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2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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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52 章
姜昔楹正在用著飯，突然腹中一陣疼痛，有眼力見的穩婆就知道貴人這大概是要生產，連忙和小桃一起扶著姜昔楹去了床上。
姜昔楹拉著穩婆的手，語氣帶著顫音：“婆婆，我是不是要生產了？”
穩婆反握住姜昔楹的手，給她勇氣：“貴人無需擔心，有什麽事老奴頂著呢，貴人一定會母子平安。”
而齊嬪派來的穩婆本來想進去幫忙，但是被祁聞予的侍衛攔住了。
“你這小侍衛，我進去是要幫貴人娘娘生產啊，萬一貴人出了事你和我誰都擔待不起。”
侍衛才不管這穩婆說了些什麽，反正他只聽陛下一個人的，陛下說了無論如何這名穩婆也不能進去。
齊嬪娘娘交代的任務完不成，自己可是要遭殃的。
眼看穩婆就要沖破阻攔硬闖進去，侍衛長劍出鞘，露出一截鋒利的劍刃橫在穩婆脖頸前。
意思很明顯，只要你在往前一步，這劍刃就不客氣了。
穩婆被這陣仗嚇得不輕，但是仍舊沒有退縮，不是她不想退，而是她實在沒有路了啊。
進去，是被侍衛殺，進不去，是被齊嬪娘娘殺，左右都是個死，不如拼一把。
她將準備好的藥倒進藥碗，將它拿給侍衛。
“大人，既然您不讓老婆子進去，老婆子就不進去了，只是老婆子曾經也生產過，知曉女人生產的痛苦和艱辛，這是老婆子為貴人娘娘特意調制的湯藥，可以減輕生產的痛苦，還請大人一定要拿去給貴人娘娘，成全老婆子對貴人娘娘的這片心意。”
侍衛收劍入鞘，盯了這穩婆幾秒，眼看這穩婆眼神中滿是真摯，終於在穩婆的期盼下點了頭。
“行吧，我就拿進去，不過貴人喝不喝我就不知道了啊。”
穩婆心中略略安定下來，拿進去就好，拿進去就好，只要拿進去就有希望。
何況對這藥她很有信心，只要貴人喝了就能得到自己和齊嬪娘娘想要的結果。
姜昔楹躺在床上，下腹不斷傳來的疼痛幾乎讓她難以忍受。
她已經快要用盡全身的力氣了，婆婆卻還在對自己說，貴人加把勁。
汗水布滿了姜昔楹的額頭，嘴唇也被她自己咬出了血痕，可是還是不夠，遠遠不夠。
下身撕裂般的疼痛逐漸遠去了，姜昔楹覺得渾身輕飄飄的，她好像飄起來了，甚至可以看到自己躺在華貴的大床上，而那張大床上的自己是那麽小。
她陷入了黑暗，不就，黑暗中破出一道光。
她在光裏看到了劉小娘，劉小娘仍舊向以前一樣，溫婉的對自己笑著，身姿纖麗像湖裏的荷花。
“娘親。”姜昔楹歡呼地跑過去，想投入她溫暖的懷抱。
然而，這次劉小娘卻輕飄飄地躲開了自己。
面露悲傷：“孩子，這裏不是你應該來的地方，快快回去。”
姜昔楹楞住了，這裏不是自己應該來的地方嗎？
這裏，是哪裏？為何自己不能來？明明娘親就在這裏啊。
姜昔楹不解，她回過頭，看到了父親，姜昔楹朝姜成福了福身，喚他父親。
然而姜成也是一臉慈悲，說出和劉婉瑩一樣的話。
“孩子，快些回去，那裏還有人在等你。父親和母親在這裏很好，你不必掛念。”
