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憶夢魘（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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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憶夢魘（16）
“不要…，我不聽。”蘇莯看著熒幕上播放的東西，連連後退，捂著耳朵閉著眼睛，眼淚止不住在流。
“我的父母誤食了中秋月餅食物中毒死去，而收養我的鄰居姐姐也因為我的行為不當死去。”
“你忘了嗎？”小孩步步緊逼著蘇莯，嘴裏說著平淡到極致的臺詞。
“我就是你啊。你忘了嗎？”
像魔音一樣直接洞穿了蘇莯，那一幅幅畫面湧進大腦，耳邊全是小孩子的聲音：“忘了嗎？我就是你，這些都是你的回憶。還有很多，睜開眼睛看看。”
蘇莯搖頭她說道：“不是的！不是…的。”
“還記得女警嗎？她帶你去看了心理醫生，將段記憶埋在了深處。”
“忘了嗎？她最後為了救你，被偷襲而你作為醫者卻沒能救的了她。”小孩說著，熒幕轉動停留在了蘇莯因為自己沒能救回女警而目光呆滯的畫面。
“不要說了。”蘇莯被絆倒在地，根本不敢睜開眼睛。
她知道的，這些都是她的回憶，一點也沒錯。
“你忘了嗎？真的都忘了嗎？”小孩子聲音漸漸瘋癲起來：“忘了你的父母，忘了鄰居姐姐，忘了女警了嗎！”
“求你…別在折磨我了…。”蘇莯說道，哽咽道。
她記起來了，好痛好痛，呼吸不上來了…
“我就是你，這些痛苦的記憶就是你的，你過得真安心。”
“不是的！我沒有！”蘇莯閉著眼睛極力否認。
“睜開眼，睜開眼看一下！”小孩說道。
“不要…。”蘇莯說道。
小孩子還在她耳邊絮絮叨叨讓她睜開眼，而蘇莯也正如小孩子一樣，睜開了眼睛。
映入眼簾的是她父母的笑容，是鄰居姐姐溫柔的眼睛，是女警溫暖的懷抱。
“你為什麽喜歡曇花？為什麽愛錢財？懂了嗎？”
蘇莯楞住，下一秒面前的美好畫面通通碎裂，而小孩子也消失了。
“不要！”
蘇莯想去抓住那些熒幕，熒幕卻旋轉起來，裏面傳來了各種各樣的質疑的聲音。
“小莯，怎麽月餅有毒？你不愛我們嗎？”
“不是的。”
“小莯，為什麽不早點拿贖金，為什麽要叫警察，你想讓我早點死嗎？”
“我沒有。”
“因為我害死了你的鄰居姐姐，所以你原本是不想救我的。”
“救的！我要救的！”
蘇莯一遍又一遍解釋，周圍的聲音越來越嘈雜，一聲聲質疑將蘇莯穿得千瘡百孔。
“你只配孤單一個人。”最後聲音定格。
蘇莯垂下了雙手，目光呆滯了。
是啊，我只配孤單一個人。
熒幕在蘇莯身邊越轉越快，霎時碎成了不同大小的玻璃渣，每一個玻璃渣裏面都映射出蘇莯一段痛苦的回憶，不斷叫囂著。
蘇莯坐在中央，周圍的黑暗侵蝕，她就像失去了魂魄的木乃伊一般，沒有了情緒波動。
開始坐著哭泣的小孩，現在換成了蘇莯。
我只配孤單一個人…
抱住膝蓋，蘇莯將頭埋進了膝蓋中。
*
“呵呵，成功了。”黑袍人看著手中的黑色輪盤，嘴角揚起一個得意的笑容：“蘇莯，沒人能救得了你，好好待在夢魘裏面。”
說著收回了黑色輪盤：“接下來就是男主角了，比試大會可是一個很好的機會。”
說著她拉著兜帽，準備隱去了身影。
“警告！宿主，天道異常！氣運之子危！”攻略者系統對著黑袍人說道，
