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憶夢魘（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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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憶夢魘（13）
果然如此麽。
蘇莯想著，難怪她會那麽抗拒有人發現這只金蝶，或許這金蝶是讓她解開這奇奇怪怪的事情的關鍵。
那麽，明天她一定要去封文涅那裏一趟，找到金蝶要的東西，這樣才能破解一切。
靠在床上，蘇莯看著停在手指上的蝴蝶，這會兒很是清醒。
“你就好好待在屋子裏，不要被發現了。”蘇莯說。
金蝶扇扇翅膀，停在了蘇莯的藥材上面，完美偽裝自己。
“真聰明。”蘇莯笑著。
明天，她就能知道發生了什麽了吧，她看著金蝶，目光加深。
*
“封師叔。”蘇莯敲門，但是裏面卻沒有回聲。
“封師叔，我進來了。”蘇莯思索一下，還是決定推門而進。
正如她所料，房間內沒有一個人。
封文涅這是沒回來？不管了。
蘇莯查看了周圍的環境，然後將金蝶從袖口裏面放了出來。
金蝶在房外內轉悠一下，飛到了棋局上，停在了白色棋子上。
棋局？
“有時間，去我房間內看一下棋局。”封文涅之前的話在耳邊響起，蘇莯湊近仔細看著封文涅擺的棋局。
但是很顯然，看不懂。
蘇莯問金蝶：“你要的圓形東西是什麽？”
金蝶飛起來，又落在了棋子上。
“這盤棋我解不了。”蘇莯說道：“莫非是要解開棋局才能找到你要的東西。”
金蝶不動，就停在那一顆白色棋子上。
蘇莯見它沒有回應，蹙起眉，慢慢地視線集中在了它停留的那一顆棋子上。
“莫非…你要的是這顆棋子？”蘇莯試探問道。
金蝶振動翅膀，飛起來在蘇莯面前打圈圈。
猜對了！
蘇莯伸出手，將那一個白色棋子拿起來，握在手中。
金蝶則是停在了一顆黑色的棋子上，霎時間腦海裏灌進來大量記憶，蘇莯捂著頭蜷縮起來。
疼…！
好疼！
她緊攥著衣服，胸口劇烈起伏，大口大口呼吸著，金蝶飛到她身邊焦急地上下低飛。
終於，蘇莯喘息著睜開眼，眼神似沈水，靜得嚇人。
金蝶帶著金粉閃光飛到蘇莯面前，她才有了一點動靜：“謝謝你，我記起來。”
夢境循環，她還沒有醒過來。
結合之前的，這應該是第五重夢境了，還有兩重，如果在這兩重內她沒有醒過來，可能真的就醒不過來了。
蘇莯起身，將金蝶放在自己的肩膀上，帶著它出去，看著美麗的風景，她現在笑了笑。
之前居然沒發現，這些風景都有失真的現象，真是被騙得好慘。
但，這都不重要，重要的是，該怎麽醒過來。
第一重夢境，她被殺，進入第二重夢境；在第二重夢境，她發現了這是假的，被殺進入第三重，第三重也是，第四重是直接被殺進入的第五重夢境。
那麽現在她又發現了這是一場夢境，這次會是誰來殺她？
想到這裏，蘇莯提高了警惕性，快速從封文涅院子裏走出來。
但是她也沒有回小木屋，因為前兩次都是‘蕭晩’殺了她，那麽這個時候回去，說不定‘蕭晩’早就準備好了，要給她一劍穿心。
蘇莯摸著胸口，之前幾次被貫穿的痛似乎一股腦湧了上來。
“你會帶我出去嗎？”蘇莯看著停在自己肩上的金蝶。
金蝶扇動了翅膀，表示肯定，蘇莯這才放心。
這只金蝶或許是有人在外界強行放進來的，肯定能讓她出去。
這麽一說，第四重的婢女，後面突然變化也是因為外面有人在救她？
金蝶在前面引路，這是出萬物宗的路，正在蘇莯感慨一路上沒什麽人的時候，意外發生了。
“師姐小心！”塵莫喊道。
蘇莯快速回頭，一只閃著金紅色光芒的殘影從她耳邊飛過，等她回過頭來，金蝶被一只小鳳鳥叼在嘴裏。
“松嘴！”蘇莯上前阻止，但是鳳鳥當著蘇莯的面直接吞下了金蝶。
金蝶！
“師姐，你沒受傷吧？！”塵莫著急忙慌過來，看著鳳鳥咂吧咂吧嘴，驚恐道：“你吃了什麽！吐出來吐出來！！”
“嘰！！”小鳳鳥不依不饒，又風一般的飛走了。