很快，兩道身影一齊不見了。
父親，母親，姜昔楹向消失的地方跑過去，突然，身上傳來一陣劇痛。
這疼痛讓她難以忍受。
姜昔楹緩緩睜開眼睛，看見頭頂用銀線繡的蓮花紋樣，思緒停滯了片刻，才意識到這是在自己的蓮韻閣中。
看見姜昔楹睜開眼睛，在一旁呼喚了許久的穩婆終於放下心來。
方才娘娘暈過去了，真是給自己嚇著了。
幸好她備了湯藥，及時給娘娘餵了下去，眼見姜昔楹醒來，穩婆連忙安慰：“娘娘，馬上了，再用一點力氣就好。”
此時的外殿，祁聞予早就來了殿中，宮人都說殿內有血腥氣不吉利，勸祁聞予不要進來。
但祁聞予又怎麽在乎這些，徑直步入殿中，果然聞到一陣濃郁的血腥氣，他眉心一皺，心臟不自覺的揪了起來。
阿楹，你現在如何了？
一定要平安無事，否則，否則，祁聞予握緊手心，否則他一定會讓一堆人陪葬。
時間過了好久，殿中人的心跳隨著一聲清脆的嬰兒啼哭振奮起來。
很快，就有穩婆出來回稟：“恭喜陛下，賀喜陛下，貴人平安誕下了皇子。”
眾人的心這才落回了原地。
方才看陛下的臉色，若是貴人出了什麽事，陛下恐怕會發瘋。
幸好貴人平安誕下了皇子。
祁聞予不顧眾人阻攔，走入內殿，看到躺在床上面色蒼白的姜昔楹，他內心湧起一陣心疼。
他的阿楹是為了自己才變成這樣的，可是自己卻連她痛苦的萬分之一都體會不到。
他這算什麽合格的丈夫。
他半跪在床邊，緊緊握住姜昔楹的手，語氣十分珍重和感謝：“阿楹，你辛苦了，多謝你為朕誕下皇子。”
姜昔楹的手輕輕覆在祁聞予手上，動作輕的像片羽毛，她的聲音也是罕見的輕音：“陛下，不要對臣妾如此客氣，這都是臣妾應該做的，只要皇嗣平安，臣妾吃些苦沒什麽的。”
祁聞予在姜昔楹額頭輕輕落下一個吻，替姜昔楹掖好了被子。
這時，有個宮人小心的向後退步，卻失手打翻了齊嬪穩婆送來的那碗藥。
瓷碗落地，發出清脆的一聲響。
裏面的湯藥四濺開來，落在地上冒出一陣白色的煙，並伴隨著刺耳的聲音。
一看就知道這碗藥沒這麽簡單。
祁聞予盯了地上的湯藥兩眼，震怒道：“這是誰送來的？是什麽藥？快傳太醫。”
太醫就在外殿候著，聽到皇帝的聲音，立刻走入內殿。
“快看看地上灑落的這碗湯藥裏面放了什麽，是不是會對純貴人造成影響。”祁聞予的聲音顯現出緊張。
太醫立即查看地上的藥汁，半晌，對著祁聞予回稟：“陛下，這碗湯藥裏面放了夾竹桃。若是不小心服用了夾竹桃，會對胎兒和貴人不利。”
殿內寂靜下來 ，是誰不想活了，竟然敢在陛下眼皮子底下犯案。
“去查，看是誰這麽大膽子，竟然敢當著朕的面來害人。”祁聞予的語氣顯現出冰寒。
很快，齊嬪的穩婆就被查了出來。
穩婆聽說姜昔楹暈了過去，還以為姜昔楹喝了自己準備的那碗藥，但最後聽到嬰兒啼哭，她就知道一切都完了。
此刻，她已經自暴自棄，將所有的一切對著祁聞予和盤托出。
祁聞予聽完，怒火立即到了心頭。
原來是齊嬪，他記得齊嬪雖然愛出風頭，但是為人謹慎，但沒想到竟然是她。
“來人，宣齊嬪。”
齊嬪很快被帶到蓮韻閣，看到穩婆跪在地上一臉灰敗，她就猜到這裏出了什麽事。
但是她不能自亂陣腳。
“純貴人平安誕下皇嗣，恭喜陛下喜得登基以來的第一個孩子，不知陛下此時喚臣妾過來所為何事？”
“你自己不知道做了何事嗎？”