“怎麽回事？”黑袍人動作一頓。
“氣運之子危！”攻略者系統還是這麽說著。
黑袍人思量再三，拿出了黑色輪盤，發現夢魘有些許松動！
“蕭晩你…！！”黑袍人發出了不可置信的聲音。
沒有人能把陷入夢魘的人帶出來的吧…。
*
就在這裏吧，留在這裏吧…
你本來就屬於這裏。
“我是一個罪人…”蘇莯低語著。
這裏漆黑一片，濃郁的黑色還在不斷向蘇莯靠攏，一點一點侵蝕，而蘇莯依舊雙眼無神重覆著‘我是個罪人’這句話。
“踏踏踏。”空寂的領域中，有一道腳步聲。
由遠及近，踩著玻璃碎片，停到了蘇莯前面。
“你又難過了嗎？”童音帶著點點心疼。
“你是誰？”蘇莯回道，但是依舊沒有擡頭。
“你喜歡叫我什麽都可以。”童音回著。
“你要做什麽？”蘇莯問道。
“來陪陪你。”童音回著。
“你是在可憐我嗎？”蘇莯回道。
“我在可憐我自己。”童音回道
“為什麽？”蘇莯不解。
“一定要陷入絕望嗎？”童音說道。
“你在說誰？”蘇莯問。
“我自己。”童音說道：“我幼時喪父喪母，少年時失去了很要好的夥伴，沒有人知道我內心真正的感受。”
“除了你。”
“除了我？”蘇莯哭聲止住：“為什麽？”
“因為你找到了我。”童音忽然笑了：“體悟我的喜怒哀樂，辛苦你了。”
“…你是誰？”蘇莯疑惑了，但是她覺得這個聲音非常熟悉了。
“你想叫我什麽都可以。”童音回道：“別難過了，好嗎？”
“這世界只有我一個人了…，都是我的錯。”蘇莯回道，毫無生機的言語。
“我也是，我的世界只有我一個人了。”童音回道：“但，你的出現讓我不再孤單了，謝謝你。”
“你呢？還是一個人嗎？”
“我…？”蘇莯停頓住。
你的出現讓我不再孤單了，謝謝你。
這句話我好像聽過。
“你是誰？”蘇莯再次開口問道。
“你這麽想知道，那你擡頭看看我。”童音這次並沒有搪塞，反而很期待地開口。
聽到這裏，蘇莯反而猶豫了。
“不擡頭也沒關系，我陪你再聊聊。”童音說著。
話落，蘇莯緩慢地擡起了頭，入眼是鵝黃色的衣服，再往上移動，有一只金色蝴蝶在他身邊飛動，再往上是一張稚嫩的面龐。
“你是…”蘇莯眼中漸漸出現漣漪。
面前人卻瞇眼笑著，走到蘇莯面前，伸出手捧著她的臉，輕輕擦掉她的眼淚，道：“別哭了，我會一直陪著你的。”
忽的蘇莯眼中波光流動，別人說的話她可能會不相信，但是這個人說的話她會相信，因為他確實一直陪伴著蘇莯每一個痛苦不堪，孤單寂寞，開心歡樂的時光。
“蕭晩。”未說出的兩個字接上來，童音笑著說道：“是我哦，姐姐。該出去了。”
說著童音化成了一道光，環環圍住了蘇莯，金蝶在一邊上下飛動。
“哐！！！”巨大的擊打聲從蘇莯上方傳來。
蘇莯緩緩擡起了頭。
“哐！哐！哐！”
“哢嚓…”頂上的黑幕忽然出現幾道光縫，隨著重擊聲逐漸擴大。
“哐！！！”空間劇烈晃動起來，不知為何物的黑色碎片自上方落了下來。
“哐！！！”光縫連成一片，絲絲縷縷光束布滿。
“叮叮當當。”地上碎熒幕也被震得飛起來，向四周散開。
“哐！！！”
“哢哢哢！轟！”
巨大的聲響奏起，頂上直接被砸出了一個洞，強烈刺目的光束直接照了下來，籠住了蘇莯，四周的熒幕碎片紛紛變成了星點，漂浮在空中。
一只金蝶帶著閃光，繞著光束出現，而光中出現了一道鵝黃色的身影。
他伸出手，滿眼的堅定，朝著蘇莯飛下來。
“師姐，我終於找到你了。”
蘇莯望著他，不知該哭還是該笑，一顆淚水先落下來，隨後露出一個釋然的笑容，伸出了手。
