”
“哎！我通知顧哥。”小梨知道這是要跟他們一起的意思了，荷屋是孟青章常去的幾家私房之一。
鯉書暫時松一口氣，起碼今晚他是安全的。
霓虹照亮城市，鯉書他們也結束拍攝。等他們到達目的地，顧良早就在等在那，入座點好菜，顧良倒了幾杯紅酒，對著鯉書和小梨道，“這幾天辛苦你們了。”
孟青章自顧自的輕抿一口，“點我呢？”
顧良笑道，“哪敢啊，大家都辛苦了。”
“不辛苦！”小梨依舊是活力滿滿的樣子。
鯉書沒見過酒，看他們都喝了，他舉起杯子放在鼻尖聞了聞，一股清甜的葡萄香，他猜測這應該是一種葡萄甜水，聞起來不苦，試探喝一口後，絲滑細膩的口感，香甜帶著一點酸澀，鯉書覺得不討厭，於是又猛喝了幾口。
顧良跟孟青章閑聊幾句出差的事，又問了劇組的進展，小梨搭腔回答，三人都是熟人，有問有答不冷場。小梨提了幾句鯉書錦鯉體質讓他人緣大漲，顧良道，“沒想到鯉書還有這個體質，看來我也要找你拜拜。”
說完不見鯉書回答，大家才註意到鯉書的酒杯空了，而他本人手撐著下巴，臉色薄紅，眼神有些呆滯。
“鯉書？”顧良問。
“嗯……”鯉書覺得他腦袋很重，必須要用手撐住才不掉下來，聽到有人叫自己，結合前面模糊的幾句話，聲音黏糊的回答，“拜我……我會保佑你的……”
孟青章嗤笑，“我覺得你需要再次確定一下他的年齡，這個酒量只能坐小孩那桌。”顧良和小梨是楞住，沒想到鯉書酒量這麽差，更沒想到他酒量差還喝。
“我不小……”鯉書迷迷糊糊的反駁，努力伸出五個手指頭，“我有五百……歲……”
這下小梨和顧良也被逗笑了。
小梨：“哈哈鯉書原來喝醉了也是這麽可愛。”
“真有五百歲？”孟青章逗著酒鬼，“請問五百歲的小古董為什麽還要來上班？”
鯉書漿糊的腦袋捕捉到上班這個關鍵詞，搖搖晃晃站起身。顧良想伸手扶一把，“小心點。”鯉書擺擺手。
他們所在的包間並不是很大，鯉書左看右看，猛地伸手抓住孟青章的手，擲地有聲的說出酒醉後第一句話，“我要在這裏上班！”
顧良和小梨都看呆了，半響小梨笑道，“鯉書喝醉了居然想的是上班。”
手被抓住，他人的體溫傳過來，孟青章不適應，後悔逗酒鬼了，只好道，“先放開我，想上就上，誰不讓你上了？”
“你……”鯉書抓著不放，語氣哀怨。
難得看到孟青章無奈的時候，顧良和小梨在一旁看笑話，孟青章眼神銳利掃過來，“還不趕緊幫忙。”
“鯉書為什麽說你不讓他上班？”顧良繼續隔岸觀火。
小梨悄聲把今天孟青章說試用期的事告訴顧良，顧良道，“該的。”
那邊鯉書還在絮絮叨叨委屈哀怨不放手，“我不想走……”
“不趕你走。”孟青章保證，鯉書濕漉漉的眼神盯著他，似乎在確定他的話是否可行，半響才放開手，抽出桌上的紙巾遞給他，“給你……”
說完慢慢坐下來，手撐這頭，痛苦埋怨，“我的頭太重了……”之後不顧其他人，頭趴道桌子邊沿。
小梨被鯉書操作萌得不得了，“哎呀，鯉書真是活寶。”
飯也吃差不多了，顧良出去結賬，孟青章整理袖口，看著鯉書翹起的幾根呆毛，也覺得有趣，看著不省人事的小助理，“你不是走後門進來的嗎，還怕被開？”
*
鬧鐘響的時候，強大的毅力讓鯉書掙紮醒來，對昨晚後半截的事，他只有模糊的記憶，那是什麽甜水，副作用這麽強。
印象最深的事——他摸了孟青章，不會倒黴了，對了孟青章還答應讓他繼續上班！
不用擔心試用期不合格被辭退，想著鯉書沒再糾結其他，美滋滋的收拾好準點到達劇組。
小梨一見到他就藏不住笑意，“你還好嗎？”
“沒事啊。”鯉書疑惑，“我為什麽睡著了？怎麽回去的？”
“你醉了呀，我和顧哥送你回去的。”小梨一邊在手機上忙碌一邊道，“沒想到鯉書你一杯倒啊，不過你醉後還挺乖的。”
