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憶夢魘（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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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憶夢魘（3）
塵莫將照明法器移到被踩斷了的枯枝上，三人目光聚焦，蘇莯蹲下身將枯枝拿起來，反覆觀察。
“碎成三節了。”蘇莯說道：“手感很真實，不像是幻化出來的。”
“剛剛又出現什麽奇怪的現象嗎？”蘇莯問塵莫。
“沒有。”塵莫搖頭，忽然拿出指南針道：“我用的指南針指的路，如果我們一直出不去，要麽指南針出了問題，要麽就是樹林有妖物故意不讓我們過去。”
指南針指針轉著，上北下南，北針指向有大嘴花妖的那個方向。
“蕭晩，你跟師姐在這裏待著，我重新走一圈，看能不能重新回來。”塵莫眼神堅定，拿起指南針轉身。
“塵莫，要不我們還是一起吧，很危險。”蘇莯說道。
“不用，一起就不知道出了什麽問題了。”塵莫笑著搖頭：“放心吧師姐，我有防身的法器，再不濟，我可以召喚小鳳。”
這樣真的安全嗎？
“好。”蘇莯應下，塵莫拿著照明法器消失在右邊。
一道紅光從身後亮起，蘇莯一楞，緩緩回頭看見蕭晩在用赤玉發光。整個臉在紅光裏面，森冷可怖。
逆子！你要嚇死我！
“怎麽想著用赤玉…”蘇莯扯扯嘴角。
“塵莫走了。”蕭晩回道。
“你沒其他照明法器？”蘇莯反問。
蕭晩沈默不語，蘇莯皺眉，順手拿出自己的曇花，讓它照亮這一片區域。
“還可以照明。”蕭晩熄了紅光，說道。
“曇花嘛，晚上開的。”蘇莯手一僵，眼中劃過一絲傷痛。
“嗯。”蕭晩應了聲。
“師姐剛剛是想說什麽？”蕭晩問道，目光直視前面。
“剛剛…”蘇莯被一晃，剛剛她其實是想說自己在夢裏遇到的奇奇怪怪的事情，但是…
她擡頭看著蕭晩的側臉，暗了眼眸。
“剛剛沒想說什麽。”蘇莯說完後，就感覺蕭晩的目光落在了她身上。
“嗯，有事跟我說。”蕭晩回道。
蕭晩的回答沒有什麽問題，但是為什麽我總感覺少了點什麽。也不知道為什麽，就是不願意將夢境的事情說出來。
“過了多久了？”蘇莯問道，在這伸手不見五指的情況下，想要辨別過了多久真的非常困難。
“一刻鐘。”蕭晩回道。
這麽快嗎？感覺才幾分鐘而已。不過，按照她之前一個走神，就回到了原點，現在時間跟之前差不多，塵莫怎麽還不回來？
“塵莫是不是去的有點久了？”蘇莯問道。
“嗯。”蕭晩冷聲回。
“去找找吧。”蘇莯擔心地望著塵莫離開的方向。
“好。”蕭晩回道。
蘇莯指節一掐，提著曇花朝著右邊走過去。
腳下是青蔥的小草，被踩著哢哢作響，不知道品種的樹木一棵一棵迎面而來，又分至雙邊向後退去，蘇莯看著截然不同的場景，心中的不安起來了。
“塵莫！”蘇莯喊道，找了半天沒有找到塵莫的影子。
“哢擦！”
那一道熟悉的聲音又響起了，蘇莯移開自己的腳，看著已經碎成四節的枯枝，整個人如墜冰窖。
“回來了…”蘇莯說：“塵莫不見了。”
“試試左邊。”蕭晩說道。
蘇莯咬緊牙關，她有一個可怕的想法。
“再走一次，沒有我們就換路線。”蘇莯說道。