“師姐，對不起，小鳳不知道為什麽，就是愛亂竄，它要是吃了你什麽東西跟我說，我之後賠給你，我現在先去逮它了。”
說著，塵莫像是逃命一樣，飛快逃走了。
蘇莯盯著塵莫遠去的背影，思慮更甚。
為什麽，這個塵莫並沒有對她下殺手？她不是已經知道了這是夢境循環了嗎？
現在金蝶已經沒了，如果這一重沒有人來殺她，她也出不去，是不是意味著…
她被困在這一重夢境了，所以這群假人才會對她毫無反應。
蘇莯搓動手中的白色棋子，她響起封文涅將黑白棋給她時說的話，心裏有一個大膽的計劃。
於是她果斷的回了小木屋，正巧蕭晩也在。
“師姐，今天回來得真早。”蕭晩說道。
“你也是，回來得真早。”蘇莯笑著：“練武不要松懈。”
“知道的師姐。”蕭晩揚起嘴角著，跟往常毫無差別。
“我先回房，拿一下東西。”蘇莯說道，轉身笑容消失，關上門看到自己放在桌子上的藥袋子，摸索了一瓶毒藥出來。
“頭一次用在自己身上，這總比透心涼要好得多。”蘇莯嘆息一聲，將瓶子打開，閉上眼喝了下去。
“師姐，我其實…”
蘇莯看著蕭晩推開了門，看見了他在看她喝毒藥時，並沒有露出震驚害怕的樣子，反之揚著笑容說道：“師姐真狡猾，那就享受你的下一重夢魘吧。”
下一刻毒藥發作，蘇莯閉上眼睛，倒在了地上。
*
身體好重…
眼皮好重…
好累，不想動…，就想這麽永遠睡下去…。
不對！不能睡！
蘇莯睜開眼，撐起自己疲倦的身體，看著漆黑一片的環境，手中握緊了白色棋子。
這是第六重夢境？怎麽什麽都沒有？難不成是她自殺造成的？
“嗚嗚…”
什麽聲音。
蘇莯警覺，顫顫巍巍站起身，邁著沈重的步伐往出聲音的地方走過去。
“嗚嗚…”
小孩子的，我進夢境前聽過！就是這個聲音給我帶進來的。
蘇莯一步一步走向那孩提的哭聲處，想著只要能解決這孩提，自己就能夠出去了吧。
而夢境外，蕭晩再次睜開眼，朝著一旁咳了一口血，他剛剛就差一點就能帶蘇莯出來了，就差一點。
摸著蘇莯越發冰冷的身體，蕭晩喉結一動，他說道：“師姐，不要進入夢魘。”
要真是進入了夢魘，他真的可能帶回不了她。
因為，他…只不過是蘇莯的師弟罷了。
摸著黑色的棋子，蕭晩手指顫抖著，他道：“姐…姐。”
閉上眼，他還是堅定的要去夢境，將蘇莯帶出來。
其實，他根本不知道，蘇莯經歷了多少次夢境了，而這一次就是第七重夢境——夢魘。
“嗚嗚。”
哭聲越來越近了，蘇莯看著原本空無一物的黑色空間的邊緣，突然出現了一個模糊的影子。
越走進，那影子竟是一個抱著膝蓋，埋頭痛哭的小孩子。
“嗚嗚咳咳咳。”小孩子覺得異常傷心，聲音都嘶啞了。
這就是將我代入夢境循環的始作俑者麽？為什麽我會這麽難過。
蘇莯摸著心口那傳來的酸澀感，很悶很悶，重重的砸在了心上。
她可是將你困住的元兇，只要解決她，你就能出去了。
蘇莯放在心口處的手收緊，她明白，但是…但是…
“你為什麽哭？”蘇莯蹲下身，試著與小孩交流。
“我…對不起…”小孩子啞著聲音說道。
“出什麽事了嗎？”蘇莯問道。
“我是罪人…，你離我遠點。”小孩說道。
“為什麽說自己是罪人。”蘇莯很想伸出手安撫一下她。
“…我的家人，都沒了…，因為我。”小孩說道：“你快點走吧，離我遠點，不然你也會死的。”
“不會的，我不會死的。”蘇莯說道：“我生命力頑強得很，死不了。”
“會的，你會死掉的。”小孩說著又嗚嗚大哭起來：“都不在了，就剩我一個人了。”
“別哭了。”蘇莯說不上來，她的心也像是在流淚一般，又酸又澀：“我給你擦一下眼淚吧。”
“你確定嗎？”小孩說道：“真的會死的。”
“嗯，確定。”蘇莯道。
小孩停止了哭泣，緩緩擡起了頭，青澀幼稚充滿了孩子氣的臉，現在都是淚痕。
蘇莯看著小孩的臉，僵住了，她微微張嘴：“你…”
“你，忘了嗎？”
“我們都是罪人。”
小孩伸出手，放上了蘇莯想要給她擦淚的手，忽然黑色空間裏出現了熒幕，一塊接著一塊，關於小孩的記憶…
“媽媽！今天是中秋誒，吃什麽味道的月餅？”小孩穿著鵝黃色的小裙子，蹦蹦跳跳到一個紮著馬尾的婦人身邊。
“寶貝想吃什麽味道的？”婦人說道。