“那是酒？”鯉書不解，“可是那是紅色的？”
“紅酒啊，你沒喝過嗎？”
鯉書搖頭，誰會給魚喝酒，福神大人更是把他們當小孩教養，學的都是積極向上的正能量，酒這種東西福神大人不會讓他們碰的。“家裏人不讓。”
“怪不得。”小梨想也是，鯉書一看就是乖孩子的模樣。手指飛快打字，“下午有粉絲探班，我要對接那邊的工作，顧哥這邊拜托啦。”
現在鯉書已經是個成熟的助理了，“你放心。”
今天孟青章有比較重要的戲份，這一場戲是男二投身魔道後與昔日舊友第一次相見，而此時他才剛將仇人滿門屠盡。
孟青章站在城門，獵獵颯風將他染血的衣袍吹起，回頭看一眼烈火燃燒處，準備轉身離去。“大膽妖邪，還不快束手就擒。”男三號高一舟在劇裏飾演宗門的小少爺，帶著一眾正派圍堵孟青章，“你已經無路可逃。”
手裏的劍轉了一個劍花，錚一聲被紮進城墻上，孟青章回頭環顧一周，視線掃過高一舟，語氣毫無波瀾，“憑你也配。”
孟影帝平時總是不笑也帶三分笑意，邪氣又俊美，雖然毒舌高冷，但不會讓人恐懼，此時戲裏的他臉上表情淡薄，眼神冰冷，一眼，高一舟宛如被毒蛇盯上，寒毛豎起，他本就不是科班出身，演技沒多好。瞬間就被完全壓制住，接下來的臺詞居然忘了。
等了好一會，王別安大喊，“卡！高一舟你怎麽回事？”
高一舟醒神，連忙道歉，“抱歉王導，我剛剛忘記臺詞了。”
王別安搖搖手，又對孟青章道，“青章，再來一遍。”
孟影帝遠遠的頷首，鯉書發現孟青章能拿下影帝不全憑那張臉和傳說中的家世；實力還是很說得過去的，剛剛一瞬間他都被帶入戲，忍不住屏住呼吸。
不知是不是受到影響，接下來的幾條高一舟一直沒過，王別安無奈，“行了，青章你先休息一會。”
話音剛落，鯉書就上前，將小風扇遞給他，兩人一起走到休息處。
鯉書早就將孟青章可能用到的東西都準備好，看他這麽貼心，孟青章眼神帶著趣味，“補償你昨晚幹的事嗎？”
“？”鯉書思索一下，不確定的試探問，“我昨晚幹了什麽？”小梨剛剛說他醉後很乖的。
發覺得他真的不記得了，孟青章眼瞼低垂，假裝思考，掩去眼裏的亮光，故意拖著腔調“唔……我想想，大概是你抱著我大腿哭著說要給我打一輩子工，”孟青章輕佻下眉，“不要一分錢那種。”
“怎麽可能？”鯉書立馬反駁，等福神大人回來幫他搞清楚為什麽觸碰孟青章後能解除他的錦鯉副作用，真正解決問題了，他就要走的，當錦鯉才是他的本職。
“怎麽不可能？”
“應該是你說讓我留下，試用期結束也不開我。”鯉書努力從腦中挖出他記得的事。
“對啊。”孟青章勾著嘴角笑，“然後你就痛哭流涕說要給我打一輩子工，難道你騙我說想留下的？”
“我想留下……”但是不想一直留下啊，鯉書左顧他言，“但是我不可能白打工。”
孟青章低聲笑了。
鯉書覺得他不可能幹出抱大腿的事，聽見他笑了，更覺得這人是騙自己的了，忍不住氣鼓鼓的。
孟青章卻繼續招惹他，“劇本給我。”
遞給他，鯉書想起今天還沒摸到“防黴器”呢，昨晚雖然摸了，但是以防萬一嘛。
接過劇本，孟青章沒再逗小助理，認真看起來。
該找什麽借口？鯉書在旁邊頭腦風暴。這時導演給高一舟講完戲，叫孟青章過去。鯉書趕緊跟上，接過他手裏的劇本，靈光一閃，“衣服有點皺了。”
說著伸手認真幫忙扯衣袖和衣領，體貼的小助理一枚啊。他發現隔著衣服摸其實也有效果。
孟青章站著任由鯉書幫忙，慢慢他覺得不太對勁，感覺扯衣服的時候幾根靈活的手指仿佛在他胸口輕輕拂過，動作仿佛不經意的，但是他因為輕微潔癖，跟人接觸這方面比較敏感。
感覺……像是被人摸一樣。孟青章低頭盯著鯉書。鯉書適時放開，擡頭用清澈的目光回視，他只是盡職盡責的助理。
導演那邊又催了，孟青章只好放過心裏的奇怪異樣。
