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憶夢魘（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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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憶夢魘（8）
再次醒過來，已經天亮了，窗外鳥兒在鳴叫，看起來十分的安寧。
蘇莯光著腳走到窗戶旁，伸出手讓陽光歇在手中，吱呀一聲，婢女推開了門走了進來。
“蘇姑娘，該用膳了。”婢女端著一個托盤，走到蘇莯身邊。
蘇莯收回手，說一句：“好。”
上面有一塊其貌不揚的餡餅還有一盤雞絲，配了一份白粥。
蘇莯看著也沒什麽感覺，簡陋吧也說不上，但肯定不會是豪華的。
婢女將東西放在小桌上面，安安靜靜退到一邊，蘇莯坐下來，慢慢將雞絲放在了嘴裏，然後頓住。
這個味道好熟悉…是之前蕭晩在萬物宗做的。
蘇莯又看向餡餅，總覺得樣子也很熟悉，索性吃了一點。
這是…中秋月餅的味道…。
“你是在哪兒拿的？”蘇莯放下筷子問道。
“膳食房。”婢女捏緊托盤的手微松，回答道。
“帶我去一趟。”蘇莯心中疑惑，為什麽有人能做出這些東西？
難不成是蕭晩自己做的？
“是。”婢女回道：“姑娘穿上鞋跟我走吧。”
蘇莯這才反應過來，看著自己光著的腳，將鞋穿上，跟著婢女去了膳食房。
黑化後的蕭晩也會做這些東西麽？他做這些東西的意義又是什麽？
道歉嗎…？
婢女帶著蘇莯穿過一條又一條走廊，上面的雕畫古老又神秘，看不懂是什麽，像是交織在一起的，又像是分開的。
“蘇姑娘，到了。”
看著雕著膳食房三個字的牌匾，蘇莯擡腳走了進去，裏面卻是空無一人的。
沒有人？
“你在哪拿的？”蘇莯轉過頭問婢女。
婢女走上前，在蘇莯的目光下，拿起了廚具，在蘇莯驚疑的註視下，做了一份雞絲。
“你…做的？”蘇莯問道。
“是的，蘇姑娘。”婢女回道。
蘇莯不信，抽出放在一邊的筷子，嘗了一點。
是這個味道…，可是，她怎麽會做出跟蕭晩一模一樣味道的菜？
“你跟誰學的？”蘇莯放下筷子，眼神覆雜看著婢女。
“無人教我。”婢女說道，她擡頭眼中很溫柔：“蘇姑娘，你做好準備了嗎？”
“…你到底是誰？”蘇莯沈下心，看著面前這個婢女，發出了疑問。
“我記得你之前還警告我不要再出逃，現在又想帶著我走，是為了什麽？”
昨天晚上沒仔細思考，只想著逃走，但是現在一想，漏洞挺大的。
特別是這個婢女，言行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這讓她不得不心存疑惑。
“不是我…”婢女否認道：“警告您的不是我。”
“不是你？”蘇莯看著婢女，越發迷糊了：“你覺得…我會信嗎？”
“姑娘…我不會害您的。”婢女說道：“這裏不屬於您，您要跟我離開這裏。”
蘇莯沈默著看眼前的婢女，跟先前那個如同提線玩偶的樣子確實相差甚遠。
只是，她的話還不能相信。
“我知道您不會相信我，所以我才做出這樣的菜式，您覺得熟悉嗎？”婢女問道。
蘇莯點頭，隨後皺著眉看著婢女，想聽她解釋。
“出了這裏，您就會明白。”婢女說道：“信我，我不會害您。”
婢女的態度是如此堅定，蘇莯看著那一份雞絲，又將視線移回到婢女身上：“…反正也要出去，便信你一回。”
我也很想知道，為什麽你會做出跟那個蕭晩一模一樣味道的菜式。
“好。”婢女松了一口氣。
“姑娘，從現在到明天戌時前都不能在其他人面前表現出要出逃的意向，一定要若無其事跟往常一般。”