兩個人的手接近，最後蕭晩接住了蘇莯的手，狠狠將她往自己的方向一拉。
蘇莯便進入了蕭晩的懷中，她抱著蕭晩，在一片光輝絢爛中閉上眼睛。
你又救了我一次，我的男主角，謝謝你。
*
“師姐…”
“師姐。”
蘇莯緩緩睜開自己的眼睛，入眼的是蕭晩一雙擔憂的眼睛。
“蕭晩。”蘇莯回道，她現在全身上下沒有力氣，像是被大山壓過幾百次，精力還好，沒有她想象中的那樣不堪。
“師姐！”
蘇莯不知所措地看著猛地抱住自己，止不住發抖的蕭晩。
“我以為，我救不回你了…，我真的…。”蕭晩嗓音哽咽。
蘇莯輕輕拍了拍蕭晩的背，說道：“沒事了，沒事了。”
然後任由他抱著，好一會兒蕭晩才松開手，然後低著頭像一個做錯事的乖寶寶一樣，道：“抱歉，師姐。”
“沒事。”蘇莯回著，這才仔細看到了蕭晩現在的樣子。
衣服上幾道血口，頭發也亂糟糟的，不仔細看還以為是那裏來的野人。
有註意到自己身邊的樹葉還有一堆清心藥劑的藥瓶子。
蘇莯這會兒心裏酸澀得厲害，她說道：“你怎麽不先給自己上個藥？”
“我怕來不及。”蕭晩說著：“夢境循環進入第七重，很可能就無力回天了。”
“…真笨。”蘇莯還是沒忍住，拿過藥袋子還有曇花說道：“坐好，給你包紮。”
蕭晩卻摁住了蘇莯，說道：“師姐，你還很虛弱。”
“別瞧不起你師姐我。”蘇莯也很固執，拿出藥瓶子說道：“擡手，把衣服…咳，把衣服脫了。”
“師姐…。”蕭晩抿嘴，明顯是不樂意。
“蕭晩…，算了你先喝這個吧。”看蕭晩實在是態度強硬，蘇莯也就拿出了覆靈藥劑讓他喝了。
“好。”蕭晩這才放松下來。
待蕭晩喝完，蘇莯問出一個靈魂叩擊問題。
“塵莫呢？”
“分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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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我不聽。”蘇莯看著熒幕上播放的東西，連連後退，捂著耳朵閉著眼睛，眼淚止不住在流。
“我的父母誤食了中秋月餅食物中毒死去，而收養我的鄰居姐姐也因為我的行為不當死去。”
“你忘了嗎？”小孩步步緊逼著蘇莯，嘴裏說著平淡到極致的臺詞。
“我就是你啊。你忘了嗎？”
像魔音一樣直接洞穿了蘇莯，那一幅幅畫面湧進大腦，耳邊全是小孩子的聲音：“忘了嗎？我就是你，這些都是你的回憶。還有很多，睜開眼睛看看。”
蘇莯搖頭她說道：“不是的！不是…的。”
“還記得女警嗎？她帶你去看了心理醫生，將段記憶埋在了深處。”
“忘了嗎？她最後為了救你，被偷襲而你作為醫者卻沒能救的了她。”小孩說著，熒幕轉動停留在了蘇莯因為自己沒能救回女警而目光呆滯的畫面。
“不要說了。”蘇莯被絆倒在地，根本不敢睜開眼睛。
她知道的，這些都是她的回憶，一點也沒錯。
“你忘了嗎？真的都忘了嗎？”小孩子聲音漸漸瘋癲起來：“忘了你的父母，忘了鄰居姐姐，忘了女警了嗎！”
“求你…別在折磨我了…。”蘇莯說道，哽咽道。
她記起來了，好痛好痛，呼吸不上來了…
“我就是你，這些痛苦的記憶就是你的，你過得真安心。”
“不是的！我沒有！”蘇莯閉著眼睛極力否認。
“睜開眼，睜開眼看一下！”小孩說道。
“不要…。”蘇莯說道。