又走了一邊剛剛的路線，蘇莯這次認真看著周邊的環境，跟原來的不一樣。但是…
“哢擦！”又是熟悉的聲音，她看腳下，再擡頭，果然回到了原點。
真是可怕的場景切換，一瞬間就變了。
“走吧。”蘇莯這會兒倒是沒有之前的慌亂了，淡定說道。
“往哪邊走？”蕭晩道。
蘇莯目視前方那一條幽黑的林路，吐出兩個字：“北邊。”
曇花發出微弱的光，照出熟悉的環境，那一棵三人合抱的鐵皮樹映入眼簾，沒有草地的灰土地也顯露一角。
再往前，對面就會出現一道藤條，蕭晩會上前…
蘇莯抿唇，如果真是這樣…那…
“師姐小心！”蕭晩一個箭步上前，赤玉紅光一出藤條碎成三段，每一段各自生根，成了新的藤條。
這個時候塵莫會把我往旁邊推，有一道藤條會直接插在我所站的地方，但是我會被後面出來的大嘴花妖殺死。
蘇莯思及此，往反方向跳過去，回頭就發現自己站的地方出現一道藤條。
大嘴花妖身上泛著紅光，一點一點從黑暗中顯現出來。
藤條在空中一揮，朝著蘇莯攻擊過來！
“哐！！！”一聲巨響，一道盾牌出現在蘇莯面前，擋住了藤條的進攻。
擋住了。蘇莯想著，還沒等她喘口氣，她旁邊的位置沖出一條藤蔓，是之前刺穿塵莫的那一條。
“噗呲！”
衣服被刺穿的聲音傳出，蘇莯看著手上的血洞，鮮血在涓涓流出。
真疼…，蘇莯笑著，忽然笑容僵住。
疼…？
看著手上不斷流血的傷口，她擡頭看著大嘴花妖。
護佑盾似乎是撐不住太強烈的攻擊了，哢哢幾聲，在蘇莯眼前碎成一片，落在地上。
大嘴花妖張開大嘴，誕水滴落一地，那一道刺穿蘇莯胸口的藤條在空中揮動，下一秒似乎就要穿心而過了。
蘇莯眼中卻沒有了波瀾，看著大嘴花妖像是呆住了一般，任人宰割。
手上的傷口還在不斷地流著血，眼前的大嘴花已經伸出了藤條，忽的紅光一閃，藤條節節寸斷，鵝黃色的身影出現在她眼前。
“哈！！！”大嘴花妖怒吼之後，像是掉幀了一般，場景一點一點在模糊。
“還是識別出來了，不過這種程度很正常。”面前的蕭晩提著赤玉緩慢轉過身，一臉嬉笑看著蘇莯。
“那麽，請好好享受接下來的時間吧，師姐。”
蘇莯看著插進自己胸口的赤玉，她張嘴一口鮮血流了下來。
“你…是誰…。”
眼前的場景又像上一次一樣，逐漸模糊起來，她看不清面前的蕭晩，只能看著赤玉從她身體裏抽了出去，身體失溫，再一次陷入無盡的黑暗之中。
果然，又是夢境循環，她根本沒有出去。
意識不斷下沈下沈，終於落在了地面上，可是眼睛上仿佛有著千斤鐵，怎麽也睜不開。
“陛下，她還沒醒，需要強行叫醒嗎？”一道女聲？
這是誰？陛下又是誰？
“潑醒。”成熟森冷卻又很熟悉。
這個人的聲音，我好像聽過。
“是。”
下一瞬，冰冷刺骨的水迎面而來，蘇莯睜開了雙眼，看清楚了眼前的人。
頭戴黑金冠，身著黑龍袍，一雙猩紅的眼，面如冷霜，漫不經心看著自己。
“陛下，她醒了。”一旁的婢女說道，退到了一邊。
“醒了？師姐。”
意識不斷聚攏，蘇莯看著面前的人，呼吸急促幾分。
這是…蕭晩！
“再次看見我，很驚訝麽。”蕭晩端坐在龍椅上，高高在上看著蘇莯。
怎麽會？蕭晩怎麽…變成這樣子了？
“不願意說話？”蕭晩眼一暗，徹骨的威壓讓周邊的婢女跪了一地。
“你怎麽這樣了？”蘇莯問道，下意識想上前，剛一動腳強大的滯留感讓她停下了腳，隨之巨大的鐵鏈聲傳進耳朵。
四道鐵鎖鏈分別鎖住了蘇莯的四肢，蘇莯環視一周。