“至於隨身物品，姑娘什麽都不用帶，保護自己的安全就行了，剩下的我來安排。”
婢女說著後，看著蘇莯道：“我回帶你出去的。”
“戌時去哪兒？”蘇莯問道：“還是說，你會來帶我？”
“姑娘在房間裏面帶著就行，戌時我會過來的。”婢女說道。
“好。”蘇莯說道。
“走吧，蘇姑娘。”婢女忽然垂下頭：“一會兒這裏會來人。”
“嗯。”蘇莯輕點頭，往門外走去。
雖然她不讓我帶什麽，但是我的藥袋子跟曇花還是要帶上的。
蘇莯想著，耳邊傳來一陣雀鳴，順著聲音望過去，與一雙猩紅的眼瞳對上。
樹葉隨著風飄落在地上，衣擺微動，雀聲漸漸消失在遠方。
“蘇姑娘，幸會。”
不是蕭晩的聲音，而是從他身後傳出來的，一道中性的女聲。
正宮娘娘？
蘇莯正想著，一身黑衣的正宮娘娘從蕭晩身後走了出來，還是全身上下捂得嚴實，看不出什麽。
“你好。”蘇莯說道，順勢移開跟蕭晩對視的目光。
“蘇姑娘昨晚可休息好了？”正宮娘娘問道。
“很好，不勞您費心了。”蘇莯說道：“我還有事，先走了。”
“等等？”
還沒等蘇莯走出一步，蕭晩出聲了。
“我讓你等等。”
蘇莯明顯不想聽蕭晩說話，正打算固執走掉的時候，婢女輕輕拉了一下她的袖子，蘇莯想起來婢女剛剛說的話。
先忍！
“陛下有什麽事嗎？”蘇莯回頭看著蕭晩問道，不過還是沒什麽好臉色。
“你大清早來膳食房做什麽？”蕭晩問。
做什麽？！難不成下毒藥毒死你！
“餓了，找吃的。”蘇莯說道。
蕭晩看著蘇莯，看著她倔犟的目光說道：“這個婢女沒照顧好你？我給她換掉。”
這話一出，蘇莯明顯感覺到了婢女身子僵住了。
“…這倒不用了，她很好，只是我想看看這麽豪華的宮殿，為什麽膳食房沒什麽像樣的東西而已。”蘇莯機智轉移話題。
“沒什麽像樣的東西？”蕭晩道：“你吃的什麽？”
正宮娘娘站在一邊，看了一眼蕭晩，靜默不出聲。
“白粥。”蘇莯扯了一抹笑：“陛下，當得真不錯。”
“我…。”
“陛下，我還有事，既然您跟皇後一起，便不要掃了她的興。”蘇莯看著安靜端莊在一邊的正宮娘娘道，說完後就直接帶著婢女走掉了。
“陛下，你想去哪兒。”就在蘇莯走掉之後，正宮娘娘忽然問了一句。
“膳食房。”蕭晩說道。
正宮娘娘輕笑一聲：“果然，走吧。”
隨後一同隨著蕭晩去了膳食房，路上那模糊的雕畫在正宮娘娘到來時變得清晰了幾分。
膳食房內，一群婢女，廚子在見到蕭晩進來時紛紛跪下行禮，唯恐怠慢了。
隨後蕭晩盤問了為什麽給蘇莯送的吃食不好卻得到的都是沒有送過的答案，於是他生氣將所有人都趕出去了。
不過，那一盤雞絲，還是被人發現了。
找到了，原來是你入侵了這裏。
不過，你救不了她的。
正宮娘娘摸著盤子，下一瞬間盤子就消失了，仿佛從來沒存在過。
*
這位正宮娘娘好神秘，為什麽把自己捂的這麽嚴實？
相比司蕘跟蓮兒，她更像是一位游離在局外的掌棋人。
蘇莯思索著，這可是一種非常不好的感覺。
“蘇莯！”
忽然一人喊到蘇莯，與之同時響起的是一道鞭聲。
蘇莯思緒中斷，不悅地看著站在一邊揮著鞭子一臉高傲的司蕘。
“有事說，沒事滾。”
“你再說一遍？”司蕘怒：“昨晚有陛下在，所以我沒動你，你覺得現在還有誰幫你嗎？”
話音剛落，鞭子便狠狠得在地上留下一道鞭痕。
“所以，你是來算賬的。”蘇莯也明白，司蕘這副架勢肯定不是來跟她好好交流的了，而是為了昨晚她說的那些話來給她一個教訓的。
“說的不錯。”司蕘挑眉，譏笑道：“現在沒人會幫你，看我不打爛你的嘴！”
鞭子破空而來，直直對著蘇莯的臉而來！蘇莯眼一沈，伸出手想硬生生攔住這道鞭。
“嗯哼…。”
蘇莯睜大眼看著擋在她前面的婢女，說道：“你做什麽。”
“保護你。”婢女說道。
“呵！”司蕘抽回鞭子：“第一鞭她給你擋住了，第二遍能擋住嗎？”