準備到下班時間，小梨過來告知探班的粉絲在外圍等候。孟青章卸妝換好衣服後出來，粉絲爆發興奮尖叫，熱情似火的沖上前。
保鏢用身體攔住，孟青章掛著笑意跟粉絲打招呼，“大家辛苦了，不用激動，我們慢慢來。”
“啊——”粉絲們很興奮，但是聽到孟青章這麽一說，還是控制住自己的情緒。
鯉書在一旁，看著孟青章跟粉絲聊天，得心應手，散發著迷人荷爾蒙，迷得粉絲一陣又一陣的尖叫。回答了粉絲的問題，進行一些安排好的流程，最後拍了合照，孟青章才在保鏢的護送下離開。
鯉書總算切實體會到孟青章的人氣了，他和小梨收了許多禮物，手裏抱滿，他帶的背包，也裝得滿滿的。粉絲隊伍隨著孟青章移動，最前面的一個女孩子突然向前撲倒。鯉書離得最近，他條件反射的伸手扶人，手裏的禮物掉一地，鯉書被慣性帶著向下，萬幸最後穩住了，他和那名女孩子都沒事。
出了變故，人群短暫停滯，孟青章也發現了情況，腳步放慢。
“……謝謝，”女孩有些後怕的跟鯉書道謝。
鯉書擺擺手，“沒事。”說著彎腰撿起地上的東西快步往前走。
等鯉書走過來，孟影帝才開始繼續走，低聲問，“沒事吧？”
鯉書搖搖頭。
上車後，孟青章對著窗外的粉絲笑道，“大家回去吧，要註意安全。”
當天晚上，孟影帝粉絲探班毫無意外的上了文娛榜熱搜，粉絲放出很多照片，其中也有鯉書的身影，不過他不是主角沒引起太大關註。
有探班粉絲在其他平臺要分享自己的喜悅，被鯉書扶的女孩也提了自己的經歷，引起評論區討論，點讚過萬，鯉書這位助理小小火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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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點小可憐，孟青章按耐住自己使壞的心，問道，“你們打算去哪？”
小梨說了個地方，孟青章思考道，“換到荷屋吧。”
“哎！我通知顧哥。”小梨知道這是要跟他們一起的意思了，荷屋是孟青章常去的幾家私房之一。
鯉書暫時松一口氣，起碼今晚他是安全的。
霓虹照亮城市，鯉書他們也結束拍攝。等他們到達目的地，顧良早就在等在那，入座點好菜，顧良倒了幾杯紅酒，對著鯉書和小梨道，“這幾天辛苦你們了。”
孟青章自顧自的輕抿一口，“點我呢？”
顧良笑道，“哪敢啊，大家都辛苦了。”
“不辛苦！”小梨依舊是活力滿滿的樣子。
鯉書沒見過酒，看他們都喝了，他舉起杯子放在鼻尖聞了聞，一股清甜的葡萄香，他猜測這應該是一種葡萄甜水，聞起來不苦，試探喝一口後，絲滑細膩的口感，香甜帶著一點酸澀，鯉書覺得不討厭，於是又猛喝了幾口。
顧良跟孟青章閑聊幾句出差的事，又問了劇組的進展，小梨搭腔回答，三人都是熟人，有問有答不冷場。小梨提了幾句鯉書錦鯉體質讓他人緣大漲，顧良道，“沒想到鯉書還有這個體質，看來我也要找你拜拜。”
說完不見鯉書回答，大家才註意到鯉書的酒杯空了，而他本人手撐著下巴，臉色薄紅，眼神有些呆滯。
“鯉書？”顧良問。
“嗯……”鯉書覺得他腦袋很重，必須要用手撐住才不掉下來，聽到有人叫自己，結合前面模糊的幾句話，聲音黏糊的回答，“拜我……我會保佑你的……”
孟青章嗤笑，“我覺得你需要再次確定一下他的年齡，這個酒量只能坐小孩那桌。”顧良和小梨是楞住，沒想到鯉書酒量這麽差，更沒想到他酒量差還喝。
“我不小……”鯉書迷迷糊糊的反駁，努力伸出五個手指頭，“我有五百……歲……”
這下小梨和顧良也被逗笑了。
小梨：“哈哈鯉書原來喝醉了也是這麽可愛。”