齊嬪：“陛下，臣妾為人您一向是知道的，臣妾怎麽敢謀害皇嗣呢？就是給臣妾一萬個膽子臣妾也不敢如此做啊陛下，定是有人誣陷臣妾，還請陛下明察。”
穩婆心中一顫，看來齊嬪娘娘這是打算讓自己頂罪了。
穩婆心有不甘，匍匐在地上對著祁聞予磕了個頭：“陛下明鑒，奴才句句屬實，可是如今我的兒子還在齊嬪手中，陛下，奴才也是被逼無奈啊，奴才可以舍命，但還求陛下放了奴才兒子吧，他可什麽也不知道啊。”
齊嬪心中一顫，她本以為拿捏了穩婆的兒子就可以拿捏住穩婆的命脈，讓她對自己言聽計從。
但是誰知在這種關鍵時刻，穩婆會倒戈。
祁聞予緊緊握著姜昔楹的手，視線半分都沒有分給齊嬪：“事到如今，你還有什麽可說的？”
“齊嬪蓄意謀害皇嗣，證據確鑿，貶為庶人，幽禁冷宮，終身不得出。”
齊嬪本想繼續為自己辯解幾句，哪裏想到就被祁聞予如此判了死刑。
這是她從來沒有想過的結局。
“陛下，您聽臣妾給您解釋啊，陛下，臣妾不是故意要這麽做的，陛下！”
可她已經被侍衛拖走，越拖越遠，連祁聞予的身影都看不到了。
其他人看了這好大一場熱鬧，待齊嬪被侍衛帶走，旁人連忙走了，生怕陛下的怒火牽連到自己，不過這齊嬪也是，沒看到這純貴人就是陛下心尖子上的人，還敢如此大膽。
真是自討苦吃，罪有應得。
待房間徹底安靜之後，祁聞予坐到床沿，眼神望著姜昔楹。
姜昔楹方才累的閉著眼睛，但也把事情的經過聽了個明白。
“陛下，我又沒有喝下那碗藥，其實不必動這麽大氣的，氣壞了身子就不好了。”
祁聞予開口，一字一句道：“不行，朕就是得讓她們知道，你動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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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昔楹正在用著飯，突然腹中一陣疼痛，有眼力見的穩婆就知道貴人這大概是要生產，連忙和小桃一起扶著姜昔楹去了床上。
姜昔楹拉著穩婆的手，語氣帶著顫音：“婆婆，我是不是要生產了？”
穩婆反握住姜昔楹的手，給她勇氣：“貴人無需擔心，有什麽事老奴頂著呢，貴人一定會母子平安。”
而齊嬪派來的穩婆本來想進去幫忙，但是被祁聞予的侍衛攔住了。
“你這小侍衛，我進去是要幫貴人娘娘生產啊，萬一貴人出了事你和我誰都擔待不起。”
侍衛才不管這穩婆說了些什麽，反正他只聽陛下一個人的，陛下說了無論如何這名穩婆也不能進去。
齊嬪娘娘交代的任務完不成，自己可是要遭殃的。
眼看穩婆就要沖破阻攔硬闖進去，侍衛長劍出鞘，露出一截鋒利的劍刃橫在穩婆脖頸前。
意思很明顯，只要你在往前一步，這劍刃就不客氣了。
穩婆被這陣仗嚇得不輕，但是仍舊沒有退縮，不是她不想退，而是她實在沒有路了啊。
進去，是被侍衛殺，進不去，是被齊嬪娘娘殺，左右都是個死，不如拼一把。
她將準備好的藥倒進藥碗，將它拿給侍衛。
“大人，既然您不讓老婆子進去，老婆子就不進去了，只是老婆子曾經也生產過，知曉女人生產的痛苦和艱辛，這是老婆子為貴人娘娘特意調制的湯藥，可以減輕生產的痛苦，還請大人一定要拿去給貴人娘娘，成全老婆子對貴人娘娘的這片心意。”