說著第二鞭又過來了，這一鞭分明是越過了婢女對著蘇莯而來的，而且蘇莯還將婢女往旁邊推了一下。
但是，神奇的是，鞭子依舊沒落在蘇莯身上，一只手接住了鞭子，血液順著蒼白的手慢慢滑下來。
“你個賤婢！”司蕘猛地抽回鞭子，上面的倒刺刮走了婢女的一片肉，也將婢女帶了過去：“既然你想找死，那你先去死吧！”
說著鞭子帶上司蕘的怒火，一刻不停地落在婢女身上。
蘇莯被婢女突如其來的舉動驚住了，這種舍命相救的場面，居然還會出現在她身上嗎？
她以為…早就沒人會這樣對她了…
“嗯哼！”
“讓你攔住我！”司蕘臉上出現了前所未有的瘋癲之色，手上的鞭子不留餘力的往婢女身上呼。
眼中婢女那一雙清亮的眸子耀眼奪目，她就那樣盯著蘇莯，訴說著沒事。
可是，她身下的血越來越多，也快撐不住了。
蘇莯摸進自己的藥袋子，拿出了一瓶毒藥，直接砸向了司蕘。
司蕘也不是吃白飯的，反手一鞭子給毒藥瓶子抽炸開了。
藥劑在空中化成霧氣，彌漫開來，蘇莯看著司蕘說：“這毒，不盡快解掉，毀容。”
“啊！！！”
蘇莯說完，司蕘叫尖叫著摸著自己的臉，惡狠狠說道：“你給我等著！”
“你…沒事吧？”
司蕘提著裙子風風火火跑掉了，蘇莯立刻將婢女扶起來，給她灌了好幾樣藥劑。
“還好。”婢女說道。
蘇莯也顧不著其他的了，攙著婢女往自己的藥仙居趕去。
馬上就要到了，路邊是各種草藥，空氣中飄蕩著微微的藥香。
“為什麽擋在我身前，你可以選擇走掉。”
“因為，我要保護您。”
婢女說道。
“保護我？”
“對，保護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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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莯收回手，說一句：“好。”
上面有一塊其貌不揚的餡餅還有一盤雞絲，配了一份白粥。
蘇莯看著也沒什麽感覺，簡陋吧也說不上，但肯定不會是豪華的。
婢女將東西放在小桌上面，安安靜靜退到一邊，蘇莯坐下來，慢慢將雞絲放在了嘴裏，然後頓住。
這個味道好熟悉…是之前蕭晩在萬物宗做的。
蘇莯又看向餡餅，總覺得樣子也很熟悉，索性吃了一點。
這是…中秋月餅的味道…。
“你是在哪兒拿的？”蘇莯放下筷子問道。
“膳食房。”婢女捏緊托盤的手微松，回答道。
“帶我去一趟。”蘇莯心中疑惑，為什麽有人能做出這些東西？
難不成是蕭晩自己做的？
“是。”婢女回道：“姑娘穿上鞋跟我走吧。”
蘇莯這才反應過來，看著自己光著的腳，將鞋穿上，跟著婢女去了膳食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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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歉嗎…？
婢女帶著蘇莯穿過一條又一條走廊，上面的雕畫古老又神秘，看不懂是什麽，像是交織在一起的，又像是分開的。
“蘇姑娘，到了。”
看著雕著膳食房三個字的牌匾，蘇莯擡腳走了進去，裏面卻是空無一人的。
沒有人？
“你在哪拿的？”蘇莯轉過頭問婢女。
婢女走上前，在蘇莯的目光下，拿起了廚具，在蘇莯驚疑的註視下，做了一份雞絲。
“你…做的？”蘇莯問道。
“是的，蘇姑娘。”婢女回道。
蘇莯不信，抽出放在一邊的筷子，嘗了一點。
是這個味道…，可是，她怎麽會做出跟蕭晩一模一樣味道的菜？
“你跟誰學的？”蘇莯放下筷子，眼神覆雜看著婢女。