小孩子還在她耳邊絮絮叨叨讓她睜開眼，而蘇莯也正如小孩子一樣，睜開了眼睛。
映入眼簾的是她父母的笑容，是鄰居姐姐溫柔的眼睛，是女警溫暖的懷抱。
“你為什麽喜歡曇花？為什麽愛錢財？懂了嗎？”
蘇莯楞住，下一秒面前的美好畫面通通碎裂，而小孩子也消失了。
“不要！”
蘇莯想去抓住那些熒幕，熒幕卻旋轉起來，裏面傳來了各種各樣的質疑的聲音。
“小莯，怎麽月餅有毒？你不愛我們嗎？”
“不是的。”
“小莯，為什麽不早點拿贖金，為什麽要叫警察，你想讓我早點死嗎？”
“我沒有。”
“因為我害死了你的鄰居姐姐，所以你原本是不想救我的。”
“救的！我要救的！”
蘇莯一遍又一遍解釋，周圍的聲音越來越嘈雜，一聲聲質疑將蘇莯穿得千瘡百孔。
“你只配孤單一個人。”最後聲音定格。
蘇莯垂下了雙手，目光呆滯了。
是啊，我只配孤單一個人。
熒幕在蘇莯身邊越轉越快，霎時碎成了不同大小的玻璃渣，每一個玻璃渣裏面都映射出蘇莯一段痛苦的回憶，不斷叫囂著。
蘇莯坐在中央，周圍的黑暗侵蝕，她就像失去了魂魄的木乃伊一般，沒有了情緒波動。
開始坐著哭泣的小孩，現在換成了蘇莯。
我只配孤單一個人…
抱住膝蓋，蘇莯將頭埋進了膝蓋中。
*
“呵呵，成功了。”黑袍人看著手中的黑色輪盤，嘴角揚起一個得意的笑容：“蘇莯，沒人能救得了你，好好待在夢魘裏面。”
說著收回了黑色輪盤：“接下來就是男主角了，比試大會可是一個很好的機會。”
說著她拉著兜帽，準備隱去了身影。
“警告！宿主，天道異常！氣運之子危！”攻略者系統對著黑袍人說道，
“怎麽回事？”黑袍人動作一頓。
“氣運之子危！”攻略者系統還是這麽說著。
黑袍人思量再三，拿出了黑色輪盤，發現夢魘有些許松動！
“蕭晩你…！！”黑袍人發出了不可置信的聲音。
沒有人能把陷入夢魘的人帶出來的吧…。
*
就在這裏吧，留在這裏吧…
你本來就屬於這裏。
“我是一個罪人…”蘇莯低語著。
這裏漆黑一片，濃郁的黑色還在不斷向蘇莯靠攏，一點一點侵蝕，而蘇莯依舊雙眼無神重覆著‘我是個罪人’這句話。
“踏踏踏。”空寂的領域中，有一道腳步聲。
由遠及近，踩著玻璃碎片，停到了蘇莯前面。
“你又難過了嗎？”童音帶著點點心疼。
“你是誰？”蘇莯回道，但是依舊沒有擡頭。
“你喜歡叫我什麽都可以。”童音回著。
“你要做什麽？”蘇莯問道。
“來陪陪你。”童音回著。
“你是在可憐我嗎？”蘇莯回道。
“我在可憐我自己。”童音回道
“為什麽？”蘇莯不解。
“一定要陷入絕望嗎？”童音說道。
“你在說誰？”蘇莯問。
“我自己。”童音說道：“我幼時喪父喪母，少年時失去了很要好的夥伴，沒有人知道我內心真正的感受。”
“除了你。”
“除了我？”蘇莯哭聲止住：“為什麽？”
“因為你找到了我。”童音忽然笑了：“體悟我的喜怒哀樂，辛苦你了。”
“…你是誰？”蘇莯疑惑了，但是她覺得這個聲音非常熟悉了。
“你想叫我什麽都可以。”童音回道：“別難過了，好嗎？”
“這世界只有我一個人了…，都是我的錯。”蘇莯回道，毫無生機的言語。
“我也是，我的世界只有我一個人了。”童音回道：“但，你的出現讓我不再孤單了，謝謝你。”
“你呢？還是一個人嗎？”
“我…？”蘇莯停頓住。
你的出現讓我不再孤單了，謝謝你。
這句話我好像聽過。
“你是誰？”蘇莯再次開口問道。
“你這麽想知道，那你擡頭看看我。”童音這次並沒有搪塞，反而很期待地開口。