侍衛收劍入鞘，盯了這穩婆幾秒，眼看這穩婆眼神中滿是真摯，終於在穩婆的期盼下點了頭。
“行吧，我就拿進去，不過貴人喝不喝我就不知道了啊。”
穩婆心中略略安定下來，拿進去就好，拿進去就好，只要拿進去就有希望。
何況對這藥她很有信心，只要貴人喝了就能得到自己和齊嬪娘娘想要的結果。
姜昔楹躺在床上，下腹不斷傳來的疼痛幾乎讓她難以忍受。
她已經快要用盡全身的力氣了，婆婆卻還在對自己說，貴人加把勁。
汗水布滿了姜昔楹的額頭，嘴唇也被她自己咬出了血痕，可是還是不夠，遠遠不夠。
下身撕裂般的疼痛逐漸遠去了，姜昔楹覺得渾身輕飄飄的，她好像飄起來了，甚至可以看到自己躺在華貴的大床上，而那張大床上的自己是那麽小。
她陷入了黑暗，不就，黑暗中破出一道光。
她在光裏看到了劉小娘，劉小娘仍舊向以前一樣，溫婉的對自己笑著，身姿纖麗像湖裏的荷花。
“娘親。”姜昔楹歡呼地跑過去，想投入她溫暖的懷抱。
然而，這次劉小娘卻輕飄飄地躲開了自己。
面露悲傷：“孩子，這裏不是你應該來的地方，快快回去。”
姜昔楹楞住了，這裏不是自己應該來的地方嗎？
這裏，是哪裏？為何自己不能來？明明娘親就在這裏啊。
姜昔楹不解，她回過頭，看到了父親，姜昔楹朝姜成福了福身，喚他父親。
然而姜成也是一臉慈悲，說出和劉婉瑩一樣的話。
“孩子，快些回去，那裏還有人在等你。父親和母親在這裏很好，你不必掛念。”
很快，兩道身影一齊不見了。
父親，母親，姜昔楹向消失的地方跑過去，突然，身上傳來一陣劇痛。
這疼痛讓她難以忍受。
姜昔楹緩緩睜開眼睛，看見頭頂用銀線繡的蓮花紋樣，思緒停滯了片刻，才意識到這是在自己的蓮韻閣中。
看見姜昔楹睜開眼睛，在一旁呼喚了許久的穩婆終於放下心來。
方才娘娘暈過去了，真是給自己嚇著了。
幸好她備了湯藥，及時給娘娘餵了下去，眼見姜昔楹醒來，穩婆連忙安慰：“娘娘，馬上了，再用一點力氣就好。”
此時的外殿，祁聞予早就來了殿中，宮人都說殿內有血腥氣不吉利，勸祁聞予不要進來。
但祁聞予又怎麽在乎這些，徑直步入殿中，果然聞到一陣濃郁的血腥氣，他眉心一皺，心臟不自覺的揪了起來。
阿楹，你現在如何了？
一定要平安無事，否則，否則，祁聞予握緊手心，否則他一定會讓一堆人陪葬。
時間過了好久，殿中人的心跳隨著一聲清脆的嬰兒啼哭振奮起來。
很快，就有穩婆出來回稟：“恭喜陛下，賀喜陛下，貴人平安誕下了皇子。”
眾人的心這才落回了原地。
方才看陛下的臉色，若是貴人出了什麽事，陛下恐怕會發瘋。
幸好貴人平安誕下了皇子。
祁聞予不顧眾人阻攔，走入內殿，看到躺在床上面色蒼白的姜昔楹，他內心湧起一陣心疼。
他的阿楹是為了自己才變成這樣的，可是自己卻連她痛苦的萬分之一都體會不到。
他這算什麽合格的丈夫。
他半跪在床邊，緊緊握住姜昔楹的手，語氣十分珍重和感謝：“阿楹，你辛苦了，多謝你為朕誕下皇子。”
姜昔楹的手輕輕覆在祁聞予手上，動作輕的像片羽毛，她的聲音也是罕見的輕音：“陛下，不要對臣妾如此客氣，這都是臣妾應該做的，只要皇嗣平安，臣妾吃些苦沒什麽的。”
祁聞予在姜昔楹額頭輕輕落下一個吻，替姜昔楹掖好了被子。
這時，有個宮人小心的向後退步，卻失手打翻了齊嬪穩婆送來的那碗藥。