“真有五百歲？”孟青章逗著酒鬼，“請問五百歲的小古董為什麽還要來上班？”
鯉書漿糊的腦袋捕捉到上班這個關鍵詞，搖搖晃晃站起身。顧良想伸手扶一把，“小心點。”鯉書擺擺手。
他們所在的包間並不是很大，鯉書左看右看，猛地伸手抓住孟青章的手，擲地有聲的說出酒醉後第一句話，“我要在這裏上班！”
顧良和小梨都看呆了，半響小梨笑道，“鯉書喝醉了居然想的是上班。”
手被抓住，他人的體溫傳過來，孟青章不適應，後悔逗酒鬼了，只好道，“先放開我，想上就上，誰不讓你上了？”
“你……”鯉書抓著不放，語氣哀怨。
難得看到孟青章無奈的時候，顧良和小梨在一旁看笑話，孟青章眼神銳利掃過來，“還不趕緊幫忙。”
“鯉書為什麽說你不讓他上班？”顧良繼續隔岸觀火。
小梨悄聲把今天孟青章說試用期的事告訴顧良，顧良道，“該的。”
那邊鯉書還在絮絮叨叨委屈哀怨不放手，“我不想走……”
“不趕你走。”孟青章保證，鯉書濕漉漉的眼神盯著他，似乎在確定他的話是否可行，半響才放開手，抽出桌上的紙巾遞給他，“給你……”
說完慢慢坐下來，手撐這頭，痛苦埋怨，“我的頭太重了……”之後不顧其他人，頭趴道桌子邊沿。
小梨被鯉書操作萌得不得了，“哎呀，鯉書真是活寶。”
飯也吃差不多了，顧良出去結賬，孟青章整理袖口，看著鯉書翹起的幾根呆毛，也覺得有趣，看著不省人事的小助理，“你不是走後門進來的嗎，還怕被開？”
*
鬧鐘響的時候，強大的毅力讓鯉書掙紮醒來，對昨晚後半截的事，他只有模糊的記憶，那是什麽甜水，副作用這麽強。
印象最深的事——他摸了孟青章，不會倒黴了，對了孟青章還答應讓他繼續上班！
不用擔心試用期不合格被辭退，想著鯉書沒再糾結其他，美滋滋的收拾好準點到達劇組。
小梨一見到他就藏不住笑意，“你還好嗎？”
“沒事啊。”鯉書疑惑，“我為什麽睡著了？怎麽回去的？”
“你醉了呀，我和顧哥送你回去的。”小梨一邊在手機上忙碌一邊道，“沒想到鯉書你一杯倒啊，不過你醉後還挺乖的。”
“那是酒？”鯉書不解，“可是那是紅色的？”
“紅酒啊，你沒喝過嗎？”
鯉書搖頭，誰會給魚喝酒，福神大人更是把他們當小孩教養，學的都是積極向上的正能量，酒這種東西福神大人不會讓他們碰的。“家裏人不讓。”
“怪不得。”小梨想也是，鯉書一看就是乖孩子的模樣。手指飛快打字，“下午有粉絲探班，我要對接那邊的工作，顧哥這邊拜托啦。”
現在鯉書已經是個成熟的助理了，“你放心。”
今天孟青章有比較重要的戲份，這一場戲是男二投身魔道後與昔日舊友第一次相見，而此時他才剛將仇人滿門屠盡。
孟青章站在城門，獵獵颯風將他染血的衣袍吹起，回頭看一眼烈火燃燒處，準備轉身離去。“大膽妖邪，還不快束手就擒。”男三號高一舟在劇裏飾演宗門的小少爺，帶著一眾正派圍堵孟青章，“你已經無路可逃。”
手裏的劍轉了一個劍花，錚一聲被紮進城墻上，孟青章回頭環顧一周，視線掃過高一舟，語氣毫無波瀾，“憑你也配。”
孟影帝平時總是不笑也帶三分笑意，邪氣又俊美，雖然毒舌高冷，但不會讓人恐懼，此時戲裏的他臉上表情淡薄，眼神冰冷，一眼，高一舟宛如被毒蛇盯上，寒毛豎起，他本就不是科班出身，演技沒多好。瞬間就被完全壓制住，接下來的臺詞居然忘了。
等了好一會，王別安大喊，“卡！高一舟你怎麽回事？”
高一舟醒神，連忙道歉，“抱歉王導，我剛剛忘記臺詞了。”
王別安搖搖手，又對孟青章道，“青章，再來一遍。”
孟影帝遠遠的頷首，鯉書發現孟青章能拿下影帝不全憑那張臉和傳說中的家世；實力還是很說得過去的，剛剛一瞬間他都被帶入戲，忍不住屏住呼吸。
不知是不是受到影響，接下來的幾條高一舟一直沒過，王別安無奈，“行了，青章你先休息一會。”