聽到這裏，蘇莯反而猶豫了。
“不擡頭也沒關系，我陪你再聊聊。”童音說著。
話落，蘇莯緩慢地擡起了頭，入眼是鵝黃色的衣服，再往上移動，有一只金色蝴蝶在他身邊飛動，再往上是一張稚嫩的面龐。
“你是…”蘇莯眼中漸漸出現漣漪。
面前人卻瞇眼笑著，走到蘇莯面前，伸出手捧著她的臉，輕輕擦掉她的眼淚，道：“別哭了，我會一直陪著你的。”
忽的蘇莯眼中波光流動，別人說的話她可能會不相信，但是這個人說的話她會相信，因為他確實一直陪伴著蘇莯每一個痛苦不堪，孤單寂寞，開心歡樂的時光。
“蕭晩。”未說出的兩個字接上來，童音笑著說道：“是我哦，姐姐。該出去了。”
說著童音化成了一道光，環環圍住了蘇莯，金蝶在一邊上下飛動。
“哐！！！”巨大的擊打聲從蘇莯上方傳來。
蘇莯緩緩擡起了頭。
“哐！哐！哐！”
“哢嚓…”頂上的黑幕忽然出現幾道光縫，隨著重擊聲逐漸擴大。
“哐！！！”空間劇烈晃動起來，不知為何物的黑色碎片自上方落了下來。
“哐！！！”光縫連成一片，絲絲縷縷光束布滿。
“叮叮當當。”地上碎熒幕也被震得飛起來，向四周散開。
“哐！！！”
“哢哢哢！轟！”
巨大的聲響奏起，頂上直接被砸出了一個洞，強烈刺目的光束直接照了下來，籠住了蘇莯，四周的熒幕碎片紛紛變成了星點，漂浮在空中。
一只金蝶帶著閃光，繞著光束出現，而光中出現了一道鵝黃色的身影。
他伸出手，滿眼的堅定，朝著蘇莯飛下來。
“師姐，我終於找到你了。”
蘇莯望著他，不知該哭還是該笑，一顆淚水先落下來，隨後露出一個釋然的笑容，伸出了手。
兩個人的手接近，最後蕭晩接住了蘇莯的手，狠狠將她往自己的方向一拉。
蘇莯便進入了蕭晩的懷中，她抱著蕭晩，在一片光輝絢爛中閉上眼睛。
你又救了我一次，我的男主角，謝謝你。
*
“師姐…”
“師姐。”
蘇莯緩緩睜開自己的眼睛，入眼的是蕭晩一雙擔憂的眼睛。
“蕭晩。”蘇莯回道，她現在全身上下沒有力氣，像是被大山壓過幾百次，精力還好，沒有她想象中的那樣不堪。
“師姐！”
蘇莯不知所措地看著猛地抱住自己，止不住發抖的蕭晩。
“我以為，我救不回你了…，我真的…。”蕭晩嗓音哽咽。
蘇莯輕輕拍了拍蕭晩的背，說道：“沒事了，沒事了。”
然後任由他抱著，好一會兒蕭晩才松開手，然後低著頭像一個做錯事的乖寶寶一樣，道：“抱歉，師姐。”
“沒事。”蘇莯回著，這才仔細看到了蕭晩現在的樣子。
衣服上幾道血口，頭發也亂糟糟的，不仔細看還以為是那裏來的野人。
有註意到自己身邊的樹葉還有一堆清心藥劑的藥瓶子。
蘇莯這會兒心裏酸澀得厲害，她說道：“你怎麽不先給自己上個藥？”
“我怕來不及。”蕭晩說著：“夢境循環進入第七重，很可能就無力回天了。”
“…真笨。”蘇莯還是沒忍住，拿過藥袋子還有曇花說道：“坐好，給你包紮。”
蕭晩卻摁住了蘇莯，說道：“師姐，你還很虛弱。”
“別瞧不起你師姐我。”蘇莯也很固執，拿出藥瓶子說道：“擡手，把衣服…咳，把衣服脫了。”
“師姐…。”蕭晩抿嘴，明顯是不樂意。
“蕭晩…，算了你先喝這個吧。”看蕭晩實在是態度強硬，蘇莯也就拿出了覆靈藥劑讓他喝了。
“好。”蕭晩這才放松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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