周邊是金柱子，掛著幾個夜明珠，上面有一個困陣法圖騰，地上鋪了一層黑色貂皮。
這是哪兒？！她怎麽被鎖住了？她不是在憶林嗎？蕭晩怎麽變成這樣了？
“師姐你有資格問這個問題嗎？”蕭晩說道，從寶座上走下來，走到蘇莯面前，說道：
“拜你所賜。”
他在說什麽？什麽就拜我所賜？
“拜我所賜？蕭晩你在說什麽？為什麽鎖我？”蘇莯疑惑問道：“我們不是在憶林嗎？”
“師姐又胡言亂語了。”蕭晩那一雙紅瞳，重重落在蘇莯身上：“一天不說話好了。”
“什…”蘇莯話還沒問出來，蕭晩直接點了蘇莯的啞穴。
“師姐再逃，這雙腿不要也罷。”蕭晩說完後，冷漠看了一眼蘇莯，轉身走了出去。
“恭送陛下。”之前潑蘇莯水的婢女叩拜恭送蕭晩，之後轉過身對著蘇莯說一聲：“蘇姑娘不要再想著逃跑了，免得遭罪。”
說完，她拉攏兩邊的鐵鏈子，打開了困陣，退到了角落裏面。
蘇莯伸出手看著手上的鐵鏈子，這裏究竟是哪兒？
她明明是跟蕭晩還有塵莫一起去的憶林，一覺醒來蕭晩變了，塵莫也不見了。
那婢女稱呼蕭晩為陛下，還讓我不要再亂跑了，又是為什麽？
陛下…
等等！
蘇莯思索剛剛蕭晩的著裝，黑金冠，黑龍炮，赤紅雙瞳。
這不是她的蕭晩，而是被黑化後的蕭晩！
蕭晩被黑化了？什麽時候的事情？
蘇莯震驚著，她在自己的手背上掐了一下，有痛感說明沒有假。
可是…蕭晩被黑化了，意味著她任務失敗了，為什麽她還活著？
看著手背上逐漸泛紅的掐痕，她沈靜下來。
我是不是忘記了什麽重要的東西？
“蘇姑娘，傷害自己也不行的，陛下說一天就是一天，蘇姑娘不要再折磨自己了。”婢女走上前，拿出了傷藥遞給蘇莯：“請好好給自己上藥。”
蘇莯看著婢女遞過來的藥劑，雙眸中又出現了疑惑。
這藥劑，好像是她做出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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塵莫將照明法器移到被踩斷了的枯枝上，三人目光聚焦，蘇莯蹲下身將枯枝拿起來，反覆觀察。
“碎成三節了。”蘇莯說道：“手感很真實，不像是幻化出來的。”
“剛剛又出現什麽奇怪的現象嗎？”蘇莯問塵莫。
“沒有。”塵莫搖頭，忽然拿出指南針道：“我用的指南針指的路，如果我們一直出不去，要麽指南針出了問題，要麽就是樹林有妖物故意不讓我們過去。”
指南針指針轉著，上北下南，北針指向有大嘴花妖的那個方向。
“蕭晩，你跟師姐在這裏待著，我重新走一圈，看能不能重新回來。”塵莫眼神堅定，拿起指南針轉身。
“塵莫，要不我們還是一起吧，很危險。”蘇莯說道。
“不用，一起就不知道出了什麽問題了。”塵莫笑著搖頭：“放心吧師姐，我有防身的法器，再不濟，我可以召喚小鳳。”
這樣真的安全嗎？
“好。”蘇莯應下，塵莫拿著照明法器消失在右邊。
一道紅光從身後亮起，蘇莯一楞，緩緩回頭看見蕭晩在用赤玉發光。整個臉在紅光裏面，森冷可怖。
逆子！你要嚇死我！
“怎麽想著用赤玉…”蘇莯扯扯嘴角。
“塵莫走了。”蕭晩回道。
“你沒其他照明法器？”蘇莯反問。
蕭晩沈默不語，蘇莯皺眉，順手拿出自己的曇花，讓它照亮這一片區域。
“還可以照明。”蕭晩熄了紅光，說道。
“曇花嘛，晚上開的。”蘇莯手一僵，眼中劃過一絲傷痛。
“嗯。”蕭晩應了聲。
“師姐剛剛是想說什麽？”蕭晩問道，目光直視前面。