“媽媽做什麽寶貝都愛吃！”小孩子振臂高呼！
“爸爸今天會回來嗎？”小孩子問道。
“會的，藥房今天的病人不多，他能趕回來的。”婦人說道。
話音剛落，門口鑰匙扭動的聲音傳來。
“爸爸！”小孩飛奔過去，一個青年進門接住了小孩子。
“中秋節，爸爸回來陪你了。”青年說道：“開不開心？”
“開心！”小孩道。
“團圓夜！好耶！”
小孩笑得好開心，家人也笑得很開心，吃了晚飯後，青年帶著小孩子來到了陽臺，說道：“今晚的月亮真漂亮。”
“嗯嗯！”小孩說道：“這是我見過，最最最漂亮的月亮了。”
“你還小，今後的月亮會更好看的。”青年笑著刮了一下小孩子的鼻子，走到一邊的盆栽，指著一個花苞道：“知道這是什麽嗎？”
“不知道。”小孩搖頭，老實回答。
“這叫做曇花，晚上開的。”青年解釋道：“只開三四個小時，第二天早上就看不見了。”
“啊！好可惜啊。”小孩惋惜道。
“不可惜，可以把它們摘下來，做成藥，曇花可是能解毒的。”青年摸摸小孩子的腦袋：“我們一起等它盛開，然後摘下來怎麽樣？”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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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莯想著，難怪她會那麽抗拒有人發現這只金蝶，或許這金蝶是讓她解開這奇奇怪怪的事情的關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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靠在床上，蘇莯看著停在手指上的蝴蝶，這會兒很是清醒。
“你就好好待在屋子裏，不要被發現了。”蘇莯說。
金蝶扇扇翅膀，停在了蘇莯的藥材上面，完美偽裝自己。
“真聰明。”蘇莯笑著。
明天，她就能知道發生了什麽了吧，她看著金蝶，目光加深。
*
“封師叔。”蘇莯敲門，但是裏面卻沒有回聲。
“封師叔，我進來了。”蘇莯思索一下，還是決定推門而進。
正如她所料，房間內沒有一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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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莯查看了周圍的環境，然後將金蝶從袖口裏面放了出來。
金蝶在房外內轉悠一下，飛到了棋局上，停在了白色棋子上。
棋局？
“有時間，去我房間內看一下棋局。”封文涅之前的話在耳邊響起，蘇莯湊近仔細看著封文涅擺的棋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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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莯問金蝶：“你要的圓形東西是什麽？”
金蝶飛起來，又落在了棋子上。
“這盤棋我解不了。”蘇莯說道：“莫非是要解開棋局才能找到你要的東西。”
金蝶不動，就停在那一顆白色棋子上。
蘇莯見它沒有回應，蹙起眉，慢慢地視線集中在了它停留的那一顆棋子上。
“莫非…你要的是這顆棋子？”蘇莯試探問道。
金蝶振動翅膀，飛起來在蘇莯面前打圈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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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莯伸出手，將那一個白色棋子拿起來，握在手中。