話音剛落，鯉書就上前，將小風扇遞給他，兩人一起走到休息處。
鯉書早就將孟青章可能用到的東西都準備好，看他這麽貼心，孟青章眼神帶著趣味，“補償你昨晚幹的事嗎？”
“？”鯉書思索一下，不確定的試探問，“我昨晚幹了什麽？”小梨剛剛說他醉後很乖的。
發覺得他真的不記得了，孟青章眼瞼低垂，假裝思考，掩去眼裏的亮光，故意拖著腔調“唔……我想想，大概是你抱著我大腿哭著說要給我打一輩子工，”孟青章輕佻下眉，“不要一分錢那種。”
“怎麽可能？”鯉書立馬反駁，等福神大人回來幫他搞清楚為什麽觸碰孟青章後能解除他的錦鯉副作用，真正解決問題了，他就要走的，當錦鯉才是他的本職。
“怎麽不可能？”
“應該是你說讓我留下，試用期結束也不開我。”鯉書努力從腦中挖出他記得的事。
“對啊。”孟青章勾著嘴角笑，“然後你就痛哭流涕說要給我打一輩子工，難道你騙我說想留下的？”
“我想留下……”但是不想一直留下啊，鯉書左顧他言，“但是我不可能白打工。”
孟青章低聲笑了。
鯉書覺得他不可能幹出抱大腿的事，聽見他笑了，更覺得這人是騙自己的了，忍不住氣鼓鼓的。
孟青章卻繼續招惹他，“劇本給我。”
遞給他，鯉書想起今天還沒摸到“防黴器”呢，昨晚雖然摸了，但是以防萬一嘛。
接過劇本，孟青章沒再逗小助理，認真看起來。
該找什麽借口？鯉書在旁邊頭腦風暴。這時導演給高一舟講完戲，叫孟青章過去。鯉書趕緊跟上，接過他手裏的劇本，靈光一閃，“衣服有點皺了。”
說著伸手認真幫忙扯衣袖和衣領，體貼的小助理一枚啊。他發現隔著衣服摸其實也有效果。
孟青章站著任由鯉書幫忙，慢慢他覺得不太對勁，感覺扯衣服的時候幾根靈活的手指仿佛在他胸口輕輕拂過，動作仿佛不經意的，但是他因為輕微潔癖，跟人接觸這方面比較敏感。
感覺……像是被人摸一樣。孟青章低頭盯著鯉書。鯉書適時放開，擡頭用清澈的目光回視，他只是盡職盡責的助理。
導演那邊又催了，孟青章只好放過心裏的奇怪異樣。
準備到下班時間，小梨過來告知探班的粉絲在外圍等候。孟青章卸妝換好衣服後出來，粉絲爆發興奮尖叫，熱情似火的沖上前。
保鏢用身體攔住，孟青章掛著笑意跟粉絲打招呼，“大家辛苦了，不用激動，我們慢慢來。”
“啊——”粉絲們很興奮，但是聽到孟青章這麽一說，還是控制住自己的情緒。
鯉書在一旁，看著孟青章跟粉絲聊天，得心應手，散發著迷人荷爾蒙，迷得粉絲一陣又一陣的尖叫。回答了粉絲的問題，進行一些安排好的流程，最後拍了合照，孟青章才在保鏢的護送下離開。
鯉書總算切實體會到孟青章的人氣了，他和小梨收了許多禮物，手裏抱滿，他帶的背包，也裝得滿滿的。粉絲隊伍隨著孟青章移動，最前面的一個女孩子突然向前撲倒。鯉書離得最近，他條件反射的伸手扶人，手裏的禮物掉一地，鯉書被慣性帶著向下，萬幸最後穩住了，他和那名女孩子都沒事。
出了變故，人群短暫停滯，孟青章也發現了情況，腳步放慢。
“……謝謝，”女孩有些後怕的跟鯉書道謝。
鯉書擺擺手，“沒事。”說著彎腰撿起地上的東西快步往前走。
等鯉書走過來，孟影帝才開始繼續走，低聲問，“沒事吧？”
鯉書搖搖頭。
上車後，孟青章對著窗外的粉絲笑道，“大家回去吧，要註意安全。”
當天晚上，孟影帝粉絲探班毫無意外的上了文娛榜熱搜，粉絲放出很多照片，其中也有鯉書的身影，不過他不是主角沒引起太大關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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