“剛剛…”蘇莯被一晃，剛剛她其實是想說自己在夢裏遇到的奇奇怪怪的事情，但是…
她擡頭看著蕭晩的側臉，暗了眼眸。
“剛剛沒想說什麽。”蘇莯說完後，就感覺蕭晩的目光落在了她身上。
“嗯，有事跟我說。”蕭晩回道。
蕭晩的回答沒有什麽問題，但是為什麽我總感覺少了點什麽。也不知道為什麽，就是不願意將夢境的事情說出來。
“過了多久了？”蘇莯問道，在這伸手不見五指的情況下，想要辨別過了多久真的非常困難。
“一刻鐘。”蕭晩回道。
這麽快嗎？感覺才幾分鐘而已。不過，按照她之前一個走神，就回到了原點，現在時間跟之前差不多，塵莫怎麽還不回來？
“塵莫是不是去的有點久了？”蘇莯問道。
“嗯。”蕭晩冷聲回。
“去找找吧。”蘇莯擔心地望著塵莫離開的方向。
“好。”蕭晩回道。
蘇莯指節一掐，提著曇花朝著右邊走過去。
腳下是青蔥的小草，被踩著哢哢作響，不知道品種的樹木一棵一棵迎面而來，又分至雙邊向後退去，蘇莯看著截然不同的場景，心中的不安起來了。
“塵莫！”蘇莯喊道，找了半天沒有找到塵莫的影子。
“哢擦！”
那一道熟悉的聲音又響起了，蘇莯移開自己的腳，看著已經碎成四節的枯枝，整個人如墜冰窖。
“回來了…”蘇莯說：“塵莫不見了。”
“試試左邊。”蕭晩說道。
蘇莯咬緊牙關，她有一個可怕的想法。
“再走一次，沒有我們就換路線。”蘇莯說道。
又走了一邊剛剛的路線，蘇莯這次認真看著周邊的環境，跟原來的不一樣。但是…
“哢擦！”又是熟悉的聲音，她看腳下，再擡頭，果然回到了原點。
真是可怕的場景切換，一瞬間就變了。
“走吧。”蘇莯這會兒倒是沒有之前的慌亂了，淡定說道。
“往哪邊走？”蕭晩道。
蘇莯目視前方那一條幽黑的林路，吐出兩個字：“北邊。”
曇花發出微弱的光，照出熟悉的環境，那一棵三人合抱的鐵皮樹映入眼簾，沒有草地的灰土地也顯露一角。
再往前，對面就會出現一道藤條，蕭晩會上前…
蘇莯抿唇，如果真是這樣…那…
“師姐小心！”蕭晩一個箭步上前，赤玉紅光一出藤條碎成三段，每一段各自生根，成了新的藤條。
這個時候塵莫會把我往旁邊推，有一道藤條會直接插在我所站的地方，但是我會被後面出來的大嘴花妖殺死。
蘇莯思及此，往反方向跳過去，回頭就發現自己站的地方出現一道藤條。
大嘴花妖身上泛著紅光，一點一點從黑暗中顯現出來。
藤條在空中一揮，朝著蘇莯攻擊過來！
“哐！！！”一聲巨響，一道盾牌出現在蘇莯面前，擋住了藤條的進攻。
擋住了。蘇莯想著，還沒等她喘口氣，她旁邊的位置沖出一條藤蔓，是之前刺穿塵莫的那一條。
“噗呲！”
衣服被刺穿的聲音傳出，蘇莯看著手上的血洞，鮮血在涓涓流出。
真疼…，蘇莯笑著，忽然笑容僵住。
疼…？
看著手上不斷流血的傷口，她擡頭看著大嘴花妖。
護佑盾似乎是撐不住太強烈的攻擊了，哢哢幾聲，在蘇莯眼前碎成一片，落在地上。
大嘴花妖張開大嘴，誕水滴落一地，那一道刺穿蘇莯胸口的藤條在空中揮動，下一秒似乎就要穿心而過了。
蘇莯眼中卻沒有了波瀾，看著大嘴花妖像是呆住了一般，任人宰割。
手上的傷口還在不斷地流著血，眼前的大嘴花已經伸出了藤條，忽的紅光一閃，藤條節節寸斷，鵝黃色的身影出現在她眼前。
“哈！！！”大嘴花妖怒吼之後，像是掉幀了一般，場景一點一點在模糊。