“無人教我。”婢女說道，她擡頭眼中很溫柔：“蘇姑娘，你做好準備了嗎？”
“…你到底是誰？”蘇莯沈下心，看著面前這個婢女，發出了疑問。
“我記得你之前還警告我不要再出逃，現在又想帶著我走，是為了什麽？”
昨天晚上沒仔細思考，只想著逃走，但是現在一想，漏洞挺大的。
特別是這個婢女，言行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這讓她不得不心存疑惑。
“不是我…”婢女否認道：“警告您的不是我。”
“不是你？”蘇莯看著婢女，越發迷糊了：“你覺得…我會信嗎？”
“姑娘…我不會害您的。”婢女說道：“這裏不屬於您，您要跟我離開這裏。”
蘇莯沈默著看眼前的婢女，跟先前那個如同提線玩偶的樣子確實相差甚遠。
只是，她的話還不能相信。
“我知道您不會相信我，所以我才做出這樣的菜式，您覺得熟悉嗎？”婢女問道。
蘇莯點頭，隨後皺著眉看著婢女，想聽她解釋。
“出了這裏，您就會明白。”婢女說道：“信我，我不會害您。”
婢女的態度是如此堅定，蘇莯看著那一份雞絲，又將視線移回到婢女身上：“…反正也要出去，便信你一回。”
我也很想知道，為什麽你會做出跟那個蕭晩一模一樣味道的菜式。
“好。”婢女松了一口氣。
“姑娘，從現在到明天戌時前都不能在其他人面前表現出要出逃的意向，一定要若無其事跟往常一般。”
“至於隨身物品，姑娘什麽都不用帶，保護自己的安全就行了，剩下的我來安排。”
婢女說著後，看著蘇莯道：“我回帶你出去的。”
“戌時去哪兒？”蘇莯問道：“還是說，你會來帶我？”
“姑娘在房間裏面帶著就行，戌時我會過來的。”婢女說道。
“好。”蘇莯說道。
“走吧，蘇姑娘。”婢女忽然垂下頭：“一會兒這裏會來人。”
“嗯。”蘇莯輕點頭，往門外走去。
雖然她不讓我帶什麽，但是我的藥袋子跟曇花還是要帶上的。
蘇莯想著，耳邊傳來一陣雀鳴，順著聲音望過去，與一雙猩紅的眼瞳對上。
樹葉隨著風飄落在地上，衣擺微動，雀聲漸漸消失在遠方。
“蘇姑娘，幸會。”
不是蕭晩的聲音，而是從他身後傳出來的，一道中性的女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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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莯正想著，一身黑衣的正宮娘娘從蕭晩身後走了出來，還是全身上下捂得嚴實，看不出什麽。
“你好。”蘇莯說道，順勢移開跟蕭晩對視的目光。
“蘇姑娘昨晚可休息好了？”正宮娘娘問道。
“很好，不勞您費心了。”蘇莯說道：“我還有事，先走了。”
“等等？”
還沒等蘇莯走出一步，蕭晩出聲了。
“我讓你等等。”
蘇莯明顯不想聽蕭晩說話，正打算固執走掉的時候，婢女輕輕拉了一下她的袖子，蘇莯想起來婢女剛剛說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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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大清早來膳食房做什麽？”蕭晩問。
做什麽？！難不成下毒藥毒死你！
“餓了，找吃的。”蘇莯說道。
蕭晩看著蘇莯，看著她倔犟的目光說道：“這個婢女沒照顧好你？我給她換掉。”
這話一出，蘇莯明顯感覺到了婢女身子僵住了。
“…這倒不用了，她很好，只是我想看看這麽豪華的宮殿，為什麽膳食房沒什麽像樣的東西而已。”蘇莯機智轉移話題。