金蝶則是停在了一顆黑色的棋子上，霎時間腦海裏灌進來大量記憶，蘇莯捂著頭蜷縮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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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緊攥著衣服，胸口劇烈起伏，大口大口呼吸著，金蝶飛到她身邊焦急地上下低飛。
終於，蘇莯喘息著睜開眼，眼神似沈水，靜得嚇人。
金蝶帶著金粉閃光飛到蘇莯面前，她才有了一點動靜：“謝謝你，我記起來。”
夢境循環，她還沒有醒過來。
結合之前的，這應該是第五重夢境了，還有兩重，如果在這兩重內她沒有醒過來，可能真的就醒不過來了。
蘇莯起身，將金蝶放在自己的肩膀上，帶著它出去，看著美麗的風景，她現在笑了笑。
之前居然沒發現，這些風景都有失真的現象，真是被騙得好慘。
但，這都不重要，重要的是，該怎麽醒過來。
第一重夢境，她被殺，進入第二重夢境；在第二重夢境，她發現了這是假的，被殺進入第三重，第三重也是，第四重是直接被殺進入的第五重夢境。
那麽現在她又發現了這是一場夢境，這次會是誰來殺她？
想到這裏，蘇莯提高了警惕性，快速從封文涅院子裏走出來。
但是她也沒有回小木屋，因為前兩次都是‘蕭晩’殺了她，那麽這個時候回去，說不定‘蕭晩’早就準備好了，要給她一劍穿心。
蘇莯摸著胸口，之前幾次被貫穿的痛似乎一股腦湧了上來。
“你會帶我出去嗎？”蘇莯看著停在自己肩上的金蝶。
金蝶扇動了翅膀，表示肯定，蘇莯這才放心。
這只金蝶或許是有人在外界強行放進來的，肯定能讓她出去。
這麽一說，第四重的婢女，後面突然變化也是因為外面有人在救她？
金蝶在前面引路，這是出萬物宗的路，正在蘇莯感慨一路上沒什麽人的時候，意外發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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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莯快速回頭，一只閃著金紅色光芒的殘影從她耳邊飛過，等她回過頭來，金蝶被一只小鳳鳥叼在嘴裏。
“松嘴！”蘇莯上前阻止，但是鳳鳥當著蘇莯的面直接吞下了金蝶。
金蝶！
“師姐，你沒受傷吧？！”塵莫著急忙慌過來，看著鳳鳥咂吧咂吧嘴，驚恐道：“你吃了什麽！吐出來吐出來！！”
“嘰！！”小鳳鳥不依不饒，又風一般的飛走了。
“師姐，對不起，小鳳不知道為什麽，就是愛亂竄，它要是吃了你什麽東西跟我說，我之後賠給你，我現在先去逮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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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姐，今天回來得真早。”蕭晩說道。
“你也是，回來得真早。”蘇莯笑著：“練武不要松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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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頭一次用在自己身上，這總比透心涼要好得多。”蘇莯嘆息一聲，將瓶子打開，閉上眼喝了下去。
“師姐，我其實…”
蘇莯看著蕭晩推開了門，看見了他在看她喝毒藥時，並沒有露出震驚害怕的樣子，反之揚著笑容說道：“師姐真狡猾，那就享受你的下一重夢魘吧。”