“還是識別出來了，不過這種程度很正常。”面前的蕭晩提著赤玉緩慢轉過身，一臉嬉笑看著蘇莯。
“那麽，請好好享受接下來的時間吧，師姐。”
蘇莯看著插進自己胸口的赤玉，她張嘴一口鮮血流了下來。
“你…是誰…。”
眼前的場景又像上一次一樣，逐漸模糊起來，她看不清面前的蕭晩，只能看著赤玉從她身體裏抽了出去，身體失溫，再一次陷入無盡的黑暗之中。
果然，又是夢境循環，她根本沒有出去。
意識不斷下沈下沈，終於落在了地面上，可是眼睛上仿佛有著千斤鐵，怎麽也睜不開。
“陛下，她還沒醒，需要強行叫醒嗎？”一道女聲？
這是誰？陛下又是誰？
“潑醒。”成熟森冷卻又很熟悉。
這個人的聲音，我好像聽過。
“是。”
下一瞬，冰冷刺骨的水迎面而來，蘇莯睜開了雙眼，看清楚了眼前的人。
頭戴黑金冠，身著黑龍袍，一雙猩紅的眼，面如冷霜，漫不經心看著自己。
“陛下，她醒了。”一旁的婢女說道，退到了一邊。
“醒了？師姐。”
意識不斷聚攏，蘇莯看著面前的人，呼吸急促幾分。
這是…蕭晩！
“再次看見我，很驚訝麽。”蕭晩端坐在龍椅上，高高在上看著蘇莯。
怎麽會？蕭晩怎麽…變成這樣子了？
“不願意說話？”蕭晩眼一暗，徹骨的威壓讓周邊的婢女跪了一地。
“你怎麽這樣了？”蘇莯問道，下意識想上前，剛一動腳強大的滯留感讓她停下了腳，隨之巨大的鐵鏈聲傳進耳朵。
四道鐵鎖鏈分別鎖住了蘇莯的四肢，蘇莯環視一周。
周邊是金柱子，掛著幾個夜明珠，上面有一個困陣法圖騰，地上鋪了一層黑色貂皮。
這是哪兒？！她怎麽被鎖住了？她不是在憶林嗎？蕭晩怎麽變成這樣了？
“師姐你有資格問這個問題嗎？”蕭晩說道，從寶座上走下來，走到蘇莯面前，說道：
“拜你所賜。”
他在說什麽？什麽就拜我所賜？
“拜我所賜？蕭晩你在說什麽？為什麽鎖我？”蘇莯疑惑問道：“我們不是在憶林嗎？”
“師姐又胡言亂語了。”蕭晩那一雙紅瞳，重重落在蘇莯身上：“一天不說話好了。”
“什…”蘇莯話還沒問出來，蕭晩直接點了蘇莯的啞穴。
“師姐再逃，這雙腿不要也罷。”蕭晩說完後，冷漠看了一眼蘇莯，轉身走了出去。
“恭送陛下。”之前潑蘇莯水的婢女叩拜恭送蕭晩，之後轉過身對著蘇莯說一聲：“蘇姑娘不要再想著逃跑了，免得遭罪。”
說完，她拉攏兩邊的鐵鏈子，打開了困陣，退到了角落裏面。
蘇莯伸出手看著手上的鐵鏈子，這裏究竟是哪兒？
她明明是跟蕭晩還有塵莫一起去的憶林，一覺醒來蕭晩變了，塵莫也不見了。
那婢女稱呼蕭晩為陛下，還讓我不要再亂跑了，又是為什麽？
陛下…
等等！
蘇莯思索剛剛蕭晩的著裝，黑金冠，黑龍炮，赤紅雙瞳。
這不是她的蕭晩，而是被黑化後的蕭晩！
蕭晩被黑化了？什麽時候的事情？
蘇莯震驚著，她在自己的手背上掐了一下，有痛感說明沒有假。
可是…蕭晩被黑化了，意味著她任務失敗了，為什麽她還活著？
看著手背上逐漸泛紅的掐痕，她沈靜下來。
我是不是忘記了什麽重要的東西？
“蘇姑娘，傷害自己也不行的，陛下說一天就是一天，蘇姑娘不要再折磨自己了。”婢女走上前，拿出了傷藥遞給蘇莯：“請好好給自己上藥。”
蘇莯看著婢女遞過來的藥劑，雙眸中又出現了疑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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