“沒什麽像樣的東西？”蕭晩道：“你吃的什麽？”
正宮娘娘站在一邊，看了一眼蕭晩，靜默不出聲。
“白粥。”蘇莯扯了一抹笑：“陛下，當得真不錯。”
“我…。”
“陛下，我還有事，既然您跟皇後一起，便不要掃了她的興。”蘇莯看著安靜端莊在一邊的正宮娘娘道，說完後就直接帶著婢女走掉了。
“陛下，你想去哪兒。”就在蘇莯走掉之後，正宮娘娘忽然問了一句。
“膳食房。”蕭晩說道。
正宮娘娘輕笑一聲：“果然，走吧。”
隨後一同隨著蕭晩去了膳食房，路上那模糊的雕畫在正宮娘娘到來時變得清晰了幾分。
膳食房內，一群婢女，廚子在見到蕭晩進來時紛紛跪下行禮，唯恐怠慢了。
隨後蕭晩盤問了為什麽給蘇莯送的吃食不好卻得到的都是沒有送過的答案，於是他生氣將所有人都趕出去了。
不過，那一盤雞絲，還是被人發現了。
找到了，原來是你入侵了這裏。
不過，你救不了她的。
正宮娘娘摸著盤子，下一瞬間盤子就消失了，仿佛從來沒存在過。
*
這位正宮娘娘好神秘，為什麽把自己捂的這麽嚴實？
相比司蕘跟蓮兒，她更像是一位游離在局外的掌棋人。
蘇莯思索著，這可是一種非常不好的感覺。
“蘇莯！”
忽然一人喊到蘇莯，與之同時響起的是一道鞭聲。
蘇莯思緒中斷，不悅地看著站在一邊揮著鞭子一臉高傲的司蕘。
“有事說，沒事滾。”
“你再說一遍？”司蕘怒：“昨晚有陛下在，所以我沒動你，你覺得現在還有誰幫你嗎？”
話音剛落，鞭子便狠狠得在地上留下一道鞭痕。
“所以，你是來算賬的。”蘇莯也明白，司蕘這副架勢肯定不是來跟她好好交流的了，而是為了昨晚她說的那些話來給她一個教訓的。
“說的不錯。”司蕘挑眉，譏笑道：“現在沒人會幫你，看我不打爛你的嘴！”
鞭子破空而來，直直對著蘇莯的臉而來！蘇莯眼一沈，伸出手想硬生生攔住這道鞭。
“嗯哼…。”
蘇莯睜大眼看著擋在她前面的婢女，說道：“你做什麽。”
“保護你。”婢女說道。
“呵！”司蕘抽回鞭子：“第一鞭她給你擋住了，第二遍能擋住嗎？”
說著第二鞭又過來了，這一鞭分明是越過了婢女對著蘇莯而來的，而且蘇莯還將婢女往旁邊推了一下。
但是，神奇的是，鞭子依舊沒落在蘇莯身上，一只手接住了鞭子，血液順著蒼白的手慢慢滑下來。
“你個賤婢！”司蕘猛地抽回鞭子，上面的倒刺刮走了婢女的一片肉，也將婢女帶了過去：“既然你想找死，那你先去死吧！”
說著鞭子帶上司蕘的怒火，一刻不停地落在婢女身上。
蘇莯被婢女突如其來的舉動驚住了，這種舍命相救的場面，居然還會出現在她身上嗎？
她以為…早就沒人會這樣對她了…
“嗯哼！”
“讓你攔住我！”司蕘臉上出現了前所未有的瘋癲之色，手上的鞭子不留餘力的往婢女身上呼。
眼中婢女那一雙清亮的眸子耀眼奪目，她就那樣盯著蘇莯，訴說著沒事。
可是，她身下的血越來越多，也快撐不住了。
蘇莯摸進自己的藥袋子，拿出了一瓶毒藥，直接砸向了司蕘。
司蕘也不是吃白飯的，反手一鞭子給毒藥瓶子抽炸開了。
藥劑在空中化成霧氣，彌漫開來，蘇莯看著司蕘說：“這毒，不盡快解掉，毀容。”
“啊！！！”
蘇莯說完，司蕘叫尖叫著摸著自己的臉，惡狠狠說道：“你給我等著！”
“你…沒事吧？”
司蕘提著裙子風風火火跑掉了，蘇莯立刻將婢女扶起來，給她灌了好幾樣藥劑。
“還好。”婢女說道。
蘇莯也顧不著其他的了，攙著婢女往自己的藥仙居趕去。
馬上就要到了，路邊是各種草藥，空氣中飄蕩著微微的藥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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