下一刻毒藥發作，蘇莯閉上眼睛，倒在了地上。
*
身體好重…
眼皮好重…
好累，不想動…，就想這麽永遠睡下去…。
不對！不能睡！
蘇莯睜開眼，撐起自己疲倦的身體，看著漆黑一片的環境，手中握緊了白色棋子。
這是第六重夢境？怎麽什麽都沒有？難不成是她自殺造成的？
“嗚嗚…”
什麽聲音。
蘇莯警覺，顫顫巍巍站起身，邁著沈重的步伐往出聲音的地方走過去。
“嗚嗚…”
小孩子的，我進夢境前聽過！就是這個聲音給我帶進來的。
蘇莯一步一步走向那孩提的哭聲處，想著只要能解決這孩提，自己就能夠出去了吧。
而夢境外，蕭晩再次睜開眼，朝著一旁咳了一口血，他剛剛就差一點就能帶蘇莯出來了，就差一點。
摸著蘇莯越發冰冷的身體，蕭晩喉結一動，他說道：“師姐，不要進入夢魘。”
要真是進入了夢魘，他真的可能帶回不了她。
因為，他…只不過是蘇莯的師弟罷了。
摸著黑色的棋子，蕭晩手指顫抖著，他道：“姐…姐。”
閉上眼，他還是堅定的要去夢境，將蘇莯帶出來。
其實，他根本不知道，蘇莯經歷了多少次夢境了，而這一次就是第七重夢境——夢魘。
“嗚嗚。”
哭聲越來越近了，蘇莯看著原本空無一物的黑色空間的邊緣，突然出現了一個模糊的影子。
越走進，那影子竟是一個抱著膝蓋，埋頭痛哭的小孩子。
“嗚嗚咳咳咳。”小孩子覺得異常傷心，聲音都嘶啞了。
這就是將我代入夢境循環的始作俑者麽？為什麽我會這麽難過。
蘇莯摸著心口那傳來的酸澀感，很悶很悶，重重的砸在了心上。
她可是將你困住的元兇，只要解決她，你就能出去了。
蘇莯放在心口處的手收緊，她明白，但是…但是…
“你為什麽哭？”蘇莯蹲下身，試著與小孩交流。
“我…對不起…”小孩子啞著聲音說道。
“出什麽事了嗎？”蘇莯問道。
“我是罪人…，你離我遠點。”小孩說道。
“為什麽說自己是罪人。”蘇莯很想伸出手安撫一下她。
“…我的家人，都沒了…，因為我。”小孩說道：“你快點走吧，離我遠點，不然你也會死的。”
“不會的，我不會死的。”蘇莯說道：“我生命力頑強得很，死不了。”
“會的，你會死掉的。”小孩說著又嗚嗚大哭起來：“都不在了，就剩我一個人了。”
“別哭了。”蘇莯說不上來，她的心也像是在流淚一般，又酸又澀：“我給你擦一下眼淚吧。”
“你確定嗎？”小孩說道：“真的會死的。”
“嗯，確定。”蘇莯道。
小孩停止了哭泣，緩緩擡起了頭，青澀幼稚充滿了孩子氣的臉，現在都是淚痕。
蘇莯看著小孩的臉，僵住了，她微微張嘴：“你…”
“你，忘了嗎？”
“我們都是罪人。”
小孩伸出手，放上了蘇莯想要給她擦淚的手，忽然黑色空間裏出現了熒幕，一塊接著一塊，關於小孩的記憶…
“媽媽！今天是中秋誒，吃什麽味道的月餅？”小孩穿著鵝黃色的小裙子，蹦蹦跳跳到一個紮著馬尾的婦人身邊。
“寶貝想吃什麽味道的？”婦人說道。
“媽媽做什麽寶貝都愛吃！”小孩子振臂高呼！
“爸爸今天會回來嗎？”小孩子問道。
“會的，藥房今天的病人不多，他能趕回來的。”婦人說道。
話音剛落，門口鑰匙扭動的聲音傳來。
“爸爸！”小孩飛奔過去，一個青年進門接住了小孩子。
“中秋節，爸爸回來陪你了。”青年說道：“開不開心？”
“開心！”小孩道。
“團圓夜！好耶！”
小孩笑得好開心，家人也笑得很開心，吃了晚飯後，青年帶著小孩子來到了陽臺，說道：“今晚的月亮真漂亮。”
“嗯嗯！”小孩說道：“這是我見過，最最最漂亮的月亮了。”
“你還小，今後的月亮會更好看的。”青年笑著刮了一下小孩子的鼻子，走到一邊的盆栽，指著一個花苞道：“知道這是什麽嗎？”
“不知道。”小孩搖頭，老實回答。
“這叫做曇花，晚上開的。”青年解釋道：“只開三四個小時，第二天早上就看不見了。”
“啊！好可惜啊。”小孩惋惜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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