瓷碗落地，發出清脆的一聲響。
裏面的湯藥四濺開來，落在地上冒出一陣白色的煙，並伴隨著刺耳的聲音。
一看就知道這碗藥沒這麽簡單。
祁聞予盯了地上的湯藥兩眼，震怒道：“這是誰送來的？是什麽藥？快傳太醫。”
太醫就在外殿候著，聽到皇帝的聲音，立刻走入內殿。
“快看看地上灑落的這碗湯藥裏面放了什麽，是不是會對純貴人造成影響。”祁聞予的聲音顯現出緊張。
太醫立即查看地上的藥汁，半晌，對著祁聞予回稟：“陛下，這碗湯藥裏面放了夾竹桃。若是不小心服用了夾竹桃，會對胎兒和貴人不利。”
殿內寂靜下來 ，是誰不想活了，竟然敢在陛下眼皮子底下犯案。
“去查，看是誰這麽大膽子，竟然敢當著朕的面來害人。”祁聞予的語氣顯現出冰寒。
很快，齊嬪的穩婆就被查了出來。
穩婆聽說姜昔楹暈了過去，還以為姜昔楹喝了自己準備的那碗藥，但最後聽到嬰兒啼哭，她就知道一切都完了。
此刻，她已經自暴自棄，將所有的一切對著祁聞予和盤托出。
祁聞予聽完，怒火立即到了心頭。
原來是齊嬪，他記得齊嬪雖然愛出風頭，但是為人謹慎，但沒想到竟然是她。
“來人，宣齊嬪。”
齊嬪很快被帶到蓮韻閣，看到穩婆跪在地上一臉灰敗，她就猜到這裏出了什麽事。
但是她不能自亂陣腳。
“純貴人平安誕下皇嗣，恭喜陛下喜得登基以來的第一個孩子，不知陛下此時喚臣妾過來所為何事？”
“你自己不知道做了何事嗎？”
齊嬪：“陛下，臣妾為人您一向是知道的，臣妾怎麽敢謀害皇嗣呢？就是給臣妾一萬個膽子臣妾也不敢如此做啊陛下，定是有人誣陷臣妾，還請陛下明察。”
穩婆心中一顫，看來齊嬪娘娘這是打算讓自己頂罪了。
穩婆心有不甘，匍匐在地上對著祁聞予磕了個頭：“陛下明鑒，奴才句句屬實，可是如今我的兒子還在齊嬪手中，陛下，奴才也是被逼無奈啊，奴才可以舍命，但還求陛下放了奴才兒子吧，他可什麽也不知道啊。”
齊嬪心中一顫，她本以為拿捏了穩婆的兒子就可以拿捏住穩婆的命脈，讓她對自己言聽計從。
但是誰知在這種關鍵時刻，穩婆會倒戈。
祁聞予緊緊握著姜昔楹的手，視線半分都沒有分給齊嬪：“事到如今，你還有什麽可說的？”
“齊嬪蓄意謀害皇嗣，證據確鑿，貶為庶人，幽禁冷宮，終身不得出。”
齊嬪本想繼續為自己辯解幾句，哪裏想到就被祁聞予如此判了死刑。
這是她從來沒有想過的結局。
“陛下，您聽臣妾給您解釋啊，陛下，臣妾不是故意要這麽做的，陛下！”
可她已經被侍衛拖走，越拖越遠，連祁聞予的身影都看不到了。
其他人看了這好大一場熱鬧，待齊嬪被侍衛帶走，旁人連忙走了，生怕陛下的怒火牽連到自己，不過這齊嬪也是，沒看到這純貴人就是陛下心尖子上的人，還敢如此大膽。
真是自討苦吃，罪有應得。
待房間徹底安靜之後，祁聞予坐到床沿，眼神望著姜昔楹。
姜昔楹方才累的閉著眼睛，但也把事情的經過聽了個明白。
“陛下，我又沒有喝下那碗藥，其實不必動這麽大氣的，氣壞了身子就不好了。”
祁聞予開口，一字一句道：“不行，朕就是得讓她們知道，你動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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